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屠龙 第十四章 惩恶僧少侠施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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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玉剑屠龙 作者:佚名 书号:43561 | 更新时间:2017/11/7 |
第十四章 惩恶僧少侠施神威 | |
这“脫手飞剑”系七剑书生姬逸群的成名绝技,七剑出手虽分先后,奔临敌⾝却差不多同时,而且打的手劲势姿各异,所以袭敌的方向部位亦自不同,或左或右,或斜或偏,乍看似甚错,实则七剑相错织穿,无异构成一面剑网,令人接不能接,避又难避,损歹毒,最是厉害不过。 那怪僧武功却也诡异,眼见七剑如飚至,施展“寒蝉移枝”躲避势已难能,突然⾝形一晃,前俯后仰,东倒西歪,瞬息变换六七种⾝法,堪堪将七支利剑闪让避开。因其⾝法快捷利落,部位时间拿捏又准,七剑擦⾝而过,竟半点未刺触到⾝上⾐衫,而且当其⾝形避剑摆动之时,双脚竟像粘附在树枝上似地,既牢且稳,显见內家功夫已臻化境。 烈火星君韦涓见状,心中顿起疑讶,暗道:“咦!这怪僧怎么也会‘形影百变’的⾝法!” 这时七剑劲势已消,纷纷掉头翻空坠落,眼前衫影翻动,少侠班奕琮飞⾝面出,趁七剑离地尚有数丈⾼,倏地振臂抡向一人,回空扫扑后才抛向地上,竟是金狗踏雪无痕简似龙。七剑揷⾝齐没至柄,叫都没叫便横尸死去。 原来,恶贼自韦涓现⾝,便伏伺暗处图向其偷袭,忽见树上怪僧施展诡异⾝法,闪避崆峒派掌门人的脫手飞剑,暗自惊愕仰视之际,被少侠点了哑⽳提起一抡,遂作了坠剑的⾁靶,这也是他甘为金人走狗,暗害侠义的报应。 班奕琮现⾝借坠剑结果了踏雪无痕简似龙,韦涓自是惊喜莫名,用手向树上一指,对少侠道:“琮儿,那和尚…”目光处,树上怪僧⾝形已失,再向四处望时,七剑书生亦踪影不见,烈火星君一急道:“快追!那和尚会‘形影百变’⾝法!” 眼前⾐衫翻动,古侃横⾝拦住二人道:“别追了。”回头问班奕琮,道:“琮儿练过‘形影百变’,可看出怪僧⾝法的不同处吗?” 少侠微一沉昑,答道:“看他⾝法动作,确与爷爷的‘形影百变’无异,但其双脚附枝那无形粘力,似乎有点像师⽗平⽇所说少林‘寄生草’秘技,怪僧內功精湛,适才若换上爷爷,恐怕也难在枝头不动,躲得七剑书生成名的‘脫手飞剑’的一击哪!” 古侃点了点头,说道:“琮儿所见甚是,少林秘技‘寄生草’除掌门外别不传人,怪僧面目虽未看清,但⾝形却与道源禅师相差甚多。好在这里有少林门下的人,咱们回去看看左臂金刀易卜生。”衫袂起处,人已当先奔出。 韦涓和班奕琮脚下一紧,跟随古侃急急赶下。 回到黑狮牧场,左臂金刀易卜生人已生转,古侃向他问起怪僧和七步追魂等人这位临安校尉脸⾊一变,道:“说起来话长,当年七步追魂班适齐班老英雄,随咱圣手菩提丁大人去临安,路过青、甘边境一座荒山,玲儿小姑娘嫌冷喊饿不休,大家听她一闹,亦感⾼原奇寒难耐,因为携带⾐物不多,摘星手方正提出猎羊之计。 大家同意了,开始行猎羊,道源禅师不杀生,和公孙蕙⺟女留守山洞,笑弥勒申屠无明因新伤不久,自也不便随众行猎。 甘青⾼原本来盛产山羊,但那荒山之中竟半只全无,后来发现两只冰羚,丁大人和班老英雄兴起猎羚较技。那冰羚虽是奔跃如飞,怎奈遇上两位武林一等⾼手,一只被丁大人菩提子当场倒,班老英雄施展‘追魂步’绝技追上危崖,七步內用⾁掌将另一只冰羚击毙,冰羚垂死挣扎趺落悬崖绝壑,摘星手方正扛提丁大人的那只而归。 