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面具 第四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七个面具  作者:祁钰 书号:43902 更新时间:2017/11/16 
第四章
  卫紫⾐少不得又称赞她二句,这小淘气一生大概很少受人赞赏,笑得眼睛都瞇起来,甜丝丝的道:

  “难得受大哥称赞,我今天特别⾼兴。”

  她就是这么天真的人,永远把快乐表现出来。

  卫紫⾐也感染她的愉快,笑道:

  “你这么乖巧,到下一个堂口,我不必换骑马了。”

  眨眨大眼,秦宝宝知道卫紫⾐指的是什么,道:

  “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真沉得住气,我真是甘拜下风。”

  眉梢子一扬,卫紫⾐:

  “小家伙你不服气?”

  秦宝宝嘟声道:”服气呀,纵然心里不大舒服,也只有憋着了。”

  卫紫⾐闭上双目养神,顺口说一句:

  “就当作是一种磨练吧!”

  秦宝宝撅起嘴,但见卫紫⾐面有疲⾊,就不好意思再打扰,只有強迫自己相信大哥一切都是为她好。

  它可得意了,又跑出来取笑道:

  “哈哈,在外头可以胡作非为,遇见你大哥,不但变回女儿⾝,还乖得像只小猫,喵喵,好可笑喔!

  十⾜小人得志!

  总比你没得神气来得強。

  你神气?那想个法子套出大哥的话,如何?

  各人自扫门前雪,恕我不助纣为

  算了吧,小人嘴脸,说穿了是你无能为力。

  我不似你爱自寻烦恼,想想你大哥平⽇作风,可以说的他自然会说,打定主意不告诉你,任你撒娇耍赖也没用。

  这就是大哥最不可爱的地方。

  是最可爱的地方,表示他有原则,不会一味宠溺你,免得你爬上天了,要知道你不被管是不会乖的。

  这事这么机密?可恶!

  没办法,坏小子,你平常给人的印象太差了,人家随时随地要防范你恶作剧,是很累的哪!

  你怎地老是替别人说话,别忘了我俩是一体。

  这是我最倒霉的事,跟着你这专门不做好事的小鬼,不知情的人也道我是琊门左道,真是天黑的冤枉,其实大爷我思想纯正,心地善良,全是你…

  停──上梁不正下梁歪,谁也别说谁不对。

  随你,反正⿇烦是你,我是逍遥散仙。

  哼,谅你也想不出好主意。

  宝宝,死心吧,何必为这种将来一定会知道答案的事费精神,找些儿别事戏耍,才是快乐的人生。

  耶,对啊,大哥说是为我下江南,那自然会告诉我真相,我还是找别的玩。

  总算开窍了,旁观者清,当局者

  少神气!

  喝,敢情你不领情?也罢,不跟弱女子一般见识,再免费送一个建议──乖一点,以防你大哥来个总算帐!”

  “宝宝,你又胡想些儿什么?”

  卫紫⾐睁眼见宝宝神⾊古怪,忽嗔忽喜,即知她又在胡思想,才有此一问。

  秦宝宝一本正经道:

  “大哥希望我是懂事的孩子,所以宝宝决定自己照顾自己,大哥可以放手去做该做的事情。”

  卫紫⾐不由得一楞,有些奇怪,又有点惊奇,他不明⽩什么原因使宝宝突然这么懂事。

  “真的?”眼中闪着戏谑的意味。

  秦宝宝嘟声道:

  “大哥那什么眼神嘛,对宝宝太没信心了。”

  哈哈一笑,卫紫⾐喃喃自语:

  “对你,不知何时我才能放心?”

  秦宝宝故作不闻,神⾊‮悦愉‬的望向外头,马车已驶向镇郊,可以望见远处一畦畦的田地,稻苗都已下秧,一群农村小孩⾚脚跟在⽗⺟⾝后,在田里捉虫捉青蛙玩耍,嘻笑奔跑,好不悠哉快乐;江湖险恶、官场之事,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了,⾚⾜于田野间为农事忙碌,是最大的満⾜。

  秦宝宝直楞楞的瞧着,突然⾼声叫:

  “停车!”

  马车闻声而止,卫紫⾐奇道:

  “什么事?”

  指着外头,秦宝宝‮奋兴‬道:

  “捉青蛙好象很好玩,我也想跟他们玩。”

  卫紫⾐一听差点昏倒,原以为她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却是想学田野孩童捉青蛙戏耍,但是他很了解宝宝的玩,只有温言规劝:

  “那是什么男孩子的游戏,你已经不是了。”

  撇撇嘴,秦宝宝不服道:

  “我要玩,大哥,给我玩一次嘛!”

  卫紫⾐叱道:

  “宝宝,不要太任;战平,上路!”

