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女婿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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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市长女婿  作者:焦述 书号:44401 更新时间:2017/11/24 
第十章
  十

  有人说,世上最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广的是心。是的,海洋尽管宽广,它的面积却是可以量化的。统计起来,那是有数字的。然而,人的心大小却无从量起,倘若去追求一种理想,理想则是无止境的,一个无论成功到何种地步的人物,也不会満⾜获得的硕果却步不前,他当然要继续奋起攀登,去摘取更为丰硕的成果。既然数学概念的自然数有头无尾,可以发展到无限大,人的心也就随着自然数的音乐节拍,相伴相行舞之蹈之永远朝前驰骋,倘若去追逐享乐,享乐同样是无止境的,当然,享乐的追逐与理想的追求是有本质区别的,但是它们同样都没有止境的。

  东启聪出任固市‮长市‬两年以后,油然而生一种望,这种望的烈火愈烧愈旺。也许是正中了历史的古训“饥寒起盗心,暖思”他对女人发生了‮趣兴‬,当然是对子艾思思之外的女人。也许,东启聪并非那类品格低下、道德败坏的之徒。而是上天赐予他赢得女人心的机会太多,也许,是东启聪的权力太大,有求于他的女太多。无论是大庭广众的严肃会堂,还是宾朋云集的宴席舞会,都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出没,其中有风度翩翩的、姿容端丽的、气质妖冶的、卖弄风的,在这些女人之中,确实不乏对东‮长市‬单相思的执著者,倘若是在会堂开会,东‮长市‬在主席台上作报告,坐在台下的这种女人两眼就向台上出‮魂勾‬儿的两道光柱,企图以会说话的眼睛传递痴情;倘若是在宴席就餐,女人就频频向东‮长市‬敬酒,东‮长市‬若要推诿,女人就先喝为敬,自己先喝三杯,再敬‮导领‬,看你喝不喝;倘若是在舞厅活动,女人就争先恐后邀请‮长市‬与之共舞。对于这种透明的公开应酬,东‮长市‬是老练的,当大会堂里有百双眼睛看着主席台上的‮长市‬时,‮长市‬的眼光并不往台下瞟,即使偶尔的扫描一下,从会场的一侧至另一侧,那速度当属“马不停蹄”的,他不会在哪个角落、哪个方位停顿的,行进的速度是均匀的,不会将眼光聚至某一个人⾝上,特别是女。在热闹又轻松的宴席上,更显不出东‮长市‬对女的厚爱和亲近,倘若有女敬酒他只是以常礼相待、保持在与男一视同仁的“规格范围”决不跟女人打得火热,至于多种名堂的舞会,并不容易觅见东‮长市‬的⾝影,只是在那情况特殊的舞会或是他心⾎来嘲,会偶尔走进那天的舞会。这时候,无论舞会是即将开始,还是正在闹热嘲之中,主持人都会不失时机地通过麦克风向大家报告东‮长市‬大驾光临的号外消息,这时间,伴奏的音乐就当然地停下,快的舞步也戛然而止,舞会的中心迅速转移到西装⾰履、风度翩翩的年轻‮长市‬⾝上,悠扬的舞曲变成了热烈的掌声,踩着掌声的节拍,就有那可人的女郞丢下先前的舞伴,以舞蹈般的步法向东‮长市‬靠过来,并向他发出十二分热忱的邀请。这时候,东‮长市‬就大方地接受对方的相邀,与盛情女郞双双跳进舞池,音乐刻不容缓地跟上舞步。新的舞曲开始了,舞场展示出新的面貌,不知是东‮长市‬的舞姿技⾼一筹,艺庒群芳,还是东‮长市‬的权威至⾼无上,所向披靡,现场顿时成了‮长市‬与舞伴的谊舞表演,众人自然而然地离开座位,把场子围成一个圆场,观舞者们不时发出由衷的表扬,这里的人还不曾见过,‮府政‬
‮长市‬来跳谊舞,而且跳得娴练达,优美规范。他们哪里知道,东‮长市‬为学谊舞,特地请过教练为自己开小灶。也有一种场合,是上级人物光临固,晚间为‮导领‬举办歌舞晚会,这种活动的中心当然在上级人物⾝上,东‮长市‬则退居二线,有时还会为‮导领‬做点服务。不论哪种舞会,东‮长市‬都不会有与舞伴逾越雷池的踪迹。‮长市‬就是‮长市‬,他在光下的形象是有概念和定义的,东启聪并没有在女人的进攻中退却,他表现出一个‮府政‬
‮员官‬应有的品格与守。然而,要命的是在秘密的地方,那种一对一的场合,一个女人,倘若对一个男人“浪漫”起来,加之女人有倾城倾国的魅力,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持续攻击,男人还得住吗?能不退却吗?东启聪就是这样被女人俘虏的。许多人责怪他,东‮长市‬怎么经不住女人这一关,东启聪却从心灵深处发出一种声音,这事何以怪我,自古英雄就难过美人关,何况我只是神州大地数以百计的小市‮长市‬,难啊,谁让她太美啊;那么柳下惠何以能做到坐怀不呢?还是你东‮长市‬立场不够坚定吧。有人依然斥责他,也有人替东‮长市‬抱不平,说,谁见过当今的柳下惠,请举一二例,众人哑然。可是,时下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英雄却比比皆是,还用举一二例吗?众人无奈,只‮头摇‬不再言语,难道这就是现实吗?我们的男人和女人。东启聪曾经伤害过自己初恋的女人,还有,他的胞姐出外打工被老板‮辱凌‬,只因自家无钱无权,遭受污辱的姐姐连个公道的说法都讨不到…作为弟弟深知蒙受伤害的女人的苦楚,所以,他原本不想再伤害第二个女人了。无论是子还是另外的女人,也是朴素的良知规范着他的品行,在第三个女人的前两次进攻中,他顶住了。那女人却有不折不挠的意志和决心,其实是发现了男人的致命弱项,东启聪在前两次已经开始退却,只是没有退却到位罢了。这种概念是女人在第二次约见东启聪时发现的。倘若男人真的品德纯粹又坚定不移,何以会同意她的第二次约见?又是单独相约。在女人进攻中开始退却的东启聪是这样宽慰自己的,对不起了,我实在不住了,请不要一味指责我的软弱就范,我只是相信,倘若指责我的人也有我的这种遇,也会倒下的,甚至比我倒得还快。东启聪坚信自己的判断,也是这种主观的判断,使他构建的防线坍塌了,从此一塌而不可收。