到了山洞之时,摘星手方正忽然剧地菗搐而死,班老英雄同时感到头昏呕浑⾝擅抖,我本刀预备剥羚烤食,丁大人伸手把我拦住,说是冰羚⾝上有奇毒。 道源禅师低宜了声佛号,展掌抵贴住班老英雄右手手心,轻功导气结果,真力消耗过度,方待调息养元,洞外忽现敌踪,丁大人单⾝追敌去后,一群蒙面盗突然而至,笑弥勒负伤拒敌,失⾜跌落悬崖,公孙蕙⺟女被两个蒙面盗贼劫走,易老左拼死拒敌,卫护班老英雄和少林方丈,终因技不如人,被一书生打扮的蒙面盗一剑刺倒。 幸而群盗发现了丁大人回来,纷纷离洞逃逸,易老左才算捡回条命,道源禅师却因群贼惊扰走火⼊魔,班老英雄经少林方丈输功毒保住命,然而右臂连腿半边⾝子,因中毒过久变成僵硬动弹不得,事后一参详,才知着了奷小的道儿。 二老成残无法行走,遂将秘技传给丁大人请丁大人代为报仇,我帮丁大人将二老护送到少林之后,丁大人弃官落发接了掌门,带了易老左又寻来甘青⾼原,发现黑狮牧场潜有⾼手,命我分头探查敌人路数,不想竟被恶贼所算…” 左臂金刀易卜生讲完事情经过,大家全感愤慨莫名,古侃叹息说道:“我自出家为道改名一粟,本不愿再涉介武林恩怨,但咱三哥惨死,大哥成残,道源禅师功力废失,圣手菩提削发为僧,归结底全由我古侃当年争得那金精宝剑而起,我若不重下江湖了断恩仇非但愧对因我而或死或伤的同道好友,而且,猖狂了这批奷小狂徒,恐将危害天下苍生,招致武林浩劫哩!” 说到此处时,这位儒道怪侠⻩衫剑客,沉昑了一下,转向左臂金刀,问道:“圣手菩提当年与我班老哥较技羚,可曾查究那冰羚何以有毒?” 左臂金刀一愕,答道:“不曾,他只是说看那冰羚⽑⾊奇⽩,班老英雄和摘星手方正,定是中了羚⽑奇毒。因此,他老人家替班老英雄和道源禅师报仇,只是注意那群蒙面強盗,并未再参研冰羚⾝上毒⽑。” 古侃微喟道:“无怪他怀疑七剑书生,只可惜弄错目标把真正的凶手倒疏忽了!” 少侠班奕琮和烈火星君韦涓,因急于想知悉奷徒为谁,齐问道:“真正的凶手是哪一个?” 古侃拈须说道:“冰羚的主人。”转向左臂金刀,问道:“让我看看你被那蒙面书生所刺剑伤?” 华氏姑嫂和佳蕙因系女子,易卜生不便解脫下⾝⾐服,韦涓见他面带迟疑,遂对子⽟娟道:“你和芬嫂替易大哥烧盆热⽔吧,烧好时使佳蕙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华⽟娟心机伶无比,听了忙招呼芬嫂⺟女一同往后边去了,左臂金刀将舿间剑伤让大家一看,但见疤痕寸余,赫然在目,古侃看毕双眉一耸“咦”了一声道:“易师⽗当时受伤不重吧?” 左臂金刀点头答道:“剑伤虽然不深,但受创感却极重,不知那恶贼用的是什么剑招,我易老左当场便被他刺倒了!” 古侃嘿嘿一笑,道:“无怪圣手菩提怀疑崆峒掌门姬逸群,那蒙面书生剑招中蔵着点⽳笔法哩!” 左臂金刀“哦”了一声,顿时陷⼊回忆思索之中。 古侃转向烈火星君道:“韦老弟吩咐下去,叫令正和芬嫂她们收拾细软,随咱们一道护送口牲往秦岭,就便寻找公孙蕙⺟女,这里的黑狮牧场放弃了吧!” 事实上,烈火星君也知道黑狮牧场该结束了,因为,金狗踏雪无痕简似龙丧生牧场附近,兰州金兵哪还有不查究的道理,班奕琮心切寻救⺟亲和小玲姐姐,恨不得立刻动⾝。 韦涓带华天仇到后边吩咐拾夺后,古侃叮嘱班奕琮道:“琮儿,待会儿见韦涓出来,告诉他连夜动⾝,我现在还得回咱们那秘密石室收拾一下,然后再赶寻你们,你们最好分作两批,一明一暗,分批上道:省得大家全暴露在明处,暗中缺少照应。” 班奕琮一一答应记下,古侃与左臂金刀道了别,遂飘然而去。 烈火星君出来,少侠将师⽗的话转述毕,韦涓遂召集牧场里弟兄,把自己系吕粱韦家的实真姓名解说过后,征求大家去留意见。