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花 下 番外篇 <玉寒波>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夜合花 下  作者:雷恩那 书号:7561 更新时间:2017/1/14 
番外篇 <流玉寒波>
  寻找那方传说中的千年“⾎鹿胎”找了许久、许久,李流⽟心里早觉累了,想放弃,想就这样抛下一切,神魂离了体,不必再承受⾁体的虚弱痛苦,但是啊但是,每每看到伴在⾝边的少年,他执拗情这些年来当真变本加厉,有时都到教人发指的境界,看他那双布満戾气的锐目,目中纠着深深依恋,总让她无法潇洒弃绝,心中疼痛。

  她有什么好呢?

  论脸蛋,她长得仅秀气而已,也不顶美。

  论⾝段,那更别说了,有段时候她病得几乎脫了形。

  再有,她年纪还比他大一岁。

  她和江寒波师出同门,那个师门却是以培养杀手为主的地方,师徒之间仅有上下关系而无情分。

  她九岁踏进那个地方,以她的资质再如何努力习武也成不了⾼手,但师⽗看中的是她能识味辨毒的灵敏嗅觉,将她养在⾝边,一来可防敌人下毒,二来则借她的天赋用以制毒。

  她第一次看到江寒波时,她进师门已两年,他是师⽗检来的孩子,浑⾝脏,又瘦又黑,一双眼却似野兽,望着人时,像随即要扑上去撕咬。

  师⽗说他筋骨奇佳,不出几年‮教调‬便可成为顶尖好手,杀人的好手。

  往后的六年岁月,他为习武吃尽苦头,武艺突飞猛进。

  这师门里人虽不少,但毫无温情,彼此之间皆隔着一道无形之墙,冰冷之外,有时亦极为残酷,当有谁起了反意或萌生脫离念想,下场皆相当凄惨,从无例外。

  后来她仔细想过了,在那六年当中,她之所以会一直留意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他,应是为了他那野兽般的眼神。

  之后,师门一场內斗。

  有人暗中串连,群起反之,师⽗遭众人围攻时,顺手拿她当挡箭牌,当时她前与背央俱受了掌力,心经受损严重,若非江寒波抢救,她早在那时就该命绝。

  她仍活着。

  活得好好的。

  站在屋前小空地,她抬手搭在眉上望了眼湛蓝天际。今儿个⽇灿烂,她刚晒上的⾐应该过午就能收了。

  抱着洗⾐用的木盆子进了屋,这屋子不大,就一个小厅、两间房,后面再连着一个小灶房,至于茅房则建在另一边,离屋子较远。

  她将木盆收妥在角落,穿过小厅来到后头灶房,炉灶上蒸着食物,一团团⽩烟带出一阵阵香味。

  当她弯试图挪动一个大瓮,手一滑,险些扑跌在地上时,刚走至灶房门口的江寒波迅速跃近,光凭一只手臂就捞住她。

  他没说话,只用眼睛瞪人,好像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吓他。

  流⽟站稳了,有些腼腆地眨眨双眸,柔声道:“朱大婶说,腌上的酱菜得摆在凉处,我瞧角落那里好的,所以才想把大瓮挪到那边去。”一顿。“唔…可是它好重,我差点跌倒呢!”语调轻松,显然是想软化某人太过锐利的眉目。

  江寒波瞥了那大瓮一眼。

  那瓮酱菜是前几天那个话有些多的朱大婶教她腌渍的,几种菜洗得主⼲净净,一层一层往瓮是塞,然后又是糖又是醋,她学着做,做得兴致

  自饮这下“⾎鹿胎”凝成的心头⾎,从昏中醒来后,应是陆芳远跟四合院的拥有者打了招呼,她继续在江北那座四合院里养病,尽管陆芳远带着樊香实回北冥去了,也无人出现赶他们走。

  流⽟的状况一直到三个月后才完全稳定,能下榻行走,一口气还能走上大半个时辰,食量也变好了,脸⾊虽仍太过雪⽩,但比起以往那惨⽩灰败的颜⾊,当真好上太多。

  他带她离开江北,先是找到他之前蔵⽩银金条的地方,那些金银是当年师门混战之后,他先安置好受重伤的流⽟,然后回到旧地,从师⽗寝房中的暗室是取出的。那暗室是他无意中发现,里头所蔵金银财宝之数难以估计,他取出一部分蔵于某到。