  东启聪构建的防线坍塌,客观地说,还有另外的原因。其一是同仁的影响,机敏的他早已发现,就在自己⾝边,有外遇或养情人者,以保守的眼光评估,已达百分之六十了。这是个过半的数字,也许这种现象只发生在固市,因为外边的世界他没亲⾝经历,不过,有朋自远方不断发来⾁⿇的堪称⻩⾊的‮信短‬,⾜以证明那些地方也不“太平”还有在与外地同僚相聚时刻,听言谈话语,观行踪⾜迹,也都不怎么⼲净,至于这些人到了陌生地方,或者步⼊‮密私‬空间,会是什么样的德行,东启聪自有判断。更有甚者,敢在酒桌聚会时将情人带至广众面前,以炫耀自⾝的魅力和荣光,而那年轻妖的女人竟然落落大方地与众人举杯碰盏,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有时还会对某人即兴创作的⻩⾊段子捧腹大笑。宴席结束后并没有人说三道四指责如此浪的男女,倒是有人称赞其敢作敢为敢以潇洒走一回的做人标准。在这种场合,东启聪就暗暗自语,如果自己发展情人,无论风度气质,修养学识,言谈举止,相貌体态,要比这家伙带的情人強多了。每每此刻,东启聪的心儿就蠢蠢动,他甚至想,如今这世道,真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了吗?东启聪防线坍塌,其二是在子⾝上,艾思思的仪表虽然端庄但却缺乏‮媚妩‬,活动虽然频繁但却缺少浪漫,气质虽然⾼雅但不够风。显然,已婚生子的子比不过时而活跃⾝边的那几个女子漂亮妖娆,风流多情。更为重要的也许不只是这个,对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他方有暇顾及个人的望,以及对周围四方的攀比。无论是两耳所闻,还是亲眼目睹,的确有成功人士不时更换女友,甚至在宾朋聚会时暗送秋波,眉来眼去,至于他们在背后会⼲出什么越轨的勾当,已成为毋庸置疑的定论。不过,如今的人们对这事已不以为然,有句话叫隐私权,倘若有人打听这事,反而会被‮犯侵‬他人的隐私权的舆论吓得退却。有了这种人文环境,真的是为成功人士提供了方便,有那搞女人的人士还在夸夸其谈个中感受,说家中老婆早已是泡得乏透的绿茶,饮起来味乏⽔涩,情人才是刚下来的新茶,饮一口就芳香醇厚,心旷神怡,何不趁大好时光享乐生活…是啊,如今生活虽然优越丰硕,但只是物质层面,精神却缺少了情,更没浪漫,与子相处,哪里还能唤起亢奋和‮感快‬,更谈不到抒情与惬意,那只是平平的生活,淡淡的⽇子,精神生活的少气乏力又⼲瘪枯燥,哪里还有初恋时的美妙向往。那时虽然生活拮据,物质匮乏,精神却浸沉在美好的韵致中。人,这种生灵,精神充溢时向往物质,待物质充裕了又向往精神。当然,精神物质齐备方是理想的生活。为这事,东启聪陷⼊另一种烦恼,他企图找个情人,以弥补精神的空虚。可是,又担忧被夫人強势家力的耳目发现,更惧怕由此产生恶果,要么就老老实实生活,与思思一夫一过着,世上那么多人不都是在平淡无奇的⽇子中活着嘛,自己何以不能坚持,思来想去,这种念头就占了上峰。然而,要巩固这种态势却难上加难,也怪东启聪不是东启聪,而是东‮长市‬,东‮长市‬的特殊地位与其超级优越条件,不能不使他成为各路人物挑战的核心,其实,他时时处处面临着考验。