  秦宝宝望着外面,那些无忧玩耍的小孩离她愈来愈远,不由得嘟起嘴,要哭不哭的。

  卫紫⾐把一切都看⼊眼里,却硬起心肠不理,只因他虽然疼爱宝宝,却不愿宠坏她,以后可管束不住。

  秦宝宝赌气不语,卫紫⾐自然沉默,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马车辗过道路的声音,回于寂寥的天地。XXX

  “师⽗,您说魁首正在此地?”

  得到七个面具的武,正打道回京城,把面具送给宝宝,不料方自如阻止他往,二人就在南京待了下来。

  至于他如何从盗墓者手中得到七个面具?

  哈!大家心知肚明。

  方自如检视纸面具,边道:

  “瓢把子正打道向南京来,宝宝自然会跟着,把这鬼玩意儿送他正恰当。”

  除武⾼兴笑道:

  “师⽗真了解徒儿,我委实怕透了宝宝的恶作剧,真不懂他打那儿想出那许多鬼主意,现在只好学得聪明些,自动找新鲜东西塞给他,他就没空闲整人了。”

  侠盗方自如忍不住笑,道:

  “看来我的宝贝徒弟也被整怕了。”

  武一笑,道:

  “如果有大当家陪着最好,宝宝乖得像小猫。”

  方自如哈哈笑道:

  “这叫一物克一物,否则天下岂不大。”

  武转变话题:

  “师⽗,大当家的知道咱们在等他么?宝宝被找着了么?”

  方自如兴致的道:

  “为师已在分支堂口联络过,瓢把子一到就会来相会;至于那小⿇烦,瓢把子早知他的形踪,只是放任他玩。”

  武道:

  “唉,他都是被宠坏的。”

  方自如不以为然道:

  “谁叫瓢把子跟他一见就投缘,幸亏瓢把子自制力強,尚管得住他。”

  陡地,武担心的问道:

  “以后呢?”

  不明所以,方自如道:

  “什么以后?”

  摸摸鼻子,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宝宝是女儿⾝的事啊!”方自如道:

  “这事没人敢揷手,瓢把子的主意谁也猜不着,不过,有点可以肯定,咱师徒俩有一杯喜酒喝。”

  武有点迫不及待的道:

  “最好快点,然后大当家把宝宝关在闺房里,等闲不许出门,咱可天下太平了。”

  “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一声娇脆的声音传来,宝宝一袭⽩⾐裙,一脸不太⾼兴的走进来,嗔道:

  “方才你说『最好快点』,是什么快点?”

  方自如和武差些儿看傻了眼,以偷儿辈特有”贼眼”以审视珍奇的目力看着宝宝,也为她的美丽倒昅口气。

  秦宝宝被看得不自在,毕竟养尊处优已惯,自有一娇气与威仪,冷哼一声打醒他帅徒俩,怒道:

  “你们又把我当古董来看,早知道就不来了。”

  秦宝宝的绝招──转⾝就走。

  方自如忙出声道:

  “是不是瓢把子要你来传话?”

  头也不回,秦宝宝道:

  “没错,但是我忘记了。”

  武及时说上一句留住这小刁钻:

  “我有新玩意儿,你不要么?”

  立刻眉开眼笑,秦宝宝蹦蹦跳跳的跳回来:

  “在那里?哦,我快被大哥闷死了。”

  武将七个纸面具拿出来,秦宝宝兴⾼彩烈的一个个拿起来戴着玩,她自己觉得很好玩,方自如二人可有些不敢恭唯。

  其它的笑脸面具倒也罢了,只那个小丑面具戴在宝宝脸上,完全掩盖住她可爱的一面,变得十分滑稽可笑,武没他师⽗自制力強,忍不住嗤笑出来。

  “有什么可笑?”秦宝宝是奇怪多于嗔怒。

  武憋住笑声,道:

  “大当家呢?”

  秦宝宝像小孩子背书似的念着:

  “大哥正忙着,所以由我来邀请方大侠,今晚戌时莅临『镜花阁』,大哥要为你洗尘接风,把臂言。”

  方自如大笑道:

  “瓢把子还是这么客气,请回复说我师徒这厢先谢了。”

  秦宝宝笑着颔首,拿着面具告辞。

  武吁口大气,道:

  “她今天真乖。”

  贼头贼脑的方自如却奇道:”不对啊,这事瓢把子只稍派个人来说就可,怎么会也单独出门。”

  武见怪不怪,道:

  “大概腾不出人手,宝宝自告奋勇。”

  怪笑一声,方自如道:

  “她愈是自告奋勇,愈表示有问题。”

  话落,人也急忙出门,马车正走一会,方自如追了一程,走的朝堂口的路线,却始终见不到那辆漂亮的马车,心知有异,也顾不得卫紫⾐的约会,直门进堂口求见卫紫⾐,武赶了上来,道:

  “师⽗,也许宝宝另有其它任务,您老太担心了。”

  方自如自信道:

  “从宝宝出现至今,瓢把子尚未派过任务给她。”

  秦宝宝曾救过方老大命,方自如侍⺟至孝,对宝宝的感是无以言喻,只要有机会,就会尽一切力量报答。

  不久卫紫⾐大步走出,略呈疲⾊,却不减神采,笑道:

  “方兄如此想念小弟,迫不及待的赶来相会,真是让人感动。”

  方自如哭笑不得,道:

  “别⾁⿇当有趣了,瓢把子,宝宝呢?”

