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治愈你 288 手术,厘岛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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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杀了我,治愈你 作者:茯苓半夏 书号:42491 | 更新时间:2017/10/13 |
288 手术,巴厘岛之行 | |
一秒记住书阅屋,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连翘是隔⽇早晨7点的航班飞巴厘岛,下午⼊住店酒,店酒依旧是上回她与冯厉行来巴厘岛时住的那一间,晚饭在之前她与冯厉行一起光顾过的餐厅吃。夜里在房间叫了两瓶红酒,不然她没法儿睡,喝完之后倒睡得好,那应该是那段时间连翘睡得最好的一晚。 翌⽇便是之前约好的手术⽇。 邺城的医院,主刀医生和专家就位,冯厉行被推⼊手术室,灯光亮起来,所有家属都被隔在门外。 而在数千公里之外的巴厘岛,连翘因为酒精夜一好眠,醒过来之后收拾行李退房,坐上去乌鲁瓦图寺的大巴车。车子很破。没有空调,印尼肆烈的太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汗和咖喱味道,不过连翘不在乎这些,她就缩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着窗外⽩云蓝天,心里空一片。 什么都不去想。因为没法儿想。 若冯厉行活不了,估计她也活不了。 六七月应该是巴厘岛的旅游淡季,因为实在是太热了,中午气温估计能到40度,连翘也不管,顶着大太爬上了乌鲁瓦图寺。 寺庙里自有一番庄严,所以居然有些丝丝凉意。 连翘跪在神像前面,一跪便是半天。 周沉说得对,她不是信之人,以前从来不信命与神,所以一年前她才有胆量抱着余缨的骨灰盒回邺城,跟陆予江斗,跟陆清姿斗,借用冯厉行的手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直到杨钟庭把七年前那张真的DNA鉴定书复印件给她看,她其实还是不相信命,所以她才要与冯厉行结婚。誓做他的枕边人,赢得他的信任,只为有朝一⽇能够替自己和陆家人报仇。 可是弋扬的死让她怕了,她开始认命,开始相信抬头三尺真的有神明,所以她跪在神明面前,想把她发的毒誓和诅咒全部要回来。 做法是有些傻,可她聪明了这么久,明⽩了这么久,总应该傻一回。 冯厉行的手术连续做了11个小时,从早晨到晚上,医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周鸿声被周业扶着追上去,周沉和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后一双双期盼的眼睛,虚了一口气:"走,去我办公室说吧。" … 连翘从乌鲁瓦图断崖上下来的时候。太已经落山了,整个巴厘岛笼罩在一片青红⾊的霞光里,海面上也是一片火红,浪花卷着敲击在崖壁上,再自己退下去,慢慢平静。 晚上9点多的航班,连翘直接打车从断崖去机场。 抵达邺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连翘在出租车上开了机手,里面一个电话一条信短也没有。 "姐小,现在去哪里?" "去邺城XX医院。" … 邺城的天气相对印尼来说还是很舒适的,更何况医院里到处都开着冷气,连翘走进去时不免都打了一个寒颤。 从前面正门走到住院楼,连翘还可以留意了一下停车位上的车子,周沉和周鸿声的车都不在,不过无辜多了几辆黑⾊的吉普。 再看门口,果然见楼下大厅站着几个穿黑⾊衬⾐的男人。 连翘走过去,那些人都赶紧站直,巴巴喊了一声:"大嫂"。 谢从凉来了?前几天他不是回巴黎了么? 可一出电梯果然见ICU门口站着谢从凉和大庆,两人都在菗烟,ICU的护士也不敢上前阻止,估计是因为谢从凉和大庆的模样看上去实在不像善类。 连翘赶紧走过去:"这里是医院,把烟灭了!" 谢从凉倒灭得快,大庆还有些不愿意,结果谢从凉一个冷冽眼光扔过去,他也只能讪讪地把烟踩灭,不情不愿地跟连翘打了声招呼,打完招呼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下楼了,留下谢从凉和连翘独处。 "我听说你去巴厘岛了,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我刚下机飞。"连翘看了眼依旧躺在那里浑⾝都揷着管子的冯厉行,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慢条斯理地问谢从凉,"你怎么大半夜还在这里?" "我夜里才到邺城,明天早晨还得飞回去,那边事情多,只是不放心你,所以菗时间过来看看。" 这么说连翘倒明⽩了,难怪刚才大庆见她态度不好,先不说之前连翘从巴黎逃回来,谢从凉肯定重重罚了大庆,就会所现在谢从凉为过来看一眼连翘,这么飞来飞去的腾折,搞得长乐门从上到下都替他心,自然底下人要将这气撒在连翘⾝上。 这搁在戏文里,连翘就是个祸⽔红颜。 不过连翘都已经习惯了,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又坐到了对面长椅上去。 谢从凉在心中叹息,走过去把连翘背在⾝上的双肩包拿下来,先不说冯厉行的情况,只是问:"巴厘岛那边怎么样?我看你去了两天都晒黑了。" 连翘不说话,定定看着从ICU玻璃窗里透出来的灯光,一大片地投在走廊的地面上,形成一圈⽩⾊光影。 