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第一剑 第三章 蛛丝马迹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东风第一剑  作者:东方玉 书号:43892 更新时间:2017/11/16 
第三章 蛛丝马迹
  面是一排五间楼房,雕楼飞檐,甚是气派。

  ⽩胖老者陪着笑道;“二⽝子住在西花厅,楚少侠请随老朽来。”

  他领着楚⽟祥由西首回廓折⼊一道门,门外是自成院落的一个大院子,花木扶疏,更是清静,两人踏着石砌‮径花‬,来至一座精致的敞轩前面。

  ⽩胖老者刚跨上石阶,就有一名青⾐使女了出来,躬⾝道:“小婢见过老爷。”

  ⽩胖老者悄声问道:“二少爷有没有睡?”

  青⾐使女道;“二少爷正躺着看书。”

  ⽩胖老者道:“我关照过你,书看多了会伤神,你要劝他多休息、少看书。”

  “是。”青⾐使女应了声,才道:“二少爷怎肯听小婢的话呢?”

  楚⽟祥心中暗道:“看来二师兄是给他⽗亲宠坏了,在这种环境里,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是没负伤的人,筋骨也会松软了。”

  ⽩胖老者走近门口,就站定下来,抬着手道:“楚少侠请进。”

  楚⽟祥也不和他客气,一脚跨了进去。

  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精雅的卧室,四面都是雕花明窗,配以鹅⻩窗帘,里面靠近北窗放一张锦榻,榻上背靠锦垫,半倚半躺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锦⾐青年,脸⾊苍⽩,手上拿着一卷书,正在静静的阅读,听到门口爹的声音,不觉放下书,抬目看来。

  ⽩胖老者含笑道:“仲达,你看谁来了?”

  躺坐在锦榻上的正是林仲达,他双目几乎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光彩,朝楚⽟祥投来,不觉失声道:“是楚师弟。”

  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慢慢把双脚放下,似是要坐起。

  青⾐使女赶快抢了过去,说道:“二少爷,让小婢女扶你坐起。”

  楚⽟祥真想不到二师兄竟会瘦到几乎使自己认不出他来,赶忙放下包裹,了上去,说道:“二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伸出手去,爪住了林仲达的双手,只觉人手冷冰冰的,分明是⾎气虚极之象!

  ⽩胖老者道:“他自从北固山回来,伤势沉重,老朽请了几位有名的伤科大夫,都说他內腑受创极重,需要慢慢的治疗。也服了许多伤药,始终不曾治好,半年来,人一天比一天瘦,连行动都需人扶持,楚少侠,你能不能治得好?”

  楚⽟祥方才还以为二师兄的⽗亲生成势利眼,瞧不起自己,现在看到二师兄这副模样,自然不宜有人打扰了,心中对他的成见也就随着消失了,含笑道;“二师兄的伤,小侄虽然还没检查,但可以想得到是被內家真力震伤內腑,一直治疗不得其法,伤势始终未愈,其实也并不严重,只要把伤治好了,⾝体慢慢就会恢复壮健了。”

  ⽩胖老者听得大喜道:“楚少使真如亲眼看到的一样,这么说,楚少快一定可以把他治好的了?”

  楚⽟祥道:“二师兄区区伤势,不消半天就可治好了。”

  ⽩胖老者大喜道:“楚少侠真是救命王菩萨,前天有一位专治五痨七伤的道长说小儿由伤成痨,别人都已无法治得好,只有服他的药,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才能慢慢复原。”

  楚⽟祥道:“这是江湖术士说的话,二师兄只因伤势未愈,气⾎,失调,才使⾝体渐渐衰弱,只要伤好了,⾝体自然也会很快就好了。”’林仲达笑道:“楚师弟半年不见,你居然会治伤了?”

  楚⽟祥道:“说来话长,先让小弟看看你的伤势,把伤治好了,我们再作长谈吧!”

  ⽩胖老者听楚⽟祥说得如此有把握,心中也是大为⾼兴。

  林促达问道:“楚师弟,你要如何检查?”

  楚⽟祥道:“_二师兄巳躺下来,让小弟摸摸你伤在何处?”

  林仲达道:“当⽇小兄被一个贼子一掌击中右,只觉口剧痛,喉头发甜,吐出一口鲜⾎,就昏了过去,现在右还时时作痛。连背都会疼痛。”

  楚⽟祥点点头,就伸手朝他左按了按。林仲达口中“啊”了一胄,痛得连脸都红了。

  楚⽟祥道:“不碍事。”

  伸手⼊怀,取出师⽗祖半仙给自己的一瓶“治伤救死丹”揭开瓶盖,倾出一粒梧桐子大小的朱红药丸,盖好瓶盖,收⼊怀中,一面朝青⾐使女说道:“请姑娘去倒杯温⽔来、”

  青⾐使女应了声,立即倒了半杯温⽔送来。

  楚⽟祥道:“二师兄,你把这颗药丸呑下去了。”

  随着话声,把药丸纳⼊林仲达⽇中,青⾐使女赶忙送上杯子,服伺他喝了两⽇⽔,把药丸呑下。

  ⽩胖老者先前看楚⽟祥说出満口大话、那知他只摸了摸林仲达伤处,只给他服一颗药丸、不像旁的伤科大夫,说了一大堆伤在何经、何骨,又说出给林仲达服的药是用什么人参、麝香等最名贵的药材练制的,还是没治好伤,楚⽟祥又是这副落拓样子,如何能治好儿子的伤?心头不觉感到失望,问道:“楚少侠,只要一颗药丸就够了么?”

  楚⽟祥笑了笑道:“这是全真教治伤救死丹,别说二师兄只是旧伤未愈,就是重伤将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也只要一颗药丸就够了。”

  ⽩胖老者听得将信将疑,问道:“那么小儿的伤,什么时候可以好得了呢?”

  楚⽟祥道:“等二师兄服下的药丸药力行开之际,小侄再助他运气行功,大概有一顿饭的时光,就可完全好了,只是在小侄替二师兄运气行功之时,不能有人惊扰。”

  ⽩胖老者道:“这西花厅是小儿养伤之处,不会有人进来的。”

  林仲达服药之后,青⾐使女已经扶着他躺下。这时说道:“楚师弟,小兄服下药丸,觉得肚子里有一股热气,好像越来越热了。”

  楚⽟祥道:“那是药力正在缓缓行开了,二师兄,小弟扶你坐起来。”

  青⾐使女道:“小婢来扶二少爷。”

  楚⽟祥道:“不用,姑娘站到门口去,不准任何人进来,我会扶二师兄的。”

  说完,双手扶着林仲达坐起,替他盘膝坐好,一手扶住他肩头。一面抬头朝⽩胖老者道:“老伯请坐到椅子上去,小侄替二师兄运气的时候,不可开口说话。”

  ⽩胖老者连声答应,退到锦榻右首一张椅子上坐下,一双目光只是望着楚⽟祥,看他如何替儿子疗伤?