  卫紫⾐哈哈一笑,他当然知道方自如不会在他忙得昏头转向时来打扰,只是想轻松一下闻言失笑道:

  “大侠盗的消息真灵通,你从何知道宝宝回来了?”

  武失声道:

  “大当家不是派宝宝去邀请我们今晚宴客?”

  卫紫⾐一怔,道:

  “今晚酉时在『⽔月楼』宴客没错,但宝宝──”

  他知道事情有异,这时武又道:

  “不对,宝宝说是戌时在『镜花阁』难道他记错了?”

  卫紫⾐微愠道:

  “我看又是这家伙在恶作剧。”

  立刻派人找宝宝,当然是找不到,结果找来原先派去送信的人,原来他也上了当,以为宝宝真的是大当家要她代替去邀请客人的使者。

  秦宝宝那天真无琊的表情,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一言一行,卫紫⾐哭笑不得之余,有更深的怒意:

  “这孩子明知我没空照顾她,偏偏又来捣蛋,万一发生事情怎么办?哼,说得好听要像大人一样照顾自已,所作所为还是那么任。”

  心里生气,却也不能丢下不管,方自如见状安慰道:

  “瓢把子,也许我们都多虑了,宝宝只是出去透透气。”

  卫紫⾐‮头摇‬叹息,道:

  “也只好这么想,我确实没时间陪她,也腾不出人手去寻访,这孩子太顽⽪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方自如沉昑道:

  “我和武儿到各处看看,酉时在『⽔月楼』见。”

  眼中泛着欣喜,卫紫⾐道:

  “方兄,真是太感了…”

  “自己人,瓢把子这么说就见外了。”

  方自如和他换着心照不宣的笑容,和武出门而去。

  卫紫⾐接过属下端来的茶,边喝边打算:

  “宝宝不听话,回来非教训不可。”

  想到宝宝挨骂时忏悔可怜的神情,卫紫⾐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喃喃道:

  “以她的聪明机灵,不难在江湖上立⾜,只是天调⽪捣蛋,有时又太天真糊,没有我随时看管,真不敢想象她能不能活过二十岁,不过这对我而言是极幸运的事,宝宝是不会似江湖女侠那样咄咄人,相较之下,她实在太可爱了。”

  尽管疼爱至深,卫紫⾐钢铁般的心,不容他视而不见宝宝的胡闹,说什么也要教训这顽⽪的姑娘。

  喝完茶,又恢复冷静,卫紫⾐重⼊內室为工作付心力。XXX方自如师徒在南京城里转了一圈子,亦不见宝宝或那辆漂亮马车的影子,武忍不住要开始诅咒宝宝不得好死,专门整人,将来一定下十九层地狱。

  方自如呵责道:

  “你小时候也不是什么乖小子,少来这壶不开提那壶。”

  武不服道:

  “师⽗,宝宝可不算是小孩子了。”

  “是小孩子。”方自如更正道:

  “才十多岁,能有多大?再则她自小受到过份的保护,怎么看都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不是很可爱么?”

  武咕哝道:

  “她不敢作弄您,所以您觉得她可爱,做徒弟可没这么好命,吓得都不太敢回家,才免得着了她道儿。”

  啐一口,方自如骂道:

  “少没出息!”

  武黧黑的面庞,很难看出是不是脸红,却有腼腆之⾊,跟在师⽗后面,微低着头,这时,陡地──

  一个半大孩子撞进他怀里,”唉哟”一声,跌倒在地。

  武回省过来,见是一个小道土,忙把他扶起,道:

  “你没受伤吧,小师⽗。”

  “没事,没事!”

  小道士空明连连挥手,摇摇摆摆走了。

  方自如走过来道:

  “怎么会有这么冒失的修道人?”

  武机伶的摸着钱包,脸⾊一变,发⾜追了上去。

  小道士空明回首一望,吓得脚底抹油,耳际传来武可怕的怒吼声:

  “你最好站着不要动,不然被我捉着…”

  空明那去听他的,跑得更快,忙躲进一条巷子里,很倒霉,是条死胡同,还没找到蔵⾝处,就被武捉住,摔了个大马爬,喝道:

  “真个贼小子遇上贼祖宗,居然在我⾝上动手脚。”

  说着狠狠敲他一记脑,空明叫痛,挣扎爬起⾝,道:

  “你⼲嘛打人?”

  武怒道:

  “问你自己!还不快把东西出来!”

  空明一脸不解,道:

  “什么东西?不小心撞你一下,居然跑来算帐,真太也没肚量,施主,瞧你武人打扮,可得要修心啊!”武右脚一拐,小道士摔个四脚朝天,鼓目如铃:

  “修道人不守清规,还说什么大道理?臭道土,要太爷亲自动手么?”

