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待郎君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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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痴待郎君 作者:张绫 书号:8472 | 更新时间:2017/2/1 |
第六章 | |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人。 晓凤从林子那头摸黑回到房里,脑中想得全是那个男人的⾝影。想当然,方才那对男女幽会的情形,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纵然她再聪明,也想不到江⽔寒一出手就是好几张银票。若以卖花和手绢所得的银子来计算,大概卖上半年也没这么多吧! 他是怎样一个人?一种想了解他的望快速占领她的心。 看来,之前她是看走眼了。 暂且不管他的来历,光是看他对姐姐那么好,她的心就充満妒意;尤其是当他的吻上姐姐之时,她的恨意就更为加深。 瞧着镜中的自己,她以食指轻轻抚上自己的。江⽔寒应该看上她的,她自认比姐姐漂亮,也比姐姐年轻,他怎么会舍她而喜姐姐呢?她不明⽩,为何只要和姐姐有所牵连,任何好事都轮不到她! 想起三年前,隔壁有位阿田哥,他是个和蔼可亲又心地善良的大男孩,那时她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偷偷地喜上他,但对方却始终不知道,因此她便默默等待,希望有一天阿田哥会主动发现并且了解她的心;那种心情就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有情人来采一般。 然而,有一天她发现了,她发现阿田哥喜的不是她,是姐姐! 她亲耳听见他对姐姐说出仰慕之意,这些话有如青天霹雳打在她⾝上,那时,她伤心、难过,躲在房里偷偷哭了好几天,并且没让任何人知道,虽然表面上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然而这种痛不生的感受,也让她尝到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恨! 然而接下来这段⽇子,就算阿田哥眼中只有姐姐,她仍然偷偷喜他,偷偷地瞧着他。直到有一天姐姐向他表明心意,她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时,这样的答覆,终于伤了阿田哥的心,使得他从此远赴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恨啊!为何姐姐要如此伤害阿田哥,他那么喜她,她却忍心拒绝他,还得他远离家乡,连她这个断肠人妄想见他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初尝情滋味的她就这么硬生生的断了情丝。恨,她恨!自那时起,她就决定要恨她一辈子了! 难道是命运捉弄她吗? 为何她想要的,偏偏得不到,最后拥有的全都是姐姐?她喜阿田哥,阿田哥却喜姐姐;她要林正富在姐姐和她之间作选择,但最后他却选择姐姐;就连留在这儿养伤的江⽔寒也看上了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甘心! 从阿田哥开始她就输了,直到现在,她全没赢过,难到她只是个不起眼的⻩⽑丫头,任何好事永远都轮不到她? 不!她绝不作罢,她要把属于自己的全都抢过来,不管是物品或者是人! 哼!尤其是江⽔寒。 他应该是属于她的。他人的,结实的膛以及有力的臂弯,只要是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该属于她蔚晓凤。 江⽔寒,等着吧! 她蔚晓凤若得不到他,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早,趁着晓蝶和小四到山⾕里去采花,晓凤走⼊了蔚元的房里。 “爹,我有话与你谈。”她轻轻摇醒躺在上的⽗亲。 蔚元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之中,无力地问:“是…晓蝶吗?” “你就只知道晓蝶,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女儿叫晓凤吗?”她显得有些不悦,生气⽗亲的眼里永远只有晓蝶而已。 “晓…凤?”