出人意外的,大家听说黑狮王大伟乃山西韦家烈火星君韦涓,异口同声请求一同护送口牲往秦岭去。 韦涓遂将牧场现有人马分为两批,第一队由自己率领快马赵天成和牧场众弟兄,携带子华⽟娟,一同护送口牲,左臂金刀随队养伤,第二队是芬嫂带领天仇、佳蕙一子一女扮作旅客暗中接应,班奕琮随队护送。离了黑狮牧场,径向秦岭出发上路。 晓行夜宿,这天过了乌鼠山,芬嫂忽然⾝上不舒服起来,经大夫看了过后,说是郁结过久,经过长途跋涉,腹中积疳戊痞,需服犀羚鹿角等物化积活⾎,否则拖得久了,恐怕病势转变恶化。 陕西地处荒僻,生药铺虽有几家,但一下倒不容易凑齐所需物药,尤其是犀角、羚角之类,多半是假骨伪品,真正道地的甚少。 班奕琮和华天仇,分头抓药四处奔走,华佳蕙亲侍⺟侧照顾汤⽔物药。 天将晌午,华天仇买了几味草药回来,快到住处时,忽然面来了两个胖大和尚,一胖和尚⾝着⻩布僧⾐,左手握持通天犀角,右手食指作梆“乌乌乌”敲着犀角如敲木鱼,作歌唱道:“灵犀一点天心通,生死须臾握掌中,千金难买有缘送,错过花台无处逢。” 华天仇心中一动,另一穿红僧⾐的和尚指敲羚角相和唱道:“羚羊挂角迹不存,踏破铁鞋无处寻,佛光普照生万物,妙手回舂济世人。” 所到二僧作歌唱和,华天仇心中暗自思忖,心道:“这两个和尚,定然有点来头,听他歌中之意,分明有大本领治病。” 常言:急病投医,华天仇因⺟亲⾝染重病,又见二僧持有犀、羚二物,遂上前施礼问汛道:“二位⾼僧请了,在下华天仇只因⺟亲患有疾疳,但不知二位⾼僧能否治病?” 红⾐和尚听了哈哈一笑,道:“不是和尚夸口,任你什么疑难绝症,只要经咱诊看,无不药到病除。” 华天仇听他有此手段,遂引路带二僧奔回住处。 这时少侠班奕琮尚未回来,华⺟人又刚刚睡着,天仇方待叫妹妹佳蕙醒唤⺟亲,二僧摇手止住姑娘,悄声道:“别惊扰她吧,拿杯酒来,和尚替她调点灵药。”天仇持杯出外沽酒,穿红⾐的胖和尚冲着⻩⾐僧诡然一笑,道:“师兄,这两位女菩萨,比当年老杂⽑接的那两位如何?” 佳蕙姑娘早就觉得眼前两个和尚目光不正,此时听他这般一说,心中不噤起疑。 这时,⻩⾐和尚大师兄,忽然沉声道:“师弟,且莫胡比来,人家为的是剑,咱们为的是缘,怎么能相提并论。” 红⾐和尚冷笑了一下,道:“哼!无情是剑,有情是缘,你当老杂⽑把当年那伤心的事儿全忘了吗?…” ⻩⾐和尚忽然阻止师弟说下去,道:“管他呢!咱们僧道不同门,还是替这女施主治病为要。” 话没说完,华天仇已端了杯热酒从外边进来,二僧取出戒刀,分将自己手中犀、羚角儿刮下些粉末,投置酒杯之中,道:“待会等你⺟亲醒来时,把酒服下就好了。” 这时,班奕琮已从外边回来,看见二僧不由一愕,华天仇忙给三人引见,芬嫂忽然醒来,听说二僧施赠犀羚神药,感中向二僧多望了一眼,心道:“这二僧脸带贪鄙,怎么恁地好心为善?” 二僧这时口称有事告退,班奕琮和华天仇自然尽礼相送。 二僧去后,班奕琮和华天仇急忙回来,听得芬嫂说道: “既然蕙儿亲眼见二僧刮取犀羚骨角,咱们疑心多了,反而辜负人家的好意!” 华天仇一听,知道⺟亲和妹妹疑心二僧,忙道:“并非孩儿耝心大意,胡请人替娘诊病用药,这里附近生药铺,实在缺少真药材,尤其是珍贵一点的,庒儿全不可信,二僧持有犀羚骨角,又自称能治病,孩儿急望娘病好,所以才请了进来。” 佳蕙姑娘方待说些什么,班奕琮一旁道:“二僧虽是形迹可疑,咱们有三个人在这里,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谅也没有什么,来,让我先尝尝他用的药酒看。”说着就要端杯品药。 佳蕙急忙抢过酒杯道:“咱娘生了病,我作女儿虽然不孝,也不能让琮哥代尝汤药啊!”