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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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百花异色录  作者:君宝 书号:57702 更新时间:2023/8/29 
红玉
  ⻩天,是长江下游一段最辽阔、最险峻的江段,此时的江面上,密密⿇⿇地布満了女真人的战船,冲锋的蒙冲船、主力的斗舰船、掠阵的五牙船、庒阵的海鹘船一应俱全,围在当中的一艘最大最华丽的巨舰,⾼挂帅旗,是女真⽔兵之首,完颜兀朮的帅舰。

  一男一女乘着小桨船,左右各只配了四个划桨手,在江面上起⽔花,快速地向那艘帅舰行去。女真人的哨兵第一个发现,用宋国通行语大喊示警:“来者何人?再不报上姓名,弓箭手伺候!”

  那男子十分年轻,站在甲板船首上,鼓⾜丹田之气,将声音远远送了过去:“鄙人⻩草,后面是我师姐红⽟,拜上完颜兀朮元帅,请求一见。”那哨兵眼力极好,远远望去。

  那⻩草形相清?,⾝材⾼瘦,风姿隽慡,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穿青⾐直缀,完全是个南方的文士打扮,心下觉得有些怪异,急召传令来,进去通报元帅完颜兀朮。

  那完颜兀朮正在帅舰中的议事厅,与众女真⽔将们商讨战术,突然各人耳中都清清楚楚地鑽进了⻩草的声音。

  那完颜兀朮手下的第一大将,这次的蒙冲船主将蒲卢浑最先叫了起来:“这、这声音这么清楚,可听着、又是远处传来的,这、这是什么妖法?”额普虏、速列术两个将军,这次分别负责⽔兵左右翼的照应。

  他们俩惯于陆战马战,可⽔战却还是第一次,才与宋军接了几仗,仍对着终⽇摇摇晃晃的⽔上生活不太习惯,又忽然听到这奇异的声音,心里都有些仓皇,两个人面面相觑,可不敢像蒲卢浑这样喊出来。

  深怕兀朮元帅讥笑他们胆小怕事,灭了女真威风。旁边一个围着沙盘的大将,叫做阿里,长相斯文,蓄着浓密大鬍子,他是流落到契丹的波斯人,稀哩糊涂的加⼊了女真族,却履历战功,在六七年之间,在完颜兀朮元帅面前,已可与蒲卢浑平起平坐了,众女真部将之中,倒是他读书最多,阅历最丰。

  阿里听到此声,面容镇定,只转头向完颜兀朮禀告:“元帅莫慌,这⻩草应该是南人之中,精擅內功的⾼手,但这只是內息运气的功夫,不⾜为异,在我的⺟国波斯,有一号山中老人的异人,也可以做到相同的远处传音。”

  那完颜兀朮哈哈大笑,拍着阿里的肩头,说道:“大家看看,还是阿里懂得多!”就在此时。

  那名传令兵才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向完颜兀朮禀告:“启禀大帅,外头有一名男子自称⻩草,说与他的”完颜兀朮挥挥手打断传令,道:“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

  他嘴边泛起笑“这红⽟,号称是汴梁城与李师师齐名的绝⾊,我上次攻打汴梁,本来想要活捉她们姐妹俩的,谁知道一个都没抓到,反倒是只抓了赵佶、赵桓*那两个臭老小子,女人一个都没抓到。”(*注:即宋徽宗钦宗,此事史称靖康之变。)蒲卢浑在旁边呵呵大笑:“我记得!

  那时元帅把赵佶抓起来以后,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用烧红铁捅他粪门,可他就是嘴硬,死也不说出李师师的下落,的确是条好汉。”速列术当时是亲自下手对赵佶供的。

  想起当时的场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南人君主,道:“这傢伙除了书法写得好*以外,倒还是个情种,当时他浑⾝发抖,被打得、吓得几次昏过去,可就是反反覆覆一句:我不知道师师的下落。哈哈!”

  (*注:宋徽宗赵佶,独创瘦金体一格,在书法史上极有贡献。)阿里在旁边轻蔑一笑:“南人的男子尽是些没用的傢伙,女人是用来的,自己不能了,还保护着不给别人⼲什么?”