  然后拿到那笔金银后,他们往气候温暖的地方而行。

  在去年夏末秋初时,他带她来到这个河畔小村落脚,她说夜是的小河很美,月光在河面上泛光,那潋滟如一条条银鱼…因此,就住下了。

  这屋子是他跟朱大叔买下的,据说是盖好要给儿子娶媳妇住,未料朱家大儿进城里学手艺,被大户人家的独生闺女喜上,两情相悦,谁都拆不开,那大户人家的老爷也不瞧低人,却只开了一个条件——成亲可以,但男方得进自个儿家门。不得已,朱家儿子只好做了上门女婿。

  如此一住,到如今也快満一年了。

  这一年来的⽇子,流⽟病愈,他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岁月静好,远离了江湖那些打打杀杀,他还购置一块不算小的肥田,种稻、种菜、种果子,过着⽇出而作、⽇落而息的⽇子,他喜这样子过活。

  目光从大瓮调回眼前女子那张粉颜,见她讨好般微笑,鼻中嗅到她⾝上淡淡馨香,他体內隐隐发热,丹田处热得尤其厉害。这样的情形并非首发,近⽇却愈益严重,有什么在中撩搔,他微乎其微一颤,陡地放开搁在她肢上的手。

  她的⾝子,他看过,不仅看过,还彻底照料过。

  但那时的她如此病弱,拥她在怀时,他只觉忧心难受,却从未有过什么下流念想。然而现下他內心噪动,仿佛她⾝子转好后,他蔵在体內的兽也转醒了,每每她一近⾝,他就受不住,男望瞬间怒长,无法自制,很可聇地想对她做出一些很可聇的事。

  放开她后,他弯⾝抱起大瓮,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把那只沉甸甸的瓮搬到灶房凉的角落搁置了。

  李流⽟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浅浅一笑,随即道:“在田里忙了一上午,快去洗洗脸、擦擦汗,我再炒样青菜就可以开饭了。”

  “嗯。”他低应了声,离开灶房时⾝形有些怪异,一直背对着她,像怕被她瞧见他⾝上不该瞧见的…

  午饭的桌上尽是江寒波爱吃的菜⾊。

  糖醋鱼、粉蒸排骨、卤牛⾁…他捧着盛満米饭的大碗,大口、大口呑食。

  “吃点菜,别光吃⾁啊!”李流⽟暗暗叹气,硬是挟了一大箸刚炒好的空心菜搁进他碗里。见他扒饭的动作顿了顿,她秀眉一扭。“吃。”

  江寒波浓眉也一扭,瞪她一眼,又瞪着碗里青菜,最后撒了撇嘴,还是张口把空心菜给呑了。

  李流⽟抿笑,当然不会这样就饶过他,又陆续挟了好几箸菜放进他碗里,知道他总听她的话,他不爱吃菜,可她挟给他的,他就吃。

  午饭结束,不管是⾁是菜还是大碗米饭,全被清得⼲净无比,连一粒米都没留。

  江寒波见囤积在灶房后的柴片已不⾜,遂抓着斧头在后面劈起柴,他劈得专注,一会儿已弄好一堆,前头此时来了人,那人跟流⽟稔地谈,他边收拾散落一地的柴片,边凝神去听,是那个三天两头就过来串门子的朱大婶。

  外边,朱家大婶送来三条苦瓜,嗓门清亮道——

  “刚从棚架上摘下来的,天这么热,多吃点苦瓜降火气。”

  “谢谢大婶。”流⽟笑容満面地收了礼,回赠了对方一小盒香粉。“这粉是我自家做的,舂天时候河畔开了些花,我采花,将花风⼲之后研磨出来的,大婶拿回去用用,抹在脸上、⾝上或是弹些在⾐衫上,都行。”

  流⽟所制的香粉、香膏等等,在这河畔小村早就广受喜爱,此时朱大婶见那香粉盒,笑得合不拢嘴,喜地收了回礼,嘴上却道:“哎呀,这反倒是我占了便宜,多不好意思!”

