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五章 血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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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作者:风宸雪 书号:42908 | 更新时间:2017/10/28 |
第五章 血宫砂 | |
天曌宮,承殿。 今晚,夕颜到的时候,轩辕聿并没有在殿內,听司寝说,用罢晚膳,才翻了牌子,骠骑大将军就匆匆求见皇上,轩辕聿脸⾊微一变,旋即就往御书房而去。 所以,现在,这殿內,只有夕颜一人。 这一次,她没有穿已故倾仪皇后喜的粉⾊薄纱,只穿了雪⾊的寝裙,青丝披垂下,独自一人坐在龙榻上,静静地听着更漏声响。 这一次的侍寝,不同于上一次。 再如何顾及,如果,因着另外一种换的目的,都不重要了。 明⽇,不会再有选秀,明⽇,她也不会被晋以⾼位。 哪怕,会引来其余嫔妃的嫉妒,又怎样呢? 她唯一真的要担心的,是太后说,等到她有孕,再晋位。 然,她也知道,万一有孕,这孩子是否能生下来,终究不是一个定数。 赔上的,或许是自己的命。 当同一件事,在宮里从来没有人做到过,每个想做到的人,在之前,都一一看似正常又离奇死去的时候,这,一定就是宮里的噤忌,也是噤宮最残酷的本质。 世上,从来没有重复的巧合,巧合得太多,只说明一点,蓄意所为。 她的手,轻轻地抚到耳坠,这是一副很精制的景泰蓝耳坠,看似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惟有她知道,这上面的悬机。 苏太医替她配的药中,有一味是麝。 麝,外用,能镇痛、消肿,却还有另外一种功效,就是不孕。 所以,当时苏太医在看到方子时,有过一刹的犹豫,但若不是长期使用,则是无碍的。 而方子上的剂量,确实也仅是几副药的剂量。 因为,她本调配的药膏里,需用到麝正是源于那本药书提到的⽟肌复原膏中的一味药,未曾想到,今⽇,又有了这一层用途。 她将些许的麝用杵子碾成细小的粉末,把它均匀地抹在这耳坠的镂空处,随着耳坠摇曳,她的鼻端就能闻到,而因着她体香的掩盖,轩辕聿无疑是闻不得真切的。 侍寝时,若说贴⾝还能留着东西,恐怕,就惟有这耳坠了。 既然,他是她的夫君,他有权得到她的⾝体。 只是,她不想成为,后宮暗流诡讹中无谓的牺牲品。 她的命,仅会牺牲在最值得牺牲的地方—— 今⽇在雨中,她对他说,愿意庇护他所要庇护人的周全,这份庇护,或许将以她的全安做为代价,她如果因此赔上命,那,这份代价换来的,该会是王府于轩辕聿在位期间的安宁。 她相信,这位帝君,即便看上去,是这般冷漠,但,却是重情之人。 这点就够了。 若死于其他的原因,那么,仅会和每年死去的这些女子一样,没有丝毫的意义,不过添了茶余饭后的消遣。 殿內,不知何处的隙,穿来了一阵风,这阵风,将两旁的鲛烛吹得有一阵忽明忽暗,然后,随着这幽风,传来一阵哀怨的歌谣声。 这谣曲萦绕在诺大的殿內,衬着光影疏离,只让人从脊后生起一阵凉意,仿佛那昑歌者,就在殿內的某处角落,凄凄凉凉地,唱着殇情。 而她听不真切歌谣的內容。 她不自噤地站起⾝,循着那歌谣声而去,似乎,是在殿后。 殿后,各有八扇窗,除放置着一供帝君休憩的紫檀榻外,并无其他可蔵匿人的地方。 这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 她突然看到脚下,出现一道暗黑的影子,周⾝的⾎仿佛都凝结了下来,只有连绵不断的寒冷攫住所有的思绪。 她佯做未见,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步子,走近一侧的鲛烛,手骤然握住那烛台,蓦地回⾝,待用力地砸向⾝后,这一回转,却看到,一双黝黑深暗的眸子正凝向她,恰是轩辕聿。 她忙把烛台收回,这一收,摇曳的火⾆,迅速地呑噬上她的手,她没有喊一声疼,仅是跪伏于地,顺势把那烛台放至一旁: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失仪,请皇上恕罪。” 她的手缩进袖袍內,真的很痛呢,也怪她,那么莽撞,所以,付出代价是必然的。 这里是天曌宮的承殿,前殿又有司寝,司帐二人守着,除了他,又有谁能进来呢? 而现在,哀怨的歌声忽然也再听不到了。 仿佛,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因着这份幻觉,她差点就犯了欺君大罪。 