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的死在洛邑里似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或许洛邑的人在听到四王妃被人劫持走了之后就已经想到这个是四王妃最好的出路了吧?就算她被救回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洛邑贵族人的唾沫星都能把她给淹死,死了倒是成全了自己的姬家姐小和四王妃的名声,其实也是好的。 相比四王妃的死,洛邑的人更加关注,更加想知道的是在香山,那些人为什么要劫持四王妃,而且听说那些人其实是冲着四王爷去的。到底四王爷做了什么让那些人宁愿冒这么大的风险,顶着杀头的重罪也要去劫持四王妃? 皇上的意思本来是既然四王妃已经死了,那这件事就要想办法隐瞒下来,可是他是这么想的,却不代表人家就要这样配合。或许是被四王爷的行为怒了,那帮人很快就将四王爷去年赈灾做的好事扬了出来。不只是口说无凭而已,而是有证有据,有条有理的。 这下真是哗然一片了,不只是洛邑的百姓觉得震惊不已,朝廷上的员官也大为惊讶。 去年四王爷赈灾的事大家可都是记得的,那时候还以为是四王爷办妥了一件大事,皇上还特地嘉奖了一番。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四王爷欺上瞒下,犯下了如此弥天大罪,私贪了朝廷拨给灾区的银两不说,还私自隐瞒了瘟疫的情况,封锁了城门,将整个城池的人都活活的憋死在了里面,最后还一把火毁掉了所有的证据! 这还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他还是王爷?如此心肠狠毒,将百姓的命视如蚂蚁的人怎么配做一个王爷,享受朝廷的俸禄?百姓缴纳上来的税难道就是养了这样的人? 不只是洛邑的百姓要求一定要严惩四王爷,就是朝廷上的员官也义愤填膺的在早朝上要求皇上要严查此事,若是真是四王爷所做,绝对不能因为他是王爷就网开一面,一定要严惩,给百姓一个代,不能让百姓对皇室对朝廷失去了信心! 早朝上众位大臣争论不休。 皇上现在就剩下两位皇子了,现在也是时候立太子了,太子肯定是在这两位皇子当中挑选的,四王爷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对四王爷的影响有多大了,所以也绞尽脑汁的想要帮四王爷挽回局势。瑞王爷一派则是穷追不舍,紧咬着事情不放,义正辞严的指责说四王爷简直就是目无王法,眼里分明就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奉违,还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两派人争论不休,整⽇围绕着这件事争执个不停,将早朝闹得乌烟瘴气的,还把皇上给气得当场晕倒,吓坏了一众大臣。 皇上年纪虽然不算大,也才四十多,但不注重养生,又常年纵,声⾊⽝马,⾝子多少都有些⽑病,表面看起来健康的,但是实际上內里早就掏空了。 这次四王爷的事就像是一个引子,一下子就让皇上积庒在⾝体里的各种⽑病都爆发出来了,病来如山倒。这下就更了,皇上病了,那现在的事要由谁来处理? 瑞王爷一派的人立马就站了出来理直气壮的说除了瑞王爷难道还有第二个人选?难道还有人想推举四王爷出来代理朝政不成,别笑掉天底下人的大牙了,四王爷才刚刚犯下了大错,这个时候若是让他来代理朝政,天下第一的百姓会怎么看待朝廷,怎么看待皇室?岂不是会觉得朝廷和皇室是在包庇四王爷吗? 瑞王爷就不一样了,虽然瑞王爷以前名声不太好,但起码没有做过贪污赈灾银两,还有封锁发生瘟疫城镇,让百姓自生自灭的事情啊! 所以四王爷一派能有什么意见,敢有什么意见? 于是乎在一片支持声和一片憋屈沉默中,瑞王爷被无奈暂时代理起了朝政大事来,当然了,这也是经得皇上同意了的。皇上本来就准备立他为太子,现在倒是可以趁机试试他的能力到底为何了。 他自己虽然不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但也是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有些能力的,不然自己怎么对得住那些先祖。 四王爷在救姬子臻的时候受了伤,原本是想借着养伤的时候躲避一下风头的,没有想到却是便宜了自己最大的对手,差点没把他气得吐⾎。 瑞王府,轩辕凤暖将一部分奏折带回了王府批阅,只是他却很是不耐烦做这些事,没多久就将手上的走着一扔,笔一放,整个人都瘫在了宽大的椅子上,一手着额头,眉头紧皱。 坐在另一边的谢翊璟和祁宝⽟听到这动静都抬头望向了他,谢翊璟见他脸上満是不耐烦不由得笑着说道:“怎么?就这点奏折你就不耐烦,想不⼲了?将来你当上太子,甚至是继承皇位,你要怎么办?” 虽然说现在是由他暂时代理朝政,但实际上一些重要的事还是会由皇上亲自批阅,过滤了这一批,又有他和宝⽟帮忙,真正由他批阅的奏折已经是少很多了。他若是这样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办? 祁宝⽟也一脸的嫌弃看着他“就是,你才批阅了这么一丁点就不想⼲了?是不是又想去见妘姐小了?” 轩辕凤暖被拆穿了心思也不觉得心虚,反而是理直气壮了起来。“怎么?本王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本王现在和歌儿的婚事可还是有变数的,本王不上点心怎么行?本王又不像你已经成亲了。” 听到他这话,谢翊璟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现在先集中精力处理眼前的事,等你的地位稳定下来了,还怕你和妘姐小的亲事不成吗?” 他怎么有点分不清轻重?有了权势什么得不到? 想到这,谢翊璟不由得又摇了头摇,暗道这人真的能做皇帝?别到时候⽩忙活了一场,结果他看走眼,选了这么一个效忠的对象,他会吐⾎的。 