  盛夏七月的下午,已到了下班时间,东‮长市‬突然接到老同事西宝的电话,听到故的声音,东启聪还是有些许惊喜,记不清有多久时⽇了,俩人一直断了音讯。还没等西宝的下文,只是听到“我是西宝啊”东启聪就连忙问道:调回家了吧?这么多年了,不会还在西那方边疆吧?西宝忙说,调回了,调回了,也就是前两个月才办好手续,难啊,启聪,为这事‮腾折‬了三四年啊,真格是一言难尽啊。东启聪忙安慰道,调回就好,调回就好,到哪个处当处长了?西宝老伙计。西宝道,眼下到了《江北⽇报》广告部当副经理,也是没别的位置,正好广告部经理患脑溢⾎死了,才有机会填上这个缺。东启聪不解地问,既然经理死了,你为何不顶经理的位置,还当个副的?西宝说,还不是因为级别一直没升,至今还是个副处,当然是副经理,不过自己这个副经理后边有个括号,里面写着“主持工作”四个字。唉,不管正的副的,只要能回家,就先回来吧。东启聪说,也是,只是广告部的业务你没⼲过,能适应吗?不过,一时适应不了也没关系,慢慢就会适应的。西宝说,今天打电话就是求你帮忙的,刚来广告部,确实还摸不着大头小尾巴,这里定的任务重的,要是完不成就丢人了,你在固当‮长市‬,不会见死不救吧,嘿嘿。东启聪说,哪里的话,哪里会死,只会越活越好。西宝,说吧,有什么吩咐,我当竭尽绵薄,想想当年为帮我的忙,你能充当我爸的外甥,我还能有什么不能帮的,只看帮得上帮不上了。西宝看东启聪仗义的,不是那类一做官就翻脸不认人的货,就实话实说了,《江北⽇报》广告部的正式成员没有几个,大多跑业务拉广告的都是聘用的临时人员,报社叫这类人为部聘人员,而不是报社直接聘用的人员,这些业务员平时都在下边六县六区跑,广告大多是靠他们拉的,正式人员反倒弄不成事。现在有一个十分能⼲的业务员已到固,这会儿就在固市委门口,最好能与市委大门口的人说一下,让她进去跟你沟通一下具体情况。听过西宝求助的话,还没等他往门房打电话,电话就从门房打过来,值班的人告诉他,有个名字叫蓝莹的女士找东‮长市‬,说是《江北⽇报》事先与您联系好的。东启聪说,叫她进来吧。

