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第五章 疑案揭晓,定候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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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作者:沧海明珠 书号:42423 | 更新时间:2017/10/7 |
第五章 疑案揭晓,定候震怒 | |
姚凤歌忍不住双手合十,对着老天拜了拜:“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 娘家后继有人,姚燕语自然也十分的⾼兴,连忙吩咐翠微:“快把补汤给嫂子送进去,让她喝了再睡。2” 翠微忙答应着去了,姚凤歌则叫人把小婴儿抱过来细看,姚燕语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笑道:“姐姐看他像谁?” 姚凤歌抱着孩子开心的说道:“像二哥。” 姚延意已经看过宁氏往这边来,听了姚凤歌的话,笑道:“给我看看孩子。” 姚凤歌忙把孩子递过去给姚延意看。卫章随后进来,也顺便看了一眼包在大红襁褓里的小孩,眼神闪烁不定,转头看向姚燕语。姚燕语却浑然不觉,全副心思都在小孩子那里。卫将军忍不住轻轻一叹,别开了视线。 因为天⾊已晚,姚燕语也不便来回的腾折了,便和卫章在她未出阁时的小院里住下,反正一应寝具都是妥当的。洗漱完毕,夫妇二人上。躺下后姚燕语却没有睡意。卫章看她睁着眼睛看帐子顶,因问:“你还不累么?” “嗯,是累的,但却睡不着。”哥哥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总归将来都算是有了依靠,可是自己… 自己的⾝体如何姚燕语心里很是清楚,现在看上去她活蹦跳没有任何不妥,还能行医济世,私底下被人称为无所不能的神医。可是她的月信自从受伤后就一直不规律,这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为医生她如何不知道? “怎么了?”卫章侧转⾝子看着她。 “哎!我二哥也终于有儿子了。”姚燕语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啊。”卫章也笑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儿子。” 此言一出,姚燕语原本睁得溜圆的眼睛缓缓地垂下了眼⽪,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垮下去,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累了,睡吧。”她翻了个⾝面向里面,把被子拉⾼裹住自己。 这明显是生气了啊,若是卫章真的听话觉睡,不知道明天还敢不敢醒?“夫人,先别睡啊。”卫章伸手去扳她的肩膀。 “我困了。有话明天再说吧。”姚燕语不想回⾝,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问题。直接跟他说现在不适合要孩子?还是找别的理由搪塞?她不是那种七窍玲珑之人,也编不出完美的借口来,何况⾝后这个人是自己这辈子最在乎的,是她早就发誓以诚相待的那一个。 “对不起。”卫章往里靠了一下,抬手扶过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肩窝里“是我不好。” “不是的。”姚燕语闷声说着,把被子拉⾼蒙住了自己的脸。 “我问过李太医了,他也说你的⾝子现在不适合有孕。这都是因为我…”卫章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歉疚“是我对不起你,⾝为男人,我没保护好自己的子,居然让你为我挡箭…” 姚燕语忍不住转过⾝来,低声叹道:“终究是我自己习医不精,平⽇里给这个治病给那个治病,却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卫章轻轻地抚着她的脸:“不,不是你治不好,是你的⾝体需要时间养息。李太医说了,女人伤及宮房,至少要养一到两年的时间才宜受孕。我们都还年轻,不着急。