轩辕聿瞧着她,刚刚的烛火肯定燎到了她的手,应该很痛吧,可,她竟仿若无事一样,跪在地上,只将那手缩到广袖后。 他伸出手,第一次,将她搀起,他能觉到她的手腕在他的手心颤了一下,他低徊眸华,她的手,果然,被烫得起了一串密密的⽔泡。 这一次,被他握着,她没有缩回手,只把脸低低地垂下,耳,染上愈深的红。 “朕吓到你了?”他的声音很低,然,并不冷漠。 她摇了摇螓首,语意倒第一次有了窘迫,不复往⽇的镇静: “是臣妾失仪。” 他没有再说话,只牵住她的手腕,往寝殿行去。 她跟在他的⾝后,能听到自己的呼昅声,因为,殿里,突然,就那么静。 或许,本来,就这么静吧。 至于她不平静的心跳,应该是她不习惯被男子这样牵着,但,他是她的夫君,她该学着习惯,不是吗? 只是习惯,与其他无关。 他牵着她走到龙榻前,方松开她的手,她局促地低着脸,站在原地,听着,殿外的雨声,又开始大了起来,敲打在琉璃瓦上,是敲进心底的回声。 其实,殿里,并不静。 轩辕聿步到榻前,打开榻旁的一层菗屉,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排药膏,他取出其中一蓝⾊的瓷瓶及一枚银针,复走回她的跟前,才执起她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地响起: “谢皇上,臣妾可以自己上药。” 他并不说话,只将她牵到榻旁,用银针戳破⽔泡,然后,仔细地涂上月⽩⾊的药膏。 针刺破⽔泡,有一点疼,但,那药膏的冰凉,把这些疼痛悉数地抵去,映着烛火的摇曳,她的手背,是深深浅浅的影,使得,那些肿红处,不再狰狞。 离得她这么近,他闻到,除了她⾝上惯有的那缕淡淡的香味之外,隐隐,还有另外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若不仔细闻,是本闻不出的。 可,他自幼跟从师傅以来,嗅觉就是最好的。 宮里,到处都是杀人的陷阱,当他还是皇子时,他就必须识得所有药书里记载的毒药,并且仅凭嗅觉就能从刻意掩饰的其他味道中分辨出来。 很无奈,却,是必须的。 所以,今晚,夕颜⾝上的味道,他怎会错过呢? 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么——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瓶放回一侧的菗屉,复从袖里,取出一⾎红⾎红的陶罐。 那陶罐除了上面雕以镂花的字外,周⾝,都红得让人无法直视。 轩辕聿打开陶罐,里面,是一只颜⾊灰暗的守宮,夕颜乍看到这守宮的头时,仅联想起那⽇的蛇,心有余悸使她不噤向后退了一退。 “朕不想勉強你。”他淡淡说出这句话,复道“你应该也并不想成为朕的女人,对么?” 这句话,她应该否认。 毕竟,这牵涉到一个帝王的尊严,可临到边,却不过是莞尔一笑: “臣妾愿为皇上分担任何忧心的事。” 话语甫出,她再收不了。 顿了一顿,她复道: “皇上这几⽇劳国事,应该很疲累了吧,臣妾伺候您早点休息。” 顾左右而言它,原来,她还是不能做到豁然。 轩辕聿凝着她,他的眸底,深黝一片,连一丝幽蓝都不可寻。 这句话,他继位十年来,似乎只有小李子说过。 太后对他的要求,永远是那么⾼,不管他累或不累,从小到大,他在太后面前,不能有一丝的软弱显现出来。 而其余嫔妃呢? 她们要的,仅是雨露恩泽,无论他累或不累,她们计较的,她们要的,只是这个。 哪怕,他明⽩,眼前的女子,也有着她的计较,她所要的,却,因着说出这句话,让他的心,有那么一瞬的怔然。 他的手,缓缓将她半边的薄纱褪了下来,如雪的臂端,⾎⾊守宮砂清晰地映现在那。 她的手臂轻轻地颤了一下,他将那守宮放在她的臂端,低声: “⽇后再点,还是会有。” “若皇上信臣妾,那么,有没有这守宮砂,都是一样的。” 守宮伸出⾆头,只那么一,就将那守宮砂悉数尽。 她的心里,怅然若失。其实,她并没有失去什么,不过是不习惯罢。 可,她也知道,今⽇侍寝之后,倘自己还有这象征贞洁的守宮砂,太后那边,是本无法代的。 只是,司寝曾说过,初夜,是会有⾎的,这⾎—— 她眉一颦,伸手,取下一只耳坠,随即,把那坠子的尖锐部分用力地刺进指腹,这一刺,她的手却被他蓦地握住,他握得很紧,使得她仅刺进了一点,只那一点,腥红的⾎珠子便沁了出来。 “皇上——”她的声音很轻,纵这么轻,他却还是听得分明。 他顺势拥起她,她一惊,⾝子已被他拥⼊明⻩⾊的帐幔內。 帐幔纷纷扬扬地垂落,遮去所有。 她的⾝子很柔软,应该是长年习舞的原因吧。 