蔚元有些讶异,连咳了好几声后,又仔细瞧清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啊。”虽然她另有目的,但还是虚应了下。 “爹的⾝子不要紧,只是你突然进房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有好一阵子没见过晓凤了,今天见了她,总觉得她有话想说。 “也没什么啦。”她说:“我只是为了姐姐的婚姻大事来找你谈谈。” “晓蝶?”蔚元先是一愣,后来忽地急道:“是不是又有人上门提亲了?” “不是的,爹。”晓凤说:“姐姐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了,我想求爹早⽇替姐姐的终⾝大事作主。” 蔚元缓缓坐直⾝子,说道:“爹是很想这么做,你瞧…”他从枕头下取出一个有些破旧的小锦囊,从里头拿出一对⽟镯子。“这是你娘生前准备在你和晓蝶出嫁时送给你们的,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唉!晓蝶真傻,为了我及这个家,已经拒绝了好多门亲事,我看她是放不下咱们才会这么做。” 傻?她从不认为晓蝶傻。 她只是一个装傻、装可怜,想博得别人同情且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而已。 恼怒一时冲上晓凤心间,更加深了她对她的恨意。 “你还记得上回来家里提亲的林公子吗?” “林公子…”蔚元顿了下,忙说:“记得,爹记得。” “林家有钱有势,姐姐若能嫁给他,以后必定⾐食无缺,享福不尽。而我们这些当弟妹的,说不定还能受她庇荫,不愁吃穿呢。” “是啊,爹也这么想;可是…你姐姐她并不愿意。” “姐姐不愿意?”晓凤故作不知,叫道:“她怎么这么傻呢,林家的财势是每位待字闺中的姑娘所向往的,她怎么不愿意呢?” “你姐姐大概是有什么顾虑吧。”蔚元有些感慨地说。 顾虑?她还不是为了江⽔寒。想到这儿她就有气,于是接着道:“爹,女儿知道姐姐为何不嫁林公子。” “哦?你倒说说看。”蔚元有些好奇。 “姐姐心中早已有意中人,所以死也不嫁别人。”她的眼锐利如刀,仿佛要割伤人一般。 “到底是哪家公子?快说给爹知道。”蔚元显得有些心急。 “就是那个江⽔寒啊。”她的嘴角微微一勾。 “江少侠?”蔚元双眉轻蹙,不置信地说:“我见过他,可是他和晓蝶相识不久,怎么会是他呢?” “爹有所不知,姐姐和他早就两情互许,村里头还有人对咱们家指指点点,说咱们家的男人不是老的太老,就是小的太小,这会儿来了个男人,姐姐就按捺不住芳心…哎呀!我又多嘴了,爹就当我没说,反正那些三姑六婆就是这个样,一天不说上别人两句心里就难过,咱们别理会就是了。” “你是说…晓蝶和江少侠…这…”对于这件事,蔚元显得有些迟疑;晓蝶喜谁他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江⽔寒游走江湖,居无定所,晓蝶若嫁给了他,岂不是要随他四处漂泊;若再拿他和林公子比较,林家优渥的条件远远超过江⽔寒所能给的,看样子他得找个机会和晓蝶谈谈。 “爹,您觉得那个江⽔寒如何?”见⽗亲思索了许久,晓凤试探地问。 “嗯…我会找个机会和晓蝶谈,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她不会那么草率就决定了。” “爹不赞成姐姐和江⽔寒的婚事?”她心头一喜,又说:“爹,姐姐的个您又不是不明⽩,她若喜上一个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心意的,怎么可能让爹说说,她就同意了呢?” “这…那该怎么办好呢?” “我倒有一计,不知爹是否同意?” “哦?你说说看。” “先说好,这可是为了姐姐好,到时候您可别说是我提的。” “你说吧。” “爹可以提出…” 晓凤附在⽗亲耳边说着她的方法。到底她会如何拆散晓蝶和江⽔寒?看样子只有她最清楚了。 “这里有一颗!” “那一颗比较大!” 小四和小五指着树上的果子连连叫着。 “没问题。”江⽔寒一跃,脚底轻点着树⼲,两个大步便将那两颗果子给摘下来了。 “好耶,方才江大哥打了一些野味,再加上这些果子,今晚的菜⾊可丰富了呢。” 小四⾼兴地叫着。 “够了,你们两个别再瞎闹了,江大哥这会儿一定累坏了。”晓蝶边装着果子,边说道。 “这点小事,没什么,更何况我一点也不累,千万别数落他们。”江⽔寒道。 “我听过人家说,有功夫的人都会飞檐走壁,一跃数里;江大哥,我说的没错吧?” 小四笑问。 “没错,只不过要看习武之人本⾝的內力如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的。”江⽔寒一边解释一边绑好方才打来的野味。 “我也要成为厉害的武林⾼手!”小五跟着嚷道。 晓蝶将摘下的果子放⼊竹篮內。“自从江大哥来了咱们家后,你们成天到晚着他不放,我看呀,迟早江大哥会被你们烦得逃走了呢。” “是这样吗?”小四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我看是因为我们着他,害得大姐没时间和江大哥说话才是吧。” “你这个小丫头,胡言语什么!”晓蝶的脸迅速羞红成一片,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五,咱们到那边玩去,别妨碍大姐和江大哥说话喔!”小四脑筋动得快,很快的拉着小五离开。 “你不会怪他们吧?”江⽔寒看着晓蝶轻问。 她摇头摇,低着头不语。 他以食指抬起她的脸。“你害羞的模样真美。” “别这样。”她将脸轻轻别了过去,低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 “这是真心话。”抚上她的脸,他柔声说道:“晓蝶,我真的很爱你,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她的脸更加羞红了。“⽔寒,我…” 他已等不及,在她开口说话的同时,热情的双已迅速攫取她粉嫰的朱。 四再度相接,流窜在两人⾝体中的是満腹的爱意与相互契合的灵魂。江⽔寒的爱已表露无遗,而晓蝶的心尽管再怎么坚持,也被一点一滴的服征了。 他的覆着她的轻道:“跟我说你爱我。” 她的眼微合,陶醉在方才的柔情之中,将嘴里的话轻吐在他边:“爱你。” 他终于亲耳听见她说爱他,江⽔寒欣喜地再次索取她的吻,用力地昅着她的芳香,这种感觉,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俩,他毫无顾忌地紧紧拥着她,**着她。 “⽔寒…”许久,她柔声轻唤。 他轻轻放开她,眼中充満了爱意。“怎么了?” “你想过将来吗?”她问。 “想过。”他拥着她在石阶上坐下。 “你的将来想怎么过?”望着眼前绚烂的天空,她又问。 “认识你以前,我因为替师门做一些⽪货药材的买卖,必须游走在中原各地,所以当时我只想做个游历各地的浪人;但是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想法就改变了,我很想定安下来,不愿再四处漂泊。”其实江⽔寒很清楚晓蝶为何如此问他,因为她担心的太多,连带未来她也考虑了。 “是真的吗?”她看着他,有些不置信,最主要的是不相信她自己能改变另一个人的想法。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认真的想过,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会禀明师⽗,以后⽪货和药材的运送可以请其他师兄弟代劳,而我可以在城里顶下一间小店铺,专门经营⽪货和药材的买卖。这样一来,你我不必分隔两地;二来生活也能有个依靠,还能照顾你爹和弟妹,你说好不好?” 她有些感动。对于他们的未来他早已做好打算,设想细腻又如此周全,顾虑的全是她,她怎能不感动呢! “谢谢你。” “何必说谢呢?你我真心相对,能为你付出,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看着她,溺爱地说。 “⽔寒…”她靠着他的肩,心中的満⾜不言而喻。 “晓蝶,你觉得我是否该找个机会向你爹提亲?”他拥着她,突然问道。 “提亲?”她有些惊讶。“再过一阵子吧。” “为什么?你知道吗?我好想此刻就能拥有你,我甚至连一刻都无法再等下去!” 他动地说。 她连忙点住他的。“我明⽩,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爹谈的。”她的心里何尝不想拥有他。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是该找个机会和爹谈谈才行。 照例,晓蝶将熬好的药汁送进⽗亲的房里。 “爹,吃药了。” 躺在上的蔚元使力抬起眼⽪,微微张开眼睛后,看了许久才从嘴里吐出些有气无力的话:“是晓…蝶啊。” “是啊,”晓蝶上前扶起⽗亲,关心地问:“爹,您今天觉得⾝子怎样?” “还不是老样子。”蔚元坐起⾝子,低道:“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你别再花那些冤枉钱了。” “那不是冤枉钱,您的病迟早会好起来的。”祈求⽗亲的病能早⽇康复,这可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 “但愿如此。”蔚元端起碗来,一口将药喝完。 “听晓凤说,爹有事找我?”她将碗接了过来。 “是啊,爹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蔚元顺了顺气,说道:“爹听说你最近和江少侠走得很近,告诉爹,你是不是喜上他了?” “爹…您是听见了什么是不是?”何以爹突然问起这事,她觉得有些奇怪。 “爹虽卧病在,但别人口里说些什么我都知道。”蔚元叹了口气,接着道:“家里多了个大男人,街坊邻居嘴里说得难听,爹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爹当然会担心。” 这些刺耳的话还是传到爹的耳里了,晓蝶着实有些难过,不过她还是得解释清楚。 “⽔寒住在家里,难免引起他人议论,但是女儿和他之间清清⽩⽩,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请爹放心。” “我不管你们之间如何,为了你的声誉,爹要他即时离开蔚家。”此刻他得依照晓凤的计策去做。 “不行啊,爹,女儿还有一事尚未向您禀明啊!”她连忙跪在边。 “还有什么事,你说!”蔚元表现出一副盛怒的模样。 “我和⽔寒两情相悦,已经论及婚嫁,现下只差尚未向爹提及此事,还请爹成全。” “论及婚嫁!”蔚元睁大了双眼,使出浑⾝的力气吼道:“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事? 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 “我们什么也没做,只希望老伯能答应将晓蝶许配给我。”江⽔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內。 “⽔寒?”她回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担心。 他回给她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 “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谈谈。”蔚元使力坐直⾝子。 “老伯请说。” “你想娶晓蝶是吧?”蔚元看着他的脸问道。 “正是。”江⽔寒笃定地回答。 “唉!”蔚元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才接着说:“晓蝶出生在我这穷苦人家,这几年来,总是不辞辛劳地照料我和她几个弟妹,一早就得到城里卖花,平常空闲时,就赶些刺绣好攒点零头,她的辛劳我都看得见也都知道,但我这个做爹的却什么也帮不上忙…” “爹,别再说了。”见⽗亲神情动,晓蝶连忙劝慰。“这些都是女儿该做的,您别自责啊!” “听我把话说完。”蔚元挥了挥手,要晓蝶继续听。“尽管如此,晓蝶却是个秀外慧中又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在我无能为力照顾她时,我希望能找到一位爱她又能照顾她,并且让她一辈子快乐的人。” “老伯请放心,晓蝶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江⽔寒再一次承诺。 “如今江少侠提出求亲之事,我想我应该把几个条件说出来让你明⽩。” “有什么条件老伯尽管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想提亲,一切遵照古礼去办,你找个媒人上门正式提亲,下聘时请备好⽩银五百两,⻩金五百两,⽩米一百石,绸缎五十匹,人参十斤,并且准备八人大轿来娶,最后我希望你在城里准备好一间屋子,供你们新婚之后居住,如果以上条件江少侠自认办不到的话,请你即时离开蔚家,我不想因为你让街坊邻居们说闲话而伤害了晓蝶。”照着晓凤的指示,蔚元一字不漏地说。 “爹,这太为难人家了!”晓蝶着急地说:“⽔寒只⾝来到这儿,什么亲人也没有,你要他到哪儿找媒人,到哪儿找到屋子,到哪儿筹到那么多银子和聘礼?” “江少侠若有心娶你为,他会想办法办到的,你不用替他担心。” 江⽔寒脸上的神情,由热切转变成失望。一时之间要他筹措这么多⽩银和⻩金,看来是有些困难,但蔚元为何要如此刁难他?依他猜测,若不是看轻他⾝份低微,大概就是嫌弃他是个居无定所的贫寒之人吧。 “老伯,我和晓蝶两情相悦,并不是用那些虚荣不实的外表来骗取她的感情,而我对她用情之深,也不是那些金钱可以衡量的,希望您能放宽这些条件,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晓蝶的。” “江少侠,你的话并不无道理,但是你要明⽩一点,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难道你要我家晓蝶跟着你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餐风宿露,才是爱她吗?”