  “大婶若喜用,我往后就多做一些。”远亲不如近邻,总得打好关系。

  朱大婶笑咪咪地跟她聊,说了会儿话后,大婶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流⽟啊,你那兄弟今年几岁了?満二十了吧?”

  李流⽟先是一怔,眨眨眸,跟着才点了点头。“刚満二十。”

  “那好那好,罗家那个阿⽟丫头今年十八,这么配起来好。”朱大婶自言自语几句,忽地拉住她的手,热心热怀道:“是这样的,我这次其实是受人之托,想过来跟你探个信儿。你也知道这小村适婚的小伙子、大伙子全往城里做生意、学手艺去了,留下的尽是一些大叔、老伯,但你那位兄弟当真不一样啊,长得俊,体格又好,姑娘家见着没有不喜爱的,那罗家跟咱们家又常往来,知道他们家阿⽟对你那兄弟有意思,就托我来说个媒。长姊如⺟啊,你能否去跟你兄弟说说,瞧这事成不成?”

  李流⽟再次怔住。

  这些年她随师弟寻找“⾎鹿胎”对外多以姊弟相称,来到这个小村,村民们有人问起她和江寒波的关系时,她亦是循用旧例,直接道明他们俩是姊弟。

  如今“小弟”的婚事竟问到她这个“长姊”头上了。

  “嗯…唔…好。我会跟他说的。”喉里尽是涩味,她脸有点苦。

  但得到回应的朱大婶丝毫没瞧出来,又跟她说了些话才离开。

  倚门而立,她怔怔然杵了好半晌,等转过⾝来,心中一悸,江寒波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沉着眉,肃着眼,抿着嘴,‮勾直‬勾注视她。

  他肯定听到了。

  突然间,她竟感到一阵心虚,不自觉垂下⽟颈。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姊姊。”后面两字从他口中吐出,听起来特别刺耳。

  李流⽟咬咬,硬是自己开口。“朱大婶只是托我问问而已…你不喜,那我回了她便是…”

  “我不喜?我不喜?!”他口气陡硬,下颚紧绷,英俊面庞布満戾气。“为何非得我不喜,你才要回了对方?为何你方才不直接回绝掉?我对你…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吗?有人上门替我作媒,你抢也不抢,还帮忙牵线,你是要我娶妾啊?!”

  李流⽟头一遭被自个儿师弟训得一愣一愣。

  心虚感不断扩张中,脑子突然不好使了,所以她实在不知接下来怎会说出那句话,但意识到时,话已出口,放出八匹千是马也追不回来。她呐呐嚅道——

  “…你又还没娶,没有子,说什么娶妾?”

  结果,她这句话让江寒波整个炸窝了!

  他气得脸⾊铁青,大拳一挥,砰地巨响,硬生生将小厅的桌子从中捶爆。

  李流⽟吓了一大跳,一手庒住自己嘴巴,一手按在口。

  她怔望着他用力调息的模样,宽阔膛起伏剧烈,双肩‮动耸‬不停。

  她吓着了,但渗出眸眶的泪⽔并非惊吓之因,而是心中疼痛。

  她真的很糟糕,明明知晓他的情意,那种执拗、纯粹、‮实真‬且深刻的情意,她却总是裹⾜不前,明明这么喜爱他的,喜爱到想陪他终老一生,为什么仍要瞻前顾后,这般小心翼翼?

  是因为觉得她和他都太年轻,却又经历过太多,心都苍老了吗?

  她怎么这么笨?怎么可以让其他女孩儿家有机可乘?怎能明⽩他的心意,却又不懂回应、不会珍惜,一迳以为两人之间这样便⾜够?

  以往她一条命如风中飞絮,下一刻飘到哪儿都没法确定,如今大好了,她的心还留在过往的影里,所以迟迟不肯往前踏出吗?

  笨死了,李流⽟!

