相公,从一而终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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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相公,从一而终 作者:禹晶 书号:9012 | 更新时间:2017/2/16 |
第四章 | |
师⽗又不在!这几天他是怎么回事,总见不到他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望着空的,方凌云喃喃地嘀咕著。在听到不远处往这而来的脚步声,他机警的将枕头塞进被褥里,佯装出有人睡著,然后出声道:“师兄,既然你不舒服,那么我不吵你了,你休息吧!”说完,他掩上房门走了出去,在门口与李绽荷碰个正著。 “方二哥,你早。”李绽荷娇颜含媚笑睇著他。自从回到寄枫山庄,她自动的对方凌云改了称呼。 “早。”方凌云微点了点头。他没忽略了站在李绽荷⾝旁,那朵娇可与牡丹争妍的人。 “方二哥,我旁边这位美人是我的表姊,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美人何香妮。”李绽荷浅笑的为他们介绍“表姊,他就是我向你提过的方凌云。” 她就是何香妮!果然生得国⾊天香、娇绝伦。注视了她一眼,方凌云拱了拱手,随口道:“何姑娘,聿会了。” 何香妮绝的娇颜轻绽浅笑,欠了欠⾝。“方公子,有礼了。” “对了,方二哥,刚才我似乎听到了令师兄不舒服是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李绽荷心中颇不是滋味。表姊情一向孤傲,不轻易对男人笑的,此时竟然对他面露微笑,难道表姊也对他…这可不行,是她先遇到他的,表姊不能横刀夺爱! “呃,我师兄没什么要紧,他⾝子骨一向不怎么健朗,可能是昨夜小染了风寒,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方二哥,我们在这里说话可能会吵扰到令师兄休息,不如我们到庭园里去好吗?此刻园中开了不少的花,我们可以一边赏花,一边品茗由西湖刚送来的新茶。”李绽荷娇声提议。 方凌云随便点了点头。虽然委实不喜与这些女子在一起,但他又不得不引开她们,免得待会若是师⽗回来了,教她们给撞上。 待他们在园中的一座莲形亭休憩,何香妮轻吐娇语:“我听绽荷表妹说方公子武艺非凡,曾蒙东方傲情指点过武功?”就她所知,东方傲情向来不轻易指点别人武功。 “是呀!我曾有幸蒙他指点过几套武功。”他目光随意瞥著园中百花。 “方公子,我能请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何香妮再问。 方凌云没怎么认真的道:“七年前。” “七年前?”何香妮狐疑的瞅了瞅他道:“我曾听说东方傲情收过三名弟子,好像也是七年前的事。” 方凌云忽然机警的道:“是吗?我一向甚少涉⾜武林,倒不知道此事,不知那三位有幸能拜在他门下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只是曾听人这么说过罢了!”何香妮倩眸巧笑的道。 李绽荷不悦被人忽视,轻启朱找了个话题道:“方二哥,你应该也听人提过有关灵泉宝蔵的事吧!听说再过不到二十天,有人要在平县将灵泉宝蔵的地图公诸于世,不知方二哥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方凌云暗暗的松了口气。“既然那人拥有那份蔵宝图,为何不自己去寻找宝蔵,反而要将它公诸于世,这不是很奇怪吗?这事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谋,若非是想藉此引起武林中人为得到蔵宝图而彼此杀戮,就是想藉此引起混,乘机得到什么利益。” “方二哥果然⾼见。”李绽荷难掩倾慕的笑瞅著他。 “可不是吗?方公子气度非凡,又很有见地,若说方公子师承一名普通的退隐武师,还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何香妮别有用心的浅笑道。 “何姑娘过赞了,我人才平平,实在难说有什么⾼见,这么简单的想法,我想,很多人都想得到的。”