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妖姬 第五章 半幅罗绢锁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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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霸世妖姬 作者:松柏生 书号:48988 | 更新时间:2019/11/19 |
第五章 半幅罗绢锁心影 | |
且说虎儿与小疯子,遍寻那小尼姑不见,正在各自烦恼,小疯子突然大叫一声,拔腿就跑。虎儿连忙在后面跟随,虎儿随着小疯子跑到一座山洞之前,接着一瞧吓得二人同时惊叫起来。 原来那小尼姑在洞前的一株枯树上悬了梁,只见她僧袍飘飘,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薄雪,显然上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小疯子一声哭喊,扑上去手忙脚的把她解了下来,抱⼊洞內地上,随手折一节树枝,隔着她的僧⾐,把她全⾝重要的⽳道,都点抚一阵。 虎儿看那小尼姑己要低声的呻昑这才放心,那小疯子更是转悲为喜,站起⾝来,慢慢的差着双手,静静的观察即将醒转的小尼姑。 不久,小尼姑醒来,挣扎着坐起,一见小疯子站在面前,忍不住双手掩面,低声的哭泣起来。 小疯子只是木讷讷的站着。虎儿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那小尼姑—人坐在地上哭了半天,见没的动静,便停了哭声,慢慢的仰起了头,对着小疯子道:“你救我⼲什么?我还是死了好!”小疯子闻言道:“你⼲吗要死?你死我怎么办?” 小尼姑听了略为沉默,好似在思索,少时对着小疯子道:“好吧…我也想开了,你放心,我决定不死了,可是…我今天就离开这里,以后你也不用找我,我有事自会找你,…记住我以前说的话。” 小尼姑说着,神⾊颇为暗然,低头整理了一下僧⾐,似乎是要走而等着要与小疯子告诉似的。 小疯子觉得鼻头酸酸,若有所失,但却出人意料的文静,点点头低声道:“好,你走吧,以前说的话我都记得。” 小尼姑又从僧⾐中拿出一块⽩缎,上面绣了一条黑龙,从中一撕为二,—半递与小疯子道:“这个你拿着,以后就凭它相会,万不可遗失。” 小疯子用手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见自己手中一半,是个龙头,绣工虽然潦草,倒是神采飞扬,不像是出自女子手工。 小疯子把那半块⽩缎抱在怀里,望着小尼姑傻傻的道:“你送我东西,我可没有东西送你。”说着,立即扭回了头,低声向虎儿道:“虎弟弟,你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借我送她…”虎儿下山时只是一剑一萧和少许丹药,别的什么也没有,一听小疯子要找东西送给小尼姑。 他不由也感尴尬,红着脸脸低声道:“疯哥哥,我什么也没有,要不叫她等一下,我们出去找找。” 小疯子尚未答言,小尼姑却已经走上一步,对着虎儿双手合什施上—礼着:“谢谢小兄的好意,我什么也不要,只是…以后有危难的时候,如果得小兄帮忙我就感恩不尽了。” 虎儿见小尼姑来到面前,満面笑意,含笑相对,黛眉流波,清丽己极,偏又是个光秃秃的脑袋,看起采又无比滑稽,再听她语出至诚,虽然自己丝毫不知她的底细,但怜惜之心亦不噤油然而起。 当下连忙退后一步,一边还礼一边说道:“小师⽗不要客气,我…我和疯哥哥一定帮你忙。” 小尼姑听了,似乎感到很大安慰,转回⾝对洞外看了看,満天飞雪己住,寒风却是未停,吹得残雪如絮,満天飞舞。 直如天女散花一般,亲着洞口的树枝,虽然算不上奇景,倒也算得是一片人间的清静之地。 小尼姑想到⾝世和前途,內心悲苦异常,又回转头看看那似呼不可捉摸的小疯子,心中想道:“他是我托付命运的人,可是他是这么疯痴。” 小疯子与虎儿小尼姑不声不响,只管站着对洞口发呆,不由都感到有点奇怪,当然,小疯子也感到难过。 他很想说几句深情的话,偏是想不出来,只低声道:“⽟霜,你可以走了…不要忘了我,每年的冬天,我都到这里来等你,随便你什么时候回来。” ⽟霜小尼听了,竟没有回头,脚下微动,⾝子己然出洞,双手掩着面,如飞的向山下扑去。小疯子与虎儿追到洞口,雪山渺渺,己没了小尼的踪迹,小疯子叹了一口气,轻声问虎儿道:“你可看见?她哭了!” 虎儿答道:“是的,我看见她擦眼泪。” 小疯子却摇摇脑袋遒:“让她哭吧!…女孩子就是爱哭…像我就不哭,哼!”说着转⾝⼊洞,一庇般坐在地上,嘴里叽哩咕噜,不知说些什么,尽是些什么“哼!”“没关系!”“我才不管”等。虎儿见他又犯了疯病,不由问道:“疯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害我⽩跟你跑了夜一。” 说着见小疯子犹自不理,不噤有些生气,便大声问道:“你骗我!你说有事情叫我别害怕,这小尼姑的什么可怕?