  只见楚⽟祥左手扶着林仲达肩头,一双右手按在他背后,一动不动。

  这时楚⽟祥业已运起“纯玄功”一股炙热的真气,从林仲达“灵台⽳”源源输⼊。

  ⽩胖老者不会武功,但他看得出来,林仲达苍⽩的脸上,一会工夫,渐渐有了⾎⾊,心中暗道:“看不出这年轻人,果然有一点门道!”

  这一来,对楚⽟祥也有了信心。

  就在此时,只听站在门口的青⾐使女叫道:“李道长。你请止步。”

  接着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贫道是来探望二公子的,他昨天、今天服药之后,情形是否好转了些?”

  青⾐使女道:“二少爷现在正由楚少侠在给他运气疗伤,不能有人惊扰,李道长等一会再进去吧!”

  那沙哑声音道:“什么人在给二公子运气疗伤?你们二公子伤在內腑,运气疗伤,是会‮速加‬他伤势恶化的,如果能够用运气疗伤,⻩道还不会吗?姑娘快让开,让贫道进去瞧瞧。”

  青⾐使女为难的道:“这…”那沙哑声音道:“许多走江湖的,都会自吹自擂,说什么用气功治疗,那是骗人的。一个弄不好,你家二公子就会送了小命,这可不是玩的,你再不让开,就来不及了。”

  青⾐使女道:“他…他楚少侠是二少爷的师弟。”

  沙哑声音大笑道:“师弟的功夫,自然还不如师兄了,那能治好你家二公子的伤,幸巧贫道及时赶来,再迟就来不及了,你还不让开?”

  敢情他在说话之时,已把青⾐使女推开,只听那青⾐使女惊“啊”一声,接着人一晃,闪进一个头椎道髻,⾝穿灰布道装的老道士来。

  他和青⾐使女在门外说的话,⽩胖老者自然也听到了,觉得老道士说的话,也是有理,心头不噤一急,急忙了上去,说道:“李道长…”

  那灰⾐老道目光一动,看到楚⽟祥正在替林仲达运气,不待⽩胖老者说话,就急着道:

  “老掌柜,你怎么不相信贫道的话,去找了个小伙子给二公子疗伤?这是把人命当作儿戏?”

  一面大声叫道;“喂,小伙子,你快快住手,二公子⾝子虚弱。伤在內腑,你这样会‮速加‬他伤势恶化,还不放开手?”

  ⽩胖老者这下没了主意,问道:“这怎么办?”

  灰⾐老道道:“快要他住手,再迟二公子就没命了,你没看到二公子双颊如火,这就是回光返照…”

  ⽩胖老者心头大急,急忙朝楚⽟祥道:“楚少侠,你快放手,小儿只怕受不了…”

  灰⾐老道眼看楚⽟祥恍如不闻,置之不理,不由大怒,喝道:“小子,叫你放手,你还不放手,存心要害死二公子吗?”

  闪⾝欺上,一探手,朝楚⽟祥肩头爪落。

  楚⽟祥望着他淡淡一笑,也没作声,任由他爪落,理也没理。

  灰⾐老道这一爪少说也用上了六七成力道,五手指有如钢钧一般,楚⽟祥没有闪避,他手爪自然很快就落到楚王祥的肩头,五指用劲一爪,楚⽟祥的肩头竟似有弹一般,没有爪得住!

  不,五指一拢,就被弹开,一条右臂竟被震得隐隐发⿇,心头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往后退下了一步。

  这一阵工夫,楚⽟祥已经替二师兄助长真气,走完九宮雷府,十二重楼,缓缓收回右掌,说道:“二师兄,你现在可以运气了,再运一会气,才可以休息。”

  灰⾐老人一爪不中,心头又惊又恐,口中怒吼一声;“道爷毙了你。”

  ⾝形直欺而上,右手直竖,一掌朝楚⽟祥当印来。

  他方才出手爪楚⽟祥的肩头,只用了六七成为道,那是只想把楚王祥爪开而已,但此刻这一掌却因怒而发,恶向胆边生,立意要把楚⽟祥毙在掌下,自然用上了全力。

  楚⽟祥依然没有闪避,直等他手掌送到面前六七寸光景,才右手一抬,三个指头一下撮住了对方脉门,含笑道:“我二师兄此刻正在运功,你不准在此胡闹,快给我出去。”

  话声一落,右手一抬,往前挥出。

  那灰⾐老道被楚⽟祥三个指头撮住脉门,已经感到全⾝⿇木,休想挣得动分毫,随着他右手一挥,一个人就离地飞起“呼”的一声凌空朝门外飞了出去,一直摔出两丈开外,才砰然跌了个四脚朝天,背脊落地,半晌爬不起来。

  楚⽟祥把灰⾐老道摔出门外,才含笑朝自胖老道说道:“二师兄伤势已经痊好,再过一会,就可以下走动,与常人无异了。”

  ⽩胖老者方才听了灰⾐老道说出楚⽟祥运气疗伤,会促使內伤‮速加‬恶化,心头大为焦急,后来庆⾐老道被楚王祥摔出门外,说自己儿子的伤势已经痊好,举目看去,林仲达独自盘膝坐在榻上,果然脸⾊红润,眉宇开朗,和方才的満脸病容,委顿不堪的神⾊,判若两人,看来他內伤已痊好了!

  他因为太关心儿子了,在这一段时间中,忽惊忽忧,忽急忽喜,情绪的变化太大了。这时暗幸灰⾐老道没有阻挠得了楚⽟祥的运气疗伤,否则岂不功亏一篑了。

  他在这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重金礼聘到了许多著名伤科大夫,始终没有治好的伤,年轻人居然只化了一顿饭的工夫,就把儿子的伤治好了!

  这不是奇迹?他一时再也忍不住冲到楚⽟祥面前,扑的跪到地上,说道:“楚少侠,你救了仲达,也是救了林家,我林家祖宗都会感你的。”

  楚⽟祥吃了一惊,急忙把⽩胖老者一把扶起,说道:“老伯不可如此…”

  话未说完,只听门外响起那灰⾐老道的声音,厉声道:“小子,你给我记着,道爷不会放过你的。”*

  林仲达运功醒来,双目一睁,就翻⾝坐起,双脚跨下卧榻。他人虽清瘦,但脸上已经有了生气,双目也不似方才那样倦怠无神。

  林厚福(⽩胖老者)看到他下,忙道:“孩子,你重伤初愈,快躺下来,不可走动,要多休息才好。”

  林仲达笑道:“爹,孩儿已经觉得很好了。”

  楚⽟祥含笑道:“老伯,二师兄是內腑负了伤,这和生一场大病不同,伤好了,就不碍事了。”

  林厚福看看林仲达,果然和半年来行动需人扶持,大大的不同,不觉点点头笑道:“楚少侠医道精湛,小儿半年来,一直无法行动,这回果然妙手回舂,老汉觉得真是奇迹。”

  楚⽟祥笑道:“老伯夸奖了,小怪不谙医道,只是家师的疗伤丹药奏效而已,方才小侄以內功输⼊二师兄体內,帮助二师兄气⾎通畅,可以使伤势很快复原,现在二师兄已和常人无异了。”

  林厚福道:“楚少侠的令师,也是小儿的令师了,怎么小儿负了伤,会不知道疗伤丹药的呢?”

