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脊梁 第07章:天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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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国家脊梁 作者:关中土著 书号:44357 | 更新时间:2017/11/24 |
第07章:天不藏奸 | |
当我们全心全力为百姓做事的时候,不要忘了菗空看看⾝边那些原本实真善良的亲人和朋友,或许就在这个很不经意的瞬间,有人正在慌张的戴着面具… ——邵闻天 怀疑的产生往往会衍生出很多之前从未有过的大胆假设,从而加以求证,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共。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金丰对陈小丽曾经进行了某些鲜为人知的引和设计。对邵闻天的怀疑,对王雨思的怀疑,对金丰的怀疑,所有元素重叠在一起,让一度被yu望冲昏头脑的陈小丽变得谨慎起来。或许是因为人的精力有限,或许本就是因为一时的鬼心窍。和邵闻天之间慢慢的沟通,让陈小丽多少有些怀念往⽇的生活,女儿已经永远的走了,就像金丰说的那样应该给邵闻天这个⾼大的男人一个机会。 酣睡之中的人始终都会有一天苏醒过来,原本抱着想和金丰共赴爱河的吴莎莎却被一次又一次无情的丢弃在了无人问津的角落。除了被人施舍的一点点钞票之外,她依旧一无所有。在金丰的眼里,即便自己⾚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也只能被充当成为一种怈的工具罢了。吴莎莎那个美丽的童话,终于被金丰和茱莉难以割舍的情感彻底打碎。作为一个望渴爱情的女人,在遭受了ling辱之后,显然会陷⼊一种万劫不复的死局——自己给自己设计的死局。在出卖灵魂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不可能回头。吴莎莎在茱莉的眼里,本连棋子都算不上。愿意和金丰这种男人发生关系的女人实在太多,很简单因为他有的是钱,而很多女人看重的也正是这个。 吴莎莎觉得非常失落,因为那种失宠的感觉实在让她很难接受,甚至现在连见到金丰的机会都变得越来越少。这个不愿轻言放弃的女人终于还是勇敢的约见了金丰的贴⾝女人茱莉,为的就是弄明⽩一些长期困扰她的问题。自从陈小丽的那件事情之后,似乎就连茱莉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个混迹商海的女人,一个久居校园的女人,她们之间的差别显然不是换上同样感时装就能平分秋⾊的。 坐在滨江边上这家别有一番情调的⾼档茶楼,看着窗外奔流直下的滨江之⽔,吴莎莎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和茱莉约在上午十一点,因为她非常清楚茱莉在金丰投资集团是个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特殊员工。一阵⾼跟鞋和地板碰撞发生来的声音转移了她的视线,茱莉挎着一个别致的LV优雅的走了过来。 吴莎莎显得有些冷漠,淡淡了说了句:“你来了,茱莉姐小。” 茱莉顺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微笑道:“时间刚刚好,不知道吴姐小今天约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我向来喜开门见山。” 吴莎莎浑⾝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穿一件低套裙的女人,说道:“茱莉姐小,要喝点什么?” “一杯咖啡吧,吴姐小,好久不见最近打扮的越来越时尚了?” 茱莉的话让吴莎莎听的有些别扭,因为她丝毫感觉不到对方是在赞美自己,谦让道:“茱莉姐小,还像以前那样很会保养。” 其实这个约会,茱莉原本就不打算来的,只是上午刚好没什么事情,就权当出来散散心而已,因为她和吴莎莎之间向来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茱莉会意的笑了笑,说道:“我想以你的格不会是只想和我喝茶聊天这么简单吧?” 吴莎莎狐疑的看了一眼茱莉,追问道:“那茱莉姐小认为我还有什么企图呢?”毕竟是做语文老师的,口才自然不会很差。 茱莉道:“只是我觉得吴姐小现在应该在学校才对,我的时间不多,如果只是喝茶聊天的话,恐怕我陪不了你多久。” 对方的傲慢让吴莎莎不由得有些恼火,可也只能強忍着,平静的说道:“既然茱莉姐小这么说了,那我也用不着和你拐弯抹角。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金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单纯的上下级,还是——” 茱莉已然知道吴莎莎的心思,苦笑道:“吴姐小后面是不是想说妇情?当然,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知道为什么自己必须做答吗?用传统一点的角度来看,一般提出这种问题的女人显然是对男人很感趣兴,我说的没错吧?” 吴莎莎微微一笑道:“我确实很爱金丰,所以我必须弄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问题,毕竟这不是在法庭。” 茱莉道:“吴姐小果然不愧是中学的语文老师,在咬文嚼字的方面我确实很不如你,不过我的这点中文⽔平似乎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沟通。我不想隐瞒什么,我和金丰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介于婚姻与夜一情之间的关系,如果吴姐小要理解为妇情,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満意?” 吴莎莎的脸⾊变得有些难看,木然的看着平静的茱莉说道:“你们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比如婚姻?” 茱莉摇了头摇,端起咖啡杯,看了看窗外,不紧不慢的说道:“作为女人,我当然希望和自己喜的男人结婚,这一点我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还是不明⽩吴姐小今天叫我过来的实真目的,你要是喜金丰,甚至愿意和这个男人结婚,这和我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吴姐小?” 吴莎莎追问道:“你不介意自己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 茱莉道:“你认为像金丰这样的男人⾝边会只有一个女人吗,这是我所不能改变得,换句话说,即便我们结婚之后,估计他也不会因为婚姻的存在而有所改变。” “你真的不介意?” 茱莉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也不介意不是吗?在你爱上他之前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其实感情这个东西我确实不懂,我只愿意去享受一些东西,当然或许你会认为我是一个放的女人,这都无所谓,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是我,我也不会是你。如果吴姐小只是想了解我和金丰之间的关系的话,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了。你爱的不是我,所以今天坐在的这里应该是金丰,你说呢?” 吴莎莎低声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所以只能约你过来。” 茱莉诧异的说道:“吴姐小实在太有意思了,约不到金丰找我也无法替代呀。我从来都不会庒抑自己的感情,其实吴姐小也应该一样。我不清楚金丰到底和你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是⾁体上接触的话,我确实无法将其理解为一种感情。” 吴莎莎在这个女人⾝上显然是找不到任何安慰,甚至连起初的那一丁点自信也然无存,她苦笑道:“茱莉姐小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怪不得金丰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了你。” 茱莉摇了头摇说道:“我并觉得是他选择了我,因为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他,所以这么多年大家一起合作,要说选择的话,是我选择了他才对。在国內,爱情观虽然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在有些人⾝上却变成了非常奇怪的东西。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改变,当然也不希望一个男人因为我而改变,就这么简单。当然,我也很想和他结婚,当然前提是他有了这个想法。我很想知道,你和金丰之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 “一次聚会!” 茱莉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更愿意将其看做是夜一情,或者类似的东西,因为在那种场合里产生感情的可能实在太小了,大家寻求的就是一种刺,甚至于猎奇。” 吴莎莎轻叹道:“或许你说的很对,不过我确实很爱金丰。” “看的出来吴姐小动了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找我今天过来。不过遗憾地是我不是金丰,也不是什么爱情专家,本没有办法帮你,Sorry!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再见。” 这是一个丝毫没有人情味的约会,看着茱莉离去的背景。她依然陷⼊了无尽的沉思之中。或许就如同茱莉刚才说的那样,在金丰的世界里本不缺少女人。而自己扮演地角⾊只是夜一情的玩伴罢了。绝望中地吴莎莎还是再一次拨通了金丰的电话… 吴莎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喂,我是莎莎,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出来?” 金丰不耐烦的说道:“噢,是莎莎呀,最近公司的事儿太多,等有时间再说吧。” “你——” “嘟——嘟——嘟——”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失魂落魄的吴莎莎,如同金丰的手中垃圾一样被无情地丢在了一边。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因为遭遇金丰的拒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在金丰看来,吴莎莎只是为了索取更多的现金罢了。自从帮着金丰完成被陈小丽的计划之后,吴莎莎已经无法再去面对这个善良的女人了,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亲口告诉陈小丽事情的真相,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似乎也是出奇的巧合,但和那种设计过地明显存在着差异。刚准备离开茶楼的吴莎莎,突然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喂。莎莎,我是陈小丽,有的事情想和你聊聊,刚刚去了你们学校,同事说你出去了。” 听到陈小丽的声音,吴莎莎有些吃惊的说道:“我现在这边地一个茶楼。小丽姐有什么事吗?” 陈小丽道:“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打车过去,好长时间不见了,和你随便聊聊。” “噢,在…”吴莎莎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陈小丽自己现在的具体位置,因为有的东西是躲不过去,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陈小丽来到了这个⾜以让吴莎莎再度郁闷的茶楼。看到吴莎莎失落的神情,陈小丽好奇的问道:“莎莎。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难看?” 出现在吴莎莎面前的陈小丽显然比以前更加会打扮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吴莎莎摇头摇道:“没什么。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小丽姐,你突然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陈小丽道:“我是想知道小雨最近去什么地方,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你们两个啦,今天刚好有点时间,她不再所以只能约你出来了。” 听到这里,吴莎莎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摇头摇说道:“小雨姐前些⽇子突然休了长假,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你没打她的机手?” “机手一直都关机,我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所以过来问问你,毕竟你们之前经常都在一起工作。”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是不是出去旅游了,她这个人总喜自由自在的生活,前一段时间她说自己想去马尔代夫玩玩,没准还真去那边了也不一定。” 陈小丽道:“可能吧,只要她没什么事儿就行了,出去玩玩也好地。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大老远跑这里来喝茶?” 吴莎莎解释道:“这里比较安静,所以我喜没事地时候来这里坐坐。” “你今天上午不是有课?” 吴莎莎有些愕然,迟疑了片刻说道:“最近太累了,我是请假出来的,你呢,最近一直都还好吧,虽说都在滨江,可大家见面地机会却总是很少。” 陈小丽自然发现了吴莎莎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既然对方不愿正面回答,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老样子,当老师的,什么时候不都是一个样子。” 吴莎莎问道:“家里还好吧?” “老样子,我们两个人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家里什么时候都显得空地。” 吴莎莎微笑道:“小丽姐。最近可是越来越年轻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赶上我了,呵呵”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女人适当的还是得保养保养的,不能对不起老天爷给咱的这个俏脸蛋,呵呵。” 吴莎莎点头道:“那是,那是。最近小丽姐的气⾊也不错,是不是捡到了什么金元宝?” 陈小丽笑道:“我哪有那福气…”两个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通。不过原本打算从吴莎莎这里问问有关王雨思地其他事情,仔细想了想之后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和吴莎莎见面之后,茱莉将整件事情告诉了金丰,因为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狗急跳墙,把对陈小丽的计划全抖出来。女人是最了解女人地,尤其是吴莎莎那种为爱所困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狂疯的举动。从某种角度来讲。茱莉还是非常同情这个女人的,毕竟她和自己爱上同一个男人。 金丰吐了个沉闷烟圈,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让他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什么事情了。出派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找到了郭毅出事之前和他在一起地一个小混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和郭毅一起的一个小混混,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出事的同一天晚上他单独约见了章大同。” 茱莉惊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金丰道:“据这个小子的回忆。当晚金丰好像是拿出了章大同女儿的裸照进行要挟,之后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在外面本就不清楚。” 茱莉追问道:“章大同女儿的裸照,怪不得章大同会单独和郭毅见面,还有没有其他地什么消息?现在章大同肯定是对郭江宝产生了怀疑,会不会联系到我们⾝上就很难讲啦!” 金丰道:“我倒是不担心他会不会联系到我们。毕竟整件事情都是郭毅一人所为,问题的关键在于章大同这个老东西会不会暗地里有什么动作。你想想看,郭毅把他女儿整的那么惨,他能这样善罢甘休?” 茱莉还是想不明⽩,章大同即便真想对郭江宝下手,⾝在官场的他无非就是在公司的运行上搞点什么小动作,从大局而言,这似乎本没什么影响。她疑惑的问道:“章大同能翻起什么大浪,你未免也太⾼估他了吧?” 金丰道:“你不要忘了,在章大同地⾝边还有一个⽪明良。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料到。我确实心里没底,我现在甚至怀疑郭毅在约见章大同当晚就遇害。会不会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后面肯定会非常被动。” “尚晓鹏那边有什么最新消息?” “章大同自从女儿出事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已经开始正常工作,晓鹏并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茱莉道:“我们要不要派人监视他?” “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现在一切还都只是我们的假设。或许章大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找谁报仇也不一定,看看情况再说吧?噢,对了,上午你⼲什么去了?” 茱莉笑了笑说道:“被你的老相好召见啦。” 金丰疑惑的看了看茱莉说道:“我的老相好,谁呀?” “吴莎莎。我刚才一进门不就给你说了,你没听见呀?” 金丰摇头摇道:“她找你⼲什么,不会又是狮子大张口要钱吧?” “人家才没你想的那么庸俗呢,她要的是人!” “人,什么人?” 茱莉不知道金丰真糊涂呢,还是在这里装糊涂,走到他地⾝边,诡异地说道:“人家可彻底爱上你了,我看她中毒很深,你是不是得菗时间解释解释呀。” 金丰这才明⽩过来,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电话,说道:“对了,今天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现在哪儿这闲工夫,她都说什么了?” “问我们什么关系,问我们…”茱莉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找她谈谈,否则我担心这个女人会把她地那点事情全都告诉陈小丽,到时候可就⿇烦啦。” 金丰摆了摆手道:“有什么⿇烦的,放心吧,吴莎莎这个女人我还是比较了解,她本就没这个胆量。陈小丽是谁,长市夫人,你想想看,要是吴莎莎告诉她真相的话,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退一步讲,就算她真的告诉了陈小丽,现在我这位老同学已经拿了我们好处,她即便想找人算账,又能做什么呢?顶多回家多疼一疼自己的老公。” 茱莉冷笑道:“陈小丽碰到你这么个老同学,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有什么倒霉的,她现在穿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这些都是谁给她的,说到底大家就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我看就很公平嘛。” 金丰一直以来对章大同的顾虑显然有些多余,至少到目前为止,章大同并没有想依kao⽪明良的势力去报复郭江宝。然而,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局面,至于⽪明良自己会不会把矛头指向郭江宝就很难说的清楚了,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把郭毅对章大同的要挟,看成是郭江宝在幕后一手策划。人财两得的金丰此刻已经慢慢的失在了他自己设计的陷阱之中,对陈小丽那种过于自负的看法,注定会给他惹来一⾝的⿇烦。 陈小丽和吴莎莎接触之后,显然并没有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斗争,她还是决定等王雨思回来之后当面问个清楚,如果她和邵闻天之间确实存在着地下恋情。那么也是该对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做个了断地时候了。在陈小丽这个传统女人的眼里,婚姻就预示着彼此之间的相互忠诚。对吴莎莎这个小女人,陈小丽同样一直都在提防着,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和邵闻天之间的感情不应该被一个不相⼲的外人知道。如此复杂的社会,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要挟邵闻天,即便有一天真的选择离开,陈小丽也不愿意这个男人因此而⾝败名裂。 等待王雨思地⽇子。对陈小丽来讲无疑是个煎熬。然而,任何谜团总有真相大⽩的一天。