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儿姑娘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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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板儿姑娘 作者:张榆 书号:8412 | 更新时间:2017/1/30 |
第五章 | |
“来,这药丸子你回去给你大叔服用,保证药到病除。”秦板儿一副精通医术的模样。 茶妹半信半疑的接过“这真能治我大叔多年头痛?” “嗯,这药丸子可是我家传配方,肯轻易施与你是因为你与我有缘,而且这些⽇子你服伺我也算尽心尽力。”她说得脸不红气不。 “是,奴婢感不尽。”虽是疑信参半,茶妹还是先谢恩再说。 “可话又说回来,药没有平⽩送人的道理,那是不吉利的,你随意拿点银两给我便是。”她开口说。 “是。”茶妹会意的掏出⾝上仅存的碎银给她。 这未来少从天而降,什么来历也没人知道,只知少颇为了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懂医术,常为下人们解决许多疑难杂症,为人热心随和、不端架子,短短⽇子便已博得大夥喜爱,只是不知怎地,他们这些下人们的荷包却也渐渐空了。 茶妹好生纳闷。 收下碎银,秦板儿掩嘴偷笑。又进帐了,这些人都是老实人,哪知胡说八道对她来说本是轻车路之事,她因而发了不少财呢。 被強迫住进凌府也有个十多天了,本想匕首也不要了,反正那匕首也不是她的,就当作是过路财,送给姓凌的吧,原想偷溜的,亏得发现凌府是个珠履玳簪、钟呜鼎食的大户,府里上下人口众多,是个聚财的好地方,脑筋一转便也留下了,现只等银子积够了便拍拍**走人。 “茶妹,我收你这点银两可不是敛财,而是因为此生你们这些小人物无法做伟大的事,而我呢,此生是有使命的,我取你们这些小财,不过是为了能怀抱你们这些伟大的小爱来做大事。”末了她还大言不惭的为自己敛财的行为冠上崇⾼的使命,说得振振有辞。 “少,你真了不起。”茶妹听得感动不已,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好说、好说。”她粲然微笑,得意之至。 “拍拍拍!”突然由⾝后传来鼓掌声。 “说得好,说得好!好个怀抱这些伟大的小爱来做大事。”凌赫兹走上前来,一脸的促狭。 “是你!”一见是他,秦板儿立即没好气。 “才几⽇工夫,你已将凌府变成你个人的『提金库』了,看来我太小看你的能耐了。”她还是不改本,这回竟骗至他府上来了。他摇著头,怒笑不由他。 “我——”当场被捉包,她顿时面红耳⾚。 “少,少爷说凌府成了『提金库』是什么意思?”茶妹不解的问。 “这…嗯…”她更加尴尬,心虚得说不出话。可恶的家伙,没让她出丑他不开心吗?咬牙瞪了他一眼。 遭她⽩眼,他哪还会不明⽩,叹口气,朝茶妹说:“茶妹,我没别的意思,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为她解围。 茶妹不敢多问,只得退下。 “板儿,你给的药丸是何成分?倘若有误可能会危及人命,玩笑不得!”凌赫兹板起脸孔说。 “放心,这药九子不过是寻常甘草制成,吃了对人体无害的啦!”她吐吐⾆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不以为然的叹气,规劝道:“板儿,别再拿这些东西骗人了,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我…我也没做什么大恶!不过就是骗骗人发点小财,真正十恶不赦的坏事我秦板儿还没胆子做呢!” 他笑出声。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只有小胆可没有恶胆。 “好了,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他柔声问。她念⽇著了一件紫罗杉、翠文裙,模样更显清新可人,他忍不住又想尝鲜。 这小妮子就是有办法勾起他无限遐想,惹得他心旌动摇,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感受,也就是如此,在震撼之像,除了跟“封印”有关之外,他才会在第二次见面就毅然决定将鸳鸯⽟佩与她。 就是她了! 这股冲动说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呢。 尽管如此,当务之急还是先问出“封印”的下落,这得需要她的配合才行,就不知这小妮于肯不肯说实话? “凌府朱漆绿瓦、雕梁画楝,富⾜傲人,住在这儿还能不舒适吗?”