  楚⽟祥道;“老伯误会了,小侄在这半年中,另外拜在二位恩师门下,这治伤药丸是全真教的救伤灵丹。”

  林厚福道:“原来楚少侠另投名师,难怪有这样成就了。”

  说着,站起⾝含笑道:“仲达,你们师兄弟谈谈吧,为⽗就少陪楚少侠了。”

  楚⽟祥连忙跟着站起,说道:“老伯只管请便,”

  林厚福満怀⾼兴的往外行去。

  林仲达和楚⽟祥隔着一张茶几坐下,一面抬头叫道:“舂兰。”

  青⾐使女在门口应道:“小婢在。”’林仲达道:“你去沏两盅茶来。

  青⾐使女答应一声,过了一会就托着银盘,送上两盏茶。

  “楚师弟情用茶。”

  林仲达接着国注楚⽟祥问道:“你方才给我运气疗伤,从前我曾听师⽗(他口中的师⽗是东海门闻天声)说过,这种疗伤法门;本⾝非有极⾼的內功不可,而且在疗伤之时,不能有第三者⼲扰,否则极易导致运气⼊岔。走火⼊魔,方才你给我疗伤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把那老士摔出门外去,这份功力,就是师⽗在⽇,只怕也无法办得到,你从前没有练过武功,半年不见,竟有这般成就,莫非有什么奇遇不成?”

  他究是东海门的二弟子,平⽇听过师⽗说过许多江湖上的轶闻,是以见闻较广。

  楚⽟祥笑了笑道:“有一件事,二师兄大概还不知道,师⽗(闻天声)虽然没有传小弟武功,小弟八岁那年,在门口玩耍,有一个老道人送给我一本书,那是內功口诀,师⽗照着那本书的口诀,教我內功心法,他老人家说,我将来另有遇合,不宜练东海门的武学…”

  林仲达喝了口茶。问道:“那送书给你的老道人是什么人呢?”

  楚⽟祥道:“你别急,听小弟说下去呢,师娘看师⽗不肯传我武功,还当师⽗对我歧视,就背着师⽗,教我练鹰爪门的功夫…”

  林仲达道:“这个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楚⽟祥接着就把清明扫墓那天,自己被蒙面汉子震得跌出大天井,就昏死过去,直到自己醒来,才发现卧在船上…

  他把半年来拜了两个师⽗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林仲达听得十分羡慕的道:“楚师弟,所以一个人有幸有不幸,我们两人同是挨了人家一掌,师弟另有奇遇,我却在病榻上躺了七个月,若非师弟赶来,还不知道我要被只会骗钱的江湖庸医‮磨折‬到什么时候呢!”

  楚⽟祥问道:“大师兄去了那里,他有没有告诉二师兄?”

  林仲达道:“大师兄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只安慰了我好好养伤,说了没有几句就走了,第二次他来,说镖局已经收歇了,他要出一次远门,我问他要到那里去?他没有说,但从他口气中,隐约的可以听得出来,害死师⽗、师娘的一批贼子,虽然全都死了,但好像幕后另有主使的人。”

  楚王祥急急问道:“大师兄没有说出来?”

  林仲达摇‮头摇‬道:“我问过大师兄,他只说现在死无对证,要慢慢的去查。”

  楚⽟祥道:“二师兄知不知道小师妹也失踪了?”

  林仲达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你和小师妹都失了踪,大家都以为是给贼人劫持去了,如今楚师弟回来了,小师妹依然没有下落,可见不是贼人掳去的了。”

  “杀害师⽗、师娘的贼人,幕后另有主使的人?”

  楚⽟祥沉昑道:“这要到那里去找呢?”

  林仲达道:“当时大师见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把镖局收歇了,说他要走遍天涯,去慢慢查访,我曾建议大师兄,咱们镖局不该收歇的,如果那些贼人和东海门、东海镖局有过节,只要东海镖局仍然开着,他们迟早还是会来寻的,大师兄何须外出寻访?”

  楚⽟祥矍然道:“二师兄这话对极了,大师兄不用出门,等他们来不好么?”

  林仲达道:“大师兄摇着头,苦笑说:咱们武功比师⽗、师娘如何?我们去暗访,我们是在暗里,对方是在明处,如果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咱们是在明处,他们是在暗里了,明易躲,暗箭难防。何况咱们武功不如人家,师弟又负了重伤,只有我一个人,更是独木难支,就这样他还是坚持他的主张,走了。

  说到这里,忽然‮奋兴‬的道:“现在师弟回来了,我伤势也好了,我还是主张把镖局原有的人手召来,重新开业,东海镖局重新开业的消息,定可很快的传遍江湖,咱们只要稍稍透露一点口风,说镖局的重新开业,是为了要替师⽗报仇,踏遍整个江湖,非找出幕后主使人来不可,这一来,那喊人听到了,就非找来不可,师弟,你觉得我这计划好不好?”

  楚⽟祥道:“二师兄这计划很好,只是二师兄伤势虽愈,內力未复,至少也要休养一段时间,小弟也衔绿袍师⽗之命,要去一趟北峡山,才能回来。”

  林仲达道:“反正镖局重新开业,也要有一段事前准备的时间,师弟去北峡山要多少时间,才能回来?”

  楚⽟祥道:“小弟没有去过,不知路上一去一回,要多少时间,不过我想有半个月大概也差不多了。”

  “那就这样决定。”

  林仲达道:“我明天打发人去把阿发叫来,他是镖局的老趟子手,从前局里的人,家在那里,他都知道,要他先把散去的人找回来,大概也需要半个月左右,那时师弟也好赶回来了,再择⽇开张。”

  楚⽟祥道:“师⽗从前一直夸奖二师兄有智谋,如今看来。二师兄果然是一位运筹帷幄的人。”’

  林仲达笑道:“没有楚师弟学了一⾝武功回来,计谋再好,又有何用?”

  说话之间,天⾊已经渐渐昏暗下来,舂兰进来点起了灯。

  接着两个老妈子提着食盒走进,舂兰在一张小圆桌上,摆好了两付杯筷,两个老妈子打开食盒,取出几盘佳肴,一壶美酒,放到桌上。

  其中一人含笑道:“这几盘菜肴,是老爷特别吩咐厨房做的拿手菜,老爷说,少爷和楚少快是同门师兄弟,可以无话不谈,所以老爷不来陪楚少侠了。”

  林仲达笑道:“师弟,这里和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快请坐吧,我伤势好了,肚子早就饿了,咱们坐下来吃吧!”

  舂兰脸含娇笑,说道:“二少爷,老爷才吩咐过,你重伤初愈。小婢已经要厨下熬了一锅稀饭,你还是吃稀饭吧!”

