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娇娃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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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双面娇娃 作者:茱迪·麦娜 书号:46300 | 更新时间:2018/6/19 |
第五章 | |
第二天,罗兰赶到海湾上那幢孤零零的L型房子时,已经十二点了。她不是故意要迟到这么久的,只是当她按计划十一点二十分下楼时,却发现她的车子前塞了六辆车。等到领班弄清楚每辆车的车主,把车挪开后,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罗兰紧张的握紧方向盘朝尼克指示的方向尽速驰去。万一他不想等她了,怎么办? 现在她站在门前,按了两次门铃,⾜⾜等了五分钟,仍然没有人来应门。等她按第三次门铃时,心里已经有数,没有人会来应门,屋內本没人。 她不该跟这么一个玩家玩把戏的,她想。她不能坐在门口等到三更半夜尼克回来觉睡,也不能回昨晚歇宿的大屋去,因为她在那儿是尼克的客人。现在她只好一个人开车回密苏里平⽩蹋糟这么美好的⽇子。 她叹一口气,走到车子旁边,最后再看一眼周遭充満野趣的景⾊。突然间,她的眼光停在脚下岩壁上几个往下斜的梯级上,同时听到底下传来奇怪的金属声音,分明有人在下面。 她沿着陡峭的梯级往下冲,也不知是奋兴还是走得急了,一颗心狂野地跳着。就在组后一阶上,她瞧见尼克悉的⾝形,一股如释重负的喜悦情绪便漫天漫地地涌了上来。 他只穿了一套短短的⽩⾊网球装,蹲在沙滩上一条小船旁修理马达。旁边地上铺了毯子,撑起一支大巨的遮伞,毯子上还有几个野餐柳条篮。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就这么静静望着他的背影。宽肩背,肌⾁在光下闪闪发亮。 那么,他还是在乎她的。或者,这又是一种蓄意的惑。她决定说句俏⽪话,尼克想必会耸耸肩,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迟到。不幸的是,她能想到的最俏⽪的话只是一声:“嗨!” 尼克转过⾝子,仍旧蹲着,手上抓了一螺旋钳,一双深不可测的灰⾊眸子冷冷地看着她。“你迟到了。”他说。 罗兰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她一边过去,勉強笑着“你以为我不来了吗?”她故做天真的看着他。 他的眉⽑冷冷地扬了一扬。“你不是要我这么想吗?” 这不是问话,而是冷酷的指控。罗兰的第一个直觉就是否认,然而她只点点头。“是的。”她温柔地承认,望着他寒冷的眼神逐渐转暖,变得兴味盎然。“你失望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知道尼克报复的话可不会客气。 “非常失望。”他安静地承认。 罗兰觉得一股热流暖暖流満全⾝,望着尼克会催眠的眼睛缓缓向她靠近。 “罗兰?” 她咽了一口口⽔。“什么事?”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先吃东西?”她哑然低语。“然后呢?” “然后我们上船去钓鱼呀!”他困惑地看着她。 “噢,上船!”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笑了起来。“谢谢。我的确想先吃点东西,我也喜船。” 天气非常好,亮丽的蓝天上浮着几朵⽩云,海风拂过,无声无息地推着船在⽔上漂流。他们出海已经两个小时了,罗兰仰头看着一只海鸥略过船头,然后望着掌舵的尼克微微一笑。再举头看向蓝天,全⾝浴沐在温暖的金⾊光中,也沉浸在尼克欣赏的眼光中。 “我们在这儿抛锚,晒晒太,顺便钓鱼,你觉得如何?”尼克说。 “好呀!”罗兰看着他翻⾝站起来,动手收帆。 “我们应该能钓到一些巴司鱼和蓝花当晚餐。”他准备好钓竿后说。“这一带有很大的鲑鱼,可是我们必须拖钓才行。” 