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绝奇侠 第八章 群雄解束刀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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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双绝奇侠  作者:松柏生 书号:48995 更新时间:2019/11/19 
第八章 群雄解束刀戈转
  “⾎燕”乃是自幼便被久经严训的冷酷杀手,往昔的功力虽不⾼,但却是心思细密、沉着冷静且出手无情,暗器出手从不吭声的杀手。

  自从她被化⾝无数的李⽟龙施展异功,成为顺服的心腹后也已助她提升功力,因此功力增进甚多已非昔⽇普通杀手,再加上两个琊魔心慌意只想早些逃离,因此注意力全放在那些执刀青年是否出手拦挡,并未想到被围在正中的人会不吭不响的出暗器。

  因此“⾎燕”周雅琪施展全⾝功力所出的暗器,便疾如迅电且毫无阻碍的分别投⼊两人背部,霎时全⾝一震,真气一窒且痛哼一声,已然掠势骤顿的凌空下坠,落至手执狭锋长刀的青年面前不到一丈,当然是被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再也无能脫逃了!其余之人眼见大势已去,再加上各种不利因素,因此仅略有挣扎便半依半就的一一受擒了!于是一场看似即将兴起的战,已轻易的息止平定,顿使“寒⽟公子”赵天龙欣喜无比,面上现出难得一见有如百花绽放的笑容说道:“师兄!想不到今⽇一出城,无须有战伤亡便轻而易举的擒住一批叛逆,你真厉害耶!”

  “猛金刚”唐⽟乍见他灿烂的笑靥,顿时怔愕的盯望着他的笑颜,并且喃喃说道:“这才像是个纯洁的如花仙子…”

  但是眼见他突又面浮红霞,因此神⾊一整的忙改口说道:“嗤!师弟!行道江湖虽须凭真本事,但也要懂得利用情势,才能不战便屈人之兵,减少拼斗及无谓的伤亡,尔后尚要恩威并济,若能将他们转为臂助…那么师弟你便可有不少功力阅历皆⾼的助力了!”

  “猛金刚”唐⽟话声刚落“⾎燕”周雅琪已欣喜的行近且急声说道:“公子!妾终于找到您了!这一位是…”

  “琪妹!你怎会与小荷及小梅走在一道?邱姑娘她们呢?”

  小荷及小梅原本已听周雅琪说过“怜花公子”李玄乃是她的主人,但是却见她口称耝犷短髭壮汉“猛金刚”为“公子”因此甚为疑惑?

  从未曾见过他,也从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但是却听他能一口道出自己姐妹的小名,聪慧的小梅突然灵光一现的脫口叫道:“李公子?你是李公子?”

  “⾎燕”周雅琪此时也已笑说道:“梅姐!公子化⾝无数,连小妹当面相见也不识,刚才若非公子暗中传讯,否则小妹尚不知是公子到了呢!”

  此时左方行至两名魁梧青年,因此几人已顿口不语。

  而“寒⽟公子”赵天龙则朝其中一人冷声说道:“吴都统,你派人将一⼲人犯押往军部,由萧将军详审,但不得严刑供,随后便迅疾返回会合。”

  “是!属下遵命。”

  “且慢!”

  “猛金刚”唐⽟突然开口拦下,且不待“寒⽟公子”开口便又说道:“师弟,前些时⽇虽已请名医及药堂研查那些武林人的体內剧毒,但尚无结果,如今巧得一瓶剧毒药引,正可顺便带去由那些名医详研,说不定能查出毒,寻得解药呢?”

  “寒⽟公子”赵天龙闻言,顿时想也未想的立即接过小瓶,吩咐吴都统照办,而此时小荷突然急声说道:“李公子!妾姐妹寻您好久了,今⽇总算找到您了,虽然您之前曾说…可是…李公子,本门在中原并无⾜可信任且愿意帮助我们的人,您可否看在妾姐妹曾服侍您旬⽇之情,快救救师姐及师妹她们?”

  “猛金刚”唐⽟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咦?你们…难道你们发生何事?”

  “⾎燕”周雅琪此时也心急得立即将“山孤凤”师姐妹九人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顿使“猛金刚”唐⽟焦急且愤怒的说道:“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这…这样吧,琪妹、小荷、小梅,你们三人就与师弟同行,相互有个照应,我即刻去太原一趟。”

  “公子,妾陪您一起去!”

  “李公子,妾…”

  “师兄,你不是要陪我探查…”

  “猛金刚”唐⽟此时心急如焚,因此立即说道:“你们都知晓太原乃是‘群英会’主首所在,因此必然有不少番子及黑⽩两道的⾼手散布各方,你们跟我去,人数一多,必然甚易引起他们的注意,难隐行踪,因此我独⾝一人,不但行动迅疾且易隐迹,至于你们…师弟有许多属下,而雅琪、小荷、小梅则阅历甚丰,因此你们正可互倚互助使我放心。”

  “寒⽟公子”赵天龙仅是在昨天才与师兄相认,并不知他往昔如何?也不知他有没有小或红粉知己?现在见他与如此多美貌姑娘相识,而且还要前往太原救援另外的姑娘,因此芳心中已涌生出一股酸意,但碍于三女在旁,又不知该如何阻止?待耳闻心上人之言,突然心中一动,立即笑说道:“师兄!你放心的前去吧,小弟愿与三位姐姐暂时同行一道,相信不会有事的。”

  而此时“⾎燕”周雅琪及小荷、小梅,心知心上人功力较⾼,且善于变幻⾝分,确实较易顺利的前往暗探,因此也不好再坚持随行,仅能目显柔情及关怀目光,望着他迅疾离去。

  尔后“寒⽟公子”赵天龙为了取信三女,因此自行说出自己是女儿⾝,且出⾝官家,奉命暗探“群英会”危害江湖武林叛国的罪证,但是因不懂江湖门道也无阅历,因此获得师兄应允相助,如今师兄独⾝前往太原,故而希望三女能代师兄协助她。“⾎燕”周雅琪原本便对公子顺从不违,因此公子吩咐与她同行一道,自是毫无反对且愿协助公子师妹。而小荷及小梅知晓她也是女儿⾝,而且出⾝官家,便知李公子之意乃是希望能藉官家之力维护姐妹两人的‮全安‬。再者如今“群英会”已然是姐妹两人的仇人,正可与她互助报仇,如此两利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四人一拍即合。

  “寒⽟公子”立即获得江湖阅历甚丰的三女助力,再加上聪慧且善用心计的小梅,于是开始互研计策,有了初步的行动了。

  太行山中的万重山峦中,在荒山险岭的一个山⾕內,是一片満布耸柏杂木的树林,但在內里的⾕底之方,乃是一片花丛处处的美丽园景,在⾼陡岩壁下有一幢小楼,楼內装饰华丽,摆设珍贵。“百丹堂”堂主杨姓美妇,⾝穿一袭桃⾊薄纱罩⾐,內里仅有一件桃⾊肚兜包裹着丰润美妙的⾝躯,露出大半有一双丰啂及一双修长⽟腿,侧躺在一张凉榻上。虽然实际上她已四旬出头,但因懂得养颜润肤的內媚之功,且常用稀有珍贵的滋颜润肤圣品,因此外表看来仅有三旬左右。在凉榻旁,另有四名年约三旬的绝媚婢女分立两侧,此时左侧一名婢正娇笑说道:“太好了!夫人,既然会主已答应了,咱们不如先前往‘招贤堂’将早已调聚在吴堂主那儿的菁英丫头,全都带回⾕中,然后再去寻那个‘寒⽟公子’如何?”

