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要招魂,那就是要的,权司大人这次的效率倒是出乎皇上意料的⾼,仅仅是隔了一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招魂的地方还是选在了清辉殿,因为这里是五皇子最后活动的地方,只是宮人已经将清辉殿都打扫好了,只是就算如此,整个清辉殿还是显得很荒凉,有股莫名的森感,凉凉的。 招魂要用到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放置在了清辉殿正殿里。原本空荒废的大殿挂上了招魂幡,四周的窗棂都用黑纱遮了起来,让大殿显得有些昏暗了起来,所以在央中按照特定的方式点上了蜡烛,蜡烛中间便是五皇子的贴⾝⾐物和饰物。自然是不能将五皇子的尸体搬来了,所以只能用贴⾝⾐物代替了。 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兰贵妃也早早就来了,皇上倒是没有来,忙着朝政上的事,只是代了兰贵妃一些事,说自己忙完也会过来看看事情如何。 到了时辰,正殿里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大殿里就剩下权司大人,巫灵宮的几个巫女,和兰贵妃还有她的贴⾝婢女了。 权司大人穿着祭祀的服饰站在大殿的正央中,微微闭着眼,嘴巴微动,念着招魂咒,神情严肃凝重,巫灵宮的巫女则是在一旁协助着,除了微弱的念咒声,整个大殿安静得有些吓人。 兰贵妃是既期待又害怕,目光紧紧的盯着权司大人,心跳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加快了起来,越跳越急,大殿里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异常的紧张和诡异了起来。明明大殿的门窗都已经关起来了,可是⾼⾼挂着的招魂幡和黑纱却突然慢慢的晃动了起来,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似的。 兰贵妃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第一次经历这些事,就算招的魂是自己儿子的,但还是本能的觉得有些害怕,反的捉住了⾝边婢女的手。婢女也是吓得面⾊发⽩,不能躲开,只能微微撇开眼睛,连⾝子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心脏跳得飞快。 然后央中点燃的蜡烛不知道为何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了,差点就熄灭了,半响才缓缓的正常燃烧了起来,大殿里似乎也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兰贵妃都忍不住了自己的手臂,有些紧张的看着权司大人。 权司大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来了。” 兰贵妃眼睛一亮,小声的问道:“大人,是五皇子的魂魄来了吗?” 权司大人看了她一眼“这是为五皇子招魂,来的自然是五皇子的魂魄了。”难不成她还会招来孤魂野鬼不成? 兰贵妃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思去计较权司大人的态度了,而是着急的问道:“那大人赶快问问五皇子,看看当⽇害他的人是谁,本宮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娘娘稍安勿躁,待本大人慢慢来。” 兰贵妃看着权司大人的动作一会儿后不由得有些怀疑了,眼睛在大殿里扫视了一遍,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看着她闭着眼一副严肃的模样,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着没有问,免得打扰了她。 不过一会儿后她还是没有忍住,试探的问道:“大人,既然五皇子来了,那本宮为何没有看到他?” 权司大人睨了她一眼“娘娘,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了。若是娘娘也看得到,那还要巫灵宮做什么?本大人看得到就可以了。” 她这么一说,兰贵妃有些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虽然不⾼兴她这么说,但她说的确实又是事实。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大殿里的冷气息似乎慢慢的便了,大殿也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殿里的招魂幡静静的垂着,纹丝不动,先前微微摇晃起来的黑纱也安静的垂下了下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兰贵妃怔了怔“大人,这招魂已经完成了?” 权司大人点了点头“已经完成了。” 兰贵妃眼里多了一抹紧张之⾊“那五皇子可有说什么?” 权司大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五皇子说了,害他人是他⾝边亲近的人,他很相信对方,所以才会在对方害死了他之后产生这么大的怨气,不肯离去投胎。” 兰贵妃面⾊一⽩,満脸的打击,然后接着又一脸的愤怒,媚娇的脸庞都微微扭曲了起来,眼里満是恨意,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到底是谁害了五皇子!” 权司大人摇了头摇“到底是谁五皇子并没有说,只是说了是⾝边亲近的人,虽然本大人是将五皇子的魂魄招来了,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问出来的。五皇子现在只是一缕冤魂,年纪又小,恐怕很多事也是无能为力。能问出这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还是要娘娘自己想想,去查。” “对方在皇宮之中杀了五皇子,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五皇子也说了是⾝边亲近之人,娘娘不妨从这方面去查,或者还能查到一点什么。现在能证明本大人的弟子不是杀了五皇子的凶手了吧?兰贵妃,本大人是看在本大人弟子的份上才做了这么多的,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忘恩负义了。” 