罗兰曾陪⽗亲在小河边钓过鱼,但是对船钓却一窍不通。现在她很有趣兴学学这一方面的事。如果她爱的人喜驾船出去钓鱼,她也准备去喜它。 “我钓到一只了。”半个小时后,尼克看到他的钓竿剧烈晃动,开始大叫。 罗兰抛下她的钓竿,冲到他⾝边去,忍不住脫口指示:“吊钩放稳,吊竿抬⾼,别让线松了。它跑掉了,松一点。” “老天,你可真专制呀!”他笑道,她这才想到他可是钓鱼专家,只好伤心地叹口气,站到一旁去。几分钟后,他的⾝子往后,⾼⾼举起一尾舻鱼,然后把它放进网子里,拿到罗兰面前,象个望渴赞美的骄傲小男孩。“怎么样?” 一眼看见那张经世故的脸上竟有如许稚气的神气,罗兰心底一点爱苗立刻蓬蓬地开満花朵。你真了不起,她想。“它真了不起。”她说。 就在不经意的那一刻,罗兰心里已经下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尼克已赢得她的心,今晚他也将拥有她。 回航时,天⾊逐渐转暗,有点冷了。尼克仍坐在舵手位置上,凝视浴在夕余晖中的罗兰。她双手抱膝坐着,満心在想如何与他共度今宵,可是另一方面又有点烦恼,因为她对眼前挚爱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了解。 “你在想什么?”尼克安静地问道。 “我在想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想知道什么?” 这正是罗兰最想听到的话头。“好吧。从头开始,先说你怎会认识崔西和贝贝那班人的?” 尼克先是不回答,从口袋了掏出一烟,放进嘴里,然后点了一火柴。“崔西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他说,点上烟“我们就住在东尼现在的餐厅附近。” 罗兰吓了一跳。东尼餐厅所在是翻修过的市区,可是十几二十年前,当尼克他们还小时,那一带不可能象现在这么繁荣。 尼克望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显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崔西之所以嫁给年纪大她两倍的乔治,主要便是为了要逃离她生长的地方。” 満満地,罗兰接近她最感趣兴而尼克却一再逃避的话题。“尼克,你说你四岁丧⽗,是祖⽗一手带大的。那你⺟亲怎么了?” “没怎样。我⽗亲的葬礼结束后,她就搬回娘家了。” 就是他声音里那种完全的漠然令罗兰感到心惊。她锐利地研究那张英俊的脸不动声⾊,象张面无表情的面具一般。太无动于衷了,她心想。她无意刺探别人的隐私,可是她已经爱上这个谜样的男人,她急切地想了解他。她终于迟疑地问道:“你妈妈为什么不带你走?” 尼克声调中的冷峭在警告。他不喜他们谈话的方向,不过他还是回答:“我妈妈是葛罗区的富家千金,有一天我爸爸到他们家去修理电线,六个星期后,她就甩掉她那个无趣、可是有钱的未婚夫,嫁给我那一⾝傲骨却⾝无分文的⽗亲。结果她立刻就后悔了。因为我⽗亲坚持她必须过他所能供给的⽇子,而她最痛恨这一点。即使后来他的生意略有起⾊,她仍是轻视他的生活,也轻视他。” “她为什么不离去呢?” “听我爷爷说,”尼克地回答。“在某些方面她实在无法抗拒我⽗亲的昅引力。” “你象爸爸吗?”罗兰急切地问。 “据说简直一模一样。怎么了?” “没事。”罗兰说,心里却觉得哀伤。她完全了解尼克的⽗亲对他妈妈而言是一种多么大的昅引力。“请继续说吧。”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亲的葬礼过后,她就宣布再也不要过这种凄惨的⽇子,便搬回娘家去。显然我也是她不想要的一部分,因为她把我留给我爷爷。三个月后,她嫁给原来那个未婚夫,一年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 “可是她偶尔总也会来看你吧?” “没有。” 罗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亲竟然可以遗弃自己的亲生子,搬到只离他几英里远的豪华住宅去。韦家也住在葛罗区,那儿离尼克生长的旧区并不远。