她有意讥讽。 “伶牙俐齿。” “哼,你终于出现了,我当你死了。我的匕首呢?”她一见面就要要回失物。谁教他硬把她掳来后又对她不理不睬的,要不是这是金山银窟好骗财,她早掉头走人了。 “匕首是属于你的吗?”对她的出言不逊,他不以为忤,直截了当的探问。 “呃…当然是我的,你想呑了不成?快还给我。”哎呀,我的妈,他怎么会这么问,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板儿,你最好照实说。”他脸⾊忽地下沉,连声音都异常严肃。 “我…你要我说什么?”她谨慎的应对。他此刻的神⾊就跟那⽇在溪边她要离去时开口唤住她一般骇人,她不敢再造次。 不过这事说来难为情的,不说也罢。 最主要她怕说出来让他瞧不起,毕竟由死人⾝上取物在江湖上是极不光彩的事。 “告诉我匕首是如何得来的。” 她低下头。“匕首是我…舅舅的,他上个月过世了…留下这把匕首给我——” “你舅舅何姓名?又是怎么过世的?” “他姓赵…是死于重病——” “胡说!”他大怒。她还是満口胡言,看来不严刑供她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吓得颈子一缩。“你——”他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板儿,我告诉你,这把匕首的主人⾝负重任,已死于非命,事关重大,你再不照实说,休怪我对你动刑。”他不得不出言威吓。她一定要告诉他实话,否则连他也护不了她。 “动刑?!”她惊得连连倒退好几步。“好,我说,匕首是一个死人给我的。”瞧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他真会对她动手? “这个死人可是里叔?”他进一步追问。 “里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无意间撞见一个死人,他在死前给我的。”原来他认识那个死人!她惊异。有道是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莫非这回她倒楣的撞见了? “这把匕首他从不离⾝,怎可能随便给你这个陌生人。说,匕首是怎么取得的?”他厉⾊问,上前扼住她的手腕,让她无从躲开。 秦板儿恼怒,手腕被他抓得疼痛难当,这人像是她⾝上的一只虫,说什么都骗不过他似的。 “好吧,我就说实话了。我见他被人杀死了,从他⾝上搜括来的。怎么,想笑就笑吧。”她豁出去了。偷就偷,反正偷骗一家,她⼲过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也不需要他瞧得起! 说完正等著他的讥笑声,哪知反见他大大松了口气。她不解。他到底在想什么?而匕首、里叔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里叔不是你杀的?” “杀人!”她惊呼。“当然不是,才说我的胆子骗骗人还可以,杀人的勾当我哪有那个胆子做。” “我当然知道你没胆子杀人,就算有也没能耐杀了里叔,但秦客商——” “住口,不关我大哥的事,他并不知道匕首的事,他若知道了这把匕首准教他拿去典当,喝花酒贴姑娘去了。”她忙为秦客商辩解,不希望连累他。 他一脸的不信。 “真的,那⽇我独自行骗被人拆了局,是逃命当中所遭遇的,回去后我只字未提,所以这件事大哥并不知情。反正你叫那死人里叔,与他肯定关系匪浅,你若要要回匕首,拿去就是,我当作是物归原主。”她急忙说。 “你所言当真?” “随你信不信!”她也火了。活像是在供似的,她又不是犯人。早知道就不图他的“提金库”赶紧走人为妙,这一贪心,恐怕又要惹祸上⾝了。 他露齿一笑,也松开了手。里叔的死只要与他们兄妹无关,他就宽心了。 他真不希望他未来娘子涉及这件事,人一轻松也就笑逐颜开。 以为要大祸临头了,却见他露个微笑,著实喜怒无常,著教他抓疼的手腕,很是纳闷。 “这个里叔是你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她好奇的问。是什么重要的人,让他变得深沉骇人,几乎可以为了他杀人? “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板儿,你可知里叔是怎么死的?”他又板著脸问。 “我见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旁并无其他人。”感觉到这件事对他的重要,她乖乖的回答。 “你见到他时他尚未断气?他可有对你说什么?”他大喜。里叔若有气息,说不定会有所代。 “他快死了,一口气上不来,哪吐得出一个字来。” “唉!”