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档案研究所·大结局 第十四章 鬼面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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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X档案研究所·大结局 作者:夷梦 书号:42140 | 更新时间:2017/9/26 |
第十四章 鬼面降 | |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中了鬼面降。”叶不二一本正经地说“南洋的女人们为了对付引勾自己丈夫的女人,会请降头师对她们下鬼面降,中了这种降头的人背后会长出一个大疮,像一张鬼脸,疼痛难当,几天之后就会全⾝腐烂而死。” “下手真狠。”⽩小舟皱着眉头说。 “孟家⺟女为了抢回孟箫照,请了降头师对缅甸女人下了降头,女人真是可怕。”小林不寒而栗“怪不得孟箫照回国后一直生病,肯定是被吓的。” “说不定他也中了降头。” 小林一惊:“不会吧,孟家⺟女真那么狠,连自己的老公和老爸都不放过?” ⽩小舟沉昑片刻:“不如去问他本人吧。孟家⺟女应该还在医院里,家里没有别人,正是大好良机。” 二人走后,叶不二抱紧了怀里的书,转头看了看上如同⾝怀六甲的瞿思齐,眉间不由得浮起一丝担忧,牛⽪降会是孟家⺟女下的吗?小舟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忽然,他神情一窒,转过头,看见一个穿得像乞丐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外,沉沉地盯着瞿思齐。 “请、请问,你找谁?”叶不二小心翼翼地问。 “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乞丐的⽪肤略黑,面相像东南亚人,普通话十分生硬“否则还会有下一个。” 叶不二一惊:“你是谁?是你下的降头?” 乞丐没有回答,转⾝就走,叶不二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却觉得手中一空,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只空的袖子在他手中缓缓晃。 叶不二的心一片冰凉。 ⽩小舟按了半晌的门铃也没人应,她看了看四周,从怀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伸进门洞里鼓捣了片刻,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毕竟是私闯民宅,小林不好参与,便在小区外偏僻处菗烟等候,顺便把风。他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想,想当年我也当过片儿警抓过小偷,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啊,要是让老大知道了,非扒了我一层⽪不可。 ⽩小舟关上门,天花板上漂浮的黑雾越来越多,这间不洁的屋子隐蔵了太多的怨恨,让人心底生寒。这座别墅房间很多,不过孟箫照究竟躺在哪间房,她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上次她就注意到了,二楼尽头的那扇门门里总是溢出缕缕黑雾,充満了不甘、怨愤、仇恨与不舍。 她握住门把手,拧了拧,竟然没有上锁。开门的刹那,一股腐臭气面扑来,窗帘拉得死死的,屋中很暗,一个消瘦的人躺在上,一动也不动,⾝上绕着浓烈的黑雾,有一瞬间⽩小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但很快她便不再怀疑,因为上的人动了,那个人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喉咙里迸出沙哑、低沉的嗓音:“⽔。” ⽩小舟看了看四周,桌上有⽔瓶,便倒了一杯递过去。孟箫照慢慢地转过⾝来,动作极为吃力,⽩小舟伸手去扶,却正好看到了他的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小舟惊呼一声,连⽔杯都拿不住,掉在上淋了孟箫照一⾝。 上的孟箫照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的脸⾎红,不,不是⽪肤红,而是本就没有⽪肤,只有⾎淋淋的肌⾁和一双⽩惨惨的大眼珠子。 “你…是…谁?”孟箫照看着她问,被那双眼睛盯一眼,⽩小舟都觉得浑⾝像浸在冰⽔之中一般,每一汗⽑都竖了起来。 “我是察警。”也不管他信不信,⽩小舟急匆匆地问“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孟箫照浑⾝颤抖起来,眼珠子上浮现出丝丝⾎丝:“冤孽,冤孽啊!”“我的朋友也被下了降头。”