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 第八部:三年一聚新旧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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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探险  作者:倪匡 书号:43508 更新时间:2017/11/7 
第八部:三年一聚新旧交替
  ⽩奇伟继续再说下去。

  聚会的真正“戏⾁”是最后一晚,其所以在初一就开始,是由于怕远处的参加者赶不及,留了十四天作为松动,以免有人向隅,因为产生一个新的烈火女,对倮倮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烈火女,是倮倮人精神凝聚的中心,地位接近神。倮倮人的強悍,远不如其余各族,可是各族不敢欺负他们,原因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有烈火女在。

  因为烈火女的产生过程,使得看到的人,都相信烈火女的产生,是神的奇迹。

  开始的十四天,自然是大吃大喝,跳舞唱歌,那是苗疆中各样聚会的典型形式。所有十五岁的少女,都打扮得又隆重又好看,来自各处的倮倮人,都把自己准备了三年的最好食物和最好的酒拿出来,互相换。

  酒倒真是好的,可是食物,对外人来说却实在是不敢恭维,譬如说:打开草席,一只獐子跌出来,一刀割开肚子,満肚子全是又肥又⽩的蝇蛆,翻跌出来,所有倮倮人大声呼,抢着伸手去抓吃的时候,没有这种进食习惯的人,自然不免连⻩胆⽔也呕将出来了。

  “那小个子在说到这种情形的时候,兀自咂⾆不已,一副馋涎滴的样子。”(而时⽩奇伟和⽩素的表情,也可想而知。)

  还有一种放在竹筒中,沤得又臭又烂的⾁类,也是他们最喜的食物。

  这自然是长期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与文明或野蛮,进步与落后无关。若是叫倮倮人看到红眉⽑绿眼睛的洋人,撬开一个形状不规则,丑陋之极的外壳,把一团死灰⾊,有滑涎潺潺,又腥又有黑浆冒出来的东西,送进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倮倮人一样会感到呕心,可是那种食物,生吃的牡蛎,却是“文明社会”中的宠物。

  狂到了三月十五——该在场的人都在了,这一晚,皓月当空——聚会选在山上的大石坪上举行,自然也和追求一定要有月光有关。半山中可能云雾缭绕,但是在海拔相当⾼的石坪上,必然月明气朗。

  等到皓月升到了一定的⾼度——照那小个子的比划,大约是升至六十度角时,正式的典礼就开始了。

  上一届的烈火女,这时,会是主角,她先持着一个巨型的火把走出来,当其时,聚集在石坪上的人再多,但是人人屏住了气息,一声也不出。

  在石坪之旁,各个山峰上看热闹的人,也一样保持着寂静——蛮苗之地的人,不论多么凶悍,都不会有敢于得罪神明的。

  手持火把的烈火女,来到了一堆⼲柴之前,用火把点燃了柴堆,然后,她就从容地跨进去,用传统规定的‮势姿‬,坐在烈火之上。

  当⽩素和⽩奇伟,向我叙述有关倮倮人的所谓烈火女,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喉咙之中,不由自主,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伸手指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照他们所说的来推测,那个跨进了火堆的女孩子,绝无‮理生‬,非死不可,难道她有凤凰的本事,烧成灰烬,再从灰烬之中复生?

  而令我极度震惊的主要原因,自然是由于我已经知道⽩素兄妹⺟亲的⾝份是烈火女,那难道他们的⺟亲早已在火堆中烧死?

  这种情形,对于生活在原始环境中的倮倮人来说,自然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外人听来,尤其被烧死的人,可能和自己有密切关系的,那就自然会感到怪异莫名。

  ⽩素兄妹的神⾊也很难看,可想而知,他们在听到殷大德和那小个子讲到这一段时,情形可能比我更糟。

  ⽩素菗了一口气:“那女子跨进了火堆,坐了下来,在她四周围,烈焰飞腾,这时,所有的倮倮人,都用低沉的音调,伴随着一种用相当耝的竹子所制成的乐器,唱出一种歌曲来——”

  她说到这里,和⽩奇伟互望了一眼,就一起哼起那种歌曲来。我相信那一定是那个倮倮小个子教他们的。

  那种曲调,听来并不悲哀,相当平静单调,竟有些像是佛教古刹之中,一批僧人的诵经声,一听就可以听出,有相当強烈的宗教意味,使听到的人,心中感到一股异样的宁静。

  照说,这时正有一个少女在熊熊烈火之中,是不应该有这种情形的,可是音调确然给人这样的感觉,或许这是一种牺牲精神。

  他们哼了不到三分钟,曲调已重复了两遍,我向他们作了一个手势,他们不再哼下去。⽩素道:“在这之前,所有参加聚会的十五岁少女,都排列整齐,围在那个火堆,因为新的烈火女,将在她们之中产生,三年一度,新旧替…在火堆中的那个,只不过十八岁…”