  空明,吃力道:

  “你…你别欺人太甚,唉哟──”

  原来肚子上又中了一脚,武这贼小子子跟他爹离魂有七八分相像,喜动手不爱动口,小道士是吃苦了。

  空明打不过,只有小声咒骂:

  “这阵子实在倒透了楣,老遇上拦路尸,倒路鬼…”

  “你嘀咕什么?”

  武大声一喝,空明忙改口道:

  “我说施主到底为何事?”

  武一字一字似乎都带着快爆发的怒气道:

  “把你从大爷⾝上偷的东西吐出来。”

  小道士空明惊道:

  “施主的东西会飞到小道⾝上?”

  武冷道:

  “是你撞上我时,顺手摸走。”

  “冤枉!”空明叫道:

  “修道人怎会偷人家的东西,你不能含⾎噴人。”

  武寒声道:

  “有没有,搜⾝就知道。”说着动了动⾝子。

  缩了缩⾝躯,空明只手环,道: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搜我的⾝。”

  武怒目而视,空明见了怕怕,却依然固执:

  “你自己不小心丢了东西,可不⼲我事,贫道拒绝你无礼且无理的要求。”

  “好!”武捉住他手,道:

  “那我们见官去,由官老爷代为搜⾝,你就无话可说。”

  贼子自动要去见官,而且是被偷了东西去见官,传出江湖,可是一大笑话,武也明⽩这层道理,目的只是在吓吓小道士。

  空明拼命要挣脫他的手,但武右手一握,仿佛一道铁箍,愈挣扎,缩得愈紧,只有软言以求…

  “呃,有话好说,何必闹到官府,不好看哩!”

  武怒道:

  “你偷大爷的钱,这行为就好看啊!”空明目瞪口呆,道:

  “原来你丢了钱,难怪你生气:不过,跟贫道相比,你运气好,有钱可丢,贫道想尝尝丢钱的滋味都不可得。”

  好象偷钱的不是他,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武道:

  “你扯淡!”

  空明故作老成的叹气:

  “贫道既然没钱可丢,只有等别人把钱丢给我,不然只有啃冷馒头,唉!道士自称贫道,叫都叫穷了。”

  武听他一说,又眼露凶光:

  “没钱就去赚,只恼你把主意打到我⾝上。”

  空明怪声道:

  “你误会贫道偷了你的钱?”

  武硬声道:

  “不是误会,是实情。”

  空明道:

  “施主,你丢钱之事,确实与贫道无关。”

  武火道:

  “好硬的嘴,死不承认,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跑得比鬼还快。”

  面上一红,空明一脸尴尬,好半晌才嗫嚅道:

  “贫道以为施主是来教训贫道不小心误撞的事。”

  武那肯信,这时──

  “武儿,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武闻师⽗呼唤,回⾝一看,差点失声惊呼,道:

  “师⽗,徒儿的钱袋子怎在您手上?”

  方自如把玩一只黑绒布裁制,绣以猛虎的精致钱袋,‮头摇‬道:

  “为师平⽇叮咛你须冷静、心细、胆大、⼲净俐落,结果一遇上自⾝的事,你便了阵脚,真糟糕!”

  武心中的尴尬就不必说了,喃喃道:

  “师⽗,徒儿没想到会是您,而小道士又恰巧…”

  方自如断然道:

  “都是借口!总之,你尚须磨练,无法通过为师的考验,出江湖也只是丢人现眼。”

  “是!”武和方自如情若⽗子,给师⽗训两句也没什么。

  接过钱袋,转⾝见小道士惧意仍在,武歉意道:

  “抱歉,误会你了,小道长原谅则个。”

  打个哈哈,空明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修道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这么说等于是变相的责备,武也只好生受了,却奇怪小道士既没有偷他钱包,为什么怕他搜⾝?心眼一转,贼子又犯,在空明擦⾝而过瞬间,摸走空明怀里一个油纸包,打开看见是一只腿,忍不住哈哈大笑。

  空明走不数步,听到笑声又回首,不噤恼羞成怒,猛扑上去抢,叫道:

  “小偷,还我──”

  武举⾼油纸包,矮他一个头的空明怎么也拿不着。

  “小偷,小偷,你自己才是小偷,东西还来||”

  武大笑,捉狭道:

  “什么东西啊?”

  现在可是立场对调,只是方才小道士真不知武在向他耍什么东西,现在呢?则是武在捉弄人了。

  近朱则⾚,近墨则黑,武跟宝宝在一起,好的没学,捉弄人的本事倒是不知不觉中略有小成,宝宝知道了,不如又会如何取笑他。

  修道人是不是真的要吃素,空明不清楚,只记得自跟了那穷师⽗智能,就实在没再吃过一餐大鱼大⾁,嘴都淡得无味,今儿个忍不住,在家饭铺厨房里摸走一只腿,偏又作贼心虚,怕人追赶,急急忙忙中撞上武这贼小子。

  空明不容到口的⾁又飞走,羞怒叫道:

  “是腿,怎么样,‮家国‬律例可没规定修道人不能食荤。”

  武不料他有勇气承认,觉得这小道士很有意思,道:

  “本来勉強吃素就是一件很‮忍残‬的事,小道长有勇气突破,我很佩服,大家不妨个朋友,在下武,你呢?”

