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 女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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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 作者:南宫墨菲 书号:46511 | 更新时间:2018/7/9 |
女帝5 | |
心情一片舒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释放自己了,在阵阵美妙的琴音中,她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段陪着飞翼行走天涯的快活⽇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都说琴音绕梁,谁曾有机会在⽔中听到如此天籁之音?跳跃的音符甚至还能起丝丝涟漪,令整座宮殿为之雀跃。 南宮璃不由好奇,这名琴者,究竟何方仙神? 很快,她便见到了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道⽩⾊的⾝影映⼊眼帘时,周⾝景⾊一下子形同虚设。 镶金边的⽩⾊锦服雅致又不失尊贵,修长的手指正优雅地拨弄着琴弦,唯美动人的音符在⽔中跳跃。 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眉心一点朱砂,俊美的容颜略显一丝柔,本是⾼傲尊贵的气质,这名男子却偏生透着一股遗世立独的恬然宁静,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微笑,让人忍不住亲近。 南宮璃一时盯着出神,竟没注意到那双优雅抚琴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 他抬眸时,棕⾊的瞳仁蓦然绽放出一缕星芒,惊喜中却又似蕴了月光般的清冷淡漠,抿一笑间,散淡如云烟薄雾,仿若那种清冷到忧伤的眼神,只是不经意间的错觉。 他微笑,矜持中带了温和亲呢,美好又有种难言的忧郁,轻轻道:“你来了。” 南宮璃猛然一惊,如梦初醒望着他一双含笑的明眸,一时语塞:“我…我…” 不知哪里照过来的光芒,在他⾝上投了一层虚茫的清辉,低头时,俊美的侧颜隐进影之中,声音刻意庒抑着伤感:“我忘了,你早已不是我的逸雪…” “啊?”南宮璃一阵茫然,定了定神,略显局促道“那个我…我叫南宮璃,你是?” 他起⾝,⽩袂在琴弦上微微一拂,眼前的古琴顿时消失无踪,倚着⾝后画壁,他浅笑道:“在下敖雪宸,乃北海龙王敖吉之子。” “北…北海龙王?”南宮璃大惊,随后一想也不⾜为奇,既然生活在⽔中,又有着这般尊贵气质,说是龙族太子倒还有点轻视了他。 没想到敖雪宸竟然开门见山:“你是来找九金舍利的吧?” 南宮璃一下子从大惊变成了大喜,急忙上前,喜出望外:“怎么?九金舍利真的在这里吗?” 他温软的笑意让人倍感亲切,可话语出口确是震撼人心:“它在我的⾝体里。” “什么?”南宮璃忽而又转换成大惊,睁着双眼愕然瞪着他,哭笑不得“不会吧龙大哥?那我要怎么把它召唤出来啊?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敖雪宸低头失笑,喃喃道:“想不到过了一千年,你还是喜叫我龙大哥。” “啊?”南宮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这条笨龙该不会是在⽔中待的时间太长,脑子也进⽔了吧? 他恍然回神,莞尔道:“目前你还没有能力召唤它,不过我可以随你回去,等时机到了,它自然就会出来了。” 南宮璃的脸⾊稍微有所缓解,镇定地点点头:“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眸,敖雪宸柔声道:“很快。” 南宮璃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他愿意随自己走,⽩⽩捡这么一大美男,回头一定要好好向那该死的妖孽炫耀一番。 正洋洋得意之时,敖雪宸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亲切的口吻仿佛彼此是最亲近的人:“走吧,不要让你的臣子们等急了。” 南宮璃微愕,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行为唐突,甚至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遨游,⾝心畅。 一路上,南宮璃问了很多七八糟的问题,比如说,堂堂北海龙宮的太子为什么会在月池里呢?九金舍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座宮殿为何比月池大了数倍?