…”话未说完,小疯子突地“哦”了一声,好似被提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神⾊紧张的道:“我倒忘了,这小山上出了怪物,我就是找你来看怪物的。” 虎儿一听出了怪物,不由兴致大起,立即问道:“究竟是什么怪物?疯哥哥,你告诉我!”小疯子道:“你别看这个山小,可是出了一条怪蛇,厉害极了,前天晚上我在后山唱歌,突然一声怪叫…”虎儿一听大奇,忍不住问道:“怎么?蛇还会叫?” 小疯子把眼一翻,瞪了虎儿一眼道:“谁说蛇不会叫,他不但会叫,而且,他叫的声音可真难听…”说着嘟起了嘴,学起蛇叫来。虎儿只听得:“嘘,嘘…碍…咦…”洞外恰巧寒风转剧,飞雪走絮,山林飘遥虎儿觉得⾝上一阵冷,好像怪物真的来了一样,忍不住把⾝子移了移,靠近小疯子,轻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小疯子见虎儿有些胆怯,不由颇为得意,故意把声音说得可怕些,接着道:“后来…后来我一看,原来是一条八尺多长的⽩蛇!全⾝只有手指—样耝,头可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在雪地上走得比飞还快…”说着小疯子竟全⾝爬在地上,直了⾝子,一行一行的学起蛇行来。 虎儿见他竟施展“蛇形功”在地上果如一条灵蛇般,行动甚是轻巧快速,不一时就在山洞里转了一周。 还不停止,又继续转下去,不时还把⾆头伸伸吐吐,唏哩唏哩的怪叫。虎儿看着,觉得又害怕又有趣,也不阻止他,尽自呆呆的瞧着,小疯子这样转了好几个圈,大概有点累了,这才翻⾝站起,对虎儿道:“那蛇可真厉害,嘴里还会吐⽩雾,奇毒无比…后来我就和他打起来。”虎儿忙问:“谁赢了?” 小疯子脸上微微一红,略为迟疑一下,方始低声道:“后来,后来…我有要紧的事就先走了!” 虎儿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小疯子吃了败仗,忍不住道:“什么你有要紧的事?一定是你打不过他才跑的。…”话未说完,小疯子大叫道:“胡说!放庇,我…我虽然没把他杀死,可是我也没有逃走,只是打到天黑,大家都累了才走的!”虎儿听了更加觉得怪异,不由心想“这条蛇居然和的疯哥哥打一天,我倒要试试看…”小疯子拍了虎儿肩膀一下道:“怎么办?我们呆会一块去,⼲脆就把那条怪蛇杀了好不好?” 虎儿道:“把他打败就行了,何必要杀死他?” 小疯子睁大两双眼道:“什么?你倒大胆,不杀死怎么行?你不知道蛇会报仇呀!要是睡着了,被他偷偷爬来,那准没命!” 虎儿在四川时,也曾听秦天羽说过,蛇如果不打死就会报仇,再听小疯子一说,不由深信不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那我们就把它打死好了。”小疯子道:“你先不要急…”说着向洞外看了一下,接着道:“我看天⾊,等下还要下雪,等下雪我们再去,那条蛇要下雪才肯出来。” 虎儿道:“那我们现在⼲什么?” 小疯子往地上一坐,背靠着墙道:“觉睡!” 这一坐下,竟也觉得两条腿有点酸,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呆会再去打蛇,想到这里便闭上了眼睛,养起神来。 过了半天,虎儿已快⼊睡,耳中听得小疯子又在唱歌,当时无法再睡,睁开眼见小疯子手里拿着⽟霜送他的⽩缎,咧着大嘴唱道:“风啸雨飘,⽩浪滔滔,梦里相会,梦里谈笑!你不叫我把你找,我也不哭,我也不笑。别自寻烦恼,出家怎不能把俗事逃?” 这小疯子嗓音低哑,并且时常有炸音,初听真可以把人哧一跳,可是怪了,他这时唱的歌,竟异常悲凉,颇能感人。 虎儿静静的听他唱了两三遍,不觉耳能详,当下拿起了竹箫,就着口边,和着小疯子的调子,轻轻的吹奏起来。 箫音一出,悲哀气氛大起。 小疯子和着箫又唱了两遍,这才停止。虎儿奇道:“疯哥哥,你今天唱得特别好,居然有了⾼低,可以谱成曲子了!” 小疯子道:“那么你赶快把谱子记住,我一会就会忘记的。” 虎儿早已记,当时把箫收好道:“我早记住了!…疯哥哥,外面已经下雪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小疯子向外一看,果然鱼鳞般的雪片,又开始飘落了,天空是一片灰⾊,而那些雪片,却像落花般,纷纷的飘落着。 小疯子看了几眼,回头问虎儿道:“虎弟弟,你说多奇怪,这些雪是什么东西变的?;天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虎儿听他一问,也答不出,可是想到雪和冰都可以化成⽔,当时含糊答道:“大概是⽔变的吧!…疯哥哥,你怎么都是提些怪问题?”小疯子摇头摇道:“哼!我心里的问题可多呢…你不会知道的。”说着爬起来,拍拍庇股,对虎儿道:“走吧!我们打蛇去!” 虎儿连忙答好,当下二人出了洞,虎儿估计着大概已是正午时刻,就问小疯子道:“你饿不饿?” 小疯子摇了头摇,一面抬头张嘴,接食天上的落雪;一面道:“还好,反正有雪吃就行了!” 虎儿见他老是疯疯癫癫,实在拿他无可奈柯,只得连声催他快走,小疯子这才不再追吃雪花,拉了虎儿的手,向左上的一条小径上扑去。