轩辕凤暖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一副他不懂他心情的模样“你这个孤家寡人怎么可能理解得了我的心情呢?”说完不理会谢翊璟难看的面⾊望向了祁宝⽟“宝⽟,你一定能理解本王此时的心情对不对?” 祁宝⽟面⾊微微一僵,有些不知道要怎么答话了,总感觉不管怎么说都得罪人啊。 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一脸的义正辞严“嗯,轩辕,我非常能理解你。这样吧,你现在不如偷偷的去见见妘姐小吧,洛邑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他刚好找她聊聊。” 轩辕凤暖面⾊一亮,一改之前的不耐和颓然,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并且立马就站了起来,⾼兴的说道:“果然是宝⽟比较能理解本王啊!翊璟,将本王的婚事定下来了,本王就替你好好挑选一下,给你找个太傅夫人!” 谢翊璟嘴角一菗,敬谢不敏的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他可不想变成他两个这样。 “行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去见见歌儿,跟她商量点事。至于这里剩下的奏折,就给你们两个了!”轩辕凤暖挥了挥手。 谢翊璟:“” 祁宝⽟则是一脸鄙视和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本王走了。”轩辕凤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很⼲脆利落的离开了。 书房里就剩下了谢翊璟和祁宝⽟。 祁谢翊璟磨着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最后只能瞪了眼祁宝⽟,一脸的责怪。 祁宝⽟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看开点,要知道他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做皇上的人,我们做臣子的就要学会替自己的顶头上司卖命啊!趁着现在还没有多少人巴结,我们得捉紧机会好好讨好巴结一下啊!要不是顺着他的意,将来他记仇整治我们怎么办?” 谢翊璟嘴角又是一菗,无语的看了一眼祁宝⽟,认命的走到书案前将原本应该由瑞王爷批阅的奏折抱到了他和祁宝⽟面前的案桌前,埋头工作了起来。 轩辕有任的资格,他们没有啊。 隔了这么久之后轩辕凤暖还是墙翻进了妘府,到了妘州歌的院子。 妘州歌正在打盹呢,冷不防的见屋子里的多了个人,还是本能的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尖叫出声了。最后在看到来人时硬生生的将到嘴的尖叫声咽了回去,瞪着大眼不満的看着来人。 轩辕凤暖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出现了吓到了她,心里倒是有些愧疚的。见她瞪视着自己,双眼有些恼怒,他连忙摆出了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 “歌儿,我吓到你了?” 妘州歌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你在打盹啊,我还以为你在看书什么的呢。”他嘻嘻的笑着,语气一本正经,但眼里却満是揶揄之⾊。 闻言妘州歌又瞪了他一眼“我犯困不行吗?” 轩辕凤暖忙不迭的点头:“当然行了。只是你要是困了的话怎么不到上小睡一会?” 妘州歌摆了摆手“倒也不是真的困,就是想事情想得烦了,所以才想要眯一会罢了。只是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皇上不是让你暂时代理朝政事务了吗?” 那应该很忙才对,他怎么还有时间过来? “是啊,很多事情忙,可是忙不完的,要是等忙完才过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好些天没有见你了,我想你。”轩辕凤暖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 妘州歌面⾊微微一僵,莹⽩的耳朵都有些红了起来,虽然对这人的厚脸⽪早就已经领教过了,但还是觉得好些不好意思。这种话怎么张嘴就来呢,也不害羞。 “咳咳”妘州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眼神闪躲,不敢和那双盛満了温柔和深情的双眸对上,论厚脸⽪她是铁定比不过他的。 “歌儿,难道你不想我吗?”轩辕凤暖见她不肯看自己,故意可怜巴巴的问道,好像很委屈似的,还伸出手扯着她的⾐袖,像个小孩子一样。 妘州歌被他弄得都有些羞赧,不知所措起来了,想要将自己的⾐袖扯回来,但是却被他紧紧的拽住,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得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在轩辕凤暖看来,她这一眼甚是娇羞,颇有风情。眉梢轻扬,似嗔似怒,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有点羞恼,有点无可奈何。最让他心动的就是她现在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的对自己的那种包容,无可奈何,还有一丝淡淡的情愫。就是这抹淡淡的情愫让他每每心里都一阵。 他觉得就算歌儿对他的爱只有一点点,可是只要有,他就非常的知⾜幸福了,因为只要有一点点,他就有信心在他们以后的人生中,将这一点点的爱慢慢的,慢慢的,增加,变浓,总一天歌儿会像他爱她一样爱他的。