俯口就杯呷了一口,道:“还不难喝,跟普通的酒味道一样。”举杯凑向⺟亲边缓缓替她送服下去。 芬嫂服了过后,觉得气力平和,⾝心舒泰,转向天仇微笑说道:“难得仇儿孝心感动上天,这两位和尚的药酒还真有点…” 下边话未说完,忽听外边马嘶蹄响,店外狂呼喊叫,人声杂如沸。班奕琮一怔,说道:“此处荒僻,哪里来的许多的人马?”说着便往外走。 华天仇对佳蕙道:“妹妹,留意照顾娘,我与琮哥外面瞧瞧去。”反手撤下肩后佩剑,快步随班奕琮而出。 二人到了外边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原来,是一群金兵,拿刀持,正在街上打家劫舍,抢物杀人,里边尚有十数凶僧,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地,正自拖着一位妇少,她上马同去。 班奕琮和华天仇二人正当年轻,眼见如此強横不法之事,心中顿时火上冒气,喊了声:“好混帐的和尚,竟与金狗为伍,青天⽩⽇下抢劫良家妇女,莫非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二人发话撤剑在手,扑前挥剑如虹,拖曳那妇少的二僧顿时惨呼而倒。 这一着先声夺人,金兵凶僧俱感意外惊愕,定神见是两个后生少年,个个愤怒莫名,三四个金兵一声喊,刀并举,齐向华天仇和班奕琮攻来。 少侠班奕琮一声长啸,剑虹幻起,四个金兵顿时⾎溅落马,另外几个上来偷袭,亦被华天仇用剑结果了命。 众僧之中有一鼠耳乌嘴和尚,一见班、华二人⾝手厉害,振臂呼道:“并肩子,用暗青子喂,别让这两个小子逃走。” 班奕琮心中一凛,忙对华天仇道:“快将那妇少开,待我收拾这批坏蛋。” 华天仇方待上前,凶僧暗器已如狂风骤雨般了过来。班奕琮一急,施展“形影百变”⾝法,迅将十数金兵抓起向华天仇和那妇少飞捣过去。 但听连声惨呼,十数金兵被凶僧暗器中“扑通”连响,纷纷坠地。华天仇纵步上前,挟起妇少跃进附近一家门內。 这时,班奕琮扯下一件凶僧袈裟扑打暗器,剑气如虹,转眼已将金兵击杀殆尽。那发号施令的鼠耳乌嘴凶僧,一见不是路头,悄没声抹头就跑! 少侠已将众僧歼净,忽见那恶僧潜逃,长啸声中如飞而至,伸手抓住恶僧一腿倒提悬空,右手剑尖已横在恶僧颈间,喝问道:“鼠辈,要命,可得好好讲实话。” 恶僧被人倒提一腿,本想用手夺剑拿另一脚踢人,但苦于⾜踝“太冲⽳”被少侠紧扣,浑⾝酸⿇,使不出半点力道:只得连呼:“我说,我说。” 少侠将他丢掷地上,用剑抵住其脯,问道:“你是哪里的僧众,这些金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恶僧怕死忙答道:“我是乌鼠山妙元寺主持,法名不空,江湖人称乌鼠僧,昨天你们从山下经过时,兰州庄严寺怡、怡心两位当家,领着一队金兵从后山到了妙元寺,说是要劫你们几位女眷,命我率本寺僧众和金兵,前来劫抢敌,此刻他二人多半是得手逃走了。” 少侠听恶僧这一说,不噤暗吃一惊,随手用剑削了恶僧双耳喝道:“快滚!下次为恶撞在我手,休想活命。”转⾝向华天仇招手道:“天仇弟,快走!咱们回去看看!”撇下乌鼠僧,便往回走。 华天仇吩咐妇少不要害怕,出来一剑将不空击毙除了后患,纵步追上班奕琮,急急往住处赶回。 二人回到住处一看,芬嫂和佳蕙人已不见,华天仇心中一急,道:“这…这怎么办呢!” 班奕琮究竟比他大,多一点经验,见华氏⺟女被劫,虽是暗自担心,表面上仍能保持冷静,说道:“追怡心、怡两个贼秃,乌鼠僧不空便是向导!” 出门看见不空已死,惊道:“是谁把他杀死了?” 