陈小丽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向王雨思问个清楚,现在这个年代,即便真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不敢拿出来说地。⽇子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过去了五天,陈小丽发给王雨思的无数条信短终于有了回复。这天下午,王雨思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喂,小丽呀。最近还好吧,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我要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 陈小丽道:“你这段时间去什么地方啦,找了你好久,机手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啦。” 王雨思道:“好了,我们见面再说吧。你直接来我家怎么样。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陈小丽紧张的问道:“什么东西?” “你过来就知道啦,反正是非常重要地。” 王雨思的语气还像往常那样平静,被她反复提到的重要事情,倒是陈小丽有点不知所措,难道她也准备向自己坦⽩某些东西?带着诸多的疑问,陈小丽打车到了王雨思的家里。 一进门就看见王雨思有气无力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上。陈小丽好奇的问道:“小雨,你最近跑到哪儿去啦,我可是给你发了无数条信短,还去学校找过你。” 王雨思有些疲惫地说道:“我刚下机飞回家,去了趟马尔代夫玩了几天。” 陈小丽道:“那也不至于不接电话吧?” 王雨思晃晃脑袋说道:“不就是为了玩的⾼兴一点吗,你想想要是我在沙滩上晒太,突然有人给你打个际国长途,多扫兴呀。” 陈小丽四下环视了一番,说道:“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吗?” “等等,我去给你拿样东西。” 陈小丽道:“什么东西呀。还搞的这么神秘。” 王雨思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说道:“看看我们在马尔代夫照的照片。”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地重要事情吗?” 王雨思道:“你先不要发表意见。看完之后,你就明⽩啦。” 此刻的陈小丽哪有什么闲工夫欣赏这些东西,碍于面子也只能象征的看看了。除了马尔代夫的美景之外,一个陌生的男人频频上镜,和王雨思显得格外亲热。陈小丽歪着脑袋看了看一边窃笑的王雨思,狐疑的问道:“这个男的是谁呀?” “小丽,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准备结婚啦。” 陈小丽吃惊的看着王雨思说道:“和谁,不会是照片上这个男人吧?” 王雨思点点头道:“就是他,婚礼就订在这个月地月底。其实我今天找你过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对你说。” 陈小丽道:“什么事情?” 王雨思笑了笑说道:“小雨,事到如今,我也用不着瞒你了,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喜闻天地。本来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的放在自己地心里,可后来还是决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羡慕你们,也一直都在为祝福你们,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完全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你不会怪我吧?” 陈小丽苦笑道:“按理说,我应该替你感到⾼兴,可是现在却…小雨,其实我觉得你要是真的喜闻天的话,我…” 王雨思被陈小丽的话说的一愣,茫然看了看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闻天之间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何况爱情这种东西也不会什么物件可以随意转让的,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怪我的话,完全可以骂我。” 陈小丽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说道:“你不是和闻天已经有了一段感情吗,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放弃了?” 王雨思一脸的疑惑,摇头摇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和闻天之间什么时候有了一段感情,我怎么听不明⽩你在说什么呢?” 陈小丽道:“既然你承认喜闻天,为什么就不敢承认你们之间的感情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和闻天本就什么也没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决不能不相信你的丈夫邵闻天。我承认我喜他,但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邵闻天的眼里你陈小丽才是他的全部。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想要拆撒你们。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对此我都不愿解释什么。” 陈小丽起⾝怒视着夺她所爱的王雨思,厉声说道:“那你和邵闻天之间的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照片,什么照片?你说清楚一点,我要为自己的清⽩讨个说法。” “那一次,我们一起去深圳…” 陈小丽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王雨思更是听的一愣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然而,眼前的陈小丽也绝对不像是在捏造事实。 王雨思摇头摇道:“这件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照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陈小丽冷笑道:“误会,难道你把向吴莎莎的解释也忘了吗?” “我给吴莎莎解释什么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深圳回来之后,有一天吴莎莎突然来到我们学校,和我谈起了这件事情,说你的那些照片从笔记本里滑落出来,被她撞见…” 王雨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道:“现在马上把吴莎莎找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这件事情,我不想在结婚之前让自己成为一个不知廉聇的妇。” 陈小丽和王雨思相多年,两人之间的了解自然也是非常深⼊,此时此刻既然王雨思已经承认了自己喜邵闻天的事实,势必也没有必要隐瞒其他的任何细节。陈小丽一下子就懵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她凝视着王雨思,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王雨思冷笑道:“我既然敢承认喜你老公,其他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呢,现在就打电话把吴莎莎叫过来,我们当面问个清楚。”说着,王雨思便掏出了机手。 陈小丽摇头摇道:“你不用找她了,这件事情我当面找她问个明⽩,这么多年的姐妹,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的话。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话,又会是谁呢?” 王雨思的情绪稍稍有些冷静了下来,轻叹道:“陷害,为什么要这样呢?” 陈小丽茫然的摇头摇说道:“所有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吴莎莎一个人知道了,如果真是有人陷害,恐怕就是针对闻天的,这件事情我们先就不要伸张出去。至于吴莎莎那边,我亲自去问,你还要准备自己的婚礼。对不起,小雨,我刚才确实太冲了,实在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王雨思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弄明⽩之后,对我们大家都是一种解拖,我不想你生活在误会之中,我更不想我自己遭人误会,尤其是你和闻天。既然这样吴莎莎那边,我就先不问了,你有什么消息要随时告诉我。现在想想,在深圳的那天晚上就是吴莎莎主动拉着我去喝咖啡的,恐怕真是这个女人从中捣鬼。” 和王雨思之间的冰释前嫌让陈小丽深深的感觉到,所有的事情恐怕都是一个谋,如果真的是吴莎莎暗中使诈,那么究竟是受什么人指使呢?除了金丰,陈小丽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和这件事情搭上关系的人了。长期以来对王雨思和邵闻天的误会,已经让她深陷泥潭。 既然要讨回清⽩之⾝,就必须把所有与之相关的事情全部说个清楚,王雨思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闻天有没有给你说过,上次吴莎莎约我去老树咖啡途中,我被摩托车撞倒,正好是闻天路过把我送到了医院。我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也有什么谋?” “老树咖啡,你被摩托车撞了?”陈小丽摇头摇说道:“闻天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情,你说当时也是吴莎莎约你过去的?” 王雨思点点头道:“是呀,当时她约我在那边等她,结果后来她说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辆摩托车…再后来就看见闻天了。” 这件事情终于让陈小丽明⽩了过来,当时她正坐在金丰的车里,亲眼目睹了后面的片段。⾜以证明吴莎莎一定和金丰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他们最所以设计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彻底崩溃,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被人轻易利用。 看着陈小丽茫然的神情,王雨思问道:“小丽。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这件事情也和那个吴莎莎从中搞地鬼?这个臭丫头,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陈小丽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所有的事情八成都是这个女儿一手纵的,害的我差点失去了老公和最好的姐妹。” 王雨思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陈小丽看着王雨思,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她一手策划,不过你得保守这个秘密才行呀。毕竟涉及到闻天,他现在地位置。要是被人知道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我们之间能说地清楚,可别人怎么说那可就不一定了。” 王雨思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吴莎莎这个小狐狸精,以免她又搞什么名堂出来。这件事情幸亏时候的及时,要不然到时拆撒的恐怕就是两个家庭。现在人实在太可怕了。” 陈小丽歉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刚才的一切就权当是场误会。” 王雨思道:“之所以被人利用,或许他们早就知道我暗地喜闻天,不过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跟你说起。说心里话,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作为姐妹,我不应该喜上你地老公。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他彻底的忘掉,但是我并不想骗你。” 陈小丽会意的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喜一个人并没有什么过错,或许除你之外,还会有更多的人喜他,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的男人有魅力。” 王雨思终于lou出了久违的笑容,说道:“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兴。这件事情或许让你和闻天之间也产生了不小地误会,站在一个姐妹的角度,闻天确实是个少有的好男人。虽说一心只装着自己的工作,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你在他心中无以伦比的位置。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设计陷害你们,但是官场的一些东西也听说过不少,官做地越大,各方面的惑、利用、甚至陷害也就越多。不管什么什么时候,你还是应该相信你的丈夫。相信你当初的选择。相信你们之间坚实的感情基础。” 陈小丽点点头道:“放心吧,小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宽容和大度。” 王雨思拉着陈小丽的手,说道:“我们都是多年的姐妹了,还说这些⼲什么呢。月底就要举行婚礼了,说实在的,心里还真是有点紧张。到时候,可一定要把你们家的那位长市大人一起带上呀。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了个着落,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人嘛,始终都得有个归宿。小丽呀,要是下辈子,再让我碰见你老公这样地男人,我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地,你当心点,呵呵。” “要是真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还是好姐妹。不说这些了,聊聊你这位⽩马王子吧,他是⼲什么的,在什么地方上班,对你好不好…”和金丰处心积虑对陈小丽地设计有所不同,她和王雨思之间误会的解除多少有些机缘巧合。然而,这样的事实真相也难以平息陈小丽此刻矛盾的心情。当一个人被无奈时,任何转机的出现都可能只是平添烦恼罢了。借助丈夫邵闻天的影响力帮金丰私底下谈成了一笔笔生意,更重要的是⾼额的好处费她也拿了不止一次。对金丰和他⾝边的那些人而言,陈小丽现在已经无法回头,知道真相与不知道显然也没有太过明显得区别。之所以让王雨思替邵闻天保密此事,其实只是为了不暴lou自己的目标而已。从婚姻的角度来讲,陈小丽对邵闻天以及两人之间感情基础的怀疑,其实让她已经滑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之外。邵闻天是什么⾝份,而陈小丽私底下又都做了些什么,她不想因为自己荒唐的望,把秉善良的老公上绝路。她非常清楚,一旦自己的行迹被人识破,显然所有的目光都会落到滨江市长市邵闻天的⾝上。她了解这个男人,所以她也知道什么地方才是他真正的软肋,在婚姻上她已经错了一次,所以… 从王雨思家里回来之后的陈小丽已经是精神恍惚,神情呆滞,那种发自內心深处的愤怒在诸多的顾虑之间变得逐渐平静了下来。然而,陈小丽似乎就在某个瞬间已经把所有发怈的矛头都指向了吴莎莎。在这个自己已经深陷的局之中,也只有她能够让陈小丽找到释放的空间。 “喂,莎莎呀,我是陈小丽,今天中午有时间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务必得菗空出来一下,就在那天的茶楼吧。” 吴莎莎迟疑了片刻,却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长市夫人的突然邀请,吱吱呜呜的说道:“噢,那我一会儿过去吧,具体是什么事情呀,小丽姐?” 陈小丽平静的说道:“你来了之后,我再告诉你,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茶楼等你啦。” 说完,陈小丽冷冷的笑了笑。单凭那天在老树咖啡门前发生的一切,陈小丽就完全可以证明吴莎莎和金丰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个有钱的男人,一个有姿⾊的女人,他们之间不管是存在感情,还是存在易都显得十分正常。更何况在陈小丽的眼中,吴莎莎一直以来都是那种喜攀附权贵的心计女人。打开⾐柜,陈小丽特意挑出了一件刚买不久的套装,化了淡妆,这才出门,原本打算开车前往,后来觉得有些扎眼,还是打了个的士。 陈小丽每次的约见对吴莎莎来讲,都是一次很难面对的煎熬。俗话说的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金丰代她的那件事情做完之后,其实她就一直都在躲着陈小丽,为的就是求得一点心安。从社会地位上来讲,吴莎莎和陈小丽虽然同为老师,但也是两个级别上的人,一旦东窗事发,对方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吴莎莎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苍⽩的表情… 陈小丽在这家茶楼的一个临江小包里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在此之间她已经设想过了很多可能发生的场景。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在女服务生的带领下,吴莎莎走了进来。 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小丽姐,刚刚路上堵了会儿车,让你久等了。” 陈小丽对服务生说道:“这里没什么事啦,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的,谢谢。” 吴莎莎这才注意到陈小丽今天一⾝⾼贵的打扮,不过她心里还是没底,她们两人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呢?想到这里,吴莎莎噤不住好奇的问道:“小丽姐这套⾐服很漂亮,穿在你⾝上实在是太合适了。”言谈之间,似乎也投出一种羡慕的眼神。 陈小丽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她冷冷的欣赏着吴莎莎这个演技出派⾊的表演,突然笑了笑说道:“莎莎,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吴莎莎先是一愣,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不假思索的说道:“你就跟我的姐姐一样,和你这样的人朋友确实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陈小丽并不想过早揭开吴莎莎的实真面目,轻轻的端起小茶碗,放在鼻子前仔细的嗅了嗅,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今天的茶不错,你尝尝看。” 陈小丽怪异的举动,让吴莎莎变得非常紧张,又问了一句:“小丽姐,你今天约我过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小丽微笑道:“怎么了,没什么事情,我们姐妹就不能一起出来喝喝茶吗?” 吴莎莎连胜说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小丽姐你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陈小丽突然问道:“金丰这个人你认识吗?” 吴莎莎吃惊道:“金丰?”一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碗,脸⾊顿时变得煞⽩煞⽩。 “怎么,你不认识?这恐怕有点不大可能吧,我可是经常听他提起你。你就不要瞒我啦,他可是我多年的老同学了,回国之后在滨江有了自己的企业,你们关系到底怎么样,说说看?” 惊魂未定的吴莎莎险些道出真相,可陈小丽此刻的表情似乎本看不出来丝毫的愤怒,为了一探虚实,她微笑道:“原来你们是同学呀,那你一定很了解他了?小丽姐,你今天约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陈小丽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啦,我这个老同学虽说现在有了点钱,可是至今还是一个人生活,前几天聊天的时候听他说到了你,当时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对你很有感觉。我当时还确认了一下,你和他说的那个吴莎莎的确是一个人。” 吴莎莎狐疑的看着陈小丽说道:“金丰在你的面前提起了我?” 陈小丽反问道:“怎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我和他可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年龄问题,总觉得⾝边年轻漂亮的小女孩看中的只是他行银卡的数字。不过,听的出来他对你的印象特别不错,所以我呢,就想找你聊聊,当然,这只是我们私底下的事情,愿不愿意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就权当没有听到。莎莎,你们也接触了一段时间。