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 十六、只有听觉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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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冒死记录 作者:张海帆 书号:43621 | 更新时间:2017/11/9 |
十六、只有听觉的旅程 | |
尽管我眼睛睁着,但是却一点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服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刺眼,却又笼罩着一层⽩雾一样的光芒。 这些人一进来就径直向我走来,一个人靠近我的脸似乎摸了几下,但是我没有什么触觉,然后迅速的割断了我⾝上的绳索,将我架了起来。我脚如同踩着棉花似的,腾云驾雾一般被他们“托”了出去。 然后,我被带出了监舍,在诺大但是静悄悄的广场中站立了一会,另外几组人也似乎也从其他监舍钻了出来,也是架着人,有两个人好像穿着是浅蓝⾊的囚服。我被蒙上眼罩,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后,我知道我被带出了监狱,那沉重的铁门声音只有监狱的那两扇铁门能够发出这样难听的响声。坐上了一辆车,颠簸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又下了车。 凌晨的冷风让我慢慢的清醒过来,我知道我被夜审了,但是为什么不在监狱,而是带出了监狱外面?一路上,没有人说话,这些带我出来的人,也都是一声不吭。 由于看不见,我只能凭自己的听觉来感觉到了哪里。 下车以后风很大,好像我们正站在一个大巨的广场上面,随后就听到螺旋桨的轰轰声和风庒。 我被带着走上了一个铁质的小坡,然后双手绑在了冰冷的铁管上,同时⾝上还系上了很宽的带子。我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有几个和我一样的人。 当感觉到离心力的时候,我猜到我大概是在一架机飞中,没想到我第一次坐机飞,是这样的一个状况。 飞行持续了两三个小时,非常的不平稳,这架机飞好像一会升一会降,一会又大幅度的倾斜着,如果没有那些宽带子固定着我,我几乎能被甩飞出去。然后,机飞才降落了。 随后的旅程如同上机飞之前一样枯燥,坐上了一辆车,没有人说话,只是估计和我一样的被带去夜审的人都坐在了同一辆车上。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下车以后似乎被带进一间屋子,然后是坐电梯下降,下降以后出来,走不了两步,又坐电梯下降,这样持续了好几次,估计至少进⼊到地下很深很深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人员分散开了,我和另一个人被带进一个很暖和的房间,被按在上,牢牢地固定了起来。随后,其他人退下去,房间安静了下来。 躺了一会,朦朦的感觉才算完全消退了下去,很快,就听到隔壁上的人开始慢慢的喊了起来:“放开我,这是哪里!放开我!”我没有想喊叫,只是也劲使地挣扎了几下,但是毫无挣脫的可能,从部,要手腕,都被紧紧地套着金属质感的环,将人牢牢地固定在上。 可能我发出的声音也比较大,隔壁的上喊了几下,就叫道:“你是谁?”我猜想他可能在叫我,因为这个房间听不到除了我们两人以外的其他人存在的声音。我答应了一句:“5监舍的!”隔壁的人又问道:“你看得见吗?”我回答:“看不到。我应该和你一样。”他顿了一顿:“我是8监舍的。”我知道他应该是穿浅蓝囚服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和8监舍的人接触。 他又喊了起来:“有人吗?这是哪里?有没有人。”他持续叫了一会,我说:“应该没有人。”他回答:“那怎么办!”我说:“听天由命吧!”他沉默了一下似的,安静了下来。 在他安静下来没有多久,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气味飘了出来,闻起来很舒服,但是慢慢闻了几口之后,人又渐渐的糊了起来,最后好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有所反应的时候,是因为一阵针刺的疼痛。我并不能动,全⾝好像消失了一般,感觉不到自己的⾝体,好像自己的意识脫离了⾝体一般,连整个脑袋都感觉不到了,但是却能听见和有疼痛感。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知道自己存在着,但是却好像失去了⾁体。 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几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声音说:“长老,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听起来很苍老的声音说:“好。再检查一次。” 随后我的手臂上和脖子下面贴上了两块冰冷的金属,持续了一会之后离开了,一个声音说:“都已经深度的无意识状态。” 这个苍老的声音说:“好。”