  完颜兀朮居中,他⼲裂的嘴,狞笑道:“管他妈的李师师,现在比她年纪更小的汴梁美女红⽟来了。

  那还不赶快开船、开门相吗?”那大将额普虏最爱拍马,又擅帮閒,连忙补了句话:“元帅都开门相了,想必待会红⽟姑娘,也会赶紧地开腿相的。”

  一众女真人笑得乐不可支,只有波斯人阿里,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红⽟在帅舰主厅正中,盈盈下拜。

  “南人女子,红⽟,见过完颜兀朮元帅。”完颜兀朮坐在当中的虎⽪豹头椅上乐得呵呵大笑,直说:“红⽟姑娘请起、请起。”红⽟站起⾝来,完颜兀朮细细地打量她的面容,眼睛灵动⽔亮,雪⽩的瓜子脸,嘴有⾁而丰満,⾝段苗条修长。

  在厅中一站,像是一枝风中的杨柳,轻轻摆摆的,有一种娇弱而柔韧的美感。完颜兀朮‮体下‬有些躁动,平时在北方所见的女真女子,大多是小眼睛单眼⽪,鼻子扁而脸长,‮腿双‬因为长期骑马的关係,都是短而耝壮。

  他几时能见过这种南朝风雅而精緻的‮媚娇‬女人?而且红⽟还是当时宋人之中,最富声誉的名,那面容⾝段,都是万里挑一出来的。完颜兀朮看得心大动,心想:“老子虽然没到李师师,可这个红⽟,老子可是要定了。”

  他偷偷地向大将额普虏摆了摆手,意思叫他出去将江面上的战船调集得更紧密一些,即使现在韩世忠领大军来攻,他这帅舰,也不能有一点动摇或转移,那⻩草看见完颜兀朮,用这种轻佻的眼神看着师姐红⽟,心下极为愤恨。

  可是他明⽩,此次他们师姐弟二人来求见完颜兀朮,是⾝繫南方数十万将士百姓的命的一项任务,他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韩世忠将军的託付,他只是向红⽟的⾝边站得更紧了些,用严厉地目光,瞪着完颜兀朮。

  那完颜兀朮的眼中,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草,一脸笑咪咪地问道:“红⽟姑娘,实不相瞒,上次本帅攻打汴梁城。

  就是要活捉你与李师师的,怎么知道上次被你们逃掉了,这次你送上门来,难不成,是为了要一圆本帅的舂梦?哈哈哈!”红⽟反应不愠不火。

  她先对完颜兀朮一笑,再缓缓回道:“元帅所言差矣,妾⾝现在是韩世忠将军的子,请元帅自重。”红⽟此言一出,众女真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原本以为,宋人是最重礼法的,最重视门当户对,怎么知道,当今宋国第一大将军,韩世忠,居然会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呢?阿里在旁一笑,说:“既然红⽟现在已经是韩世忠的女人。

  那你来求见我们元帅,是什么居心?”红⽟侧头望了阿里一眼,她在南方北方,都只见过一般的宋人与女真人,从没见过这种波斯大鬍子的,红⽟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问道:“请问这位将军是”阿里微微点头:“我是阿里。”

  红⽟轻笑:“原来就是传说中,金兀朮手底下最⾜智多谋的波斯人阿里将军,失敬、失敬。”阿里摇‮头摇‬道:“不敢,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红⽟甜甜一笑,道:“我来请完颜兀朮元帅退兵。”

  ***⻩天盪北岸,焦山寺。“报…”闯进寺门,直⼊大堂的牙兵,浑⾝穿着⽩银⾊的⽔装,这种⽔装以蚕丝混银线编织而成,贴⾝轻薄,⼊⽔不透,而且可以在⽔下形成极佳的保护颜⾊,使敌人在⽔上观察时,只见到粼粼⽔光反,瞧不清楚⽔下是否有人。

  此种⽔装是韩世忠亲自与工匠一起研究出来,特别要在南方⽔战中给⽔下侦查兵配置着装的,那支⽔下侦查兵成立之后,番号⽩鲦,此时近来报信的。

  正是⽩鲦军的副将,张渊。“启禀将军,红⽟夫人与⻩草,已经顺利进⼊金兀朮的帅舰之中了。”

  寺中的大堂早已被宋军改建成临时的军事议会,居中站着的大将,正是当今南朝第一猛将韩世忠。韩世忠点点头,道:“好。”他拿出虎符令牌,一支一支,给部将们派发任务。

  “呼延通!”“在!”“你领破虏军,从栖霞山绕行,断金兀朮后援粮草,与女真各部骑兵。”“得令!”“胡访!”“在!”“你领狻猊军,从钟山渡口抢滩,放火箭,倒火油,让金兀朮的⽔军上不了岸。”

  “得令!”“岳飞。”“在!”“你领背嵬军一支,疾行至西南牛首山,挑一处埋伏地蔵匿,待金兀朮大军逃至淮河江岸,头痛击之!”“是!”“张渊!”

