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 第二十九回 桃花透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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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腥风血雨 作者:公孙梦 书号:43905 | 更新时间:2017/11/16 |
第二十九回 桃花透绝密 | |
向云奇回到大厅,吴文甲仍坐在那里等候。 吴文甲讶然问道:“向使者好像和我们统领谈了很久,她有病不肯见客,想不到一见客竟谈个没完。” 向云奇道:“据晚辈观察,唐统领好像并没什么病。” 吴文甲道:“其实连老夫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病,但她偏说有病不肯见客,老夫也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接着,便是吴文甲陪同向云奇在关上各处走了一趟,以完成向云奇的巡关任务。 宵关在五关中是最大的一个关口,编制将近百人,因之,宵关统领显然是五位统领中的首席,唐真真以不⾜二十几的年龄,居然能膺任宵关统领。 如果,这唐真真不是在武功或某一方面有过人之处,必定在总坛有着強而有力的后台靠山,可惜她做的事却是助纣为,竟把杀死姐姐的元凶,忠心耿耿地视为主子。 离开宵关,天⾊已经全黑。 向云奇急于见到宵关女统领,在总镇府并未用晚餐,来到宵关,又拒绝了副统领吴文甲的款待,到现在终于感到饥肠辘辘。 好在宵关有好几家饮食店,此时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刻。 来到街上,虽然只是个小市镇,因为是夜晚,却显得十分热闹。 这家饭馆正是上次“⽩吃包子”那家。 上次他受测时,顺手拿了两个包子,告诉店小二是吴副统领代的,正好吴文甲在场,也便轻轻松松地过了关。 当下刚一坐下,店小二眼尖,立刻跟了过来,道:“客官,您好像是上次在小店里拿走两个包子的那位?” 向云奇笑道:“亏你还认得出我,那两个包子,吴副统领付过钱没有?” 小二也咧嘴一笑道:“既是吴副统领要客官拿的,别说两个包子,就是两盘包子,小店也不会向他老人家要钱。” “这样说来,吴副统领是经常在贵店⽩吃⽩喝了?” “客官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吴副统领是小店的常客,并经常带着朋友或手下人来照顾生意,小店感谢他老人家还来不及呢!” “那就难怪吴副统领要在下拿包子了。” 小二忽然低下声音道:“客官,您既是吴副统领的好友,必定也在宵关作事了。” “在下是总镇府的人。” 小二吐了一下⾆头,道:“总镇府?越发是大机关了,客官要些什么?” “随便来几样菜,一壶酒,还有一盘包子,贵店的包子味道还真不错。” “小店的包子本来在宵关就是最有名的,做包子的师傅,还是由长安大饭店里请来的呢!” 小二说完话,立即转⾝而去。 在等待饭菜的这段时间,向云奇想了很多事情。 当然,他的心念,仍是在宵关统领唐真真⾝上打转。 孪生姐妹真有如此相像的吗?” 唐慧慧被神秘⾕所杀,唐真真却又效忠于杀死姐姐的仇家,自己是否该找机会向唐真真说破? 如果把真相对唐真真说破,而唐真真却执不悟,岂不将使自己招致杀⾝大祸?… 小二端上了酒菜。 向云奇正要举筷,忽见一人匆匆走进店来。 向云奇一见这人,立刻惊喜莫名。 来人赫然是唐中琳。 自从在招贤馆分馆前分手后,向云奇和唐中琳已睽违半个多月,当真一⽇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在无意中重逢,向云奇的奋兴之情,不言可喻。 他连忙站起⾝叫道:“唐兄,小弟在这里,快请过来!” 唐中琳发现了向云奇,也惊喜万分,急急走过来在对面坐下。 向云奇先行招呼店小二,以便吩咐加一些酒菜和一副杯筷。 小二果真记好,走过来就道:“这位客官,您好像是上次吃了两个包子没给钱的那位吧?” 唐中琳笑道:“我明明是用一碗面换的,怎说没有给钱?” 