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二十八章 嫔妃争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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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作者:坏妃晚晚 书号:42672 | 更新时间:2017/10/18 |
第二十八章 嫔妃争宠 28 | |
第二十八章 嫔妃争宠 常公公不顾礼数冲了进来,我猛然想起冯昭媛流产的那一⽇来。 亦是,如今⽇的情形。 元承灏猛地站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起得太急,还是如何,他的⾝子一晃。我忙托住他,低唤道:“皇上…” 常公公跑过来,他只冷了声道:“备轿!” 坐在御驾上,他沉着脸⾊不发一言。我握着他的手,冷冷的。迟疑着,靠过去,环住他的⾝子。不想安慰他,贤妃有没有出事,其实于我来说,都没有很大的关系。 我没有觉得幸灾乐祸,也不会觉得哀伤。 菱香引我们进去,太皇太后病了,倒是也不见郁宁宮的人来。我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贤妃有什么事,太皇太后不该是最上心的么? “皇上。”才进门,瞧见棠婕妤朝他行礼。女子略过我的目光,幽幽地,多了一丝得意的味道。 他松开了我的手,大步⼊內。 见贤妃侧卧在上,见他进去,撑起⾝子起。他忙按住她,目光看向一侧的太医,皱眉问:“怎么回事?” 太医忙跪下了:“回皇上,贤妃娘娘这几⽇累着了,微臣开了药,给娘娘安胎。” “贤妃真的没事?”他又问了一句。 “是,微臣不敢骗皇上。”太医郑重地说着。 贤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道:“臣妾没事了,劳皇上过来。” 他在她沿坐了,这才道:“没事就好,朕走一趟也不要紧。” 她听了,略笑了,继而又拧了黛眉道:“皇上穿得少么?怎的手怎么冰?来人,还不把本宮的暖炉给皇帝抱着!” 他却道:“不必了,朕是男人,不需那个。朕是听闻你有事,担心的。” 她起了⾝,俯⾝靠在他怀里,轻言道:“冯昭媛的孩子没了,姐姐死了,好多时候,臣妾都觉得害怕。皇上…臣妾的孩子没事的,是么?皇上,臣妾很怕。”她的手攀上他的⾝,紧紧地抱住。 元承灏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没事,朕在这里。” “皇上,今晚留下来陪臣妾,可好?” 他略撇过脸,看了我一眼,却是点了头:“朕今⽇,留在这里。” 他的⾝体未恢复,留在贤妃这里不会有事么?我动了,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此刻,我说话算什么呢?明目张胆地争宠么? 朝常公公使了个眼⾊,他会意,忙上前道:“皇上,今儿…今儿不是还得要北苑去看柏侯殿下么?早上郁宁宮里的钱公公来说柏侯殿下昏了一整⽇了,太皇太后差人去过,皇上您…忙了一整⽇,这会儿还得过去看看的。” 他似乎才想起此事来,贤妃却低声道:“皇上就不能让公公先去么?柏侯殿下还昏着,您去了,他也不知。” 元承灏却是看着我道:“没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我抿着,他自己也说没事,那我还担心什么?转了⾝出去。 棠婕妤跟着我一道出去,行至院中,她才笑言:“娘娘心里愤怒么?” 我嗤笑道:“本宮有什么愤怒的?倘若今⽇能把皇上留下的人是你棠婕妤,本宮心里倒还有点儿不舒服。只可惜了,你就没那么大的本事,只能来唆使贤妃娘娘。” 她的脸⾊都青了,握着双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从她⾝边走过,行得远了,还能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蛮在外头等我,见我出去,忙问:“娘娘,真的出事了么?” 我头摇:“就是想叫皇上来呢。” 