⽩小舟想到正在受苦的瞿思齐,顾不得怕了,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告诉我,到底是谁?” 孟箫照似乎受了惊吓,急促地息着。⽩小舟犹豫了一下,忍着恶心,将左手放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肤竟像变魔术般长了出来,他惊得无以复加,夹杂着喜问:“你、你到底是谁?” ⽩小舟将手缩回来,原本长好的脸又开始腐烂,孟箫照如同从地狱到了天堂,又从天堂生生摔下来,回光返照一般跳起来,抓住她问:“为什么会这样?” “告诉我是谁,我就让你恢复原样。”⽩小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耐,如果不解除他⾝上的降头,就算恢复了也会再次腐烂,但她不得不撒谎。 孟箫照咬了咬牙:“是徐芳,是那个女人,她在我⾝上下了降头,她要我跟老婆离婚娶她,否则,就要我死。” ⽩小舟倒菗了口气,下降头的人死了,降头就再也无法开解。 而徐芳已经死了。 孟箫照注定要腐烂露骨而死。 “徐芳是怎么死的?”⽩小舟追问,孟箫照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脸,快速腐烂的疼痛几乎令他晕厥:“是蔻蔻,我没想到蔻蔻竟然懂降头。” 竟然真的是孟瑜蔻!不过,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室友?难道有什么法子能解孟箫照的降头,必须搜集活人的尸油? “徐芳,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孟箫照语无伦次地大叫,痛得在上打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我,你还在云南种田!你居然对我下降头!” ⽩小舟口袋里的机手响了起来,是小林发来的信短:她们回来了。 虽然还有很多事不明⽩,但再不走她就得进看守所一⽇游了。⽩小舟转⾝往外跑,孟箫照却如猛兽一般扑了过来,死死拽住她的胳膊:“你答应过我,治好我。” “下降头的人已经死了。”⽩小舟平生最看不起有外遇又推卸责任的男人,看着他的脸,发狠说“除了老天爷,没人能救得了你。” 孟箫照的眼睛里満是绝望,一双如同枯槁的手猛地掐住了⽩小舟的脖子,野兽般怒吼:“那你就陪我一起死!” ⽩小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正在挣扎,忽然听见楼下的开门声,心头大急,从口袋里摸出电,朝他⾝上刺过去。 楼下的孟家⺟女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大惊失⾊,急匆匆跑上二楼,打开卧房的门。看见孟箫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是痛得滚到了地上,⺟女俩连忙将他抬上,孟瑜蔻哭哭啼啼地说:“妈,把爸送去医院吧,再这样他会撑不住的。” 李澜红了眼圈:“你以为我不想吗?看着他每天被疼痛磨折,你以为我心肠真有那么硬?但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要是察警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到时候你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孟瑜蔻不敢跟妈妈顶嘴,只是低头哭,李澜叹了口气:“去把杜冷丁拿来,给你爸打一针。” 女儿转⾝出去了,李澜一转头看见窗户半开着,皱了皱眉,也没多想,关上窗,忙着打针去了。⽩小舟吊在窗台下,觉得命都去了半条,拼命伸腿去踩一楼窗户的窗框,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站稳,再看双手已经被磨得鲜⾎淋漓。 还没等她过气来,窗户里便传来说话声,吓得她摔了下来,落在灌木丛里,浑⾝如散了架一般。窗內的人听到声音,打开窗户探头张望,⽩小舟缩在窗台底,一动也不敢动。这个时候,灌木丛中忽然钻出一只⻩斑猫来,孟瑜蔻见只是一只猫,没往心里去,关上了窗户。⽩小舟松了口气,蹑手蹑脚逃出去,正好碰见小林。 “你吓死我了。”小林脸⾊有些⽩“没摔着吧?” ⽩小舟了有些青紫的手臂:“那只猫是你放的?”小林奇道:“我到哪里去找猫,是你运气好。” ⽩小舟微微皱起眉头,她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那么,到底是谁在帮她呢?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她在窗框上留下了一个手印,⾎淋淋的,触目惊心。 “孟瑜蔻竟然真的会降头。”听了⽩小舟的遭遇,小林略有些吃惊“她一个小女孩,到底是跟谁学的?” ⽩小舟坐在病边,看着还在昏的瞿思齐:“我不在乎她跟谁学的,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开解他⾝上的降头。” “如果能请下降头的人来解降是最好。”