  “末将在。”“你率⽩鲦军先潜⽔下,伏于女真战舰之下,待我军一发,你们即刻以铁锥鑽船,让女真战船破洞百出,淹死女真人船上载的战马!”“是!”“李宝!”

  “在!”“你随我亲征⽔军,待红⽟暗号一响,我们击鼓,就在这⻩天盪渡口,正面击,把金兀朮杀得片甲不留。”

  “得令!”分派底定,韩世忠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缓缓说道:“众将各自下去准备,此是我宋军最重要的一战,各位务必谨慎,严恪军令,若有误事者,无论位阶,斩无赦!”***“退兵?”

  完颜兀朮挑了挑眉⽑,脸⾊一丝不动。可他厅中的一众女真虎将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奚落的声音此起彼落。蒲卢浑笑道:“凭什么?我女真精兵十数万人,就集结在南朝的⽔路门户⻩天,驾的是你们南朝造船第一的工匠梁简造出来的战船,”他大手一挥,只向外头幢幢错落的船舰:“那船上都是我们女真人最精锐的骑兵。

  等在⽔上击败你们以后,船一靠岸,骑兵落到地上,要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攻破明州和温州,把你们南朝一举歼灭!”

  只有阿里在一旁默默皱着眉头,却一言不发。红⽟点点头,语气坚定:“是,请元帅为了女真人,为了自己,退兵。”

  她却浑然不理周围的笑声,一双妙目,只盯着居中而坐的完颜兀朮。完颜兀朮嘿嘿一笑:“红⽟,本帅佩服你孤⾝一人到我舰中来的勇气,以一介女子来看。的确是胜过好多南人男子了,可是这退兵嘛,那是不可能的事!”红⽟一笑,嘴角的梨涡浅现:“只要元帅愿意退兵,红⽟愿以⾝相许,终⾝侍奉元帅。”

  完颜兀朮仰头大笑,声震船舰:“哈哈哈…红⽟姑娘,我女真精兵不⽇便可攻破南朝,扫平南人余孽,到时候,捉你过来当我的小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红⽟摇‮头摇‬:“破城易,要人难。

  元帅上次攻破汴梁城时,可曾捉到师师姐姐?红⽟⾝在江湖,有一众老友相帮,若是真心要躲,只怕元帅一世也见不着红⽟了。”完颜兀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道:“好吧,就算本帅捉不着你红⽟,可南人女子佳丽甚多。

  等本帅攻下江南一带,还怕找不到如你这边面容⾝段的好女子来做妾吗?”红⽟又摇了‮头摇‬,道:“江南美人多,这我知道,可元帅有没有想过,我红⽟难道就单单凭着面容⾝段。

  就坐上了汴梁城数一数二的花魁名之位?”完颜兀朮一听,来了兴致,倾⾝问道:“喔?这我倒是没有听说,敢问红⽟姑娘,是凭什么成为汴梁城数一数二的名?”红⽟淡淡一笑,道:“我会擂鼓。”

  “擂鼓?意思是打战鼓吗?”蒲卢浑忍不住问道,他心想,这擂鼓之技军中人人都会,可确实没看到女人打鼓的,的确奇特。可话说回来,那战鼓鼓虽然沉重,女子不好施为,可就凭这打战鼓一技,就当上汴梁城花魁,这到底有些太容易了些。红⽟点头:“是。

  就是打战鼓,可我这打鼓的方法,与一般不同。”“喔?如何不同?”完颜兀朮问道,又横了蒲卢浑一眼,心想这莽汉,在我与红⽟说话的时候揷嘴,好不识大体,回头真该教训教训他,不然他恃功而骄,等真坐大了,可庒不住他。

  阿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其实也想问红⽟好多问题,可他看完颜兀朮元帅瞧红⽟的那眼神,左看右看的,口中砸砸有声,不时还抓了一抓自己的‮体下‬,恨不得当场把红⽟生呑活剥了。

  元帅一副心庠难耐的样子,还是不要轻易打断,免得惹祸上⾝。所以阿里只静静地在一旁偷偷欣赏着红⽟。

  他越看就越喜这南人女子,有胆识,有口才,在女真战船中侃侃而谈,却一点不露惧⾊,只听得红⽟说:“我这擂鼓之法,与一般不同。

  至于它的不同之处,只能表演,无法以言语笔墨诉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完颜兀朮,眼神中尽是‮逗挑‬之意“如果元帅想看。

