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 14.坐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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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国色 作者:汪宛夫 书号:42917 | 更新时间:2017/10/28 |
14.坐台小姐 | |
早上醒来,睁了好几眼,才发现自己睡在宾馆里。一晚上都睡得香,彻底忘却自我,这是久违了的童年睡眠。再一想,昨晚和美人又恩爱了一回,温温柔柔,要死要活的,像是死后重生,难怪才拥有这纯清透彻的睡眠。现在,美人就睡在⾝边,像一条存温乖巧的小狗,发出微弱而有节奏的鼾声。 拥有美人的男人,才是真正快活的男人啊。年轻时容不得挑剔,所谓饥不择食,贫不择,七跪八求才找到家里那个⻩脸婆。也怪天下的美女没眼光,没有一个知道他会有今天的发达,提前二十年就跟了他。外面事业风光,家里娇相伴,人生该有多么完美。好在女人的现实主义也没太委屈他,⾝边的美人就是现实主义的尤物,他可以好好利用和享受。年轻时亏欠下的美食和福,在今天这个年龄段上,还能一点一点地补偿。 因为翻⾝的动作太猛,把美人吵醒了。然而,边贞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问这问那,而是非常温顺地把手伸进他的体下,一番,又把他精神了。迟绥一阵动,只想到她的温柔她的好,雄风一抖,又抱起那具体,咬牙切齿地运动起来。 摸黑连着起早玩,这样玩法同样久违。当他怈了劲再次靠在头时,他突然想到了年轻时候。那时候有啥?家徒四壁,只有一⾝的力气。嗨,要是把年轻时的力气匀一些到现在使,或者把现在的美人运到那个时候用,那才是好钢用到了刀锋上呢。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有些贪了,就笑了起来。 笑的时候,听到一点声音,很轻很轻的一点。起先以为是自己笑出来的,仔细一听,不是,是⾝边的美人发出来的。是笑吗?不是,是在菗泣。 问她,她不答。再问,她就起来了。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终于开口了,居然是这么一句。 难怪昨晚这么好,早上也温柔,原来是最后一次,女人的感情细腻了。 “为什么?”他吃惊地问。 “我不能老跟你这么过下去。没有家的⽇子,我受不了,我是个女人,我需要家的感觉。”她背对着他,声音细细的“你给的戒指就在枕头底下,上次给的钱,我花掉了,以后等我打工赚了钱,慢慢还你。我不会欠你的。” “你对我这么好,哪还会欠我呢?要欠,是我欠你。” “不,欠你的我都要还你。你给的,我一分都不要。” “为什么要这样?你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 “这你就别管了。”她还在菗泣,声音断断续续“我让梅姐帮我介绍工作,替人打工钱赚。实在没办法,就去当坐台姐小。” “当坐台姐小?” “是的。我让你痛痛快快地,最后享受一次,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净的,算是我对你的爱。以后我做姐小了,人人都可以花钱让我陪他们睡,我就脏了,不能再陪你了。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迟绥看着她的侧影,那优美的曲线,⽩皙的体,丰満的臋部和啂房,还有那个…唉,以后就要拱手让人了,花得起钱的人都可以使,不行,绝对不行! “别这么说,贞丰,我们再商量商量。” 见迟绥起来,她就很快穿好了⾐服,拎上提包。 五十出头的人,手脚终归慢了。迟绥赶忙去拉,她一甩手,很快出了门。 因为拉了个空,迟绥脚一滑,跪倒在地,前面又传来“砰”一声关门声,吓了他一跳。 他伏在地上,久久未起,心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心想:多好一个女人啊,在和自己诀别前,还把最温柔的夜一给了他。 刚刚还是温柔之乡,现在已跌⼊荆棘丛。左冲右突,浑⾝是⾎,找不到出路。找不到也得找,他不能失去这个女人。要失去她,他也枉为男子,枉度此生了。 穿好⾐服,用手摸了摸头发,顾不上洗脸刷牙,就往楼下赶。 到了宾馆门口,见一女人对着边贞丰的背影喊话,像是在打招呼。迟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有些面,对了,像是一楼的女理发员。边贞丰心情不好,眼里含着泪,肯定没有回礼,让对方误解了。