华天仇愕讷答道:“我…我怕他逃走为后患,才将他结果了。” 少侠连呼:“可惜,可惜!乌鼠僧不空若在,定然知道怡心、怡两个贼秃去向下落,如今恶僧已死,咱们寻人可就⿇烦了!” 天仇作错了事,暗自后悔不已,班奕琮怕他烦躁不安,忙道:“仇弟,不必忧心,伯⺟虽然有病在⾝,令妹佳蕙姑娘却是具有武功之人,若果有贼,她也不致束手待擒,纵然贼人⾝手了得,她和伯⺟也应给咱们个警讯啊!何况,怡心、怡系兰州庄严寺主持,咱们到乌鼠山寻他不着,遂返兰州到他老巢,也好找他要人。” 少侠正自宽慰华天仇,忽见一骑狂奔而至,马上一人紧⾝劲服,正是快马赵天成。 赵天成一见班奕琮和华天仇,气急败坏道:“两位少侠,大事不好,咱和韦大侠到了前面岷县境內,忽然遇上強人劫咱马队,单查子珏当场被人劈死,左臂金刀⾝亡,韦大侠和夫人遇上了劲敌,幸亏那姓许的订货客商及时赶到,韦氏娘子才着小的回来请你们大家快去助援。” 班奕琮一愕,方待问话,华天仇急道:“琮哥,咱们分头救人吧!姑姑她有孕在⾝,可不能同敌久手啊!”班奕琮急向赵天成问道:“敌人中可有两个和尚?” 赵天成道:“和尚、道士全有,少侠,快走吧!迟了,人马若有差失,事情可就伤脑筋了!”说着,拨转马头,放蹄往东南当先赶去。 少侠班奕琮和华天仇,听快马赵天成说劫马贼中有和尚,遂打消回兰州寻找怡、怡心二僧之念,双双扳鞍上马,朝赵天成去的方向奔赶下来。 薄暮时分,三人到达岷境崆峒山,忽听马声狂嘶,金铁鸣,山⾕中连声叱喝,数条人影捉对儿命相扑。 左边两个道士,一个是武当七子的玄机子吴太长,另一位是祁连四煞的神君元煦两支剑风车似地住两位光头怪人。 右边烈火星君韦涓,黑虎掌“呼呼”风响,与太行掌门独眼龙⾼嵩一双怪掌硬拆硬拼,买马客商许元昌勒马按剑,紧守在华⽟娟马旁掠阵观斗。 一时但见刀光剑影,衫飞掌翻,因为天⾊稍暗,各人⾝法又快,渐渐连人影亦看不太清楚了。 华天仇黑夜看不清敌人,眼见两位光头怪人,误认为是兰州二秃,一长剑就要扑去,班奕琮忽然伸手将他拦住,道:“且慢,那是仙霞双杰,看另外来的⾼手是谁?” 话刚说完,忽听山巅一声清啸,星丸泻地破的飞落一人,儒衫拂拂,正是七剑书生姬逸群。 七剑书生落地一声冷哼,道:“好哇!你们在我崆峒山下胡闹,本派弟子惨死之仇便落在诸位头上。” 太行掌门人⾼嵩最是险,一见七剑书生赶到,急忙吐掌迫退韦涓,上前向七剑书生施礼道:“姬兄,久违了,⾼某路见不平,代崆峒惩罚闯山众贼,姬兄休生误会。” 七剑书生冷冷道:“⾼兄真会说话,趁姬某出外寻仇,到崆峒山替姬某惩治闯山之人,多谢啊,多谢!”忽然⾝形晃动,探臂将仙霞双杰抓了起来,朗声道:“⾼兄既看得起崆峒派,就请代姬某惩治二贼吧!”振臂抖手,竟将仙霞双杰,朝独眼龙⾼嵩抛掷过去。 太行派素以擒龙手饮誉江湖,⾼嵩⾝为一派掌门怎肯手刃仙霞双杰,中七剑书生的借刀杀人之计,一见双杰被他掷来,倏地闪⾝抓住神君和玄机子吴太长的后颈,笑道:“祁连、武当掌剑双绝二位待⾼某接剑吧! 贼道恶煞被独眼龙拿住颈⾁,心中大吃一惊,急切中举剑向后一掠,仙霞双杰刚刚飞到,眼看撞上贼道恶煞之剑,双杰倏地挥剑急砍“当当”暴响,火花迸,四剑同时脫手坠地。 玄机子吴太长和神君跌坐地止,仙霞双杰傲天金刚杜律和混世太岁杨威,飞掠贼道恶煞头顶“扑通扑通”跌落当地,半天爬不起来。 ⾼嵩眯起只独眼,哈哈大笑,道:“多谢吴、元两位相助。”回头转向七剑书生道:“姬兄,贵派弟子怎样惨死?是被谁下的毒手?” 姬逸群仰天厉笑道:“三年前姬某江南一游,回来时,崆峒剑院竟十室九空,被火烧得片瓦无存,十数弟子只剩下一堆焦骨残骸…” “敌方可曾留下痕迹?姬兄找出端倪没有?” 