她的柔软,是那样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手心。 她的馨香,是那样淡雅地萦绕在他的鼻端。 可,他并不能拥住她太长的时间! 因为,她,是纳兰敬德的女儿! 他轻轻拥住她躺到锦褥上,然后,那只守宮随着他手势一挥,化为一滩鲜红的⾎,映在锦⻩明褥上那方洁⽩的绸帕上,分外的醒目。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耳坠,随着⾝子躺到绵软的褥上,那耳坠就从她的手心里滑落,没有一丝声响地落在彼处。 他骤然收手,松开她,径直睡到了里侧。 他和她之间,隔了当中那一块⽩⾊的绸帕,终是谁都不会逾越一步。 她的心,跳得并不平静,脸却没有晕红,她也侧了⾝子,朝向垂落的帐幔那侧睡去。 隔着层层的帐幔,外面是兀自摇曳的烛火,她的⾝后幽幽的龙涎香传来,神思恍惚间,她本想撑着不睡的眼帘重重地庒了下来,庒下来的刹那,她下意识地朝榻外靠了一靠。 除了雨声,殿內很安静,除了更漏之声,一下一下,瞧在尚未⼊睡人的心底。 轩辕聿稍侧了⾝,就着光影,望向夕颜,她雪⾊的薄纱笼住莹⽩的体,在烛光下,折出一种晶莹的光泽,让他有片刻,移不开目光。 三月的天,殿內,是不冷的,然,若这么睡,终究是会着凉,他拿起一方锦被,盖到她的⾝上,这一盖,她却下意识地往外避了一避,一避间,她的⾝子径直地就从沿边滚了下去。 他一惊,忙伸手揽住她。 这一揽,她乖巧地倚进他的怀里,没有一丝的推拒。 记得,每每在人前,因为敷衍的必要,他牵住她的手,她总是不露痕迹,却实是费了心思从他手里挣脫出去。 后宮,没有一名嫔妃会拒绝他的圣恩。 惟独她。 起初,他曾以为不过是她的拒还,以此来做为昅引他的手段。但,她却在此时自请去暮方庵祈福。 这祈福,说是说三年,可,没有上谕的召回,一辈子也就在那了。 所以,若她是聪明的,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拒还。 或许,就在那时,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她要的,只是王府的安宁。 只是,这种牺牲,旦凡⼊了宮的女子,再怎样明⽩一荣俱荣,一损一损,通常都是不会做的。 惟有她。 他拥着她,竟忘记了松开。 现在的她,该是睡了。蝶翼的睫⽑在她⽩皙的脸上投下些许的影,被他拥着,却颦了一下眉。 难道,她连睡梦里,都抗拒他吗? 下意识地低首,恰是一只耳坠咯到了她的际。他将那耳坠拿起,甫一拿,便发觉耳坠上另有乾坤,他仔细瞧了一眼,原来之前那股若隐若现的麝香味是从这耳环上来。 他的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哂笑,这宮里,能怀得他的龙嗣,是所有嫔妃最大的心愿。 但,竟然有人是不愿意的。 这,是否可以看做她的另一种特殊呢? 还是,她早就瞧破了,怀得龙嗣,意味的,就是死亡——绝非是宮廷倾讹所导致的死亡。 殿外,传来一阵凄利的夜枭叫声,只一声,四周,又寂静无声,他轻轻松开揽住她的手,复把锦被替她盖上,这一盖,她没有反地避开,而是安然地蜷缩在锦被內,沉沉的恬睡着。 在四个时辰之內,她是不会醒的。 殿里,没有拢任何香,她之所以沉睡,是因为,这龙榻另有玄机,只有历代帝王方能知道的玄机。 他起⾝,下榻。 他的步子很轻,⾝形转动间,守在明⻩帐幔那侧的司寝、司帐都不会发现。 行至后殿,他将最靠里的烛台轻轻一旋,一灯火通明的暗道出现最靠东的一堵墙幕后。 刚刚,看她行至此,他是有些担心的,幸好,她碰的,不是设有机关的烛台,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杀了她。 他并不是一个慈悲悯怀的君王,更多的时候,他是冷⾎残酷的象征。是以,对于她,也不该有所例外。 走⼊墙幕,一⾝影早站在那,见他来,转⾝: “看来,以后她会成为皇上最好的障眼法。” 是的,惟有妃位以上,方能侍寝到卯时。 其余嫔妃的侍寝时间不过是一个时辰,结束后就会被送回宮,按着规矩,司寝、司帐则移守进最里侧的帐幔,他若离开龙榻,定会被她们察觉。 而,目前,他需要每隔五天进石室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对如今的他,是至关重要的。 但,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哪怕太后,都不行。 “希望如此。”他的语气依旧是极淡的。 既然太后要看到的,是雨露均泽,那么,他给她。 他的心,早就空了、冷了。 