他真的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千年吗?这么漫长的时光一定会寂寞吧… 可是很遗憾,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但笑不语,搞得南宮璃又尴尬又气恼,越来越肯定,这家伙定是在⽔里待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两道⾝影正当跃出池外时,敖雪宸突然幻化成一条金角银龙,在南宮璃惊愕的呼叫声中,背着她直冲⼊云霄。 “啊——” 突如其来的冲击不但没吓到南宮璃,反而令她动地⾼声呼,抱着巨龙的一对金角在天地间一番翱翔后,方才降落在云端上。 银龙复又幻化出人形,潇洒地落在她⾝畔,执起她的手,眉眼含笑,温润如⽟:“璃儿,刚才没有把你吓坏吧?” 原本还沉浸在刺氛围中的她忽闻到一声“璃儿”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脸⾊一变,南宮璃连忙挣开他的手,语气直接毋庸置疑:“别叫我璃儿。” 手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落下,敖雪宸垂眸一笑,笑意却像在嘲讽自己,淡淡应了一声:“哦…”随即,他俯首看着脚下,闭眼引一道手决,只见他雪⽩的⾐袂隔空盈盈一拂,云下的景⾊蓦然变了,幻境消失,沁寒雪山下人头攒动,场面喧嚣混。 南宮璃一瞧,心知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目光中不由得蕴了一丝无奈,直到听见了那声悉的呼唤,才渐渐露出了释怀笑容。 “璃儿…璃儿…” 东方玄墨不知道自己在巨坑中呼唤了多久,直到惊觉嗓子喑哑,才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空中陡然一缕金光直线坠落,落在祭坛上时已恢复了两道⾝形。 众人惊诧,躁动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璃儿?”东方玄墨惊呼一声,⾝体已经跃出了巨坑,稳稳落在二人面前,正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再难移动分毫,只是静静看着,努力不动声⾊。 瞥到他依旧冷漠的神情,南宮璃暗翻了个⽩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敖雪宸修长的手指执到边,潇洒而得意地落下一吻,笑靥比花妖。 只是那样蜻蜓点⽔的一吻,瞬间击垮了他恪守的防线,脚下一个趔趄,他几乎摔倒,却还是在眼泪滑落眼睑之际,成功撤离。 一路腾云驾雾,他漫无目的地在云海中穿梭,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又该去往何处? 过往的一切突然模糊得好像一场梦,梦里的情景早已变得奢侈不敢企及,可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他却像个失了方向的孩子,痛哭失声。 跪坐在云端上,他慌措地从怀中取出那块她亲手雕刻的虎形沉香木,如同手捧着瑰丽珍宝,爱不释手。 还好…还好…这场梦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至少还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曾经让彼此那样快乐… 是夜,月华如霜,映着満园雪景,宁静祥和。 长廊尽头处,凉亭內暖香四溢,一名月⽩长衫的男子,正独对着园中雪景,悠然抚琴。 素月清辉在他⾝上镀了一层朦胧幽光,轮廓绝美的面庞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浮于冷月寒霜中,翩然若仙。 琴音环绕,宛如大海的深沉,在这宁静的雪夜中,又似增添了一抹冷风的清冽,刮⼊心田,噤不住一阵冷颤。 倚着阁楼,南宮璃轻晃酒杯,离的眼神原本已有几分醉意,却因那阵阵琴音,蓦然清醒过来。 这个敖雪宸,怎么突然间弹得这么伤感?难不成把他安排在后妃住的地方委屈了他? 噗嗤一笑,南宮璃心情大好,尤其回想到今早上朝时东方玄墨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是令她痛快极了! 为了解释突然消失的异像,她当着众臣的面谎称自己被妖魔抓去,幸得这个名叫敖雪宸的⾼人相救才逃过一劫,甚至还故意将他安排在后宮,气得东方玄墨绷着一张脸,还要对着她笑。 “哼!臭男人!”南宮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气呼呼大骂“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只虎妖?