金丰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你应该有了个了解吧,有没有什么感觉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莎莎心中的顾虑已经打消了不少,她呆呆地看着陈小丽,总觉得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然而恋爱中的女人总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她轻叹道:“看来小丽姐对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了解的很多,既然这样我也就用不着隐瞒什么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在这家茶楼见面的时候吗?” 陈小丽点点头道:“当然记得啦。不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吗,我找你打听小雨地下落。怎么了。这和我们今天谈的事情有关吗?” 吴莎莎地眼神有些忧郁,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说道:“其实那天我是和茱莉在这里见面的,茱莉这个女人你应该知道吧?” 陈小丽道:“金丰⾝边的那个女秘书?” 吴莎莎点头道:“就是她,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金丰开始,我就深深的恋上了这个男人。当然。或许很多人会认为我看上了他的钞票。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他已经没有联系了,他总是借口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小丽姐,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理解我的心情。表面上茱莉是金丰地秘书,其实我很清楚他们两人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那天茱莉也亲口承认了。可是你现在却说。金丰当着你的面提到我——” 原本打算旁敲侧击一探究竟的陈小丽,却歪打正着的了解到了这么多甚至连金丰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幕。陈小丽安慰道:“其实爱情这个东西是非常自私的,如果你已经认定的话,就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当然,我也知道金丰和茱莉之间有点暧昧的关系,可我觉得这并影响你去爱他呀。看的出来你在金丰的心里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至于茱莉,她和金丰一起共事多年,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好友关系。直⽩一点说,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有对地需求,倘若金丰,或者茱莉这样的人,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这方面的事情,你觉得正常吗?” 现在的吴莎莎已经完全被陈小丽牵着鼻子走了,既然当初金丰暗地里利用了这个女人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现在她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几乎等于零。何况又是吴莎莎这种终⽇喜做梦的小女人,只要紧紧抓住她的心理。一切问题都会刃而解。 吴莎莎点点头道:“小丽姐,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可那天茱莉地一番话让我几乎彻底绝望了,这些⽇子以来我都在因为这件事情而苦恼。” 陈小丽道:“金丰这个人我了解,他不想轻易地去伤害任何一个女人,当然也包括了你和茱莉。在此之前,我曾经就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很明确,茱莉确实是个典型地职业女,可他需要的并不是这种争強好胜的女人。” 吴莎莎追问道:“那金丰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呢,小丽姐?” “茱莉跟着他这么多年,就算当初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讲,两人现在都应该早就修成了正果,可为什么现实不是这样呢,因为金丰本就没有打算和她走完这一辈子。他告诉我,这么多年唯一让他心动的就是吴莎莎,我当时就觉得非常奇怪,以他的格肯定会奋起直追的,可他对我说,你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你可能——” 吴莎莎疑惑的问道:“那他为什么拒绝和我见面呢?” 陈小丽解释道:“这个你怎么想不通呢,既然他已经认定了你,可又担心你对他并没有这种意思,如果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多了,到时候成不了,对双方不都是个打击。” 在涉及爱情和婚姻的问题上,吴莎莎在陈小丽眼里俨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庇孩。既然了解到了吴莎莎对金丰爱的如此痴,陈小丽自然非常清楚下面该如何利用这个傻女人来回报金丰对自己的恩惠。 吴莎莎终于有点明⽩了,长久以来的心结正在慢慢打开,不过她还是担心茱莉这个女人会从中作梗,问道:“看来以前真是我想的太少了。不过小丽姐,那茱莉呢,有这个女人夹在中间,我总觉得怪怪地。” 陈小丽微笑道:“傻丫头,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想金丰和茱莉还能有什么呢?虽然我不知道,当天茱莉给你说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她其实也想真正的得到这个男人,女人是自私的。爱情更是自私的。她对你的回答,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更大地空间。我问你,金丰跟你说过什么吗?” 吴莎莎摇头摇道:“他只是说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等有时间了再说,但我总觉得这是个借口,再怎么忙,真连见面地时间都没有了吗?” “这确实是个借口。但他可是为了你好,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只会希望你能过的幸福,而并不一定非要得到你,明⽩吗?” 吴莎莎会意的说道:“小丽姐,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了。” 陈小丽反问道:“怎么做?” “我会义无反顾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陈小丽道:“光有执着还远远不够,说实在的。你要和金丰在一起,茱莉这个女人显然不会轻易就这么放弃。即便金丰真地想和你在一起,就像你说的那样,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分享,这种滋味实在是非常难受的,所以你必须想办法让茱莉自动退出才行。从朋友的角度来讲。我是非常看好你和金丰的,我也希望你们最终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下面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就得好好想想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一个完整的复仇计划已经在陈小丽地脑海之中形成,她虽然无法从正面和金丰发生冲突,但利用这个向来喜被人利用的工具吴莎莎,一切就截然不同了。当然,陈小丽非常清楚因为她和金丰之间存的利益关系,这个反攻计划必须把握的非常精准,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弄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和金丰相比,陈小丽才是个真正的心理学专家。大学期间她就已经拿到了心理学学士学位。金丰在滨江的势力已经非常庞大,要想彻底地复仇,就必须削弱他⾝边的中坚力量。在这个生多疑的男人⾝边,唯一被他信任的恐怕也只有茱莉。吴莎莎就如同一个任由布局者和反扑者支配的工具,晃晃悠悠的又陷⼊了另一场更为凶险的漩涡之中。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这种物极必反现象产生的过程中,人已经受到了极大地扭曲。 吴莎莎突然觉得陈小丽就如同自己绝望时候地天使,善良的指引着一条光明之道,內心那种沉重地负罪感,油然而生。她轻叹道:“小丽姐,说真的,你确实对我很好,可——” 陈小丽狐疑的看了一眼吴莎莎,追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吴莎莎紧张的说道:“哦,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就跟做梦一样。在这里之前,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今天和说这件事情。” 陈小丽解释道:“这就说明你和金丰之间确实有缘,就连老天爷都是帮着你们这对有情人的。凡事不要轻言放弃,即便遇到再大的阻力都要勇敢的面对,因为幸福是一辈子的,对你如此,对别人同样如此,必须让自己強大起来,自信起来,也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当然,金丰那边我也会帮你们撮合撮合的,关键还是在你自己。我不否认茱莉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但是你并不她差。” “小丽姐,要不是你今天这么说的话,恐怕我就真的就会放弃了,谢谢你。” 陈小丽笑了笑说道:“再告诉你一个意外的消息,小雨这个月就要完婚了,跟你说的一样,这段时间她确实去了马尔代夫,不过可不是一个人。” 吴莎莎道;“原来小雨姐也已经是名花有主,真羡慕她呀。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人了,衷心的祝福她,也祝福你。” 陈小丽疑惑的问道:“祝福我,我有什么好祝福的,要祝福还是祝福你自己吧。我和我家那位大人这辈子可能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要说羡慕我还真羡慕你们这帮小年轻的,呵呵。” 吴莎莎道:“邵长市可是个绝世好男人,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们这对神仙伴侣呢。在滨江人心目中,邵闻天这三个字已经成了大家生活中一个组成部分。你这个长市夫人,还指不定被羡慕到什么程度呢。” “你再夸,我没准就真飘起来了,现在都有点轻飘飘感觉了。那些都是百姓对他的爱戴,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我这个老婆其实也不怎么称职,有时候也很容易胡思想,受到外面一些事情的⼲扰。” 吴莎莎并没有意识到陈小丽的话外之音,微笑道:“怎么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听人家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句话嘛,说实在的,这在你和邵长市之间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上次邵长市在万家村的那一段镜头播出来以后,我都感动的留下了眼泪,说实话,邵长市实在太伟大了。” 陈小丽道:“你就别再夸了,还是想想如何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吴莎莎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小丽姐,邵长市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这段羡煞旁人的感情呀。” “我会的,这辈子既然选择了这个男人。就已经做好面对一切事情地思想准备。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并非一点小小的波折就能够影响的,呵呵。” 吴莎莎终于岔开了这个沉闷的话题,笑着问道:“说说小雨姐的老公吧,长的是什么样子,一定是个很特别地男人吧…” 陈小丽对金丰的反扑计划已经开始了,其实从內心深处来讲。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希望过多地受制于人。在她看来,在和金丰的合作过程中自己的付出和回报显然出现了严重的背离。她已经无法満⾜当前这种让人施舍的局面。相比之下,婚姻生活的修复就显得非常简单了,毕竟邵闻天始终都不曾怀疑过什么,只要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似乎在瞬间就可以进⼊正轨。为了更好的和邵闻天在一起,陈小丽已经处理了自己手上很多太过扎眼地奢侈品,包括那辆悍马… 邵闻天不是那种阿谀奉承之辈。对柳国仁的生⽇一事本就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自从⽔库事件之后,他对所有的基础建设项目,都会进行不定期的检查。然而,有一件事情却始终困扰着这个稳重的男人。飞仙山⽔库事件中,意外落⽔的管理处工作人员⻩小娟至今还在昏之中,头部严重受伤的她俨然已经成了个植物人。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这件事情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到了现在,也没能有个明确的说法。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要不是⻩小娟⾝而出,揭lou真相的话,一场浩劫肯定在所难免。省里专项调查组具体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邵闻天自然不便过问。每个星期,邵闻天都会菗时间去医院探望这个勇敢的小姑娘,从⽔库之间之后。一直都是如此。 这天下午,邵闻天和小乐一起再次来到了滨江市民人医院⻩小娟的病房。门是开着的,有个人正背对着门坐在前,沉默不语。邵闻天轻轻地走了进来,问道:“薛志兵你怎么来了?” 薛志兵回头看到邵长市前来,显得有些紧张,起⾝说道:“邵长市,您怎么来了?” 小乐解释道:“邵长市每周都会来的。” 邵闻天看了看依旧昏的⻩小娟,轻叹道:“哎——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是有责任的呀。” 薛志兵说道:“邵长市。可能小娟真是一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您也不用自责什么。再说了,这件事情察警不是一直都在调查吗?” 邵闻天回头对小乐说道:“你在外面看着点。我有点事情和小薛谈谈。”小乐出去之后,他继续说道:“小薛呀,你再仔细回忆回忆当天早上到底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什么人,好好想想,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大清早的,她一个跑到大坝上⼲什么去了?” 薛志兵摇头摇道:“我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不过那天早上我确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邵闻天道:“现在安公部门虽说也在追查真相,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到小⻩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呀。对了,现在通往万家村方向的公路已经修通了吧?” “嗯,前些⽇子刚刚完工,⽔库那边一切工作进行地也都是非常顺利,小王他们还一直在现场亲自严密监测,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什么⿇烦了。对了,邵长市,好像也没有看到有关⽔库承建单位受到制裁地报道出来呀。” 邵闻天道:“先不说这件事情了,我现在就给安公局的同志打电话,我们今天下午再去一趟万家村,我就不相信真地就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了。” 邵闻天随即拨通了市安公局局长连伟平的电话说道:“我是邵闻天,今天下午我准备再去一趟万家村,你带上几个同志和我一起去吧。” 连伟平道:“还是为了⻩小娟的事情?” 邵闻天道:“其他事情也轮不上我们cha手,再说了你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样吧,你现在直接来民人医院,我在这里等你。” “那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就来。” 邵闻天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省里头不让滨江市cha手调查⽔库事件的真相,理由是担心当地府政姑息包庇。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到现在一点响动也没有,实在让人等的有点窝火。 薛志兵迟疑了一下,说道:“邵长市,要想知道小娟当天早上为什么去大坝,管理处肯定有人知道原因。” 邵闻天点点头道:“我们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调查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至于那些员工有没有在撒谎,确实很难判断呀。不过我始终相信,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的一天,不管小娟是因为什么原因落⽔,我们都会一查到底。” 薛志兵道:“我替小娟谢谢您,邵长市。不瞒您说,其实我一直都喜她的,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接触,可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我——” 邵闻天轻轻的拍了拍薛志兵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小娟一定会苏醒过来的。” 其实,薛志兵和⻩小娟之间的那点事儿,邵闻天早就看出来了。那一⽇,⻩小娟之所以敢站出来说话,多半也是受到了薛志兵的影响。越是这样,邵闻天就越觉得对不住这对年轻人。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连伟平也来到了⻩小娟的病房。看见邵闻天和薛志兵两个人,便低声说道:“闻天呀,我们什么时候动⾝?” 邵闻天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病上的⻩小娟,严肃的说道:“现在,我就不相信真就抠不出一点线索出来。” 连伟平这才对薛志兵说道:“小薛也来了。” 薛志兵点头道:“连局长您好,我刚好今天来市里有点事情,就顺便过来看看她,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她醒来的几率变得越来越小啦。” 此时的连伟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公部门介⼊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即便他从一开始就怀疑整件事情是有人背后纵,可没有证据也是⽩搭。连伟平走到⻩小娟的前,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们办事不利呀,到现在也不能给小⻩同志一个代。闻天,我们这就走吧。” 邵闻天问了一句:“局里的事情都代好了,弄不好我们还要在上面呆上几天,非得挖出点线索出来不可。” 连伟平非常清楚邵闻天的脾气,他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确实也不能马虎。他点点头说道:“就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够的心理准备,现在就出发吧。” 邵闻天补充了一句:“这次我们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 上车之后,邵闻天给陈小丽去了个电话。自从发现她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之后,邵闻天对她就总是有些担心。“喂,小丽呀,是呀。我现在要去万家村,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你⾝体不好,得自己多注意注意。” 陈小丽笑道:“什么时候这么⾁⿇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肯定不会饿着自己的。现在这个点你去万家村⼲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小⻩的事儿,不查个⽔落石出,我心里这块石头就永远都放不下。行啦,不跟你说这么多了,照顾好自己就行。” 陈小丽叮嘱道:“你也是。” 坐在⾝边的连伟平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回头看了看邵闻天说道:“我说闻天呀,以前也从来都见过你这样呀。” 邵闻天被他说的一愣,不解的问道:“我怎么样了我?” 连伟平笑道:“去哪儿还都给老婆汇报汇报,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呀。说说,什么时候被嫂子训练成这样啦?” 邵闻天看了前面暗自偷笑的小乐,摇头摇说道:“笑什么笑,好好开你的车。你当着两个小同志说这个,也不害怕影响。” “有什么影响,老公照顾老婆,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再说了,当小同志好好学习学习,也没什么不好呀。” 邵闻天道:“她最近⾝体有点不大好,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你可不要瞎猜呀。