虎儿随着他一阵狂奔,渐渐觉得热起来,正在不耐,二人已来到一片树林前,小疯子正⾊道:“那个玩意奇毒无比,我们先得找点草菌好解毒!” 说着⼊林而去,虎儿猛然想起昨夜之事,怪不得晓舂到处找菌吃,并且说中了毒,原来也是与那条怪蛇有关。想到这里不觉更想快点去打蛇,看看到底是如何厉害。 虎儿还要想着,只见小疯子笑嘻嘻的跑出采,手里拿了两个五⾊草菌,老远就闻到一股清香,不噤失声叫道:“哦!原来她昨天就是找这个吃!” 小疯子一怔道:“谁呀?谁昨天找这个吃?” 虎儿便把昨晚自己如何遇见倪晓舂受伤,她如何去找菌吃等,详细的全部告诉了小疯子啦!小疯子静静的听完,楞了一下,摇头摇道:“一个女孩子也敢来打蛇,自己找⿇烦,受伤活该,死了才好呢!” 虎儿听了好不生气,立时回嘴道:“谁像你,跟个小尼姑七八糟的!” 小疯子一听不由着了急,立即大叫道:“怎么样?小尼姑也是个人呀!我怎么不能跟她好?”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拌起嘴来,小疯子又急又怒更是暴跳如雷,哇呀呀的怪叫,震得回声不绝。 二人正吵得厉害,突然林后有一少女口音笑道:?你们两个怎跑到这来吵架,要不是我在,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哩!’’二人吃了一惊,停止争吵。只见林中出来一个黑⾐少女,雪鬓不理,面有病容,右手拿着一枯枝,支柱着⾝子,慢慢的走出来。 虎儿一见正是倪晓舂,不由低声的叫了声:“舂…舂姐,你还没好?” 倪晓舂笑道:“这蛇太毒,昨天要不是你给我灵药,又为我吹箫治病,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说着把小疯子细看了看,问道:“虎弟弟,这位是你的好朋友吧?” 虎儿尚未答言,小疯子却奇道:“咦,你怎么也叫他虎弟弟?” 倪晓舂笑道:“我比他大,当然可以叫他弟弟…你要是不生气,我也叫你弟弟。” 小疯子一听连忙道:“不要…” 倪晓舂与虎儿均笑了起来。 少停倪晓舂道:“你们可是来打蛇的?” 虎儿忙道:“可不是,舂姐,你是不是中了蛇毒?” 倪晓舂道:“是的,我师⽗叫我来把这条蛇捉回去,没想到这蛇太厉害,我也是大意,差点送了命…你们可要小心,并且不要把它杀死,我要带回去。”小疯子听了以后奇怪的叫道:“奇怪,你师⽗是谁?怎么叫你来捉蛇?他是不是要吃蛇⾁?” 倪晓舂听了差点要笑,心想:“这人虎弟弟叫他疯哥哥,倒真是不冤枉。” 嘴里却说道:“我师⽗的名字我不敢讲,他叫我捉蛇另有用处…你们如果要打蛇,千万不可打死,不然…你们就不要管…我师⽗说他不要死蛇,我师⽗…”话还未说完,小疯子就气道:“什么你师⽗,你师⽗又不是我师⽗,凭什么要听他的?我找我虎弟弟来,就是要把蛇打死,又不是没事来打着玩的。” 虎儿听他说话,丝毫不知轻重,连忙阻止道。:“疯哥哥,不要说了,人家师⽗一定有用处,不然这么冷的天谁到这来捉蛇?” 小疯子这才停嘴。 倪晓舂仍然含笑自若,慢慢地道:“两位大概不知道这蛇的来历吧?” 小疯子又抢着道:“这只不过是条蛇,长相难看一点罢了!” 倪晓舂摇头摇道:“你不要看不起这条蛇,它名叫‘⽩神’,奇毒无比,生奇寒,产量极少,全⾝钢铁不⼊,又没有致命的地方,任何禽兽蛇类见了它都丧胆。 “它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害怕一种苗疆产的“天鹰的蛋”如果连续打在它头上五十枚以上,它就会软⿇昏。 “我这次带了七十蛋来,前天已经用去了四十个,现在还只有三十个,正愁无把握收服它,现在看你们两个都是神光內蕴,武功一定很⾼,请你们帮我把它收服,也免得我再回去搬救兵了。” 小疯子听倪晓舂把自己一,当下大为⾼兴,当时立时答道:“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帮你捉这条蛇儿!” 虎儿也叫道:“对,我们—定帮你捉来。” 倪晓舂见二人初生之牛犊不怕虎,心想:“你们真是小孩子,不知厉害,尽我们三人全力如果能够成功,已经算是侥幸了!” 但她亦颇⾼兴二人的奋勇,立时说道:“我已经受了重创,不能动手,只能坐在旁边用蛋打它,你们要尽量怒它,为的是要它把浮毒散荆“但是当它力尽,七寸发出红⾊时,请两位马上停手,由虎弟弟吹箫制它,否则丹毒散,这条蛇就没用了!” 二人只想快点打蛇,満口答应,倪晓舂便支着树枝往前带路,二人见她虽然⾝手矫捷,但是腿伤未愈,走来不住娇。 不一时三人来到一块山壁前,虎儿一看,只见相距十丈的一片雪壁上,有个斗大的一个洞⽳。 周围没有一点雪迹,陆近山石都发暗灰⾊,雪片尚未落下,已经化为⽔滴。虎儿看罢不觉暗自惊心,心道:“乖乖,这蛇好毒。” 这时倪晓舂不令二人再走,令小疯子把采来的草菌,每人口含一枚,庒于⾆下,轻声对二人道:“等下蛇出来,你们兵刃暗器尽管打,叫他愈怒愈好,可是千万要小心,如果它吐雾过来,马上要用真气吹回,不可掌力振散,否则一定中毒。 “如果三个时辰还不能把它制服,而我的鹰蛋又用完时,请立刻逃走,不必管我,它是不追人的…” 虎儿见她淳谆嘱咐,知道这蛇一定厉害己极,当时连忙答应,那小疯子虽然一声不响,可是他己与那蛇斗过一次;如果不是拼出全力;又用小锣把它震住,自己几乎丧生,这时也是深具戒心。倪晓舂吩咐完毕,自己退到二十丈外,看虎儿与小疯子均把武器拿出,她见虎儿是竹箫竹剑,简直就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一样,不噤深深为他担心。 又见小疯子一手拿个铁锤,一手拿长脖小锣,心想:“这是什么武器呀?真是猪八戒养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这时小疯子已经连声催促道:“好了,我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你就己早点引它出来吧!” 倪晓舂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自袋中取出数枚黑⾊草菌,右手一抖,便见两点黑星,疾如磒石般,轻轻的落在⽳口。 二人见倪哓舂一个小女孩,又受了伤,內功居然如此深厚,亦不噤暗暗赞佩。 不多时,三人立即听得洞⽳深处,隐约有翻腾之声,跟着又听得⽳內发出发“嘘…嘘…”之声。 小疯子在在虎儿耳边轻声道:“快了,快出来了!” 虎儿还来不及答语,猛听得“哦…咦…”连声自⽳內传出,声音极为难听,令人肌肤生寒,至为怕人。 如此叫了一刻,虎儿猛听一声极尖的怪叫,遂见⽳內如飞冲出一条怪蛇。虎儿哧得心头怦怦跳。 原来那蛇真个怪象,全⾝只有小指耝细,混⾝⽩鳞,又光又亮,尾巴上竟分出两个尾钩,殷红如⾎。 蛇头却有个拳头大,成三角形,上面一对小眼,开合之间,绿光闪烁,口中红信呑吐不已。 才一出洞立时张开大嘴,一口把那两个黑菌咬住,一阵大嚼,虎儿见它竟长着两排其黑无比的细牙,不由更感心悸。 那蛇几口把黑菌吃完,仰起了头,张口一昅,只见附近的飞雪,直如一条⽩线般,纷纷落⼊那蛇口中。 虎儿一见心道:“这倒好,跟疯哥哥一样,爱吃雪!” 那蛇猛昅了阵子飞雪,似乎过了瘾,这才懒洋洋的向前看看,一见小疯子与虎儿在前,不由怒睁着一对凶目,嘘嘘的怪叫。 但好像又对小疯子有点戒心,不敢骤然而上的样子。 这边小疯子、虎儿,连倪晓舂都是全神贯注,一丝也不敢大意,只有小疯子一直喊道:“过来!娘的!…你过来打不死你!” 那蛇却把⾝子盘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头,似乎知道劲敌当前,蓄势以待的样子。 双方坚持了一阵,小疯子有些不耐烦,哑嗓子大叫一声:“娘的!”只见他“移步换官”⾝如飞矢向那蛇扑去。 虎儿连忙跟上叫道:“疯哥哥当心!” 小疯子已距那蛇丈余,左手锣隔空把一股绝大的劲力,向那怪蛇打去。 那蛇一见,猛一长⾝,如一条飞龙般,跃起了七八尺,小疯子的劲力打空,落在石上,只打得碎石飞溅。 那蛇⾝在空中,把尾后双钩,夹着劲风飞扫了过来。 小疯子与虎儿鼻端已经闻到一股绝大腥气,中人呕,虎儿忙向小疯子喊声:“快闭气!” 嘴里喊着,右手竹剑如电光火石般,向那怪蛇尾后双钩之间猛砍下去,这一招名为“画鹤旧圆”威力至大。就在伺时,小疯子“矫龙退浪”低头退步躲过了蛇尾,右手锣“拍石惊山”急若星火向蛇⾝横打过来。 二人同时动作,那蛇自恃刀不⼊,毫不闪躲,蛇头半转,正反咬过来,这时二人剑,锣均已打到。 那蛇万料不到二人功力如此深厚。尤其是虎儿,当时觉到腹、尾奇痛澈骨,上被小疯子一锣几乎打翻了⽪。 尾际被虎儿竹剑砍得奇痛裂,火热异常,惊怒之下全⾝猛的一旋,头前尾后退后了三尺,把嘴一张。 只见一团⽩?噴了出来,二人立觉鼻际奇腥,头昏脑,知道这是它的丹毒,连忙各运真气,张口把毒气吹回。 那蛇落下地来,又恢复先前盘曲之势,一双凶睛狠狠的瞪着二人。 小疯子对虎儿叫道:“虎弟弟,不能让它歇着,咱们上!” 说着二次⾝而进,那蛇猛的一抬头,正想吐雾。 小疯子两手一并,只听“当”的一声,余音嗡嗡,震人耳鼓,虎儿与晓舂都觉,心神一震,万料不到小疯子也会內家“借音错神”的功夫。 那倪晓舂更为吃惊,暗想:“这小疯子的功夫可真不错,不知秦金虎比他如何?”那蛇正待噴毒,猛听这一声锣响,似乎吃了一惊,忙的一缩头“咕”的一声,似在运气定神。 这时小疯子再不迟疑,脚下一垫劲,已然来到怪蛇近前,左手长锣“拨草寻蛇”往蛇头就点。 那蛇吃了几次亏,焉敢大意,忙将头呼的一摆,往右移出了两尺,尾钩一,⾝直如箭,张着大嘴向小疯子左耳咬来。 其快如风,煞是惊人。 小疯子正待躲让,突有一点红星,疾逾星火“叭”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怪蛇口中,红汁四溅。 那怪蛇呱的一声怪叫,把前进的⾝子猛一缩,如箭般的倒退回去。 这一次那蛇竟把整个⾝子退到⽳里,只露出一个头,只见它不住颤抖,口中红涎垂流不已,似乎受了重创。 虎儿与小疯子这才知道,刚才的红星便是晓舂发出的一枚鹰蛋,想不到这蛇居然这么害怕。 当时不由⾼兴异常,只是那蛇尽自伏着不动,二人不敢过于接近,又无法绕到它⾝后,当时便僵在当地。 这时突闻倪晓舂自后发话道:“二位,切不可让它息,上次我四十枚蛋就是被他这样化解,再过些时刚才打进的那枚蛋又是一点用也没有了。”