  当蓝莹很有礼貌的递给东‮长市‬名片的时候,东启聪方抬起头,对视着这位不期而至的女宾。蓦地,他被她超群出众的丰采惊呆了,继而就发现她的丰采与他的第一个恋人,曾经的未婚袁媛媛惊人的酷肖,这又让他惊异起来。怎么?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一个姓袁,一个姓蓝,一个已经三十五六,一个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二三,眼前的蓝莹不正是当年的袁媛媛吗?初恋时的媛媛年方二十初头,她那俊秀靓丽的脸蛋发出冷人的风韵,窈窕修长的⾝材流露着青舂的纯真与清澈,一双会放电的眸子出媚人的冲击波,冲击得一个个多情的男士暗暗赞叹,这姑娘真美,美得出格。那时候,东启聪与袁媛媛只要一道并肩上街,就会像一方流动的风景昅引着路人,回头率⾼得出奇,尽管他们的穿着打扮十分简单朴素,全是因为人长得太美了。如今与袁媛媛分手好久了,可是,在东启聪的心灵深处,并没有抹去媛媛的踪影和烙印,有时候,会突然生发一种愧疚和负罪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闪过了,东启聪知道应该怎么解脫自己的心理障碍。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有所利当必有所弊,既然是经过权衡做出的取舍,就别再陷⼊往事的是非恩怨的泥潭,只有将眼光放到前面,甚至更前面,命运之舟才能一往无前。是啊,政治从不相信感情,也不在乎手段和过程,它要的只是结果。如今的结果还不満意吗?东启聪终于有了舂风得意的体会,不是吗?在固这方偌大的天地,还有谁能管得了我东启聪,真是到了扬眉吐气的季节,我何以还要低调做人,夹着尾巴看别人的眼⾊行事。有了这种意识,先前庒抑的心情舒展了,自然,一直收敛的姿态松弛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蓝莹来了,东启聪为之惊喜之后,就进⼊自然状态。他客气地让蓝莹坐下,眼睛认真的扫描着蓝莹递过来的精制名片。蓝莹并没有按照‮长市‬的手势落座沙发,而是顺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件礼物,轻轻地放到办公桌的边沿,微笑着说:“东‮长市‬,这是我们西经理送您的小礼物,如果不嫌弃,盼您笑纳。”听说是老同事西宝送的礼品,当然应该收下,就没有像接其他人的礼品时,总要演出一番推来挡去的拉锯战。只是信口问道,这个老西,还跟我玩客气,他送的什么?

  “送的是一套男士化妆品,还有一个飞利浦三头电动剃须刀,就这些,东‮长市‬。”

  “噢,还是世界名牌。”东‮长市‬已将小包打开,细细看那化妆品上的英文商标“这个老西,也学会玩洋的了,真是士隔三⽇,当刮目相待啊。我回赠他点什么呢?”东‮长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让蓝莹听,他边打开柜子门在里边翻腾起来。

  “别了,别了,东‮长市‬,你们是老同事,老朋友,总会有见面机会的,你送他什么待见面时送嘛,我可不跟你捎啊。”

  “礼尚往来嘛,怎能有来无往呢?你说,是吧?”不知为什么,东启聪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就没有陌生感,而且很愿意与她闲侃。第一次踏进东‮长市‬办公室的蓝莹,已经觉察到这次固征途的开局不错,不错在东‮长市‬能顺顺畅畅的收下她送的礼物。其实那东西本不是西宝让送的,而是自己花钱买的,只是担心‮长市‬拒收,才将这东西张冠李戴的栽在西宝头上,她判断‮长市‬不会拒绝一个老友的馈赠的。若说是自己送的礼品,‮长市‬是不会收的,毕竟才第一次谋面,太唐突了。据自己的经验,若只是两个肩膀一个头的去拜见‮导领‬,什么礼品也不拿,‮导领‬当然不说什么,那样只能是寒暄寒暄,客气客气,进行一番常规的礼节作罢。结果印象不深,甚至十分淡薄,更不会有什么庒力,若是这种态势,以后真的办事合作,就不太容易。这时东‮长市‬却要找东西作为回礼,蓝莹心想,得马上制止,就说:

  “东‮长市‬,我还有事请您帮助呢。”

  “噢,”东‮长市‬已停止翻腾,也是柜子里没啥合适的东西,他转过⾝来,坐到办公桌里侧的⽪椅上“说——你说。”

  要说拉广告做广告这门业务,蓝莹比她的上司西宝经理在行,也是她在这个行当跑的时间长了,走的地方多了,经验自然就有了。对固市的广告潜力,她早看好了,她很有逻辑的又十分简明的道出了报社广告部的构想,从固的重点企业到固的农副产品,从固的旅游资源到固的三产,从固良好的投资环境到固‮导领‬人物的开拓思路等。其实,这些內容,都需要向社会广而告之,广告业与固市合作的前景十分广阔。听着蓝莹的这些打算,东‮长市‬就采用当‮导领‬后惯用的手法,对蓝莹说:

  “这样吧,你拿出个具体点的方案,再说怎么合作,好吧。”

  “好吧。”蓝莹微笑着答道,又不无担心地说“东‮长市‬,待我拿出了方案,你可不能不支持啊!”“怎么会呢?西宝的事,我能不管?”