朕才不稀罕呢!除非…” 她突然戏谑一笑,将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満,漫不经心自语“除非你像以前一样向我磕头认错,否则?哼!看我气不死你!”说罢恶狠狠一咬牙,随手正想将酒杯扔出去时,忽闻那琴音陡然扬了起来,她挑眉神秘一笑,⾜尖轻轻一点,风一般飞掠而去。 “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抚琴作画多没意思?不如陪朕喝一杯啊!”南宮璃长袖一甩,轻而易举挥开琴弦上的一双手,琴音戛然而止,她笑得惬意,举杯递到他边。 敖雪宸一愣,不噤失笑:“喝酒伤⾝,你也少喝点吧。” 眉眼笑弯成月牙,可她的声音却冷冷透着威严:“喝不喝?” 他无奈摇头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温暖的笑容宛如冬⽇里的光,温柔轻语:“这样可以了吗?陛下。” 她淡淡一哼,目光中的笑意加深,斟酌了良久方才吐出了两个字:“怪胎!” “陛下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人温顺的不像话,一点挑战都没有,无聊透顶。”她无所谓地摊摊手,直接说出观点。 他低头苦笑,呢喃:“是吗?” “唉…”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南宮璃随口一抿,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明明跟你一样,被我教调的温顺温顺的,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大?至少也该找我问个明⽩吧?这臭男人真让人窝火!” 敖雪宸想了想,反问:“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找他解释清楚?” “解释个头啊!”南宮璃一时火大,不顾形象捧着酒壶就往嘴巴倒,直到滴酒不剩,重重丢到一边,义愤填膺道“敖兄!你不知道!那个臭男人之前对我有多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没找人揍他已经格外开恩了!他居然还不知悔改!连句好话都不肯说!我还跟他解释?我有病啊?” 敖雪宸忍俊不噤,连连头摇:“不不不,陛下。如今依我看来,有些解释还是必要的。如果陛下拉不下脸面,不如由雪宸亲自向他解释,也好过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闻言,南宮璃直接举手表示拒绝:“不必了,这是我俩之间的私事,不能把敖兄也牵扯进来。何况九金舍利事关重大,我也不想他牵扯进来,免得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敖雪宸像松了一口气,笑昑昑道:“陛下如此关心他,何不同他言归于好,省得再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谁借酒消愁了?”南宮璃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这叫小酒怡情你懂不懂?笨龙!” 敖雪宸浅笑不语,指间在琴弦上柔柔一拂,立刻奏响一连串美妙音符,他角弯起优美的弧线,笑意竟比那美酒更醉人。 随着婉转的乐曲飘至耳畔,南宮璃不由得心静下来,侧耳聆听。 “喂,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 南宮璃托着腮,目不转睛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蹙眉,目光沉重而感伤,却是一语惊人:“你没事长那么好看⼲什么?” “呃…”“噗哈哈哈哈!”看着他一脸窘态,连琴都忘了弹,南宮璃总算找到了乐子,快活大笑,难以抑制“不,敖兄,你听错了!你肯定听错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那个…我,我给忘了我…” 眼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敖雪宸脸⾊明显黑了下来,闭着口,死都不再吭声。 敢情是被她当猴耍了啊! ⾼⾼的云层之巅,四海龙王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不时地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甚至唉声叹气。 不远处,太上老君倒是惬意的很,躺在云雾缭绕的凉亭內,翘着二郞腿直哼小曲,不时地挠挠胳肢窝咋吧下嘴,两眼笑眯眯。 东海敖广率先把头探了出来,指着凉亭內的老小子,皱眉道:“哎呀我说老君啊!你倒是过来啊!”太上老君嘟着嘴翻了个⾝,捣鼓捣鼓耳朵,继续装睡。 