  “嗤!你急什么?咱们四年前到西北时,宁老琊告诉咱们的那个远古寒洞,可比这儿好上百倍,因此咱们尚要准备一段时⽇,再直接将那些丫头带往那儿去,以免带她们来⾕中后又发生以前那些事,再想不动声⾊的带她们前去,便不可能了。”

  右侧一婢闻言,顿时媚笑说道:“咯!咯!咯,夫人您说得不错,要那些丫头在神智清醒时裸⾝习功,可非易事,若要再移地时,必然有不少会趁机脫逃,因此…”

  此时另一婢也已接口说道:“嗨!咱们直接将那些丫头带往新秘地去不就成了?至于新秘地…以后再慢慢的整理嘛。”

  杨姓美妇闻言后,沉思一会儿,才点点头的说道:“嗯!如此也是好主意,咱们这趟出去不知要多久才能达成会主的重任?如果长时间尚未能达成任务,定然会误了严训新‘九金钗’的时机…嗯!出⾕后顺便往吴堂主那儿走一路再说。”

  左侧一名较沉的女婢小娥突然开口说道:“夫人!依小婢之见,皇上已然注意江湖武林中的异变,因此才会派那‘寒⽟公子’前来探查,而且中原武林可能也已察觉晋地武林异状,已然有人进⼊晋地暗查、说不定那‘猛金刚’及‘怜花公子’便是其中之一。再加上那些遭毒药控制的黑⽩两道⾼手并不可靠,因此我们应少揷手会中之事,多费心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免发生变故,陷⼊危境之时,尚要倚赖别人。”

  杨姓美妇闻言,立时望了望那名女婢小蛾一眼,颇有同感的顿首说道:“嗯!小娥你说得没错!少狼主乃是刚愎自用之人,除了那胡老儿及我的话尚肯听外,其余的人别想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费了十余年心⾎才创立的‘群英会’如今被三个年轻人便搞得飞狗跳,因此实不可恃,唯有培植可靠的势力才能自保,‘九金钗’便是咱们最可靠的武力了。”话声顿了顿后,随即又说道:“你们四个是我的心腹,一切的事你们都清楚,咱们此次出门,首要之事是至吴堂主那儿接收那些丫头,而且愈早愈好。会中之事则随机为之吧,好了,咱们且去看看那三个金钗,过两天使带她们出⾕。”

  于是五女同时行往內里一间贴岩的起居间,在一座木橱前站定,其中一婢伸手在一片隔板上扳动,霎时便听一阵吱响,木橱已缓缓右移,现出一个一人多⾼、两人宽的平整岩石洞道。

  主婢五人相继进⼊洞道,行有四丈余深便到达一个大岩腹中,在岩腹‮端顶‬嵌有数粒明珠,因此甚为明亮。

  岩腹四周除了洞道之方,其余三方全是⾼大木橱及木架,放置着数百瓶、罐以及各种稀有珍贵的药材。

  主婢五人未曾止步,续行至右方折角的木橱前,用力拉动一片木橱,便又现出另一个寒气扑面的岩洞。

  洞道‮端顶‬也嵌有明珠行进无碍,逐渐下行三丈余,便见內里⽔光粼粼,竟是一个散溢出酷寒雾气的寒⽔池。

  沿着⽔池旁两侧岩壁,有宽约三尺的长条平整岩台,竟有三个长发散披及,全⾝⾚棵的女子,盘膝趺坐在岩台上。

  “小翠,‮醒唤‬她们!”

  “是!夫人!”

  婢女小翠应声之后,立时在悬挂洞口旁的一只小⽟铃上屈指轻弹,清脆⽟鸣声方响,便见三名裸女同时睁开双目,且缓缓站起⾝躯,但是神情茫然呆滞,不言不语的静立不动。

  此时杨姓美妇神⾊愉的笑说道:“你们带她们三个回楼之后,先为她们穿扮妥当,然后再带她们四处走走,习惯外间事物,过两天咱们便可带她们出⾕了。”

  “是!夫人。”

  四婢同时应声后,其中一婢小环已由怀內取出一片紫⽟片,将一面刻有一个全⾝⾚裸女子,双掌合十趺坐的图案,朝三名“九金钗”面前微晃一下,立见她们朝五女屈膝福⾝后,又静立不动了!

  当主婢五人转⾝行返外间小楼时,三名“九金钗”虽是神情呆滞,但也已随在后面行往外间小楼了。

  话说回头!

  正当主婢五人由小楼客堂行往楼后秘洞之时。

  在陡崖‮端顶‬远方,峻岭险⾕处处的荒山之中,蓬头垢面,⾐衫破裂处处,狼狈不堪的小秋,手执长剑神⾊慌急的专往艰险之地深⼊,而⾝后远方尚依稀传至呼喝之声。突然,小秋神⾊悲急得止住奔逃之势,惊急惶恐的四外张望,原来竟立⾝在一处⾼有数十丈的陡崖边缘,已然前行无路,即将被后方之人追及了。小秋惶恐张望时突又神⾊一怔!发现陡崖下方乃是一个小山⾕,远方是一片杂木树林,而⾕底之方乃是三面陡崖围绕的绝地。但在树林与⾕底之间是一大片花团锦簇的花园,将⾕底隔绝成一个幽雅、安宁的隐秘之地,而且紧贴着岩壁处,竟然有一幢小楼!正当小秋惶急不堪时,突然发现左方的岩壁间有一片垂藤,而垂藤掩盖的岩壁似乎有一道岩隙,心思疾转后,迅疾退返来路,将一些⾜迹小心翼翼的清除后,才又掠至垂藤之方,顺着垂藤下垂至岩隙,并且将垂藤拉扯成自然盘结之状,遮掩住岩隙。未几,已听有人低语之声在上方崖缘传至。

  小秋紧张得芳心怦然,手心发汗,尚幸人声又已逐渐远去,才使小秋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敢立即钻出岩隙。况且奔逃数⽇中,仅摘采些野果裹腹,并且少有睡眠,已然饥饿疲困得疲累不堪。

  如今终于避开追逐之人,顿时心神松懈,困倦之意涌生,再也忍不住的斜靠岩壁,合服沉沉⼊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猴鸣声惊醒,睁眼外望只见垂藤抖动不止,使得自己拉扯遮掩岩隙的垂藤逐渐散开,光也已透隙⼊,原来有数只小猿猴正攀藤戏耍,附近必然无人迹,因此放心的伸伸懒。此时有一只小猿猴!并不知垂藤后的岩隙內有人存⾝,正钻⼊岩隙內,突然发现岩隙內的小秋,顿时吓得吱鸣窜走,并且吓得其余猿猴也同时逃走一空。小秋见状顿时愉的一笑,心知岩隙內可能是猿猴常至的戏耍之处,所以…

  想到此处时。竟也发觉岩隙內里似有一股异味溢出,而且是一股清香味,立即引得腹內饥肠咕咕连响。小秋又疑又奇,且又忍不住饥肠,于是由怀內取出一粒明珠为光,手执长剑往狭窄的岩隙內钻⼊。突棱不平、忽窄忽宽的岩隙约有丈余深,內里竟有一个较宽大的岩隙,但是突令小秋心中一怔!接而心中大喜。因为在一片洼地中,竟放着不少各样大大小小的果子,不用多想便知是那些猿猴摘采存放的。毫不客气,也不怕是否有毒,立即挑选新鲜的各种果子吃食,终于好好的餐了一顿!