别人怕不怕老婆我不知道,我肯定不怕,哈哈。” 连伟平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道:“我觉得还得从管理处下手,虽然这个马处长出了意外,可我总觉得里面知情员工的隐瞒是受到了另外什么人的指使。” 邵闻天道:“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给挖出来。” 小乐cha话道:“邵长市,今天大家都在我家吃个便饭吧,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回去告诉家里啦。上次出了那种事情,村里的乡亲们总觉得对不住您。” 邵闻天道:“怎么会是他们对不住我呢,说到底还是我们对不起乡亲们呀。不过去你家吃个饭也好。已经好久没吃过地道的农家菜啦,你这么一说,我地肚子还真有点饿,哈哈。” 小乐⾼兴的说道:“您能去我家,实在是太好了。这个点去,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不过,管理处那边可能就已经下班了。” 邵闻天道:“晚上去⽔库那边的施工现场看看。明天一早展开调查也不迟嘛。要说这次搞的修复工程,我还真没到现场去看过。对了。有件事情我还一直都不知道,上次在管理处打了我一拳的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薛志兵道:“事后受到了处理,已经被开除了。邵闻天,您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邵闻天道:“没什么,这是随便问问,毕竟那个小同志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嘛,哈哈。” 薛志兵道:“邵长市。您真地和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些导领⼲部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地,我又没有比谁多长一个鼻子。” 薛志兵回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时您亲自打电话劝我就不说了,要是换成别的导领⼲部,被人打上那么一拳,还不得大动⼲戈,严肃处理,可您呢,竟然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听王晓东他们说。您当时嘴里还是念叨着⽔库隐患的事儿。” 邵闻天反问道:“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不是应该撇下所有的事儿,和这位小同志较上劲?” 薛志兵摸了摸脑袋,憨笑道:“反正您就是和其他的导领⼲部很不一样,我做梦也没想过能和长市这样地人上朋友。” 邵闻天笑道:“当导领的真就有那么可怕吗,其实大家都一样,只是工作的环境有所不同而已。怎么样志兵。当时决定留下来,不后悔吧?” 薛志兵头摇道:“当然不后悔了,能够在自己喜的事情上做点成绩出来,这比去啥地方都好,现在只希望小娟能够尽快醒过来。” 邵闻天向连伟平解释道:“伟平,你可能还不知道,小薛曾经追求过人家⻩小娟,不过我觉得这两个孩子准能成,你说呢?” 连伟平点头道:“他们都是非常勇敢的,能够最为难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实在让人敬佩呀。滨江未来的发展,需要地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呀。小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给小⻩一个代。”邵闻天之所以告诉连伟平这件事情,为的就是在心理上给他一种庒力,当然这一点⾝为安公局长的连伟平自然心知肚明。 晚上六点半左右,邵闻天等人终于来到了万家村,得知长市要来的消息以后,万喜乐更是早早的等在村口接。小乐的一家人忙里忙外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老人家还把儿子去年过年买地一瓶几百块的好酒拿了出来。 席间,万喜乐说道:“听小乐说邵长市您今天要来,家里也没什么预备,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您的胃口?” 邵闻天硬是拉着小乐的⽗亲坐在自己⾝边,笑着说道:“有啥合不合胃口的,这比起我经常啃的方便面可就強多啦。” 小乐的⽗亲刚准备将酒打开,邵闻天道:“大叔,我们今天就不喝酒了,晚上还要到坝上去,等事情办完了之后,我再陪您老好好喝喝怎么样?” 老人家笑着说道:“我老汉种了一辈子地,今天还是头一次和这么大的导领坐在一起。我们有这样的好⼲部,是百姓的福气呀。” 邵闻天问道:“大叔您也是员?” 老人点点头说道:“那都是好多年以前地事情啦,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我一直都坚信只有和家国才能真正带领我们农民发家致富奔小康,以前还总有人跟我抬扛,可这些年村里地变化却证明了我的说法。家国地政策好,上面的⼲部好,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好⽇子。邵长市,您今天敞开了肚子吃…” 老人质朴的语言打动了在场了所有人,邵闻天点头道:“大叔,您尽管放心,以后咱们的⽇子肯定比现在还要好。” 老人说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这帮小孩子可都是赶上好时候了。小乐呀,你可要在邵长市⾝边好好⼲,好好学习。邵长市,小乐这孩子自小就调⽪,跟在你⾝边,你可得帮着好好管教管教才行呀。” 邵闻天道:“您放心吧,小乐这孩子很聪明,做事也很踏实。这两年,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也蛮辛苦的。” 老人头摇说道:“小孩子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能跟在您的⾝边,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都羡慕他,说这孩子好福气,在城里跟着邵长市。” 平时不太爱说话的老人,今天却显得非常健谈,朴实无华的言谈却道出了百姓实真的心声。每当这个时候,邵闻天都会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还很重很重。 这些年,一些蛀虫严重损害了导领⼲部在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形象。在很多农村,基层导领的无能与腐化更加让⼲群关系发展到一种十分紧张的局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个非常形象的描述,直接道出了问题的关键。监管力度不够,原本利国利民的政策从上到下这么一传达,等到了最基层已经是面目全非。 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邵长市,您也别嫌我这个老头子话多,现在像您这样真真正正给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的导领⼲部,实在是不多了。我是个老员了,我一直都相信和家国每次推行出来的肯定都是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如果每一件都能原原本本的落到实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就肯定不会离大家伙儿太远。” 邵闻天对这个老人一番颇有见地的话震撼了,他深深的感觉到民人群众其实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看来在滨江今后的发展方向上还是应该下大力气才行。邵闻天说道:“大叔今天的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我一定会把您的这番话传达给滨江每一个导领⼲部。看来,以后我还是经常得下来走动走动,大叔,您以后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直接跟我说。” 小乐道:“爸,咱邵长市可一直都在给乡亲们做事呢。” 老人家点头道:“邵长市,老百姓多希望滨江所有的导领⼲部都像您这样呀。到时候,我老头子一定有决心把家里的⽇子再翻上了几倍。” 邵闻天看了看连伟平,说道:“伟平,看来我们今天来这里吃饭真是找对地方了。大叔的一席话,值得我们好好的思考思考。” 此时的连伟平还在琢磨着如何从管理处打听到一些线索,并邵闻天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呀,是呀,大叔这个老员⾝上确实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 老人家看了看几个⾝穿制服的察警,说道:“邵长市,您这次来咱们村,是不是还有啥事?对了,上次听村里人说有个姑娘掉进了⽔库,现在情况怎么样啦?” 邵闻天抬头看了看连伟平,轻叹道:“那个姑娘一直都在昏之中,我们这次上来也是想彻底调查调查这件事情。” “噢,希望这个孩子能早点醒过来,她可是我们万家村老百姓的大恩人呀。” 连伟平道:“放心吧,大叔,我们一定会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吃完饭之后,邵闻天一行人兵分两路,因为管理处晚上有人在值班,为了能尽快找到线索,连伟平决定立即过去展开调查。临走前,邵闻天叮嘱道:“伟平呀,我先上⽔库去看看,你这边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连载中)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上级主管部门对⽔库管理处加大的监管力度,一些玩忽职守,消极怠工的同志也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理。在小乐家吃饭的一个多小时,对连伟平的触动非常大。这件事情要是不能妥善处理,他哪儿还有脸再见万家村的几千号乡亲⽗老。 已经八点多钟的⽔库管理处突然热闹了起来,值班的除了一个老员工之外,还有一个是刚刚新调过来的。连伟平把这个名叫余忠的中年男子单独叫了过来,问道:“⻩小娟,你认识吗?” 余忠点点头道:“她是我们的一个同事。” 连伟平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是为什么事情来的吧?” 余忠道:“您是市安公局的连局长,已经来过好几回啦。” “⻩小娟出事的那天早上,你有没有上班?” “有!” “⻩小娟突然出去你知不知道?” 余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您也看到了就这么大点地方,谁⼲个啥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当时知不知道,⻩小娟准备⼲什么去?” 余忠摇头摇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她经常和邵长市在一起,所以本没人问起。不过出事以后,大家才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当时还是上班时间。自打邵长市来了之后,谁也不敢再磨洋工啦。” 连伟平觉得眼前的这个余忠多少有些可疑。似乎故意在隐瞒什么一样。毕竟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即便真有什么人暗中威胁这些知情人,这会儿也相对比较全安。连伟平继续问道:“你真地什么都不知道?” 余忠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连伟平微微一笑道,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和⻩小娟认识多长时间了,家在什么地方?” “两年多了。我家就在下面的万家村。” 连伟平继续问道:“万家村,不是都应该姓万吗?” 余忠解释道:“只是姓万的人家相对多一点而已。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姓万,我们小组就基本上姓余。” “那你知不知道,万家村的老百姓怎么说⻩小娟吗?” 余忠疑惑的看着连伟平,摇头摇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件事情要不是她及时告诉邵长市地话,我们村子恐怕早就没了。” 连伟平点点头道:“我是刚从你们村过来的,大伙都说⻩小娟是村里地大恩人。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一直追查此事的原因,知道我为什么晚上来吗?” 余忠道:“我不知道。” “因为这个时候即便你真的说了什么,也没人会知道。你认为我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们这里的人集体作伪证吗?”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您,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连伟平道:“我知道,即便你们真地知道实情也不愿意说出来,因为马处长和⻩小娟这两个知情人的突然遇害,是不是?” 余忠的情绪变得有些紧张,还是头摇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对着万家村的⽗老乡亲这么说吗。你敢对着你的家里人这么说吗?” 余忠道:“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已经说了自己知道地一切。” 连伟平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问问自己的良心,因为这对一个善良的人是非常重要的。严格来讲,⻩小娟的行为拯救了你和你地家人,她也是你的大恩人。国中向来都讲究知恩图报,我只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个道理。现在⻩小娟躺在医院里。说不好这一辈子都可能醒不过来,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而什么也没说,我想这辈子你也不会心安理得。” 余忠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不过还是执意头摇说道:“连局长,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当然知道⻩小娟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也希望她能够尽快的苏醒过来。” 面对从事侦破工作多年的连伟平,余忠现在的表情无疑已经将自己完全暴lou了出来。连伟平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如果记起了什么,希望你能够及时地告诉我们。晚上值班时间同样非常重要。你去忙吧。对了。明天不用上班吧?” 余忠终于平静了下来,点点头道:“最近一直都是夜班。” “噢。那你先去忙吧。还是那句话,如果想起什么了,记得告诉我们,知道吗?” 余忠道:“知道连局长,那我先去忙了…” 几个人从管理处出来之后,连伟平立即拨通了邵闻天地电话,将这里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一行人随即驱车朝⽔库方向驶去…这一次的突击调查,显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下面的行动连伟平已经有了明确的方面。邵闻天在听完连伟平的电话之后,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拖了这么长的案子很有可能就会有眉目了。 王晓东对邵长市的突然到来,还是觉得有些好奇,问道:“邵长市,您怎么突然来了⽔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邵闻天回头看了看疑惑的王晓东,说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这边的施工情况。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还真有点不大放心。怎么晓东。对我地突击检查还不大适应吧?” 王晓东瞥了一眼薛志兵,说道:“我只是觉得邵长市这才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邵闻天道:“那你说说看,我还能有什么事情?” “志兵今天本来是去看⻩小娟的,他和您一起上来的话,肯定是为了⻩小娟的事情了,我猜的没错吧?” 邵闻天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清华的⾼材生,脑瓜子就是转地比别人快。是呀。小⻩同志现在还在昏之中,这件事情如何还弄不清楚的话。可就真对不起她了。晓东呀,这次地施工一定要严把质量关,千万不敢有一丁点的马虎,知道吗?” 王晓东点头道:“邵长市,您就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其实,自打⻩小娟出事以后。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一个正常人在上班时间,没事跑到坝上⼲什么去呢,何况自从您去了管理处之后,谁还敢继续消极怠工呀,这明显就不合逻辑嘛。” 邵闻天会意的说道:“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的一天,我一定要给小⻩同志一个代。”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连伟平便带着一个⼲警赶到了⽔库。见到邵闻天之后,略显奋兴的说道:“看来这次我们肯定会有收成。” 邵闻天看了看王晓东和薛志兵等人。说了一句:“你们先去忙吧,我和连局长有点事情要谈。” 就剩下包括另外一名⼲警在內的三个人,连伟平这才继续说道:“我已经留下了两个人暗中监视,我觉得明⽩一早应该去趟这个余忠地家里看看。” “什么地方?” 连伟平道:“就在万家村,我想这一次去的话已经可以问出点东西。这个余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邵闻天道:“两个知情人相继出了意外,也难怪其他人会有所顾忌。看来老天爷真的是要开眼了。不过你必须做好准备,这件事情背后势必会牵扯到⽔库事件的真相,至于到底都有谁会落⼊法网,现在确实还很难说。” 连伟平沉闷的菗着香烟,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事到如今,我也没想过要撒手不管。说实在的,在去小乐家之前,我还有点犹豫。可大叔的一番话,让他不由得对自己进行了必要地修复。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放心吧,闻天。只要我还在就不会半途而废。” 邵闻天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下班回家的余忠刚刚到家不久,邵闻天和连伟平就驱车到了万家村。余忠木讷的看着邵闻天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他哪里会想到滨江市长市会突然到访。不过连伟平的出现已经让他察觉到了什么。迟疑的片刻,邵闻天说道:“你就是管理处的余忠吧?” 余忠点点头道:“邵长市,您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 连伟平笑着说道:“余忠呀,我们又见面啦。” 余忠道:“您好,连局长。” 邵闻天静静地看着神情紧张的余忠,说道:“小余呀,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我也希望能够给还在昏之中的⻩小娟一个代。看的出来,你一定还在摇摆不定,因为之前两个知情人的意外,是不是?” 余忠道:“邵长市,关于⻩小娟的事情,我都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连局长,其他的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邵闻天点点头道:“我是很愿意相信你,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们,你自己并不相信自己。今天我们之所以私底下找你谈谈,为地就是让你大可不用担心有人会报复你。” 余忠继续否认道:“邵长市,我真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邵闻天微笑道:“余忠呀,我看你的房子好像是新盖起来地吧?” “去年盖的。” “现在家里的收⼊怎么样?” 余忠道:“这几年,村里搞起了大棚蔬菜,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您也看到了,现在几乎家家都盖上了新房子,⽇子过的也比以前红火了。这都是家国的政策好,都是咱们滨江的导领⼲部好。” 邵闻天继续说道:“家里其他人呢,怎么一进门就没看见他们?” 余忠解释道:“是这样的,这大早上的,他们都已经去发货了,现在公路一通,我们这里的蔬菜易有方便了不少,我这也是刚要准备去大棚。” 邵闻天道:“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家的大棚看看?” 余忠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啦,乡亲们要是看到您来了,肯定会非常⾼兴的。邵长市,不瞒你说,对⻩小娟的事情,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邵闻天微笑道:“我相信你,先去大棚看看吧。饮⽔思源嘛,我也得看看我们平⽇吃的蔬菜是怎么种出来的,哈哈。” 余忠带着邵闻天一行人来到不远的几个大棚,媳妇看见有客人到来,还以为是来要货的。余忠急忙介绍道:“这是咱们滨江市的邵长市,今天是专程过来看我们种的大棚。” 余忠的媳妇是个本分的农村女人,一听丈夫的介绍,愣了半天,急忙放下手里的菜,说道:“您就是邵长市,怪不得看着这么眼呢。” 余忠道:“乡下人,没多少文化,邵长市您不用见怪。” 邵闻天摇头摇道:“小余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乡下人不乡下人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你家总共有多少个这样的大棚?” “现在有五个,规模都不是很大。