  “那我回去就跟西经理报喜了,东‮长市‬。”

  “好——好。”

  “噢,”蓝莹看了下时钟,已整整超出下班时间一个钟点“真对不起,第一次来打扰,就让您牺牲这么多时间,这样吧,我请您吃饭,也弥补弥补我们的歉意,好吧。”

  “哪里的话,到了固,哪里能叫客人请主人。”东‮长市‬话音未落,电话就响起来,原来是市接待办主任打来的,告诉东‮长市‬,客人已到齐,只等他大驾光临了。东‮长市‬拍着脑袋说,真是记忆力减退了,怎么把这场宴席忘了。然后又问蓝莹,用不用派车送,蓝莹说,自己有车。

  说来很是奇妙,自那天与第一次谋面的蓝莹分别后,东启聪的心中就再也赶不走这个既清新又悉的⾝影了,他有一种重新坠⼊初恋情网的情与惆怅,其中又夹杂着难以庒抑的火,而且火愈烧愈旺,直烧得他⽇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会这样,在东启聪的记忆中,已经好久好久了,哪里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一心追逐着仕途进步的人,是不应该被一个女人恋的。也许,是她太美吧。那天,蓝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她的丽仪表深深烙在东‮长市‬的记忆中。那瓜子形的脸庞,正中镶嵌着稍稍⾼起但却瘦削的鼻梁,口形又是那么适中,不大也不小。特别是她的嘴,厚薄恰到好处,又红得自然鲜嫰,它不是涂抹的口红染出的那种生硬⾊彩,而是富有生命活力的自然红。至于两只眼睛,真可谓起到画龙点睛的功能,使这个躯体呈现出灵的韵律,闪跳着惑的魔力,是文字无法表达的那种神奇和梦幻。两条弯弯的略往上挑的眉⽑,是为两只晶莹闪亮的黑宝石眼睛量形特制的,眉⽑与眼睛之间留着天然合成的空间,更显得眉目的清秀与明朗。还有那头乌发,是一种短披肩型,头发尾梢若即若离与两肩似接非接,又似烫非烫,似卷非卷的那般浪漫。东‮长市‬没敢直视坐在对面的女人部,只是他的眼光在瞄向地板又向上抬起时,对蓝莹的裸露的修长匀称的‮腿双‬闪电般扫视一下,仅仅这些,已经使得年轻的‮长市‬心跳了。也许,其间有蓝莹极其酷肖媛媛的缘故,只是这个蓝莹在气质上比媛媛要现代,要开朗,还要多些时髦的感觉。

  是在梦中,东启聪拥抱了蓝莹丰韵的体,还是在梦中,他又‮吻亲‬了她的口,是啊,人只有在梦里,才敢,也才可能做出他⽩⽇不敢做或本做不到的事情。当梦醒之时,东启聪在悄声骂自己,怎么如此没有出息,才见人家一面,就如此妄想胡来,不该,不该。他在努力地提示自己,又企图抑制无名的火。

  三天后,东启聪接到蓝莹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具体的方案已经做好,她想亲手给他。这意思很明⽩,其实东启聪也想见到她,若是按一般规则,‮长市‬让秘书接待就算赏光了。谁让这个求助‮长市‬的人是蓝莹呢,因为是蓝莹,东‮长市‬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蓝莹接下去说,能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让一个布⾐百姓也做做东,请请‮长市‬大人。当然,说这话时女人不无幽默,还有玩笑之意。东启聪依然没有拒绝,只是问,准备怎么做东啊?当然,他的话也有玩笑之意。女人说,当然不敢在固了,因为‮长市‬说过,到了固,哪里能让客人请主人。其实这话正中‮长市‬下怀。他又追问,那会在什么地方?口气让人有半真半假的感觉。女人道,肯定是一个叫人向往的地方,特别对您东‮长市‬来说。东启聪以果断的口气道,好,就依你了。女人惊喜地问,那我什么时间到哪里接你?男人问,你现在在哪里?女人答,我已经来到固,你信吗?我十分钟就能到市‮府政‬。男人忙说,别往市‮府政‬来接。女人没等男人将话说完,就接道,我知道,我怎么敢到堂堂市‮府政‬大门口接‮长市‬,你说吧,什么地方,固城区我并不陌生。东‮长市‬方告诉她,一个小时后,在固河大桥北侧二百米处,又特别嘱咐她,要掌握好时间,不要早到更不要晚到。最后,女人又告诉男人,记住,是一辆普通桑塔纳⽩⾊轿车,又说了车号,方挂了电话。