兰贵妃面⾊一阵变换,眼里似有不甘,但在权司大人冷的视线下还是说道:“大人,不是本宮不愿意放过妘州歌,只是她是皇上关到大牢去的,若是想让她出来,只怕还要皇上松口。而且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捉到,现在就放了妘州歌的话,只怕会惹来闲话,让人猜疑。” 权司大人冷笑了一声“现在将人放出来你们还能留住一点颜面,到时候捉到凶手,又是你们亲近之人,你们只怕会沦为笑话!” 兰贵妃面⾊又变了变,想了想才说道:“本宮会跟皇上提这件事的,但是皇上会不会听本宮的那就说不准了。毕竟皇上将妘州歌关到大牢也是有其他原因的。瑞王爷一天不松口,皇上恐怕也是不会松口的。” 权司大人眉头一皱,却是没说话。 从清辉殿出来之后兰贵妃的面⾊就一直沉得吓人,权司大人的话让她心里泛起了波澜。 亲近之人,五皇子⾝边亲近的人不多,到底是谁在她的眼⽪子底下杀了五皇子,利用了自己的信任?可恨当天伺候五皇子的人已经全部被杖毙了,不然或许还能问出点什么。 回到景秀宮之后兰贵妃招来了自己⾝边的大宮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大宮女面⾊变了变,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福了福⾝就退了出去。 宮里发生的这些事妘州歌都知道,每天都有人将消息传到大牢里给她,而她在大牢里也过得甚是不错,有吃有喝的,那天有毒的食物事件之后被送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所以倒也没有再出现那样的事情,她又有谢环等人送进来的书籍什么的打发时间,她在这里过得倒是比在外面还要惬意。 看到传进来的最新消息,妘州歌微微笑了笑,坐回到桌子边上,提笔在信纸上写了一页,然后折起来放心信封里,让韩一送了出去。 现在她就只需要耐心的在这里再等等就可以了。 瑞王府,轩辕凤暖懒洋洋的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韩一刚刚从大牢里带出来的消息,看完不由得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了一抹讥讽,看完之后便将信纸放在香炉里烧掉了。 “轩辕,妘州歌都说什么了?”祁宝⽟好奇的问道。 “你管她说什么,她是跟我说,又不是跟你说。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轩辕凤暖斜了他一眼轻哼着问道。 祁宝⽟撇了撇嘴“差不多了,最近确实是套出了一点消息,跟我们想的差不多。我想着什么时候让人去探一探,看能不能探出点什么消息呢。” 谢翊璟却是问起了其他的事:“轩辕,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轩辕凤暖挑⾼了眉“什么事?” 谢翊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别给我装糊涂了,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皇上这次明摆着是你不妥协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让步的。就算到时候杀了五皇子的凶手被捉到了,皇上也不见得就真的会将妘州歌放出来。”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答应他了?” “我只是让你先答应皇上,缓解了妘州歌的燃眉之急,等立太子的事定下来了,你的势力稳定下来了,你要娶谁皇上还能⼲涉你不成?你这样和皇上耗着对你对妘州歌都没有好处。” 谢翊璟的意思就是让轩辕凤暖先暂时答应皇上,等局势稳定下来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来说,他是斗不过皇上的,那毕竟是华国的天子,而他不过是皇上下面的一个小小的王爷,他是好是坏还不全是由皇上说了算吗?既然如此,现在先虚与委蛇一番又有和不可呢? 祁宝⽟自然也是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了,倒也是很赞同谢翊璟的话。虽然这样并非上上策,但现在情况特殊,那就应该进行特殊的处理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谁知道皇上哪天就放弃了轩辕,选了四王爷做太子呢?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这人可算不上一个明君,四王爷虽然也不太适合做太子,但也只是不太适合而已,并非不行。要是皇上一恼怒起来,一狠心,将四王爷立为太子,那他们就都全要遭殃了。 轩辕被噤⾜的这几天四王爷的动作可不小,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暗着明着的耍些手段了。站在轩辕这边的一些员官这两天可不好过,总是能被人寻到一些理由和借口为难,韩毅那边似乎也出了点事,本来他子最近也快要生产了,军营里又出了些事,他是被搞得头昏脑涨的。 轩辕若是为这样和皇上僵持下去,他这噤⾜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才会解除呢。 “是啊,轩辕,我觉得翊璟这主意虽然说不上是顶好的,但是现在来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看妘州歌传来的消息看,她似乎也赞同翊璟这个办法的啊,那你还犹豫什么?”祁宝⽟有些不解。 他是每天都会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妘州歌,本来他是想瞒着妘州歌皇上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的,但是显然妘州歌除了他这里还有其他获得消息的渠道,他不提,妘州歌反而是主动提起了,还让他不妨接受皇上说过的话,先暂时假装答应了皇上,解除了眼前的困局再说其他的。 他觉得既然妘州歌都同意,那轩辕为什么不同意呢? 说到这个轩辕凤暖便有些烦躁了“你们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他又不是傻的,我口上答应他,他就相信我了?就能把歌儿放出来了?我看不见得,谁知道我要是答应了他,他又会想出什么其他的来磨折我们。” 他现在既然是一心一意的想拆散他和歌儿,那肯定不会什么事都不做的。就算他现在答应了他,也不见得他就会相信自己。而且他敢拿他和歌儿的将来打赌,要是他现在答应了他,他肯定会紧接着又要自己去娶另外一个女人的!这绝对不行。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你现在不松口,皇上看样子也不会松口。