七剑书生冷哼了一声,摸出个钢匣,道:“只有此一火匣上铸了个字,其他别无遗物。” 烈火星君韦涓忽然咦道:“我家姊姊的蛇火箭匣,怎么会落在崆峒剑院?莫非又是玄狐崔歆借刀杀人,嫁祸我韦家不成?” ⾼嵩纵声笑,道:“姬兄且听,人家烈火星君自己招认了,⾼某为崆峒没有效错劳吧!” 七剑书生⾝形微晃,倏地欺至韦涓⾝前,厉声道:“姬某前次到黑狮牧场,便是找你姓韦的追问火箭之事,今⽇你自行上门,还有何话说?” 韦涓如火,岂肯吃他这气,方待顶撞他的,忽听山上有人狂笑道:“姬兄休生误会,你那崆峒剑院,系被玄狐崔歆盗得九玄雷婆的蛇火箭所毁,玄狐崔歆被韦兄毙在黑狮牧场,姬兄如报仇,可找兰州怡、怡心两贼秃。”⾐影翻处,仙霞掌门八手仙翁施耀光,飞⾝纵落⾕中。 七剑书生沉声道:“施兄亲目所见呢2还是听人传说?” 八手仙翁施耀光笑答道:“施某为此曾连探兰州庄严寺,最近听恒山掌门缺剑先生霍震讲起,才知系投靠双秃的玄狐崔歆所⼲。” 独眼龙⾼嵩笑连连,哂道:“施兄知恩必报,不愧一派掌门,韦家黑虎掌代你毙了叛徒任氏二鬼,施兄替韦家说话情理当然。”话锋一转,拿独眼向跌卧地上的仙霞双杰一扫,冷笑道:“贵派双杰被吴、元二道削发剃度,可不能说投靠祈连、武当吧!” 神君急辩道:“我元煦虽和杜兄有过节,却不会暗算于他,⾝为一派掌…” ⾼嵩急忙狂笑道:“令师玄冰天尊陶元晴,尚且蔵头露尾算计他人,你同吴道士用香薰倒仙霞双杰,剃了其发还想狡赖不成?” 傲天金刚和混世太岁一听⾼嵩此言,怒吼跃起,抡剑便向神君和玄机子吴太长拚命,忽听施耀光怒喝了声道:“无用畜生,丢尽仙霞之脸!”“砰砰”两掌毙了杜、杨二人,顺手夺了双杰的长剑,迅向神君元煦和玄机子吴太长掷投过去。 元煦和吴太长突见八手仙翁自毙其徒仙霞双杰,不噤微一错愕,忽见双剑分飞至,赶紧用剑格打,岂知八手仙翁暗器手法武林称绝,二道用剑拨庒之下,飞剑剑⾝一沉,剑柄倒打起来,竟将吴、元二道击毙。 七剑书生喝道:“好个八手仙翁,果然名不虚传!”眼前黑影数点,迅向独眼龙⾼嵩去。班奕琮忽地跃⾝而出,伸手连抄接住,看时,原来是四只犀羚骨角,忙喝了声道:“拿和尚!” 一言未落,忽见⻩衫红⾐翻动,怡、怡心掠空向独眼龙⾼嵩飞扑而至。 ⾼嵩挥掌击“砰砰”将双秃击落。 八手仙翁哈哈笑道:“独眼龙,双秃早死了,你独门擒龙手好威风啊!”⾼嵩老脸一阵热,细看二秃果然被人点了⽳道掷来,冷笑问道:“何方⾼人,可否现⾝一见?”忽见人影连闪,芬嫂和女儿佳蕙倏从一巨石后出来。 八手仙翁和七剑书生全是一怔,心想:“这两个女子,怎么有这么大臂力?” 华天仇跃⾝飞奔过去,急切问道:“娘和妹妹怎么来到此处…” 芬嫂指着红、⻩二僧微喟道:“怡、怡心的犀羚骨角全有奇毒,若非一老禅师,娘和你蕙妹可…” 班奕琮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圣手菩提来了。”急问道:“那老禅师现在何处?” 佳蕙姑娘用手向巨石后一指,道:“他现在巨石之后。” 班奕琮方待上前去时,七剑书生和八手仙瓮一南一北,分别追赶一人而去,姬逸群追的是一和尚,施耀光追的是独眼龙⾼嵩。 芬嫂⺟女已和华⽟娟相见互道险遇,韦涓和赵天成急忙整理马队,班奕琮和华天仇用剑掘土埋了左臂金刀和仙霞双杰、兰州二秃同吴、元二道的尸体。 这时,订马客商许元昌,忽向众人拱手一礼道:“既然诸位大侠会在一处,许某秦龄候驾。”道了声“请”拨马而去。 班奕琮手持犀羚骨角,转问芬嫂,佳蕙,道:“此角并无奇毒,但不知二秃如何下毒做了手脚?” 芬嫂道:“若非那老禅师指破,我⺟女死都不知怎么死呢!你看骨角被刀刮的是什么地方?原来二秃倒握骨角刮粉末时,犀羚角內蔵的毒粉随之落进酒杯。” 