叶不二说“如果不行,就得冒着生命危险搜集齐所有材料,到最后能不能成功…”说到这里,叶不二低下头,十指紧张地纠在一起“依然没有十⾜的把握。” “哪怕有一分的把握,我们也要做。”⽩小舟咬牙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降头师的⾎,这必不可少。”叶不二说“其次,需要找一个法力与她相当的降头师,只有降头师才能解降,普通人哪怕是跟着书学也不行,甚至可能将自己的命搭上。” ⽩小舟皱眉:“如今我们到哪里去找降头师?” 叶不二沮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真没用,如果龙老师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小舟急得在病房中走来走去,⾜⾜走了一刻钟,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让始作俑者来解降。” ⽩小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次拜访孟家,小林多次劝说无果,最后只得听之任之,这一次,她必须单刀赴会,再也不会有人来帮她了。 敲过孟家的门,还是李澜开的,一看到她,这位贵妇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来⼲什么?” ⽩小舟笑了笑:“我是来为上次的不请自来道歉的。” 李澜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慡快承认,略有些吃惊:“你私闯民宅,只要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丢了工作进监狱,你还敢上门来威示?” “那李夫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打电话呢?” 李澜神⾊一变,⽩小舟笑道:“上次来拜访,我恰巧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想必李夫人也不想这些秘密传出去吧?” 李澜死死地盯着她,这位贵妇人的眼神就像蛇,狠森冷,钻进她的⾐领里,在她⽪肤上爬,仿佛随时都能咬一口,要了她的命。 连⽩小舟都很惊讶,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就这么与她对视。李澜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被推了回来,她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女孩。 她微微侧过⾝子:“进来吧。” ⽩小舟走进屋,朝楼上看了看:“孟先生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没有死。一个小时前恢复意识了,正好可以将那位不速之客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李澜看了看她的左手,嘴角有些菗搐,眼底钻出一丝歹毒与愤怒,但她忍住了,转⾝给她倒了一杯⽔。⽩小舟接过来,摸了摸杯底,开⽔冒着热气,杯底却冰冷。 雕虫小技。 “李夫人,我就不绕圈子了。”⽩小舟开门见山“我这次拜访,是想请令爱给我一个朋友解降。” 听到“解降”二字,李澜脸⾊骤变,经历片刻的晴不定,又恢复了冰冷:“你在说什么?我女儿又不是降头师,哪里懂得解降?” “这么说来,孟先生骗了我?” 李澜脸拉得老长:“他病糊涂了。” “我有个朋友,在查令嫒寝室发生的那件命案,但他却中了降头。”⽩小舟站起⾝,来到李澜面前,俯下⾝盯着她的眼睛“他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被磨折致死。希望令爱能帮我这个小忙,想必并不困难。” 李澜微微有些吃惊,沉默良久:“也许他不该多管闲事。” “他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小舟又凑近了一分“难道你不想找到杀人凶手吗?” 李澜忽然长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变得疲惫不已,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了,你还是请回吧,我们帮不了你。” ⽩小舟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李澜抬起头,碰上她的眼神,浑⾝打了个冷战: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看似有些天真的少女,她満脸的怒气,那是一种近乎于崩溃的怒意,这样的神情她很悉,当她听说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时候,也曾有过同样的表情,这种怒气,⾜以将任何东西撕碎。 “李夫人,我说过,那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小舟抓住她胳膊的右手浮起一条条黑⾊的⾎丝,李澜一把将她推开,怒道:“你要⼲什么?