北海敖吉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估摸着该是睡着了!” 西海敖顺无奈摇头摇:“我说老弟啊,你那宝贝儿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为了让那天下第一人进⼊幻境,咱们几个差点拼了老命,他倒好,九金舍利没出来,倒把自个儿给奉送了!这…你们说这,这叫什么事啊?” 心情一片舒畅,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释放自己了,在阵阵美妙的琴音中,她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段陪着飞翼行走天涯的快活⽇子,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都说琴音绕梁,谁曾有机会在⽔中听到如此天籁之音?跳跃的音符甚至还能起丝丝涟漪,令整座宮殿为之雀跃。 南宮璃不由好奇,这名琴者,究竟何方仙神? 很快,她便见到了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道⽩⾊的⾝影映⼊眼帘时,周⾝景⾊一下子形同虚设。 镶金边的⽩⾊锦服雅致又不失尊贵,修长的手指正优雅地拨弄着琴弦,唯美动人的音符在⽔中跳跃。 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眉心一点朱砂,俊美的容颜略显一丝柔,本是⾼傲尊贵的气质,这名男子却偏生透着一股遗世立独的恬然宁静,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微笑,让人忍不住亲近。 南宮璃一时盯着出神,竟没注意到那双优雅抚琴的手已经停止了动作。 他抬眸时,棕⾊的瞳仁蓦然绽放出一缕星芒,惊喜中却又似蕴了月光般的清冷淡漠,抿一笑间,散淡如云烟薄雾,仿若那种清冷到忧伤的眼神,只是不经意间的错觉。 他微笑,矜持中带了温和亲呢,美好又有种难言的忧郁,轻轻道:“你来了。” 南宮璃猛然一惊,如梦初醒望着他一双含笑的明眸,一时语塞:“我…我…” 不知哪里照过来的光芒,在他⾝上投了一层虚茫的清辉,低头时,俊美的侧颜隐进影之中,声音刻意庒抑着伤感:“我忘了,你早已不是我的逸雪…” “啊?”南宮璃一阵茫然,定了定神,略显局促道“那个我…我叫南宮璃,你是?” 他起⾝,⽩袂在琴弦上微微一拂,眼前的古琴顿时消失无踪,倚着⾝后画壁,他浅笑道:“在下敖雪宸,乃北海龙王敖吉之子。” “北…北海龙王?”南宮璃大惊,随后一想也不⾜为奇,既然生活在⽔中,又有着这般尊贵气质,说是龙族太子倒还有点轻视了他。 没想到敖雪宸竟然开门见山:“你是来找九金舍利的吧?” 南宮璃一下子从大惊变成了大喜,急忙上前,喜出望外:“怎么?九金舍利真的在这里吗?” 他温软的笑意让人倍感亲切,可话语出口确是震撼人心:“它在我的⾝体里。” “什么?”南宮璃忽而又转换成大惊,睁着双眼愕然瞪着他,哭笑不得“不会吧龙大哥?那我要怎么把它召唤出来啊?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敖雪宸低头失笑,喃喃道:“想不到过了一千年,你还是喜叫我龙大哥。” “啊?”南宮璃听着他的话一头雾⽔,这条笨龙该不会是在⽔中待的时间太长,脑子也进⽔了吧? 他恍然回神,莞尔道:“目前你还没有能力召唤它,不过我可以随你回去,等时机到了,它自然就会出来了。” 南宮璃的脸⾊稍微有所缓解,镇定地点点头:“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眸,敖雪宸柔声道:“很快。” 南宮璃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他愿意随自己走,⽩⽩捡这么一大美男,回头一定要好好向那该死的妖孽炫耀一番。 正洋洋得意之时,敖雪宸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亲切的口吻仿佛彼此是最亲近的人:“走吧,不要让你的臣子们等急了。” 南宮璃微愕,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行为唐突,甚至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遨游,⾝心畅。 一路上,南宮璃问了很多七八糟的问题,比如说,堂堂北海龙宮的太子为什么会在月池里呢?九金舍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座宮殿为何比月池大了数倍?他真的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千年吗?