他不怕歌儿不够爱他,他唯一怕的是她像以前那样离他而去。 轩辕凤暖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闪着醉人的温柔,看到她眉梢处不经意露出来的些许风情,心里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让他忍不住起⾝一个动作飞快的坐到了妘州歌⾝边,紧紧的把她抱住了,然后将自己的头亲昵的靠在她的肩颈处磨蹭着。 见他这样子,妘州歌倒是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感觉到来自他黑亮如绸一般的发丝带来的顺滑感触,忍不住又多模了几下。 若是别人敢这样摸估计早就被他打飞了,可是摸他的人是歌儿,所以他觉得无所谓了,一直这样摸下去也没关系。 “怎么了这是?还是说这两天要处理的政务太多,所以觉得累了?”妘州歌关心的问。 轩辕凤暖摇了头摇,语气満是不屑“那点事怎么可能难得了我?” “难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妘州歌斜睨着他。 轩辕凤暖顿了顿才闷声说道:“我就是想你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歌儿娶回王府啊,那些人真是烦死人了,为什么一定要阻止他娶歌儿呢?越是想心里就越是憋屈不慡,不由得又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她怀里,和她融为一体。 妘州歌摸着他头的动作一顿“你现在不是已经见到我了吗?” “那不一样,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一回到府里就见到你,每天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轩辕凤暖靠在她的肩颈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妘州歌只是稍微的侧了侧头就和他一双暗含着无数情愫的双眸对上了。她怔了一下,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晃了晃神。 她倒是没有经常盯着他的脸看,有时候就算是看也只是盯着他的酒窝看,如此近距离还真是很少很少。 双眉又浓又黑,斜飞⼊鬓,和他一向对外视人的形象倒是非常相符合的,狂魅,张扬。双眉的一双漂亮的凤眸此时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澄澈得像是个孩子,一点也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冷漠。鼻梁⾼笔直,如刀刻一般,下面是一双很是人的嘴,上稍薄,下却是不薄不厚,恰到好处,満,充満了光泽,倒是比一些女子的还要昅引人。脸庞线条清晰硬朗,和五官组合在一起非常的完美。 看着看着,妘州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就伸出了手随着自己的视线在他脸上游移着,代替了自己的视线在他脸上摸抚着。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都变化了,变得有些赞赏,还有些许痴。 轩辕凤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俊美无俦,风姿卓然了。以前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是现在忽然又庆幸了起来,幸亏自己长得俊美,不然这个时候哪有歌儿看着自己都出神了,有副出众的容貌不管怎么说都是赏心悦目的。和歌儿站在一起也般配啊。 只是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她瓣花似的红上,忆起了之前那次甜藌的吻亲,心里一动,不动声⾊,不着痕迹的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子,凑了上去,然后如愿的含上了自己⽇思夜想的那抹柔软。 妘州歌瞪大了眼,反的张嘴想要问他⼲什么,可是嘴巴一张倒是给了他机会,自己的嘴巴被牢牢的堵住了,最后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凤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妘州歌此时已经是面⾊嘲红,眼睛微微有些润了起来,瞪了他一眼,想要退开他却发现自己绵软无力,别说推了,她人还靠在他怀里呢。 “歌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在一起了?”轩辕凤暖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有些低哑的问道。 妘州歌从刚才的亲密中缓过劲来听到他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哎,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啊!”他喟叹道。 妘州歌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傻瓜,以后我们会更加幸福的。” 等这些事都解决了,他们会幸福的在一起,既然有机会重来一次,那她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蹋糟浪费掉了。 ---题外话--- 啊,我感觉我很快就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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