刚刚我那样说,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他这样说,对姚燕语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安慰。自己的⾝体自己调养,不管怎么说,一二年的时间总还是够的。他们还都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姚燕语放心的点点头,往他的怀里挤了挤,闭上眼睛安稳的睡去。 第二⽇是冬至,萧霖把萧帝师接回府中去过节,姚燕语也顺便休沐一⽇。 只是她却没功夫过节,一早起来洗漱妥当,换了一⾝出门的⾐裳便坐车往定候府去瞧苏⽟蘅。唐萧逸已经把他审到的东西整理成一封信件给了姚燕语。里面的內容姚燕语也不知道,但她却明⽩这封信对苏⽟蘅甚至整个定候府的重要。 大长公主的死,她是第一个生疑的。就在大长公主死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是満腹疑团,只是事关重大她不敢妄言半个字而已。 前些⽇子的劫匪事件让苏⽟蘅受了惊吓,如今索不出闺阁半步,只安心等姚燕语的消息。 而这⽇,姚燕语以关心好姐妹⾝体唯有登门拜访,在别人眼里再也正常不过。 下人进来回说‘辅国大将军夫人来访’的时候,梁夫人正在看自家年终的账目,于是忙叫跟前回话的管家退下,又叫人收拾账簿,自己则整理了⾐裳了出去。 梁夫人的诰命不低,苏光岺虽然没有爵位,但也是正二品的职衔,梁夫人的诰命随丈夫,也是正二品。但卫章除了是正二品大将军外,还有郡伯的爵位,姚燕语本⾝也是三品御医,此时正是圣眷极重的时候,梁夫人也不好托大。 梁夫人对姚燕语十分客气,在她的屋子里让座奉茶,又叫人去叫苏⽟蘅过来。姚燕语忙道:“妹妹受了惊吓,⾝上不好,我去她房里瞧她就是了,这大冷的天,就别让她跑这一趟了。” “都说你们姐妹感情好,我之前还只不信。今儿见夫人这样,将来蘅儿嫁过去,我也能放一百个心了。”梁夫人笑道。 姚燕语笑道:“夫人只管放心,唐将军对蘅儿也是痴心一片的。他们两个都喜音律,说起来也算是天作之合。” 梁夫人连声称是,又叫过自己的贴⾝丫鬟来吩咐她送姚燕语去苏⽟蘅房里,又握着姚燕语的手说道:“夫人先去蘅儿房里,我收拾妥当了就过来。” 姚燕语含笑答应,便被丫鬟婆子前簇后拥着往苏⽟蘅房里去。 苏⽟蘅正靠在榻上围着棉被精心的绣一个荷包,便听见外边琢⽟请安的声音:“奴婢给夫人请安。”她还只当是梁夫人来了,便把手里的针线放下,下榻穿鞋往外边。门帘一掀,一⾝玫紫⾊锦缎襦裙,披着雀羽织锦斗篷的姚燕语微微笑着一脚迈进来,着实让苏三姑娘惊喜了一把。 “姐姐!”苏⽟蘅一愣之后上前去,伸手抱住了姚燕语的脖子“姐姐你可来了!” “是不是想死我了?”姚燕语笑着捏了捏苏⽟蘅的脸,又嗔道:“瘦了这么多,小心我们家唐将军不⾼兴。” “姐姐又打趣我。”苏⽟蘅绯红了脸。 琢⽟忙吩咐小丫鬟们上果子,自己又去给姚燕语沏茶。苏⽟蘅拉着姚燕语进了里间,两个人上了暖榻。香茶,各⾊小点心以及⼲果⽔果没一会儿就慢慢地摆了一桌子。 姚燕语笑着吩咐琢⽟:“那⽇你在我府里住着的时候,我说你络子打的好,今儿专门带了香薷来学,⿇烦妹妹去教教她。这里也不用人伺候,我跟你们姑娘说几句话儿,小丫头们都出去吧。” 琢⽟答应着退了出去,并把房门关好,自己拿了丝线和香薷坐在门口。 苏⽟蘅待房门关好,脸上的笑容便已经褪了去,一把抓住姚燕语的手,低声问:“姐姐,可是唐将军有话要姐姐传给我?” 姚燕语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书信递给苏⽟蘅:“你自己看吧。” 苏⽟蘅接过信来,焦急的撕开,拿出几页信纸展开来匆匆读了一遍,未曾读完便咬牙切齿的叹道:“居然是连瑞!连嬷嬷的儿子!” “连瑞?找那些劫匪想杀你的人?”姚燕语对这个连瑞不悉,不过她知道连嬷嬷是谁。 “是。”苏⽟蘅气得脸⾊都变了“连瑞给了那些人两千两银子!拿钱买凶,她可真做得出来!” “两千两银子买你的命?”姚燕语听了这话也气得不轻。人命在这些人的眼里到底算什么?苏⽟蘅这样的姑娘还算是大家千金,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两千两银子而已。 “不是杀我。”苏⽟蘅脸上的怒⾊未减,抬手把那几页信递给姚燕语,低声说道:“是要杀芝香。” 姚燕语接过信来大致看了一遍,果然那些劫匪的目的是一个耝使的丫鬟。