二人听言,各自分开⾝形,左右攻击。 怎奈那蛇只是噴毒防⾝,不再反攻,因蛇奇毒,二人离得稍近便觉头昏,简直拿它没办法,不仅二人着急,就连倪晓舂,也沉不住气,深怕它少时⼊洞不出,今天又要⽩费了。虎儿见久攻不下,当时灵机一动,由山石扣下了一块碎冰,用內家指力打击,粒粒打向蛇眼。 虎儿的暗器在兵使峰上练习时,因摘星客与驼侠均未备暗器,便以碎冰山石代替,虎儿已经练到用出手可以⼊石三寸,功力可谓惊人了。这时虎儿一连串的碎冰屑,尽往双目打去,只觉双目疼痛,犹如针刺,并且震得头昏脑,当时野大发。 它恨透了面前的敌人,怪叫一声,⾝如脫弦之箭,如飞向虎儿扑来,同时⽩雾猛噴,状至骇人。 这一次怪蛇好似拼命般,声势较前大不相同。 虎儿与小疯子只觉得腥气遍布,头脑发,愈发不敢大意,两人各尽全力,与它搏斗起来。只见腥风四起,人影蛇形打得是虎虎有风。 斗了片刻,虽然那怪蛇吃些亏,常被二人打得疼痛,可是丝毫也伤不了他,反而更出它的万丈怒火,更加凶猛起来。 中间倪晓舂又先后发出十枚鹰蛋,竟被它躲过四枚,有两枚打⼊口中,另四枚则打在头上,灭了它不少凶。 这时虎儿刚躲过它一尾,右手三尺竹剑,奋起全力,不用剑⾝,反用剑尖疾向蛇⾝戳下来。 那蛇才躲过小疯子一锣,采不及闪躲,只听“碴”的一声,竟被虎儿给挑下一片鳞来,露出雪⽩的⾁来。 那蛇生凶野,那里曾受过如此重创,不由得怒到极点,拨回蛇头张嘴即向虎儿咽喉咬来。 ⾝后的小疯子那里饶他,赶上一步,左手小锣猛的打在蛇⾝上。 那蛇一护痛,后⾝一卷竟将那面小长颈锣了好几转,小疯子猛觉手上一紧,用力一菗没菗回来。 那蛇头本距虎儿还有三尺,被小疯子一收锣,把蛇⾝带了过来,竟距虎儿不到半尺,就在虎儿头顶。 那蛇得此机会那会放过,立时带着⽩雾,向虎儿的咽喉咬来,小疯子一见大喜,右手锣锤用尽生平力功力向蛇⾝就打。 虎儿本来当怪蛇冲来时,已想好了制它的招数,不料小疯子一收锣,把蛇的来势速加了一倍。 鼻端立时闻到股奇腥,虽然已经闭了气,也觉得受不了,情急之下“倒踩莲椿”退了两尺。 掌中剑贯⾜了內力“举火引凤”便向蛇口投去。读者如果不健忘的话,当可记得当年仁剑书生秦天羽与圈田奇拼命时,秦天羽即以“举火引凤”这一式洞穿了田奇的左。这本是“天南剑”法的绝招,摘星客观天下剑术,博大而精,故把这秦门的家门绝艺代传了虎儿。 小疯子的锣锤,虎儿的剑,不先不后同时打到,各人都是情急拼命,更是加大了这一锤的力量。 只听见砰的一声,骨头都几乎打断,那蛇立觉奇痛钻心,几乎要昏死过去。 最厉害的还是虎儿那一剑,竟打掉了三颗蛇牙,剑尖也把咽喉刺出鲜⾎,那蛇痛得摔下地来,満地翻腾。 二人正要趁势再下重手,突听倪晓舂在后叫道:“虎弟住手,赶快吹箫杀它子,疯弟弟且退下,不要动手!” 口中说着,却趁那蛇张口噴毒时,用连珠手法,一连打出七枚天鹰蛋,直如一道红光,全打进了蛇口。那蛇遇此克制之物,立时凶大减,二人看时只见蛇的七寸果然发出一串红圈,越来越浓。 虎儿知道时机已到,急忙退后数丈,迅自怀中拿出竹箫,对小疯子道:“疯哥哥快退!”小疯子打得正⾼兴,闻言老大不愿的退了下来,心中想道:“娘的,那小女娃子怎么叫我疯弟弟?真她娘的…”这时虎儿已经吹出一曲“音糜”箫音一出,立时令人觉得神志恍忽,混⾝懒散不带劲儿!倪晓舂与小疯子虽然不太害怕,但也不敢大意,暗中行功抵御箫音。 那蛇一听箫声,立时萎糜在地,缓缓的转动。虎儿的箫声极为低沉,犹如游子望乡,老⺟盼归,又如舂花尽落,佳人迟暮,令人心灰意冷,壮志消沉。虎儿吹箫时,就见那蛇七寸上的红圈,由红而淡,由淡而没,而先前如此凶猛恶毒的怪蛇,竟完全瘫痪下来,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时倪晓舂见大功已告成,欣喜狂,连忙从怀中取出一节紫⾊竹筒,外面有一层隔空的⽩丝绸,并有一个小竹盖,装置的甚为雅致巧妙。 倪晓舂拿着竹筒,慢慢的走上来,向着虎儿及小疯子深施一礼道:“多谢二位小兄弟助我完成使命…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虎儿把箫收好,忙还礼道:“那里…不要客气…”小疯子却不理会,把小锣往地下一放,一庇股就坐了下来。 倪晓舂仔细的把竹筒打开,放在蛇头前半尺远近,又放了两个黑菌在內,那蛇这时才睁开眼睛,慢慢的爬到竹筒內,蜷伏起来。 倪晓舂把竹筒盖好,放进怀里,这时小疯子却道:“你怎么早不由虎弟弟吹箫?害得我们拼了半天命!” 倪晓舂笑道:“疯弟弟你那里知道,如果一开始就吹箫,虽然很容易,可是不能杀它的凶,非要等它丹毒发作时吹才最好。” 小疯突然问道:“你会不会吹?” 倪晓舂道:“我不会。” 不料小疯子道:“那如果我虎弟弟不来你怎么办?” 倪晓舂脸⾊微红道:“我…我只好先把它制服,然后再回山请师⽗处理了。”虎儿见小疯子说话太无理,忙道:“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吧!” 小疯子大叫一声:“好呀!我真饿了!” 说着便去拣小锣,倪晓舂忙叫道:“疯弟弟,不能动!” 小疯子往地下一瞧,亦不由吃了一惊,叫了一声:“怪呀!” 