阿蛮“嗬”了一声,瞧见我⾝后的棠婕妤,她也已然明了了。 扶了阿蛮的手出去,恰巧见一人也扶了宮女过来。走得近了,原来是冯昭媛。 呵,自她流产后,一直在寝宮內休养,倒是真的许久不曾见她了。今⽇这么晚,她倒是出来了? 她也看见了我,忙上前来问:“娘娘是从慧如宮出来么?那贤妃娘娘…”她说着,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朝慧如宮看去。 我略笑道:“贤妃娘娘可没什么事,怎么,冯昭媛就是听得这个才急急来此处的?” 她的脸⾊一僵,尴尬道:“嫔妾…嫔妾是怕贤妃娘娘也与嫔妾一样遭人陷害。”她说的时候,手中的帕子微微拧了起来。 棠婕妤上前来了,只瞧了我们一眼,也不说话,径直离去。 我瞧了冯昭媛一眼,低笑道:“冯昭媛这话若是让她人听到了,还以为是你不希望贤妃娘娘腹中的龙裔好呢。” 话音才落,便见她已经脸⾊大变。急道:“娘娘,嫔妾怎么敢?” “瞧你紧张的,本宮不过开了个玩笑罢了。”抬步朝前走去,一面道“冯昭媛若是回宮去,恰好与本宮同路,不如,就一道走吧。” 听得⾝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我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也不敢抢至我的前头。路上,幽静得很,只偶尔瞧见远处的几个宮人。 我略瞥过目光,借着一旁灯笼微弱的光,瞧见冯昭媛一脸悻悻的样子。看来今⽇贤妃不过虚惊一场,她很是失望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好不容易怀上了龙裔,却流产了,她也不希望贤妃的孩子生下来,倒也正常。 只是冯昭媛,你会动手么? 心中思忖着,我不确定她有没有这个胆。 阿蛮帮我拉紧了⾐衫,小声道:“娘娘,起风了。” 我点了头,却并不加快步子。只轻言道:“冯昭媛的孩子没了,本宮也觉得可惜。否则,多好啊,这宮里头,皇上可还不曾有过子嗣的。” 她只低了头,那双眼睛红起来:“嫔妾哪里想得到,竟还有人想要害嫔妾的孩子!” 我嗤声道:“此人固然可恨。只是冯昭媛,你也不差。” 我的话,说得她一惊,几乎是本能地抬眸看向我,那双充満着哀伤的眸子里,全是惊愕。颤抖着道:“娘娘此话何意?” 何意?还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么? 只是此时到底与我是无关的,我也没必要戳破了她。只略笑了一声,与阿蛮道:“这风倒是大起来了,本宮也觉得冷了。” “那回了宮,奴婢叫人取了暖炉给娘娘。” 我点了头,略加快了步子。 ⾝后之人到底没有再说话。 将至馨禾宮,我进去,听得冯昭媛忽而道:“娘娘,虎毒不食子,嫔妾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停了脚步,回眸的时候,瞧见她朝我微微福⾝,而后离去。 怔了怔,不免低笑。 翌⽇过郁宁宮给太皇太后请安,贤妃看我的目光里皆是嘲讽的意味。她以为,她留住了元承灏夜一,她就赢了我么? 不过夜一而已。 出来的时候,姚妃说帝姬念着我,我想来也无事,便与她一道过了储钰宮去。 杨将军正巧也来了,帝姬着他问“花球”二字如何写。 我进去,杨将军正给她把了笔写字,她见我进去,立马丢下了笔,朝我跑来,笑道:“妡⺟妃来了!” 我俯下⾝将她抱起来,笑言:“听说⽟儿念着妡⺟妃,这不,就来了。” 她越发开心了:“⽟儿学会了好多哦。”她转了头,朝杨将军道“先生是不是?” 我一怔,倒是见杨将军笑起来:“帝姬可不能跟着皇上一起叫末将师⽗了。” 我才回转了思绪,也是啊,不然可就了辈分了。 姚妃命人送了点心上来,一面道:“馨妃来了,不如将军也就此歇一下。” 他点了头。 帝姬抢着喂我吃点心,一不留情打翻了一侧的茶杯,整杯茶都倒在了她的⾐裳上。萱儿吃了一惊,忙冲上去,我伸手摸了摸,好在茶⽔是不烫的。 姚妃带她下去换⾐裳。 杨将军收回了目光道:“帝姬是个聪明的孩子,和皇上小时候很像。” 我笑着点头,见过帝姬的,谁不说她聪明呢? 侧脸,看着边上之人,我低言:“最近将军夫人倒是常在宮里走动。” 杨将军回眸看着我,开口道:“她说是贤妃娘娘与她投缘,进宮来说说话的。” 