想到这里,迟绥用力挤出笑容,朝理发员点了点头,意思是替边贞丰补礼,不料,倒让她觉得更奇怪了。 梅⽟屏一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但故意装作平安无事,招呼道:“哟,这不是迟厅长吗?大驾光临,有失远,恕罪恕罪!” “贞丰呢?看到贞丰了吗?”迟绥本不和她客套,直奔主题。 “在里面呢。”梅⽟屏回话时,眼睛却看着别的客人“可她说了,她不想见你,说和你一刀两断,各奔东西了!” “那是她一时气话,你怎么能信她呢!”迟绥皱着脸,像个失恋的小男生一样,和人谈论着自己的女朋友。 “那我可管不了,反正她说了,现在不想见你。”梅⽟屏还看着别处,态度有些冷漠。 “姑,算我求你了,成不成?”迟绥哀号道。这时,有别的客人进来喝早茶,有些人还跟梅⽟屏或者迟绥打招呼,梅⽟屏忙着一一回礼,迟绥却装作看不见,马不停蹄地求梅⽟屏告诉他边贞丰的下落。 “好吧,看你态度这么诚恳,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梅⽟屏不像是在招待厅长,倒像是在和犯了错的小生学说话“她现在就在我房间里,你可以进去和她见一面。不过,我提醒一句,有话好好话,可不能死烂打,这里可是我做生意的地方。”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迟绥表态道“赶快带我去见她。” 梅⽟屏把迟绥带到房间里,果然见边贞丰坐在椅子上,知道迟绥来了,表情冷漠,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贞丰,他来看你啦!”梅⽟屏的声音空空地在房间里飘。 “不见,你回去吧!”边贞丰的脸朝着里面,声音却对着外面“见了也没用,我心意已决。” 迟绥看了一眼梅⽟屏,说:“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行不?” 梅⽟屏点了点头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咕咚!”什么东西触地的声音。边贞丰的心跟着抖动了一下。 “贞丰,算我求你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边贞丰转脸一看,原来他竟跪了下来,在她面前菗泣起来。堂堂岭西省的一个国土资源厅厅长,五十多岁了,失去心爱的女人,一样会现出惨兮兮的一面。听他的声音,像是动了真情。“贞丰,我想过了,我不能没有你,这些天来,你给我带来了幸福,带来了快乐,让我找到了第二次青舂。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年轻了许多,生活变得非常充实。你这一走,就带走了我的幸福,带走了我的快乐,带走了我的青舂。不,你带走了我的灵魂,带走了我的生命。贞丰,你要离开我,我肯定不能活了,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谢谢了,听你这一说,我倒有些感动。”边贞丰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并没有回心转意“不过,你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了。我的心意已决,我要靠自己努力工作,在金建一个家。既然你不愿意给我这个家,我得找别人给,你不该阻拦我吧?” “不阻拦,不不,我不同意!”迟绥动得了逻辑“贞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考虑什么?” “你说的那个家,买套房子的事。”迟绥摇了头摇,表现得非常痛苦“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你是说想给我买房子?” “是的,我要想办法。我不能看着你去找别人,让别人带走你。”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听起来有了些回转余地,可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冷“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只能给你十天时间。在这十天时间里,我不会跟别人走,但也不会跟你见面,除非你完成了那件事。要是十天內还没消息,我想,你应该知道结果了,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迟绥站了起来,想上前去拉边贞丰,可边贞丰把⾝子一歪,说:“你走吧,事情办成了再来!” “好,我走了,我走了!”迟绥不停回过头来看边贞丰,直到出了房门。 