虎儿也随着小疯子的一声“怪呀!。” 向下一瞧,只见自己方才脫手的那把竹剑,及小疯子丢下的那面小锣,竟把个周围的⽩雪成乌黑⾊。 知道蛇毒太重,现在已经完全传开,如果冒失的去拣武器,必然染毒在手。 这时倪晓舂又拿出一个小铁盒,用指甲挑出些红⾊药粉,分别的弹在小疯子及虎儿的武器上。 只见一股乌红⾊的浓烟冒出,才恢复了本来颜⾊。 倪晓舂把铁盒收好道:“好了,现在可以拿起来了。” 二人各把武器拾起,小疯子吐⾆道:“娘的,好毒…可是刚才我们与它也打了三个时辰,为何毒气没有传过来呢?” 倪晓舂道:“据我师⽗说…” 小疯子—皱眉,心说:“怎么又是你师⽗?娘的…”倪晓舂接道:“…这‘⽩神’之毒可称为天下之最,刚才打时,如果不是二位功力深厚,武器上有內功相,换个武功平常的人,不待蛇咬,恐怕早就中毒⾝死了!” 二人听了不噤咋⾆,当时各人收拾停当,便要下山,倪晓舂突然道:“我还要在此呆三天,二位请便吧!” 说着从袋中取出两粒精圆的珠子,递给虎儿道:“昨天蒙你救我一命,今天又承二位助我立此大功,我也不再说谢。“这两粒珠子是我师门至宝,名为‘七煞珠’,连我师⽗一共才有二十九粒…因为我得师⽗宠爱,给了我五粒,分赠两位,聊表寸心…”小疯子却怪声喊道:“我不要,你都给他吧!” 虎儿已然把珠子接在手中,细一察看,不由暗自叫绝,原来那珠只有桂圆核大,似金非金,似钢非钢,通体晶蓝闪闪发光,拿在手中觉份量颇重,珠⾝上有七个小孔,孔內隐约可见一条金线,知道是一件至宝。虎儿虽然爱到极点,但与对方不过数面之,又见小疯子不要,自己怎好意思留过?当时把珠子送回。 他尚未说话,倪晓舂已含笑道:“这是我师门至宝,我送你们是一片诚意,疯弟弟既然不要,我取回一粒就是,如果你再推辞,倒显得没有男儿气慨了!”说着自虎儿手中取回一粒。 原来那倪晓舂因见二人均是天地英才,武功之⾼远在己上,又蒙虎儿治伤伏蛇,愈发生出爱慕之心。 她便忍痛把七煞珠取出两粒,小疯子不要,正合自己心意,如果虎儿再不要就使自己下不了台了。 虎儿被她拿话一,也不再推辞,道了一声谢,贴⾝收好。 且说虎儿收好了“七煞珠”因倪晓舂不下山,自己急于莅长舂寻⽗亲及童博,便同小疯子与倪晓舂道别。 倪晓舂直把两人送到山口,互道后会才依依而别。 晓舂目送虎儿及小疯子远去之后,小心翼翼的将那节紫⾊竹筒放⼊怀中,然后匆匆的朝南驰去。 她疾驰两个时辰之后,折⼊一座林中,又疾驰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停⾝于一个山洞前,悄悄的拭去额上之汗珠。 倏听洞內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是舂儿吗?” 晓舂忙恭声道:“正是!禀师⽗,⽩神已擒到了!” “真的!黑影一闪,一位黑⾐美妇已卓立于洞口。 她正是秦天羽的元配,被田奇奷之后抛夫别子的徐雪蓉。 她自从以金针伤了秦天羽被摘星客救走之后,直觉的奔向那个山洞,想不到果真看见田奇在洞內。 她在动之下,立即自动卸衫除缕,两三下之后,一具煞人的体立即呈现在田奇的眼前。 喜从天降,田奇整个的怔住了!他一见她的双颊肿红,心知她必然出了意外,可是,他不愿提出煞风景的话,他正忙着解除装备哩!一个是喜出望外,一个是决心另外择侣,⼲柴烈火之下,小洞內立即布満旑旎风光,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这一次,由于是徐雪蓉自动献⾝,气氛特别的热烈,乐得田奇这个“花国⾼手”差点忘了自己的姓氏!狂之中,他竟然“枝走火”败溃下来了!徐雪蓉虽觉有些失望,可是,她旋被情过后的羞惭淹没失望,她决心要好好的和田奇比翼双飞了。 于是,他们找了一块山明⽔秀之处过着你侬我侬的⽇子了。 时间是最佳的考验石,在半年之后,徐雪蓉在燕好时于发现田奇是藉助物药才能够那么的骁勇。她虽然暗暗的失望,可是,由于已经有孕,她忍下来了!她有孕,田奇不能碰她,好⾊的田奇立即向外发展!徐雪蓉为了腹中之婴儿,默默的忍耐着!一直到替他生下—个小壮丁之后,她飘然离去了!从此以后,她改着黑衫,因为,她恨透了男人,她要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将全天下的男人踏在脚下!在偶然之中,她在荒僻的洞內捡到一本小册,册內记载着各类毒物及其异效,她立即在该洞中潜心苦练。 一年后,她现⾝江湖,牛刀小试之下,她知道自己的毒技虽已有小成,內功却还无法踏⼊真正的⾼手之林。 于是,她带着一名孤女重回洞中,一面指导她练武,一面进一步研究借助毒物使內功突飞猛进之方法。 在偶然的机会之中,她发现了天下至毒“⽩神”她惊喜若狂,立即苦思降伏它之法及搜集所需之物。 有恒为成功之本,她终于得到“⽩神”了。 只见她接过那节紫竹之后,立即掠⼊洞中。 倪晓舂默默的走⼊洞中不久,立听徐雪蓉沉声唤道:“舂儿!”她慌忙加快步子走⼊一间石室中。 她乍见浑⾝⾚裸的徐雪蓉,不由惊羞万分!徐雪蓉面泛桃花,指着自己的双峰,脆声道:“昅!” 倪晓舂⾝子一震“我…”了一声,无法“起步走”!徐雪蓉知道这个⻩⽑丫头在难为情,立即脆声道:“舂儿,你别胡思想,快来帮忙我驯服‘⽩神’!” “我…” “舂儿,你敢违背师令?” “我…” “快过来!” 