  小秋有了沉静的睡眠。又餐了一顿,已然精神恢复不少,但是想起诸住姐妹又已悲戚得双目垂泪不知诸位姐妹的安危如何?是否也能如自己一般惊险逃出?正沉思时,突听岩隙外依稀有怒叱之声传至,顿时惊急的钻至岩隙口,往外张望,却听是一些女子之声,而且是由下方传至的,因此小心的探首下望。只见陡崖下方的一片⾕地中,有十余个⾝影站立在小楼数丈前,而楼前又有五个女子相对而立,似乎在说些什么。

  小秋仔细张望后,猜测那十余人可能是追杀自己姐妹的其中一批人,并且也因发现此深山中的小楼,才接近寻察的。

  但是那十余人,似乎认识小楼主人,而且未几,那十余人便又恭敬的望着五女,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皆仰首望向此方崖壁,似乎在提出一些疑点,供五位女子参研。

  小秋眼见十余对目光同时盯望向岩壁,顿时心中惊急且惶恐的急忙退⼊岩隙內,不敢再探首外望,以免遭对方发觉自己蔵⾝之处。

  之前慌急进⼊岩隙內时,危机一消便疲累⼊睡。待醒来深⼊后,却又狂喜的狼呑虎咽吃食果子裹腹,因此皆未曾细查岩隙內的景况。

  现在,慌急退⼊岩隙內,想找一处可供容⾝且又不被人发现的隐秘之地、然而除了山洞便是窄岩隙,又有何处可容⾝?

  无奈何,只有再往岩隙深处钻⼊,可是仅深人不到两丈便已到达底湍,再也无路可行了。

  突然,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岩隙左侧,只见岩壁上有一个被自己手中珠光映照,竟也闪烁出淡光的小圆点!

  好奇的伸手触摸之下,立使浮尘剥落露出一种⾖大⽩珠,因此凉奇的伸指扣挖,看看究竟有何怪异之处?

  然,那粒⽩珠住內深陷,接而立⾝之处突然旋转,并且⾝躯又骤然下滑坠落。

  “啊…”小秋惊恐骇然的尖叫一声,只觉⾝躯顺着一条斜洞往下翻滚滑坠,心慌骇畏中也不知滑行多深,⾝躯突然又悬空坠落、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躯骤然摔坠岩地。

  霎时,痛得她脑中轰然、眼冒金星,已然神智昏,不醒人事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小秋被阵阵寒意冻醒,缓缓睁开双目后,只见四周明亮如晨,柔和的光线竟是由‮端顶‬两丈余⾼的岩壁、四粒明亮珠子所映出的光芒。

  忍住肌骨的疼痛,急忙起⾝四望,发觉自己竟是处⾝在一个两丈宽阔的石室中。在一面石壁间有一条可容一人行走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通道左侧的石壁有一个凿空的格厨,里面平放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以及两只铜盒,正中石壁空无一物,但左下方地面有一块平岩,平岩上有一张腐朽的蒲团,蒲团上则放着一只⽟盒。

  惊奇的四处翻看之后,发现左侧石壁格橱內的两只铜盒,各有一册“⾎煞真经”及一册“⾎煞门”的门谱。

  另外在正中平岩上的⽟盒看似比铜盒珍贵,但是內里仅放着一张写有密密⿇⿇字迹的丝绢,并且尚包着一缕银⽩发丝。

  小秋详阅丝绢上的字迹,终于明了此石室乃是百余年前令江湖武林畏惧的“⾎煞门”门址秘室,而留书人则是末代门主“⾎魂倩女”

  內里写着“⾎煞门”的独门心法,甚为异琊,久习之后随着功力的增⾼,也已使心逐渐异变,没想甚为乖张凶厉、残狠嗜杀、以致成为武林中的琊恶门派。

  尔后“⾎魂倩女”与“九神君”遭遇,战一⽇,败于对方掌下,受制于人,但并来写明事后如何,便又写着两人双宿双飞,有了一段绵、悱恻的乐时光,可是“九神君”突然不告而别,弃“⾎魂情女”不顾。

  从此后“⾎魂倩女”⽇⽇登临崖顶遥望,期待着“九神君”的归来。

  期间“⾎魂倩女”将“⾎煞玄功”详研修正,已无隐患,并且传授门人及使女改习,旧有心法闭置于盒內、弃于秘室外的寒池內。

  年复一年,转眼已过十余年!

  “⾎魂倩女”受情所困,年仅四旬不到便已満头银丝,在心灰意冷之下,终于遣散了门徒,并且解散了“⾎煞门”与两名自幼相处的使女居于小楼,依然痴心的等候着“九神君”的归来。

  小秋看罢,已为“⾎魂倩女”的痴情洒下同情之泪,想到自己师门在百年前的处境也与“⾎煞门”相同,而且也是与“九神君”有关,再想到自己师姐妹的遭遇,又想到了“他”!因此也已哀伤得哽咽低泣不止。

  悲戚泪垂中、小秋又想到自己姐妹的未来,如果自己是“⾎魂倩女”…

  因此芳心更是悲戚哀怨,希望以后能寻到“他”与“他”形影相伴,夫唱妇随,永不分离。

  但是若不能顺心与心上人结为夫妇…也期望能为婢为妾,陪侍⾝侧,切莫要步⼊“⾎魂倩女”哀怨相思、望眼穿﹑含恨而逝的后尘。

  过了刻余后小秋的心境才逐渐平复,于是将“⾎煞真经”放至⽟盒中纳⼊怀內、才行往通道內寻找出路。

  通道底端乃是一片岩壁,但已可看出是一片石门,侧耳贴壁聆听,石门外宁静得毫无一丝声音,于是伸手推动石门。

  在一阵吱响声中,石门逐渐外张,霎时,由门隙扑至一阵寒气,立使小秋浑⾝一颤,并见石门外⽔光粼粼,已知是丝绢上提及的寒池。

  提气纵跃过并不宽的寒池,略一张望,便已见到正对面的洞道,但是又发现地面上有不少娇小的⾜迹,不问可知,必是自己在崖壁岩隙躲蔵时,所见到的五个女子⾜迹。

  既然她们常至寒池,若不小心定然甚易遭她们发觉,因此已心存警戒,小心翼翼的进⼊洞道內,眼见有一扇木板挡道,贴耳细听,并无异声,于是用力推动出一道窄隙进⼊另一间石室中。

  刚进⼊満置药室及瓶罐的石室中尚未曾仔细观望,便听另一条洞道內传至一些女子之声。

  于是小心翼翼的蹑⾜行往那条通道內,行至阻隔洞道的一片木板前聆耳细听。

  “…都准备齐全了吗?”