  ⽩素说到这里,声音十分伤感,我握住了她的手,叹了一声:“自古以来,人类牺牲在宗教仪式上的生命,不知多少,只好假设这些生命的灵魂,都平安喜乐,比别的生命更好。”

  ⽩素低叹一声,⽩奇伟在这时,揷口道:“最不可思议的事,会在那时发生。”

  ⽩素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据那小个子说,接下来的事,虽然不可思议,但确然是事实,他们都相信,那是神明的力量,而他三次参加的盛会,三次都发生这种事,全是他亲眼目睹的,而他又绝没有理由,会捏造故事来骗人。”

  ⽩奇伟补充:“就算他想捏造,只怕也造不出来。”

  他们兄妹两人,拚命在強调事情的‮实真‬,可是却不说出事实的情形来,这实在令我有忍无可忍之感,我瞪大了眼,提⾼了声音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素说得十分慢,她说出来的情形,也确然不可思议:“当火堆中的那个女孩子临死之前,他会伸手,向任何一个方向一指——相信那是她生命结束之前最后的一个动作。而随着她这一指,在她指的那个方向,必然有一个少女,⾝上会冒起一蓬烈火…”

  当⽩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和⽩奇伟,一起向我望来,我自然而然摇着头。

  我‮头摇‬的理由十分明⽩,表示“不可能”

  ⽩素续道:“那蓬火光只是一闪,可是所有的人,却又人人可见。火光在闪起的时候,会把那个少女的⾝子,完全包没,但是一闪即灭,那少女全⾝上下,却丝毫不受火伤,而那是仪式的最⾼xdx嘲——新的烈火女产生了,呼声可以把山崖完全震塌。”

  我作了一个手势,请她暂时停一停,因为我需要把她的叙述,消化一下。在静了片刻之后,我问:“新旧烈火女之间的距离是多少?”

  ⽩素点头:“这也是我的第一个问题——那小个子比划得十分详细,约莫是三十公尺。”

  我又默然——⽩素说那也是她的第一个问题,自然是说她想到的,和我一样。随手一指,就有一蓬一闪即灭的烈火发生,要做到这一点,简单之至,只要在手中握着一蓬松香粉就可以了,很多地方戏曲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都有这样的“噱头”有的还可以从口中噴出大蓬的火焰来。但如果相隔有三十公尺之遥,那自然不是这种把戏的效果。

  我又道:“世界上,很有些人体发火自焚的怪异记录,好好的人,会无端着火自焚。”

  ⽩奇伟点头:“可是没听说有被人随手一指就全⾝起火的,而且,那蓬火,并没有造成死伤,只是代表了一种⾝份象征。”

  我摊了摊手,表示暂时对这种怪异的现象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素感叹:“那时,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去理会在火堆之中被烧成灰烬的旧人了,人群把新产生的烈火女抬出来,有专门的人为她装扮,在她的⾝上、头上,挂上许多银饰和象征吉祥的物事。”

  我也叹了一声:“这情形十分特别,有点像活佛转世,可是又不同——每隔三年,烧死一个旧的,产生一个新的,真是特别之极,那也就是说,一个新产生的烈火女,生命最多只有三年。”

  ⽩素兄妹一起点头,神情难看之至——他们的⺟亲如果烈火女的话,那自然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可是,被挑选出来的烈火女,而且是经由“神明的意志”挑选出来的,难道竟可以结婚生子女的吗?就算允许有这样的行为,⽩老大作为一个汉人,又如何可以和倮倮人奉为神明的烈火女结成夫的?

  这其中,难以想像的经过实在太多了。

  我提出要求:“尽量多说有关烈火女的一切。”

  ⽩素道:“经过了装扮之后,还用香料来装饰,总之,倮倮人所能拿得出来最好的东西,都奉献给烈火女,然后,再在过去半个月之中,在各种角力之中,取得优秀成绩的青年之中,由烈火女亲手挑选四名,送烈火女到一个山洞中去,历代烈火女,都是在那个山洞之中居住的。”

  我哼了一声:“那山洞,就等于是她的行宮了!看来,三年短促的生命,就是代价,她要负起保护全族的作用,那些小伙子——”

  ⽩素道:“供烈火女的差遣,直到三年期満,也可以作为她的丈夫。”

  我沉默了片刻:“这种情形,很类似某些昆虫的生活结构——供奉着一个雌,使这个雌负起整族的命运。所不同的是,昆虫是实际的,而人类则是精神上的。”

  ⽩素叹了一声:“那小个子说,烈火女住的山洞,普通人只能在洞外崇拜,不能进去。”

  我苦笑:“有一个关键问题:烈火女是不是可以生儿育女,和普通女孩子一样?”