这女人似乎在怀疑他了,还是快点想法子摆脫她们为妙。“啊!下雨了,两位,我先行告退。” “方二哥,你要去哪里?”李绽荷急急的上前问。 “我向来喜在雨中练剑。” “哦,方公子喜在下雨时练剑?”李绽荷问。 “因为我喜雨天。”他可没骗她们,他确实喜雨天,尤其爱在雨中练剑。 说完他拱了拱手,没再等她们说些什么,便急急的离开。 见何香妮凝视他离去的背影,李绽荷戒慎的暗示:“表-,他是我先遇上的。” 何香妮回首一笑道:“你放心,他我还看不上眼。绽荷,看来你似乎很倾慕这位方公子?” 李绽荷放宽了心。“表姊,听你话中之意,莫非表姊曾碰过比他更好的男子?” “不错,论才能、论容貌,那人都是人中之龙,只可惜…”她黯然的低垂下螓首。 “表姊,你说的那人是谁?啊,莫非就是东方傲情?” 何香妮幽渺的抬眼。“不错,除了他,我还不曾见过比他更出⾊的男子。” “表姊,你和他…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就算有什么,也都已经过去了。”何香妮幽幽的将眸光定在一株绽得娇的牡丹上“算了,别提他了。绽荷,你喜方公子,你爹知道这事吗?” “我想爹应该知道吧!”她已经表示得这么明显了。 “但你爹不是有意要把你许配给詹浩吗?他会同意你和方公子吗?再说,你知道方公子的心意吗?”以她女人的直觉,她不难发现方凌云对表妹并无任何意思;但若地这么说破,一定会让表妹难堪。 “我一直都不喜詹浩,我才不嫁给他,这件事我会对爹说清楚的。至于方二哥,老实说,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所以我才找表姊来帮我。”她略带担忧的注视著表姊。“表姊,你说咱们有什么法子,可以知道方二哥究竟对我有没有意思?” “这…好吧!我帮你想想。” wwwnetwwwnet “雨愈下愈大了,喂,你还不快走。” 东方傲情正⾊的睇著她,纠正道:“魂魂,我将会是你的丈夫,我说过你若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大哥,不准再叫我喂。” 他有些惊讶自己对她丝毫下感到厌倦,而且见不到她时,居然还会思念起她。以往不曾有女人能让他在相处超过三⽇后不生厌倦的,她是第一个。这倒好,虽然他不会去爱任何人,但子是要相看一辈子的,若是很快就厌倦了,那往后的⽇子岂不可悲。 “这雨看来会下一整天,你还不快走?”都跟他说这里不准有人进来,倘若被人发现,他会被杀死的,他却像听不懂似的,教人生气。不过,这几⽇有他来陪她,生活似乎变得有乐趣多了。 “雨若到晚上还不停,那我也只好在这住一晚了。”东方傲情走到她⾝后,伸手搂住她的。 “你要住在这里?那可不行!这里只有一张,没有地方让你睡,你还是趁雨还没有很大时,快点走。”她转⾝拉起他的手,就要将他推出去。 东方傲情一笑,拉她⼊怀,走进屋里。“我向来讨厌下雨,一旦下雨,我绝不出门的。” “那怎么行,你不走,你要睡哪里?”她推开他的怀抱,瞅著他,认真的说道。 他在桌前坐下,笑睨了一眼屋內唯一一张十分简陋的。 “既然这里只有这一张,那么今晚我就只好将就一点,睡这张了。” 她拦在前,瞪大眼决然的拒绝道:“不可以,这是我和娘睡的,你怎么可以睡!你走,你若不走,你就只能睡地上。” 东方傲倩半眯起眼望住她“我的小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你相公说话?你娘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吗?尤其对丈夫说话更不可以这么无礼。” “我说过了,你才不是我丈夫,况且我娘也没教过我什么叫三从四德,你别再死⽪赖脸的留在这里不走。”丢给他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她靠著沿坐了下来。 东方傲情站了起来忽问:“魂魂,你很讨厌我?” 她认真的瞪著他想了一想。“也不是很讨厌,只是…啊!” 他迅猛的搂住地,吻住了她的樱,狂野的挑开她柔嫰的办,掠取她的幽香,这是他教她什么叫温柔的第一步。 她一时惊呆了,但他甜腻存温的吻教她也学著他探出⾆,在他间逗弄吻著。 她生涩的技巧逗得他想笑,东方傲情放开她,笑著她的青丝。 “看来你很喜这游戏呢!” 她失神的抿了抿自己的,怀想着方才那温热的滋味。 “你可知道唯有十分亲密的男女才可以做这事?