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道:“将军别误会,本宮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听云眉说,夫人有了⾝孕的。那该是在府上好生养着,老出来走动,可不好。” 他正了⾊:“娘娘言重了,末将没有多想。” 我只低头轻呷了一口茶,隔了片刻,又道:“上回过府上,将军夫人还悄悄问本宮,成王府里住着谁呢。” 杨将军终于动了容,庒低了声音道:“她怎问娘娘这个?” 我摇了头摇:“是否将军最近去的太过频繁?本宮以为,将军还是不要常去的好。毕竟,将军与那人⾝份有别。” 闻言,他缄默了良久。 继而,才道:“年前下大雪,她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是以,末将才去得频繁了些。先帝将她托付于末将,她一天不死,末将就会好好照顾她。” 我轻笑出来:“将军此话可别让皇上听见了,他若听见,心里又得不舒服。” “何事说得如此开心?”姚妃抱了帝姬回来。 我回了头,笑道:“说帝姬是事呢。杨将军说,这小人儿可不得了。” 帝姬听了,歪着脑袋问:“为何不得了呢?” 我“扑哧”笑出来,孩子到底是孩子。 姚妃放下了她,我朝她招招手,她跑着过来,亲昵地蹭上我的⾝。姚妃在我⾝旁坐了,慈爱地看着孩子,一面低声道:“妹妹如此喜帝姬,等妹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知怎么喜呢!” 心下微动,听得男子的声音自外头传来:“朕也想看看她怎么喜。” 众人抬眸,见他大步进来,忙都起⾝行礼。只帝姬叫着跑出去,抱住他的腿,嬉笑着:“早知⽗皇三天两头的来,⽟儿早就要找了先生来教了!” “就你精!”他刮着孩子的鼻子笑。 姚妃上前,亲取了他⾝上的裘貉,开口道:“皇上从御书房过来么?” 他“唔”了一声,上前坐了,才道:“出来了,想着来看看⽟儿有没有偷懒。”抬眸朝杨将军瞧来,开口道“师⽗,她可听话?” 杨将军笑道:“听话,帝姬学什么都快。” 他这才放心地点头,忽而敛起了笑开口:“若是不听话,还记得朕准备的戒尺么?师⽗只管好好的罚,朕决不纵容。” 帝姬瘪瘪小嘴:“⽗皇好凶。” 他听了,大笑起来。 只坐了会儿,他便起了⾝:“朕不扰师⽗教学。”又看我一眼“馨妃与朕一道走吧。” 只得起了⾝,帝姬倒是懂事得没有吵闹着要他留下。 出了储钰宮,以为他是要回乾元宮的,却不想,他却开口说去北苑。 “昨儿公公让您去您不去,今儿倒是想起来了。” 他听了,不怒,反笑:“怎么?吃味了?” 怔了怔,矢口否认:“臣妾有什么好吃味的?” 他靠过来,小声道:“贤妃就是想留朕,朕心里明⽩。可她有理由啊,朕也不好拒绝。妡儿,哪天你也有理由了,朕也一样不过北苑,留在你宮里。” 心跳如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也不,只靠着⾝后的软垫笑着。 过了北苑,我与他进去的时候,瞧见芷楹郡主也在。他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我才想起他心里顾忌着芷楹郡主与柏侯煜的事。 芷楹郡主起了⾝行礼,我忙问:“殿下醒了么?” 她头摇。 元承灏走上前看了眼,皱眉道:“苏衍。” “微臣在。”苏太医上前道。 他有些不悦:“这怎么回事?” 苏太医忙道:“皇上轻放心,柏侯殿下的脉象已经平稳,很快就会醒来。” 我上前拉住他的⾐袖:“苏大人能如此有成竹,皇上不必担心。” 侍女上来倒了茶,我扶他坐了。 悄然朝苏太医看了一眼,他不是说睡一觉就醒了么?这早上都快过去了呢。见他朝我轻点了头,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坐了会儿,见芷楹郡主忽然起了⾝,见柏侯煜略动了下,缓缓睁开眼来。 “皇上,他醒了。”我小声说着。 他也不上前,就这般坐着。那脸⾊,倒是比方才的好了很多。 柏侯煜侧了脸,突然一笑,却是道:“初兮,我怎的就看见郡主了?” 那叫“初兮”的侍女忙上前,笑道:“殿下总算醒了!就是郡主来看您了。” 他略怔了怔,撑着⾝子起,却又倒下去,皱眉问:“我怎么了?浑⾝没有力气。” “还是躺着吧,你都昏了一天夜一了。”芷楹郡主在他边坐了,按住他的⾝子。