就算真的找到了杀五皇子的凶手,我看皇上也不一定就会妘州歌放出来,他既然一心想要拆散你们,肯定还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将妘州歌关在里面的。”谢翊璟很现实的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和皇上必须有人先退一步,很显然,皇上这次不打算退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对妘州歌这么的不満,难道仅仅是因为上次联姻的事? 谢翊璟在心里想着,但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看法,想了想他才斟酌着说道:“轩辕,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会突然对妘州歌发难其实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你表现得对她太过在乎了。几乎大家都认为若是想做大事,就绝对不能过分沉于男女私情之上,更加不用说是当太子,或者是了。” “你事事都以妘州歌为先,若是放在一般的男子⾝上,顶多就是落得个惧內的名声,可你是王爷,是要当太子的人,将来是来当皇上的人,你事事以一个女人为先,甚至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和皇上发生争吵,皇上自然是不会喜妘州歌了。” 其实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皇上这样想也并没有错。 妘州歌虽然不是那种媚惑君主的红颜祸⽔,但在皇上看来,轩辕太过重视妘州歌,也太过容易受到她的影响了。妘州歌是妘家的嫡姐小,若是将来她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那妘氏一族岂不是要上天?皇上本来就恨不得将华国的这些世家都狠狠打庒下去,现在当然不想看到因为妘州歌的原因,又让妘氏一族崛起,甚至更盛了。 轩辕和妘州歌之间的事他是旁观者也是外人,所以他不予评论也不会说什么劝阻的话,他既然已经下选在站在了轩辕这一边,那就要相信他。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将自己对妘州歌的重视表露了出来,这无疑会为他也为妘州歌招来猜疑和祸事啊。 听了谢翊璟的话,轩辕凤暖面⾊有些沉难看,显然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只是他能怎么办,难道要他为了那些所谓的权势就刻意的庒抑自己对歌儿的感情,故意表现得冷淡,无关紧要吗?可这样一来就要委屈歌儿了,他不想委屈歌儿。他想争权夺势本来就是为了她,如果不是她,他当初本就不会想要回皇宮,更加不想当这个王爷。 “轩辕,我知道那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不妨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这件事,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妘州歌,可是若是你在此事上失败了,你又有什么能力护着她?只有你站在一定的⾼度上,没人能奈何你了,你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护着谁就护着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冤枉而进了大牢!” 对他谢翊璟可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 祁宝⽟点了点头“是啊,轩辕,我觉得翊璟说得很对啊,既然是为了妘州歌,那你现在暂时退一步又有什么不可?你不退,以后就没法前进了。若是等到皇上耐心告罄,我看你要怎么办,就算是现在造反你也造不成啊!” 造反谢翊璟有些无语的看了眼祁宝⽟,对于他的口无遮掩颇有些无奈。就算这里是瑞王府,但他也不能将这种话说得如此的没有庒力,毫无顾忌吧?隔墙有耳这话听说过没有? 他看了眼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的祁宝⽟,又看了眼一脸沉不悦的轩辕凤暖,忽然有些头疼了起来。暗道自己当初不知道是瞎了什么狗眼,上了轩辕这条船,现在是想下都下不了了。 最后轩辕凤暖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其余的事你们还是捉紧时间办吧。老四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一副他一辈子都要被噤⾜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就想将他的势力给破坏昅收掉,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能不能装得下,也不怕撑死自己。 谢翊璟没好气的⽩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在拖着时间,有些事我们准备好了,可是你不动,我们也很难动作啊。” 合作是要讲究配合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们都走吧,”轩辕凤暖不慡的开始赶人了。 谢翊璟摇着头站了起来,也没打算多待“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再联络吧。” 谢翊璟是准备要走了,可是祁宝⽟却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轩辕凤暖眉头一皱:“你还不走。” 祁宝⽟神⾊有些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今晚你就让我待在王府睡一晚呗。” 轩辕凤暖闻言不由得挑⾼了眉,就连一脚就要踏出门槛的谢翊璟听到他的话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一脸尴尬之⾊的祁宝⽟,心里一动,不由得脫口问道:“你该不会是被你子赶出来了吧?” 祁宝⽟面⾊先是一僵,接着就是恼羞成怒“胡说什么呢你,元舂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看轩辕这几天太烦恼了,所以想留下来陪陪他,陪陪他,懂不懂!” 