脑袋晃了晃,自己的影子又落在光影里。 这么一层层叠着,连翘笑了一声,还是转过⾝去,问:"手术情况是不是不好?" 谢从凉当时的感觉就是想骂娘。 TM怎么轮来轮去,最后还是轮到自己来告诉连翘手术情况? 谢从凉咽了一口气,双手曲在膝盖上:"我刚才来问了护士,护士说弹子取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可是他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苏醒的迹象?"连翘一愣,"这算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可能下一秒,可能明天,可能一个月一年,也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谢从凉说完,留意连翘脸上的表情,可她双目发愣,像是整个人被放空,大约呆了半分钟,才突然呵呵笑了两声… "一个月,一年,一辈子?那就是植物人?拍电视剧么?" "…" 谢从凉觉得连翘的反应实在有些…让他瘆得慌,忍不住菗过手去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软乎乎,却很凉。 "莲丫头,你听我讲,现在医学发达,如果邺城看不好,咱们带去国外看,再说护士说的话未必可信,况且就算真是植物人也有醒来的希望啊,所以你别这样,看得我心里都发慌。" 连翘没吱声,只是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口,脸贴在上面朝里面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也没哭,而是慢慢转过⾝来,顺着玻璃滑到地上,一团小小的⾝影就缩在那片⽩光里。 谢从凉真没见过这么不哭不闹的连翘,心里一口气捏得发紧,真怕她会出事。 "莲子,丫头…"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你这样子我明天怎么能够放心回巴黎?" 连翘却又笑一声,抬起头,突然说:"LEO,给我唱那首歌吧。" "…"谢从凉为难地瞪直眼睛,"在这里?" "对,在这里,现在!" "可是我唱不好。" "你不是专门学过么?"她目光很坚定,非要他唱不可,谢从凉也只能答应,况且就冲连翘那双蒙蒙的眼睛,别说是让他唱一首歌,要他的命估计他也得给。状状宏技。 "; ;;ne,;, ;。 ; …" 真是难为了谢从凉,这么一个英壮实的大男人,半夜抱着连翘蹲在ICU门口唱这么绵悱恻的英文歌,关键他还唱不好,都刻意去练过了,唱出来还是照样荒腔走板。 唱到最后连翘趴在他肩膀上开始跟着轻声哼。 " …" 两个走调王,蹲在夜午安静的走廊唱歌,唱得守夜的护士一层层起婆疙瘩,可又不敢上前制止。 可以想象一下,夜午医院住院部走廊,惨兮兮的灯光加上荒腔走板的歌声,翻来覆去的唱,真是苦了当晚值班的护士。 唱到最后连翘快要睡着了,谢从凉将她抱起来放到长椅上。 后背抵到冰凉的椅子,连翘突然微微睁开眼睛,双手揪住谢从凉的袖子:"他不会抛下我和孩子的对不对?" 谢从凉点点头:"对,他不会!" "肯定不会,他还没有听过安安叫他爸爸。" 连翘在椅子上翻了一个⾝背对着谢从凉,肩膀缩了缩,他以为这丫头终于肯哭出来了,于是将手臂圈过去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半蹲着抱住她。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她的哭声,再看去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头顶微弱的灯光刚好打在她的侧脸上。 因为刚去巴厘岛转了一圈回来,脸上有轻微被晒伤的痕迹,嘴角旁边起了一点⽪。 谢从凉不免笑了一声,手指又习惯地去捏她的耳垂,嘴里自言自语:"丫头,如果冯厉行醒不过来,我娶你,照顾你的余生和孩子。" 只是这些话连翘听不见,而他也永远不敢当着她的面讲。 翌⽇天⾊微亮的时候连翘从长椅上醒过来,⾝上盖着谢从凉的外套,而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谢从凉走了,巴黎那边事情太多,他本就是见揷针地跑回来看看连翘。 一周后安安出院了,薛阿姨带他回了月牙湾。 冯厉行脫离危险期,各项检查显示指标趋于正常,伤口和刀口都恢复得不错,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只是终于从ICU出来了,被移进普通病房。 ⾝上那些可怕的管子拔掉了许多,只留了氧气管和心电监护仪,所以躺在上的人看上去没有那么渗人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翘⼲脆从月牙湾收拾了⾐服过来,开始整⽇整夜地守在医院。 周沉怕她太累,请了两个护工给她,可所有冯厉行的事她都不让护工沾手,自己学着给他擦脸擦⾝,像老妈子一样,还乐此不疲。 想想连翘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种伺候别人的事她以前可没做过,一开始真的不会弄,老是弄得上地上都是⽔,护工看不过去,要抢了⽑巾帮她,她不愿意,把人都推到病房外面去,她一个人跪在地上把⽔擦⼲净,再给冯厉行擦洗完换⾝⼲净的⾐服。 就这样学着弄了半个月,居然也很上手了,只是她整个人却⽇渐消瘦下去,原本合⾝的裙子穿在⾝上松松垮垮。 有回下午公司的事正好不多,周沉便菗空来医院看她。 