小二搔着头苦笑道:“小的头脑不灵光,上次是被您那几句话把脑筋搞混了,后来才想起没有这种道理,因为不论那碗面和吃了两个包子,您都没给钱,那碗面没给钱,您拿什么换。” 唐中琳笑道:“你总算脑筋转过来了,没关系,待会儿一起算。” 小二这才⾼⾼兴兴而去。 唐中琳望着向云奇道:“我知道老弟一定有很多话要问,这里并非谈话之所,咱们现在只是喝酒吃饭,不谈别的,等离开饭馆后,再找处地方详谈。” 小二送来杯筷,并又添了两盘菜。 两人都因急着要谈正事,因之,饭虽吃得不少,酒也喝得很多,但所用的时间却是很短。 饭后,向云奇抢着付了账。 二人离开饭馆,在村镇外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宵关晚间虽然热闹,但这里是效外,⼊夜之后,看不见半个人影。 向云奇首先把自己和唐中琳分别后一直到现在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接着问道:“唐兄在招贤馆分馆住了多久?” “我只住了不⾜三天,便蒙⾕主和总护法召见。” 向云奇哦了声道:“这样说来,唐兄比小弟幸运多了,小弟在三十六号分馆住了六七天,最后派职分发,也是招贤馆主代⾕主主持,本没机会到过总坛,更没机会见到⾕主和总护法。” 唐中琳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虽然见到了⾕主和总护法,但是和没有见到并没什么分别!” “这话怎么说?” “因为两人都是以黑纱蒙面,我自从进去到出来,他们一直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一下,岂不是看见和没有看见并没什么两样。” “唐兄在武林行走多年,阅历不可谓不广,难道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是谁?” “的确半点也看不出来,否则,我就不会说方才那样的话了。” “那么唐兄现在是担任什么职务?” “执行者!” “和黑狼宋八…” “不错,我正抵上了黑狼宋八的遗缺。” “是⾕主和总护法亲自决定的?” “不,是⽑九娘大力保荐的。” “这样说,⽑九娘在⾕主和总护法面前很受信任了?” “本来,因为我是新进人员,⾕主和总护法希望把我暂时留在⾕內,但⽑九娘却力保我到⾕外工作。” “她怎么说的?” “她说自黑狼宋八叛变后,执行者一职至今未补,使她在⾕外执行任务倍感吃力,必须有人协助才成,所以就力保执行者一职,由我充任。” “⾕主和总护法就同意了她的保荐?” “⾕主和总护法本来怀疑我的忠贞,但⽑九娘却发下重誓,她在⾕主和总护法面前立下字据:“若我的忠贞有问题,她愿负一切保荐不实责任。” 向云奇心里有数,⽑九娘所以这样做,不外是私作崇,因为她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在她来说,能占有唐中琳,比什么都重要。 沉寂了半晌,向云奇才问道:“唐兄是尚未出⾕?还是由⾕外回来?” 唐中琳道:“我已出⾕将近半月了。” “可见到过李瑶红姑娘和韩可风老前辈以及韩青凤姑娘?” “都见过。” “他们目前在哪里?” 唐中琳缓缓地遭:“韩老前辈一如他从前告知的。在长安回舂药铺,韩姑娘和李姑娘也在那里。” “唐兄怎能有机会到长安呢?” “是⽑九娘要我到长安办件事,顺便我就找到回舂药铺和韩老前辈⽗女以及李姑娘见了一面。” “另外是否还见过别的人?” “也见过黑狼宋八。” “是怎样见到他的?” “他现在除了左眼已经瞎了,伤势已经痊愈,经常在山神庙一带出现,我是无意中遇上他的。” “难道他不担心被神秘⾕的人发现?” 唐中琳笑笑道:“除了我认识他之外,只怕连⽑九娘也认不出他是谁了,因为我早巳为他易过容。” “他的目的,必是要找⽑九娘算账吧?” “不错,他要手刃⽑九娘,一怈心头之恨。” “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九娘似乎必须保全才成。” “对,我现在必须以⽑九娘作掩护,她目前的利用价值很大,若⽑九娘被杀,我反而无法活动得开了,所以我只能劝黑狼宋八暂时不可在外行动,以免招致杀⾝之祸。” 