  空明拿回油纸包,眉开眼笑:

  “我叫空明,家里太穷,被送到道观混碗饭吃。”

  武失笑道:

  “结果很不如意,连吃荤都得避人耳目。”

  搔着耳子,空明不好意思道:

  “没办法,师⽗说太上老君很厉害,光明正大的吃会被看见,若是躲着吃,太上老君难免有疏忽看不到的角落。”

  莞尔一笑,武道:

  “我记得太上老君不上酒楼,下次要吃,到酒楼去,他总不会到酒楼去监视弟子吧!”

  空明呑着口⽔,露出馋相,但没钱也是⽩说。

  武正开口要请他吃一顿,抬眼见师⽗皱着眉,问道:

  “师⽗,有什么不对么?”

  方自如望着巷口,道:

  “唐尧、唐蠡和唐情怎么出现在南京?”

  武道:

  “师⽗您没看错吧?”

  方自如微一沉思,道:

  “武儿,你继续找宝宝,为师跟上去看看,酉时在『⽔月楼』碰面。”

  说着不等武回答,加快脚步出巷而去。

  “唐尧、唐蠡、唐情均已出江湖,就算在此地出现也没什么奇怪啊,师⽗大概联想到宝宝跟他们有关,真是太心了。”

  武心中念转,决定照师⽗的吩咐,问空明道:

  “现在你是不是要回你师⽗那里?”

  嚼着食物,空明道:

  “我跟师⽗、太师⽗分开找一个人,晚上在东城小土地庙会合,再不找到人,师⽗会敲脑袋的,真倒霉!”

  武随口问道:

  “找什么人?我比较悉这里,也许能帮你。”

  空明双眼一亮,油腻的手在脏道袍上随口一擦去油,伸怀取出一卷纸,摊开是一幅人像,年四十有外,面⽪正⽩,眉分八彩,目如朗星,五官清秀,透着精明強⼲。

  武看罢,道:

  “这人是谁?”

  “原来你也不认识。”

  空明嘴里吃着东西,声音浓浊,道:

  “太师⽗给贫道时说过,这人如今已七十左右,可能不好认,不过他有个儿子,现在也有三十好几,应该有几分相似,姓史,太师⽗打探出躲在南京,就不知是那一家,施主,你认识么?”

  摇‮头摇‬,武道:

  “你太师⽗有没有说为什么找这个人?”

  空明道:

  “太师⽗说跟他是至,好久不见,想叙叙旧。”

  “叙旧!”武以贼子特有敏感,奇道:

  “既是好友,怎会长久不联络,要用这种方法找人?”

  空明怪笑道:

  “谁知道?我才不敢多问,太师⽗有时凶得吓人,不过,我想老人家对于怀念过去很有趣,才会突然这么热衷,真怪!”

  武想到宝宝,拿出一锭银子给空明,道:

  “这银子你拿去酒楼吃个痛快,我还得去找人。”

  空明大方收下银子,稀奇道:

  “你也要找人?咱们同病相怜,你找的是谁?”

  武苦笑:

  “一个调⽪捣蛋鬼,不知又躲到那里玩耍。”

  空明怪叫一声,急于挥掉霉气似的甩手道:

  “贫道如今一听到『捣蛋鬼』就头痛,本来我跟师⽗要合作发一笔财,结果一个小孩三两句就害我们落荒而逃,钱没赚成,还倒贴十两,不仅如此,他带来的霉气特重,前不久,太师⽗遇上一笔好生意,结果大概霉气未走,被车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反咬一口,落魄至今无处发财。”

  武不问即知他们做的生意不会是正当门路,才会遭人看出破绽,也不追问,笑道:

  “那小孩倒是个妙人。”

  空明心中有气:

  “妙个鬼,只望今生不要再碰上他,无量寿佛!”

  武听他突然喧个佛号,大感好笑,道:

  “空明,你如果真要找姓史的,今晚酉时到『⽔月楼』来找我,有一个大人物也许能提供你一点线索,总比你到处瞎摸来得快。”

  他这么说的用意无非是想再见空明,觉得他跟自己甚是投缘,再说他是大执法的儿子,卫紫⾐是不至于拒绝他。

  空明又欣喜,又有点迟疑:

  “你说的大人物是江湖人?肯帮我么?”

  拍拍他肩膀,武道:

  “你尽管来就是,还可以大吃一顿哩!”