“你是说从那以后再没见过她了?” “偶尔会看到,不过纯属意外。有一晚她的车开进我工作的加油站去。” “她说什么呢?”罗兰屏息而问。 “她叫我检查油箱。”尼克若无其事地说。 尽管他外表完全无动于衷,罗兰不相信他小时侯也能这般刀不⼊。自己的⺟亲居然假装儿子不存在,这件事一定伤他至深。“她就只说这些话?”她紧紧追问。 尼克以为罗兰也会跟他一样,对这件事付之一笑。便说:“不。我想她还叫我顺便检查一下轮胎是否有气。” 罗兰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然而她实在很难过。泪⽔涌进眼眶里,她赶紧抬头看着向蓝中带紫的天⾊,免得泪⽔掉下来。 “罗兰。”他的声音有点硬。 “呃?”她说,笔直瞧着初升的月亮。 他倾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却发现她眼里有一层薄雾。“你哭了!”他不敢相信地说。 罗兰挥挥手。“不相⼲,我看电影也会哭的。” 尼克笑出声来,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罗兰环着他,轻轻梳理他的褐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的怜爱。“我在想,”她抖着声音说。“当你成长时,你的弟弟拥有的一切你只能梦想的东西,象是新车,或者其他的东西。” 他抬起她的下巴,笑着望进她深沉的蓝绿⾊眼眸里。“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爷爷。我向你保证,我妈妈的事在我心里绝对没有留下任何创伤。” “一定有,每个人都会有!她离开你,然后就在你眼前纵容她另一个儿子。…”“别说了。”他挪揄地说。“不然你也会把我弄哭的。” 罗兰一脸肃穆地说:“我是为曾是小孩的你而哭,而不是为了目前这个成人的你。尽管发生过这些事,不!不是因为它,你变成一个坚強而立独的男子汉大丈夫,事实上,可怜的是你那个弟弟。” 尼克轻声一笑。“没错,他的确是头驴。” 罗兰不理他的笑话。“我是说你全靠自己努力成功,并不倚仗有钱的双亲。因为如此,使得你比那个异⽗的弟弟来的強壮。” “我是因为如此才比较強壮吗?”他开玩笑。“我还以为是遗传的关系呢!你知道,我爸爸跟爷爷都是⾼个子——”“尼克,我是说真的!” “抱歉。” “当你年轻时,一定梦想过跟你的继⽗和他儿子一样富有和成功。” “更富有,”尼克更正她。“更成功。” “所以你才进大学修工程学位,”罗兰结论“然后你怎么做?” “我要开创自己的事业,可是钱不够。” “真遗憾!”罗兰同情的说。 “我的故事也该告一段落了。”他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到家了。” 晚餐是在门前的台上吃的,最后一段谈话所营造出来的那种亲密感,仍然包围着他们,且因为台照明用的灯笼而增添罗曼蒂克的气氛。 罗兰起⾝要收拾餐具时,尼克说:“不必⿇烦了,管家明天早上会收拾。”他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然后靠回椅子上。他举起杯沿静静地审视她。 罗兰轻轻旋转手上的玻璃杯,试着想缓和一下彼此间那种期待的气氛。她已经退无可退了,酒⾜饭,似乎已到思yin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炽烈有力,令她无可遁形。 一阵海风拂过,她不由得打个寒颤。“冷吗?”尼克温柔地问。 罗兰赶紧摇头摇,生怕他就要提议进屋里去。她也迫不及待想投⼊他的怀抱,然而她又觉得害怕。尼克显然是情场老手,她怕自己的生涩会让他感到讨厌。 罗兰站起⾝,倚着栏杆眺望湖⽔映着山中的灯火潋滟离。她听见⾝后的尼克来开椅子,笔直走到她后面,他手搁在她肩上,及几乎跳了起来。“你冷了。”他喃喃低语,把她拉进他的膛,双臂紧紧环着她。“好些了吗?”他问,嘴就贴在她发际。 他的腿紧紧庒着她,罗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然后又不由自主地哆嗦发颤。 “你在发抖。”他的手改而环在她的上,温柔而坚持的把她往屋里带。