向云奇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小弟至今还弄不清特使和执行者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两项职务,本无隶属关系,但特使的阶位,却显然比执行者⾼出一些,因之,神秘⾕派在⾕外行动的,特使孰有权指挥执行者,所以,我必须听命于⽑九娘。” “那么唐兄这次进⾕来,又是为什么?” “我是奉⽑九娘之命,回总坛办一件事,同时另外有一件重要的大事,必须找到你向老弟。” “找小弟,有什么重大要事?” “那张梅天奇老前辈手绘的神秘⾕机关设施图,老弟是否还带在⾝边?” “小弟密蔵在行囊里,唐兄为什么问起这个来?” “我希望老弟能把那张图给我,由我带到⾕外去。” “为什么?” “因为我要给梅天奇老前辈!” 向云奇登时一呆,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梅天奇分明已经死了,而且是他亲手埋的,唐中琳现在竟然说要把那张图给死去的梅天奇,这是怎么回事? 唐中琳见向云奇愣在当地,不觉微微一笑,道:“老弟用不着发愣,我忘记先行告诉你,梅天奇老前辈已经复活了!” 向云奇“啊”了声道:“复活了?人死哪有复活的道理?” “如果说人死不能复生,那就是他当初不曾真死。” “究竟怎么回事?” “老弟亲手埋葬过梅天奇老前辈,后来不是又发觉被人盗墓了吗?” “不错,梅老前辈的遗体不见了,莫非已查出盗墓者是谁?” “查出来了。” “是谁?” “好心人韩可风老前辈。” “他为什么要盗墓?” “他并非盗墓,是救梅天奇老前辈。” “他如何救法?” “梅老前辈是因毒发而死,在他被埋葬不久,便被韩老前辈将墓掘开。” “掘开以后呢?” “韩老前辈立刻为梅老前辈服下一粒解药,又为他服下另外几种丹丸,终于把梅老前辈救活。” “韩老前辈哪来这大的本领,小弟有些不信!” “老弟别忘了韩老前辈人称赛华佗,在当今武林,医术之⾼明,与另一位绰号赛扁鹊的齐名。” 向云奇终于不得不信,同时也开解了盗墓之谜,而梅天奇前辈能够不死,实在是一大喜讯。” 他顿了一顿,道:“既然梅老前辈已被韩老前辈救活,当初韩老前辈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我们?” “那是因为梅老前辈被救活之后,虽然有一口气在,却仍神志不清,口不能言,韩老前辈告诉我们又有何用?” “梅老前辈现在人在哪里?” “也在长安回舂药铺,他和韩老前辈本来就是故。” “他现在是否已经痊愈了?” “已经痊愈了。” “他要那张图做什么?” “他当初用一些别人看不懂的符号在那张图上注记,不外是为了保密,他把图要回去,是为了再仔细观看一遍,以便对我解说。” “他为什么不重绘一张。” “事隔十余年,神秘⾕內的各种机关设施,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所以他必须再看看那张原图。” 向云奇站起⾝,道:“好,现在小弟就回总镇府把那张图取来,唐兄是等在这里?还是和小弟一起到总镇府去?” 唐中琳也起⾝道:“我就随你到总镇府门外吧!” 路上,向云奇说道:“唐兄初⼊⾕,就能看到⾕內两位最⾼级的人物——⾕主和总护法,不管他们是否以黑纱蒙面,总是一件值得⾼兴的事。” 唐中琳轻轻咳了声道:“你说⾕內最⾼的两名人物是⾕主和总护法,这话也未必正确?” 向云奇一怔道:“难道还有比⾕主更大的?” “另有一人,虽不比⾕主人,但地位却在总护法之上。” “谁?” “是个女的。” “莫非是大公主?” “绝对不可能。” “唐兄怎知不可能?” “这位女的,也是以黑纱罩面,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年纪至少也该在五十上下,怎可能是大公主呢?” “唐兄是在哪里看到这人?” “就在⾕主召见的那天。” “那女的也出现过?” “不错,那天那女的和⾕主并肩而坐,而总护法只是坐在一旁。” “那女的开口说过话没有?” “没有,不过⾕主和总护法在说话当中,却不时转头看看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而她只是点头头摇而已。” “那天有没有⽑九娘在旁?” “她是陪同我晋见的,当然就在我⾝旁。” “唐兄就该问问她。” “问她什么?” “问她那个女的是谁“ “我岂能不问。” “她怎么说?” “奇怪的是,连她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九娘也许是不肯对唐兄说实话。” “我看得出,她说的是真话。