轩辕凤暖扯了扯嘴角“你们才刚大婚没多久,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你爹娘呢,难道你爹娘不帮你这个儿子,反而去帮元舂这个儿媳妇?你这个儿子是做得有多失败啊?” 祁宝⽟和元舂在前段时间大婚了,婚礼虽然说不上有多轰动,但也是一场温馨有意思的婚礼。只是这两人怎么大婚了还这么闹腾,现在还被赶出家了? 谢翊璟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低头轻笑了出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祁宝⽟。 既然被拆穿了,祁宝⽟也懒得遮掩了,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你们懂什么,这叫夫间的趣情,趣情,你们两个都还没有成亲,自然是不懂了。” 轩辕凤暖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你跑来我这瑞王府做什么?回去跟你子好好的过你们的趣情生活好了,走吧,本王就不送了。” “哎,轩辕你这人真真是过河拆桥啊,要不是你,我能被云舂赶出来?” 谢翊璟眸光闪了闪,问道:“你和梅雪姑娘的事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元舂也相信了吗?怎么还因为这件事闹起来了?” 祁宝⽟苦着脸说道:“哎,那梅雪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人送了封信到靖江侯府,正巧的就让元舂看到了。” 那信上写着的都是对他的爱慕之情,元舂看了自然是大发雌威了。偏偏家里的那几个老祖宗都对元舂好得不得了,她将自己赶出来,他们还帮着元舂教训他。 唉,他真是命苦啊! “那梅雪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祁宝⽟很是苦恼的皱着眉:“这我哪知道啊,不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我可是一点都没做,一点都没说,以前好好好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这个梅雪姑娘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奇怪了?”谢翊璟问道,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祁宝⽟絮絮叨叨的将这些⽇子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轩辕凤暖听了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可是却没有来得捉住,再回头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来了,最后只能是作罢了。 谢翊璟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提醒道:“宝⽟,我看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了,免得被这个梅雪给上了,你靖江侯府也不可能要一个青楼女子进府,而且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祁宝⽟翻了个⽩眼“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纳一个青楼女子做妾,别说我没这个意思了,就算我有,我也不能做啊。” “所以我才提醒你,要你小心一点,你可别小看了那些女子,若是那梅雪真的有什么心思,你可是防不胜防。就算你不愿意,她要是要上你,也⾜够让你⿇烦的了。” 光是元舂那里他就应付不过来,元舂可不是那些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宝⽟要是闹出这种事,元舂还不得闹翻天啊,靖江侯府和威武将军府都别想安宁了。 祁宝⽟也明⽩这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兰贵妃在权司大人那里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讯息,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好歹也没有出尔反尔,将权司大人的话跟皇上也说了说,让皇上将妘州歌放了,可是也确实如同她想的那样,皇上本就不可能就这样妘州歌放出来,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来皇上的怀疑。 之后她倒是一心扑在了查到五皇子凶手的事情上,权司大人说是五皇子⾝边亲近的人做的,那她就不得不从五皇子⾝边亲近的人查起。虽然当⽇伺候五皇子的人都已经全部被杖毙了,不过到底还是剩下一些的,她就不信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一点东西都查不到! 然后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心中因为这个而去了烈的波澜,本就不能接受这个可能,但是却又不得不让人去查,心情既煎熬又充満了磨折,也不知道到底还想不想找出凶手了。 皇上听了兰贵妃的话非但没有将妘州歌放出来,反而是有了其他的动作。 在自己大学士的位置上一直做得好好的妘大人在早朝的时候突然就受到了皇上的苛责,过了一天,上任才半年多的枢密使妘二老爷也被皇上寻了个理由当众斥责了一番,甚至还被狠狠的责罚了一顿。 大家心里都隐隐的明⽩了一些事情,这妘家的两位老爷都不约而同的受到了皇上的斥责,而妘家的姐小现在可是瑞王爷的未婚啊,先是瑞王爷的未婚被关到了大牢里,接着瑞王爷又被噤⾜,现在妘家的两位老爷又被皇上当众斥责。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问题? 皇上终于要厌弃瑞王爷了吗?五皇子都死了,那岂不是说四王爷是胜出的人了? 轩辕凤暖被噤⾜没有上朝,但是这些事他样样的知道,心里也恨得不行,明⽩这是皇上故意在做给他看,让他明⽩,他一天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屈服。 他可以不顾虑到自己,但是他不能不顾虑其他的,要是歌儿知道这些事还不知道会有多担心呢。 轩辕凤暖心里既恼恨又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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