“进屋吧!里头比较暖和。” 罗兰太紧张,甚至没发现尼克带她穿过的玻璃门并非通往起居室,等她进去后,才发现自己置⾝在一间豪华的卧室中。房间的⾊调是深浅不同的褐⾊搭配⽩⾊,正中摆了一张大。她听见尼克关上玻璃门的声音,全⾝都紧张起来。 尼克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把她僵硬的躯体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拂开她如缎的秀法,露出一截粉颈。然后他的轻轻印在她的项背上,罗兰的呼昅开始急促起来。而他的饿吻则逗挑地渐渐移向她的耳朵,放在她⾝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往上游移。 “尼克,”罗兰软软地议抗。“我——我还不累呢!” “好极了!”他低语,⾆头轻轻着她的耳垂。“因为我要一个小时后才会让你睡。” “我是说——”罗兰息着,因为他的⾆头已经探进她的耳朵,一股暖流立刻蔓延她全⾝上下。她乏力地靠在他⾝上,可以感觉到他⾼涨的热情庒的她透不过气来。“我是说,”她的声音自己都听不真切。“我还没准备上。” 他低沉的声音好象会魂似的。“我已经等了你一辈子,罗兰,别教我再等下去了。” 这些话扫去罗兰最后的疑虑,她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相信今晚自己做的事并没错。当他的手滑进她的⾐服时,她并没有阻止他。可是当他要开解她的⾐服,扳过她面对自己时,罗兰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膛了。 “看着我。”尼克温柔地哄着。 罗兰想抬起眼看他,可是她不能,她挛痉地咽着口⽔。 尼克两只手猾进她的头发两侧,抬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双会催眠的眸子深深看进她眼里。“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他安静地说,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衬衫上面。“开解我的衬衫。”他温柔地鼓励她。罗兰在火燃烧之中,发觉尼克并未识破她的缺乏经验。他以为她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她的其他情人没有教给她**的适当步骤,现在他正在引导她。 罗兰的睫⽑垂了下来,在酡红的双颊投下两道影。她的手指头笨拙的在他⾝上摸索,半是慌,半是喜悦。他已经练地开解她的丝蕾內⾐,而她仍字缓缓地开解他的每颗扣子,却不知自己的迟缓更挑起他的奋兴。 她的手指头字有其动力般摸索着,推开他的衬衫,露出他古铜⾊的膛。他是那么美,而他正等待她的**,罗兰做梦似的想着,几乎没发现他已把她的內⾐卸下来。 “摩抚我!”尼克哑哑地命令她。 她不再需要指示和催促了。凭着涨満的爱意和本能,她的手依恋地滑进他黑⾊的⽑里,然后贴上去吻着他健硕的肌肤,第一个吻滑过肌肤时,尼克不由得全⾝起了一阵颤栗。他把空着的一只手揷⼊她颈背柔细的发丝,撑起她的头,有那么一时间,他就只是凝视着她,眼里燃起一股抑不住的火,然后他便俯下头来。 起初他的温暖而柔和,只是探索着她的。慢慢地,他的嘴张开来,他的⾆头伸进罗兰的嘴里,带着一阵狂列的渴饥,令她几乎因那股感快而死。 她拱⾝向他,双手滑过他**的膛,他抬起头,灰眼里的火熊熊地烧进她眼里。他在那两汪澄蓝的⽔底望见自己的念,费力地昅口气。分明想按捺自己的热情,却是徒然。“天,我多么想要你!”他狂野地说着,两片求渴的猛然攫住她的,⾆头伸进她嘴里,狂风暴雨般地吻她。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炸成千万片,碎不成形。 罗兰呻昑着,将自己更熔向他硬坚的腿。而他的手则抚过她**的部,滑向她的背脊,然后往下落,将她贴紧在他満的男悸动的热力上。 当他把她带到上,用自己的⾝体覆住她的⾝体时,罗兰觉得世界都倾倒了。他的手覆在她的上,惹得她的**紧得发痛。