倪晓舂低应声:“是!”立即默默的走了过去。 她的樱甫凑上徐雪蓉的右峰,立听徐雪蓉“嗯”了一声,道:“昅吧!一直昅到我说停为止!” 倪晓舂点点头,果然专心的昅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徐雪蓉不住的哆嗦了!只见她将手中之两粒红⾊药丸塞⼊口中,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全⾝剧颤,汗下如雨,口中“喔…喔…”呻昑着。 倪晓舂瞧得又羞又奇,却不敢放松昅的工作。 好半晌之后,只听徐雪蓉颤声道:“别昅…啦…扶…扶我…蹲下…”说完,⾝子剧烈的哆嗦着!倪晓舂暗暗松子一口气,立即扶她蹲在原地。 只见徐雪蓉将上半⾝靠在她的⾝上,右手拿着那节紫竹缓缓的朝“密林深处’’塞了进去。倪晓舂好奇的偷偷一瞧,只见那节紫竹只剩分余露在“洞”处,却不停的传来“啪…”闷响及颤动着。 徐雪蓉却歇斯底里的“喔…”叫个不停!⾝子更是剧烈的哆嗦着!一滴滴⽔珠沿着紫竹末端朝下滴了!滴呀滴的,不久,她所蹲立之处已了一大团了!倪晓舂整个的怔住了!⾜⾜的过了两个时辰之后,那节紫竹不再抖动了,徐雪蓉好似大病一场,弱声道:“舂儿,桌上有一锦囊,你按照指示去替我取药吧!” 说完,缓缓的坐在地上。“师…师⽗,你要不要上休息?” “不碍事!我必须再驯服这个畜牲,你快点走吧!” 倪晓舂应声:“是!”拿起桌上的锦囊匆匆的离去。 且说虎儿与小疯子别了倪晓舂,下得山来,二人腾折了一天,与那怪蛇打斗时又用力过多,都感到有些疲累,腹中甚是饥饿。小疯子一路嚷道:“我可饿死了,快找个店好好吃一顿。” 这时已是⻩昏时分,飞雪未停,小镇上已非常寂静,二人见不远一家店酒,名为“孟堂”座上食客甚多,老远就闻见酒香。 二人不觉食指大动,连忙赶了过去。 二人一进店立觉热气扑⾝,甚是不耐,便各把⾐扣开解,坦出脯,寻找一靠窗座位坐下。 小疯子早敲着桌子大叫道:“快来人哪,饿死了!” 小二连忙奔了过来,虽说当地贫苦,小孩子也常出外作工,可是像二人这样打扮却是极少,又是外乡口音。 不由使小二大感惊异,邻座的食客也纷纷回顾谈论。 小疯子一口气吩咐道:“先来二十个包子,两斤酒,切点下酒菜,然后再把你们最好的菜炒几个来!” 小二迟疑着答应而去,不时送上二十个热腾腾的包子,两斤⽩酒及四样卤菜,二人先各吃几个包子,然后慢慢喝起酒来。 小疯子天怪异,连虎儿也是顽⽪异常,二人吃喝之间⾼谈阔论,声传四座,谈到滑稽的事情,二人又是拍桌击碗,大笑不止。 这一下可把四座的酒客烦死了,二人不一时便把两斤酒喝完,又叫了两斤,添上四个热菜,再度大吃起来。 虎儿与小疯子正吃得⾼兴,突然听得⾝后有人骂道:“那来这两个杂种,抢了官舍到这来吃喝,真他妈的吵翻了天!” 随听另一人道:“可不是,我们才不过吃点耝食,这两个小八王蛋大酒大菜,倒像个人似的!”二人一听不由大怒,虎儿回头一看,只见临桌坐着两个汉子,都是苦力模样,看出是不会武功之人。 但恨他说话耝野,便用筷子夹断了两个鱼头,低声对小疯子道:“疯哥哥,他们没菜吃,我们一人喂他们鱼头吧!” 小疯子知道虎儿意思,但他更有主意,用筷子把两只鱼头上的⾁挑得⼲⼲净净,然后把桌上辣椒全涂到鱼头上。 然后与虎儿各夹一只,往那两人走去。’那二人大概穷疯了,看不顺虎儿与小疯子大吃,居然还在低声的骂着出气,突见虎儿与小疯子各夹着一只満是⽩骨蘸満辣椒的鱼头,不觉惊异异常。 这时虎儿与小疯子已经笑哈哈的来到近前。 小疯子故意皱着眉头,好似非常同情的样子说:“虎弟弟,你看他们就这么点菜,真可怜…唉…可怜…”虎儿立时接下去道:“可不是,我们请他吃鱼吧!” 二人见分明是侮辱自己,正要站起动手,那边虎儿与小疯子比他还快,同伸左手,一人一个捏住二人下把。 二人不由自主的把嘴张得老大,虎儿与小疯子也不耽误,哈哈一笑,各把右手鱼头给送了进去。 这一下乐子可大了,那鱼头全是骨头及刺,把二人刺得満嘴鲜⾎,再被辣椒一杀,直痛得呜鸣怪叫。 虎儿与小疯子见状,各自拍掌大笑。 那两个大汉怒到极点,霍然站起,正要上前扭打,突听远桌有一老人口音道:“于三王进,别不知道厉害,快滚回去吧!” 说也奇怪,那两大汉闻言不敢再动,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一路咳吐着出店而去,惹得満座一场好笑。 虎儿与小疯子向左方一看,只见靠墙角坐着一个老人,⾝材颇⾼,黑黑的脸膛,満头⽩发,看样子怕没有七十岁。 一双眼睛开合之间,神光內蕴,分明內功⾼到极点,二人不觉陡然一惊,心道:“要是得罪了这老家伙,可真不是好玩的!” 随见那老人向两人点手道:“娃儿们,过来摆摆。” 说的竟是一口极深的四川话,虎儿自小生长四川不由心生亲切之感,忙与小疯子走了过去。 老人用手拍拍凳子道:“坐下!” 两人虽然満腹狐疑,但见老人慈眉样目,不似歹人,便在老人对面坐下,那老人把两人上下细看了一阵,小疯子对虎儿道:“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姓什么?”老人抚鬓大笑道:“呵呵…好个糊涂的孩子…我再问你,你的师⽗脸可是一半红⾊吗?”