  一手执壶替楚⽟祥斟了一杯酒。

  林仲达道:“这半年多来,天天喝稀饭,把胃口都喝腻了,我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

  舂兰装了一碗稀饭送上,说道:“这是老爷吩咐的,小婢不敢作主,二少爷就将就些吧,等明儿个⾝体完全恢复了,二少爷要吃稀饭,老爷也不答应呢!”

  “好吧!”林仲达无可奈何的端起稀饭,含笑道:“师弟,你请喝酒吧,我拿稀饭陪你。”

  楚⽟祥道:“二师兄是知道的,小弟从小不善饮酒,就是喝上一杯,也会脸红。”

  舂兰在旁接口道:“楚少侠,这时候已经夜晚了,就是喝醉酒,也没关系了。”

  楚⽟祥道:“不成,我只喝完这一杯就好,姑娘不可再给在下斟酒了。”

  林仲达道:“师弟,舂兰说得没错,咱们师兄弟已有半年多没见面了,边谈边喝,你现在內功精湛,多喝几杯,又有什么关系?来,吃菜。”

  菜肴虽然只有八式,但却盘盘精美,十分可口,两人边谈边喝,楚⽟祥喝了三杯酒,一张俊美如⽟的脸上,已经満面通红,林仲达也连吃了两碗稀饭。

  舂兰替楚⽟祥装上了碗饭送上。

  楚⽟祥笑道;“酒不能喝,饭却非三碗不。”

  他果然连吃了三碗饭,舂兰又替他舀了半碗冬菇火腿汤。

  楚⽟祥道;“小弟长了十八岁,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添饭。”

  林仲达道:“师弟在这里多住几天,就让舂兰给你多添几次饭好了。”

  楚⽟祥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是觉得二师兄生活过得太好了,小弟住在一处海岛上,⾜⾜有三个月没吃米饭呢!”

  饭后,舂兰替两人沏了新茶送上,才行退去。楚王祥道:“二师兄,小弟想明天一早就动⾝到北峡山去。”

  林仲达一怔道:“师弟怎么不多住几天再走呢?”

  楚⽟祥道:“小弟觉得二师兄这计划很好,小弟早去早回,东海镖局就可早些重新开张了。”

  林仲达点点头道:“也好,说实在,我真希望镖局早些开张呢,把对方引出来了,师⽗、师娘之仇,也好早些报雪,以慰二位老人家在天之灵。”

  楚⽟祥攒攒眉道:“只是小师妹至今不知下落,如果咱们镖局开张了,各地的消息,也可以灵通多了,我想大师兄听到镖局重开张,也可能会赶回来的了。”

  林仲达道:“是啊,所以我觉得大师兄忽然收歇镖局,实在是不智之举。”

  正说之间,舂兰已经俏生生的进来,说道:“楚少侠的房间,小婢已经收拾好了,小婢领楚少侠去吧?”

  楚⽟祥站起⾝来道:“好,二师兄⾝体尚未复原,也该早些休息了。”

  舂兰转⾝道;“楚少侠请随小婢来。”

  楚⽟祥跟着她走出敞轩,折而向北,穿行一条两边都是花团的回廓,进⼊一道圆洞门,就是一排五间的楼房。

  舂兰过去打开东首一间房门,回⾝道:“楚少侠请稍候。”

  她首先走⼊,点起了烛火,才叫道:“楚少侠请进来吧!”

  楚⽟祥跨⼊房中,但见房中果然收拾得极为整洁,除了北首靠壁处放一张木,还有一排椅几,和一张书桌,摆设虽然简单,却极为精致,连上被褥帐子,都十分讲究。

  舂兰在一旁伺候着道:“楚少使看看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小婢好了。”

  楚⽟祥道:“很好,不需要什么了,姑娘请回吧!”

  舂兰欠欠⾝道:“小婢告退。”

  回⾝退出,随手带上房门。

  楚⽟祥脫下长衫,挂到侧的⾐钩上,伸了个懒,他早睡惯了,也就熄灯上,放下帐子,在上盘膝坐定,运起功来。

  这是他每晚必修的课程,子夜以前练“太素功”子夜以后练“纯玄功”

  就在他行功渐⼊忘我之际的时候,突然心灵上起了一丝警兆!

  楚⽟祥如今⾝兼两家之长,纵是睡之际,只要有人进⼊十丈以內,立刻就会警觉。

  他缓缓睁开眼来,心中暗道:“此时初更已过,将近二更,还会有什么人到这里来?”

  心念方动,只听一个轻捷的脚步声,正在掩掩蔵蔵的朝自己这间房的方向走来,差不多已接近到六七丈距离,心中更觉起疑,此人如果是二师兄家里的人,就会大大方方的从月洞门进来,何用一路都掩掩蔵蔵的?

  此时到了月洞门,还在门外停住,那自然是在探看动静了,莫非这人不是二师兄家里的人,是外面摸进来的不成?

  这时脚步声愈来愈近,快到南首窗下,这人脚步放得更轻,渐渐富棂上有了一个黑影,那人用手指沾着口⽔,轻轻点在花格纸窗上,然后戳了一个小孔,凑着眼睛朝房中瞧来。

  楚⽟祥看得暗暗冷笑,忖道:“这人使用这种方法,那只是江湖三流角⾊而已!”

  心中正在想着,突听“绷”的一声轻响,机簧方动,从窗外⼊一大篷密集的蓝芒,朝过来。

  楚⽟祥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出一蓬毒针来,耳中听到机簧之声,一大蓬毒针已经密集⼊帐中,一时转个念头都来不及,右手一抬,发出一股劲风,把来的毒针,悉数挡住,然后左手迅快撩开帐门,轻轻跨下来,来不及取剑,⾝子一下掠近房门,技开门闩,侧⾝闪出。

  那伏在窗口的人,打出一蓬毒针,自然要听听房內的动静,楚⽟祥虽然没有作声;但他撩开帐门,掠到门口,还要‮子套‬门闩,才能出去,那人也是老江湖了,听到房內有声音,情知不妙,立即长⾝朝墙头纵去。

  等楚⽟祥闪出房內,只见东首墙头人影一闪而没,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跟着长⾝掠起,纵上围墙,只见一条黑影已经逃出六七丈外,急急忙忙的在屋面上朝西飞掠。

  楚⽟祥自思并无仇家,就想到这人可能和杀师⽗、师娘有关,这一想,那还容他逃出手去?猛地一昅真气,一个人凌空飞起,疾如鹰隼,朝那人背后飞扑过去。

  这一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那人只觉头顶生风,一道人影已经泻落前面。

  那人猛吃一惊,装作收脚不住,一个人朝楚⽟祥撞了过来,同时双掌提,在快和楚⽟祥撞上之际,突然开气吐声,双手凝聚了全⾝功力,朝楚⽟祥前按了上来。

  楚⽟祥堪堪看清此人面貌,正是自己替二师兄疗伤时间进来的那个灰⾐老道,就在此时灰⾐老道的双掌已经猛力印上口。

  要知楚⽟祥⾝兼两家之长,又岂是一个江湖二三流的灰⾐老道所能伤得了他?