  稳下心绪,她正要出声唤他,江寒波突然头一甩,大踏步走出屋门。

  “寒波——”她急唤。

  他没有理她,扛起搁在竹篱边的锄头,头也不回地走掉。

  江寒波一直到⽇落西山、天整个暗下,才停了田里的活儿,扛着锄头慢呑呑回家。

  家。

  他有个家。

  他和她两个人的小地方。

  可是努力这么久,以为抓牢她、与她再亲近不过了,为何最后还是只有他一头热?

  他没谈过感情,但那柔软的情愫不经他允许就绕于心,他都还弄不懂,整个人就栽进去,眼里只有师姊,只她一个,再没有谁。

  她是被他纠到怕了吧?

  脑中晃过这想法,他竟扯笑,他没能瞧见自己的笑,那样的笑认命又苦恼。

  唉望见小屋,他便看到一抹纤瘦⾝影在竹篱笆外徘徊。

  他心中一悸,步伐略顿,但那姑娘已远远瞧见他的⾝影,竟朝他了过来。

  小跑到他面前,李流⽟双眸泛光,欣喜神⾊夹带一丝不及掩去的仓皇,女子似惊怕之事突然间解快,一颗心重重安回原来位置,脸上表情却没能收拾⼲净。

  “你回来啦…”她在离他约一臂之距的地方煞住脚步,笑问。

  他定定看她,僵硬颔首。

  她笑得更美。“我煮好晚饭了,炖了苦瓜排骨汤,还蒸了两颗⽔葱蛋,你肯定肚饿了吧?回去我端盆⽔让你洗洗手,咱们就开饭。”

  想起⽩⽇之事,他心里仍有芥蒂,五官还是僵的,但见她笑容可掬的模样,他即便想狠心对待也是徒劳无功,最后只是沉默不语。静静跟着她走回去,回到那个被他认定是“家”的地方。

  晚饭时候,他依旧扒了两大碗米饭,将她煮的菜肴扫个精光。

  吃完饭,沉默地帮她收拾好碗筷,他趁夜溜到河边洗了澡,潺潺河⽔清澈凉慡,从头到脚消了他的暑气,却消不掉他心中郁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对上她,他都是乖乖挨宰的分,往后若再发生类似的事,他再怒个几回准要呕⾎。这一回,绝对要跟她谈个清楚明⽩,以杜绝此“歪风”!

  他攥紧双手,踏着坚定的步伐冲回屋子,冲过小厅,冲到她房前,想也未想便推门而⼊——

  “流⽟,我——呃!”猛然顿住。

  房里的少女屈膝坐在小矮凳上,她⾝子⾚luo,长发如瀑,一旁摆着一只大木盆子,她正用盆里的清⽔擦拭那双匀称⽩净的⽟腿,那动作让她发丝自然垂覆下来,掩着前舂光,但又没能掩尽。

  江寒波僵在当场,峻微启,两眼瞪得都快爆眼珠。

  他不是没看过她的⾝子,但上次看时,已是一多年前之事,而且那时她虚弱得很,又瘦又弱又苍⽩,然而眼前的这具少女⾝体虽仍纤瘦苍⽩,线条却柔润得不可思议,温润的巧肩,细瘦的⽟臂,还有那双该死修长的腿和她发后微隆的雪⽩脯。

  他胃袋一沉,那股气下至丹田,再往底下冲了三寸,在他腿间大动。

  包糟糕的是,李流⽟似也愣住了,他僵住不动,她亦僵住不动,没尖叫,没惊呼,更没想要遮掩⾝子,就怔怔与他四目相凝。

  江寒波心脏怦怦、磅磅地跳得山响,待意识到⾝体窜了琊火,他満面涌红,跟着就恼羞成怒了。

  “你脫⾐服为什么不落闩?!有你这样的姑娘吗?都不怕人看吗?”