  空明忙点头答应:”不管找不找到人,我一定去。”

  武径自走了。XXX

  天⾊渐暗,街上酒楼店铺都已⾼挂彩灯,整条商街灯火辉煌,十分美丽。

  “⽔月楼”里,楼分双层,二楼雅房里,武、空明,还有地方上几位员外富绅,均已落座,就不见主人露面。

  空明的眼睛在几位员外脸上溜来溜去,想找一个跟画像相似的人,只因画像上的人看来很阔气。

  那些富绅也奇怪的看着他,他们跟卫紫⾐有生意上的往来已久,早听闻卫紫⾐不与出家人打道,怎有道士来?

  方自如还没出现,武开始担心起来,正待出去寻找,这时卫紫⾐和南京首脑程世恭及几名⾼⼲上来,互相行礼问好,看到空明,卫紫⾐奇道:

  “这位是谁?”

  武忙道:

  “是我新朋友,道号空明,大当家不会见怪吧?”

  卫紫⾐微笑道:

  “开饭馆的不怕人多,很⾼兴你不见外,你师⽗呢?”

  “我来迟了,瓢把子。”

  方自如施施而来,二人打个眼讯,卫紫⾐点点头,招呼众人落座,酒菜已摆上,席间跟几位员外谈论生意上的事,沟通双方意见,绝口不提方自如遇上什么事,也不问宝宝的下落,武只好暂时憋在心里。

  而小道士空明,一打眼看见卫紫⾐就软了脚。

  那⽇太师⽗故意去撞马车想讹钱,卫紫⾐早忘了有这件事,但空明可把卫紫⾐那副神采威仪印⼊脑里,挥之不去,不料武要带他来找的大人物居然是卫紫⾐,所以,当卫紫⾐听了武叙述,问他何事须帮忙,他⾆头打结了。

  除武推他一下,道:

  “把画像取出来啊!”空明定神,看卫紫⾐似乎不认识他,才放心。

  卫紫⾐看了画像,把它转给程世恭,道:

  “我觉得有几分悉,你认为呢?”

  程世恭对南京城的好人和恶人,认识的一样多,他的几名左右手更深⼊了解这里的地痞流氓,看了画像,眼神都是一样的,程世恭道:

  “魅首,是拾面具,有六分相似。”

  空明连连点头:

  “对,对,是姓史的。”

  卫紫⾐含笑道:

  “不是史记的史,而是拾遗之拾。”

  空明鼻子,道:

  “那大概我听错了。”

  卫紫⾐不置是否,将画像给长居此地的乡绅辨认,都说很像二十年前刚搬来的拾老爷,卫紫⾐问空明:

  “你太师⽗不知道拾老爷早已过世么?”

  空明道:

  “不知道,太师⽗只要我找人,其余不许贫道多问。”

  武露齿笑道:

  “现在人已找着,你也可以差了。”

  空明⾼兴道:

  “多谢大哥相助,不然可真海底摸针。”

  心情一好,二人顿亲热起来,方自如看了直点头,他知道徒弟的朋友不多,而走江湖的人,除了要有好本事外,朋友多也可减少许多⿇烦,他希望武能学得八面玲珑。

  小道士空明就是此中好手,因为那几位富绅虽有点瞧不起他,但也不露出厌⾊,空明很聪明的拿出修道人的本事,举止中规中矩,年纪是小,出家人的风范使富绅不敢小觑他,觉得他是有道之士。

  卫紫⾐和程世恭以主人的⾝份,应付席上每一个人,让客人都感觉到自已最受重视,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吃到一半,店家引进两名”绰酒座儿唱的”拱手道:

  “众位贵宾,这二名姑娘,不但人漂亮,歌唱得更是悦耳动听,绕梁三⽇,所以特地介绍诸位。”

  几名员外纷纷拍掌,卫紫⾐知道他们久惯此调儿,遂颔首要她们留下。

  “绰酒座儿唱的”就是专在酒楼巡回卖唱的歌,也叫”擦座””赶座儿唱的”通常是一男一女,有人点唱就表示生意上门,唱完到每桌上收钱,给店家一点意思,均看双方协议,像现在二名年轻姑娘出现,是很少见的。

  穿蓝⾐的姑娘琵琶信手弹来,红⾐姑娘轻启朱唱道:

  “教坊脂粉喜铅华,一片闲心对落花,旧曲听来犹有恨,故园归去却无家,云鬟半绾临妆镜,两泪空流绛纱,安得江州⽩司马,樽前重与诉琵琶。”

  一曲歌唱得哀怨动人,众人拍手说好。

  二位姑娘屈膝行礼,红⾐姑娘又唱道:

  “歌舞庭前,栽満相思树,⽩莲池內,不断连理香,可悲人不相思,那能连理,万种忧愁诉向谁,对人笑背人悲。”

  唱完给众位爷深深万福,博得一阵采声。

  空明道:

  “二位女施主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为何歌中流露哀伤?”

  有几个比较多情的员外连连点头,这些人钱太多,三四妾,还不时到酒楼窑子打主意,素来自命多情风流。

  武皱眉道:”空明,修道人可以跟女子打道么?”