  ⽩素的回答是:“那小个子说,烈火女在那三年之內,可以做任何事。”

  ⽩奇伟沉声道:“只是要求她在三年之后,走进火堆去,在烧死之前,指出新的烈火女来。”

  我喃喃地道:“听起来,像是一项易,可是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那么多年来,难道没有一个烈火女是违反了‘易’的原则的?”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素兄妹的神情十分古怪,他们呆了半晌,才齐声道:“我们也问过小个子同样的问题,那小个子…”

  ⽩素独自说下去:“小个子说得十分支吾,像是极不愿说,只是说,由于局势的剧变,他离开了苗疆,再也没回去过,所以不知情由,可是他也透露了一点消息:三年一度的大聚会,被明令取消了。”

  我“啊”地一声:“大会取消,那就是说,不会再有新的烈火女产生,旧的烈火女,也不必在火堆中丧生了,是不是?”

  ⽩素兄妹的声音很低:“照说应该如此。”

  我们三人都好一会不出声。因为,如果照说如此的话,那么,⽩素兄妹的⺟亲,就是最后一任烈火女,可以避过烈火焚⾝之厄。

  这关系太重大了。问题关系着⽩素兄妹的⺟亲,至今是死还是生。

  照本来的传统习俗,烈火女在三年之后,必死无疑——就算这个十八岁少女,在三年之后,千不愿万不愿,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新建立的‮权政‬,以命令取消了这种传统习惯,那么,最后一位烈火女,自然也得以死里逃生了。而从时间算来,⽩素兄妹的⺟亲,如果是烈火女的话,那么,恰恰就是最后一任。

  当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自然是早已想到了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互望着,我失声道:“令堂还在人世,到苗疆去找她去。”

  ⽩素兄妹的额上,都有汗渗出来,像这种“万里寻⺟”的情节,一般来说,只有民间历史传奇中才有,现实生活之中,十分罕见,发生在自己的⾝上,自然更是加倍的惊心动魄。

  我在叫出了这一句话之后,甚至现出责备的神情来,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情形,必非一朝一夕了,而竟然没有苗疆之行,这岂是为人子女者应有的态度。

  他们也在我的神情上,看出了我对他们的责备,⽩素道:“这其中…有原因,主要的是…苗疆千山万壑,我们本无法得知那个山洞的确切所在。”

  我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的确,要到苗疆的山峦之中去找一个特定的山洞,那种困难的程度,只怕和在戈壁沙漠之中寻找一粒指定的沙粒差不多。

  ⽩素又道:“而那小个子,他虽然曾三次参加烈火女的新旧替仪式,可是也不知道那山洞座落在何方。”

  我‮头摇‬:“若是倮倮人可以在洞口膜拜,那么,至少有人知道山洞在哪里。”

  ⽩素点头:“当然会有生存下来的倮倮人,知道这山洞在何处,可是烈火女是不是还会在山洞中。”

  我十分疑惑:“我不是很明⽩,什么叫作‘会有生存下来的倮倮人’。”

  ⽩奇伟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据殷大德和那小个子提供的讯息,和我们的了解,就在大混之中,有过十分可怕的大‮杀屠‬,倮倮人伤亡惨重,而且没有了凝聚精神力量的聚会之后,生存下来的,尽量向深山野岭迁徒,远离文明社会,形成了许多零星的小部落,要找寻他们,更加困难了。”

  我闭上眼睛一会,设想着善良无知的倮倮人,在大时代的变迁中,成为牺牲品的情景,也不噤长叹了一声,⽩素兄妹未能万里寻⺟,显然有难以克服的困难,倒也不能深责了。我又道:“那你们至少应该把…令尊如何会当了土司,成为人所尊敬的光土司,又如何会和一个烈火女成为夫这段秘辛查探出来。”

  ⽩素苦笑:“你以为我们没努力过?可是这一段经过,他们不知道,就在爹救了他之后不久,他又有过一次来回,奔越苗疆,着意打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倮倮人的头脑十分简单,都说忽然有人出来当土司,处处为倮倮人着想,就像光普照大地一样,所以见了这个伟岸的人,就称他做光土司,再自然而然不过,从来没有人去寻究底,只当是上天派下来的。”

  我双手握紧了拳,发现⽩奇伟也有同样的动作,我们两人,这时所想的自然是同一件事:整个过程,最最清楚明⽩的人,就是⽩老大。

  本不必东打听西打探,只要⽩老大肯说,一定自然会明⽩。

  可是⽩老大却又明摆着绝不肯说,⾎溅小书房的那一幕,一想起来,⽩素兄妹就心惊⾁跳,如何还敢造次。

  当时,我虽然已在那船的甲板上碰了一个钉子,可是我还是在他们兄妹面前拍了口:“这事情,不必舍近就远,一切全在令尊的记忆之中,我会设法令他把这段往事说出来,那你们就可以知道令堂的情形了。”当时,⽩奇伟望着我,一脸的感之⾊,显然他充満了希望,可是⽩素却显然比她哥哥更了解⽩老大,只是摇了‮头摇‬,神情苦涩。