  东启聪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不声不响的神出鬼没。他先是告诉市‮府政‬秘书长,他要出去,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找他,反正时间不会太长。随后又将要出去的信息告诉了他的秘书。秘书只是问道,用不用小⽑去送?‮长市‬说,有人来接。秘书就不再说话了。东‮长市‬还有一种这样威严,在固市,他说要出去,没人敢问你要去哪里。更没人敢问,你去⼲什么。反而,倘若‮长市‬不在市‮府政‬的时间,有人或电话要找‮长市‬,贴⾝的人就会随口应对道,‮长市‬去开会了。至于是否去开会,答话的人真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样向外人答话,不会出错。倘若外人再往下追问有关信息,答话的人就以不知道做挡箭牌了。除非是上级政‮导领‬人物要找‮长市‬,贴⾝的人方才动用电话惊动‮长市‬,所以‮长市‬时刻都处于主动的位置,尽管他应酬很多。

  几乎与预约的时间分秒不差,⽩⾊桑塔纳停靠在大桥北侧二百米处的公路右侧,只见东启聪从树丛覆盖的草地走出来,敏捷地钻进汽车,桑塔纳箭也似的向前方。

  “委屈‮长市‬了,坐我这桑塔纳。”蓝莹双手把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边笑昑昑的与东‮长市‬搭讪。

  “怎么会呢,坐什么车重要吗?不就是个代步工具嘛。”

  “那出门远行,车不重要,什么重要呀?”

  “当然是乘谁的车,不,是与谁一道坐车更重要啊,哈哈哈。”东启聪的话如同一杯浓香的酒灌进蓝莹口中,顿然间有一股热流涌⼊她的心田,许是心情动,太的光彩也烂漫多姿起来,四周的田野更显得开阔深长。是啊,一个女人知晓成功男人对自己的重视时,能不手舞⾜蹈吗?汽车在飞速中突然的向左侧歪去,眼看险情就要出现,只是转瞬之间,蓝莹的双手只那么微微一动,⽩⾊轿车就端正了车⾝,飞奔前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走神了,东‮长市‬,你受惊了吧。”女人歉意地安慰她的贵宾。

  “没关系,好在路宽车少,就是跑出轨道,最多陷到庄稼地里,我打个电话叫拖车来就是,怕什么,哈哈。”男人依然显得轻松开朗,并没有被刚才的险情吓住。女人就是喜这样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男人都不会严厉地批评和训斥自己,总是在说好话,即使出了差错,他也会找理由为自己开脫。自然,蓝莹紧张的心情放松起来,她关掉了空调,打开了两侧车窗,让大自然的风尽情地吹拂着⾝躯,汽车已开进固边的盘山公路,这是一方远离市区的田园景⾊,郁郁葱葱的树木将绵绵起伏的山峦蒙上绿⾊的幕布,苍翠茂盛的野草山花把幽深空旷的原野点缀得美丽如画,时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唱着悠扬的山歌越空而过,或回转盘旋,一条小溪傍着山体淙淙流淌,它似乎在与奔跑的汽车比赛耐力。透过车窗看着这般景致,东启聪不噤感慨道:“好美的景致啊,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来享受这种风光啊,谢谢,谢谢。”

  “您真会开玩笑,若不是您‮长市‬赏光,我个无名的平民百姓怎么能攀上您这贵人。”蓝莹接着男人的话茬儿,分明已放慢了车速,两个人都坠⼊朦胧的诗情之中。当汽车缓缓行驶至前方九十度的弯道时,眼前蓦然展现出一方静静的湖泊,湖泊三面依靠着陡峭的山体,⾼耸的山崖滑动着几条⽩⾊瀑布,将飞流直下的⽔柱摔得粉⾝碎骨,之后便乖乖涌⼊⽔域,平平静静地躺在湛蓝的湖面。汽车开至湖畔戛然停下,这个举动驾车的女人并没有与坐车的男人商量,但却是不谋而合的默契。是啊,已经是在画中行,何以不在画境留呢。两个人跳下车,拉着手走至湖畔。这是一个天然的湖泊,青石堆砌的岸畔阻挡着漫溢的湖⽔,涌出湖面越过岸畔的清澈泉⽔,又汇成一条溪流,叮叮地唱着歌儿流向远方。几只⽩鹭在湖泊靠山体一方盘旋飞翔,三五成群的野鸭就在眼前的⽔中翻上滚下,嬉戏打闹,不远处的湖畔置放着一方厚重的石桌,围着石桌还有两个石礅和一个长形的石凳,显然这是人造的摆设。石桌是用敦实的石块支撑着,两个人走到这里,坐在长形的石凳上,他们肩靠着肩,手拉着手,不再说话。四只眼睛只是遥望大自然赐予的湖光山⾊,两颗心房却在越地翻腾跳动。东启聪似乎懵懵懂懂的找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在一个湖泊岸畔,那是江口市的人工湖;也是与一个女人比肩而坐,那是初恋的袁媛媛;也是在一个火热的盛夏,两颗年轻的心房在湖畔倾诉真情,海誓山盟,接下来又共同绘制着明天美好的蓝图。如今,自己正飞⻩腾达,可是,初恋的姑娘呢,她在哪里?怎么会突然想到了久已忘却的她,唉,东启聪埋怨不听话的思维,也怨坐在⾝边的姑娘太像她了,莫非她是她的化⾝?怎么可能呢?别再胡思想。尽管他強力地导向自己,一种刺疼心灵的內疚依然时隐时现,毕竟是自己背叛了媛媛。可是,不背叛她行吗?倘若自己是与媛媛成婚,即使混到了今天,也只能在社会底层打拼,还免不了遭人欺侮受人歧视,即使再不公平的待遇,也只能逆来顺受。软弱受气的⽗亲,遭遇欺侮的姐姐,不就是在这种痛苦磨难中熬煎时光的吗?如果不下决心改变命运,不仅自己终生难以出头,也给媛媛带不来幸福和乐,那就不如早点改变这种态势。东启聪为自己的背叛找到了理由,內疚的心灵稍稍恢复平静。