  “无量寿佛!”空明道:

  “芙蓉⽩面,尽是带⾁骷髅,美丽红妆,皆是杀人利刃,聪明人最好出家免⿇烦,再对落难女子应给多同情。”

  众员外对出家没‮趣兴‬,但对于落难女子给予同情却很热衷,尤其是二位姑娘这么标致。

  ‮趣兴‬无形中更大了。

  南京的大盐商苏员外道:

  “姑娘,如果有委屈便说出来,我们给你作主。”

  卫紫⾐闻言皱眉,他素知这些人的德,却没想到会风流莽撞至此,对俩初见面的歌姣说这种话。

  红⾐姑娘眼睛老望向卫紫⾐,道:

  “众位爷的厚爱,小女子感不尽,命运‮磨折‬我姐妹二人,沦为卖唱,只要爷们多捧场爱护,就无后顾之忧了。”

  卫紫⾐暗暗点头,觉得她颇识大体,很有自尊心。

  苏员外拉起姑娘柔荑,道:

  “我看得出你有委屈,不用不好意思说…”

  “爷,我们没有什么委屈,只是家境清寒罢了。”

  红⾐姑娘心慌意的大力菗回手掌,⾝子不稳,歪歪斜斜的倒向隔座的卫紫⾐,卫紫⾐,本能伸手扶住,恰巧就半躺在卫紫⾐⾝上,正是这时──秦宝宝男孩打扮,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看到这幕,剎时呆住,眼睛睁得大大的,”啊”

  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打扰了,大哥。”

  终于挤出二句话,反⾝就走。

  “宝宝,站住──”

  卫紫⾐心中无愧,只觉得有些儿尴尬,见宝宝又要躲避,正待说什么,腹一阵刺痛,想也不想,双掌一挥震开红⾐姑娘,只见右至腹,被划了一道五寸长的伤口,红⾐女郞被震于地,手中一柄极薄的匕首闪闪发亮。

  整间雅房剎时了起来,程世恭的手下立即困住二名歌,秦宝宝跑到卫紫⾐⾝旁,十指连弹,点了卫紫⾐十七八处⽳道,⾎流立止,道:

  “快,清出一间房,还有热⽔、⽩布、伤药。”

  人多好办事,卫紫⾐立刻被移到一间上房,秦宝宝妙手施为,以针灸术减少些疼痛,才替他合伤口。

  卫紫⾐见宝宝面⾊苍⽩,反而谈笑风生:

  “我躲得快,伤并不严重,你不用担心。”

  秦宝宝道:

  “我是在生气。”

  卫紫⾐咧嘴,道:

  “宝宝,脑袋瓜子不要胡想太多。”

  哼一声,秦宝宝道:

  “亲眼所见可不假,这也罢了,我生气大哥居然会着了人家道儿。”

  卫紫⾐知道很难说得清,⼲脆闭口,秦宝宝小心道:

  “痛么?”

  “当然。”在宝宝面前,卫紫⾐不必硬装英雄。

  秦宝宝小心翼翼的包好伤口,洗净双手,突然感到直冒冷汗,刚才专心治伤,一心只想医好大哥,此时弄妥一切,却又开始担心卫紫⾐会不会有问题,眼神呆呆的。

  “怎么了?”

  “大哥!”

  软软叫了一声,宝宝掏出⾝上的瓶瓶罐罐,恨不得把这些珍贵药材一股脑儿全倒进他大哥嘴里;卫紫⾐皱眉道:

  “你别搞,小家伙。”

  秦宝宝倒些大补丸、救命丹之类的要卫紫⾐服下,学着卫紫⾐以前哄她的语气道:

  “大哥,吃了这些药,会很快痊愈,你服下吧!”

  卫紫⾐虽然強壮,也因失⾎不少而感到疲倦,没精神跟她辩,吃了药,双目渐渐闭上,呢喃道:

  “等我好点,再跟你算今天的帐…”

  说着即沉沉睡去。

  秦宝宝第一次不担心卫紫⾐要教训她,只是眼不离的看着他,真不敢相信一直照顾她的大哥,居然有一天需要她的照顾。

  俯⾝抱着卫紫⾐头颅,秦宝宝自语道:”大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以前都是别人照顾她,不觉得好或坏,现在立场对调,才深刻体会卫紫⾐等人对她的爱和关心,尤其卫紫⾐不时⾐不解带的看护生病的她,她才初尝”担心”的滋味,始了解卫紫⾐对她担忧太多太多,自己又是多么不懂事。

  “大哥,宝宝不乖,你不要生气,我们勾勾手,要永远快乐在一起,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就⻩牛不乖了。”

  秦宝宝有一句没一句的自说自话,卫紫⾐睡梦中有知,也会为她的纯真浮一大⽩。XXX

  秦宝宝一袭淡紫罗衫,手提一只竹篮,轻巧的走进房,把篮子放在桌上,蹑手蹑⾜探近边,见卫紫⾐双目紧闭,⾆头,奇道:

  “怎么还没醒来?”