我们已经准备再修几处大一点的,那样管理起来也方便,现在上面经常会派技术小组下来指导,比起刚开始那会自个儿瞎琢磨,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邵闻天lou出了欣慰地笑容,走进大棚看着琳琅満目的新鲜蔬菜,说道:“余忠呀。你一定要继续加強学习,管理处那边的班也马虎不得。我看你这个大棚就搞的很好嘛。市里下一步准备大力推广农村的技能培训,办一些实用很強的书屋,提⾼一下农民朋友的文化素质。” 余忠奋兴地说道:“其实现在大伙儿的学习热情很⾼,只是毕竟条件有限,不过要是真像您说地那样,我想⽇子会比现在还要好。” 听到邵长市到来的消息,余忠家大棚前更是围上了不少村民。邵闻天和大家亲切随和的流更是引出的一阵阵的掌声…即将离开万家村的时候,邵闻天对余忠说道:“小余呀,一定要种好大棚,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再来。” 余忠笑道:“随时都邵长市您的到来。” 邵闻天道:“我们还有点事情,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你去忙吧。再见!” 余忠终于忍不住说道:“邵长市,还有点情况我想跟您和连局长说说。是有关⻩小娟地。” 邵闻天回头看了一眼连伟平,微微一笑道:“怎么,现在终于肯说啦?” 余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并不是我真的想隐瞒你们,关键是马处长和⻩小娟两人莫名其妙的遭遇,让人不免不有些担心。” 几个人再次坐到了余忠家里。连伟平追问道:“当时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 余忠道:“那天早上,我和⻩小娟基本上是一起到的管理处,大概是八点半左右,刘胖子告诉她说邵长市叫她到坝上有什么事情。当时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我正好拿点东西路过。” 连伟平道:“刘胖子是谁?” 余忠道:“他本名叫刘三,就是那天动手打人的胖子。自从上次打了邵长市之后,就被单位开除了。” 连伟平道:“你是说刘三告诉⻩小娟的?” 余忠点头道:“我听的很清楚,当时也没太在意,毕竟那几天小⻩经常和邵长市一帮人在一起,我琢磨着当时她可能也没多想。谁知道后来就发生这种事儿啦。对不起。邵长市、连局长,我也是一时胆小怕事。毕竟已经有人出事了。” 连伟平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总算还是说出了实情,那个刘三的家你知不知道?” 余忠道:“我带你们去吧。” 连伟平回头对邵闻天说道:“我们必须马上对这个刘三进行抓捕,他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邵闻天道:“马上展开行动,一定要抓住这个刘三,一定还有幕后指使着。弄不好,还可以一举找到马处长车祸的真正原因。” 连伟平笑道:“闻天,看来你比我更有⼲刑侦工作的潜质…” 邵闻天和连伟平此番万家村之行,发现了意想不到的重要线索,以此为突破口势必可以顺利地挖出真正的幕后真凶。连伟平和几位⼲警在余忠的带领下顺利的来到了榆树沟村,经过一番打听得知,被管理处开除之后的刘三去外地呆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刚刚回到家中。抓捕这样一个角⾊对连伟平来讲,显然一点难度系数都没有。 余忠说道:“连局长,其实我早就怀疑那天是刘三从中捣鬼,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当天刘三在管理处一直都不曾出去过。” 连伟平点点头道:“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余忠呀,你这次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余忠道:“对不起,连局长,之前我一直都隐瞒了调查组,实在也有是情非得已。世道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忠的话,让连伟平听的很不舒服。然而,试想一下,如果当初余忠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真相,自己有没有⾜够的勇气展开调查,恐怕还真说不清楚。整个案件就如同大巨地漩涡一样,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成为某种势力争斗地牺牲品。 余忠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连局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报复我呀?” 连伟平道:“放心吧余忠,任何人都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你今天地表现很勇敢,你应该替自己感到骄傲。社会的谐和需要我们每个人共同的努力,这一点我不说你也应该明⽩。如果人人自危,都不敢说出真相,你想过社会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吗?” 余忠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道:“过了这个胡同就是刘胖子的家了,同志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连伟平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得先去探探虚实,看看刘三在不在家。” 余忠好歹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欺瞒调查组的罪过,他自然非常清楚,为了能够将功补过,既然已经走了现在这一步,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邵长市说的对,⻩小娟是万家村的大恩人,更是他余忠的大恩人。他随即坚定的说道:“放心吧,连局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余忠下了很大的勇气,独自一人走进前面的院落,扯着嗓门喊道:“刘三在家吗?” 刘三听到有人喊他,便应了一句道:“谁呀?” 余忠道:“你小子在哪儿呀,我是余忠。” 刘三穿着拖鞋,蓬头垢面的走了出来,看见院子央中的余忠,不由得朝后面看了一眼,这才说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坐坐,有什么事儿吗?” 余忠解释道:“没啥事,刚好路过榆树沟,所以就顺道看看你小子,毕竟大家在一起也有差不多两年啦,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刘三狐疑的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余忠道:“还有其他的几个同事一起,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我进来先看看你小子在不在家。一段时间不见,你小子这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是不是快有啦。” 刘三笑骂道;“去你娘的,兄弟我都快郁闷死了,你小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去让大伙都进来吧,免得说我刘三小气不地道。咱虽说离开管理处了,可毕竟在曾经在哪儿呆过嘛。” 余忠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可得好好聊聊才行,管理处的工作实在他娘的没法⼲了,我先去把外面的几个同事招呼进来。看样子,你小子好像是刚刚睡醒,快去洗个脸吧。”说完,余忠便走出去院子,向外面的连伟平等人发出了行动的信号。 连伟平一进门,看到正在洗漱的刘三,上前问道:“你是刘三吗?” 刘三拿着牙刷,愕然的说道:“是我呀,咋啦?余忠呀,这些都是新来的同事吧?” 连伟平道:“我们是市安公局的,带走。” 惊慌失措的刘三,哪儿还有机会逃跑,两个⼲警早已经上前将其制伏。刘三连声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王法啦,凭什么抓我。” 连伟平道:“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带走!” 成功抓捕了刘三之后,连伟平给邵闻天去了一个电话,把具体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看样子这个刘三未必会开口说话,不过现在又了余忠的口供,他也扛不了多久。闻天,你就放心吧。” 邵闻天叮嘱道:“这件事情目前先不要伸张,我担心⽔库事件背后可能会牵扯到某些员官,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先从⻩小娟落⽔开始调查,势必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等案情有了进展之后,我们再作打算,毕竟现在都只是我们的一番假设而已。” 连伟平道:“⻩小娟落⽔肯定是 连伟平道:“⻩小娟落⽔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我这边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向你汇报。” 邵闻天补充道:“调查此案的同志必须要是最得力的,你明⽩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我早已经部署了下面的行动计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由于事情的复杂,我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邵闻天虽说不善于玩弄权术,但是官场上一些东西他还是深有体会。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怀疑整个案子涉及到了某些导领⼲部,那么保密就显得格外重要。接完电话的邵闻天,沉默了大半天。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他此刻的心情却轻松了很多。邵闻天始终记得那夜一他在万家村百姓面前的承诺,一定要彻底查清楚⽔库事件的真相,给家国一个代,给百姓一个代,给⻩小娟一个代,也给自己一个代。然而,纠在轻松与释然之间的困惑,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这么多年的政治工作,⾝边因一时失察而堕⼊深渊的同志,也不是一两个了。不知何故,余忠道出真相的那一刻,邵闻天便有一种非常強烈的预感,他深深的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迫使自己不断前行,迫使自己一定要兑现当初向百姓、向家国许下的承诺。 深秋的季节总是免不了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然而被陈小丽首度忽悠地吴莎莎却再次陷⼊了难以自拔的爱情漩涡。她仔细回忆着和金丰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突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力量竟然催促着她走进了金丰投资集团的办公大楼。幸福是要争取的,吴莎莎始终相信金丰对自己曾经的承诺绝对是真诚地。这是和金丰相识以来,她首次来到这座向往已久的地方。 门口地接待姐小礼貌的微笑道:“姐小,您好,请问您是要理办什么业务?” 紧⾝小夹克和腿美牛仔的搭配非常协调,吴莎莎优雅的点点头说道:“我是来找你们的金总的?” 接待姐小道:“请问您和金总之前有过预约吗?” 吴莎莎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秀丽端庄的女人。从一进门开始,这样地女员工见到的显然不止一两个了。“我想我和金丰之间似乎本就不存在预约的必要。你只要给他说一声有个叫吴莎莎的女士找他就行了。” 在这个社会上混,没有点眼里显然是吃不开的,自打吴莎莎进门开始,接待姐小其实就已经有了比较准确的判断,毕竟金丰投资集团的老总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她随即说道:“吴姐小,您先在那边稍等一下好吗,我现在就接金总。” 吴莎莎会意地点点头道:“谢谢。” 突然有一个打扮如此纯清靓丽的女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势必会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接待姐小随即拨通了老总办公室的电话,说道:“金总,您好,外面有一位吴莎莎的姐小找您。” 金丰先是一愣,随即又很快平静了下来,人都已经来了,如果不见地话。多少有些不太妥当。“你带她上来吧。” 接待姐小走到了吴莎莎的⾝边,礼貌的点头说道:“吴姐小,金总在办公室等您,这边请。” 金丰投资集团的气派在滨江算是非常少见的了,这里从上到下似乎都能给人一种贵族般的享受,吴莎莎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就在刚出电梯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茱莉。她先是一愣,随即微笑道:“吴姐小,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公司坐坐。” 吴莎莎轻蔑的说道:“当然是找你们金总有点重要地事情要谈,怎么,茱莉姐小这么忙?” 茱莉多少有些好奇,向来有些內敛拘谨地吴莎莎,几天不见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瞥了一眼旁边地接待员道:“那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情,回见。” 吴莎莎头都没回直接走进了老总的办公室。看见正埋头用功的金丰。轻佻的说道:“金总的看起来总是这么忙吆。” 金丰抬头看了一眼吴莎莎,这才说道:“原来是莎莎。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吴莎莎冷笑道:“像金总这样到处留情的有钱人,⾝边自然少不了女人的追捧,怎么,似乎有些不太?” 金丰起⾝亲自冲了一杯咖啡,端过来坐在了吴莎莎的对面,说道:“最近手头的事情有点多,那天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正琢磨着这两天约你出来玩玩,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吗?” 用陈小丽的话讲,在金丰面前的女人千万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內敛和自卑,这样只会降低对方的好感度,甚至会被轻视。吴莎莎后来仔细的琢磨了这句话,觉得确实是很有道理,和陈小丽相比,自己和金丰的接触恐怕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 吴莎莎轻叹道:“您总是这么忙,我的生活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金丰有些诧异的看着吴莎莎,问道:“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说话总让人感觉怪怪的,不过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既然你刚好过来了,要不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好聊聊,毕竟公司这边不太方便,你说呢?” 吴莎莎媚笑道:“这是您的地盘,当然是您安排了,希望不要占有您太多的时间。” 金丰道;“怎么会呢,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的话,恐怕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稍等一下,我代代手头的事情。”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旦玩起心计的话,恐怕谁也招架不住,尤其是那种出其不意的改变,往往给对方的袭击是致命的。如果说吴莎莎对金丰的感情一直都不能正常发生反应的话,那么陈小丽一番颇有针对的心理刺无疑就是这段畸形恋情的催化剂。 星巴克的环境总是如此的⾼雅,柔和的小提琴曲目让所有喜自由的人,都能得到短时间集中的心理释放。吴莎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着的男人,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今天我们能不能谈一些人私的话题?” 金丰道:“当然可以,你喜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我和茱莉之间,金丰更倾向于哪一个?” 吴莎莎的问题让金丰显然让金丰有些很难做答,他好奇的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知道你到底清不清楚我对你的感觉,还记得上次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情吗?” 金丰愕然的看着吴莎莎,显然不清楚她到底有何意图,点点头道:“当然。不过我还是不明⽩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吴莎莎用银⾊的咖啡勺轻轻的击撞着杯子,淡淡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当初之所以帮你做事,为的并不是你那点施舍,你明⽩吗?” “这个我当然清楚。” “你很不清楚,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让我对你的大学好友做出这种事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便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同样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对你有种恋。” 金丰道:“你这么说,我很荣幸。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如此。” “当时我以为你对陈小丽费尽心机的算计只是为了得到她,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当然,对你的实真意图我依然不感趣兴。” 金丰道:“很⾼兴你能这么说,不过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陈小丽的关系?” 吴莎莎道:“她亲口跟我说的。” “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你说这些呢?” 吴莎莎迟疑了片刻,瞥了一眼満脸狐疑的金丰道:“看起来你好像很紧张,她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照片,才这么说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噢,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吴莎莎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第一个问题。” 金丰苦笑道:“在感情上,我不想欺骗任何人,你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你确实也有好感。或许很多男人碰到你,应该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那你准备如何对待你的茱莉姐小呢,让她继续做你的妇情,还是有一天考虑转正,或者直接Pass?” 金丰摇头摇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我现在给你做答,或许只能说明我这个人太过虚伪,我不想让你对我产生这样的印象。” 金丰是个擅长于攻心的男人,既然吴莎莎已经说了自己全部的心思,虽说他并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在陈小丽面前揭穿自己,可如果将这个秘密一直都保留下去的话,无疑是最佳的解决方案。不管吴莎莎是看重自己的钱,还是真的喜上了自己,一个谎言换来的都是最完美的结果。 “你很虚伪,但也很诚坦,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或许就是这种非常矛盾的情感让你深深的昅引了我,甚至产生某种恋。我不想庒抑自己的感情,当然我同样不会去放纵,可能这就是我和茱莉姐小最大的差别吧。” 金丰轻轻摸抚着吴莎莎的小手,笑了笑,道:“我喜直慡的女人,所以我喜你…”柔和的音乐悄然响起,金丰非常绅士的打开了一瓶红葡萄酒,两个人彼此深情的看着对方,多⽇来由于郭毅那件事情的困扰,已经让这个男人产生了无尽的疲惫与困惑,相互挤庒的细胞需要一种极度的能量和望的释放,才能搞重新回归平衡。吴莎莎哪里知道,在金丰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玩伴,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 金丰轻轻的拥吻着吴莎莎,那种虚伪的优雅与多情同样可以欺骗中的女人。一件件褪去的⾐衫让两个人的体温随着望的释放而不断升⾼,吴莎莎低昑道:“金丰,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我愿意为你去做一切事情。” 金丰耝大的双手不断用力的挤庒着吴莎莎的柔软的⾝体,回来游走于每个敏感而又神圣的地方,此刻已经⿇木的他,哪里还用继续使用大脑去思考问题。敷衍道:“莎莎,你真的好美,真的好美。” 被⾁充斥的世界,如果本没有感情的存在,其实和自然界最为丑陋的合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级动物和低级动物之间已经没有了界限,这些无疑只是都市霓虹下的一种易,一种原始的宣怈。伴随着息,呻昑,这个寂静的世界陷⼊了死一般的沉默… 吴莎莎静静的躺在金丰的怀中,已经非常空虚的⾝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低声说道:“我们能永远都在一起吗?” 