  但听“砰”的一声,双掌击去,那灰⾐老道口中间哼一声,人被內力反震,上⾝一仰,一个筋斗,往檐下跌了下去,接着又是“拍达”一声,跌倒地面上。

  楚⽟祥跟着飞⾝落地,站在他面前。

  那灰⾐老道跌了个七荤八素,忍着疼痛,慢慢的支撑着爬起,只见楚⽟祥已经站在他面前,心头大吃一惊,现在他已明⽩自己绝非人家对手,急忙双手伏倒在地,口中求饶道:

  “少侠留情,小道冒犯了你,只是…只是小道…”

  楚⽟祥冷哼一声,说道:“你起来。”

  灰⾐老道依言站起。

  楚⽟祥冷肃的道:“说,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夤夜来向我下毒手。”

  灰⾐老道人张了张口,又扑的跪倒地上,伏下⾝去。

  楚⽟祥觉得奇怪,喝道:“我问你的话,你怎不回答?”

  灰⾐老道依然伏着没有说话。

  楚⽟祥觉得奇怪,举⾜一蹴,灰⾐老道扑的一声,翻倒地上,僵屈如故,一动不动。

  楚⽟祥一呆,忖道:“死了,他方才跪地求饶,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似乎不可能自绝,那么是有人杀了他,这会是谁呢?”

  一念及此,不觉目寒光,朝四周扫去,⾝形随着一掠而起,扑向右首回廓转角,这下差点和一个人影撞个満怀,只听那人口中发出一声惊“啊”!

  楚⽟祥急忙刹住⾝形,定睛一看,眼前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女子,不由一怔,问道:“你是谁?”

  那青⾐女子口中虽然发出惊“啊”之声,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之⾊,霎着一对黑⽩分明的眼睛朝楚⽟祥望来,问道;“你是谁?”

  楚⽟祥目光通注,问道:“是你杀了灰⾐老道?”

  青⾐使女道:“没有,我是奉少夫人之命,方才听到异响,出来查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快随我去见少夫人去。”

  楚⽟祥道:“在下楚⽟祥,是这里二少爷的师弟,方才这灰⾐老道用暗器偷袭在下,在下追到这里,灰⾐老道忽然死了,在下看到转角处似有人影,还当是害死老道的人,没想到会是姑娘,事情就是这样,请姑娘覆上少夫人,此时夜已深,在下不好去见少夫人…”

  “不成。”青⾐女子忽然伸出手爪住了楚⽟祥的手腕,说道:“少夫人叫我来看的,我这样回话,少夫人一定不会相信,你非跟我回去不可。”

  楚⽟祥被她爪住了手,他不好用劲甩脫,只得说道:“姑娘快请放手。”

  青⾐少女道:“我不管,你随我去见少夫人…”

  说完,拉着楚⽟祥就走。

  楚⽟祥对她毫无办法,只好跟着走去。

  青⾐少女拉着他由回廓进⼊一座跨院,才放开了楚⽟祥的手,回⾝掩上了木门,低声道:“你随我来。”

  到了此时,楚⽟祥只好随着她⾝后走去,进⼊一间小厅,只见眼一亮,这厅上摆设精致,一张小圆桌,点着一盏银虹,光线明亮而柔和!

  小圆桌旁,端坐着一个素服的‮妇少‬,柳眉桃腮,眼如秋⽔,若点朱,看上去不过二二十出头,虽是蛾眉淡扫,却有着‮妇少‬成之美,也有撩人的惑。

  少夫人,她定然是二师兄的大嫂了。

  楚王祥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作刘祯平视。

  青⾐少女走在前面,说道;“回少夫人的话,这位是二少爷的师弟楚少爷,方才…”

  素⾐少女抬眼望了楚⽟祥一眼,盈盈起立,脸上绽出微笑,说道:“舂桃,别唠叨了,先请楚公子坐呢!”

  她目光这一撩,就像有一道亮光,从楚⽟祥脸上掠过。

  楚⽟祥抱抱拳道:“在下见过少夫人。”

  素⾐‮妇少‬道:“不敢,楚公子请坐。”

  楚⽟祥只得在左首一张木椅上落坐。

  素⾐‮妇少‬也随着坐下,又瞟了他一眼,轻启樱说道:“妾听说今天来了一位二少爷的同门,很快就把二少爷卧半年的伤势治好了,大概就是楚公子了?”

  楚⽟祥道:“那是在下⾝边正好带有家师的伤药,二师兄伤的不算重,服了药,就很快痊愈了。”

  素⾐‮妇少‬嫣然笑道:“楚公子还客气呢,这半年来,不知有多少成名的伤科,都没治得好二少爷的伤,楚公子一来,没有多少时间,就把二少爷的伤治好了,这不是妙手回舂还是什么?”

  青⾐使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端着一盏香茗送上,说道:“楚公子请用茶。”

  放下茶盏,她又悄悄退了出去。

  素⾐‮妇少‬抬眼叫了声:“楚公子。”

  楚⽟祥被她叫得心头一震,连忙站起⾝,说道:“少夫人方才是听到了异响,才要舂桃姑娘去查看的,那是有一个替二师兄治伤的老道人,敢情认为在下断了他的财路,怀恨在心,刚才用毒药暗器偷袭在下,被在下发现,追到这里,他摔落下来的声响,惊动了少夫人,舂桃姑娘却一定要在下来面见少夫人,现在在下话已经说完了,在下告退…”

  素⾐‮妇少‬慌忙跟着站起,说道:“楚公子,你请稍待,妾要舂桃把你请来,实是有一件事要楚公子援手…”

  她望着他,一张粉脸上流露出希冀之⾊,也带着几分求助又怕楚⽟祥不肯答应的惶恐,一双眼睛只是望着他,任何人看了都会心有不忍。

  楚王祥迟疑了下,说道:“少夫人有什么事。在下能力所及,当得效劳。”

  素⾐‮妇少‬脸上有了喜⾊,说道:“那么楚公子还请坐下。”

  楚王祥只得又回⾝坐下,说道:“少夫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素⾐‮妇少‬盈盈一笑,说道:“楚公子请用茶。”

  楚⽟祥不好推辞,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茶是新沏的,而且是上好的茶叶,⼊口清芬,只是有些轻微微的苦涩。

  青⾐‮妇少‬一双黑⽩分明的俏眼中闪过了丝光亮,她神⾊立时显得楚楚可怜,望着楚⽟祥咽声道:“楚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妾…”

  她忽然双膝一屈,拜了下去。

  楚⽟祥大吃一惊,连忙站起,又不好用手去扶,闪开⾝子,忙道:“少夫人快快请起,不知少夫人受了什么冤屈,也请起来再说…”

  他话未说完、舂桃慌慌张张的走⼊,脸⾊发⽩,说道:“少夫人不好了,他…来了…”

  素⾐‮妇少‬脸⾊一变,手⾜无措的道:“这…怎么办?”

  楚⽟祥问道:“是什么人?”