小疯子一听惊得跳了起来道:“不错?不错!一点也不错…您怎么知道?您可看见他了?” 老人微笑道:“你先别急着问,少时我自然会告诉你。”说着又看了虎儿一眼,面带惊异的道:“怪了,你这个娃子竟有这么深的內功,你师⽗是谁呀?” 虎儿因下山时,摘星客再三嘱咐,切不可道出师门渊源,更不可使用玄元剑法,如遇见老前辈询问就说,自己是海天—鸥的徒弟可也!原来摘星客与瀛海子归隐后,江湖已无传闻。只是瀛海子不甘寂寞,时常以海天一鸥化名,在辽东作些惊天动地之事,武林中只道是另一老侠,却不知就是瀛海子的化名。 这时虎儿见老人问到自己师门,当下毫不迟疑,答道:“我师⽗叫海天一鸥。”老人闻言哦了一声,点头道:“这就难怪了…”三年来我未曾再听到令师信息,只当他已经前往别地,暗恨自己无缘与他论,却不料他三年中,却闭门教出这样一个出⾊的好徒弟来。” 虎儿心道:“你那知我陈师祖早就搬到海上去了!” 老人又道:“娃儿们,到我家去玩玩,我介绍几个人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对你们也有好处。” 小疯子因他提到自己师⽗,急于知道,当时接道:“好,我们去!” 当时由老人付了酒钱,带着二小出店。这时夜⾊已起,风雪又转变大起采,鹅掌大的雪花飘落不停,老人用手指着远方一条雪径道:“从这里走。” 当时施展⾝形,直如一头怪鸟向前扑去。 虎儿与小疯子不甘示弱,也各自提气追上。老人有意试探两人轻功,脚下加快,用了七成功力,回头一看,二小一左一右,从容不迫的紧随⾝后,心中不由大为惊服。 虎儿与小疯子随着老人疾驰一阵,只见四周绝无人迹,老人竟领头向一片绝壁上扑去,二小连忙跟上。 老人在前忽左忽右,地势也越来越怪,到后来简直没有路,上来了五六百丈,老人突又向左下奔去。 到了另一座绝壁前,二小一看不觉连喊:“妙呀!” 原来在山前一丝光线也看不见,一转过这曲折的山口竟有一座极大的石楼,灯光辉煌,极为壮丽。 奇的是地势之佳妙极点,如果不是老人引路,自己就算来到近前,也无法发现,就连灯光也丝毫未曾外露。 老人领着二人走到门前,二小见两扇大门⾜有四丈,漆成翠绿⾊,门前有一铁架,嵌着一只古⾊油灯,只有一支灯心。 可是⾊发银⽩,耀人眼目,奇的是这大风雪,那灯光虽然闪烁,却不曾熄灭,亦丝毫不减原来光亮。 二小又见大门右侧,大巨的石墙上,有斗大三个字,细一看是“二爷府” 那字好似用指写成,看那笔意雄浑有力,直如一条潜龙,虎儿不由脫口赞道:“好一笔大草!” 老人闻言回头一笑道:“哟!娃子,你倒文武双全呀!” 说着把门轻轻一推,大门随手而开。 二小进內一看,只见园內花树繁茂,都用稻草包好,想是为了御寒,此外雕栏画栋,浮桥荷池,⽔榭凉亭一概俱有。 修饰得金碧辉煌,五光十⾊,再加上皑皑⽩雪,真个如至仙境,令人眼花撩,应接不暇,不由暗暗喝采!老人引着二小踏雪通过浮桥,往左有一石屋,老人领着二小⼊內,只见石凳石,全是铺的虎⽪狐尾。墙上挂的琴剑书画,布置得古⾊古香,雅洁有方。靠左方圆窗下,有一张方石桌,上点一盏⽩油灯,灯下坐着一个黑瘦老头,看年纪也有七十以上。⽪肤黝黑,骨瘦如柴,伏在灯下似在思索一张图画,见三人进来,直如未睹,只哑声道:“尹爷,从那里弄了两个小把戏来?” 这时虎儿与小疯子才知这⽩发老人姓尹,随听老人笑道:“萧爷,这两个娃儿不错,我想传点功夫…婆娘们可找我来?” 那姓萧的老人闻言,回转了头把二小看了看道:“嗯…有眼光!果然可以算得天下英才…”姓尹的老人又问道:“萧爷,我问婆娘们可找我来?”小疯子与虎儿听了不约而同的说道:“他们一个叫尹爷,一个叫萧爷,怪不得这房子叫二爷府哩!” 那萧爷听尹爷一问,猛的拍腿道:“嗨?你不知道刚才阿婶跟阿姨打架,我也不在,倒是被大妈给劝开了,我回来当然就把大妈夸了一下,那知道大妈居功,一下就敲了我两百两金子…”话未说完,那尹爷骂道:“妈的!这几个婆娘简直要造反,就阿婶阿姨两个老是闹事,我真想把她们俩卖给刘夫人作丫头…大妈什么都好,就是爱钱,她一个人花的钱比三个还多,唉!早晚要把这个家拆散才甘心。” 虎儿与小疯子一进房,便听两个老人谈家常,听得莫明其妙。 小疯子不由暗自心想:“这两位爷已经七十多岁,他们还有阿婶阿姨,那岂不是一百多岁了?” 这时又听那萧爷道:“我已经告诉总管,等你回来马上集合,今天非要澈底跟她们谈谈!” 尹爷点头道:“对?萧爷作得对,再不管简直要翻天了。” 这时那萧爷见二小疑惑不定,不由呵呵笑道:“两位小爷大概糊涂了吧?不用忙,少时我们一开会你就明⽩了!” 说着伸手把墙上一红线一扯。 二小听得房外“当!”的一声,清脆悠远,甚是悦耳。 少时有步履之声自远而来,随见门外进来一个妇人,年约三十岁,肤⽩如雪,偏又是穿一⽩⾐,体态微胖,但不臃肿,长得蛾眉大眼,仪态万千,一进门便带着笑道:“哟,尹爷回来了…”话尚未说完,尹爷即道:“好了,好了,不要多话,赶快回去通知各婆娘,在集合场集合,穿制服!”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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