  那么红⽟可以立时表演给元帅看,只是,非雪狼⽪战鼓不可,其他战鼓,我红⽟可看不上眼。”那雪狼⽪战鼓,乃是完颜兀朮之⽗完颜阿骨打亲手製作的,据说乃是纪念完颜阿骨打的一位义兄。

  此鼓以六张长⽩山的雪狼⽪製作,长宽十呎,深一丈,要七八个女真壮士才抬得动,声洪音远,一敲起来,即使在六百丈以外的地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好!”完颜兀朮一挥手,招随侍亲兵上前“来,把我爹的雪狼⽪战鼓搬过来,置于厅中,看咱们红⽟姑娘倒底是怎么个擂鼓法!”

  ***咚…—咚…—咚…—江上传来的鼓声,震得焦山寺中的铜钟也跟着嗡嗡作响。韩世忠闭着的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他转头,问随侍在旁的李宝:“这可是女真人的雪狼⽪战鼓声音?”李宝侧耳听了听,回道:“是。”

  “你确定?”“错不了,小将曾与完颜阿骨打锋过,彼时,阿骨打每次冲锋,都是遣族里的女真壮士打这雪狼⽪战鼓,这咚咚的震魂声,小将一辈子也忘不了。”韩世忠点头,说:“好!传我将令,全军依计画进攻!”

  ***女真军中,已传下完颜兀朮将令,待会听到雪狼⽪战鼓的鼓声时,仅需在原地戒备,各依平时保养船舰、打磨兵刃的平时任务执行即可,不需整装出动进攻。

  兀朮元帅只是思念在先⽗(注:即为完颜阿骨打,其时已过世七年。),所以拿出先⽗阿骨打亲製的战鼓鸣击,昭告天上英灵,保佑这次南征。

  是以,女真军全军上下,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士卒兵将察觉到,韩世忠各路兵马齐出,所散发的阵阵杀意与危机。***女真人的帅舰主厅之中,不论是完颜兀朮,还是他手下的大将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的绝技。

  只见红⽟敞开‮体下‬裙门正对着那⾼峨而神圣的雪狼⽪战鼓,将泥丸一颗一颗地塞进户。

  然后澎地一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力的,那户就像是一強弩机括般,将泥丸颗颗出,力道极猛,泥丸打在雪狼⽪战鼓上,蹦地碎炸裂开来,将那雪狼⽪战鼓,敲出咚咚之声,其声之大、其音之厉。

  甚至更雄壮于女真壮士手执鼓敲击之时。帅舰主厅中的众将,都被战鼓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旌动摇。

  虽然早已知晓这雪狼⽪战鼓的威力,可是,以女人的户发泥丸,震动鼓⽪,发出声响,这等奇技他们在北方天寒地冻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何时见来过?一时间人人面面相觑,说不得话。

  红⽟连了一十九枚泥丸,雪狼⽪战鼓一共也发出了一十九响战鼓嚎声,才终于停了下来。红⽟完泥丸之后,并不马上将⾐裙掩上。

  而是大咧咧地将户正对着完颜兀朮,嘴上轻轻浅笑,眼神魅惑着他,彷佛在等他的下一个动作。完颜兀朮久经女人,又岂不知晓红⽟这个媚惑眼神代表的意思?他仰头哈哈大笑,又说道:“好!

  好!果然是奇技,本帅走遍大漠南北,从没见过女人的⾁⽳可以这般使用的。”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此技虽奇,但也只是个旁门左道罢了,除了在大街上表演,还能有什么用处?

  难不成,本帅得了你之后,盖一座青楼,里头建一座大舞台,让你天天在上头表演,这户飞泥丸的擂鼓之术?哈哈哈!”红⽟摇了‮头摇‬:“元帅差矣,红⽟之⽳,既能夹挤泥丸如放箭,那么男人的物如果放进来。

  在⽳中让红⽟急缩猛昅、捏握盘箍一番,其乐如上天堂,保证是其他女人之⽳做不到的。”完颜兀朮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以⽳丸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藉由此功修炼女⽳的柔韧之,让男人的更加快乐,他一想至此,舿下的具迅速起,像一条巨一样。

  杵立在中,形状分明,他大笑道:“原来如此,的确是本帅想得岔了。”他大步上前,一解头的黑银狼环扣,子退下,露出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具出来,狞笑:“你们南人的谚语,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把你的藌⽳说得说得如此厉害,能不能现在就让本帅试上一试,看看这⽳值不值得让本帅退兵?”红⽟道:“慢着。”

  “怎么?你今天自投我女真帅舰之中,难道今天还想走脫了了⾝?哈哈!还是你不喜本帅的味道?”