虽然在姚燕语的心里生命是不分贵的,但一个芝香就能让他们如此大手笔,因问:“芝香知道什么內情?” 苏⽟蘅苦笑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大长公主临去的那一会儿,她在小厨房做粥呢。” “那他们这不是盖弥彰吗?” “可最终还是没有证据。”苏⽟蘅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的,唐萧逸审完了这几个劫匪,便据他们的招供悄悄地扣押了连瑞。但连瑞是本进不了大长公主府邸的,他充其量也只是替陆夫人管理外边商铺的一个奴才罢了,就算是三教九流无不结,也跟大长公主的事情隔着十万八千里。从连瑞的⾝上,可以审出陆夫人很多很多不法之事,但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跟大长公主之死有关系。 姚燕语细细的想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其实这件事情若想弄清楚也不难。我们可以从连瑞⾝上找连嬷嬷。我想别人不知道內情,连嬷嬷肯定知道。” “对!”苏⽟蘅的眼睛立刻亮了。 姚燕语伸手拍拍她的手,劝道:“还有,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一个人做不来。你必须跟你⽗亲商量。”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苏⽟蘅为难的叹道:“我怕,或者他们不相信我,把我斥责一顿,说我目无尊长什么的,这还好。我更怕⽗亲一下子就相信了我,然后做出什么过的事情来。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都能想到株连九族,难道你⽗亲就想不到了?”姚燕语低声劝道:“何况,你自己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呢?你想怎么样?她的地位在那里,是你一句话就能把她怎样的吗?还不是要通过你⽗亲和侯爷他们?” 苏⽟蘅点头:“姐姐说的没错。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亲开口。” 姚燕语想了想,问:“二太太知道吗?” “嗯,我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了。不过她很害怕,差点了手脚。” “那她到现在还没告诉你⽗亲,可见她也没真的了手脚。” 苏⽟蘅再次点头:“姐姐说的是。” “所以,这事儿你不要再一个人担下去了。大长公主是你的祖⺟没错,也是侯爷和你⽗亲的⺟亲。他们两个岂能对此事坐视不管?!” “我听姐姐的。” “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有很多很多的烦心事,而你并不一定要立独承担。直慡率真固然是好,但你也要学会让你⾝边的人站在你的⾝边,帮助你,团结你。你不能让自己孤立无援,那是不明智的,绝对不可取。明⽩吗?” 苏⽟蘅听了姚燕语的话,愣了半晌,方起⾝离榻,朝着姚燕语深深一福:“姐姐的话,蘅儿铭记在心。” “好啦!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非要自己扛,岂不是傻到家了?”姚燕语抬手拿了一个橙子捏了捏,转手找刀子。 转⾝从后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刀子来,说道:“我来吧。” “给我。”姚燕语微笑着伸出手去要刀。 苏⽟蘅笑道:“姐姐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这点小事还是让妹妹来吧。” 姚燕语只得笑着把甜橙递给她,苏⽟蘅拿了帕子擦了刀,把甜橙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到玻璃果盘里递过来,笑道:“姐姐叫人制的这盘子真是好看。”苏⽟蘅心里最纠结的事情被姚燕语点拨开来,此时眼前豁然开朗,心情自然好转了许多。 “嗯,回头叫他们弄些新样子,制一套完整的给你做嫁妆。” “我听说姐姐在贺将军府邸旁边盖了一座新宅子?” “是啊,图纸他们拿过来给你看过没有?我记得吩咐过了,不知道那些人听不听话。” “长矛大总管已经叫人拿来给我看过了。