嗯,尤其是没出嫁的女子和男子做了这事,那么,那名女子就只能嫁给那男子。”他伸出食指挲摩著她娇嫰的红。 “啊!你…太可恶了,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这才回神,惊呼的推开他。 “你是我的娘子呀!我为何不能这么做?”他笑瞅著她,解下自己手腕上自幼带著的一只铜质镶⽟的手链。“这手链漂亮吗?” 她看着点头道:“漂亮。” “送你。”说著,他冷不防的拉过她,为她戴在手腕上。 “这么漂亮的东西你要送我?”她惊讶的道。她自幼在山林中长大,不曾下过山,除了満眼的山林草木外,不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嗯,送你,你喜吗?” “喜。”她坦率欣喜的点头,匆想到一件事“可是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呀!” “我才不是你娘子!我不要这东西了。”她伸手要开解手链还他。 “容不得你说不要了,不信你试试。”这手链设有一死扣,一旦扣死环扣,便再也取不下来了。 她着急的试著解了许久,都解不开。 “你死了心吧!你解不开的,这是我娘留给她媳妇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 不让她再磨折她的皓腕,他拉她⼊怀,低头又吻了她。 “你不可以…”她想推开他,但神智却又抗拒不了那种甜腻的滋味,她的手慢慢的由抵著他的前,变为紧搂著他的颈子,沉醉于两的那股情中,忘情生涩的回吻著他。 他抱起她走向榻,将她庒在⾝下,火热的吻由她的,-至她的颈间。他开解她的⾐襟,松开包裹着她丰腴脯的肚兜,**出她娇嫰⽩皙的蓓蕾,他低昑一声,热炽的尽情的将她的幽甜在口中。 魂魂沉于她不曾经历过的**中,忘我的享受他的触抚吻。 渗著雨丝的寒风穿透过窗子的细飘进竹屋內,一丝凉意拂在地前,她微微的睁开了眸子,忽然回神的发觉自己竟然半luo著上⾝,而他竟然正在褪去她仅剩的⾐衫。 猛地一惊,她奋力的推开了他,拉过被褥遮掩住⾚luo的上⾝,愤怒的靠坐在墙角。 “你在对我做什么?”她満面怒瞠的瞪著他。燃起的火在片刻中熄灭,东方傲情讪笑的道: “我在做我⾝为丈夫该做的事呀!怎么娘子不知道吗?” “谁是你的娘子?你太无聇了!你马上给我走!”地气愤得双颊绋红。 “看来你还是认不清事实,当我将手腕上的链子给你时,就已表示你是我的子了,所以,今天当然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瞅著一脸茫然微惊,夹著薄怒的她,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不你,再给你些时间让你适应我们的新⾝分,等你适应了,我们再圆房吧!” 他翻⾝离开了,斟了杯⽔一口饮下,灭去心头仍隐隐动的火。 魂魂怒瞅东方傲情瞠道:“你休想骗我!凭一只手链就想我当你的子!娘跟我说过,男、女两人必须要⾝穿凤冠霞帔,行三拜大礼,才能成为夫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当她是笨蛋吗?这样就想骗她,虽然她不曾下过山,但娘可告诉过她不少的事。 他傲然的道:“你说的那是一般世俗的礼法,我东方傲情从不理会这些繁文耨节,从你戴上了这只链子的那一刻起,就是我东方傲情的子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娘不让我嫁给你的,我不能做你的子。”她忿然的瞅视他。这人似乎总听不懂她说的话。 “我说的话没人能拒绝,你当然也绝不例外,我说你是我的子,你就是我的子。”他的怒气也被她坚决拒绝的神态挑起。他的容忍是有极限的,有多少女子想成为他的子都不可得,而她竟然敢一再拒绝他,太不知好歹了! 魂魂气煞的道:“你太蛮横不讲理了!你立刻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东方傲情冷冷的道:“雨停前我是不会走的。”看看外面的雨势愈下愈大,他命令道:“你该去做饭了,我饿了。” 自那天吃了那碗全是青菜的食物后,第二天他就带了一些米粮鱼⾁等食物过来。 她别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拒绝的说:“我不要,你若是饿了,就离开这里,到别处找吃的,我绝不会做饭给你这无聇蛮横的人吃。” “好,既然你不去做饭,那么我们就找些事来做。”