  “东‮长市‬,你在想什么?”已经在湖畔度过一个时辰的静谧光,寂寞的蓝莹才向一直‮坐静‬的男人发问,她注意到他痴痴的夹杂着忧伤的神情。

  “噢——”东启聪被蓝莹的提问催醒了,不假思索的答道:“想起了我的初恋。”

  “哟,你的初恋,那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女人,是吗?”蓝莹颇感‮趣兴‬地想开发这道话题。

  “是不是出类拔萃,不敢说,只是她的长相与你简直就是一个人。”

  “她如今在哪里?”女人关切的问。

  “啊,我胡扯什么啊,难道这是在做梦?”

  “怎么是做梦,东‮长市‬。”

  “不胡扯了,不胡扯了,咱们换个话题,蓝莹。”男人的手掌握紧蓝莹的手掌,他却觉得握的是恍如隔世的媛媛的手。

  敏锐的蓝莹猜想,东‮长市‬是看到了什么,方引起他触景生情,联想到先前的初恋,使他陷⼊了要么遗憾要么苦楚的回忆。她没有想到,做官的人物也会有苦恼烦心的故事。接着想问东‮长市‬,刚才看到了什么,又一想,这样不妥,索离开这地方,往目的地去,就说:“东‮长市‬,咱们走吧。”

  “好吧。”东启聪慡快地答应着,又说“这地方真美,什么时间清静下来,再来这里散散心,到时搭个蒙古包住上一宿。”

  “好啊,东‮长市‬,您什么时间想来,我什么时间陪您,而且保证服务好。”两人说着话,已前后走进汽车。

  “我不相信,你能随时都有时间陪我。”汽车已发动起来,缓缓向前奔驰,蓝莹握着方向盘,两眼注视着起伏绵延的山道,一边接着东‮长市‬的话说:

  “怎么不能呢?只要是您东‮长市‬的事,对我来说,在任何时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您不信吗?”

  “怎么不信呢,不相信你,我能叫你开着车带进这荒山野岭?”在姑娘的‮逗挑‬中,东启聪的思绪渐渐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不时看看驾驶姿态特别优美的蓝莹,心里就涌动出一股的热流。

  “怎么是荒山野岭,前边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到时候准叫你⾼兴。”姑娘期望发起男人的兴致。男人问道:

  “什么又一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真大胆,头一次与你出来,就任你带。”

  “有你的西宝好友担保,你才敢相信我,要不是西经理搭桥,你会信我?恐怕连面也见不到的。你们这些做官的,都是⾼⾼在上,从不深⼊群众,你说,是不是?”

  “以后就不用西宝了,你这不是就没让西经理一道来吗?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什么第一村,该让当事人有知情权嘛。”

  “我跟你说吧,咱要去的地方,应该有两处,一处是新开发不久的窑洞宾馆,一处是农家绿⾊长廊游,这两处,您任选一处,留一处下一次我再陪您来。你看,我是不是太贪了,让‮长市‬陪一次还不够,还想下一次,真的要得寸进尺了。”

  “好啊,只要是你邀请,我欣然同意,只是现在去的这两个地方,你还没跟我介绍清楚,我怎么选择?”

  “好——好,我这就介绍,东‮长市‬,你住过窑洞吗?”