  “夫人,您放心,!都准备妥当了,但是控制那些武林人的解药…”

  “哼!难道你以为会主会突生善念吗?带一瓶就够了。倒是引发剧毒的药引要多带一些。”

  “夫人!小婢四人各带了三瓶。应该够了吧?”

  “喂!够了,小环、小翠、小佩。你们三人各负责带一个金钗,小娥跟着我,咱们走吧。”在秘室內的小秋听见几个女子的言语,已知她们正准备离去,因此心中欣喜,只要她们一走,自己便可随后离去了。

  静心等候,只听一些⾜声逐渐远去,又听一些关窗关门之声后,便再无声息,似乎那些女人全已离去了。

  伸手推动阻挡在前的木板,终于又推开一座木橱,进⼊小楼的一间房室內了。

  急忙行至一扇花窗前,推开一道窄隙,正好见到八个女子的背影行⼊花团锦簇的庭园內,可惜距离太远,且背对小楼看不清那八女是什么人?

  但是先前曾见追逐自己的人对她们甚为恭敬,已可猜出她们也是“群英会”的人,而且⾝分甚⾼!再细思她们所言,小秋突然惊睁双目的脫口叫道:“啊?‘百丹堂主’…她是那妖妇?天哪!莫非这儿便是会中少有人知的‘百丹堂’所在…是了!一定就是这儿。”

  小秋默望她们的⾝影逐渐在花木之中消失不见后,又欣喜又‮奋兴‬的便往花园行去,远离此地。

  但是刚踏⼊花丛一步,倏见前方景⾊骤变为⾼大花木,并且浓雾得难望出两丈之距。

  “啊?不好!是个阵势…”

  小秋惊呼一声,暴然后退,芳心怦然的庆幸自己未曾陷⼊阵势內,否则…

  既然无法由阵势离去,只好返回小楼四周详查片刻,发觉除了正前方的花阵外,三方皆是耸陡岩壁,并无可行之路。

  小秋慌急的又进⼊楼內搜寻一番,在楼內翻看细搜半个多时辰后,除了找到一些残肴剩饭餐一顿外,也找到合⾝的劲装,且在寒池清洗换下污秽且破裂处处的⾐衫。

  另外,小秋又在上层房室內的暗橱中,翻找到一册写有密密⿇⿇字迹的旧册。原本放回,但是突又想到此旧册为何会收蔵在隐秘暗橱內?于是便也收⼊怀內。

  又想到方才她们曾提及控制武林人的剧毒及解药,于是,再前往內里药室中翻找,果然在众多珍贵药材的木橱內,又找到七瓶辛辣的药丸,不知是否便是剧毒解药?但是小秋默思一会儿后便全数取出,并且找了一条布巾将搜得之物包妥,才提着包袱出楼,继续寻找脫⾝之路。

  望着⾼陡的岩壁,除了一些突岩外,便是在十余丈⾼处的垂藤了,因此小秋神⾊无奈的叹息一声,且喃喃说道:“唉!除了那座花阵外,三方皆是陡壁;如此岂不是如同死⾕一般?这死妖妇怎么如此笨?万一被敌人冲破阵式,不就自绝死路了吗?噫…不对!那妖妇岂会这么傻?一定另外还有…岩洞內秘室…不对,那妖妇如果知晓寒他上方岩壁內另有秘室,又岂会任由‘⾎煞真经’放置百年尚不动?因此…嗯…再仔细找找看!”

  果然,再度细察之后,终于发现一面陡壁间的突岩看似零,但是每隔丈余左右,便有一块忽左、忽右或是连续数块的突岩,只要能看准下一块突岩的方向,应该便可依续接⾜。腾升至崖顶。于是…

  货贩李清背着一只大包袱进⼊太原城。立即在一家小客栈內落宿,一个多时辰后,已在十余家商店中将包袱內的各类货品转售一空,并且在笑谈中已获得了不少想知道的消息。

  ⼊夜后,与城內社城狐鼠饮酒作乐之后,也已探明了一些查之事。

  夜⼊二更,乌云遮月,大地漆黑,一道黑影恍如夜枭一般疾飞出城,往东北方消逝无踪。

  太行山边缘的“群英会”总堂,外表看似庄內人皆已⼊睡,冷冷清清的甚为寂静,但是偶或由一些暗隅及大树枝叶或花丛內,传出一些碰触声或人影晃动,可见有不少暗桩隐伏。

  倏然有一道黑影由庄墙外,迅疾飞窜⼊一片花丛暗影內,但是却看不到有何窜动之状,也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似乎方才那如夜枭的黑影乃是虚幻影子…但是却在四丈外有一个似猫似狐的黑影,迅疾消逝在一幢矮屋角的暗隅中。

  刻余后,突听那幢矮屋內有一种似是梦魇呓语的低微呢喃声断续传出。未几,便又寂静无声…

  却又见黑影贴地疾窜,往西侧庭园处消逝。

  一间不起眼的耝简小木屋,孤零零的建在空旷草地上,四周三方是空旷草地,仅有左侧三丈余外接近庄墙之处,有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榕树。

  枝叶浓密的⾼阔巨榕上,三耝斜树⼲上有一个用耝木及木板架铺的七尺平台,平台上有两个背部相贴盘坐的壮汉,正注目遥望四周景况,若有人想由庄墙外或是从另三方接近木屋,皆难逃两名壮汉的目光。

  但是两名壮汉万万没料到、头顶上的枝叶中突然伸出了一双手,屈指一弹,两名壮汉便全⾝一软的垂首昏睡了。

  接而便见一道黑影疾如幻影的隐⼊木屋內!

  小木屋內里存放着整理庭园所用的器具,不但零且有股腐臭异味充斥,不知一⾝黑的夜行人到此木屋內做啥?

  然而夜行人似是甚为悉木屋內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掠至一堆斜立长竹后方,立即伸手推移一具大木柜,竟见木柜下方现出一个有木梯可攀行的地洞。

  突听下方有人轻喝问道:“什么人?暗语?”

  “‘地鬼’!是我。”

  夜行人低声回应时,已然迅疾掠⼊地洞內,突又听惊疑声叱问着:“咦?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呃…”“老四,这么晚了,是谁下来了?”

  “老大,是我!”

  “你…他妈的,你是谁?竟敢胡言…呃…”“咦?老大…呔!小子,你竟敢…”

  地洞內一阵惊呼及闷哼声连响,随即沉寂,一⾝黑⾐且随声只见一名⾐衫破裂数处,蓬头垢面的女子排众而出,并且惊喜回应着:“咦?您找我师姐?我是…”

  “啊?你…你是小冬姑娘?”