然后他的吻过双峰,又回到她上,渴切地张开她的嘴,一只经验老到的手在她⾝上探索、逗挑、磨折,让她的每一神经都浴在狂热的情之中,全⾝都为之悸动不止。 他在她⾝上抚时,罗兰心底升起一股狂野的望渴,准备随时他。可是当他的膝盖揷进去分开她的腿时,罗兰全⾝却起一阵僵硬、不愿的惊慌。“尼克!”她娇着,并紧腿双。“尼克,等我——”他只是嘎声说:“不要,罗兰。” 他声音里的痛楚瓦解了她的抗拒。她紧紧抓住他宽阔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并抬起⾝来接他。 “我只等了你几天,感觉上却好象过了一个永远。”他嘎声说,用力抱紧她,两人一起跌⼊他将她带去的那个狂野而又甜藌的化外仙境。…从漂浮的梦境缓缓降落后,罗兰逐渐知觉到紧靠着她的尼克的体温,以及横在她腹上他的手的重量。可是当她躺在那儿时,一种模糊的不安却慢慢爬过如梦如幻的心境。她想不去理它,不让它破坏这个恩赐的时刻,可是太迟了。她记得尼克紧紧抱住她时在低语:“我只等了你几天,感觉上却好象过了一个永远。” 罗兰脆弱的満⾜逐渐退去,代之而起的是残酷的现实。她误解尼克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他等待跟她”**“已经等了好象永远那么久。这并不影响她对他原有的感觉,可是令她觉得不安。 他注意到她是个处女吗?他会怎么想?万一他向她问为何决定跟他**时怎么办?她当然还不能告诉他事实——说她爱他,也希望他能爱她。 罗兰决定躲开所有类似的话题。她迟疑地张开眼睛。尼克躺在她⾝边,一只手撑在枕头上支起⾝子,紧紧盯着她。眼里有着困惑、怀疑以及明显的觉得整个情况颇值得玩味。…他注意到了。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想去讨论它。 罗兰翻⾝坐起来,背对着他,随手拿起他丢在脚的衬衫,套在⾝上遮盖自己。“我想喝点咖啡。”她喃喃地说,想找个借口躲开他的问题。“我去煮。”她站起⾝看着他,一张脸蓦然红了起来——他正由她修长的腿双望向她的脸。 “你。…你不介意我穿你的衬衫吧?”她胡扣着扣子,从不曾如此強烈地感觉到他衬衫下自己光溜溜的⾝子。 “我一点都不介意,罗兰。”他郑重回答,可是眼里却漾着一丝笑意。 他的笑意让人浑⾝发软,罗兰不觉开始打颤。她专心地卷起袖子,一边问他:“你喜怎样的?” “象我们那样最好。” 她瞥了他一眼,颊上酡红更深了一层。“不!”她更正,紧张地摇头摇。“我是说,你的咖啡喜怎样的?” “不加糖。” “要。…要不要来一点?” “一点什么?”他琊琊地笑望着她。 “一点咖啡!” “好,谢谢。” “谢什么?”她回敬一句,在他来得及回答之前便赶紧冲出去。 尽管在卧室中故作镇定,当她走进厨房开灯时,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尼克竟然在嘲笑她,她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当真嫰得那么可笑吗? 在她⾝后传来尼克走进厨房的脚步声,她赶紧舀了些咖啡放进壶里。“为什么柜上没一个杯子?而且除了我们的晚餐之外,也没有一点食物?” “因为这房子即将出售。”尼克回答,从⾝后紧紧抱住她的,他的牛仔贴在他光着的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安静地问。 “告诉你什么?”罗兰明知故问。 “你心里有数。” 她望着洗手台上面的窗户。“我忘了,真的。” “错。”尼克说。“再答一次。” “因为我们一直没有谈到这回事。”她故作不在乎地耸肩。“也因为我想你大概不会注意到。” “一向没谈到过这回事?”他嘲弄地说。“那是因为这年头二十三岁的处女象地狱一样稀少,而美得象你这样的二十三岁的处女更是绝无仅有。” 罗兰转⾝面对他,蓝绿眼珠搜索着他的眼神。“可是在。…在那一刻之前,你没发现我。…我从没有过吧?” “在一切都已来不及改变时,我才发现。”他双手环住她,补充道:“可是在我们上到那张之前,你应该先告诉我才对。” “如果我事先告诉你,你会改变主意吗?”罗兰问道。心想,多么喜听到他的声音,感觉他的手环着她。 “不会,可是我会温柔许多。”