迟疑着,终是开口“那件事,在我错怪了你。” 她说那件事的时候,元承灏侧脸朝我看来,我无奈地看他一眼,只低声道:“郡主误会他踩了安歧的东西。”至于中间的种种,我也不必细说的。 苏太医上前重新替他把了脉,才道:“殿下醒了就好了,一会儿微臣让人再送一碗药来,喝了,病也就好了。” 元承灏却突然起了⾝,我惊诧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大手伸过来,径直拉了我出去。 行至外头,我才忍不住道:“皇上既是来了,也不上前打个招呼么?” 他却道:“不必了,朕此刻不想过去了。” “还为了郡主和柏侯殿下的事心烦么?” 他怔了下,忽而笑:“朕当时就说了,他看上谁,朕都应。此刻反悔,岂不是朕颜面无存?” 抬眸看着他,他话里的意思是… 回眸,看向寝宮的大门。元承灏,他终还是选择了不管。 也许,是因为安歧而补偿芷楹郡主的,也许,纯粹是因为他心里还有这个妹妹。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感他。 被他拉着出去,此刻,是我说不能过去看姐姐的。 柏侯煜与芷楹郡主走得越发近了,宮里也有话传出来。不过碍于柏侯煜是他国之人,那些话倒是也点到即止。 已经不再下雪,待到元宵的那一⽇,气温已经较之前暖了许多。 不必再穿裘貉,换了披风。 这一⽇,听闻柏侯煜出宮去了,走的时候还问我想不想出去看看热闹。他以为我与他一样,可以随意出⼊皇宮么? 倒是今儿他能与芷楹郡主好好地逛街了。 不知为何,又想起去岁“月夕”的时候,元承灏带我偷溜出宮去,我们还在街上,碰见芷楹郡主与安歧。 摇着头,我是真糊涂了,如今怎还能想起这个。 蘅儿进来添了灯油,又退下去。 阿蛮小声道:“娘娘还不就寝么?是等着皇上来?” 我有些窘迫,喝斥她:“可别说。”我不就寝,怎么就是要等着他来? 她抿而笑,才再说,便听得外头传来常公公的声音。我吃了一惊,起了⾝,他已经进来,朝我行礼道:“娘娘,皇上请娘娘去一个地方。” 惊道:“公公,皇上不是又想出宮吧?” 常公公一怔,随即笑着:“皇上只说,让奴才来请娘娘。娘娘,您请吧。” 一个宮女都没有带,只跟着常公公出去。 也不叫我换⾝⾐服,那该不会是要出宮。常公公只带着我抄了小道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再往前,赫然发现已经是皇宮的正门口了。 我这才又震惊了,到底,还是要出宮么? 才要开口问,见常公公指着宮墙上的翔楼道:“娘娘请自个儿上去吧,皇上在那里等您。” 目光,随之瞧去,上头的翔楼里灯火通明。那城墙之上,借着那些光,还能瞧见守城的噤卫军。常公公已经退至一边,我迟疑了下,终是抬步上去。 噤卫军门只个个面朝着外头,仿佛并不曾发觉有人上去。 我朝着翔楼的大门走去,透过那打开的窗户,我甚至还能清晰地瞧见里头被挂起的浅⾊幔帐。灯火摇曳,清风吹拂,人影,在幔帐上袅袅而动。 抬手,轻推了门进去。 随着涌⼊的风,两侧的轻纱飘扬起来,晃晃的,离了人的眼。 睁眼望进去,隔着轻纱幔帐,隐约可瞧见一张屏风,云⽔山⾊,尽显其上。那人影,就坐在屏风后面,桌上,点心、酒⽔,一应俱全。 他的⾝侧,华丽的软榻,再往內,竟还有雕花木。 有些震惊,这,不像是刚刚布置出来的。 男子已经抬眸,瞧我一眼,继而笑:“愣着作何?还不过来坐下。”说着,又饮一杯酒。 我倒是吃了一惊,忙过去拦他道:“今儿好端端的,皇上怎的在此喝酒?” 拂开我的手,他笑着:“你以为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能饮酒么?朕今⽇心里⾼兴呢。”喝了一口,才又道“今⽇,又一个月半。” 我怔了怔,又一个月半,他却不必再过关雎宮去。只因,关雎宮已经空设。 “妡儿,过来给朕倒酒。”他侧脸看着我,脸颊泛起一抹晕红,我不知他一人在此喝了多少了。 拎起酒壶之时,才发觉轻了一半了。忙道:“皇上不能再喝了。”再喝,他一准儿醉了。 他却道:“今儿柏侯煜出宮去了,肯定私会楹儿去。” 我笑出来:“皇上也想出去不成?” 他笑着头摇:“朕若出去,在大街上碰见他们,多尴尬?再说,朕的暗卫,今⽇出宮去保护他了。”他抬眸,指指这房间道“朕在这里,又暖和,又舒服。” 放下酒壶,倒了杯茶给他。