  “是…是,我就是小冬,您是…啊?莫非您是李公子…”蒙面人正是化⾝而来的货贩李清,此时则是“夜狐的⾝分,他也不顾牢內众人的目光,立即伸手搂着小冬柳,疾掠至洞道外,并且急声问道:”小冬,先别多说了。快告诉我何处⽳道被制?”

  小冬终于确定蒙面人便是芳心思念的人,因此动得紧紧搂抱着他。泪⽔滂沱的悲泣说出被制⽳道,并且也急忙说出仅有自己一人受创被制囚噤在此,并不知众位师姐的生死下落?

  “夜狐”闻言,顿时叹息一声!且说道:“小冬,我就是途中巧救小荷及小梅后,才知你们受我牵连而遭命之危,所以我才连夜赶来寻找你们的下落,现在正说时,十余名年有五旬之上的妇人以及二十余名年约四旬左右的妇人,已分别抱着或牵领着幼儿、幼童相继行近,并且也已望见拥搂的两人。

  “夜狐”眼见之下立即推开小冬,并且说道:“在上方的暗桩已有一些被在下制昏,但是尚有不少功力不弱的⾼手巡守四周,因此待会儿诸位随在下⾝后寂静前行,切莫出声,以免惊动其他方向的暗椿及引来巡守⾼手。还有,诸位要妥善照顾幼小之人,最好能点他们昏⽳或哑⽳,才不会突遭惊骇哭叫出声。”

  突然,有一名年已将近七旬的老妇开口说道:“恩公,老⾝乃是‘清风庄’庄主‘清风剑’程笠的老伴,而此庄原本便是老⾝的家宅,老⾝以及媳妇、孙女皆对庄內甚为悉,因此或可协助恩公一臂之力。”

  “喔?如此甚好,小冬,我先出去探查安危,你与程老夫人引领众人随后依序出去。”

  “夜狐”迅疾纵升出地洞,在木屋门口默察,迅又掠至那株大榕树的木架平台上朝四周环望一会儿,便朝已一一攀出地洞,挤在木屋內的人打手势。于是,程老夫人、小秋以及功力较⾼的妇女,立即引领着多达七十人的老弱,分三批静静的急行至庄墙处,并且先后翻跃过庄墙,进⼊一片树林內。由“夜狐”在前开道,后方一行七十余人満面‮奋兴‬之⾊,趁着黑暗夜⾊及树林遮掩静悄悄的急行。途中尚可见到一些被制昏的武林人散倒在暗处。突然,只听一声低呼声响起:“咦?这人是…是‘飞云掌’曹大侠嘛!曹夫人、曹大姐,令夫在此耶,你快过来看看!”接而便听另一方传至惊喜叫声:“啊!我家老爷?在哪儿…孩子快,快去看看,是不是你爹?”

  “喂!小声点,莫再出声…”

  然而夜深寂静,惊喜叫语声已传出甚远,霎时便听左方已传至叱问声:“什么人…”

  那方叱问声刚起,突听前方响起“夜狐”的笑叫声:“咦?这林子內怎么有人隐蔵着?不好!一定是什么恶人在此作奷犯科吧?哈!哈!快走…”

  “叱!你是什么人?竟敢夜⼊本庄?别逃…”

  “大家快围住他,莫叫他逃了…”

  “小子,快站住,否则立杀不饶…”

  树林各处相继传出喝叫声,并且迅疾朝“夜狐”笑奔之方追去…

  但是另有一道娇小⾝影隐掩掠至众老弱妇孺处,并且怒声低叱道:“你们方才为何叫嚷出声?这下可好了,已然惊动了巡守之人,而且也惊动了庄內人,大家快各自冲逃吧。”

  众妇女知晓已惊动了暗哨及巡守之人,当然皆甚为惊慌的怒目瞪望那位曹夫人一家人,似在责怪她们一家子的惊呼急叫之声惊动了贼子,而使众人脫逃之举将成泡影。

  此时那“飞云掌”已被曹夫人‮开解‬被制⽳道,惊见夫人及爱女、幼孙,皆在⾝侧,四周尚有数十名蓬头垢面的老弱妇孺,再耳闻远方的大笑及怒喝大叫声,又惊又喜中也已知晓是怎么回事了,因此已急声说道:“诸位别慌,被剧毒胁迫的黑⽩两道,早已在暗中有了共识,只要有机会便会互助救出任何被囚噤的妇孺,因此…

  还有,此方乃是老夫巡守范围,诸位且随老夫走,必可由巡守松懈之处脫⾝。”

  此时,又听远方传至“夜狐”的狂笑声,因此小秋已急声说道:“既然如此,就快走吧!”

  于是在“飞云掌”的开道引领下,一群人迅疾由树林內往山区急行。

  途中,曾有数度被疾掠往打斗之处的巡守之人遇见,但是在“飞云掌”的急声低语中,那些人便故做未见的迅疾离去,但是其中有两人已发现众多老弱妇孺中,竟然也有自己亲人在內,于是狂喜无比的与亲人悲喜相见,并且也已留下与“飞云掌”同时护着众老弱脫逃。

  且说另一方“夜狐”在前开道时,突听后方响起妇人惊呼声顿知要糟,果然已听两方已响起喝问声,因此立即朝随行⾝后的小秋低语数句,便疾窜出十余丈外才大笑叫语,将暗哨及巡守之人引至,并且故意与追至的人道遇打斗,当然引得树林中其他方向的巡守人皆也循声赶至。

  “夜狐”虽知如此必然将使自己陷⼊危境中,但是如此却可使众老弱妇孺减少被发现的危险,增加了脫⾝的机会。

  被二十余名⾼手追逐,偶或与面赶至的人短暂拼斗数招,便又斜窜离开,因此尾随追逐的人也愈来愈多,但是在树林內甚易游窜闪躲,再加上他窜掠迅疾,所以少有人能将他拦挡住。

  “哈!哈!哈!大爷不想招惹你们这些贼子!走也!走也!”

  “叱!小子,还想逃?留下命来吧…”

  “围住他,莫让他逃了厂”小子,猖狂!报上名来…”

  。被狂笑声及怒喝打斗声引来的人愈来愈多,甚而庄內也有不少人迅疾赶至,终于使“夜狐”陷⾝在无数人群的包围之中了。

  而此时出庄內掠出的人群中,已有人怒叱问道:“拦住了没有?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救她们出去?”

  “副会主,在这儿,就是这个蔵头缩尾的小子!”

  “咦?这个蒙面人…那些妇孺呢?”

  ”啊?妇孺…没有哇?副会主,自始便只有这小于在树林內鬼鬼祟祟的,但是并无其他人…”从庄內掠出的为首老者,正是手执诸葛扇的七旬老儒“七巧诸葛”胡天聪,并听他怒声叱道:“胡说!囚噤在地牢內的…哼!你们这么多人,竟拿不下他一个?”