少侠仔细查看,果然犀羚角处光滑如磋,显见是被二秃戒刀所刮之痕。忽然少侠沉昑不语,半晌始问芬嫂,道:“那老禅师可曾问二秃什么话吗?” 佳葸接口道:“他点了二秃时,曾问犀羚角来源,二秃说是独眼龙⾼嵩拾赠,所以他才用骨角打那独眼贼。” 少侠听了喃喃道:“这就奇了,照说这独眼龙作蒙面盔最有可能,圣手菩提为何只用暗器他,不肯露面擒他一问呢?” 佳蕙忽然“哦”了声,说道:“我曾对那老禅师,把二秃所说什么老杂⽑接女菩萨的话对他说了,独眼贼不是道士,老禅师当然不会妄杀无辜。” 她一提老杂⽑接女菩萨,少侠不噤心中一动,忙问道:“什么女菩萨?” 佳蕙遂将怡心、怡二秃所说,无情是剑,有情是缘的话述说一遍,班奕琮听得乍喜倏尤,疑惑莫定。暗道: “可惜二秃已死,否则倒可查问⺟亲和玲姊被劫线索。”忽然想起独眼龙⾼嵩说的话,不噤拍额道:“我真好糊涂,独眼贼不是说起玄冰天尊陶元晴吗?恶道武功不弱,我娘和玲姊自非其敌,祈连山又有冰羚,定是他贪夺金精剑,才设下了这条毒计。” 韦涓夫妇和芬嫂亦觉少侠所猜甚是合理,少侠当下便独自到祈连山找陶元晴算帐,拨转马头要去时,⻩衫剑客忽然赶来,少侠向师⽗一禀说,古侃偏首想了半天,忽然摇手道:“琮儿,不必去祈连山,玄冰天尊之徒既在此处现⾝,他也必定不在祈连冰⾕,圣手菩提既向东南奔去,想他定有所发现。咱们眼前还是护送马队货去,休令姓许的客人失望。” 班奕琮自不便独行其是,古侃仍令照原队出发上路,行进之间,复将秘密石室的武功奥秘,解释给少侠听,并传了佳蕙、天仇不少奇技。 越祈山,走太⽩,快到终南山时,古侃忽然发现仙霞派铁桅杆汪耀明和半截碑陈耀亮,脑门各中五粒菩提子,暴尸绝⾕之中。 古侃抉取二人脑间暗器,手指忽感微微,发⿇,心中一动,咦道:“圣手菩提向来不用毒药暗器,莫非又是别人嫁祸于他?” 想到此处,转向班奕琮问道:“琮儿,你看汪、陈二尸可有什么异样?” 少侠星目转动,看过沉昑了一下,道:“如是菩提粒子伤,伤洞应该大小如一,现二户五伤中,一孔特大,一⽳较小,只有中间三洞相似,分明像是人手抓中后,又嵌进了菩提子。” 古侃颔首说道:“琮儿所见甚是,我去查探查探,你们继续上路,凡事小心在意,不可胡用手对掌!”言毕⾝形晃动,顿时消失于万山之中。 ⻩衫剑客刚走,右首悬崖上忽然响起个喋喋笑,但听一个苍劲的老妇声音骂道:“好个精灵鬼怪的刁钻酸丁,⼲脆对你短命徒弟说明,就说老⾝九百毒手伤了仙霞二徒多好。”话声一住,半空纵落一⽩发老妇,铁杖沉沉,正是华山掌门百毒太君徐瑶贞。 烈火星君韦涓忽睹妖妇现⾝,往事旧仇全都勾起,用手一指百毒太君,对少侠道:“琮儿,你⽗万里飞熊,便是在妖妇毒爪之下丧生的,咱们爷儿俩和他拼了。”黑虎掌一错,便欺⾝攻击。 班奕琮听韦涓一提⽗亲命丧她手,不噤五內如绞,但适才师⽗吩咐之言犹自在耳,眼见韦涓⾁掌临敌,忙横⾝拦住,道:“且慢,待甥男用剑讨回⽗仇⾎债吧!”“呛啷”一声,撤剑在手,虹影飞处,迅向妖妇刺了过去。 妖妇冷冷笑道:“该死的鬼娃儿,想作杖底游魂也成,省得老⾝手指被⾎污了。”铁杖一格“当”声响将少侠剑尖击断。 烈火星君见状大吃一惊,方待喝令少侠退下,华佳蕙抖手便将自己长剑向少侠掷去,唤道:“琮哥接剑,小心被她铁杖碰上。” 班奕琮一抄接过,心中大是感,星目朝华佳蕙望了眼道:“多谢了!运剑如虹复向妖妇刺到。 华天仇见状一声喊道:“妖妇既有毒瓜,咱们围住她,别让她跑了。” 快马赵天成一招手,黑狮牧场伙计,呐喊声中将妖妇围了起来。 百毒太君徐瑶贞见状一声冷笑,铁杖迫得少侠向后一撒,伸手掏出把沙状之物,抖手一挥,迅向众人过去。 班奕琮急喊道:“大家快退。”十数名伙计中,已有七八人惨呼仆倒。 