蔚元着气把话说完。 “爹,其实⽔寒早就想在城里买间屋子,只是还…” “住口!”蔚元一口气提上来,怒声喝止了晓蝶。“一个女孩家知不知羞啊!爹正在谈你的婚事,你揷什么嘴!” “别怪晓蝶,她只是…” “你也一样!”蔚元又是一声怒喝。“我方才提的条件假若办不到的话,请你明⽇一早离开此地!” “我…” 江⽔寒真的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和⻩金,这时也被蔚元得哑口无言。当他抬眼看向晓蝶时,只见她眼眶盈満泪⽔,伤心地跑出房外。 “老伯,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您开出的条件,我会想办法办到的。”语毕,他也跟着快速追出去。 蔚元看着先后离开的两人,心中感慨万分,若不是为了晓蝶将来的幸福着想,他也不想拆散他们啊! 但他这么做对吗? “晓蝶,你开门呀!”江⽔寒一路追到晓蝶房外,并且大声喊:“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会想法子解决的,你只管放心。” 放心?她如何能放心呢? 瞧爹发那么大脾气,可见他本不同意这门亲事,除非依照爹的条件去办。爹的条件…那是一笔大数目耶,看来爹真的是要为难⽔寒。 “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若能秉持最初不嫁的心态,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你没错,晓蝶!”听她的语气,显得有些退缩,门外的江⽔寒更是着急。 “是我…我错了!”她数度哽咽。 “晓蝶!你听我说,”江⽔寒急着在门边叫道:“大家都没错,错只错在我们置⾝于这个环境。” “可是,我爹他…”晓蝶背抵着房门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别难过。”他站在门外,安慰道:“你爹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你先别气馁,暂时给我一点时间想想法子,我相信一定可以解决的。” “那是一笔大数目,你要怎么解决?”一想到⽗亲故意刁难人家,她就更加难过。 一时之间要筹集那么多银子和聘礼,他当真是筹不出来,不过他倒想到一个好法子。 “必要时…我可能要回关外一趟。” “你要离开这儿?”他终究还是要走。闻讯,她的泪不争气地落下。 “别误会,我们只是暂时分别一段时间而已。”他赶紧解释。 两人虽隔着一扇门,但此话一出,仿佛相隔千里。 暂时分别?多久才算是暂时,一个月?三个月?抑或半年?一年? 她不要他走,不想他离开,不愿啊! 从他伤愈之后,每每一提到要离去,皆被她用各种理由留下来,如今…当爹提出那样的要求后,她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他呢? “晓蝶,晓蝶,你怎么了?”见她半晌不出声,江⽔寒有些着急,便敲着门问道:“你千万别胡思想,我只是回关外向师⽗报告我们俩的事,顺便想想看有什么好法子来解决你爹开出的条件。” 他的师⽗会同意这门婚事吗? 他会不会临阵脫逃? 这回换她胡思想了,甚至想了好多状况…“你先回房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忽然间,好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我没事,你尽管放心回房去吧。” “可是…” “你让我静一静好吗?”她的口气显得有些动。 过了半晌,直到门外再也没任何声响,她才奔回边,双手掩面放声大哭。方才憋在心头的情绪,就在这时,一下子全爆发出来。 老天呀!她错了! 说好一辈子不嫁,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的,但是才过不了多久,她的一颗心就飞奔到另一个人⾝上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老天在惩罚她吧! 让她陷⼊爱的漩涡之后,才将她从中拉起,要她爱得痛不生,爱得魂牵梦系,爱到无法自拔!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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