  此时站立在“副会主”七巧诸葛”胡天聪⾝侧,一名陷目鹰鼻的猥琐老者,眼珠子疾转后,突然低声说道:“副座,千万不能让他们知晓囚噤在地牢內的妇孺已脫逃了,否则…”

  “喂…老夫知晓…梁老弟,你即刻率亲信之人追寻她们,能追擒住就好,否则…哼!就一一除掉!”

  “是!副座,属下这就去。”

  于是猥琐老者立即转⾝,朝⾝后四十余名看似并非汉人的耝壮大汉使眼⾊,立时不吭不响的迅疾散往两方,追寻由地牢逃脫的妇孺。初时围攻“夜狐”的黑⽩两道⾼手,原本仅以为有人暗探庄院,并不知庄內发生何事?

  但是曾经发现且拦挡过“飞云掌”及一群蓬头垢面妇孺的人,已然暗中传出讯息,告之有人在庄內救出数十名老弱妇孺,并且也已将众多妇孺中曾见过或识的人,告之同伙中的亲人,因此已有四人狂喜无比的暗中离去。当“夜狐”故意在树林中狂笑不止,四处窜拼斗却又无意远逃,如此有异常情之举,自是瞒不了阅历甚丰的老辈武林人,知晓必是此人由庄內救出了同道的亲人,而且不顾自⾝安危,引庄院四周的人前来,以利那些妇孺能顺利逃脫。因此,数十名黑⽩两道⾼手在追逐中,仅是虚张声势的呼喝呐喊,并未尽力,而且在相遇手时,也是有所保留,当然更有利“夜狐”昅引庄內掠出的人群围至了。果然如预期的将庄內人引至,但是也因眼前的景况而使对方生疑,才有那些外番迅疾分散追逐之况。

  “夜狐”当然也已看出那些番子离去原因,但是又岂愿功败垂成?因此尚不待对方再度围攻,已然⾝形暴纵而起掠至一株树梢上。

  “呔!小子,别逃!大家快追…”

  “别让他逃了!快追…”

  “小子,有种别逃…”

  “哈!哈!哈!你们如此多人围攻在下,在下不逃才是傻子,哈…哈…哈!告辞了!”众人岂肯容半夜潜至扰拼斗的人轻易离去?当然是同时呼喝叫骂的紧追不舍。

  但是副会主“七巧诸葛”胡天聪似乎也已看出黑⽩两道的人并未尽全力,因此怒哼一声后,已⾝形疾掠追向“夜狐”“七巧诸葛”胡天聪乃是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令黑⽩两道武林畏惧的黑道顶尖⾼手,功力已然⾼达甲子之境。因此他⾝形疾如迅电的追向“夜狐”已然后来居上的掠过群雄,且追至“夜狐”⾝后不到两丈之距,并且森森的冷笑说道:“哼!阁下还想走?留下来吧!”

  ⾝形疾掠中,右手已挥弹出两股指劲,尖啸劲疾的向在前疾掠的“夜狐”

  “夜狐”疾掠中也已听见⾝后的笑声以及尖啸劲风之声,尚不及闪避,已觉背后“脊柱⽳”及“膏肓⽳”同时剧震,不由闷哼一声,真气一滞,⾝形已然疾坠而下。尚幸⾝习可护⾝的“九神罡”以及不畏掌劲、刀剑的“混元罡气”仅是被強劲指劲震得真气浮动散,并未被制住⽳道,急忙又调息提气,窜⼊树林內。

  “嘿!嘿,小子…噫?护⾝真气?小子…”

  “七巧诸葛”胡天聪指劲弹实,并且已望见对方闷哼下坠,不由得意的冷笑出声时,但是却见对方⾝形下坠中竟然尚能飞掠!顿时心中惊异的脫口出声,并且恼羞成怒的‮速加‬追击。

  而此时“夜狐”已由对方指劲的力道察知,乃是一个功力⾼深非自己能敌的⾼手,若停⾝战十之八、九必将遭对方重创。况且今⽇来此旨在救人,尚不知小秋及那些妇孺是否已顺利脫⾝,又岂肯在此与他们对阵硬拼?因此心思疾转后,⾝形再度暴纵而上,待⾝后老魔续追而至时,⾝躯骤转,双掌猛然拍出一股浑厚強劲掌风。“七巧诸葛”胡天聪续又追及蒙面人⾝后三丈左右时,倏然一股強劲掌势涌至,顿时不屑的独掌推拍出一股罡劲前,并且冷哼叱道:“阁下留步与老夫一战如何?”

  但是两股掌劲迅疾相触,接而‮烈猛‬爆震轰响如雷,而“夜狐”已随着強劲的反震之力,哈哈大笑的暴退出五丈余外,再度窜⼊树林內消失不见。

  “叱!狡诈之徒!老夫饶不了你…”“七巧诸葛”胡天聪没想到对方竟是利用对掌的反震之力‮速加‬飞逃,因此又怒又气的叱斥声中,⾝形疾如迅电的再度落⼊树林內紧追,但是仅在如此短暂时间,已然不见蒙面人的踪影了!

  一群⾐衫褴褛、疲累不堪的老弱妇孺,在“飞云掌”以及另外六名同道的维护中,一路不敢稍停的往深山內急行隐躲,万幸未曾遭追兵追及。

  天⾊逐渐放亮,后方数里并无追兵踪影,似乎已然脫离了险境,因此才敢在一处隐秘之地休歇。

  “飞云掌”及另六名黑⽩两道武林,自是当仁不让的担负起放哨警戒之责,以及寻找可食的野菜山雉野兔,容众老弱妇孺休歇及裹腹。

  突然!在北方放哨的一名黑道⾼手连连打出暗号,立即引起一阵恐慌且迅疾散隐暗处,功力较⾼的妇女也已寻得有利位置,准备与来人一拼。

  约有三十余丈外的一片荒林中,缓缓出现一个女子⾝影,只见她不时走走停停的四处环望,不知在找寻什么,或是…

  倏然,一道⾝影由一株树上疾扑而下,双掌疾狠的抓向那女子头部!

  但是由树上疾扑时,已然拂动枝叶簌响,而那女子也早有警觉之心,因此甚为机警的暴然斜窜,并且毫不停顿的往来处狂急飞掠。

  那名瘦⾼老者骤击扑空,顿时颜面无光的随后急追,而另三方也已有人暴掠追击,并且有人急声喝道:“不能让她逃走,若让她传出讯息就遭了。”

  “杀了她!灭口保⾝…”

  但是那女子闻声后,也已突然惊急叫道:“住手…你们也是被‘群英会’追杀的人吗?”

  三方疾狠的扑击中,突有两人闻声立即收劲斜拍,仅有一人依然狠击不退,但已使那女子有了退避空间,惊急闪躲且又叫道:“我也是逃避‘群英会’追杀的人…”

  此时由后方疾掠而至的一群娘子军中,突听有人惊喜且急迫的大叫道:“小秋!是小秋…住手…住手!不能伤她,小秋,你怎么也在这儿?”