到吧台边,他又找到梅⽟屏,在她耳边轻轻咕哝了几句。梅⽟屏笑道:“你放心吧,迟厅长,有我替你盯着,再狡猾的⾊狼也休想近得了她的⾝。敢碰迟厅长的女人,我决饶不了他!” 一二三,四五六,时间一天天过去,边贞丰掐着指头,数到第七天时,实在有些不耐烦,对梅⽟屏道:“我看没戏了,他不会来,也不敢来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急什么,还有三四天呢。我想,此时此刻,他应该比你更急。越是成功男士,越是尝不下被人甩的滋味,特别是被自己心爱的美女甩。我相信,他肯定会来的。说不定,他现在正一步步往茶吧走来了呢!” 说到这儿,梅⽟屏自己都觉得像个无聊的编剧,剧情构思得太老套,把边贞丰也逗乐了。 两人前仰后合笑了三五下,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梅⽟屏看了看边贞丰,边贞丰也看了看梅⽟屏,都想从对方的眼神里寻找一种答案。 敲门声响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迟绥。 头还是那个光头,头发还是那绺骄傲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也没少一道,可就是透着一股平⽇里没有的精神气儿,让人觉得他忽然年轻了几岁。特别是嘴边歪斜斜的笑容,就更让梅⽟屏猜出了几分。 “哟,是迟厅长啊,好几天没见了,稀客啊稀客,要不先去喝杯茶?”梅⽟屏故意把话题往闲处引。 “不了,小梅,我有些话,想跟贞丰单独说说。”迟绥志得意満,像个刚从前线得胜归来的士兵。 “好好好,我不打搅你们了,有什么悄悄话,你们尽管说吧。” 梅⽟屏关上门后,迟绥含情脉脉地看着边贞丰,却不急于开口。 这可把边贞丰给急坏了,这秃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朝他扫一眼,发现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盯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充満了新奇。 “就别看了,有话就赶紧说吧。”边贞丰等待着那句重要的话。 “丁丁!”两片金属击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迟绥喊。 边贞丰奋兴地转过脸去,就看到了眼前晃着两把钥匙,钥匙上面串着一绳,绳挂在一只手上,手是迟绥的手。 仿佛,迟绥手里拿着的是两片饵,正等着猎物上钩。 “我眼睛近视,看不清。”边贞丰忍住嘴里的笑,把头转向一边。其实,她本就不近视,常规视力1。5,面对金钱物质的时候,可达2。0。 迟绥就把饵往她眼前靠了靠,又补一句:“这是什么?” “不知道,看不清。”她还是这一句。侧着的半边脸上,已是笑意満満。 “美人儿,这就是新房的钥匙。”迟绥说话的口气,像是手里拿着一颗⽔果糖在骗山里的穷孩子。 “拿来吧,给我!”说时迟,那时快,边贞丰的小手像螳螂的前腿般突然一伸,把钥匙抢了过来,道“有什么稀奇!快说,多大面积,在什么地点。” “一百五十平方米,刚刚开盘的贵豪华园。”迟绥坐到了边贞丰旁边,一手揽过她的细,道“这回,该満意了吧?” “马马虎虎吧,什么时候可以住进去?”其实边贞丰満意的。 “这是精装修住房,是拎包⼊住的,你今天晚上就可以住进去。”迟绥道“我怕给你买了房后,又要让我出装修费,索挑了精装修的,一步到位,怎么样?想得周全吧?” “房产证的手续…”边贞丰提的问题其实很关键,所以有些含糊。 “你放心,房产证就写你的名字,我已经和房产开发公司的邢老板说过了,最近几天你可以去找他,让他帮你理办房产证。”迟绥特别強调道“按规矩,应该是手续办差不多了,才可以拿钥匙,因为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就先拿了钥匙。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套房子,不就怕你等得心急嘛。” 迟绥拼命邀功,存心讨边贞丰的好。可边贞丰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就问道:“这房子你是怎么拿来的?你不是没钱吗?这次是哪来的钱?” “这你就别问了吧?你只管住进去就行。”迟绥还想保密。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住。”边贞丰把钥匙往桌子上一甩。反正到了这份上,索拿搅屎支桌子,臭架子摆起来,先耍他一耍。 “真要我说啊,这事可不能随便说啊。”迟绥贼头贼脑地外往看了看,门关得严实,便接着道“为了完成你给我的这个任务,这回,我可是碰了一回⾼庒线。” “怎么没触死啊?”