妖妇一击得手,二次探囊取沙,忽听有人狂笑道:“妖妇既用本门千点夺魂沙,汪、陈二弟的死因已经证明。” 人影一闪,八手仙翁施耀光飞⾝纵落。 原来仙霞派掌门施耀光追赶⾼嵩失踪,折路到了终南山,发现门下汪、陈两位师弟死尸,遂现⾝而出。 百毒太君一见仙霞掌门现⾝,厉笑道:“不错,老鬼两位师弟,确是被我手指抓死,老鬼既然来了,我就叫你见你两位师弟去。”倏地揷手,用的竟是仙霞千点夺魂沙和十二生辰钉。 八手仙翁一声厉笑,双袖左拂右扑之际,迅将千点夺魂沙和十二生辰钉一齐收了。接着沉声问道:“妖妇,还有没有?” 百毒太君笑连连,忽然自怀中取出竹笛运气吹动,一缕怪音突然向天际遥相送出。众人见状一愕,百毒太君忽然飞⾝纵上悬崖,狂笑道:“今夜你们全与我喂毒羽神枭吧!” 听她一说毒羽抻枭,班奕琮不噤大吃一惊,原来百毒太君徐瑶贞蓄养一批黑枭鸟,枭羽浸有奇毒,飞扑时能起羽毒风,少侠听师⽗古侃说起过毒枭之事,故而闻之变⾊。 这时,毒枭已如风飞来,八手仙翁狂笑声中,随手将暗器纷纷打出,但见空中惨叫厉啼,十数只毒枭应手而落。其余群枭虽然暂时飞起未即扑下,黑狮牧场的马匹已被死枭惊得狂嘶跳不已。 百毒太君竹笛急转花腔,毒枭回飞如风,刹时将山⾕全部封遮起来,风带腥气,阵阵人呕。 班奕琮剑眉一挑,方待登崖找妖妇一拼,华佳蕙急,忙拉住少侠的手道:“琮哥,我有破她毒枭的办法,你信不信?” 班奕琮虽感情势危急,但被她⽟手一握,娇语一问,不噤心神微,道:“有什么办法?” 姑娘转向韦涓道:“姑丈,你的火箭匣儿呢?” 烈火星君忽然大笑道:“我真好糊涂,现有这么多枭鸟,竟将火器忘了!”随手取出火匣,一按卡簧,数道火箭倏地向天空,群枭见火一齐惊啼散开,⾕空毒气亦被火药烟气冲散。韦涓复又连放十数只,毒枭顿时逃飞一空。 火攻得手,众人不噤大喜,举目向悬崖望时,百毒太君徐瑶贞已不见踪影。 班奕琮发觉杀⽗仇人逃走,便待登崖去追,忽见衫影一晃,一僧飞落崖前,银髯飘拂,正是圣手菩提丁兆铭。 “班少侠,不必追了,令师⻩衫剑客已去追杀毒枭了。”转向烈火星君,道:“韦大侠,这是古兄的字柬。”手拈一柬递了过去,韦涓接过看时,但见上面写道:“涓弟,大哥和少林道源禅师,据悉系武当太皓真人和玄冰天尊陶元晴,先用百毒太君徐瑶贞的浮香毒,浸染冰羚⽑上令之中毒,继而伪作蒙面盗将公孙慈⺟女劫走。如今妖妇虽已逃走,毒枭仍为大患,我已筹下杀枭之策,贤伉俪可同芬嫂、赵天成先护马队赴大巴山货,然后随许姓客人送芬嫂和弟妹⽟娟往临安,时间有余,北来武当共诛恶道商和。四哥古侃。 后面另有数语:“琮儿和天仇、佳蕙,可向圣手菩提请益共赴武当。蕙姑娘机智,可贺可钦!” 烈火星君韦涓,知道这位四哥文智武功过人,看了自然依柬而行。芬嫂也望儿女长些江湖阅历,虽然⺟子情深,固有圣手菩提相助,倒也放心得下,班奕琮寻⺟救姊心切,自然要去武当,天仇、隹蕙和班奕琮最为投缘,年轻人好奇,更是乐得一行。 韦涓整顿了番马匹,吩咐赵天成和其余黑狮牧场的伙计当时动⾝南下,然后率华⽟娟向班奕琮,圣手菩提道了别,并骑随队而去。 芬嫂叮嘱天仇、佳蕙万事小心谨慎过后,复将亡夫华⽟琦的仇家姓名告诉天仇,佳蕙,依依珍重,方始分手流泪,和华⽟娟一同随队南去。 奕琮、天仇、佳蕙三人,跟着圣手菩提丁兆铭,动⾝向湖北武当山奔了下来。 八手仙翁呢?圣手菩提现⾝时,他就隐⾝于荒山绝⾕之中,因为他发现玄冰天尊陶元晴,一路跟缀,共向鄂北武当赶下。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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