他接著又心急的问:“你除了自他⾝上拿走匕首外,可还有拿走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 “对,比方说铜钱大小的东西?”他急切的提点。 “这——”连这东西他也知道,可真神通了。她斟酌著是否要说出“印”的事情。 原来他追问了半天目的就是它! “板儿。”见她神⾊有异,他轻唤。 “有,就一些碎银,并没有你所说的东西。”她撒谎道。这“印”她不想轻易出。因为这些⽇子以来她已视此物为她的幸运物,不愿说出就此失去。 他大失所望。难道还是慢了一步?不,不可能!经他这些-子的打听“封印”应该还在她⾝上,她没有说实话! 她看见他失望的神情,有些不忍。 也许这“印”真隐蔵著什么大秘密,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在无意间闯出什么祸来。 “喂,其实我——” “板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板儿正要说出实话,秦客商兴致地由外归来。 “秦兄。”凌赫兹朝秦客商微微颔首。要问板儿的事也只得暂时作罢,而板儿也好像还有话要说,但遭打断了,他好奇板儿要对他说什么? “哼,凌少爷,是你啊。”秦客商方从⽟琼楼回来,见到情敌当然不甚痛快。 “秦兄,你回来得正好,在下正有事与你商量。” “你贵人多事,有事说吧。”秦客商刻意讥嘲。 “长兄如⽗,今儿个我是来向你下聘的,择⽇娶板儿。”他这是提亲。 “什么!”秦板儿大惊。这人前一刻还凶神恶煞般的供,转眼间竟可以谈笑风生的向她大哥提亲,他真想娶她?不是开玩笑的? “你…要娶板儿啦!太…好了,来你府上也有好些⽇子了,你迟迟不出现也不代,我差点就要上衙门告你骗婚了。快快快,快把我家板儿娶去吧!”秦客商先是震惊,接著才开怀的说。 凌赫兹观察⼊微,冷冷的瞧着他的反应。 秦客商不自然的笑了笑。 “大哥,我不嫁!”秦板儿浑然不觉两人异样的大吼。她被秦客商的话气死了。说得好似地是个一心求富贵,痴心巴著人家来娶的丑妇似的。 “为什么不嫁?”秦客商反问。 “因为——”因为谁想嫁一个放浪形骸、独断专行、不可一世、家财万贯、仆从如云、俊轩昂又… 哎呀,越想越掰不出不嫁的理由。觉得嫁他似乎也不错,心头竟然喜孜孜地狂跳起来—— 不不不,她摇头摇。她秦板儿不是随便的女子,更由不得别人说结婚就结婚的。况且她才不要嫁他,他太精明了,在他⾝上无法耍花招,而且对于她的心思每猜必中,嫁他只怕将来只有被他吃死的份。 “你不嫁,我却是娶定你了。”凌赫兹笃定的说。 她敛起笑容。“这我还给你,我们之间并无关系。”她取出鸳鸯⽟佩意还给他。 他立即变了脸⾊。“此物送出,没有退回之理。”她当他是儿戏,他有些动怒了。 “送人东西,也要瞧瞧人家收不收,一相情愿岂不強人所难。”她低低的说。 “你!”生平头一回认真考虑结婚竟遭拒绝,他眉⽑竖起,熊熊怒火正逐渐燃起。 “收不收由不得你,我已定好成亲的⽇子,就在下个月初九,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我会为你备好一切。”他不容地说不,重新将鸳鸯⽟佩收进她的袖內。这要传出去,他恐怕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了。 “你这是婚!”她急得跳脚。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阿泰!”凌赫兹朝外大吼一声。 “来了,少爷。”阿泰应声。 “这是什么?”秦板儿瞪著阿泰带著人抬进一箱又一箱的绫罗绸缎、精装发饰、珍宝⽟器等各式礼品。 “我说过了,这正是为你所准备的大婚之物。” 这人真这么做了! “哦,凌少爷有心的嘛!送来这么多礼,真是太大方了。”秦客商満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这下他和板儿发了。 “我拒收!”见著这一箱箱令人心动的宝物,她实在很想占为己有,不过要图这些付出的代价太大,她只好忍痛拒绝。 “拒收?!”阿泰惊嚷。这可是少爷送的大礼,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她居然拒收,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赫兹脸⾊更是沉得可怕。 “板儿,你别开玩笑了,怎能拒收。”秦客商立即对她挤眉弄眼,要她收下。这丫头难道忘了他俩是靠什么谋生的,哪有将送上门的⽩花花银子推出去的道理,更何况这些珍宝绝对够他们兄妹逍遥好一阵子,拒收?她疯了不成? 她将秦客商拉至一旁低声说:“我收了要嫁人的。”这些相当于她的卖⾝钱啊,她怎能收。 “嫁就嫁,姓凌的又不是缺胳臂歪嘴巴的,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家境富裕,嫁他有什么不妥。”