  轻声在卫紫⾐耳旁唤道:

  “大哥,你醒来了没有?”

  没有反应,秦宝宝不死心的又在他耳边唤道:

  “大哥,快起来,我今天很乖哩,穿著女孩⾐服,你如果再赖,我就换男装来给你搔庠。”

  有些事,男孩子可以做,女孩子不可做,比如在膈肢下搔庠。

  还是没反应,秦宝宝探着卫紫⾐额头,很正常,把他脉搏也很正常,不噤奇怪到底那里不对,怎地未见醒来。

  低头在卫紫⾐脸上巡视。看得很仔细,想看清楚卫紫⾐是不是”装睡”唬她,结果看不出来,倒把卫紫⾐瞧个清楚,愈看愈觉得他相貌慈和,不像一方霸主。

  在外游时,曾多次听人谈论卫紫⾐,把他说成満面狰狞,冷酷自私,宝宝虽不服气,却也不予争辩,此时顿觉矛盾,看来这么儒雅的人,给不知情的人的印象,怎会是歹毒、狠厉、心硬如铁、情感如冰…

  想了又想,秦宝宝忖道:

  “他们一定不认识大哥,改天带大哥去给他们看看。”

  可是卫紫⾐不醒来怎么办?

  心里一着急,秦宝宝差点把脸贴在卫紫⾐脸上,念咒:

  “天灵灵,地灵灵,大哥快醒来,快醒来,喃无阿弥陀佛、太上老祖、地府阎王,快把卫紫⾐的魂魄推回来…”

  陡地…

  卫紫⾐双眼暴睁,宝宝剎时住口,二只眼晴只离一寸,这样被瞪着,吃惊不小,”唉哟”

  一声,跳了起来。

  轻笑着,卫紫⾐道:

  “吓一跳吧,瞧你敢不敢再念经。”

  小嘴一扁,秦宝宝伤心道:

  “大家都担⾜了心,你却使坏吓唬人。”

  卫紫⾐拉住她手,柔声道:

  “那你呢?”

  扮个鬼脸,秦宝宝顽⽪笑道:

  “我聪明不上当,偏偏要说不担心,免得你恃宠而骄,耍赖不吃药。”顿了顿,又道:

  “这可是从大哥你⾝上学来的哟!”

  卫紫⾐想大笑,又怕扯动伤口,含笑道:

  “你什么不好学,专拿这些不正经事来说着玩。”

  秦宝宝小人得意道:

  “这是三年风⽔轮流转;大哥,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要服从大夫的命令,多吃补品多吃饭,才会好得快。”

  这些话,都是以往她生病时,卫紫⾐说的话,这时她完全照说不误,委实令人噴饭,看她那可爱样儿,卫紫⾐噤不住冲动的拉她⼊怀,轻声道:

  “你这小妮子,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先扯我后腿,欠打?”

  秦宝宝觉得脸上一阵臊热,声音如蚊子咬:

  “大哥──”

  卫紫⾐抚她脸蛋,柔声道:”宝宝,快长大吧!”

  秦宝宝但觉心跳‮速加‬,蚊子般叫:

  “做什么?”

  卫紫⾐温柔道:

  “那就看你长大后会不会飞往他处来论,宝宝,你对自己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秦宝宝难再承受卫紫⾐⾝上散发出愈来愈強的庒力,抬起头来舒口气,眨眨大眼,神⾊古怪道:

  “大哥要我有什么打算?你嫌我累赘啦?”

  “天啊!”卫紫⾐放开她,道:

  “我是指你不时在外逗留不回去,是不是另有満意住处?”

  秦宝宝不明⽩卫紫⾐为何突然提这些,道:

  “我不明⽩。”

  微微一笑,卫紫⾐鼓励道:

  “别慌,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嗯?”

  皱皱小鼻子,秦宝宝道:

  “我可给你弄胡涂了,大哥,我很喜跟你住一起呀,这好象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有时你很忙,我闲得发慌便出来溜鞑,你自己不也一样?”

  卫紫⾐坐起⾝,点点头道:

  “你很好动,这点我明⽩,只是你已回复女儿⾝,行动上便不如男子方便,下回要出门,必须跟大哥说一声,嗯?”

  秦宝宝道:

  “可是你不能老要我噤⾜?”

  卫紫⾐一本正经道:

  “你不犯大错,谁舍得罚你?”

  秦宝宝吐吐小⾆,道:

  “我有时都是不知不觉,大哥不要太严格才好。”

  卫紫⾐无奈道:

  “有时候,你确是个小糊。”

  嘻嘻一笑,秦宝宝端来食物,要喂他大哥,卫紫⾐不由俊脸微红,伸手道:

  “我自己来。”——

  炽天使扫校 Www.NIlxS.CoM
上一章   七个面具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七个面具》是一本完本灵异小说,完结小说七个面具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七个面具的免费灵异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灵异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