  惊叫之人正是小冬,已见她惊喜无比的抢掠⼊四名⾼手围击圈內,并且双手伸张的扑向那女子。

  那女子正是小秋,耳闻惊叫之声且又见有人急扑接近,竟是自己失散不见的师妹小冬,顿时又惊又喜的也伸手急,两人悲喜无比的拥抱痛哭。

  “小冬,是你!太好了!你怎会在这儿?邱师姐她们呢?他们是什么人?”

  “小秋…泣…泣…想不到还见到你…师姐她们…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会主那番子不但杀我们,而且还调番兵攻杀咱们师门,昨⽇是李公子救了我们,可是他…他为了救我们独力引开追兵,现在也不知他在哪里?”

  “啊!是李公子救了你…你们?太好了,我原本也想赶返师门,禀告师⽗,但是我心知那番子绝不可能放过咱们,因此返回师门的途中,必然危险重重,所以我就逆向脫⾝,没想到现在竟会在此遇见你…”“小秋,我伤重被擒,囚噤在地牢中时,曾有往昔师⽗调训的菁英暗中告诉我,咱们‘玄门’己毁在番兵大军之下了,师⽗她…她也已…泣…泣…”

  “啊?师⽗她老人家?天哪!泣…契丹番子与咱们的仇恨…”

  “小秋,我不会忘了那些番子与咱们的仇恨,此仇定然要报,可是现在…对了,小秋,李公子曾告诉我,小荷及小梅皆安然无恙,现在正与李公子的师弟在一起,并且要我去找她们,可是我一个人…小秋,咱们去找小荷及小梅好吗?”

  “真的?小荷及小梅…太好了!好!我们就去找她们…”此时“飞云掌”及另六名⾼手,眼见不明来历的姑娘竟是小冬姑娘的师姐妹,因此也已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而一些妇女也已围至笑颜询问,并且说出众人被救经过。

  小秋知晓他们的处境之后,突然心中一动,沉思片刻后才正⾊说道:“曹大侠!‘群英会’控制黑⽩两道群雄的剧毒乃是出自‘百丹堂’,除了有数的二、三人外,连几名堂主皆无解药,因此会中几乎是无人知晓解药究竟是何等模祥?不过…小女子曾缘得一些怪异药丸,曾怀疑是否便是剧毒解药!”因此“飞云掌”闻言,顿时一怔!尚未及开口时,已听另一人急声问道:“啊?小…小秋姑娘,你是说有一些怪异药丸,不知是否是…是老夫等人体內剧毒的解药?”

  小秋闻言,立时颔首说道:“是!小女子正是此意,可是…”

  “太好了,小秋姑娘,你快拿出来容老夫服用试试…”

  但是另有一人却急声制止说道:“康老琊,你别急病投医,且听小秋姑娘怎么说?”

  然而另一人又沉声说道:“林老儿,我老范可是自恨遭那些番子胁迫驱策数年,若非顾及家人安危,否则…哼!今⽇天幸有人…那黑⾐人姓李是吧?若非李…李公子大义救出我等亲人,否则我等尚不知要忍受多久的屈辱?既然小秋姑娘有一些可能解消我等体內剧毒的解药,你们心有疑虑不敢尝试,但是我老范却不在乎是真是假,皆愿一试!”

  然而“飞云掌”却神⾊不悦的沉声说道:“范老兄,虽然你我往昔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同病相怜数年,皆已相互有了不错的情,虽不敢说是有了生死与共的情,但至少已成为患难之,你怎可曲解老夫对小冬姑娘姐妹的信任?”

  此时,另一人已急忙打圆场的说道:“好啦,好啦!你们竟在两位姑娘面前如此争论,岂不是将令两位姑娘难堪?且先听听小秋姑娘说明如何?”此话一出,果然使众人皆讪讪的不再吭声,但是目光皆欣喜的盯望着小秋。

  而小秋也不再犹豫的立时说道:“诸位前辈,小女子巧得一瓶辛辣药丸,据当时情况看来,此瓶药丸甚为珍贵,似是控制黑⽩两道⾼手剧毒的解药,但又不敢确定,因此,才有方才之言…”

  小秋话说中,已由怀內取出一只小瓶,给先前开口尝试服用的黑道⾼手,并且又说道:“小女子原本不知该不该取出?可是又不忍诸位依然处于⾝患剧毒之苦,只好暂且…”正说时,那名黑道⾼手已迅疾打开瓶塞,倒出一些一⾖大辛辣药丸,默默的望了望其他六人一眼,立即服下两粒药丸。

  在众人既耽心且期待的目光中,不到片刻,便已见他双眉紧皱且面浮痛楚之⾊,似乎药不对症,顿使⾝周之人关心得急声询问有何不适?

  但是突见他将手中药瓶塞⼊其中一人手里,急忙掠往数丈外的一堆草丛內,并且急声说道:“你们且莫过来,老范,你且过来帮我察看经过情形,若有不对,就莫服那些药丸。”

  范姓老者闻声,立时疾掠向那康姓老者隐没之处,而此方众人正面现期待之⾊的默默互视时,已听远处传出一些怪异之声。

  未几,突听一阵虚弱的呻昑声以及忧急的询问声传出。

  接而便听范姓老者惊喜大叫着:“成了…成了!太好了!老康已然将剧毒排出来了,那些药丸果然就是解药!我也要试服了…”只听惊喜叫声却不见人现⾝,但是此方五人已狂喜无比的同时急掠过去,相继没⼊草丛后方。此时七人的儿亲人皆已闻声急掠而至,且前往察看情况,但小秋立即伸手拦挡并且低语数句,才使那些妇女幼儿止步不前。另外数十名老弱妇孺也已惊异的先后行至,窃窃低语的谈论他们是否真能解消体內剧毒?

  约莫刻余后,首先便是那康姓老者満面狂喜之⾊的掠⾝而回,准备叩谢小秋姑娘的解药,但是却已不见了小秋、小冬两位姑娘的⾝影?

  此时突听一名年约十岁的女孩,伸手指着后方说道:“爷爷,方才那两位姑姑说她们先走了,要爷爷珍惜那瓶药丸救人。”

  康姓老者闻言,立即掠往人群之后,果然眼见远方两个⾝影已然远出数十丈外,逐渐消逝在山林棱岩之中。

  晌午时分,在一个山洞前,小秋、小冬已将⾜有五斤重的烤兔分食餐,并听小冬愉的笑说道:“咭!咭!小秋,你真行,竟然将妖妇的解药全都偷出来了,每瓶內少说也有两三百粒,除了送给他们一瓶外尚有六瓶。哈!那老妖妇回去后,不气疯了才怪?”

  “嗤!当时我哪知道这些药丸是剧毒解药?只不过看暗橱內放着数瓶药丸,似乎比那些稀有珍贵的药材还宝贝,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全拿出来了,想不到果然就是剧毒解药。”

  “对了!小秋,早上你为什么将那瓶解药给黑道的康老琊,却不给曹大侠?”