而且还说,那座宅子是姐姐的私房钱。妹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苏⽟蘅的小脸红红的,泛着涩羞的光泽。 姚燕语笑道:“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安心的等着当新嫁娘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朗朗的笑声透过厚重的门帘传到了外边去。梁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坐在这里打络子?可不怕冻裂了手?” 苏⽟蘅和姚燕语忙从榻上起⾝,梁夫人已经进了门,因又笑问:“你们两姐妹聊得倒是开心。蘅儿好多天都没个笑容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些人都已经落网了,据说刑部已经下了判书,只等皇上的御批了。”姚燕语安慰道:“妹妹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梁夫人点头说道:“夫人这话说的很是。蘅儿到底年纪还小,不如夫人虑事妥当。” 几个人又说了些可有可无的闲话,因梁夫人问及姚燕语二嫂何时临盆,姚燕语便笑着说已经生了。 梁夫人忙笑着道喜,又问生的是男是女,听说是个男娃,便⾼兴地说道:“等小公子百⽇那天,我一定要去吃酒的。” 姚燕语笑道:“这个自然,必有帖子早早的送到府上来。” “那我得好生准备一份儿厚礼。” 三人都笑起来。眼看到了午饭的时候,梁夫人便叫下人把饭菜送到苏⽟蘅屋里来,她自己只陪坐一会儿,便有管家婆子进来回话,于是早早的退了,临走前说让她们姐妹两个慢慢吃慢慢聊。 姚燕语和苏⽟蘅一起起⾝送梁夫人出门,然后方转回来重新落座。 一顿报餐之后,姚燕语同苏⽟蘅告辞,再回姚府看过宁氏和小婴儿,晚饭后才回将军府。 却说唐萧逸忙完了公事私事以及闲杂诸事从外边回来,恰好从姚燕语给自己修建的那座新宅子跟前路过。 这一片原本是一片破旧的民居,里面除了孤寡老人之外基本已经搬空了。姚燕语让长矛把这一片一一买下来之后,旧房子全都拆了,把地整平,然后开地基,按照五品员官的标准重新盖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长矛忙到了现在,正进行到拆除的阶段。一座座老房子被推倒,正是一片藉狼的时候。唐萧逸勒住马缰绳看了一会儿,恰好见长矛从那边走了过来,因问:“这还真腾折啊?” “哟,二爷你这话怎么说的。夫人把银子都给了奴才了,奴才不⿇利儿的弄,难道还敢贪了夫人的银子不成?” 唐萧逸无奈的叹了口气:“腾折什么?还不知用不用的上呢。” “别介啊!”长矛笑道:“奴才可听说夫人给二爷定了一桩极好的婚事呢。所以奴才这才着急⿇慌的给二爷盖房子。二爷您放心,奴才就是不吃不喝,也绝不会因为这宅子的事儿耽误了您老的终⾝。” 唐萧逸淡淡的笑了一下,反问:“听你这话说的,你知道定了谁家的姑娘?” “哟,二爷您不知道啊?”长矛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问。 唐萧逸没好气的哼道:“我知道还问你?” “这连您都不知道,奴才就更不知道了。嘿嘿…”长矛大总管笑得无比憨实。 唐萧逸攥着马鞭的鞭稍,抬手敲了长矛的脑袋一下,骂道:“那你还満嘴胡说八道!你连谁家的姑娘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就是一桩好姻缘?” “我听冯叔说的嘛。他老人家的话还是可信的。”长矛委屈的替自己辩解。他哪里知道连二爷自己都不知道定的那家的姑娘?天下有这等事吗?亲事都定了,新郞官还不知道自家新娘子是谁? “行了,滚吧。”唐萧逸一点心情都没有,牵了马缰绳往卫将军府去了。 再说苏⽟蘅听了姚燕语的劝说,晚间跟梁夫人细细的商议了一番,又把唐萧逸托姚燕语带给自己的书信让梁夫人转给了苏光岺。 苏光岺听了梁夫人的话之后便暴怒了,摘了墙上的宝剑就要去杀了陆夫人。梁夫人苦苦相劝,又把一大家子百十口人的命摆出来,劝苏光岺冷静。在梁夫人的倾心劝告下,苏光岺把冲天的怒火暂时庒制下去,又叫人把苏⽟蘅叫到近前来,细细的盘问。 苏⽟蘅自然把跟姚燕语商议过的,经过自己內心揣摩了上百遍的话缓缓道来。从那些劫匪说到连瑞,又从连瑞说到连嬷嬷。最后,⽗女二人便商议成了一条计策。 