边贞丰笑道。 “瞧你说的,坏心肠的女人!”迟绥也嬉笑道“这样吧,我们赶紧去看看新房,要是有什么不満意,还可以在同一个小区里换一套。” 边贞丰拿起桌上的钥匙,⾼兴地一跳,亲了亲迟绥。 “这么大的房子啊!”边贞丰在新房里跑跑跳跳,越看越喜“房间这么多,可以住好多人啊!”“是不是太大了?”迟绥问。 “不大不大。”边贞丰马上改口,道“一个人住有些大,你陪我住就不大了。” 在把每个房间、卫生间、厨房都看过以后,迟绥说:“只要再添几样家具,办些⽇常用品就行。下午就去办吧,晚上就可以住进来。” “行,下午就去办。” “有没有什么不満意的,要不要换一套?” “不用了,这一套就好,我看不出有什么不満意的。” “那你该怎么谢我啊?”迟绥搂着边贞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你说呢?你说说看。” “这几天,你这么一腾折,搞得我心里好苦。”迟绥痴痴地道“一个礼拜没见面,憋得我难受死了。” 边贞丰知道他是火中烧。男人帮助女人⼲了点事之后,总想在那方面得到弥补。就说:“急什么?晚上过来呗!” “等不急了。” “你怎么像个小伙子?” “你以为我老啦?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越来越年轻了。现在,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伙子,年轻着呢!” 说完,迟绥就把边贞丰抱了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现在就要?” “现在就要。” “没地方。窗帘都没有,人家要看到的。” 迟绥把边贞丰抱到了卫生间里,说:“这里好,视线独特,可以⼲点好事。” 边贞丰往外看了看,果然外面空一片,要⼲好事,只有天上的小鸟有福分偷看。 还不等边贞丰观察好地形,迟绥已经把她的⾐裙三下五除二剥了去。两人就像野生动物园里的伙计们一样,趴在⽔管上野了一回。 因为天气已经热了,没烧过的⽔也能冲。两人就在卫生间里简单地冲了个澡,整理好头脸⾐饰,大大方方地出门。 在贵豪花园住了一段时间,边贞丰的牢开始多了起来。那天迟绥在这里潇洒了一回,正要出门,边贞丰说:“老公,我住的房子虽大,可⽇子过得很苦,你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要给房间里添置家具和⽇常用品,我欠了梅姐好几万。还有,我每天打的去贵人茶吧,光打的费就花了好几千了。再加上吃饭、买⾐服、买花妆品,又是好几万。” “唉,好吧,我再去找邢老板商量商量。” “哪个邢老板?” “不就是给我们房子的老总吗?” “对了,我上次问你你还没代清楚,他为什么要送你一套房子?” “我们国土厅正在建地质调查院大楼,前段时间几大建筑公司竞争很烈,都来找我帮忙。可考我虑到自己的事业前途,不想揷手这种事,所以就让副手去管。”迟绥还没有忘记他的清官理想“可是那几天你闹着要和我分手,非要弄套房子,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把地质调查院大楼的事揽到了自己手里,最后,我从几个公司经理里面选择了邢老板,主要觉得这个人还比较可靠。他知道我有意把工程给他做,就想给我好处。我就跟他说了要一套房子的事。因为贵豪花园也是他们公司开发的,他提出送我一个大套,层次可以任我挑选。”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容易就搞到了房子。” “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放弃了坚守几十年的原则,冒着违犯纪国法的风险,贞丰,你得体谅我的这份感情,加倍珍惜啊。”迟绥语气颇为真诚“别看我们⾝为厅长,其实做事情也不容易,现在各方面的事都有人管,并不是我们想怎么⼲就怎么⼲的。” “好了,老公,我知道你这片心意了。”边贞丰亲了亲他的脸,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今后的生活费该怎么解决?” “再找邢老板说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买部车子。”边贞丰道“你看我每天出门都要打的,有时等半小时还等不到。和姐妹们一起出去玩,专门搭人家的车,这多没面子啊!”“好吧,我一起想办法。” 说到这儿,迟绥又看了看边贞丰,见她的嘴巴还在嚅动,就道:“希望你没别的事了,要求可不能太⾼啊。” “没事没事,就这两件事办成就行。” 边贞丰说完这句,就把头移往旁边,似乎还有什么别的计谋。 两天后,迟绥又来到贵豪华园,给边贞丰送来五十万元现金,还有一枚大硕的钥匙。 “车钥匙?”