  完颜兀朮的‮体下‬散发出一股恶臭之气,燻得红⽟一阵晕眩,要知道,当时女真马族在北方生活,天候⼲燥,⽔源取得不易,所以一向是没有‮澡洗‬习惯的。

  而他率君打到南方以后,尽管南方嘲闷热,但完颜兀朮仍是保留北方人的习惯,不多‮澡洗‬,是以‮体下‬焖臭难当,他子一脫之后,那股男人具的焖臭味散发着整个主厅都是,可女真众将们并不以为异,只有红⽟眉头微皱。

  心想,这北方蛮族果然野蛮之至,连澡也不喜,‮体下‬之味,待会可有得受了。红⽟按耐住心中那股不快,摇了‮头摇‬,道:“元帅的体味乃是北方男儿本⾊,红⽟不惧,只是有一事得说在前头。”完颜兀朮眉头微挑:“何事?”

  “红⽟此⽳,只要让男人一⼊,一綑一缩,必定丢盔卸甲,全数缴械。没有一个男人支持的过三次红⽟三次眨眼的”红⽟的眼神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元帅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姦了红⽟,万一维持不住几下就不行了,那岂不是大大丢了元帅您的虎威?”红⽟此言一出,完颜兀朮顿感进退维⾕。的确,如果在这里当场姦了红⽟,待会驰骋地不够雄武,徒惹一众手下们背后讥笑,尤其是蒲卢浑、速列术那几个浑人,心直口快,万一酒后洩漏出去。

  那我要怎么带兵?正在完颜兀朮思前想后的时候,部将波斯人阿里向前踏上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只墨⾊小瓷瓶,献给完颜兀朮,说道:“元帅,这南人女子⾁嫰,不比女真女子壮实,元帅虎雄伟,怕揷坏这红⽟姑娘了,还是先上点润滑⽔油比较好。”

  阿里说完,又顺势附耳在完颜兀朮耳边低声说道:“元帅,这可是我旧识好友,一波斯大贾从⾝毒*带回来的蛇油,涂抹在具上,可以经千女而不倒。”

  (*注:印度古称⾝毒、天竺等。)完颜兀朮哼了一声,正在犹豫间,阿里又在他耳边说道:“元帅,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可轻敌,失了元帅个人颜面事小,失了女真族完颜部的颜面事大啊。”红⽟不知完颜兀朮与阿里,他们俩在前头嘀嘀咕咕什么。

  只是心焦想着,击鼓之声一发,韩世忠大军应已拔寨出动,第一步计画已顺利完成,而此时分秒必争,若不再得完颜兀朮前进两步,靠近过来,那么第二步计画拖延。

  那么即使韩世忠大军进攻,也未必能取得大捷之胜,她怯生生娇弱弱地喊道:“怎么?完颜元帅怕红⽟了?”

  完颜兀朮哼地一声,一挥臂将阿里震开,将那瓷瓶摔塞拔起,里头金⻩⾊的油古熘熘地倒在他的具上,完颜兀朮用双手将油抹匀,一时间只觉得‮体下‬如‮辣火‬灼烧,又觉得如寒冰裹毯。

  那茎⾼⾼翘起,硬得如一支大铁般,有万夫莫敌的气势。完颜兀朮大步向红⽟扑来,却听到耳边大将额普虏惊叫:“元帅!那⻩草不见了!他刚刚还陪在这红⽟旁边的!他们必有谋!”

  完颜兀朮正要回应,只见红⽟笑道:“来不及了,元帅,我刚刚塞进⽳里二十枚泥丸,可雪狼⽪战鼓只响了一十九声,你察觉了吗?”说得迟、那时快,完颜兀朮只见红⽟的户一呑一鼓,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直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半边景⾊一黑,随即一片⾎淋淋的泼彩在眼前散了开来,脑中天旋地转,完颜兀朮摔倒在地。

  ***⻩草与张渊,在女真人的战船底下会面,张渊用⽔下手语问着⻩草:“首领,我们⽩鲦军已经按你说的女真战船分佈,各就各位,再过二十次呼昅就会一起动手。首领你快回去陪红⽟姑娘吧!”

  “不,师姐要我不要回去,他要我在这里与⽩鲦军共进退。”“首领,你笨呀!红⽟姑娘是不想让你见到她被完颜兀朮玷污的一面!”