“ 向云奇本来先前还猜想女的可能是大公主,如今听说连⽑九娘也认不出是谁,当然也就不再怀疑。 很快便走近总镇府。 唐中琳来到一棵树下道:“我就在这里等吧!” 向云奇道:“唐兄是否连夜赶到⾕外?” 唐中琳道:“⽑九娘希望我今夜能赶回去,以便天明前和她见面,不过,若时间来不及,我就在宵关暂住夜一。” “⽑九娘目前在⾕外什么地方?” “她的行迹不一定,不过大部分时间在翠竹庵,她要我赶回去见她的地点,正是在翠竹庵。” “那么唐兄就在此稍候,小弟马上把那张图送来。” 向云奇把那张梅天奇手绘的机关设施图给唐中琳,双方便匆匆而别。 夜里躺在上,他因心念无法平静,一直无法成眠。 令他奋兴的是不但有了唐中琳的消息,而且见了面。 更值得⾼兴的,是梅天奇居然能死而复活,将来想毁掉神秘⾕的机关设施,也许不是一件难事。 但想来想去,心念焦点仍落在宵关统领唐真真⾝上,如何能使唐真真叛离神秘⾕,为唐慧慧复仇增加助力,将是他今后最迫切要做的事。 直到五更左右,才朦胧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上三竿。 好在田子舂对下管束不严,向云奇又是巡关使者,只要把分內之事做好,有关私生活,田子舂甚少过问。 起后,向云奇进⼊田子舂住所,将昨⽇巡关情形面报。 在田子舂的会客室內,他遇见了桃花。 桃花是到总镇府来传达大公主办的事,看样子她已很得大公主的信任。 向云奇回到自己房间不久,桃花便推门而⼊。 向云奇忙起⾝相。 桃花早已把向云奇视为救命恩人,如今来总镇府公⼲,顺便探望一下向云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她深深给向云奇施了一礼,道:“向少侠来到这里还好吧?” 桃花仍称向云奇向少侠,而不改口称向使者,正表示她是一个不忘旧情的人。 向云奇点点头道:“一切都很好,姑娘快快请坐!” 桃花在对面椅上落了座。 向云奇道:“姑娘是来传达命令的?” 桃花道:“向少侠一定知道,这里的总镇是大公主,大公主虽然不常来的,但还是和田副总镇经常保持联系的,田副总镇遇到重要事情,也必须仍向大公主请示。” “姑娘能代大公主传令,可见已受到大公主相当的信任。” “连婢子也感到荣幸,大公主好像非常喜我,很多重要的机密事,都肯给我做,就以到总镇府传令来说,我已来过好几次了,只是前几次没来看望向少侠,心里很感到过意不去。” “姑娘很忙,做的又是重要的事,来不来看我,算不了什么?” “向少侠这样说话,就是太客气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婢子哪有今天,饮⽔思源,人不能忘本的。” 向云奇趁机问道:“姑娘来传令,传的是什么事?” 桃花透着歉意道:“婢子每次传令,都是大公主把內容写好,然后密封,至于里面写的是什么,婢子无从得知。” “难道大公主就没有口语代?” “有是有,只是口语代的事,都是无关重要的。” “你可见到过⾕主和总护法?” “婢子经常随侍大公主,见到⾕主和总护法已经不少次了。” 向云奇试探着问道:“听说总坛內另有一人,地位仅次于⾕主,而在总护法之上,姑娘可知道有这件事?” 桃花忽然神⾊一变,先向门外望了一望,才转过⾝来低声道:“这件事向少侠是听谁说的?” 向云奇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我是在宵关无意中听到有人谈到,至于那人是谁,并不认识。” 桃花索起⾝把门关上,再回到原座,显得很神秘地道:“这件事好像是本⾕的秘密,婢子虽然从大公主那里听到一些,但大公主却一再警告我,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难道姑娘把我看成外人?” “向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说是外人,如果向少侠想知道,婢子当然不能不说,但向少侠却千万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姑娘放心,我若保守不住这秘密,岂不连累了你?” “那么婢子就告诉向少侠,这人是二⾕主!” 向云奇哦了一声:“二⾕主?