似乎坐到了一个凳子上,说:“先念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一个人哗啦翻动了一下纸张,念道:“陈⽟成,男,生于1930年,出生地广东广州长市平区,⽗亲陈良识,广州人,共产员,初中文化程度,解放军连籍⼲部,死于1948年广州⻩华巷战斗,死因中弹,集中部,当场死亡;⺟亲王氏,未接受过教育,目前生活在广州。育有子女五人,陈⽟成居第二,陈⽟成,1949年1月⼊伍,参加过海南岛解放战争,立个人二等功,参加过抗美援朝,重伤,1953年退伍;任广州造船三厂轮机员,1958年任轮机组组长,1958年12月结婚,配偶刘嘉婷…” 他持续念了一会,然后停顿了一下,那苍老声音说:“继续。” 这个人继续念道:“1969年秋,被判为右派,1970年被关押至广州第三监狱,因屡次在监狱不服从管教,被其他犯人殴打至右腿骨折,治愈后,于1971年6经月安排转移至703监狱,5监舍509室,7月份发现有异常体波长,转移至8监舍803室,⾝体恢复能力強,9月份企图杀自未遂,多次散步极端言论,昨⽇企图杀自,再次未遂。” 那苍老的声音说:“很好。下面念这个。” 哗啦啦翻纸的声音,一个声音念道:“赵雅君,男,生于1948年,出生地福建南海市松江区,⽗亲赵清途,南海人,国民员,留学德国,军事士官学校毕业,服役于国民王牌军805师,1945年退伍,南海市最大的资本家,49年协助国民撤退,后经共产地下组织说服,解放后任南海市工商联主席兼治安局局长,1956年被判为反⾰命特务头目,1958年戴罪立功,参加台海炮战,立个人二等功,后任南海报情处顾问,1966年被大女儿揭发,再次被打为反⾰命,死于1970年,死因肺炎;⺟亲曾美灵,毕业于国立武汉大学中文系,1940年与赵清途结婚,亦死于1970年,死因心肌衰弱。育有子女四人,赵雅君居第二…” “赵雅君,⾼中文化程度,南海市前进大队队员,参加过1968年南海兵工武斗,狙击手,后因恋爱纠纷斗殴,格大变,1971年秋被怀疑为特务分子,被关押审讯,有较強的⾝体恢复能力,1971年年底企图跳⽔杀自,被南海市⾰命委员会主任陈景強搭救,并平反。1972年2月由于参与了南海市除夕炸爆案第三医院抢救,受到控监,和京北卫戍特工营长徐德有搭上关系,同时遭到逮捕,并一起关押于南海海防司令部,央中专案组明令南海除夕炸爆案专人专审,造成了A大队以及张…” 那苍老声音打断了这个人的话:“可以了,后面的我知道。说703监狱中的情况。” 一个人说:“是!张雅君在703监狱,未检测到任何体波异常,但表现出超常的⾝体康复能力,昨⽇晚,和5监舍副舍长⻩从从斗殴,以一人之力致伤6人,并将⻩从从当场打死。由于始终未检测到体波异常,但是其⾝体和行为状况特殊,故临时决定送来接受瑜伽检测。” 苍老的声音说:“做的很好,很必要。” 一个人请示道:“长老,从哪位开始?” 苍老的声音说:“这边吧。” 我有些惊讶这些人对我调查了解的深⼊程度,却已经听到旁边传来机器低低的震动声,随后是一些嘀嘀作响的信号声和一些嘶啦嘶啦的电流声。这些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并不时低声的谈着,这种机器的响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这些人的对话开始大声了起来。能够听得比较清楚地是以下这些,其他则是不知所以然的对话,代号非常的多。 “D段正常。” “E段开始出现3号波。” “加強对G段的控制。” “有反馈波指数,不断上升中。” “G段做反向脫离。” “脑⽪层记忆信号开始脫离。” “优化一下,把杂波过滤。” “开始光波能量输⼊,从A段Z组注⼊,速度18,9,18,15。” “是太岁!太岁!稳定住!” “把波收拢!用2个剂量!” “还很活跃!正在脫离脑信号!” 那个苍老的声音也不时地掺杂进来。 “调整为18,10,17,9。” “锁定在C段X组,用麦点刺。” “是第二代的!小心!进度调整为亚兰级。” “很好,继续。” “注意G段波,抑制在30以下。” 这种七八糟,不明所以的“检测”又持续了二个小时,机器才慢慢的停止了震动,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似乎很欣喜地汇报着:“长老,结果很好!太岁已经被固定了,呈立独态!” 苍老的声音说:“他的记忆呢?” “已经同步脫出了,包括太岁影响的。” 苍老的声音说:“把他转⼊分离室。这个太岁是第二代的,不得有任何闪失,用光牵制容器先固定24小时。” 听得出来,这些人似乎很奋兴,诺诺连声,而旁边的可怜的人轰隆隆的似乎被推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实真的人亲口说到太岁这个名词,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太岁似乎是人⾝体里的一个东西,而且还能够取出的。 一群人轰隆隆的出去以后,房间里还是留下了几个人,那个苍老声音的人还在。 他们在对话。 一个人听起来很稳重的中年人说:“长老,第二代太岁还是和王太岁有很大差距吧。” 苍老的声音说:“差距不止是一点半点的。” “703监狱里面一个王太岁都没有吗?这么多年了,王太岁的迹象也没有。”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王太岁的检测方法我们已经丢失了上百年了,就算找回了,是否王太岁也已经第二代了,我们不得而知,所以谈何容易啊。” “深井的主脑都是王太岁吗?” “是的,他们都穿越过奇点,也只有王太岁能够做到。