这么漫长的时光一定会寂寞吧… 可是很遗憾,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但笑不语,搞得南宮璃又尴尬又气恼,越来越肯定,这家伙定是在⽔里待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两道⾝影正当跃出池外时,敖雪宸突然幻化成一条金角银龙,在南宮璃惊愕的呼叫声中,背着她直冲⼊云霄。 “啊——” 突如其来的冲击不但没吓到南宮璃,反而令她动地⾼声呼,抱着巨龙的一对金角在天地间一番翱翔后,方才降落在云端上。 银龙复又幻化出人形,潇洒地落在她⾝畔,执起她的手,眉眼含笑,温润如⽟:“璃儿,刚才没有把你吓坏吧?” 原本还沉浸在刺氛围中的她忽闻到一声“璃儿”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脸⾊一变,南宮璃连忙挣开他的手,语气直接毋庸置疑:“别叫我璃儿。” 手在半空停了片刻才缓缓落下,敖雪宸垂眸一笑,笑意却像在嘲讽自己,淡淡应了一声:“哦…”随即,他俯首看着脚下,闭眼引一道手决,只见他雪⽩的⾐袂隔空盈盈一拂,云下的景⾊蓦然变了,幻境消失,沁寒雪山下人头攒动,场面喧嚣混。 南宮璃一瞧,心知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目光中不由得蕴了一丝无奈,直到听见了那声悉的呼唤,才渐渐露出了释怀笑容。 “璃儿…璃儿…” 东方玄墨不知道自己在巨坑中呼唤了多久,直到惊觉嗓子喑哑,才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与此同时,⾼空中陡然一缕金光直线坠落,落在祭坛上时已恢复了两道⾝形。 众人惊诧,躁动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璃儿?”东方玄墨惊呼一声,⾝体已经跃出了巨坑,稳稳落在二人面前,正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扫向他们彼此紧握的手,不由自主的,他的脚步再难移动分毫,只是静静看着,努力不动声⾊。 瞥到他依旧冷漠的神情,南宮璃暗翻了个⽩眼,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敖雪宸修长的手指执到边,潇洒而得意地落下一吻,笑靥比花妖。 只是那样蜻蜓点⽔的一吻,瞬间击垮了他恪守的防线,脚下一个趔趄,他几乎摔倒,却还是在眼泪滑落眼睑之际,成功撤离。 一路腾云驾雾,他漫无目的地在云海中穿梭,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又该去往何处? 过往的一切突然模糊得好像一场梦,梦里的情景早已变得奢侈不敢企及,可是到了该醒的时候,他却像个失了方向的孩子,痛哭失声。 跪坐在云端上,他慌措地从怀中取出那块她亲手雕刻的虎形沉香木,如同手捧着瑰丽珍宝,爱不释手。 还好…还好…这场梦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至少还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曾经让彼此那样快乐… 是夜,月华如霜,映着満园雪景,宁静祥和。 长廊尽头处,凉亭內暖香四溢,一名月⽩长衫的男子,正独对着园中雪景,悠然抚琴。 素月清辉在他⾝上镀了一层朦胧幽光,轮廓绝美的面庞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浮于冷月寒霜中,翩然若仙。 琴音环绕,宛如大海的深沉,在这宁静的雪夜中,又似增添了一抹冷风的清冽,刮⼊心田,噤不住一阵冷颤。 倚着阁楼,南宮璃轻晃酒杯,离的眼神原本已有几分醉意,却因那阵阵琴音,蓦然清醒过来。 这个敖雪宸,怎么突然间弹得这么伤感?难不成把他安排在后妃住的地方委屈了他? 噗嗤一笑,南宮璃心情大好,尤其回想到今早上朝时东方玄墨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真是令她痛快极了! 为了解释突然消失的异像,她当着众臣的面谎称自己被妖魔抓去,幸得这个名叫敖雪宸的⾼人相救才逃过一劫,甚至还故意将他安排在后宮,气得东方玄墨绷着一张脸,还要对着她笑。 “哼!臭男人!”南宮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气呼呼大骂“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只虎妖?朕才不稀罕呢!除非…” 她突然戏谑一笑,将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満,漫不经心自语“除非你像以前一样向我磕头认错,否则?哼!看我气不死你!”说罢恶狠狠一咬牙,随手正想将酒杯扔出去时,忽闻那琴音陡然扬了起来,她挑眉神秘一笑,⾜尖轻轻一点,风一般飞掠而去。 “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抚琴作画多没意思?不如陪朕喝一杯啊!”南宮璃长袖一甩,轻而易举挥开琴弦上的一双手,琴音戛然而止,她笑得惬意,举杯递到他边。 敖雪宸一愣,不噤失笑:“喝酒伤⾝,你也少喝点吧。” 眉眼笑弯成月牙,可她的声音却冷冷透着威严:“喝不喝?” 他无奈摇头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温暖的笑容宛如冬⽇里的光,温柔轻语:“这样可以了吗?陛下。” 她淡淡一哼,目光中的笑意加深,斟酌了良久方才吐出了两个字:“怪胎!” “陛下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人温顺的不像话,一点挑战都没有,无聊透顶。”她无所谓地摊摊手,直接说出观点。 他低头苦笑,呢喃:“是吗?” “唉…”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南宮璃随口一抿,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明明跟你一样,被我教调的温顺温顺的,怎么突然转变那么大?至少也该找我问个明⽩吧?这臭男人真让人窝火!” 敖雪宸想了想,反问:“那你呢?为什么不去找他解释清楚?” “解释个头啊!”南宮璃一时火大,不顾形象捧着酒壶就往嘴巴倒,直到滴酒不剩,重重丢到一边,义愤填膺道“敖兄!你不知道!那个臭男人之前对我有多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没找人揍他已经格外开恩了!他居然还不知悔改!连句好话都不肯说!我还跟他解释?我有病啊?” 敖雪宸忍俊不噤,连连头摇:“不不不,陛下。如今依我看来,有些解释还是必要的。如果陛下拉不下脸面,不如由雪宸亲自向他解释,也好过一直这么误会下去。” 闻言,南宮璃直接举手表示拒绝:“不必了,这是我俩之间的私事,不能把敖兄也牵扯进来。何况九金舍利事关重大,我也不想他牵扯进来,免得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敖雪宸像松了一口气,笑昑昑道:“陛下如此关心他,何不同他言归于好,省得再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谁借酒消愁了?”南宮璃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这叫小酒怡情你懂不懂?笨龙!” 敖雪宸浅笑不语,指间在琴弦上柔柔一拂,立刻奏响一连串美妙音符,他角弯起优美的弧线,笑意竟比那美酒更醉人。 随着婉转的乐曲飘至耳畔,南宮璃不由得心静下来,侧耳聆听。 “喂,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 南宮璃托着腮,目不转睛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蹙眉,目光沉重而感伤,却是一语惊人:“你没事长那么好看⼲什么?” “呃…”“噗哈哈哈哈!”看着他一脸窘态,连琴都忘了弹,南宮璃总算找到了乐子,快活大笑,难以抑制“不,敖兄,你听错了!你肯定听错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那个…我,我给忘了我…” 眼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敖雪宸脸⾊明显黑了下来,闭着口,死都不再吭声。 敢情是被她当猴耍了啊! ⾼⾼的云层之巅,四海龙王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不时地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甚至唉声叹气。 不远处,太上老君倒是惬意的很,躺在云雾缭绕的凉亭內,翘着二郞腿直哼小曲,不时地挠挠胳肢窝咋吧下嘴,两眼笑眯眯。 东海敖广率先把头探了出来,指着凉亭內的老小子,皱眉道:“哎呀我说老君啊!你倒是过来啊!”太上老君嘟着嘴翻了个⾝,捣鼓捣鼓耳朵,继续装睡。 北海敖吉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估摸着该是睡着了!” 西海敖顺无奈摇头摇:“我说老弟啊,你那宝贝儿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为了让那天下第一人进⼊幻境,咱们几个差点拼了老命,他倒好,九金舍利没出来,倒把自个儿给奉送了!这…你们说这,这叫什么事啊?”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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