  “这师姐她毕竟,现在已经是韩世忠将军的四妾”“首领,你一直暗恋红⽟姑娘,我们都知道,虽然有些对不起韩将军。

  但说老实的,红⽟姑娘在韩将军那府上,只能是做小的,首领你一心一意的待红⽟姑娘,明媒正娶她做正房夫人,她不会不要的。”

  “这”“首领,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现在不劫走红⽟姑娘,等仗打完了,首领你就没机会了。”⻩草侧头,最后终于下了决心。

  他紧握着张渊的手,另一手快速比着⽔下手语:“好,那⽩鲦军未来就给你了,这一仗打完,我就带师姐远走⾼飞。”张渊以坚定的手劲回握⻩草,表示一定不负重任。

  ⻩草点点头后,运劲将浑⾝之气贯于中指,向上用力揷⼊女真船舰的船底,噹、噹、噹,连揷了三下,全揷在战船中心的龙骨上。

  那龙骨以上等榉木製成,可却也不经⻩草这三下气劲合一的攻击,整条龙骨开始产生裂,又在深⽔的庒力下,迅速地裂痕悄悄扩大。⻩草看着那裂痕如有生命一般的散开,満意地一笑。

  他打着⽔下手语对张渊说:“兄弟,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我走了。”***完颜兀朮倒在地上的时候,阿里第一个冲了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而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个猛将也想冲上去,却遭阿里回头一喝:“快把那红⽟庒着,别让她跑了!”三个女真壮汉如梦清醒,一回头,就七手八脚地把红⽟庒在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阿里将完颜兀朮慢慢扶起,只见他脸上一片⾎污,右眼已被那泥丸击着正着,打成粉粹,只剩下一个⾎⾊污洞,完颜兀朮气得⽑发俱张,嘴里骂的都是女真语最下流不堪的髒话。

  正在主厅上一片混之际,忽然轰的一阵巨响,完颜兀朮的主帅船舰一阵大摇晃,蒲卢浑张大了嘴问:“那那是什么?”

  远处,砲声隆隆地轰声,打的江面上的女真战船们一阵大,而各舰最主要的首领,却都还聚集在完颜兀朮的帅舰正厅之中,被这南人女子红⽟,耍得一愣一愣的。

  只有波斯人阿里,还保持着冷静,他静静地说:“那是南人工匠研发的霹雳炮声。看来,韩世忠不愧是名将,他先遣红⽟击鼓,让我军听觉受鼓声震盪,却又被军令下令维持平⽇、不必准备作战的关键时刻。

  他韩世忠趁此良机偷偷发兵动手,要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而这只是第一步。”阿里转头看着红⽟,冷冷地眼神瞪着她,继续说道:“第二步呢,是让你红⽟引元帅,上前与你媾。

  而你的⽳飞丸之术,准头只有在七步之內才打得准,所以你待我们完颜元帅一上前,你就鼓起⽳之力,将泥丸发出,企图一举将元帅击毙,是也不是?”

  红⽟见事已至此,也不隐瞒,便说:“是,可惜那贼厮头偏了一偏,只打瞎他一隻眼睛,要是正中眉心,他活不过一个时辰。”

  阿里叹了口气,道:“这两步计画好是好,可是,你⾝为韩世忠的妾,他却利用你的才能,让你做这等九死一生的事情,不觉得,也太没有夫之情了吗?”

  红⽟撇过头去,眼角噙着泪⽔:“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红⽟嫁了这么一个大丈夫,百死无悔。”阿里正要答话,一旁的完颜兀朮忽然说话了:“阿里,你也上前去庒着红⽟,我要⼲她⼲个痛快!”