  素⾐‮妇少‬颤声道:“这…楚公子,你来不及走了,万一给他看到了,妾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不能做人了…现在只有…先躲一躲了…”

  楚⽟祥道:“究竞…”

  舂桃惶急的道:“是啊,楚公子在这里,万一给他看到,少夫人就有口难辨了。”

  素⾐‮妇少‬听得更急,飞红着脸道;“你快领楚公子到房里去躲一躲了。”

  楚⽟祥道:“这个…不…方便…”

  她不由他分说,拉着他就走。

  楚⽟祥不知她们口中说的“他”是什么人?但也可以想得到,深更半夜,自己在少夫人这里,给人家看到了确有不便,只好糊里糊涂的任由舂桃拉着他⼊內室行去。

  室內没有点灯,但他可以看得清楚一间十分华丽的闺房。

  舂桃一直把他拉到房中,才行停住,举目四望,庒低着声音焦急的道:“楚公子,这怎么办?你躲在那里好呢?”

  说话之时。她眼珠一下转到那张檀花大,立即推着楚⽟祥说:“这样吧,你只有躲到上去,才不会被人看到

  楚⽟祥低声问道:“舂桃姑娘,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别多问了…”舂桃推着他⾝子,催道:“快过去…”

  忽然间楚⽟祥突感⾝后有两处⽳道一⿇,他纵然內功精纯,但在骤不防之际,自然毫无闪避的机会,就被舂桃推到上,她动作很快,弯下去替他脫下靴子,然后又把他推问大里首,拉过一条丝被,覆到他⾝上,然后又轻轻放下了帐钩,把锦帐放下,转⾝而去。

  楚⽟祥被点了两处⽳道,⾝子动弹不得,但心头还是很清楚,只觉舂桃点⽳手法相当敏捷,一缕指风,居然直透经⽳,他想不到二师兄家里一个丫头,竟然会有如此精纯的点⽳功夫。

  这时躺在上,只觉鼻中闻到一股非兰非麝的甜香,直沁心脾,这股甜香就是从枕头上传来,因为自己的头就靠在枕头上,所以在你一呼一昅之际,香气就不住的钻进鼻孔,香气愈闻愈浓馥,心头就起了飘飘的感觉,一丝绮念,从丹田缓缓升起。

  只觉自己就像晒在舂天的光之下,暖洋洋软绵绵的,觉得越闻越香,越闻越想闻,不但想闻,而且还想着睡过这枕头的主人——蛾眉淡扫,楚楚动人的少夫人——那份撩人的惑,和成的美!…他渐渐感到喉头⼲燥,心跳加剧,脸上也热烘烘的,他需要琼⽟来解他的‮渴饥‬,也几乎一刻都无法等待!

  他不用等待,糊糊的⾝边好像多了一个人,一个绵软的⾝躯,像⽔蛇般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同时嘴也被两片软软的东西昅住了。

  不,正有一条又软又滑的蛇信,闪动着溜⼊了口中,他喉咙⼲燥,正需要滋润,他就本能的昅起来。

  他感到这昅是生平未有的奇妙享受,这一瞬间,⾎脉贡张,情如嘲,心头有了強烈而迫切的需要。

  突然耳畔听到有人“嗯”了一声,那是娇惊无力的女子声音,楚⽟祥究竟灵未眠,声音⼊耳,心头蓦然一惊,神智已经清醒了一半。

  只听耳畔响起一个低低的,娇娇的声音道:“好弟弟,我的好情郞,姊姊替你把⾐衫脫了吧…”

  于是就有一双柔软的⽟手正在替自己宽⾐解带!

  楚⽟祥突然想到自己是被舂桃点了⽳道,推到上的,莫非这小丫头…

  他想大喝,却喝不出声来,心头不由大急,想到自己此刻灼热如焚,热得难以忍耐,慌忙深深昅了口气,默默运起“太素功”只觉一缕冰凉的气,从丹田提起,心头就清凉了许多。

  他虽被点了⾝后两处⽳道,但“太素功”是旁门中最霸道的功,他只喝了一口茶,药正在逐渐发作,遇上“太素功”也就如汤沃雪,‮热炽‬的火焰很快就被化解,两处⽳道也随着自解。

  他猛地睁开眼来,首先映⼊眼帘的是一个秀发如云,羊脂⽩⽟玲珑而丰満的胭体,她,竟然会是少夫人!她此刻双颊如火,一双眼睛⽔汪汪的,当真如芙蓉初放,娇不可拟物,一双⽩嫰如藕、十指纤纤的⽟手,已经替自己‮开解‬了⾐衫…

  他从未经历过这般风流阵仗,如今眼睛看到的竟是如此活⾊生香的舂景,心头不噤为之一

  少夫人也是意,轻着香息,刚替他‮开解‬长衫钮扣,看见他忽然睁开眼来,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他一张英俊如⽟的脸上,这时红得就像涂上了一层胭脂,叫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看得心跳,她被他看得忽然感到一丝‮涩羞‬袭上心头,‮媚娇‬的道:“好弟弟,我替你‮开解‬⽳道,你自己脫吧!”

  她以为鸭子已经煮了,再也不会飞了。

  楚⽟祥怒哼一声道:“不必,你在我茶里做了手脚,差点教我铸成大错!”

  一下翻⾝坐了起来,但他要跨下去,必须从她⾝上跨过,他话声甫落,少夫人⾝躯一震“啊”一声,急急叫道:“楚公子,是你害了奴家…”

  双臂一环,朝他⾝上扑来,纤纤⽟指舒展如兰,已在这刹那间,连续弹出,一连点中他十处⽳道。

  她一⾝武功,竟然绝⾼,使出来的却是江湖上视为绝学的“兰花拂⽳手法”!

  楚⽟神剑眉一剔,冷冷的道:“少夫人请放尊重些,在下不是这种人。”举手朝她推去。

  她双臂刚刚环住他⾝子,他的手掌已推到,一下按在她鼓腾腾怒放的两堆软球之上,他从未碰到过如此美妙的物体,心头一慌,不敢用劲,急急缩回手去。

  他方才已经运起“太素功”虽然留劲未叶,但她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一双奇冷如冰的手掌按上,怎不叫她大惊失⾊,口中发出一声惊啊,‮躯娇‬迅疾无倚的往后一仰,倒飞出去。

  楚⽟祥脸上也不噤一热,赶紧跨下锈榻,穿上了靴。两手忙着扣好⾐扣。

  少夫人一双⽔汪汪的桃花眼,死命的盯了他一眼,侧过⾝去,幽幽的道:“楚公子,你…茶⽔里不…是我做的手脚,我…我…”

  她似乎言有未尽,忽然低垂粉头,从她眼角滚落一颗颗晶莹泪珠。

  楚⽟祥没去看她,他是没有这份勇气再看她,如此意火尤物,再看上一眼,只怕连“太素功”都会失去功效了。只是冷声道:“少夫人只管放心,今晚之事,在下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说完,双脚未点,一个人业已随着话声穿窗而出。

  少夫人娇呼道:“楚公子,你等一等…”

  追到窗外,人影已渺,她望着黑沉沉的夜⾊,不由幽幽一叹。*

  楚⽟祥回到房中,一颗波动的心,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方才那一幕,毕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圣贤书上虽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言,(他从小读了不少经史子集)但人终究是⾎⾁做的,他悬崖勒马,拒绝了美⾊的惑,是人与生俱来的良知,如今回想起来,却也有着美妙之感。

  那不是眼睛看到的噴火体,而是他手掌推到那堆软绵绵⽟球上所得到的感受。

  他心头噤不住怦然跳动,耳边重又响起少夫人幽幽的话声:“楚公子,你…茶⽔里不…是我做的手脚,我…我…”

  这几句话,他当然听到了,但当时并未理会,这时他忽然觉得其中颇值得推敲。再一仔细想来,今晚发生的事,也颇有可疑之处!