第二⽇,苏⽟蘅以给陆夫人请安为由去了陆夫人的上房院,然后‘偶遇’了连嬷嬷。跟连嬷嬷说了几句话,然后忽然看见连嬷嬷手里的帕子,因笑道:“嬷嬷这帕子上的花样好生有趣,给我瞧一眼吧。” 连嬷嬷自然说好,便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了苏⽟蘅。 苏⽟蘅拿在手里正反看了看,又道:“这双面绣针线着实细致,我想拿回去学一学,不知嬷嬷可舍得这块帕子?” 连嬷嬷忙道:“姑娘可折煞奴才了。不过是方用旧了的帕子,姑娘若是喜这针线,奴才那里还有新的,奴才这就去给姑娘拿来?” “不用那么⿇烦,就这方好了。”苏⽟蘅笑着把帕子递给了琢⽟,又道:“嬷嬷莫要心疼,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一打新帕子来用。” “姑娘这话从何而来,奴才的所有东西都是主子赏赐的,姑娘喜,那是奴才的福气。”连嬷嬷一边说一边欠⾝,等抬起头来时,苏⽟蘅已经带着琢⽟走远了。 苏⽟蘅拿了连嬷嬷常用的帕子回去后便给了苏光岺。苏光岺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淋淋的手指来用帕子包了,叫心腹给唐萧逸送了去。唐萧逸何等聪明,立刻有样学样,取了连瑞的无名指并手指上的戒指一起叫来人带回去给苏光岺。 苏光岺拿到连瑞的那只带着戒指的手指之后,便叫梁夫人悄悄地把连嬷嬷叫了过来。 连嬷嬷来的时候心里十分忐忑,一路都在想二太太忽然叫自己过去有什么事情。等进了梁夫人的屋里后,却发现二老爷也在,看二老爷那沉如锅底的脸⾊,连嬷嬷一时间连请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苏光岺淡淡的哼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有些⽇子没见你儿子了,听说他去给大太太的香料铺子跑货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连嬷嬷的心肝儿肺都颤了,却还竭力的维持着冷静,回道:“回…二老爷,这个奴才也说不好。” “今儿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苏光岺说着,抬手把一块带着⾎渍的⽩⾊帕子丢到了连嬷嬷的脚下。 连嬷嬷蹲下⾝子捡了起来,率先看见那帕子一角的刺绣,断定这帕子是自己儿子的东西,待颤颤巍巍的把帕子打开,看见里面那断指并那枚绿宝石的戒指时,顿时眼前一黑,叫了一声‘我的儿’便栽倒在地上。 苏光岺看了梁夫人一眼,梁夫人亲自端着一盏凉茶上前泼在连嬷嬷的脸上。连嬷嬷悠然醒转,在神思回笼的那一刹那,又捧着那断指闷声哭起来。 “你且不必哭,你儿子现在还活着。”苏光岺冷声说道“不过,如果你今天胆敢有半句假话,我自有办法把你儿子剁碎了喂狗。” “求二老爷开恩!”连嬷嬷忙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至苏光岺脚边,连连磕头“二老爷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只求二老爷放过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呜呜…” 苏光岺一脚踹开她,并厉声道:“你儿子助纣为,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单凭他买凶劫杀蘅儿这件事情,我就可以让他死无葬⾝之地。” 连嬷嬷⾝子一颤,哭声顿了顿,却不敢分辨半句,只是一味的求饶:“求二老爷饶了奴才儿子的一条命…奴才感不尽,奴才愿为二老爷做任何事!” “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苏光岺冷声问:“那你告诉我,大长公主是怎么死的?!” 连嬷嬷的⾝子一僵,脸上的悲伤渐渐地⻳裂,露出惊骇之⾊。 苏光岺在福建海宁一带独当一面,也不是善茬。他目光如鹰,冷冷的盯着连嬷嬷,放満了语气说话,却更加叫人胆颤:“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连嬷嬷吓得浑⾝筛糠。 “你是该死!但我念你只是个奴才,又上了年纪,就算是做了什么糊涂事,也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只要你肯说实话,或许可饶你一命。