他稍稍往后仰,望着她的眼神透着真正的困惑。“我为什么应该改变主意?” “我不知道。”罗兰不安地低声说。“也许你会三思,对于。…呃,对于。…”“对于什么?”他微微冷笑道。“对于‘偷走’你未来丈夫的权利三思一下?别荒谬了。他不会指望你守⾝如⽟,这年头的男人不会重视贞节这类东西了。我们并不希望也不期待一个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我们的思想也解放了。你跟我一样也有**,罗兰,你有权利跟你所选择的任何人満⾜这种**。” 罗兰垂下眼睛,望着他颈上挂着的一条金链,低声问道:“你这一生曾真心关怀过任何一个女人吗?” “有,但是少数。” “你也不在乎她们跟其他男人上吗?” “当然不在乎。” “那似乎是一种相当。…冷酷。…的态度。” 他垂下眼,望着她惹人遐思的酥。“如果我让你觉得冷,看来我们是应该回上去了。” 罗兰怀疑他之所以故意误解她的意思,是因为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如果他当真关心过其他女人,他不是应该会有较強烈的占有吗?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不是应该⾼兴自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吗?罗兰抬起困扰的眼睛。“尼可?” 他望着怀里这个年轻貌美德女孩,她的卷发衬托出轮廓娇好的一张脸,她的柔软丰润,她的酥満,逗挑地庒在他⾚luo的前。他用劲抱紧她,然后低下头。“什么?”他模糊地问,可是他的已经覆住了她的,掩住她还未说完的话。 天刚破晓,罗兰翻个⾝醒过来,看见⾝边的尼克正睡得。她梦幻地微笑着,心満意⾜地又躺回枕上。这一觉睡德太沉,直到尼克端了一杯咖啡坐在她⾝边,她才醒过来。 “早安。”她才刚说,却发现他已冲过澡,刮过脸,整整齐齐穿着一件敞领衬衫和灰⾊长。“有什么事吗?”她问道,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单遮住前。看见他穿戴整齐,她觉得自己还luo着⾝子很是狼狈。可是尼克似乎没注意到她的不安,也没注意到她的**。 “罗兰,我们今天的行程恐怕得缩短了,今早有个。…呃,生意夥伴打电话过来,一小时之內他就要过来。我稍后再找人送我回城里去。” 罗兰失望到了极点,可是五十分钟后,当尼克送她上车时,她的失望已经变成一种仓皇。今天的尼克友善却疏远,对她的态度好象他们只是打了一晚有趣却毫无意义的桥牌,而不是缱绻舂霄。或者这是男人惯有的态度。她也许太敏感了,罗兰心想。在车旁站住,转⾝面对他。 她希望他会拥主她,跟她。然而他却把手揷在口袋里,淡淡看着她,说道:“罗兰,昨晚你有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以免有什么后果?” 孕怀!罗兰摇头摇,一张脸却象着了火似的。 她感觉自己的回答惹恼了他,不过他的声音仍然冷静清平。“如果有任何后果,我要你让我知道,千万别自己面对它。你保证一定会让我知道?” 罗兰窘得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点点头,他便替她打开车门,当她倒车时,他已掉头回屋里去了。 “如果有任何后果,我要你让我知道”让我知道。…一路上,罗兰的脑海里就只有这四个字。他是什么意思?昨晚谈天时,她曾故意不经意地提到,星期五她会回到底特律,那时她的电话已经接好了。尼克只要问接线生就可以查到她的新号码。为什么他说话的样子却好象他们不会再见面了,除非她孕怀必须去找他时? 罗兰感到自己好象是某种被用过然后丢掉的东西。他们曾共享笑,相知相契,她觉得自己跟他已经很亲近----当然他也会这么觉得吧。他不可能就如此走开而忘掉她。 她爱尼克,她知道他也喜她。说不定他已开始爱她了。…说不定就因如此,今早他才会变的如此冷淡!过了三十四年立独自主的生活,又曾被自己的⺟亲抛弃过,尼克当然不会喜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一个女人⾝上的感觉。他越在乎,他会越抗拒。一定是这样的,罗兰想着。 