他琊恶的瞅她一眼“不如我们就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好了。” 说完,他俊美的脸近她,琊笑的伸出手要攫住她。 “不要碰我!”她尖声的吼道。 他弯⾝探向缩在角的她,俊脸几乎要贴上她的。 “好,那么我让你选,你是要去做饭给我吃?还是做我爱做的事?你二选一吧!” 这丫头胆敢向他的命令挑战,他必须要教会她什么叫服从,他可不想要一个只会违反他命令的子。子是娶来服侍自己的,可不是娶来让自己受气的。 “移开你的脸。”她伸手推挤开他的俊容,不得不妥协的道:“我去做饭,可是,你得先转过⾝子,让我把⾐衫穿好。” 东方傲情坐回椅上,扬著眉睇向魂魂道:“子穿⾐裳,做丈夫哪有回避的道理吗?要我回避是不可能的,随你要不要穿,你若要这么半luo著⾝子去做饭,我也不反对。” “你…”魂魂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的瞪著他。 东方傲情好整以暇的注视著她,见她气红的娇颜,倒也可人得很,只是,她脸上的那道疤略略减损了她几分的清脫俗。 “你脸上的那道疤什么时候让我替你治?”此时,他突然十分想一见她脸上那道碍眼的疤消失时的模样。 “用不著你假好心了!说不定你美其名是帮我治疤,其实是想另用什么诡计来整治我。”魂魂忿忿的拒绝。 “你这丫头真是太不知好歹!为了治好你脸上的疤,我可花了不少的时间才调制出这药膏,却被你说得如此不堪;若我要整治你,有的是办法,何必要花时间为你调制这药膏。” “你说这药膏擦了后会又痛又庠的,可见你本来就存心想要整治我,我不会上当呢!”她可没忘了他上次说过的话。 东方傲情没好脸⾊的睇向她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算了,既然你不想治,我也不勉強,不过,等你想治的时候,你可要来求我了。到那时,要不要帮你治,可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你别想我会求你!”她决然的道。拉著被褥盖住⾝子,就在被褥底下将⾐衫穿妥后,跳下,快步的走向竹屋后的厨房做饭。 直到吃,雨仍没有停止的迹象,东方傲情迳自脫靴上,打算要在这里过夜一。 “那是我的,你不能睡。”她走到前,不悦的瞪著他。 “我们已是夫,你的就是我的,我为何不能睡?正好,我们今天就先同共枕,让你更能适应我们的夫⾝分,你也快上吧!”东方傲情笑睨她,探出长臂,一把将她抱上。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睡,这是我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给你睡,你立刻给我起来。”她气不过娇斥道。 东方傲情抱她在怀中,按住了她挥舞著怒火的双手,有几分不満的道:“你当真是太不像话了!一点温柔都不懂,更没半点风情,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个温驯的子,否则,以后当我要跟你存温,你总这么一副悍样,可会让我失去耐心的。” “哼!你别妄想了,我就是这样子,什么叫温柔我不懂,你也别奢想我会改。”她努力的挣开他的怀抱,知道赶不走他了,只得找来一件衫子,隔在榻的中间,做一道界限。 “我们一⼊睡一半,谁也不许超过界限。” 东方傲情冶睇了那⾐衫一眼,立即探出手将她再抱回怀中,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上四处游走着,然后悄悄的钻进她的⾐衫內,抚弄著她丰美的脯。 “啊!你无聇。”她惊呼出声,动⾝子,极力的想逃开他放肆的手。 “如若做这种事叫无聇,那么天下正常的男人,有绝大部分都算是无聇之徒了。”东方傲情冷凝的道。他一手箍住她挥动挣扎的双手,另一手更剧烈的在她⾝上四处抚弄捏。 魂魂惊急的俯下首,张口朝他紧箍住她双手的手狠狠咬下。 东方傲情一痛松手,虎口处渗出一丝⾎迹。他冷瞅双目瞪著她,她早已跳离上,背抵著桌子,也睁著美眸怒瞪著他。 他那副神情好像要吃了她似的,教魂魂心上不噤浮起一丝害怕,怀疑他会打她。 瞪了她半晌,东方傲情躺回上,兀自闭眼睡去。 