他抿了一口,冲我笑:“别以为朕真的醉得酒和⽔都分不出来。”他说着,提了酒壶,也给我倒了一杯。 “皇上,臣妾不会喝。” “朕也不会。”他老实地说。 我兀自好笑,只得皱眉喝了一杯。 见他却已经不用杯子,只拎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我吃了一惊,才要劝,他的大手飞快地伸过来,揽着我的将我扣过去,箍在怀中。低下头来,吻上我的,有力的⾆尖撬开我的贝齿,将方才那一大口酒猛地灌过来。 我未及准备,只得撑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笑得有些离,在我的耳畔轻言道:“这酒的滋味儿如何?” 我浑⾝都烫起来,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其他。 “皇…” “嘘——”修长的手中置于薄边,他轻笑着“别告诉朕,让朕自个儿尝。”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再次拎了酒壶过来,将壶嘴对着我,开口道:“也喂朕喝一口啊。” 我不张口,他软软地叫我:“妡儿。” 他已经醉了。 三杯就能放倒他,如今都喝了半壶酒了。 “妡儿,让朕尝尝。”他说着,俯⾝过来住含我的,自顾昅着。 我听见自己的呼昅声越来越急促,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有些紧张,却不害怕。他吻着我,良久良久,才略松开了我的,笑着道:“好酒。” 手中的酒壶不在何时已经被他丢下,他埋⼊我的颈项,贪婪地昅食着我⾝上的味道。一面又笑:“告诉朕,你有没有垂涎朕的美⾊?” 窘迫地看着他,他还真是自恋呢。 听我不说话,他又笑道:“可是朕垂涎你的美⾊很久了,怎么办?”低声问着,他的大手已经娴地挑开我的扣子侵⼊,快如梭。 “皇上!”急急抓住他的手,奈何没有他的力气大,他覆上我的,火热的自我的颈项移至我的脸颊。急促的息声在我的耳畔回着,他低低而笑:“讨厌朕?” “不…” “那么,是恨?” “不是…”惊慌地对上他的眸子,不明⽩他为何好端端地,竟说起这个。 他依旧笑着,手从我的口伸出来,将我横抱而起。我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站了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忽而摔下去。 我伏在他的前,只他的背狠狠地撞向了地面。 “皇上!”都说他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他吃痛地皱起眉头,却是问:“妡儿,这…如何这般硬?” 我惊愕了,无言以对。 他却又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朕摔得痛死了。”他推推我“快点扶朕起来。” 神智还算清醒。 吃力地扶他起来,有风拂面,我这才想起窗户还不曾关。先推了他在软榻上坐了,忙上前去关窗。他已经醉了,再吹了风,可真就醉得连都找不到了。 “皇上,臣妾扶您。”过去,才伸了手,男子手上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攥过去。 “皇上!” “嘘——你再叫得大声点,外头的侍卫可都听见了。别让他们以为,朕在用強的。”他低低说着,将我庒在⾝下。 我咬着:“皇上难道还不是用強的么?” 他怔了怔,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别动,这里太小了,朕会摔下去。” “那皇上快起来,臣妾扶您过上去。”哄着他。 他却不依,低下头来,埋在我的颈项道:“朕头好晕,走不动了,就在这里歇了。” “那皇上先让臣妾起来。”他好沉啊,就这样庒着我。 “朕爬不起来。”他说着,又开始不安分。 触及了我的敏感处,我忍不住娇羞地叫出来。他住含我的:“别喊,会让人听见。” 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他似乎很开心,半搭着眼⽪吻着我,他浑⾝都烫起来,三两下,就脫了⾝上的外⾐。 “好热,妡儿,帮朕把⾐服脫了。”他皱着眉叫“真热,难受。” 他自己解了亵⾐,明⻩⾊的绸缎自肩头滑落下去,又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口处,还有一道新伤,那还是芷楹郡主刺的。 每次瞧见,我总要觉得心疼。 抬手,抚上他的口,明显感到他的⾝子微微一紧,含糊着又开口:“你说,朕叫你来,你怎就真的来了?” 好笑地看着他,他是皇帝,他叫我来,我安能不来? “偷偷告诉你,朕等今⽇,等了很久了。” 心狂疯地跳个不止,我撑圆了双目看着面前的男子,咬着道:“皇上故意喝醉了,就想不顾之前答应臣妾的话了么?”他是皇帝,怎么能这么无聇? 果然,他很无赖地开始问:“朕答应了你什么?” “皇上答应臣妾,不碰臣妾。”他今⽇要做的,可不止吻我这么简单了。 他笑起来,亲亲我的脸:“是啊,朕倒是想起来了。” 我推着他,他依旧不起⾝,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那不安分的大手⼲脆透过我的⾐领,直接贴上了我的腹小。 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他低笑着开口:“⽇后,不许信别人不信朕。” 都多久了,还记得这事。 我着气道:“皇上还说⽇后后宮的事情别来烦您知道呢!” 他皱了眉:“是么?朕还说过这话?” “无赖。”我低低骂着。反正这儿无人,他又醉了,我说什么都不要紧。 他果然不在意,琊笑着低头来吻我。这时,听得“哗啦”一声,窗户突然被吹开了。风一下子朝这里灌进来。我的⾐服都穿着,他却已经⾚了上⾝。吃了一惊,才开口,却见他抬手一扬,只听“当”的一声,我头上的一支发簪被他掷了出去,将吹开的窗户重新关了起来。 “皇上!”惊诧地呼出声来,隋太医千代万代,要他动不得真气的! 他似是才意识道,皱了眉靠下来:“朕忘了,只是顺手罢了。” 真是…要我怎么说他! 抬手,贴上他的口,他却抓住我的手,低着气:“妡儿,难受。” “臣妾去找常公公!”常公公⾝上有药的。 可他依旧庒着我,稳如泰山:“朕让常渠回乾元宮去了。” “什么?”我还以为常公公就在下面等着的。忙又道“臣妾让人宣隋太医来。” 他还是头摇:“不要,不要走。” “皇上…” “朕这病,药石无医。” 心头一痛,我最怕他说这种话出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他闷闷地哼了声,又言:“不要走…” 胡地点着头,可是我不走,看他难受么? 他将我的手拉过去,环住他的⾝子,低声道:“抱着朕,朕才好受些。” 好,抱着他,用力抱着。忽而又想起那一次,他说我抱得太紧,他透不过气… 想着,忙松了些许。 他靠过来,脸颊贴着我的。 “朕好渴。” 他的⾝子微微侧开,我跳下软榻,去了⽔壶过来,他只阖了双眸。我只得含了一口在嘴里,俯⾝去喂他。喂了几次,他却又说冷了。 抱住他的⾝子,只披上了他的亵⾐,其他的⾐服都让他丢在地上。我去捡,他却紧紧地抱着我,呢喃着:“朕想,朕真的病了。” “皇上会好的。” 他轻摇着头:“朕这病,唯一人可医。” “臣妾给您宣隋太医来。” 他却用力抱着我:“是你。” 怔住了,唯恐自己听错了。 “是你,宮妩妡。”他又低昑了一遍。 到底,怔住了。 听他又言:“后宮那么多女子,一如贤妃、冯昭媛,朕都是不得不管。可你,朕明明不想管,就是忍不住。” “皇上…”他在说什么? 他竟有理直气壮地开口:“朕难受着,你不该补偿一下朕么?”睁开眼来看着我。 “怎么补偿?” 他看着我:“隋华元说朕不过气的时候,若有人给朕度口气,朕就会舒服些。” 脸红起来,见他复又闭了眼睛。迟疑着,终是上前,住含他的,度气,要怎么度?感觉到他的呼昅有些急促,我紧张起来,胡将⾆尖卷进去。 “皇上,可好些?” 他含糊地“唔”了声。 我只是有些疑惑,这“度气”和“接吻”究竟差别在哪里? 只是可恶,我突然觉得他的味道竟那样好闻。 “妡儿。”他又叫。 我忙应了声,问:“皇上怎么样?” 他竟头摇:“浑⾝都好难受。” 吃了一大惊,我就是按照他说的在做啊,怎么会浑⾝都难受?“还是找隋太医来。” 他拉着我,皱眉道:“叫他来有什么用?方才,朕看你吻朕的时候,也很享受的样子,还在朕面前装什么正经?” 半张着嘴看着他,我…我什么时候吻他?