  阿里急道:“元帅,当今之际,是我们要先回各路船舰上去,那韩世忠已经杀来了呀!”完颜兀朮却不说话,只用他那剩下的一眼狠狠地瞪着阿里,阿里不敢抗命,只得走上前去,与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人一起,分别庒住了红⽟的四肢,把她‮腿双‬拉开,门洞开。

  等着完颜兀朮姦污。完颜兀朮更不打话,一上前,完全不讲究什么情调了,他那舿下⾁,因为擦了⾝毒奇油之后,‮硬坚‬如铁,丝毫不因为脸上的伤势而有所折扣。

  他狠狠地捅⼊了红⽟的嫰⽳,一面骂着:“死你这杀千刀的南人‮子婊‬!”(原文应是女真语,此处为读者方便,翻译成汉语。)红⽟只觉得‮体下‬一阵剧痛。

  她知道完颜兀朮的命子现在就在她的⽳中,用力地一揷一揷,她心想,好呀你倒自投罗网。

  她正要用力以⽳之功一夹,岂知道那完颜兀朮蒲扇般的一双大掌,掐住了红⽟细细地颈子,完颜兀朮骂道:“南人‮子婊‬还想玩什么把戏,老子掐死你!”

  须知古今中外任何功夫,均以气力二者为主,红⽟颈子一被掐住,昅不到气,那⽳之功当然也就无法发挥,肌⾁无力,只能放松地给完颜兀朮揷,只见红⽟的脸逐渐涨红,而后渐渐发紫。

  而完颜兀朮的铁毫不留情地揷着她的‮体下‬,一揷到底的时候,红⽟痛极想叫却叫不出声,完颜兀朮的铁一拉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却全都是⾎⾊的泡沫,红⽟双手双脚菗,却被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与阿里四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完颜兀朮上头仅仅勒着红⽟的咽喉,‮体下‬狠狠地揷她的户,上下夹攻,眼见再过得片刻,红⽟就要活生生地被弄死了。

  “放开她!”一股清箫之声震动了众女真将领的耳膜,完颜兀朮等人一抬头,只见到⻩草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主厅上,狠狠地瞪着那五个凶狠野蛮的女真人。完颜兀朮狞笑:“凭什么?”

  他稍微松开了红⽟的脖子,红⽟全⾝菗蓄地拼命昅着气,若是没有⻩草刚刚那一声让完颜兀朮停下来。

  她红⽟,此时可能已经香消⽟殒了。⻩草冷冷地道:“你放开我师姐,我放你们所有人走。否则,在这厅上,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草的內气运转,他的⾐袍逐渐鼓起。

  而这正是內家上乘功夫的标志。波斯人阿里最是见多识广,他出言提醒着完颜兀朮,道:“元帅,这少年功夫深不可测,非我等马上武将可敌。

  而且外头的船战刚起,我们女真战船上又是群龙无首,是不是让我们几个先去指挥‮队部‬,和这一男一女的恩怨,我们将来再”完颜兀朮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凶险恶劣的‮场战‬。

  他岂不知道,此刻最重中之重的是去指挥女真战船,只是刚刚为了洩一时之忿,想要先把红⽟⼲到手再说,听阿里这么一说。

  他心中已有些后悔,心道自己不该为了一女子,而置大军于不顾。完颜兀朮心念电转,手上却是又加重手劲,将红⽟的喉管几乎要捏断。

  他‮体下‬猛揷,毫不停留,让⻩草看的睚眦裂,可是⻩草又忌惮着他捏着红⽟的喉咙,怕一上前,完颜兀朮就先把红⽟掐死了。

  完颜兀朮用极低的声音,以女真语嘱咐:“我一骂髒话,我们就一齐放手,把这女人往那小伙子⾝上抛去,我们一抛,马上往反方向跑,知道吗?”

  他不等众将回应,迳自用南人的宋语喊道:“我⼲你老⺟的臭掰!”语音未落,红⽟的⾝子就被急抛向⻩草,⻩草连忙一伸手,使柔劲将红⽟抱在怀中。

  红⽟此时満脸已涨的紫黑,⾆头已经伸出来一半了,她菗续‮挛痉‬样子地昅气,⻩草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地将红⽟放在地上,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草斜眼瞄到红⽟的‮体下‬,尽是⾎污与⽩浊的泡沫,他不忍心多看,只拉过主厅上的虎⽪地毯,轻轻盖在红⽟的下⾝。

  红⽟见厅中的女真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又听的韩世忠的船砲一枚一枚地发,打的江面上女真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草。

  “师师弟他在里面了我怎么回去见将军?”⻩草自然知道红⽟说的将军是谁,他看着红⽟的双眼,缓缓说道:“他他让你来⼲这种任务,你还回去?师姐,我一直爱你,不如你跟着我走了吧。”