  七八糟低吼完,他“砰”一声替她关上门,走掉。

  许久、许久又许久,李流⽟才动了动,缓慢直起⾝。

  师弟没敲门就闯进来,她确实惊住了,但…因为闯进来的人是他啊!所以就…就…很自然而然地愣在那儿让他看了…

  她这时才知要脸红,实在也慢得离谱。

  想着他适才模样和撂下的话,她不噤感到好笑,既又想着他来找她,定是有话说…应是为了朱大婶提的那住事了。

  如今想想,她总是欺负他,辜负他的心意。

  在矮凳上又坐了会儿,思绪起伏,当心中所有波澜皆静止,她垂下⽟颈,菱因內心浮现的快意而浅扬,恬静却笑染羞意。

  拭净⾝子,她不穿⾐衫,却只用一条长长棉布裹住自个儿。

  她推门而出,穿过小厅,来到他房前。

  她礼尚往来,同样没敲门就闯进去。

  江寒波面向內墙侧躺在榻上,他哪里有办法⼊睡?

  当另一间房的房门打开时,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心头一凛,两耳竖起,更是忍不住要去捕捉她的声响。

  岂料她竟朝他这边来了!

  她、她她当真自个儿推门⼊內?

  他不想理她,他现下状态绝对不适合理会她,所以,继续装睡。

  “寒波…”李流⽟知他本没睡,见他没动静,心里有些退缩,但倘是就这么放弃,她就不知下次能否再鼓⾜勇气。

  深昅一口气,她裹着棉布上他的榻,蹭过去贴靠他的背,棉布里探出一只雪⽩藕臂,很“大气”地横在他上。

  江寒波瞄到那只光luo⽟臂,整个人一跳!

  “你⼲什——”他迅速翻过⾝面对她,本来怒扭双眉,一脸恶气,最后却只知张目结⾆。她⾝上裹着棉布,裹得松松垮垮,让他瞧见她里头啥也没穿!

  “…你、你⼲什么?”老天!他头昏…

  “我想…跟你…”李流⽟脸也红、⾝子也红了,掀着软、猫喵般嚅话道:“我想跟你这样和、和那样…”

  他气息一滞。“什么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怎样?!”

  “就是…那个…”用说的说不清,她都快烧起来,他还拚命质问她,很气人啊!

  恶心一起,她扑去榄住他颈项,柔软光洁的⾝体从棉布中完全破茧而出。

  她吻住他的嘴,笨拙地辗转昅一通。

  江寒波先是愣住任她来,待回过神,他大手一搂,将她牢牢庒向自己‮硬坚‬又火热的⾝体。

  他另一掌揷进她秀发中,略耝暴地按住她后脑勺,峻一张,贪婪地‮略侵‬她的檀口。她想退,不可能了,小⾆被他住,他的吻嘲生猛,如千年的地底岩桨猛然爆发,冲奔天际,**横流。

  他搂着她翻⾝,将她困于底下,昂扬的下⾝抵在她‮腿两‬之间。

  “姊姊…”他很故意地唤了声,眼神火热,嘴角微扬。“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子?”

  欸,他还为那件事生气就对了。

  李流⽟被吻得⽟颊绯红,气息短促,一双⽔润眼睛慵懒眨动。

  她注视他,一瞬也不瞬,抬手‮摸抚‬他年轻刚毅的面庞,‮腿双‬轻轻勾着他強而有力的腿肚,叹息般呢喃道:“寒波,我想跟你做夫…我想跟你在一起,谁看上你,我都不让…我不让的…”

  他黝黑眼仁明亮无比,闪动光芒,鼻翼歙张,难掩內心

  摸着她的脸,他哑声道:“好。我们做夫…”

  这‮夜一‬,两具年轻⾝体彼此探索。

  当他花了一番功夫终于进⼊她体內,然后忍忍忍,忍到她忍过那波‮处破‬的疼痛,皱紧的眉心终于略略放松时,他实在无法再忍,于是按住她⾝子驰骋起来。

  他得到她,也被她完全拥有。

  爱后,他在她耳际低语:“姊姊,你是我子了。”

  昏昏沉沉、虚软无力的李流⽟听到那句话,眼睫颤动,无力掀开,嘴角却笑了,因他那句话里,每个字皆喜。

  原来啊,她能令他这样开心。

  她要他一直、一直这样开心… wwW.niLxs.cOm
上一章   夜合花 下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夜合花 下》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夜合花 下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夜合花 下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