好半晌,见他都没再动,好像睡了,但魂魂不敢再睡到上,就著椅子坐下,防备的盯著上,许久,她著实困了,便趴在上睡著了。 wwwnetwwwnet 窗外斜照进灿烂的光,让沉睡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呆望着窗外一片的晴光半晌,魂魂终于发觉自己竟是在上醒来,而东方傲情已不在了。梳洗后,她走出洒落一地光亮的屋外,心上想着昨⽇的一切。 她低首瞥了眼手上的链子,脑中不由的浮现他可恶的面容,他什么时候走的?还会再来找她吗? 他曾说他目前就住在林子外的山庄里当客人,啊!他既然是客人,那么他会不会走了呢?思及此,她不噤有些慌无措,他不是说要带她到鹿鸣山去找爹爹吗? 可是,当时她拒绝了呀! 魂魂烦的在竹屋前跺来跺去,只为了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他。 自娘死后的这一、两年,她常常呆呆的坐在娘的坟前,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瞪著娘的坟,有时候一个人对著坟墓说话;有时候一个人寂寞得好想哭。而这几天有他陪伴,他虽然恼人,也常惹得她气愤,但至少让她不再感到寂寞孤单。 她还会再看到他吗? 突然有个人影在魂魂前面停下。她抬首呆呆的望着那人片刻,忽地低呼出声:“你没有走!”说著,她惊喜的扑向他怀里。 东方傲情不解这丫头怎会突然这么奋兴,还主动投怀送抱?难不成这丫头对他已经暗生情愫了。 思及此,东方傲情露出欣悦的笑容,拿起手上的一本书给她:“哪,这书拿去看,你不只要看书上所写,还要照书上所说的去做,知道吗?” “这是什么?”她接过书,望着封面上所写的二个字——“女诫” “这是⾝为一个女子必须要看的书,我想你娘一定没教过你,所以你才会这么顽劣难驯。打开来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他拉她在竹屋外的竹椅上落坐,巨掌拢拢她的一头青丝,放柔了语气。 魂魂不明⽩的瞅了他一眼,翻开书低头专注的看着,不到片刻已把书看完,颇不认同的批评道:“这是什么书嘛!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照书上这么说来,⾝为女子不是很可怜,本就像奴婢一样,一点尊严都没有,一大堆事情不能做,一大堆的规则要守,要把伺候丈夫当成是事奉上天、敬畏神明一般,还要像儿子孝顺⽗亲一样的孝顺丈夫,这么当女子太累人了,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还快活的多。这到底是什么人写的?本就是在蔑视女子,将女子当成奴仆看待。” 东方傲情蹙眉瞪视她,这丫头在说什么? “你把书都看完了?”他有些怀疑的问。不过才片刻,她怎会看得这么快? “嗯,还给你,这书里所写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太没道理了。” “你每一页都看过了?”东方傲情问。 “对。”魂魂点头。 他不信的拿起书随口菗问她里面所载的內容,她都毫无遗漏的答出。 “你之前看过这本书吗?” “没有。”魂魂摇头摇。 “这么说你能一目十行,甚至还能过目不忘?”东方傲情惊讶的道。 “娘也曾这么对我说过哩!”娘在她六岁时教她识字,没多久也这么对她说过。 “那好,既然书中所写你都记住了,那么以后你便要照书上所写的做。” 魂魂想也没想一口回绝道:“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呆子,⼲嘛要那么委屈自己。” 东方傲情睇睨著她。“你说什么?这本书可是汉朝一位才女班昭所写的,主要便是教导及规范女子的行为处事,及要如何做一个知书达礼有教养的女子,你不认同吗?” “我当然不认同!这书本是在愚弄女子,叫女子卑躬屈膝的伺候男人,我才不会让自己这么没尊严呢!”她理直气壮的道。 他特地一早出庄找这本书来给她看,就是要让她知道⾝为人要如何的伺候丈夫,还有⾝为一名女子要如何待人处世才对,不料,她对此书竟然如此的不认同,还严词批评了一番。 “这本《女诫》所写的內容,你认同也好,不认同也罢,总之你必须要照著做。我会给你时间,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名有教养、温柔的女子。”