如果我们得到了一个王太岁,让他穿越我们掌握的奇点,才有可能真正的和深井抗衡。” “我总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不能明明⽩⽩和深井直接对抗呢,难道深井真的只能依靠王太岁才有战胜的可能吗?” “呵呵,深井对这个世界控制的深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你说,如果自我意识的源都无法摆脫深井的控制,就没有绝对战胜的方法。” “是的,佛家说,你为什么是你?我为什么是我?说话是谁?念是谁?贪嗔是谁?佛教也只是深井理念的一个分支而已,控制这些最最本的东西,就是深井的利害之处,现在,深井的能量还在积蓄着,他们通过地面上的这场文化⾰命运动,大量的繁殖着太岁。每个成起来的太岁,都是深井的能量。” “为什么是国中?” “因为国中上千的文化以及⾎统,让国中人是最适合培植太岁的一种人。这既是国中人的幸运,又是国中人的悲哀。” “深井最后是想控制所有生命吗?” “我也不知道深井的最终目的,哪怕是从深井中脫离出来的我们的创始人,他们的一个主脑,也不明⽩深井的最终目的。也许,深井是想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大巨的蚂蚁窝,我们都只是蚂蚁,按照他们制定的命运来生活。” “但是,这对深井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没有任何好处,也许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好处。这可能也是深井的命运吧,将所有生命合并在一起,组成一个唯一的生命点。就好像宇宙,宇宙无限的扩张之后,最后却将一切又塌陷成一个点,然后再炸爆,再诞生。” “我还是不太明⽩,深井这样做,可能他们也会最终灭亡,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上年前不断的努力着,最终自我毁灭呢?” “深井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也许他们相信自己最终能够改变命运,也许他们就是为了追求毁灭后的生新。所以,他们不断在控制着世界的发展。” “您的意思是说,深井不断的试图掌握住世界平衡点的到来,以及促成世界平衡打破后,重新平衡后的格局,就是为了推动他们的目的?” “我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作为你和我这样的个体来说,时间限制了我们的思维,我们都在追求自己可以想象到的未来,建立光明的国度,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但是我们这个目的在深井眼中可能是毫无价值。A大队称霸全球的目的在他们眼中更是毫无价值。所以,他们不和我们争夺这些东西,但是他们照样有可能毁灭我们,因为我们可能会⼲扰到他们。” “呵呵,如果我们消灭了深井,那么,世界还是我们的。” “郑将军,尽管你成为第一通道领袖的时间尚短,但是已经逐渐的赶超前任了。” “谢谢长老夸奖,我一定会为了建立光明的国度,尽我所能的!” 苍老的声音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个稳重的声音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以后,那个稳重的声音说:“刚才瑜伽的结果,A大队需要知道吗?” “现在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现在A大队只是我们的棋子而已。他们只要知道有太岁存在,已经⾜够了。他们这些人,为了争一些可笑的权力,可能会在知道太多东西以后胡思想的。” “那我明⽩怎么应付他们了。A大队也真是可笑,好像我们是他们的天兵天将一样,对我们的事情进行严密的封锁,深怕别人知道,还成立一个B大队,专门对调查我们事情的人封口呢。” “让他们闹吧。不必理会,他们倒是绝佳的为我们到处寻找太岁的工具。” “我明⽩了长老…嗯,这个人怎么处理?” “等一下,等刚才发现的第二代太岁光封好了,再给他做瑜伽便是。好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光封的情况吧。这个人最多只是一个⾝体异能者,现在不用立即在他⾝上浪费时间。” “是,长老!” 门被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去了,房间里有只剩下我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刚才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我听得是云山雾罩的,什么深井、A大队、王太岁、世界平衡、奇点、光明的国度等等等等,几乎象是完全不属于我知道的世界的东西。本来我以为我前段时间接触到的那些人物和事情已经⾜够骇人听闻了,岂料听这两人一讲,我以前的认识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本不值一晒! 我自己努力的理了理刚才那些话的思路,但是还是茫然不知所以。只好这样意识和⾝体脫离状态似的,无奈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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