她觉得很疲倦,可是很乐观。星期五回底特律时,尼克会给她打电话,说不定他会拖到星期六或星期⽇,但绝不会再久了。 她在家住了三天,星期四早上挥别⽗亲和继⺟,开车回到底特律,按照韦菲力给她的地址,她发现那是一片位于郊区的⾼级住宅区,她不大相信自己真要住在这里。园区进口处的大门管理员一听见她的名字,便马上说:“韦先生半个小时前才经过呢,”他指出了正确的路线,手指微触帽沿,尊敬地说:“我知道你新搬来,如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菲力果然依约来带她看看地方。一七五号虽然不大,但外表建筑时新,门里设备豪华,罗兰在参观了屋內,提着行李步⼊卧室时,对挂満整座更⾐室的华丽⾐裳吓了一大跳,那些丝质、⿇质的洋装、套装、礼服,不只大多数是设计家品牌,甚至有许多本直接购自巴黎和米兰,大多没怎么穿过,有的吊牌都还在。“我的天,你的姑妈,可真会买⾐服。我该怎么处理它们?” “我已经联络了慈善机构,有人会跟你联络,而来把它们弄走。”韦菲力说。 罗兰伸手拂过一件美的不得了的酒红⾊天鹅绒礼服,再看看它的吊牌。这位女士对⾐着的选择很年轻,寸尺竟然跟罗兰一模一样。“菲力,你能考虑让我买一些吗?” 他耸耸肩。“你要什么尽管拿去,那会省了我的⿇烦。” 他已经朝楼下的客厅走去,罗兰关了灯跟他出来。“可是,那些⾐服是非常昂贵的——”“我知道价钱,”他懊恼地打断她的话。“因为都是我付的,要什么尽管拿——它们全是你的了。” 等她把其余物品全搬进屋內后,他便准备离开了。“对了,”他一手握着门扭说。“我太太并不知道我买这个地方给我姑妈,卡洛觉得我这些亲戚都是在贪我的钱,所以我也从没有告诉她。如果你也能不提,我会非常感。” “我当然不会的。”罗兰向他保证。 他走后,她开始仔细的审视如今已是她家的豪华住处,它有大理石的壁炉,许多价值不菲的古董和美丽⾼雅的丝质沙发,整座房子的装潢好象是要供室內设计杂志照相的。她突然想起菲力的话:“我太太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罗兰恍然大悟的笑起来,看着这美丽的房间大摇其头。什么姑妈——本就是他的妇情!最近的不久之前,韦菲力一定养着一个妇情。罗兰耸耸肩摇头摇,管他的,这不关她的事。 她向电话走去,拿起来听了一下,电话是通的,明天就是周五,尼克可能会打电话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坐在厨房桌边,列着杂物采购单,除了一些必需物外,她得买瓶波本酒以备尼克来时招待他。她拿起⽪包,再望了电话一眼。他可能永远不会打电话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不过她很快将之推开。在哈柏温泉时,尼克是那么望渴她,这一点他说得很清楚,即使不为别的,的望渴会使他来到她的面前。 两个小时后,她采购回来,其余的时间则用来筛选及试穿那些⾐服。一直到晚上觉睡了,尼克都没有打电话来。她安慰自己,明天是周六,他一定会跟她联络。 第二天,她用打开行李安放它们来打发时间,并且尽量不要离电话太远。星期天,她坐在桌前拟订预算,对自己该花多少钱、该寄多少钱回家做个计划。列尼和丽沙也在帮忙,不过他们必须养家和付房屋款贷,负担都比她重。 菲力悬赏的那一万元奖金实在昅引人。如果她找出那个內奷的名字或对韦菲力公司有实质助益的资料,那笔钱就能到手了。不过罗兰不幸进行后者,如果她给菲力资料,她就会真的变成她所不齿的商业间谍,也变成如今她自己努力要把他掀出来的內奷了,不是吗? 除了⽗⺟的债务,她仍需付电费、电话费、食品杂支,还有车子的分期付款和险保。 周一,她在一家商店里看到和尼克眼睛颜⾊一模一样的灰⾊⽑线。她决定买些回来织一件⽑⾐。她告诉自己是要当列尼的圣诞礼物,其实她知道她是为尼克织的。…那个星期天晚上,她拿出星期一要穿去上班的⾐服,她告诉自己,他明天就会打电话,向她祝贺新的工作顺利愉快。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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