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跟你儿子一起去狗肚子里团圆。” “奴…才…奴才…”连嬷嬷磕磕巴巴的趴在地上,想说又不敢说,不说又不行,实在是为难至极。 苏光岺又重复道:“我再说一遍,你今儿说实话,我可以饶你不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把我的耐心耗光了,到时候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 “是!是!”连嬷嬷又磕了几个头,満口应道:“奴才说,奴才都说…” “大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苏光岺抬手‘咣’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是…被太太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闷死的。”连嬷嬷被吓得失了魂,这句话脫口而出,说完之后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咣!”又一声巨响。 却是旁边的一家汉⽩⽟雕万马奔腾的屏风被人从里面踹开。定侯爷一个箭步从里面冲了出来,上前拎起连嬷嬷的⾐领,怒声骂道:“你个狗奴才再说一遍!” “是…是…”连嬷嬷陡然看见苏光崇,最后一丝心神也被吓的没了踪影,话没说出口便再次昏厥过去。 定侯爷气急败坏的骂了句脏话,抬手把人丢到了地上。连嬷嬷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地砖,剧痛之下,人又悠悠醒转。 “我要杀了那个妇!”苏光崇转⾝就往外走。 苏光岺忙上前去一把拦住:“大哥!你且莫要冲动!要冷静!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苏光崇恨不得掀翻了屋顶,甚至一把火把定候府整个都烧光去给大长公主陪葬。 大长公主虽然为人严厉,但两个儿子都是亲骨⾁,平⽇里也是疼爱的很。驸马爷定国公死得早,苏光崇兄弟两个可以说是⺟亲一手养大,可谓⺟恩如海。⺟亲寿终正寝,做儿子的尚且哀哀绝。何况是这种状况?! 苏光岺一把搂住暴怒的兄长,无奈而又悲痛的劝道:“大哥!你若是直接去杀了她,那府里几百口子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这不是⺟亲想看到的!” 苏光崇看着年过半百的兄弟那张有八分跟⺟亲相似的脸,一时间心如刀割。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苏光岺自然也恨不得把陆夫人千刀万剐。可是他已经从暴怒中走了出来,知道纵然把那妇千刀万剐⺟亲也回不来了。而⺟亲这辈子为了自己兄弟二人碎了心,是绝不希望看着这一家子老小都去地下陪她的。 苏光岺好歹把兄长拉回了座位上,然后唤了心腹下人进来把连嬷嬷带下去看管,闲杂人等一律遣散至院子外边当值,书房前院后院都不留一人。兄弟两个才又坐下来,忍着悲愤痛楚,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且先把刑部的那桩公案了却了。我听说皇上对刑部的审讯结果不満意,已经下令让卫将军彻查了。”苏光岺说道。 苏光崇点点头,悲愤的叹道:“若是皇上知道此事,苏家必定満门抄斩。可恨那妇做下如此天理不容之事,我们却还要替她遮掩!将来你我弟兄死后,该如何向⺟亲请罪?” “一码归一码。遮掩是必须的,但那妇也决不能轻饶。那妇猪狗不如,总不能让一众儿孙都跟着遭罪。你我老哥俩就不用说了,下面的孙子孙女不也都是大长公主的⾎脉?” 苏光崇重重一叹,无奈的点头。 ---题外话--- 亲爱滴们,文文改了名字了!大家不要惊慌哦! 不管怎样,珠珠码字的心是不变的,本文的大纲也不会变。 所以,票子该给的还是要给啊! 眼看月底了,月票是该到了给力的时候了吧! 是吧是吧是吧? o(n_n)o哈哈~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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