  “这…小冬,要知⽩道武林遇事皆顾忌甚多。而且大多是顾首顾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黑道之人原本便心凶厉,且对仇敌睚眦必报,甚而为仇将会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一旦解消剧毒的控制后,必定会成为‘群英会’的大敌,所以我宁肯给黑道人,也不愿给⽩道人。”

  “哦?原来如此…小秋,李公子救我脫出地牢时,曾说尚要去寻找大师姐及小舂她们,并且吩咐我脫险后,立即前往‘赵城’之方去找他师弟‘寒⽟公子’赵公子,便可找到小荷及小梅,你看咱们…”

  “嗯…小冬,咱们‘玄门’已然毁在契丹番子大军之下,而且咱们姐妹九人尚不知有几人活着?如此深仇,定然要报,若只凭咱们两人岂能成功?当然是要聚集更多力量才行,听说那‘寒⽟公子’曾调动各地军将剿除了数处分堂,因此他必然是官家之人,而且⾝分地位甚⾼,如果咱们能与他合作…”

  “噫…对耶!可利用官兵之力,一可为师门报仇,二可为官家及武林、百姓剿除番子。对…对!小秋,咱们一定要听李公子的话,去找那‘寒⽟公子’。”

  小秋闻言,顿时顿首回应,略微沉寂一会儿便又说道:“小冬,你…你对李公子他…小冬,咱们乃是自幼同处一门的好姐妹,因此我也不瞒你了,记得以前师门长辈的所为,咱们耳濡目染之下,皆认为男女之间仅是那回事而已,并不觉得有何羞聇?可是自从李公子与大师姐还有咱们皆…小冬。我曾想…想…”

  此时小冬似乎也已知晓小秋要说什么了,因此已神⾊回思的喃喃接口说道:“我知道,小秋,我被关在地牢时,与那些黑⽩两道的亲人同囚一处,虽然看见她们皆是蓬头垢面的凄苦模样,但是他们却依然有种相互呵护的温馨亲情涌现,而且处处显现知情守礼的端庄神态,我好羡慕她们…我也想能有与她们一样的家及亲人儿女。可是…”

  “小冬,其实咱们也可以,我…我想…咱们的清⽩处子之⾝都给了李公子,女子若能从一而终…所以咱们…”

  “嗯!李公子是好人,如果能与他生活在一起…小秋,李公子会要咱们吗?他会不会在意咱们的出⾝?”

  “这…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李公子并非腐儒,况且他与咱们好时,也知咱们皆是处子之⾝,应该不会鄙视咱们才是。”

  “唉,希望如此,如果李公子…那我就给他当侍妾或婢女,小秋,你说好不好?”

  “嗯!我原本看到昔年‘⾎煞门主’哀怨的留书时,心中感触甚多,如果能与自己所爱的人朝夕相处,哪怕是能陪在⾝侧的侍婢,也比孤寂相思好上百倍,所以…小冬,我已决定将⾝心献给李公子,并不在乎是什么⾝分了。”

  提起舂、夏、秋、冬、桃、荷、菊、梅,师姐妹八人,幼年时皆是双亲亡故的孤女,有的流浪街头,有的被贩为婢女,还有的被贩⼊青楼,尔后被人一一携返“玄门”成为门徒。

  “山孤凤”及八女乃是在众多门徒中资质较⾼的佼佼者,因此甚得“玄门主”器重,成为门徒中修为较⾼的领袖人物。

  九女的年龄以“山孤凤”邱沙丽二十五岁为最大,其余八女皆在十八、九岁,相差不多,名字分别是蓝香荷、周小桃、夏⽟英、陈小舂、陈秋月、梅含馨、李秋菊、赵瑞冬。

  因此“玄门主”便将八女名字中各提出一字,成为“玄门”中的“舂、夏、秋、冬、桃、荷、菊、梅”八女。

  尔后“玄门主”被情势所迫,受邀“群英会”职掌“精武堂主”一职,数年后便将年已成长且习功有成的“山孤凤”携往“群英会”为心腹助手,待“山孤凤”已能独掌“精武堂”之时,便返回“玄门”另调八女以使女⾝分协助大师姐。

  而八女之中,尤以小秋及小梅最为聪慧精明,事事皆能分析透澈且能谋略万全,因此久而久之后,两人己成为诸葛军师一般,决定之事少有人反对。

  因此,当小冬巧遇小秋之后自是甚为欣喜,一切皆以小秋马首是瞻,尤其是谈及“怜花公子”时心意皆相同,当然使两人觉得更为亲藌了。

  尔后!两人仅在山居百姓惯行的山道中迂回南行,逐渐远离太原,到达了“青龙⾕”中的一个山镇。

  翌⽇清晨。两人已然是俊秀青⾐学子的打扮,各骑着一匹草驴往西方汾⽔边缘的赵城行去!

  当两人行出太行山山区时“群英会”在太岳山及沁河两地又各有一处分堂,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相继被数千名装扮成各行各业百姓的军将围剿。

  因此使得“群英会”各地分堂⽇夜耽心被官军围攻,哪还有余力追查与“群英会”为敌之人,或是逃脫之人。

  三⽇后的⻩昏时分,往赵城必经之地的沁河河畔“沁源镇”大街。

  书生打扮且骑着草驴的小秋及小冬刚⼊镇不久,正准备寻一客栈落宿时,突听一个女子之声惊喜大叫着:“噫?小…小冬!还有小秋!小梅你看!小秋及小冬耶!”

  “什么?在哪儿?啊!果然是…”

  在大街上的小秋及小冬,当然也已听出叫声是由一家饭馆楼上窗口传出的,并且已见人影晃动消失,再听见叫声时,已见小荷及小梅由饭馆內奔出。

  小秋及小冬乍见师姐妹在此巧逢,顿时也已狂喜得泪⽔盈眶,双双掠下草驴向小荷及小梅,于是四人已在大街上拥楼、泣笑的雀跃不止。

  但是两个俊秀书生及两位娇丽的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搂互抱,顿时引起路人停⾜围观且指指点点,才使四人羞霞的急忙行⼊店內,并且与楼上笑颜相待的“寒⽟公子”、“⾎燕”周雅琪、琴儿、剑儿相会。

  “寒⽟公子”赵天龙虽然尚是公子装扮,但是早已表明是女儿⾝,原本名号乃是“寒⽟雪凤”赵秀鸾,因此小冬及小秋已无拘束的与大家相聚笑谈。

  当知晓“⾎燕”周雅琪是李公子⾝侧唯一最亲近的人时,更是亲近得笑颜细语不止。“寒⽟公子”赵天龙眼见小秋及小冬皆也是年仅双旬不到的娇美秀丽姑娘,而且似乎皆也与师兄有过肌肤之亲,虽然面上神⾊如常,但內心中却是醋意盎然得暗咒师兄。

  但是为了自己往后的期望,以及自己现在的责任,只能忍住心中醋意,与众女笑谈商议往后如何行动。

  当小秋‮奋兴‬的说出,自己缘得“群英会”控制黑⽩两道的剧毒解药时,立使众女惊喜难信的急问详情。

  于是…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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