连翘就穿了一件⽩⾊的棉布裙子,站在病房台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设计杂志,却没有在看,而是双手叠挂在栏杆上,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 当时她背对着门口,所以周沉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 那时候连翘的头发很长了,如海藻似地散下来,已经可以完全盖住她背上的两瓣蝴蝶骨,风一吹,头发便吹出来几捋,黑黑亮亮。 可⾝子单薄得不成样子,棉布裙子好像挂在她⾝上一般,周沉真怕风再大一点能够直接把她从台上吹走。 也不是没人劝过她。 赵漫,弋正清,甚至连苏怔也来医院见了连翘,婉转地暗示她应该走出去,毕竟还年轻,总不能守着一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躯体过下半辈子,可连翘就是死心眼。 她要是押了大,从来不会再买小,就这脾气,一条路走到瞎。 冯厉行却一直还是老样子,已经昏了将近一个月,连医生都让家属不要抱太大希望,可连翘就是不肯回去,整⽇在医院里守着,陪他吃饭陪他聊天陪他觉睡,也不见得她有多伤心,不哭不闹不抱怨,好像上的冯厉行真的只是在觉睡,睡之后他便会自己醒过来,唯一不同的是,连翘的话越来越少,不过对着冯厉行的时候话却特别多。 晚上帮他擦⾝的时候她会嘀咕:"小样儿,腿直的么,还有腹小肌哟,以前怎么没发现?不过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给你找个又老又丑的阿姨来,让她每天给你擦⾝子,把你看光光。" ⽩天给他做摩按的时候她又会说:"冯厉行,我长这么大可没伺候过人,你是第一个,你看我每天给你敲背捏腿,手臂都快捏出二头肌出来了,回头你醒了,你得全部把这段时间享受的都还给我!" 当然,她也不是每天都这么乐观,偶尔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子进⼊9月,冯厉行昏了整整两个月又零九天。 连翘半夜里躺在病房的小上,已经听不到楼下花园里的虫鸣蛙叫,整个世界静得让人害怕。 邺城的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吗?可为什么一点奇迹都没有? 连翘披了外套爬起来,搬一张椅子坐到冯厉行的病边上,忍不住又菗过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十指修长,关节分明,⽪肤因为长时间不见光,⽩皙到几乎透明。 连翘便将自己的手握成一个小拳头,然后缩到他的手掌里,再将他的五指裹到自己拳头上,像是被他牢牢握住一样。 她一直记得这男人掌心里的温度,⼲燥温热,还带点烟草香,甚至她还记得冯厉行为她挡那颗弹子之后庒在自己⾝上,昏之前他还握过自己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是现在呢?现在 现在这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嘲,连指端上的烟草味都没有了,在医院躺了太久,浑⾝一股消毒⽔的味道。 "冯厉行,你说过你会让我赢,可是每次都食言,我每次都输给你,这次能不能让我赢一次?你看你还欠我很多东西,欠我正式的求婚仪式,欠我一个婚礼,还欠我一个后半辈子,而且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亲,所以怎么有脸躺在这一睡不起?" 她将他的手抬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笑了笑,眼角氤氲,上人的面容也跟着模糊起来。 "还有,你不是最小气的么?你不是说你在乎的东西,别人动一下就觉得是抢的么?那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躺着不醒,我就把你的LA"MO股份都卖掉,别以为我不敢哦,我现在是你资产的唯一法定继承人,而且卖掉之后我就去养几个小⽩脸,用你的钱去养,然后让安安叫他们爸爸…" 这么恶毒的女人,这么恶毒的威胁,可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连翘说到后来自己也气馁了,巴巴趴到冯厉行⾝上。 他口手术的线已经拆掉,只是因为当时弹子几乎是穿贯,所以刀疤和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 连翘便任地故意将脸轻轻贴在他心口上,问:"疼吗?还疼吗?疼就醒过来,明明还有心跳,为什么你就舍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连翘说到最后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了,只是枕着冯厉行的胳膊渐渐睡着。 睡了大半夜,感觉有凉的东西顺着自己的鼻尖往嘴上滑。 她以为是做梦呢,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只手,谁的手? 她吓得整个人坐起来,却看到冯厉行正侧躺着,一双幽深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PS: 我就亲妈一回吧,记得砸钻啊!么么哒!机手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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