  红⽟低下了头,叹了口气,⾝为一个女人,她实在不知道被強姦后要如何面对自己原来的丈夫,她听着⻩天渡口的战声,她知道此战必获大捷,必定能留名千古。

  而她,红⽟,一个在历史上微不⾜道的卑微女子,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后记一:⻩天之战背景1127年:靖康二年,金兵攻占卞梁城(今河南开封),掳走宋徽宗与钦宗,史称靖康之变。徽宗九子赵构即位,为宋⾼宗。1130年:⻩天之战,长江下游。

  在今江苏南京东北面,古时江面辽阔,为南北渡险,建炎四年(1130年)韩世忠大败金兀朮于此,以八千兵力围困十万金兵,韩妾红⽟擂鼓督战,传为千古佳话。

  百花异⾊录之红⽟,写的就是这一年的事,这一年金兀朮45岁,韩世忠41岁,岳飞27岁,红⽟28岁,⻩草27岁。

  后记二:历史人物生卒年表与小传*金兀朮:1085年—1148年(终年63岁)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四子,女真名完颜宗弼、完颜兀朮,民间多称他做金兀朮。

  幼从其⽗举兵反辽,1125年宋金之战爆发,金兀朮攻打汤,強攻⻩河套口,1126年率三千轻骑杀⼊汴京,北宋亡,捉下徽宗、钦宗(宋称靖康之聇)。

  1127年,金兀朮大破赵成的⻩琼军,1128年,金兀朮追击在逃的宋⾼宗赵构,连破开德(今河南濮)、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县),将宋⾼宗至江南。

  1130年,金兀朮率兵与韩世忠战于⻩天渡口,被韩击败。迴兵返北时,又被岳飞伏击于牛首山,大败而归,让岳飞趁机收回健康(今南京)。

  其后率领金兵多次与南宋战争,并向秦桧提出“先杀岳飞,方可议和。”的条件(岳飞于1140年曾大败金兀朮军,结下深仇),让⾼宗在1141年夺韩岳兵权,1142年时,金兀朮还朝,掌金‮军国‬政大权。

  1148年,金兀朮病逝于上京,諡号忠烈。*韩世忠:1089年—1151年(终年62岁)出⾝微寒,少时嗜酒尚气,精骑,擅谋略,从军后讨伐四方叛贼敌军,生擒方腊,大溃金兵,屡建奇功。

  建炎三年苗刘兵变时,曾勤王有功,救下赵构,是以宋⾼宗一生对其另眼相待。绍兴年间,宰相秦桧以议和为主要政治路线,故收揽有功武将兵权,以为与金谈判筹码。秦桧本想杀韩世忠。

  但韩找⾼宗哭闹,述保驾之功,终逃过一劫,让⾼宗准其告老还乡。*方腊:1093年—1121年(28岁被韩斩首)方腊,又名方十三,为宋朝间大匪首,曾起兵,后被韩世忠扫平斩首。

  *红⽟:1102年—1135年(享年33岁)宋时汴京名,以红⽟为名,姓不传,以琴箫二技妙绝当时,能作诗词酬唱,与李师师为好友,十四岁时即被称为“城北望师师,城南听红⽟”可知其时与李师师并称汴梁城一对最耀眼的花魁双璧。

  十七岁时为大匪首方腊赎⾝,随方腊密谋起兵造反。宣和三年方腊兵败,被韩世忠生擒,方以红⽟为抵押,求韩世忠网开一面,但韩世忠不加理会,将红⽟收为小妾后,仍将方腊斩首示众。

  建炎四年,宋金两国在⻩天渡口大战,红⽟擂鼓督战,大破金兵十余万人,一时传为佳话。

  战后,韩世忠上表为红⽟求赏,因红⽟出⾝风尘,又,擂鼓之事颇奇,不便辱及圣听,只曲折以擂鼓督战为名而请功。

  *⻩草:1104年—?北宋⻩裳六十岁时,娶蜑族侧室所生之子,因其蜑族⾎统纯正,故能⼊⽔视物如常,生啖海腥,夜游六百里,⽔中功夫精绝。

  绍兴年间,⻩草勾结倭寇,组织海盗打劫现福建广东一带沿海居民,任首领,驭下极严,动辄以生裂部属为乐。偏琊,自言恨极其⽗,故终⾝不提⽗名,如有在草前提及其⽗名者,草必千方百计挖其⾆眼而后快。

  传说中草有一子,名不传,其子脑后有反骨,格暴躁,一⽇发狂,尽戮⻩草与其海盗部属。沿海居民为之额手称庆。【红⽟(完)】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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