  他们不厌其烦地一再向殷大德和那小个子提问题,殷大德和小个子也答了很多,直到再也答不出什么来了。

  这一次会晤,竟然长达六小时之久,他们也约了再相聚,并且双方都努力再去搜寻资料。

  临走时,殷大德仍然坚持要把那柄紫金藤作鞘的缅钢剑,送给⽩奇伟。⽩奇伟虽然心中千想要万想要,便毕竟小伙子脸嫰,不好意思,所以一再推辞。

  最后,还是殷大德说了一番话,又诚恳又实际,⽩奇伟才将这份厚礼,受了下来。

  殷大德说的话是:“你们⽗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九死一生之中获救,当时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认错人?你是恩公的儿子,我倒不是为别的,是为了你为了弄清楚令堂的事,我看苗疆蛮荒之行,必不可免,这一杖一剑,带在⾝边,有莫大的帮助,你再要推辞,莫非连自⾝都不爱惜了吗?”

  这一番话,自然又动听又诚恳,⽩奇伟也就把这一杖一剑,又是杖又是剑的宝物,收了下来。

  我听他们讲到⽩奇伟收下那宝物,不噤大是‮奋兴‬,立时就道:“啊哈,这样罕见的宝物,走,这就让我开开眼界。”

  以当时我和⽩素兄妹的关系来说,这个要求,是断无被拒绝之理的,可是我一说,两人苦笑,⽩奇伟更摊开手来,一副无可奈何之状。这情形,自然是表示,宝物早已不在他们手上了。

  我也立时想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令尊——”

  兄妹两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以他们两人之能,这样的宝物,到了手又会失去,自然是⽩老大的所为了。我看出他们的心情沮丧,所以开玩笑似地问:“是巧取,还是豪夺?是明抢,还是暗偷?”

  兄妹两人更是连声苦笑,说出了经过,连我听了,也为之目瞪口呆。

  原来他们在见了殷大德回来之后,才一进门,就看到⽩老大在一张太师椅上,当门而坐——那太师椅是⽩老大心爱之物,但平⽇绝不是放在此处那么碍眼的位置上的。

  ⽩老大当门而坐,显然是在等人回来,可以一进门就看到,等的自然也就是他们兄妹两人了。

  ⽩老大一见他们,也不等他们出声称呼,就一伸手,平平静静地道:“拿来。”

  ⽩奇伟这时,正右手紧握着紫金藤,想要收起来,如何来得及?

  一路回来的时候,兄妹两人已商议过,怎么向⽗亲提起殷大德慨赠紫金藤的事,两人商议好了,就说有要事,非到苗疆去一遭不可,殷大德就大方地把这件防⾝之宝相赠。他们还打了如意算盘,若是⽩老大问他们为什么要到苗疆去,他们就打蛇随上,说是苗疆倮倮人之中,有十分神秘不可思议的烈火女,他们有意去探索一番,弄明⽩究竟。而且,兄妹两人,也相约了绝不提有一任烈火女曾是光土司之,有可能是自己⺟亲等情。

  他们的估计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老大有可能会多少吐露出一些当年的秘密来。

  两兄妹盘算得自以为周详,可是结果,和⽩老大一照面,就溃不成军,一败涂地,落荒而逃,得保首级,已是万幸了。

  当下⽩老大一说“拿来”⽩奇伟连忙踏前一步,双手将紫金藤奉了上去,⽩老大一伸手抓了过来,⽩奇伟还想开口,介绍一下这剑杖的奇妙之外——紫金藤的毒和辟毒功能,自然无法体现,但是缅钢剑的锋锐,他们却是试了来的。

  他们试了“削铁如泥”径寸的铁枝,应手而断。也试了“吹⽑断发”把⽩素的一绺头发,放在剑锋上,两人吹一口气,秀发就丝丝断落。

  所以这时,⽩奇伟的神情,还十分自得。

  可是⽩老大一抓剑在手,就一声冷笑,那一下冷笑,把⽩奇伟想说的话,全打回了肚子去。已看出了⽗亲的神⾊,大是不善。

  ⽩老大接着又道:“我⽩某人的一双子女,真有出息,竟然上门向人告帮去了。”⽩素兄妹一听⽗亲这样说,自然想急急分辨,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分辨才好了。

  ⽩老大说他们“上门告帮”就是上门乞讨的意思,如今人家给的东西,正在⽩老大的手中,他们要分辨,自然不容易,准备好了的一番话,一句也用不上,全叫堵在心口之上。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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