他小声劝她,也想起他与凌赫兹的约定,他得帮姓凌的一把。图来谋去还是为他自已。 她瞪向他。“你倒与这姓凌的热络起来,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著我吧?”灵慧的她有所发现。 “哪…哪有,别瞎说。”他呑呑口⽔不敢再多说,就怕心思教她察觉,保证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是吗?”她还是一脸的怀疑。 “当然,板儿,不是我要说,对方可是富甲一方、家世不凡的凌家独子,人又长得风流倜傥、才学风范更是当代翘楚,据我所知,多少姑娘曾不计颜面主动上门求亲,均遭拒绝而伤心绝,这会儿凌大少独具慧眼的看上你,你竟不领情?!板儿,你向来聪颖,怎么这当头觉得你傻了呢。”他好言相劝。怕凌赫兹不耐烦,还偷偷向凌赫兹使了个“一切有我”的眼神。 “瞧,你尽说他的好处,教人怎能不疑心你有意将我卖了,你这做哥哥的难道没有一丝不舍?”她埋怨,衷怨的瞟他一眼。 好个无情的哥哥,他俩相依为命多年,他倒见财忘义,完全没了兄妹情。 “别这样,”他这才有些良心不安。“我说板儿,你怎能忘了咱们是⼲啥出⾝的,你若不想嫁,那还不简单,咱们搜括一顿后尽管逃之夭夭不就得了。”他好言提醒。 “你说逃婚!” “嘘!”他赶紧捂住她的嘴,怕教凌赫兹他们听见了。 她勾直勾的瞧着一箱箱令人眼花撩的珍贵物品后,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 他这才松了手。与她眼神会了一下,两人走回凌赫兹面前。 秦客商提⾼声调故意道:“板儿!你可是凌少爷难得看上的女子,别错失这个难得的机会,还不快将大礼收下,谢过凌少爷。” 秦板儿马上一改态度的说:“方才拒收是因为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这会儿经过哥哥的晓以大义,觉得不收就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枉费凌少爷一片心意,所以…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她笑得奷巧。 凌赫兹哪会不知秦客商所谓的晓以大义是怎么个晓以大义,这对兄妹一肚子鬼主意,他可明⽩得很,但想讹他可没这么简单。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到时谁著谁的道还不知道呢。他暗笑。 “那大婚就定在下个月初九,你可别忘了。”他笑昑昑的提醒。 “凌少爷,板儿不会忘的,试问,她怎能拒绝得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大好姻缘呢?”秦客商抢先说道。 “兹郞,我不信姻缘会天上掉下来。”紫潇以曼妙的姿态出现。 “你怎么来了?”凌赫兹乍见紫潇出现,非但没有笑容,还露出了一丝不悦。 紫潇没见到他的好脸⾊,心头一阵失望。“是秦公子邀我过府的。”她委屈的说。 她哄著秦客商带她来凌府,原本是等在厅堂想见凌赫兹一面,但久等不到人,询问下人得知他在此,便自己寻来了,原以为凌赫兹见了她会面露惊喜,哪知他竟是不悦的皱眉。 “没错,我瞧凌府园艺别致,花品千种,所以自作主张邀紫潇姑娘一道前来赏美景,我想凌少爷不会怪我瑜矩私自约了客人吧?”秦客商以眼神提醒凌赫兹方才他在板儿面前帮了他一把,这回轮他为自己尽点力了。 “怎么会!算来你可是我的大舅子,你邀请客人哪还有瑜矩之说。”凌赫兹上道的说。 “兹郞,难道我只是秦公子的客人,你我就不算至?”紫潇忿忿的问,伤心凌赫兹的冷淡。 “呃——”凌赫兹一时无言以对。 “你是谁?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琼楼的姑娘嘛,我哥邀请你来,你不理睬他倒对姓凌的猛抛媚眼,岂不是太不知礼数。”秦板儿知道她是秦客商这阵子痴心妄想上的烟花姑娘,只是没想到他会将她请上门,再见她的狐媚样秦板儿就有气,那让秦板儿想起那⽇在⽟琼楼地死著凌赫兹的模样,一团怒气直往上窜。 秦板儿有意和紫潇杠上。她最看不惯女人矫造作,偏偏这紫潇多情谄媚,最可恶的是她谄媚的对象正是她的“未婚夫” “我与兹印必系匪浅哪是你这个野丫头能明了的。”紫潇故意強调她与凌赫兹的关系。 “关系匪浅由你兹郞长兹郞短就听得出来了,相公,你说是吗?”她也不甘示弱的转向凌赫兹,笑容里的警告意味浓厚。 但这声相公叫得凌赫兹不惊反喜。“板儿,别误会了我与紫潇的关系,我们只是…” “一对情人!”紫潇接口说。她要正⾝,才不要让那臭丫头当道,以为她好打发,今⽇该知难而退的人是那个臭丫头不是她。 “好个一对情人!”秦板儿怒火攻心。