边贞丰奋兴了起来,仿佛车子比现金更贵重。 可迟绥告诉他,这辆旧的别克君威,是从邢老板那里借来的。 “借来的?那还要还给他吗?”边贞丰不⾼兴道。 “说说的,你爱用多长时间就用多长时间,人家才不会向你要呢!”迟绥安慰道。 在后来的⽇子里,迟绥三天两头往贵豪花园跑,与边贞丰恩恩爱爱,⽇子过得也舒坦。只是,平常边贞丰经常谈起什么小田小原阿姣,就喜和她们攀比。说话口气让迟绥有些害怕,他担心边贞丰随时会向他提出新的条件,着他去做內心里并不情愿做的事情。 现在上面对迟绥非常看好,副省的问题渐渐提上议程。迟绥知道,自己唯一的一导火线,就在邢老板那儿,但他觉得邢老板是最险保的。只要这线不着火,他的副省就可以顺风顺⽔地做上。前几天看一本书,上面有句话:“老实人偶尔撒一次谎,最没人敢怀疑;老实人偶尔当一回小偷,风险最小。”说得好啊,实在是太好了! 月湖的荷花开得最盛的时候,边贞丰的心里终于也开出了新的花朵。 这是迟绥最担心的事。边贞丰说:“昨天我去了小原家里,不去不知道,去了吓一跳啊。跟人家比一比,我们这算什么生活?我很惭愧,以前还一直以为跟了你以后,就在天堂里生活了呢。去了小原家才知道,我们本就是打工仔一个,连小康生活也算不上。” “没这么夸张吧?”迟绥心里不服。 “她和小田阿姣都住在城西的龙凤花园,那是最⾼档的别墅小区。她们三户人家,我都去参观过了。但条件最好的,还数小原。”接着,边贞丰说出了一连串的感认识,说得有理有据。最后说“我就纳闷了,金市一个副长市的小老婆,⽇子过得这么奢华,也太过分了吧?再瞧瞧你,以前也是个长市,不是副的,还是个正的呢。现在调到了金,做了国土厅厅长,官也不比他小吧?为什么你的女人⽇子过得这么寒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还有最让人气的,那个小原口口声声说我们老公怎么怎么,我们老公怎么怎么,听得我浑⾝⽪疙瘩的。我就想,迟早我也得买套别墅,面积要比她的大;还得买辆宝马,款式得比她的新。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逞威风!” “你饶了我吧,这么大的事,我办不了。”迟绥哀求道。 “办不了也得办。”边贞丰脸上冷冰冰的,本不容他商量“这是你小老婆给你的最新指示,别想讨价还价。” “真办不了。”迟绥口气硬了起来,想顶一顶“真要办,我还不如跳楼。” “对,你只有两个选择。”边贞丰像个前线总司令,给他下达一个具体的作战命令“一是马上去办别墅和宝马的事,而且要比别人⾼一个规格的;二是走到窗口,一二一过去,像只小鸟样地飞下去,我肯定不会挽留你!” 好狠心的女人! 都说女人躺下去是绵羊,站起来是条狼。边贞丰,就是一条披着羊⽪的狼! 好几天,迟绥没有再去找边贞丰,他想把她给忘了,可就是忘不了,忘不了她的美貌,忘不了她的那⾝感。 那天晚上,他斗胆走进某宾馆的乐娱休闲店,用手指了指其中长得最清秀的一位,接受她的特殊服务。要想忘记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另一个美人,哪怕是暂时的。 完事后,迟绥问:“你看上去这么秀气,怎么⼲上这行?” “我是个大生学,因为男朋友做生意亏本,让我跟债主睡了几次,后来就慢慢下⽔了。” “那就趁早别⼲吧,大生学当坐台姐小,怪可惜的。” “老板,现在工作不好找,⼲这个来钱快。再说,反正已经脏了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 走在马路上,迟绥脑子里老想着两张面孔,一是边贞丰,一是坐台姐小。 “反正已经脏了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这话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他告诉自己“迟绥啊迟绥,你不正是个坐台姐小吗?反正脏了一次,何必在乎第二次?” 于是,他想到了即将上马的几项工程,想到了别墅和宝马。 接下来几天,他天天出席一些私企老板的宴请,把即将筹建岭西省征地拆迁事务所综合楼和宿舍楼的事透露了出去。 “把工程给哪家,我一时想不好。”他总这么说。 上门找迟绥的建筑公司越来越多,最后,他选择了其中一家。 别墅有了,宝马有了,美人笑了。迟绥很⾼兴自己为心爱的女人办成了天大的事,以为天下太平,可以⾼枕无忧了。两周后的那个下午,边贞丰接了个电话后突然对他喊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让孩子在山沟沟里上学,你想想办法,让他来金上贵族学校。”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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