金丰満⾜的菗着香烟。惬意的吐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烟圈,一只手仍旧舍不得离开女人圆润的脯。他茫然的说道:“我相信老天爷会给我们一个缘分,就像当初认识一样,你说呢?”每个男人都会说的就是甜言mi语,即便再⿇木地男人同样如此。 “那茱莉呢?我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分享,你明⽩吗?” 金丰笑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有时候我也是⾝不由己。很多事情并不像你看到地那么简单,你明⽩吗?” 金丰的搪塞让吴莎莎有些失望。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她多情的看着金丰,慢慢的将⾝体向他kao了kao,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茱莉吗?” 金丰被问的一愣,道:“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之间还算了解吧。” 吴莎莎起⾝kao在了头,道:“难道你真的相信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都会毫无怨言地任你使唤吗。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社会。” 生多疑的金丰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吴莎莎笑道:“其实对你和陈小丽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十分了解,但她和陈小丽之间的关系却看起来非同一般,我只是觉得这两个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金丰道:“难道陈小丽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情了?” 吴莎莎摇头摇道:“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真知道的话,你想想她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我吗?不过她和茱莉在一起,我确实看到过几次。” 金丰道:“你怎么会看到,毕竟你们又不是一个学校地?” “我只是对茱莉这个女人感趣兴而已。因为我很想弄明⽩,和我竞争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蛮态变的。” 金丰道:“你跟踪过她?” “算是吧,其实刚开始也是无意的,后来随着她和陈小丽的接触让我始终有些担心,我非常清楚当初自己对陈小丽做过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势必会成为你们之间地一个牺牲品,出于自我保护,我有权力弄清楚一些问题。” 吴莎莎的话还是说的有些牵強,不过金丰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些顾虑,故意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道:“她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话题吧?” “这个我并不清楚,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罢了,毕竟对长市夫人的犯侵,很容易让我引火烧⾝。只是刚才无意间想到了这件事情,觉得有点不合常理。所以就顺便给你说说。是不是你又在搞什么鬼呀?” 金丰笑道:“任何一个成功的商人都需要谋略。谈不上搞鬼吧。茱莉和陈小丽的接触是我安排的,这个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吴莎莎呆呆地看着金丰道:“是这样我就放心了,爱你不成,搭上我这条小命,那可真就有点不值得了,毕竟我还没有达到茱莉姐小那种痴的状态。” 金丰道:“你也现实,也很天真。” 吴莎莎媚娇地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不也一样,彼此,彼此…” 吴莎莎也并不是个傻子,虽说和金丰的接触不长,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金丰和茱莉等人当初对陈小丽的陷害,势必隐蔵了什么重大的谋。要想让茱莉彻底的被金丰丢弃,造成他们两人之间的內讧,显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从万家村回来之后,邵闻天私下整理出了一份有关飞仙山⽔库事件的分析报告,他准备等到连伟平那边有了突破进展之后,将这些东西一并直接到省纪检委。至于柳国仁那边到时候肯定也要据实相告,毕竟在这件事情之中邵闻天还没有看到老记书有任何包庇的嫌疑。从心理上讲,刘三的被抓让⻩小娟遇害给邵闻天留下的后遗症多少有些痊愈的迹象。老婆陈小丽在婚姻生活的转晴,让两个人的家里顿时光无限。 听到邵闻天回家的脚步声,陈小丽在厨房里说道:“现在你地及时汇报工作。倒是让我不得不给你按时炒菜做饭了。” 一句话让邵闻天觉得有些奇怪,他只是觉得陈小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想今天这样轻松过了。邵闻天狐疑的问道:“怎么,你今天买彩票中奖啦,这么⾼兴?” 陈小丽探出个脑袋,瞥了一眼邵闻天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很奇怪,我每天板着个脸,你才看的⾼兴是不是?” 邵闻天连忙解释道:“肯定不是啦。只是我觉得你昨天和今天的变化实在有点太大了,还真有点不大适应。昨天晚上没做噩梦吧?” 陈小丽道:“放心吧。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病了,不过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做噩梦,昨晚你不在,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邵闻天歪着脑袋看着厨房的方向说道:“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准备把我扫地出门?之前就听朋友介绍过一些保健药,今天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就顺便给你稍了几瓶回来。好好调理调理⾝体才是目前庒倒一切的中心任务,而不是想方设法地赶我出门。对了,小雨今天发信短说是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陈小丽道:“谁说要扫你出门了,你这个人真是好歹不分。小雨的婚礼听说是定在月底,人家可说了,到时候务必要请你这个长市大人光临指导。” 邵闻天简单地洗漱之后,便走进了厨房。帮着陈小丽忙活起来。说道:“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归宿了,你看我们前几天还聊过这事呢。对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是说她消失了吗,从哪儿找到的?” 陈小丽回头看了一眼邵闻天说道:“人家去了趟马尔代夫,可不像你,我们结婚没几年你就说带我去那边看海。依我看呀,你当时用的无非是个缓兵之计,一句话先把人弄到手再说,我没冤枉你吧?” 邵闻天被陈小丽说的是一头雾⽔,说道:“不就去趟马尔代夫吗,有啥了不起的,等我把手头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就带你去,不过现在这天气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明年怎么样?要不这样的吧。到时候我们去趟海南也行。你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们不就是去的天涯海角,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听说那边建设地更加漂亮了。” 陈小丽微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一说旅游,你又给我扯上工作的事啦,从我们结婚你就是这个理由,一直到现在,⿇烦你能不能找个新鲜的。要是放到现在的小年轻,你肯定得打一辈子光不可。” 一个晚上的变化能有多大,但是邵闻天明显感觉陈小丽比之前健谈了很多。当然,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邵闻天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冲着陈小丽傻笑。邵闻天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回头说道:“明天我们去趟儿孤院吧?” 陈小丽疑惑道:“去儿孤院⼲什么,你不是想领养一个孩子回来吧?” 邵闻天道:“什么时候你同意了之后,我还真有这个打算。我是想着吧,以后我们只要有时间就多少儿孤院走走,这样的话你也就不用整天都那么想孩子啦。如果碰着你喜地,我们领养一个也没啥不可以的。” 在陈小丽的眼里,她长久以来对邵闻天的冷漠反倒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更加疼爱,或许婚姻生活中有时候确实还是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误会,当然一旦过度,势必会造成整个家庭的破裂,陈小丽一度险些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看看再说吧,咱们地小少爷刚走不久,可能现在还没有哪个小孩子能够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邵闻天和陈小丽早早就来到了滨江市儿孤院,正巧碰上了义工团组织了一个活动。邵闻天的面孔在市民的眼里已经是再悉不过的了,儿孤院的朱院长得知长市到来,更是亲自出门接。 朱院长道:“邵长市,您好,您到我们儿孤院指导工作。” 邵闻天回头看了看陈小丽,笑道:“今天是周末,我们只是想做个爱心市民,不是来指导工作的,不用搞的这么正式。” 朱院长介绍道:“邵长市,今天刚好是咱们市义工团给孩子们和孩子们一起搞活动,您和夫人要不要也参与参与?” 邵闻天提示道:“您也不要总一口一个长市的叫,我怎么觉得好像还是在上班工作一样。你看那些孩子们玩的多开心,我看这些义工很多都是些年轻人呀。” 朱院长赞道:“邵长市,您可能还不大了解,咱们义工团现在的队伍非常庞大,而且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愿加⼊到了这个爱心集体。” 邵闻天欣慰的点头道:“有了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滨江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呀。”他回头对陈小丽说道:“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到这个行列之中呀?” 陈小丽微笑道:“做个爱心市民自然再好不过了,能够多为社会做出一个贡献嘛。” 朱院长走到义工团活动现场,跟团里的负责人介绍了一下情况,只见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小姑娘奋兴的走了过来。看见邵长市动的说道:“邵长市,您好,听朱院长介绍说您也准备加⼊到我们的义工团,真是太好了。” 邵闻天亲切的说道:“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相比,你看我们这两个老会员能⼲点什么呢?” 女孩被长市地幽默逗的笑出声来。连忙说道:“您和可以喝这些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呀。” 邵闻天笑道:“现在义工团大概有多少人?” “几千人吧,队伍还在进一步扩大,邵长市要是一加⼊的话,我相信会有更多的爱心市民参与其中的。” 邵闻天欣慰的说道:“我看你好像有点生学的模样?”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奋兴地忘了自我介绍,说道:“对不起,邵长市,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邵小双,是滨海大学滨江分校的在校大生学。您就叫我小双吧。” 邵闻天道:“原来我们还是本家人呀,我就不用介绍了吧。我⾝边地这位是我的爱人,也是即将成为义工团新团员的陈小丽。” 邵小双道:“陈阿姨,您好。” 陈小丽回头对邵闻天说道:“滨海大的,这不和娅妮是一个学校的吗?” 邵闻天点头道:“是呀,一个学校,可惜——” 邵小双听到了陈小丽的一番话。不由得问道:“邵长市,您的孩子也在我们学校?” 邵闻天摇头摇道:“没有,是我一个朋友地孩子,叫章娅妮,学校大了,可能你也不太认识。” 邵小双道:“章娅妮,不会是我们宿舍的吧,她⽗亲是市环保局局长。” 陈小丽道:“你们是一个宿舍的呀?” 邵闻天瞥了一眼陈小丽。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很有缘分,过去先和孩子们一起玩吧。也不知道这些小朋友,喜不喜我们这些大朋友?” 对章娅妮的事情,邵闻天还是有所顾虑的,从孩子的将来考虑,要是让同学和老师知道她昅毒的事情。势必会给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庒力。刚刚邵闻天地一个眼神,其实陈小丽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义工团给他们配发了红马甲和爱心标志,邵小双走到舞台央中 奋兴的说道:“今天有两位特殊的爱心市民加⼊到了我们义工团,他们就是滨江市长市和夫人,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邵长市和夫人。” 邵闻天看着这些天真无琊的孩子,看着这些充満爱心的面孔,非常动地说道:“看来我的行动还是晚了一点,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能够像大家一样成为义工团合格的一份子。穿上这件红马甲,戴上这个爱心标志,我深深的感觉到一种大爱的力量。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以后大家要是有什么活动,可一定要记得通知我这个后进的老同志。怎么样,小双,我的这个⼊团要求不算过分吧?” 邵闻天的一番话更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他最后说道:“今天看到这么多年轻地面孔,看到这么多感人地场面,作为一个市民,我为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一座充満的爱心地城市感到幸福;作为一个长市,我更为这么多充満情和爱心的面孔而感到非常欣慰…” 站在台上的陈小丽突然看到了两个悉的面孔:金丰和吴莎莎。等到活动快结束的时候,金丰和吴莎莎这才走上前来,打招呼道:“邵长市,您好,刚才听了您的演讲,很让人感动。小丽,你也来了?” 邵闻天回头看了一眼陈小丽,问道:“你们认识呀?” 陈小丽这才解释道:“你眼前的这位金董事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当然早就认识了。” 邵闻天惊讶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这就是你不对了吧?” 看着陈小丽和邵闻天一副恩爱的样子,金丰显然非常开心,随即使了一个眼⾊过去,笑呵呵的说道:“邵长市,这是我们第二次私下流吧。其实之前就已经很想让小丽介绍我们认识,可还是担心会有什么不便。” 邵闻天疑惑的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小丽呀,你的这位老同学可是咱们滨江出了名的及时雨呀,上次要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我们肯定不能成功地完成转移任务。现在万家村的老百姓对此事还是津津乐道。” 陈小丽略显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啦!” 金丰解释道:“就是上次在⽔库的时候,不过那时情况十分危机,也没能和邵长市好好聊聊。今天这个好机会我可一定不会错过的了,怎么样邵长市?” 邵闻天笑道:“我也很想和金丰先生聊聊,前些⽇子你们公司搞的那个公益基金计划,无疑又是一个新的创举呀。叫你及时雨一点都不夸张,哈哈。” 金丰谦让道:“邵长市。你真是太过奖了,我们这也只是做点微薄地贡献罢了。没您说的那么夸张。怎么,您现在也加⼊到了这个义工团?” 陈小丽这才问道:“金丰呀,你怎么想到来这儿呢?” 金丰解释道:“我已经差不多坚持了一年多了,只要人在滨江,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这里,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地面孔,什么工作上的烦恼都就没有了。” 邵闻天点点头说道:“看来金丰先生这次又走在我们的前面了。你的这份爱心实在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呀。对了,这位是?” 吴莎莎道:“我是吴莎莎呀,邵长市我们可是见过面的,上次从深圳回来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邵闻天这才想起来,说道:“吴莎莎,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们三个走在一起的。” 陈小丽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之中地邵小双。回头对邵闻天说道:“你们先聊,我过去一下。” 吴莎莎道:“小丽姐,我陪你一起吧。” 不知为何,陈小丽对邵小双这个小姑娘有种非常特别的好感,她的言谈举止和小少爷竟有着出奇的相似。吴莎莎当然不知道陈小丽所为何事,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谢谢她才是:“小丽姐。听了你的话之后,我已经向金丰说了我的心意。” 陈小丽心中窃喜,道:“怎么样,我说他对你有意思吧?” 吴莎莎回头瞥了一眼金丰,说道:“说不清楚喜不喜,不过我觉得他在感情上还是比较坦⽩的,看看再说吧?” 陈小丽追问道:“那茱莉呢,你就不担心她会心生恨意?” 吴莎莎冷笑道:“就像你说的一样,幸福是要争取地,为什么是我退出而不是她呢?” 陈小丽补充道:“不过这个女人算得上⾜智多谋。你可要当心点。虽然爱情很重要。但是全安也很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可现在的人很难说的清楚,什么怪事都有,你还是多注意点为好。” 吴莎莎点点头道:“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输给茱莉的,她能给使绊子,我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呢?” 陈小丽相视一笑,道:“你能明⽩这个道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说着,陈小丽便径直地走进了人群。 “小双!” 邵小双回头一眼,原来是邵长市的夫人,便走了过去,微笑道:“陈阿姨,您叫我?” 陈小丽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调⽪可爱又不失善良的丫头,说道:“我觉得你像我家小少年的,所以想留个你的电话,以后有空可以到家里来玩。” 邵小双稍稍思考了一下,欣然答应道:“跟您家里的小少爷特像,他不会也跟我一样调⽪吧,从小就有人说我长的不像个女孩子,嘿嘿。” 陈小丽解释道:“我家的小少爷也是个姑娘,你们两人简直就像亲姐妹一样,所以阿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上了你,没想到你吧。” 邵小双头摇晃脑的说道:“当然没有啦,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很少有人这么说地。” “那你是跟谁一起生活地?” “外公外婆呀。” “噢,他们都在滨江?” “没有,都是省城的老退休工人。” 陈小丽由衷地说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参与到社会公益事业,实在不容易呀。明天有空吗,我是想明天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我们家玩玩。” 邵小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应该有时间吧,不过去邵长市的家,我还——” 陈小丽微笑道:“怎么,你还害怕你邵叔叔吃了你不成,要不咱们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一定过来玩。” 顾小双奇怪的挠挠头⽪,点点头道:“那好吧,陈阿姨。” “那明天咱们就不见不散了,我看你还有事,我就先不打搅你了,明天见。” “明天见,陈阿姨。” 看到陈小丽走过来,吴莎莎好奇的问道:“小丽姐,跟那个小姑娘说什么呢,聊的那么热闹?” “没什么,觉得这丫头招人喜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回报社会,现在的孩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呀。” 吴莎莎点头道:“是呀,我那么小的时候简直就小破孩一个,啥也不懂。呵呵。” 原本打算邀请邵闻天夫妇一起吃饭的金丰,还是被对方给推辞了。在邵闻天看来,即便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谈,也不一定非得要在饭桌之上,从某个角度来讲,他是非常讨厌这种庸俗的谈方式。陈小丽和金丰是大学同学的事情,无疑让邵闻天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老婆的不引荐在他看来是非常理智的做法。不是因为自己⾝份有多特殊,公私分明一直都是邵闻天铁定的行为规范。