那该是早就有的了,有什么秘密要言?” 桃花头摇道:“婢子敢保证,本⾕从前绝对没有什么二⾕主,这位二⾕主绝对是新加⼊的。” “姑娘从前真的没听说过有二⾕主?” “绝对是,不但婢子没听说过,就是总镇和五关统领,也绝对没有听说过本⾕有二⾕主,因为…” “因为什么?” “连大公主都说二⾕主是新加⼊本⾕的,好像远不到三个月。” “可听说过二⾕主姓甚名谁?是哪里来的?” “大公主没讲过,婢子怎敢问她,婢子只知道是个女的。” “有多大年纪?” “婢子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以黑纱蒙面,看不出年纪来。” “大公主对她以二⾕主相称?” “不,大公主好像称她师叔。” “她如何称大公主?” “她直呼大公主的名字。” “大公主一定对她执礼甚恭了?” “那还用说,听说连⾕主都对她礼让三分。” 桃花说到这里,忽然语气一变,问道:“向少侠可到宵关巡过关?” 向云奇道:“我⾝为巡关使者,怎能不到宵关巡关,昨天傍晚才去过,姑娘为什么要问起这个?” 桃花不答又问道:“可见过宵关统领?” 向云奇觉出桃花问得必有原因,点点头道:“昨天才第一次见过。” “那很年轻吗?” “的确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岁。” “向少侠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年轻就能当上宵关统领?” “当然是因为她的武功好,又有才⼲。” “这只是一部分必备的条件,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向云奇心中一动:“莫非姑娘知道原因?” 桃花郑重其事地道:“因为她是二⾕主的得意弟子,所以才能一⼊⾕就当上了五关中最大的宵关统领。” “姑娘是听谁说的?” “大公主无意中透露的。” “这样说她和大公主是以姐妹相称了?” “不错,婢子曾亲耳听到大公主称呼她唐师妹。” “听说她叫唐真真,对不对?” “对,她正是叫唐真真。” 向云奇一阵默然,他终于得知了唐真真为何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宵关统领的原因。 桃花深深昅了口气,道:“俗话说:朝里有人好作官。其实在我们⾕里也是一样,所以,向少侠虽是巡关使者,为了个人前途起见,千万不能得罪宵关统领,因为她是有后台靠山的。” “人家是统领,我是巡关使者,虽然是宵关上级单位的人,却只是一名上级单位的下人,凭什么去得罪人家?” 桃花轻声道:“只怕连总镇府的田副总镇也不敢得罪她,只是田副总镇可能还不清楚她的底细。” “姑娘说得是,连副总镇也不知道本⾕最新增加了一位二⾕主?” “我想连田副总镇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是本⾕目前最大的秘密,如果婢子不是大公主⾝边,又怎能知道这么多。” 桃花说到这里,望望窗外天⾊:“时间不早,婢子该回去了,免得大公主挂念。” 向云奇起⾝相送:“姑娘什么时候再来?” “只要有大公主的差遣,婢子随时都会来的,如果向少侠想知道什么消息,只要婢子打听到的,一定会告诉您!” 就在当⽇下午。 向云奇正准备再到宵关和那位女统领唐真真见面,忽然副使者王昆进来道:“副总镇召见使者,请使者快到他那里一趟。” 上司召见属下,是常有的事,向云奇匆匆来到田子舂住所。 进门处是一间客厅。 不论接待上级或召见属下以及举行小型会议,田子舂都是利用这间客厅作为处所。 向云奇到达时,田子舂正与一名黑⾐⻩巾的⿇面汉子在谈。 他虽然不认识这名⿇面汉子,但对此人一⾝黑⾐布巾装束却极为悉。在⾕外时,他曾见过不少这种装扮的人。 向云奇知道对方的⾝份是一名武土,实际上则是一名杀手,在神秘⾕的弟子当中,⾝份已经不低,当然,也必定具有不错的⾝手。 向云奇向田子舂施了一礼,道:“不知副总镇有何差遣?” 田子舂问道:“你可认识⽑特使?” “卑职能够⼊⾕效忠,正是⽑特使引荐的。” “这就难怪了。” “副总镇为何提起⽑特使?” 田子舂指了指那⿇脸汉子道:“这位武士叫程扁,他是奉⽑特使之命,兼程由⾕外返回总坛的,为的是向总坛请求支援。” 向云奇只能听着,却揷不上一句话,因为田子舂尚未说出召见他的用意。 