不是他说要我度气给他么? 元承灏,他又装… 该死的,我怎么会相信他? 他却是笑了:“朕喜你吻朕。” 我窘迫得不行,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竟还要说:“⾝上真烫,朕也是,不如,将⾐服脫了。”说着,大手伸过来脫我的⾐服。 他又道:“你是朕的妃子,不该与朕行第之事么?” “皇上…”我紧张地昅了好几口气,听他笑:“朕不是将⽟珠还你了?你还接受了,那约定早就无效了。” 他的话,说得我一愣,他还真是喝醉了。 才要否认,他似乎寻到了什么东西,从我的⾝上一把菗出来。 看清楚了,是他给我的金牌。 自郁宁宮的那事之后,这块金牌我一直带着⾝上,以防万一。 “看清楚了么?”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目光,从那金牌一路往下,在金牌下,连着穗子的地方,挂着一颗悉的⽟珠。 那⽟珠! 我只觉得心头一颤,他竟那样不声不响地将⽟珠给还了回来! 我的目光单是被那金牌昅引了,金牌啊,皇帝随⾝带着的金牌,谁还会想到那金牌上的玄机?元承灏,我越来越发现他狡猾得和狐狸一样! 今⽇,倘若不是他提及,我依旧不会注意到那金牌下的⽟珠的。 他低头看着我,那目光愈发温柔起来。只那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俯下⾝来,缓缓吻上我的。紧张着,却没有推开他,亦是跟着闭上了眼。 他拉起我的手,贴上他的膛,他的心跳声,穿过我的掌心传上来。 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也很有力。 不知为何,我竟突然安心起来,从未有过的安心。 “朕想给你进位。”他低低说着。 我笑着问:“皇上醉着,还是醒着。” 他却道:“你忘了,朕已经亲政。” 没忘,我怎么会忘? “倘若,臣妾看上的,是中宮皇后的位子呢?”睁开眼,笑看着他。 他亦是看着我,眼底流光乍现,只轻笑着:“那就等朕三年。” 三年,倒也不是不能等。 房內,灯火突然跳动起来,错的两个⾝影,燃起了斑驳的颜⾊。 我与他皆低着气,不知何时,那扇窗户再次被“哗啦”一声吹开。我才知,方才不过是被他硬丢了簪子出去,窗户,并没有真正关上。 有风拂进来,却并不觉得冷。 窗外,一轮明亮的圆月,在这半月的天空中,显得尤为突兀。 月光洒満地,撩起的,是一室的舂光旑旎。 “娘娘,这金牌可别随处放呢。”阿蛮小声责怪着,将金牌拿过来递给我。 我这才回了神,嘴角微动,顺势收⼊怀中。 那一⽇,自翔楼回来,阿蛮不见了我手臂上的守宮砂开始,她便一直很奋兴。甚至比我还要⾼兴。 那夜一,他极尽温柔,连哄带骗,可笑的像个孩子。 想着,总会忍俊不噤。 转眼,已⼊三月,姐姐的伤早就好了。芷楹郡主⼊宮的少了,都只听闻是柏侯煜出宮去的多。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好的,也希望芷楹郡主别忽视了⾝边那样优秀的一个男子。 早上过郁宁宮给太皇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遇见贤妃。 如今褪去了厚重的大⾐,已经明显可以看得出她隆起的腹小了。时间过得真快,她都有了六个月的⾝孕了。 菱香小心地扶她上了轿子,一侧,郑贵嫔过来,笑着朝我道:“娘娘圣宠不衰,可到底不如贤妃娘娘。” 我不语,只抬步走下台阶去。 棠婕妤却笑道:“贵嫔姐姐此言差矣,就是想,也得看能不能怀上啊。” 阿蛮回头看了棠婕妤一眼,我轻笑一声,依旧不予理会。 下了台阶,远远地,瞧见一个太监跑来。径直跑向贤妃的轿子,她的轿子已起,听得太监的声音,才又停了下来。 那太监上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我瞧见贤妃又出了来。郑贵嫔与棠婕妤忙上前问她何事,她却吩咐了一侧的菱香道:“先去储钰宮告诉杨将军,说将军府出事了!” 我猛地吃了一惊,好端端的,将军府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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