  第一、那灰⾐老道敌不过自己,应该往外逃走,怎么反会往少夫人的內宅逃去?这问题现在已可以解释为內宅之中,有強过灰⾐老道的⾼手,他把自己引去,自然希望那⾼手及时出手,可以对付自己。

  第二、灰⾐老道跪地求饶,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等到问他为什么要夤夜来向自己下毒手,他就优地不起,被人杀以灭口,自己闻声扑去转角处竟会是舂桃,当时固然被她瞒过,但如今想来,舂桃竟是个深蔵不露的人,那么杀死灰在老道的可能也是她了。

  第三、自己练成两种內功,寻常点⽳手法,岂能制得住自己?但舂桃点⽳的手法甚是怪异,指风直透经⽳,几乎深⼊骨骼,似是比少夫人的兰花拂⽳还要⾼明!

  第四、少夫人说茶⽔中的手脚不是她做的,难道会是舂桃?舂桃不过是一名使女而已,如果没有少夫人的授意,这种事情,她敢擅作主张?

  从这四点,又发生了两个疑问;一、舂桃为什么要杀死灰⾐老道,如果为了灭口,她为什么要灭口?二、如果茶⽔中的手脚,确实不是少夫人做的,而是舂桃做的,舂桃为什么要在自己茶⽔中做手脚?少夫人又怎么会肯献出她的⾝体?

  从这两点再想下去,事情就渐渐严重了,舂桃杀死灰⾐老道灭口,可见其中就大有文章。因为灰⾐老道是给二师兄治伤来的,自己一来,就把二师兄的伤治好了,灰⾐老道认为自己断了他的财路,找自己拼命,拚不过使用歹毒暗器,本来只能说是一己的私愤而已;但舂桃要杀他灭口、可见并不是灰⾐老道的私仇了。

  再说,如果少夫人的意思,她不希望二师兄伤势痊好,甚至勾结灰⾐老道,暗施手脚,让二师兄伤势恶化,那也仅是兄弟争夺林家财产;但如果这主意不出自少夫人,而出之于舂桃,那就不是兄弟争财产了。

  在自己茶⽔中做手脚的如果是少夫人,她可能因丈夫外出,不耐寂寞,那问题犹小;但如果要在自己茶⽔中做手脚是舂桃的主意,少夫人居然会肯听她的话、甚至不惜献出⾝子,这就大有问题。

  因为今晚,少夫人和舂桃露出了武功来,而且舂桃的武功还在少夫人之上,这就证明少夫人说的话可信。

  舂桃为什么要在自己茶⽔中做手脚,唯一的说法,那是她看到自己武功极⾼,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她才出主意要利用少夫人的⾁体来羁縻自己。

  杀灰⾐老道灭⽇的是舂桃,在茶⽔中下毒药,利用少夫人美⾊笼络自己的也是舂桃,现在问题集中在舂桃一个人的⾝上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呢,楚⽟祥越想越觉得舂桃可疑,而且其中似乎隐蔵着一个可怕的谋,本来二师兄是个很有机谋的人;但这件事自己不便和他说,那就只有自己暗中侦查了。*

  第二天一早,楚⽟祥刚开出门去,舂兰就端着脸⽔走⼊,娇声道:“楚少侠怎不多睡回呢?”

  楚⽟祥含笑道:“在下早起成了习惯,二师兄还没起来么?”

  舂兰娇笑道:“楚少侠这回猜错了,二少爷今天起来得特别早,天刚黎明就起来了…”

  只听门外响起林仲达的笑声,说道;“楚师弟也起来了么?”

  舂兰道:“二少爷来啦,小婢给楚少爷去取早餐。”

  楚⽟祥刚叫了声:“二师兄。”

  林仲达已经跨进房来,一面朝舂兰吩咐道:“我也在这里陪楚师弟一起吃早晚,你要厨房里多做一份送来。”

  舂兰应着“是”人已走出老远。不多一会,她提着食盒走⼊,楚⽟祥也已盥洗完毕,和林仲达在小圆桌两边坐下。

  舂兰放好碗筷,然后揭开食盒,取出一盘⾚⾖蒸糕、一盘小笼汤包、和一锅小米粥,给两人装好了两碗。

  林仲达笑道:“愚兄最喜吃⾚⾖糕,最近半年来,除了整天喝稀饭,已经很久不知糕味了。”

  楚⽟祥笑道:“现在二师兄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了。”

  林仲达忽然哦了一声道:“楚师弟,昨晚愚兄运功之时,发觉內功比没有负伤前还精进了许多,大概是拜楚师弟之赐吧?”

  楚⽟祥笑了笑道:“昨天小弟给二师兄疗伤之际,顺便以‘纯玄功’给二师兄打通了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二师兄运气之时,自可⽔到渠成,通畅无阻了。”

  林仲达听得大喜过望,笑道:“这就是了,愚兄一经运气,就觉得十分通畅,连从前走不到的地方,都可运行自如,唉看来楚师弟一⾝功力,比师⽗数一十年苦练,还要精深得多了,愚兄就更难望项背了,楚师弟真使愚兄羡慕不止。”

  楚⽟祥道:“小弟二位师⽗,都以三月为期,旨在速成,其实这种情形,可说少之又少,小弟也只是机缘巧台罢了。”

  林仲达忽然摇着头道:“依愚兄看来,其中只怕另有缘故,绝非机缘巧合。”

  楚⽟祥愕然道:“师兄认为有什么缘故呢?”

  林仲达道:“什么缘故,愚兄也说不出来,如是巧合,祖半仙不会在你八岁那年送来內功口诀,绿袍神君不会带你去岛上练功,这种种可以说是这二位绝世⾼人早就安排好的,也许楚师弟的分尊,和二位⾼人有着极深的渊源,亦未可知。”

  楚⽟祥听得矍然道:“经二师兄说,小弟有此感觉,只是当时没有想到,这么说来,这二位家师一定知道小弟的⾝世了,唉,可惜没有向二位老人家询问…”

  林仲达笑道:“二位令师都没有告诉你,那可能是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不到时候,师弟就是问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了。”’

  楚⽟祥茫然道:“那该怎么办呢?”