然而一旦通过陈小丽的介绍认识之后,以后的很多事情反倒容易遭人非议,能够避免一些⿇烦,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回来的路上,邵闻天好奇的问道:“我看你刚才去找那个小姑娘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陈小丽闭口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过了几分钟之后才恢复了平静,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刚才忍不住上去邀请小双明天来家里做客。总觉得她和我们家的小少爷特别像,你不觉得吗?” 邵闻天摇头摇道:“咱们家那位才多大,人家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对了,你突然上去邀请人家孩子来家里做客,没吓到她吧?” 陈小丽微笑道:“你还真别说,当时这孩子是忧郁了一下,没准以为我这个长市的老婆是个神经病,刚一见面就说这样的话。” “我看你也是有点人贩子的架势,要是换成是我,我可不敢来你家,谁知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魂汤。” 陈小丽轻叹道:“其实这小孩也蛮可怜的,从小就没有了⽗⺟,一直都是跟着外公外婆过的,你说她会不会答应做我的⼲女儿呢?” 邵闻天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小丽说道:“我就说嘛,你刚才为什么一个人傻乎乎的笑,原来是有目的的呀?你说你才刚见了人家孩子一面,就提出这种要求,有点过分啦。” 陈小丽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是好的,那么小地年纪就知道回报社会,以后肯定错不了。我们家小少爷要是长这么大了,保准也跟她一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喜倒是蛮喜的,不过你说人家刚才见过咱们一次,提出这种要求有点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我明天一定得试试。你还真别说。今天没⽩去,要是她肯的话,我真是检了个好女儿回来。” 邵闻天反问道:“要是人家不愿意呢?” “肯定不可能,你忘了我是⼲什么的。” “你也目的未免也有点太強了吧,以前小少爷肯定是被你给教坏了。如果你要是喜这个小姑娘地话,试试倒也无妨。其说说心里话,我也蛮喜这个懂事的小丫头地。嘿嘿。” 陈小丽道:“你这人呀,总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你说我当初怎么能看上你呢?” “那谁知道,可能你当时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了呗,哈哈。要是小双真成了我们的⼲女儿,也省得我每天担心你的⾝体,心病还须心药医。试试吧!”陈小丽自然看的出来邵闻天內心深处那种对孩子的望渴。只是男人从来不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现罢了。 邵闻天继续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你这个老同学的,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陈小丽反问道:“我没事提他⼲什么,再说了,要是我给你解释地话,你又得给我上半天的思想政治课了,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你的那些光荣事迹。难道都忘了。” “也不是不能介绍,尤其像金丰这种人,我觉得还是不介绍为好。他个人的能力⾜以引起市里的重视,你还真别说,这个金丰还真是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很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一个人,也很有爱心。” 邵闻天对金丰一番称赞,让陈小丽觉得浑⾝都不舒服,沉默了半天,淡淡了说了一句:“这人呐。还得经过更多的接触才能够真正了解。” 邵闻天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这个金丰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对,或者是我看走眼了?” “没有。我只是就这件事情发表一个普遍的观点罢了,其实他这个人毕业后就去了国外,至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还真的不大了解。毕竟社会再变,人也再变,几十年没见,谁也不能给人家什么评价。” 邵闻天道:“说的很深刻,很有道理嘛,看来以后我还得跟你多学习学习心理学和哲学了…” 看的出来陈小丽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小丫头非常重视,一大早便起张罗着收拾屋子。自从这个女人进⼊梦幻般地奢华阶层之后,这种事情她基本上已经不再亲力亲为了。以陈小丽现在的经济实力,就算请上一百个保姆也感觉不到任何庒力。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她对邵闻天说道:“要不我现在开车去接她,你在家做饭?” 刚刚起的邵闻天从卧室探出半个脑袋打量了一番陈小丽,笑着说道:“从来也没见过你对我这么热情过呀。钥匙在桌子上,你路上注意点全安,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陈小丽道:“不要总以为自己的驾驶技术比我能好的哪儿去,行啦,你别忘了正事。” “知道啦,真搞不懂你,路上小心点。”邵闻天哪里知道,现在的陈小丽早已经习惯了驱车奔驰的狂野享受。 周末的校园显得过于安静,上去九点多的天气稍稍有点清冷,陈小丽拨通了邵小双的电话,说道:“小双呀,我是陈阿姨,起了没有?” 刚刚洗漱完毕收拾利索地邵小双,道:“陈阿姨,您好。我刚准备下楼,半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到了吧。” 陈小丽说道:“我现在已经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邵小双惊讶道:“陈阿姨,您什么时候到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就下来。”在邵小双地眼里,长市夫人对自己的这份热情,确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以他们那种家庭背景,去做个客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踏实。从某种心理角度来讲,她惧怕地是邵闻天长市地⾝份。 上车之后,陈小丽仔细的看了看打扮的清秀端庄的邵小双,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阿姨今天的邀请让你睡不成懒觉了?” 顾小双可爱的笑道:“您是怎么知道地?” “呵呵,别忘了。我也是从大学时代过来的,虽说我们那个时候和现在相比有很多不同。但毕竟都是生学时代,女孩子最喜睡懒觉地。” 顾小双道:“其实我每周都会出去做家教的,所以⽩天也不会起的太晚。” “那今天没耽误你给生学上课吧?” 顾小双摇头摇道:“晚上才去,没有关系的。陈阿姨,听您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在学校工作吧?” 陈小丽笑道:“这个你都能看出来,我是滨江中学的⾼三班主任。是不是说话的语气和你们老师有点像。” 邵小双点头道:“是呀,我就是这样判断出来地。对了,您家那个***上几年级了?” “今年应该也要上⾼一了。”说着,陈小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邵小双关切的问道:“陈阿姨,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哦这个***惹您不⾼兴啦,要是那样的话,我一会儿肯定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陈小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少爷去年的时候出了意外。” “怎么会是这样?” 陈小丽解释道:“其实昨天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她,总觉得你们两个特别像。昨天回家的时候,我还跟你邵叔叔说了这件事情。现在知道阿姨为什么想让你去家里玩了吧,其实我还真担心你当时会不同意。” 邵小双安慰道:“陈阿姨,您也不要难过,如果您觉得我很像小少爷地话。我就是你的小少爷了,从小我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其实每次看到别的孩子和⽗⺟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羡慕,所以后来我就经常去儿孤院照顾那些小孩子啦。” 陈小丽动的说道:“其实我昨天就想如果你要是能做我的⼲女儿,该有多少,当时你邵叔叔还说:小心把人家姑娘给吓着,毕竟才见过一次面。” 邵小双是个非常懂事地女孩儿,她自然很了解陈阿姨此刻的心情,満口答应道:“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小少爷吧。” 陈小丽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一个⺟亲的眼泪。⾼兴的说道:“小双,你真是我的好孩子。好女儿,老天爷对我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偏爱,谢谢你,小双…”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逐渐产生的,在无数女人的夹中,金丰明显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地实真。从儿孤院回来之后,金丰便带着吴莎莎来到了一个并不为多少人知道地地方:滨江市远郊山上的一座寺庙。 抬头望去,眼前惨败地深秋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释然,这种试图逃避的抉择时至今⽇同样没有给予金丰任何精神上的补给。和纸碎金的花花世界相比,深不可测的山脉似乎可以随时将他呑噬。童年记忆中的美景已然变得模糊起来,除了脚下的枯草之外,一无所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却也看见了不少新种的植被。 对于一个望渴逃避尘世之人而言,哪怕只是瞬间的顿悟都会让人有种莫名的感动。久居都市,原本好动的肢体也已经蜕变了不少,对于金丰这样的人而言,大量的时间已经消耗在了各式各样的应酬和无休止的勾心斗角、谋算计上面。当然,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迫于无奈,或者说是对于某种生活形式的追求。 和吴莎莎短时间的接触,让他有种异样的归宿感。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女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蒙蔽。和茱莉相比,这个女人似乎更显几分实真。 吴莎莎好奇的追问道:“为什么今天带我来这种地方呢?你信佛?” 金丰木然的摇了头摇道:“有时候在都市里呆久了,适当的出来放松一下,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你说呢?或许在你的眼里,我这个人应该属于那种谋家的行列,即便是祈求佛祖的保佑也是瞎子点灯⽩费。” 金丰突然的变化,让吴莎莎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但是从儿孤院回来之后,他似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一个教师的角度来看,或许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隐蔵着不被人知的秘密。吴莎莎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太过神秘,有时候甚至到了一种让人感到非常陌生的地步,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可是我觉得在你的心里一定庒抑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跟孩子有关?” 金丰是一个脾气非常怪异之人,工作之余喜的就是一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自由,所以对于任何戴着面具的人都是非常厌倦,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原来也早已戴上了面具。 金丰瞥了一眼吴莎莎道:“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女人,以前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个嗜好。可能你说的没错,我同样需要在脆弱的时候寻求一种支持与安慰。山上的庙堂里市区很远,也只有这里才能真正让我清净下来,思考一些问题。” 吴莎莎毕竟是个老师,在很多情况下,对人的剖析都是非常精准的,既然这个男人愿意和她分享一些最隐私的东西,至少也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这一点无疑让她觉得非常欣慰。“有些事情庒抑了太久,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双重格,但找个地方释放一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金丰突然回头对吴莎莎说道:“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小故事?” 吴莎莎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故事?” 金丰笑道:“就是和这里的庙堂多少有点渊源的故事。我的故事。” 两个人一边登山一边流,吴莎莎已然是汗流浃背,气吁吁的说道:“反正这样走着也无聊,听个故事权当是解闷了,不过发生在你⾝上的故事一定也很特别,当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也和你现在地心情有某种关系吧。” 金丰开始讲述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和朋友lou营途径这里,在山下不远处地集市之上。偶然遇见了一位师傅。听这里的人讲,深山之中确实有几座庙堂。金丰其实一直都想上去看看,遗憾的是本没有找到志同道合之辈。 师傅法号顿新,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那次出山,多半是为了为寺庙之中添置一些⽇常用品。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没有想到我这个失自我之人,竟也能成为一个虔诚的香客。顿新师傅不是很健谈。不过听了我的一番倾诉之后却也产生了几分怜悯之情。佛家讲‘普度众生’,我也算的上是众生之一。彻底地远离尘世,或许可以让我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虽然没有步⼊空门的意愿,可是能够和这些真正远离功名利禄的出家人相处一番,势必会有诸多心得。时间推移,人蜕变,慢慢的很多原本存在的情感与实真就被遗忘在生活的征途之中。和都市边缘的休闲避暑山庄相比。这种原生态地世界显然更加近于一种幽静。可以说我是一个追逐名利而落败之人,那种从天而降的落差可想而知。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将自己和洲非那些饥寒迫的难民相比,即便这是一种完全的阿Q精神。 每个人脚下的路不同,久而久之,所练就地腿上功夫自然也有天壤之别。顿新师傅在崎岖的山路上健步如飞。而我呢,没走多久就已经面⾊苍⽩,气吁吁。幸好有一路二来的那种几近苍⽩的秋⾊可以转移一些负面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还算和善,此刻已经完全抛弃了附着于⾝上所有的盔甲和虚伪的面具。顿新师傅微微一笑,许久才开了金口道:“看来施主平时显然是疏于锻炼。” 顿新师傅的话倒是让我有些说不出的好奇,总觉得这大山深处的和尚不会有如此文绉绉地语气。在涉⾜都市地时候,那些已然被尘世萦绕的寺院,在我地眼里多少已经变得有些世俗,当然,或许这同样是因为我⾝在红尘的缘故。顿新师傅捡了一处光滑的大石头坐了下来。轻松的神情之中显然多了一些能够察觉到的东西。继续说道:“看的出来施主內心异常烦躁。今天跟小僧上山多半处于逃避之意。” 我木讷的点点头道:“我的这点心思果然逃不出顿新师傅的法眼,和你们这些出家人相比。我的确肩负了很多东西。不过听师傅说话的口气似乎也不像一般的山野小僧,总觉得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却又说不明⽩。” 顿新师傅的僧袍显得有些陈旧,眉宇之间有种异样的神情。他远远的看着眼前薄雾之中的秋⾊,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你我终究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谁也无法逃拖于天地之间。虽然不曾了解施主为何所困,不过凡尘之中也无非是出于生活所迫。你我今⽇相会,也是一种缘分。今年世道多有波折,凡事势必要宽心才是。” 对于一个出家之人,自然也用不着掩饰什么,既然是到此寻求解拖,我自当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不由得叹息道:“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其中的滋味师傅可能体会?” …” 吴莎莎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和那位顿新师傅就到了山上的寺庙?” 金丰一番颇具哲理的话倒是让吴莎莎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两个人终于到了金丰故事里提到的深山寺庙。一位面目和善的僧人似乎知道有人要来一般,早早地在门外等候。 金丰道:“顿新师傅。这位是我的朋友吴莎莎。” 顿新师傅会意的说道:“想必你已经找到可以倾诉衷肠之人了?” 金丰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吴莎莎道:“只是心里的魔障到现在还无法驱除,十分苦恼。” 吴莎莎低声问道:“这位师傅莫非就是你提到的顿新师傅?” 金丰点点头道:“就是他,这一年多以来只要一有时间,我都来这里小住一两⽇。不过学校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吴莎莎道:“我提前打好招呼了,这个地方确实算得上世外桃源了,宁静中充満了生机。怪不得你喜来这种地方。” 走进正殿之后,金丰就此跪坐下来。虔诚的跪拜祈福。顿新师傅说道:“一年前你地心结至今还未打开?” 金丰道:“还请师傅指点津。那件事情始终都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够消减自己地罪孽。” 顿新师傅双手合什道:“你犯了杀生之过?” 金丰点头道:“一切都只是个意外而已。” 顿新师傅道:“意外之后的事情恐怕就并非意外了吧?” 金丰道:“师傅明鉴…” 吴莎莎虽说听的不大明⽩,但是从刚才金丰和顿新师傅的一番谈之中不难听出,金丰手上很有可能沾上了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人所表现出来的任何行为都是由于之前的经历造成地。回想起金丰那个模棱两可的故事,吴莎莎隐隐觉得一年前的他肯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夜深人静的时候,金丰和吴莎莎两人在寺院的偏房之中。享受着远离都市霓虹的释然。吴莎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虽然听不大明⽩你们在说些什么,可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些东西,能告诉我吗?” 金丰迟疑的一下,回头说道:“好吧,毕竟这件事情在我地心里已经庒抑了很久。一年前的三月一号…” 吴莎莎吃惊的看着金丰道:“你不小心把一个小女孩撞到了江里?” 金丰点点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你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喜来这里,为什么去儿孤院认领一帮孩子。为的就是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这些往事,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讲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庒抑了。” 吴莎莎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毕竟很多事情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地。” 金丰轻叹道:“不知为何,这件事情就如同噩梦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每次想到那个小姑娘清晰的面孔,我都会被惊醒。” 吴莎莎道:“那后来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金丰摇头摇道:“我一直都在逃避,不过她确实没有能够幸存下来。在你看来我也设计过陈小丽,或许这种事情并不太可能会留下什么影,可人往往就是这样奇怪的,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莎莎静静的看着实真的金丰,说道:“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 金丰道:“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你这次陪我一起上山的缘故吧,或许也是在心里庒抑的时间太久需要找个倾诉的对象。” “你没有告诉那个顿新师傅?” 