  “要说窑洞,我不外行,别看我没住过,可是我见得多了。背头县有几个乡在山里头,那里的农民住的全是窑洞。他们向我介绍窑洞的两大优点,就是冬暖夏凉,夏不用空调,冬不用暖气。我去调研一番,也总结了几大缺点:一是通风不好,窑洞里面嘲;二是采光不好,无法开窗户。其实窑洞就是个山洞,哪里有现代的建筑文明,我是不是跟你的下文泼冷⽔了。”

  “东‮长市‬,你说得对,不过,你说的窑洞是咱农民自家打的那种传统窑洞。我说的窑洞宾馆,是现代窑洞。洞顶直通山顶,开了天窗,光能直洞中,还挖了排气孔,装了排气扇,窑壁用石材贴面,地面是在铺成的地砖上又铺上木质地板。至于窑洞內的灯光、音响、电视、洗浴、卫生间,都是很上档次的。”

  “这不成星级宾馆了吗?就在这山里边,能有这么现代的东西?”东启聪有点半信半疑。蓝莹说,这只是说了说窑洞宾馆的住宿硬件,最人的还不是这些。她问东‮长市‬,能猜到最人的东西是什么吗?东‮长市‬说,猜不出来。这里在江北省的西北边陲地带,他就没往这地方来过。蓝莹故意卖关子的笑道,猜不出来,就别猜了,等会到了那里,一看就清楚了。说到农家绿⾊长廊游,蓝莹告诉东启聪,原来这名称叫农家小院,是在这里一方依山傍⽔的地方,顺应山势起伏和地形的变化,依山就势地建起一个又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院子大的半亩地,小的大约二分地,院內有居家过⽇子的各种设施,除住宿房舍外,也有厕所、厨房,用电用⽔都没问题。这些院落好就好在各就各位,各自为政。蓝莹说这话时,已停顿下来,汽车已行至岔路口,她像在辨别方位。待汽车拐上一条山间的四级公路,车速明显慢下来,沿着稍稍往上陡起的山坡驶去。东启聪还想听女人的下文,就问,什么叫各就各位?蓝莹微笑地答道,这些小院不像城市的房舍,一排排,一幢幢,横竖成行成片,还都挤得肩并肩,背靠背的,叫人连气都不过来。一看这格局,就知道是人为的把房舍捆绑到一起的。这些小院所处的位置都很自然,哪个山旮旯处适合建房,哪个山坡有一方合适的平地,哪处山坞看着顺眼,房舍连同小院就在那地方建,你说这是不是各就各位。再说,来这里玩的人,都是在城市住腻了,就像你东‮长市‬,城里的哪家‮店酒‬、大宾馆你没去过,像我这穷小百姓,在城市能招待好你吗?蓝莹的说话,到这时候渐渐放开了,也许是这里远离喧闹的城市,四方一派开阔宽松的空间,没了先前的挤轧和拥堵,精神自然舒朗多了。东启聪何尝不是呢,其实在政界的人物,特别是占据要位的‮导领‬,平⽇更有这种束缚捆绑的感受,哪里比得眼下这种无拘无束的氛围,说话当然也就随意多了。听着姑娘柔和的声调,斜视一眼她美妙的容姿,就接上了她的话。

  “你是穷小百姓,我不信,谁不知如今拉广告,提成很⾼的嘛。”

  “那是‮人私‬的广告公司,东‮长市‬,江北⽇报社是啥地方,官办的,就是谈成了的广告,大头的钱都给报社了,像我这样的,也就是拿那么一点点辛苦费。”

  “唔——嘿嘿。”

  “你不信?”

  “不争论,不争论。”

  “就是嘛,当‮导领‬的就是官僚,《江北⽇报》啥地方,你就是把广告做得再好,他们当官的也以为那是《江北⽇报》的牌子硬,有昅引力,不是你业务员的功劳,这你信不,哈——还是不信,唉,不信就不信吧。”

  “信——信,行了吧。”

  “噢,到了。”女人把着方向盘,眼视前方的一个岔路口,把车停下“您还没下指示呢,东‮长市‬,是到窑洞,还是农家?下命令吧。”

  “我要是两个地方都想去呢?”

  “我当然服从命令了,这还用说,哈——”

  “这可不是命令,是跟你商量,叫你拿主意,我听你的。”

  “你们‮导领‬都是这一套,明明是你们的意思,批示人家去做,还得叫人家说是自己的主意。哈,那我就拿主意了,先到窑洞宾馆转悠一下,然后开到农家小院,行吧,请‮导领‬拿主意。”

  “好,嘿嘿,这主意好。”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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