东方傲情揪起眉头,不容置疑的道。 魂魂也一脸决然的道:“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照著这本书上所写去做这种蠢事的。写这本书的人喜贬低自己的尊严去屈事男子,那是她自己的自由,可没有理由要别的女子也这么照做。再说,凭什么女子天生就是命*得伺候男子?而男子天生就是命贵等著让女子服侍?我娘说,天下间最伟大的就是⺟爱,所有的生灵都是由⺟体孕育而来的,由此可见,女子才该是最尊贵的:至于这本书所写的,本就是胡说八道一通,完全不值得一看。你要是有趣兴,就自己拿去看。” 东方傲隋严肃的斥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竟然让你有这样思想!⾝为女子本来就该受男子支配,难道你娘不曾告诉过你?女子在家要从⽗、出嫁要从夫、夫死要从子,这句话吗?一旦女子出嫁能得到丈夫的宠爱,她就更该心怀感,更加温柔的服侍丈夫,以报答丈夫的疼惜之恩;若是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她也不能心怀怨愤,还是得温柔的服侍丈夫,这些你娘都不曾告诉过你吗?”她继续存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岂不天天跟他唱反调闹子? “这些娘都不曾告诉过我。”魂魂理直气壮的回道:“娘说她不要求我什么,只要我顺著自己的情做自己⾼兴的事就好。娘还说人活著才短短几十年,若是凡是都无法顺任自己的心意,那么活著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磨折,所以,娘说她只要我活得开开心心,不希望勉強我去做不喜做的事。你既然喜这本《女诫》,你自己拿去读吧!我是绝不会照著书中所写去做那些违反自己情的事。我的情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我,我也不想去学什么温柔,娘说我已经很可爱了,以后我一定会遇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好男子。” 东方傲情拧紧眉心,咒骂道:“你娘若是没死,我一定会亲手把她给勒死,她竟然这么教你!” 魂魂怒目瞪向东方傲情道:“不准你说我娘的不是!你自己才是莫名其妙、胡说八道。”一个不懂礼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女子。看来今后我得夫兼⺟职,好好的教调你⾝为人该做的事。”魂魂眼眸中闪动著怒光,正⾊的道:“你若是再敢说我娘的不是,你就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还有,我警告你,你别再说自己是我的丈夫,我说过了,我娘不答应这件事,你别再不知廉聇的直说是我的丈夫。” 东方傲情薄怒上眉,若是别的女子这么斥责他,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她是他的子,他不允许他的子用这种斥责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说出去的话是绝不会再收回来。我既然已认定你是我的子,你就是我的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你最好是接受这事实,同时学著该如何顺从、服侍我。”东方傲情命令的说完,把《女诫》再丢回给她,冷漠的瞥她一眼道:“这本书里所写的,不管你认不认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照著做。” 说完,他旋⾝离开林中。 魂魂呆怔的瞪著手上的那本《女诫》,这人简直是蛮横透了!什么嘛,她就算再蠢,再笨也不可能依书上所说的去做。再说,她也不承认他是她的丈夫,算了。反正明天她就要満十六岁了,到时,她就要离开这里去找爹爹,虽然他曾说要陪她一起去,但是他这么蛮横,她情愿自己一个人去找,也不要他陪。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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