金丰摇头摇道:“没有,但是他显然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每次来这里。都算是赎罪吧。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经历什么。不过这件事情你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也就用不着继续庒抑自己了。逝者已远,多为活着地人做点事情,也可以求得一份心安。你不是一直都在做吗?” 金丰苦笑道:“也许吧,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地心情确实好多了,还是应该谢谢你能陪我上山,很累了吧?” 吴莎莎摇头摇道:“之前有点,现在却没有任何睡意,享受一下这里的安逸和宁静也别有一番趣情,不是吗?” “你是一个善良地女人。” “其实每个人都很善良,只是愿不愿意在沿着善良的轨迹继续下去罢了,我也有过罪孽,不是吗?” 金丰自然知道吴莎莎所指何事,会意的说道:“那份罪孽还是应该算在我的头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看见邵长市夫妇还是如此恩爱,我倒是觉得安心了不少。” 金丰道:“是呀,有的时候人很容易犯浑,那次我就是如此。像你说的一样,我确实曾经打过陈小丽的主意,可是后来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內心狂疯的望,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顺着吴莎莎的思路,金丰继续欺骗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即便是在佛祖的庙堂,他依旧无法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谎言依旧…儿孤院的邂逅,让陈小丽和邵闻天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爱和⽗爱的可爱女儿,而对吴莎莎而言,却再次收获了一厢情愿的爱情。 刘三被抓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明良的耳中,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自然一清二楚。倘若刘三把事情的真相全都代出来,到时候再想补救恐怕就为时已晚。向来被他认为办事得力的张強终于还是关键环节上犯了致命的错误,说到底她就不应该留下刘三这个活口。这个消息显然还不被外界知晓,现在唯一能够以绝后患的办法只有一个:杀人灭口。其实到现在为止,⽪明良确实还下不了这个狠心,毕竟张強是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这几年更是鞍前马后的做了不少事情。然而,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办法,两难之中的⽪明良一个人郁闷的沉浸在了酒精之中。 现在唯一能够倾诉的也只有章大同了,他随即去了一个电话,说道:“老章,忙什么呢?” 刚刚下班准备回家的章大同,被⽪明良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警觉的问道:“明良,你这是怎么了?” ⽪明良说道:“有点郁闷,想找个人出来喝喝酒,你有没有时间?” “行吧,你还是少喝点,我这就过去。”对⽪明良现在的每一次邀请,章大同显然不能不给面子,就郭毅的那件事情,要不是人家出手帮忙,恐怕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没准还会慧掉女人章娅妮的一生。但通过这件事情之后,头脑清醒的章大同也认识到了一点,和现在的⽪明良接触必须有所防备才行。 已经有些半醉的⽪明良一见章大同便大吐苦⽔道:“老章呀,我现在心里堵得慌,堵得慌。” 在章大同的记忆力,⽪明良现在这种状态确实非常少见,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能给果断的做出决定。章大同拿掉他手中的酒瓶,道:“明良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一点。” ⽪明良苦笑道:“老章呀,你不知道我现在必须做出一个痛苦的决定,痛苦的决定。” 章大同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呀,你说清楚点。” ⽪明良道:“我现在必须除掉张強这个我最最心爱的女人,你说我的心里能不难受吗?” 章大同惊道:“明良,你不是喝醉了吧,这种话可不能说呀。” ⽪明良道:“你是知道的酒量,有没有喝醉你也很清楚,实话告诉你,刘三被抓了,我必须这么做,你知道吗?” “刘三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听不明⽩呢?” “滨江民人医院里躺着的⻩小娟你不会不知道吧?” 章大同点头道:“上次掉进了⽔库的那个姑娘,我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良道:“你知道她是怎么落⽔的吗,是张強安排⽔库管理处的刘三做的,现在他被抓了,你说我能怎么做?” “什么。⻩小娟是张強派人推下⽔的?” ⽪明良道:“是呀,因为就是这个⻩小娟道出了⽔库隐患地真相。” 章大同追问道:“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当时我必须这么做,没有其他的办法。” 章大同倍感疑惑的问道:“当时她不是已经告诉了邵闻天真相吗,再对她下手还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良道:“这个女人知道的恐怕远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多,我必须在邵闻天开始调查之前除掉她。你明⽩吗?” 章大同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继续追问道:“难道那个马处长地车祸也跟你有什么关系?” ⽪明良冷笑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个张強。除了痛下杀手之外,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 章大同道:“你可以把她也送出去呀,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由着子来,你手上沾地⾎腥实在太多了。” ⽪明良摇头摇道:“我也想送她出去,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滨江市安公局已经在四处打听张強的下落,一旦落⼊他们的手里,我们可就全完了。别忘了。上次郭毅的事情也是她一手办的,虽说借刀杀人,但也逃拖不了法律的制裁。” 章大同显然听的出来⽪明良地话外之音,多半是借这份酒劲儿一吐真言罢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真打算除掉张強。”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反正落在察警手中,她也是死罪难逃。横竖都是一死,本没什么区别。你说呢?” 刚才醉意朦胧的⽪明良已然完全清醒了过来,他静静的看着犹豫不决的章大同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担心郭毅的事情要是也被挖出来的话,对你会有影响,毕竟我们现在混到现在这种局面都不容易。” 章大同冷笑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明良道:“我只是想让你帮着拿拿主意,毕竟现在我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你了。说地自私一点。我们有共同的利益点存在。” 章大同道:“这恐怕才是你实真的意图吧,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显然我也没有了退路,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你决定就行了。当然,如果你要选择一起翻船的话,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已经摊牌的⽪明良话说地清楚,所以章大同也没有必须在遮遮掩掩下去了,他知道这一点迟早都会到来,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恐怖。让他本没有时间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明良解释道:“老章,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和张強这个女人的关系,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还真有点不忍心,所以今天才约你出来一起喝喝酒。” 章大同道:“张強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今天晚上就会回到滨江。” “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明良摇头摇道:“放心吧,刘三被抓的事情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是也不知道吗?整件事情就是邵闻天和连伟平这两个人从中搞的鬼,事发突然,我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章大同道:“邵闻天和连伟平两个人搞的鬼,什么意思?” ⽪明良解释道:“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就是这个邵闻天却一心想要给⻩小娟讨个说法,前些⽇子他们突然去了万家村…” 章大同轻叹道:“看来邵闻天是准备把这件事情继续瞒下去了,怪不得一点动静都没看见。” ⽪明良道:“现在是省里的调查小组直接负责,邵闻天肯定无法正面拿到证据,不过要是张強被抓的话,到时候恐怕谁也保不了我们了。你和邵闻天相多年,这件事情,他不是同样没本说半个字吗,没准他已经怀疑到了你地头上。” 章大同冷笑道:“你这是在恐吓我?” ⽪明良解释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仔细想想。要是放到以前,这件事情他能不和你商量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被这个人地假象蒙蔽。” ⽪明良地一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以章大同和邵闻天这么多年地关系,如果不是掌握了有关他的一些东西。整件事情章大同势必会有所耳闻。既然现在所有的调查都是秘密进行,除了避免和省调查小组的正面冲突之外。恐怕确实存在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章大同道:“张強那边你已经决定了?” ⽪明良点头道:“既然没有其他办法,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我个人觉得对邵闻天这个人你还是要提防着点,不要被人家涮了。” 章大同冷笑道:“你做好的自己地事情就行,至于邵闻天和连伟平这边我自然会弄个明⽩。刘三已经出事了,张強可不要再出纰漏,鱼死网破的局面我不想看到,在你背后地那一帮人同样不想看到。” ⽪明良诡笑道:“看来你对我一些东西还是非常清楚的嘛。” “傻子都能看出来。⽔库事件多大的漏洞,竟然会无声无息的就陷⼊了马拉松式的调查之中,不光是邵闻天和柳国仁,恐怕滨江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大巨的问号。最后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凡事最好做地⼲净利索,官场上的人确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也是我对你的一个忠告。” ⽪明良笑道:“兄弟我记住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你或许更应该在邵闻天⾝边多活动活动。” “你的眼线不是无处不在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多此一举呢?” “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邵闻天这个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发现张強出事,势必会有所察觉,这不都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着想吗?对了,这张行银卡你先拿着。这年头,出去办事少不了要疏通疏通。”⽪明良顺势把一张金卡塞进了章大同的⾐兜之中。 “看来你在喝酒之前准备地很充分嘛!” “这些东西都是随⾝携带的,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找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喝喝酒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兄弟多年,你就多担待一下了…” 晚上九点多钟,张強驱车从赶回了滨江。她是觉得有些诧异,为何⽪明良不让自己直接去他的别墅。还以为是他地老婆突然从国美飞了回来。看见⽪明良略显颓废的样子。张強不噤问道:“怎么,你老婆回来了?” ⽪明良无奈的摇头摇道:“没有。她怎么会回来呢,今天只不过想换了个地方罢了。怎么样,这次出去还顺利吧?” 张強换了一件睡⾐,从卧室走了出来,轻松的说道:“还算顺利吧,那边的几家公司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过去你那边,是老婆回来了,原来没有呀?怎么,这几天又找了几个小姑娘,整个人好像颓废了不少。” ⽪明良笑道:“颓废那是因为你不再的缘故,再加上最近七八糟的事情又太多,很烦。” 张強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明良烦的,⽔库出事那会儿也没见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说的也是,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奔波了一路,也累的,早点休息吧。我就再熬一个晚上,等你有了精力之后再说。” 张強媚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非常少见呀。” ⽪明良冲了一杯浓浓地茶,端了过来说道:“喝点茶吧,你回来以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是我今天刚买地,你喜的那种口味。” 张強接过来放到了茶几之上,说道:“几天不见,学会关系人了,不错,有进步。不过,你这个精神状态也太差了点吧,去刮刮胡子,我可不愿意跟一个不修边幅地家伙躺在一起,呵呵。” ⽪明良瞥了一眼茶几上茶,说道:“一会儿就凉了,抓紧时间喝了吧。” “知道啦,怎么变得磨磨唧唧的。”随即,想都没想就全部灌了下去。 ⽪明良道:“这样才乖嘛。好了收拾一下准备觉睡吧。”张強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喝下地那一杯茶已经溶解了大量的安眠药,这一闭眼,恐怕这辈子就要过去了。⽪明良无奈的摇了头摇,心中不免有几分悲凉。 闭口不语的刘三终于在连伟平等人面前吐lou了事情的真相,刘三回忆道:“那是在⽔库抢险的那天夜里,我突然接到了张強的电话。说是让我想办法趁…” 连伟平问道:“这个张強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地?” 刘三道:“是去年通过马处长介绍认识的。那个时候马处长好像就已经知道了C区存在地全安隐患…” “你知道这个张強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刘三摇头摇道:“这个我就真的不大清楚了,马处长这个女人很,不过有一次我听马处长好像说过一个地方环江花园…” 连伟平立即安排⼲警对环江花园进行全面搜索…然而,就在刘三开口说话的两天之前,这个女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人间,当安公⼲警发现她的时,法医鉴定离死亡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四十多个小时。得知这一消息的连伟平十分不安。立即将整件事情的进展告诉了邵闻天。 连伟平沉闷地菗着香烟说道:“看来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的多,总是提前我们一步销毁证据,张強显然是死于谋杀,不过她这一死,无疑是将我们到了一个死胡同,所有的线索一下子都断了。” 邵闻天道:“除了这个张強之外,刘三没有难道没有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连伟平头摇道:“很显然刘三并没有撒谎,真正隐蔵幕后的黑手。本就不曾lou面。整个管理处恐怕也只有这个马处长才可能见到过此人,如果我们要进一步调查下去的话,就势必要从当年的承建单位⼊手,道理很简单,策划者一些列谋的人肯定也是当年地直接受益者。只是现在省里的调查直接接管此事,恐怕我们本不好介⼊。弄不好还会把现有的线索拱手让给他们。” 邵闻天轻叹道:“是呀,现在确实让人很难决断。对眼下的这个调查组,我一直都是心存疑虑,更不要说把我们手上线索给他们了。现在你这边就单单以刑事案件进行处理,即便有人想说什么,也不好直接cha手。至于⽔库那边的资料,我倒是可以去问问章大同,我记得当年他也曾经参与过⽔库建设工程。” 连伟平点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也会立即展开对张強死亡案件的侦破,我就不相信对方就真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邵闻天道:“这个张強的⾝份也十分可疑。你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方面⼊手。我总觉得整个事件背后的这个人,离我们太近了。甚至有无处不在的可能。你想想,刘三被抓,他们怎么就知道刘三一直都没有开口?” 连伟平道:“你是我们⾝边的人可能也有问题?” 邵闻天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呀,后面的侦破过程中一定要严格保密每一个环节,千万不能让他们再度毁灭证据了。” 连伟平点点头道:“哎——闻天,我向你保证,如果不能彻查此事,我这个安公局长就此下课,今天算是在你的面前立了个军令状。” 邵闻天微微一笑道:“军令状要立,你这个安公局长还要继续⼲下去。我想说的只有一点,不管出现什么局面,你手上的案子一定不能停下来。”说着邵闻天紧紧的握住了连伟平地双手,继续说道:“伟平,拜托啦。” 连伟平坚定地说道:“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尽全力彻查此案。闻天,我倒是有点担心你的处境,你不得不考虑一下呀。” 邵闻天冷笑道:“⾝正不怕影子歪,我倒想看看这群吃着老百姓口粮地蛀虫,还能玩出什么花招。这种官商勾结的歪风琊气,如果不能给予严厉打击,势必会影响到滨江经济的正常发展,我们又拿什么向长期以来支持和信任我们的老百姓代…” 从连伟平处回来之后,邵闻天给章大同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到了中午见面。此时的章大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邵闻天突然急着见面显然不是吃饭聊天那么简单。章大同不噤拨通了⽪明良的电话询问道:“张強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明良轻松的说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现在他们肯定也找不出其他的什么证据。没什么可担心的。” “邵闻天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觉得他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大对劲,看来没准真的被你给猜中了,如果他真的彻底调查⽔库事件,势必会向我询问当年的工程建设,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行呀。” ⽪明良道:“这种官场的事情你自然比我在行,张強的事情我处理完了,邵闻天那边你就想办法对付了,只要我们扛得住,谁都拿我们没办法,一个小小的滨江市长市又能翻起什么大浪。” 章大同道:“你没在解决张強的过程中,留下什么线索吧?” ⽪明良冷笑道:“老章呀,你也太小看我⽪明良了吧,放心吧,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你和张強的关系肯定瞒不了连伟平多久,这个人我非常了解。” “我早就派人打点好了一切,他们除了再度扑空之外,什么也查不到,这多年我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否则不是⽩在商海里混了。” 章大同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一切都要非常小心,千万不可马虎大意。”章大同话虽说的硬气,什么鱼死网破,什么不怕被人调查,一旦到了真正面临危机地时候,还是想着如何自保。 ⽪明良道:“我这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倒是担心你在邵闻天面前会lou出什么破绽。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 章大同道:“行啦,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准备参加邵闻天的这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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