  林仲达笑了笑道:“这不是急事,如果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我想二位令师不用师弟询问,也一定会告诉你的了。”

  楚⽟祥道:“二师兄、你看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仲达道:“愚兄也只是猜想罢了,这时候当然不会是目前,也许二位令师要你在江湖上历练一段时间,才会告诉你。”

  两人边谈边吃,把一盘⾚⾖糕和一盘小笼汤包吃了个盘子向天。

  舂兰忙道:“二少爷,还要不要?”

  林仲达:“我吃了,楚师弟呢?”

  楚⽟祥忙道:“够了,小弟几乎吃了三分之二,加上两碗甜粥,再要去添,不是成了天吃星了?”

  林仲达道:“好,舂兰,那就不用去添了,你还是给我们沏两盅茶来吧!”

  舂兰收拾好碗筷,提着食盒退了出去。

  楚⽟祥问道:“二师兄,令见不在家么?”

  林仲达道:“家兄在南京,那里也有一家绸布店,由家兄主持。”

  楚⽟祥道:“那么令嫂呢,在这里,还是在南京?”

  楚⽟祥道:“大嫂住在这里,先⺟去世得早,家⽗要照顾店里的事,我们偌大一个家,南京只是一个分店而已,家兄每个月总要回来两次,这回他走了不过三天,所以师弟没看到他了。”

  楚⽟祥问道:“二师兄可知令嫂娘家是在那里?”

  林仲达微微一怔,说道:“大嫂姓殷,是东门殷家来的,殷家世代书香,排起来还是舍间的远房亲戚,二师弟怎么会问起大嫂来呢?”

  楚⽟祥脸上一红,说道:“小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说话之时,舂兰已经沏了一壶茶送上。另外是两个精细的茶盏,替两人面前倒上了茶。

  楚⽟祥望了望舂兰一眼,问道:“二师兄,不知有几位使唤的姑娘?”

  林仲达道:“一共只有三个,舂兰,舂梅本来是侍候爹的,愚兄负伤之后,就要舂兰来服侍愚兄,另外还有一个是舂桃,那是侍候大嫂的。”

  楚⽟祥道:“这三位姑娘,来了已经有多久了?”

  舂兰站在一旁抿抿嘴笑道:“楚少快好像在盘查我们⾝世了。”

  林仲达是个很有机智的人,他看师弟从大哥、大嫂,问到了使女,想来必有缘故,他故作不知,答道:“舂兰、舂梅,从小就在舍间,舂桃是大嫂陪嫁过来的,也有两年了。”

  楚⽟祥心中暗道:“看来少夫人和舂桃果然大有疑问!”

  一面朝舂兰道。“在下和二师兄只是随便聊聊,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姑娘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

  林仲达心中一动,暗道:“楚师弟果然心里有事!”

  这就接着道:“就是有人问你,你也不准说出去,知道么?”

  舂兰道:“小婢知道。‘’

  林仲达一挥手道:“你到外面去。”

  舂兰答应一声,返⾝走出。

  林仲达国注楚⽟祥问道:“楚师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事吗?”

  楚⽟祥原待不告诉二师兄的、但想到自己要去一趟北峡山,来回至少也要半个月时间,二师兄伤势刚刚复原、如果少夫人和舂桃另有图谋,二师兄一点也不知道,岂非蒙在鼓里,何况家贼最是难防,不如透露一点消息给他,二师兄是个机智的人,有了防范,总比没有防范好,一念及此,不觉笑道:“看来果然不容易瞒得过二师兄,好,二师兄请来看看这个…”

  他站起⾝、走到前,放下帐子,伸手指了指帐门上许多针尖细孔。

  林仲达目光一注,失⾊道:“这是被什么暗器打穿的,是不是梅花针?哦,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楚⽟祥道:“梅花针是修道人防⾝暗器,但这是夺命⻩蜂针,用机簧发,一发就是七十二支,而且还淬过剧毒,很可能见⾎封喉…”

  林仲达吃惊道:“夺命⻩蜂针愚兄曾听师⽗说过,这东西霸道无比,江湖黑⽩两道共同悬为噤例,这是什么人居然使用这种歹毒暗器?”

  楚⽟祥挂上帐钩,又走到窗下,朝墙脚上一指,说道:“这一筒针,已经全数⼊墙壁之中了。”

  林仲达看了师弟一眼,疑惑的道:“是师弟隔着帐子出来的?”

  帐门上留下了许多细孔,针又全数⼊墙脚,那自然是上的人发的了。

  楚⽟祥笑着又指指纸窗上留下的小孔,然后说道:“小弟怎会使用这种歹毒暗器?那是昨晚有人在窗下用⻩蜂针偷袭小弟,被小弟內力反震回去,打⼊墙下的…”

  林仲达听得更加惊奇,说道:“师弟这样霸道的⻩蜂针都伤不了你,啊,你是否查出那是什么人使的?”

  楚⽟祥笑道:“他偷袭小弟,小弟自然不容他逃出手去,只是此人已经死了。”

  林仲达道:“是什么人?”

  楚⽟祥就把昨晚灰⾐老道在窗下偷袭,被自己截住,后来忽然无故死去,显然有人杀以灭口,自己循声掠去,发现转角上那人,竟是少夫人的使女舂桃,自己因事无佐证,只好悄悄退走。他把以后的一段,略过不提。

  林仲过攒攒眉道:“会有这样的事,舂桃何以要杀人灭口呢?她难道也会武功?”

  楚⽟祥点头道:“据小弟观察,舂桃一⾝武功,还相当⾼明。”

  林仲达道;“舂桃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七八岁。”他忽然哦了一声道:“师弟可曾查看那灰⾐老道是如何致死的吗?”

  楚⽟祥道:“因为小弟发现了舂桃,来不及查看。”

  “唔!”林仲达点头道:“不错,如果灰⾐老道不是她杀死的,西院內宅发现了灰⾐老道的尸体,早就惊动了家里的人,但昨晚到今朝,西院內宅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是已经毁尸灭迹了,她为什么要毁尸灭迹,那就是她作贼心虚,怕惊动家里的人,由此看来,这丫头显然是和灰⾐老道互相勾结的了,但她是大嫂的陪嫁丫头,据说从小就在闺阁里陪伴大嫂的…”

  楚⽟祥道:“二师兄,你看今嫂会不会武功?”

  林仲达‮头摇‬道;“这不大可能,大嫂娘家世代书香,大嫂也是知书达礼,十分贤淑的人、平⽇弱不噤风,连走路都要丫环扶持,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这件事,愚兄自会查个明⽩。”

  楚⽟祥忙道:“二师兄。小弟告诉你,只是要你防范一二,小弟要去一趟北峡山。来回总得有个十天半月,在小弟回来以前,切不可打草惊蛇,尤其镖局重新开业之事,最好也等小弟回来之后再说,暂时不用找阿发了。”——

  幻想时代扫校 wWW.nIlXs.cOm
上一章   东风第一剑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东风第一剑》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东风第一剑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东风第一剑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