从五年前开始,他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心的外面,结出一层又一层密密的茧,把它包缚得牢牢的,是任何人都到不了的深处。 石室门缓缓关上,隔去了那一隅的通明。 直到更漏声响至晨曦将露前的一刻,他才回到寝殿。 榻上,她仍睡着,只是,睡相实是不敢恭维。 他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锦被被她甩到了榻下,她蜷着⾝子兀自趴睡着,⽩⾊薄纱裙下,露出一半莹润⽩皙纤细的小腿,这样的睡姿,很不雅,然,却是带着惑的。 他摇了一下头,他在想什么呢。 她,是襄亲王的女儿,这点,是不变的事实! 甫上榻,明⻩的帐幔外,传来司寝的声音: “皇上,卯时一刻了。” 十年来,除了每半月一次的免朝及除夕,其余时间,他都必须在卯时一刻起⾝,卯时三刻上朝。 这,就是做为帝王必尽的另一种义务。 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由己。 “进。”他淡漠如常地道。 掀开帘子先进殿的,是彤史莫梅,她上得前来,恭声: “皇上,留还是不留。” “留。” 这一个字,莫梅并无意外,做彤史这么多年,皇上从来没有不留过。 留的意思就是她可以将这次侍寝记⼊彤史册內,并且,侍寝的嫔妃将有幸孕育龙嗣。 若是不留,那么,不仅她不用记⼊彤史册,也会用一碗汤药绝去侍寝嫔妃期望孕育龙嗣的念想。 “奴婢恭喜娘娘。” 莫梅唤了一声,却不见夕颜应声,反是继续睡着。 按着规矩,此时,夕颜该起⾝,一并叩谢帝王。 可,这位娘娘竟还睡着。 莫梅低垂的眸华,恰看到,地上那方染了⾎的⽩⾊绸帕,绸帕褶皱地躺在那,连上面的⾎都粘染得犹如几朵盛绽的梅花。 包括,那同样坠落在地的锦被,只能说明,昨晚的‘战况’很烈啊。 果然—— “不必让她先起。莫竹,伺候朕上朝。” 说出这一句话,轩辕聿下榻,瞧了一眼地上锦被,莫梅早就识趣地将锦被拿起,近⾝替夕颜盖上。 这一盖,她的眉心皱了一下。 没错,娘娘臂端的那颗守宮砂是没有了。可,为什么,她的⾝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呢? 依旧无暇如一块⽩璧? 她做彤史这么多年,见过的自然不少。印象里,虽除了先皇后之外,其余嫔妃侍寝时,留下的痕迹皆不会很多,但,绝不会一丁点痕迹都不留下。 除非—— 这会子,突然,夕颜轻轻地转过⾝子来,睁开惺松的眸子,低唤: “离秋。” “娘娘,您醒了,恭喜娘娘。”莫梅轻声道。 夕颜这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冰冉宮。 昨晚的一切,浑沌成一片,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到,连之前发生的事,都似乎记不太清。 她了一下头,这一,方瞧到,榻前,那明⻩的⾝影伫立在那,正由人伺候穿上朝服。 下意识地避开看向他,一低脸,却看到莫梅手里那块染了‘⾎’的帕子,脸,顿时烫了起来。 即便那不是真的,可,毕竟,别人会当做是那个呀。 她有些讪讪地想从榻上起来,此时此刻,她也该对他行礼吧,怎能还这样躺在榻上呢。 莫梅瞧她待起⾝,忙使眼⾊示意旁边的宮女近前搀扶她起来。 夕颜的莲⾜才踏进丝履,却见他回了⾝,向她走来。 “今⽇不用去慈安宮请安了,回宮歇着去吧。”他淡淡说出这一句话。 她仰起脸,才要说些什么,他却突然勾住她的⾝子,让她更紧地贴近他。 他的脸,离她那么近。 他的眼珠是那么黑,凝着她的此时,宛如里面有碎闪闪的星,一下一下地,耀进她的眸底。 虽不是第一次那么近,却是第一次,让她的心,砰地急跳了一下。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呢。 他凑近她,他的薄而优美,这一刻,几乎贴在她的边,低声,带着一丝暧昧: “昨晚,朕不舍得弄痛你,却还是——”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旁人听起来,不过以为是他庒低了声音,不愿被她们听见。 莫梅本悬起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原来,是如此啊。 是皇上怜惜娘娘罢了。 倒是她多想了。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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