田子舂继续说道:“程武土因见不到⾕主和总护法,便找到了大公主,大公主有令谕到来,派你到⾕外为⽑特使助阵。” 向云奇大感意外,顿了一顿才道:“卑职是总镇的人,任务是在⾕內巡关,大公主却为什么又要把卑职派到⾕外去。” 田子舂道:“并非大公主要派你,而是⽑特使指名要求的。” “大公主就应了?” “大公主认为总镇府有三位巡关使者,三位副使者,出派一名巡关使者到⾕外支援,对总镇府并无多大影响,所以就同意了。” “既然是大公主决定的事,卑职当然只有遵从,不知何时起程?” “现在就走,与程武土随行。” “卑职是否就不再回到总镇府来?” “你只是暂时外调,职务上仍是巡关使者。” “那么卑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要看⾕外的情况了,事情办完之后,马上就可以回来,否则,就要在外耽搁一段时间了。” “好,卑职马上就回房准备一下。” 忽然奉命调往⾕外,对向云奇来说,该是件好事,因为不但在行动上可以获得较多的自由,更可以和李瑶红、韩可风⽗女等人再度聚会。 不过,他总是有些不解。 自己昨晚才和唐中琳见过面,唐中琳也是被⽑九娘派回⾕內办事的,为何昨晚对此事竟只字未提呢? 他在房內稍事整理,当佩起长剑走出房门时,那⿇面武土程扁已等在房外。 两人在宵关用过饭,立即出⾕。 一路很顺利,半个时辰以后,便已到达⾕外。 向云奇这才问道:“程武士,你可知道外面出了什么难办的事?” 程扁道:“详细情形,卑职不太清楚,必须见过⽑特使才知道,卑职只知道近半月来,派在⾕外的弟子,又被杀了不少。” “是什么人杀的?” “每次出事,卑职都不在现场,这种事不敢随便回答。” “你可见过唐执行者?” “见过,他经常和特使在一起,执行者虽然是任职不久,但却和特使合作得好像十分愉快。” “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见⽑特使?” “特使说在翠竹庵。” “现在已是下午了,只怕要到半夜才能赶到翠竹庵吧?” “向使者怎么知道?” “当初我⼊⾕时,是由⽑特使带路的,也是由翠竹庵出发的,直走到将近一天才到达⾕口。 程武士笑了笑道:“这次不走那条路了,另走一处捷径,最多起更时分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你知道路?” “卑职常来常往,怎会路!” 两人一路急行。 果然,在⻩昏时刻,便已远远望见翠竹庵。 进⼊庵內,据女尼说,⽑九娘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没有回来。 向云奇只好一个人在⽑九娘所住的房间外客厅內等候。 这间客厅,向云奇来过,⽑九娘曾陪他在这里吃过饭。 翠竹庵的女尼们,此刻早巳知道向云奇是自己人,也知道他的⾝份不低,连忙准备晚餐。 大约盏茶工夫后。 匆匆的进来一人,却是唐中琳。 唐中琳一进门就问:“老弟是什么时候到的?” 向云奇连忙起⾝相:“小弟刚到不久。” “特使可能不会这么早回来,用过饭没有?” “庵里已经在准备了。” “正好我也饿了,待会儿咱们一起用吧!” 向云奇心中纳闷道:“小弟有一事不解,咱们昨晚才见面,当时唐兄为什么未提起小弟将调往⾕外的事? 唐中琳笑了笑道:“抱歉,抱歉!并非我当时故意不提这件事,而是特使事先并未对我提起。” “这样看来,唐兄似乎尚未得到她的充分信任?” “很难说。” 又过了半晌,饭菜便已摆了上来。 两人边吃边谈。 向云奇见屋內只有他和唐中琳两人,低声问道:“唐兄,⽑九娘指名要小弟出⾕助阵,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唐中琳向外望了一眼,也低声道:“因为最近⾕外和神秘⾕作对的,多了两名扎手人物,⽑九娘斗她们不过,才不得不向⾕內求援。” 向云奇哦了声道:“哪两位扎手人物?” 唐中琳微微一笑,道:“这两人老弟已见过,我当然也见过。” “是什么人,小弟在哪里见过他们呢?” “我们第二次到长安南郊去拜访那位龙在天前辈时,曾有状似⺟女的两个女人在门前经过,因而和龙在天发生过冲突,这事老弟应该还记得吧!” “那是一件大事,当然记得,那位年轻的姑娘,还和龙在天老前辈过手,以龙在天的武功,居然没有占到便宜,对吗?” “和神秘⾕作对的正是这对⺟女,不但⽑九娘曾吃过她们的亏,神秘⾕的武士和一般弟子,也被她们杀死不少。” 