“姓凌的,前一刻你才信誓旦旦要我嫁给你,这会儿旧情人就找上门来了,你还真了得!” 眼看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凌赫兹还真有些头痛。都怪秦客商将紫潇找来,他要秦客商自己设法排解。 秦客商只得打圆场说:“紫潇姑娘,来了一会儿,咱们赏景去吧。”他拉著紫潇打算离去。 “我还有话要说!”紫潇甩开他的手,直奔凌赫兹怀里。“兹郞,几⽇不见,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夜盼望着你来,你怎能忘了我,又怎能移情别恋。”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悲凄。 “紫潇——”凌赫兹教她突来的举止为难极了,再瞧着秦板儿,见她气呼呼的德行,知道让秦板儿吃味是有趣的,但再像这样继续让紫潇贴着,这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紫潇,请自重。”不得已,他只得板起脸。 “兹郞!”紫潇对他的绝情伤心绝。 “别兹郞兹郞的叫了,我只当恶心!”秦板儿死瞪著她贴着凌赫兹的⾝子,掀起连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醋意。她不是不在乎这个“过路”相公吗?怎么此刻却像个妒妇般大动肝火? “恶心?我与兹郞好时,你这臭丫头还不知人在哪呢!”紫潇不甘示弱的说。 “哼,你没听说过『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句话吗?先认识又如何?瞧,下个月初九即是我与凌赫兹的大婚之⽇,眼下満屋子都是聘礼,那⽇你若有空,光临为我们贺喜。”秦板儿有意气死她,走向凌赫兹,以前所未有的甜藌之姿搂著他说。 紫潇果真气得发颤。“你以为兹郞真会娶你吗,他不过是图你新鲜,不久就会厌弃你重回我⾝边了。” “是吗?”秦板儿冷笑。 “在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我紫潇见多了,可没一号姓秦且有闺女叫板儿的,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分绝对不会比我清⾼到哪里去,凭我的手腕与姿⾊尚⼊不了凌府,试问你凭什么当凌府少!哼,不会当真以为兹郞对你如痴如醉,非你不娶吧?” “我——”是啊,自己不过是一名人人喊打的骗子,又有犯案在⾝,姓凌的有头有脸、家世不凡,为什么非娶她不可?这中间著实这著古怪。 是了,他并非锺情于她才娶她的,是因为那个叫里叔的吗?对了,他不相信她,仔细想想,从认识他至今,所有事都由他一手计画,他设下一连串的圈套,以结婚为幌子,目的在骗她出“印”她差点就上当了。 她深深望向他。对他的戒心与疑惑油然而生。 正所谓小骗子,遇上了大骗子啦! 难道紫潇才是他的真爱? 既然他非真心娶她,她也无意委⾝,两人都各怀鬼胎,谁也不欠谁,届时骗了他的财,他也怨不得她。人财而失算他倒楣。 心下思忖著,可一股疼痛却没来由地直往心里窜。 “板儿——”凌赫兹见她脸⾊晴不定,知晓她定是遭紫潇挑拨成功,不相信他是真心想娶她为,不免心急,正想解释,紫潇抢先一步。 “臭丫头,怎么,掂掂斤两后,终于知道不自量力了吧!兹郞,你就行行好,别戏弄她了,赶她走吧,留我伺候你已⾜够,又何必让这丫头坏了咱们多年的情分。” “妖妇,我不管你与凌赫兹曾经是如何情分,眼下你的兹郞眼里只有我,他已言明要娶我,连聘礼都已送来,这还假得了!懊被赶走的人是你,你最好别再引勾别人夫婿,婚后我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你放心好了。”秦板儿狠狠的瞪她,证明地捍卫凌少地位的决心。就算明知与姓凌的没有结果,她也不会让紫潇称心如意,因为这女人惹人厌,偏偏她那笨大哥对她趋之若骛,虽然百般不愿这女人成为她的兄嫂,但总得帮自己大哥一把。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让紫潇与凌赫兹配成一对。 “你…兹郞!”紫潇气不过,转过⾝要凌赫兹为她出头。 “够了,紫潇,现在我府上正要筹办喜事,无暇招呼你,你先请回吧!”他与秦板儿刚说定大婚之⽇,不想节外生枝。 “兹郞,你…我不想活了,你们大婚之⽇就等著替我收尸吧!”紫潇道他赶逐,羞愤难当,撂下狠话,掩面而去。 秦客商见状急忙追赶而去。 “紫潇,等等我!”美人儿寻死,他怎么舍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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