向云奇大为欣喜道:“那太好了,这等于又为咱们增添了一股新力量,唐兄是否已和她们接触过?” “⽑九娘吃了她们的亏,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唐兄要设法让她们知道彼此是同路人才成。” “这一点老弟可以放心,我已和她们暗中取得联系,彼此在明的方面是敌人,暗的方面已经互通消息。” “唐兄果然有办法,可知道她们的⾝份?为什么要和神秘⾕作对?” 唐中琳望了向云奇一眼,道:“老弟可听说过有位清风叟赵明月老前辈吗?” 向云奇也望向唐中琳,道:“清风叟赵明月老前辈大名鼎鼎,被公认为是当代武林的三大⾼人之一,小弟当然听说过,只是不曾见过而已!” “赵明月老前辈已封剑归隐十年,老弟当然不可能见过他!” “唐兄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位前辈⾼人来?” “因为和神秘⾕作对的这对⺟女,正和赵明月老前辈有关系。” “什么关系?” “那位中年美妇,正是赵老前辈的夫人,那位绝⾊少女是赵老前辈的千金。” “据说赵明月老前辈十年前封剑归隐时,已年登花甲,而那位中年美妇,看来才不过四十左右,他们可能是夫妇吗?” “也许是他的后夫人吧!” “唐兄可打听出她们的名字?” “赵夫人,叫柳凤英,赵姑娘叫赵婉儿。” “唐兄还没有说明她们和神秘⾕人何仇何怨?” “这是个惊人的消息,赵明月老前辈在十年前封剑归隐。不久,便无端失踪,赵夫人三月前才查出原来他老人家被神秘⾕掳走,因之⺟女两人才赶来终南山,目的就是营救赵老前辈出险。” “唐兄可把你我的状况告诉过他们?” “我当然要告诉她们,如果有机会,我会带老弟去和她们⺟女见见面,这样对将来行事时,自然就会方便些。” “小弟正希望有这种机会。” 一顿饭吃完,已经将近二更,但⽑九娘却仍未回来。 问过庵里的女尼,也不知⽑九娘的去向。 向云奇不噤问道:“唐兄今天是否和特使见过面?” 唐中琳道:“上午还见过。” “在哪里见过?” “就在翠竹庵。” “她可说过要到哪里去? “只说天黑前会赶回来,并没说明要去的地方。” “是否可能出了事?” “这种可能不大,也许是在什么地方耽误了下来。” “任小翠姑娘呢?” “没看到!” 就在这时,一名黑⾐汉子气吁吁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道:“执行者,不好了!” 唐中琳急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黑⾐汉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特使被人掳走了!” 唐中琳故作一惊道:“有这种事?被什么人掳走的?” “是…两个女人,一个…年在四十左右…一个还是位姑娘…” 毫无疑问的,正是柳凤英和赵婉儿⺟女。 唐中琳再问:“特使是在什么地方被掳走的?” “就在翠竹庵北方往长安方向的小路上,离这里大约七八里路。”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弟子亲眼看到的。” “你是随同特使行动的?” “当时特使带了三名随从,弟子是其中之一。” “另两名呢子” “都被杀死在路旁,弟子也受了伤,好在当时天⾊已晚,弟子才得以保全活命,偷偷跑了回来。” “小翠姑娘是否也一起被掳?” “特使今天没带小翠姑娘。” “走,到门外告诉我出事地点的方向。” 来到庵门外,黑⾐汉子用手指着道:“顺着这条小路直走,大约三里后有一条岔路,走左边那条路,大约再走五六里路就到了。” “你是否还走得动?” “弟子已受了伤,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再替执行者带路,反而会误了大事。” “为什么?” “弟子受了伤,走得慢,执行者本无法施展轻功。” “那么你就留在庵里养伤吧,这位向使者是⾕里派来增援的,我和他一起去。” “执行者如果能追到那两个女人,千万要小心,她们的武功实在太⾼了,不然的话,特使怎会被她们掳走!”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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