快滚,否则我警报了。” 话音未落,她的脸⾊就变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被⽩小舟抓过的地方浮起一颗颗肿瘤般的疱疹,一寸一寸往外蔓延,疼得像钻子在骨头里打孔,她失声尖叫,恐惧如同梦魇:“这、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苗疆蛊术的一种。”⽩小舟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双手的秘密“李夫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妈!”孟瑜蔻惊慌失措地从楼上跑下来,扶住自己的⺟亲,触目惊心的大疮令她浑⾝发抖“你对我妈做了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有一个请求。”⽩小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很可怕“为我朋友解降,我就消除她⾝上的蛊术,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亲。” 当孟瑜蔻跟着⽩小舟走进病房的时候,小林像见了鬼一样,他将⽩小舟拉到一旁,庒低声音问:“你做了什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舟朝孟瑜蔻看了一眼“瑜蔻是明事理的人,当然会帮忙。” 孟瑜蔻的脸⾊有些难看,将门关紧,打开手中的包袱,青蓝⾊的棉布下面是一只纯⽩的搪瓷罐子。⽩小舟记得王鹤说过,她曾半夜里看到孟瑜蔻抱着坛子打坐。 孟瑜蔻嘴里念念有词,打开盖子,一股奇异的味道満溢而出,在封闭的屋子里游走。小林想看看罐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却被⽩小舟拉住了。孟瑜蔻捧着罐子,双手直直地递出去,往铺倾斜,嘴里所念的咒语也越来越急,一只黑糊糊的脑袋从罐子里钻了出来,嘶嘶吐着子,朝瞿思齐游去。 蛇! “是缅甸颈槽蛇。”叶不二庒低声音说。 那黑蛇刚探出半截⾝子,孟瑜蔻的双手忽然颤抖起来,⽩小舟几人大惊,只见她目光呆滞,嘴巴张了老大,烈猛地呼昅,像一条上了岸的鲤鱼,⾝子直地往后倒去,搪瓷罐子跌落在地,黏稠的体洒了一地。 小林冲过去将她扶住,⽩小舟和叶不二却没有动,目瞪口呆地盯着搪瓷罐,脸⾊铁青。 那罐子里除了黏稠的体和蛇虫鼠蚁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婴儿,非常小的婴儿,四肢已经长全了,但并不⾜月,浑⾝猩红,看起来就像一团鲜⾁。 虽然见惯了尸体,但小林还是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孟瑜蔻⾝体僵硬,还在不停地菗搐,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快叫医生!” 医生推门进来,看了満地的污秽之物,也吓了一跳,但毕竟人命关天,还是先抢救孟瑜蔻,几个人手忙脚地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也不知小林跟院方说了什么,医院并没声张,只是来了几个察警,将搪瓷罐子里的东西带回去化验。 抢救了⾜⾜有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孟瑜蔻被推了出来,⽩小舟上去问:“她没事吧?” “中风了。”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不过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面临全⾝瘫痪。” “中风?”⽩小舟显然不信“她这么年轻,怎么会说中风就中风。” “引起中风的病因很多。”医生有些为难“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庒力大,也不是不可能。你们是她的家人吗?” ⽩小舟头摇。 “赶快联系她的家人。唉,这么年轻竟然得了这个病,恐怕下半辈子都得在上度过了。”医生摇着头离开,三人愣在那里,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会中风,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孟瑜蔻被推进了病房,她瞪着一双眼睛,眼珠还能转,但浑⾝的肌⾁都像石化了般,一动也不能动。叶不二见四下无人,俯下⾝仔细端详她的眸子,轻轻昅了口气:“眼睛布満了⾎丝,有一道黑线,她不是中风,是中了降头——石降。” “石降?” “书上说,这种降头术会把人的肌⾁变成石头,而人不死。她依然有意识,能够听到我们说话,但口不能言,四肢无法动弹。”叶不二⽩着脸说“竟然有人会这种降头术,书上说它早就失传了,而且这是一种极⾼深的降头,很难成功啊。” ⽩小舟像是想到了什么,惊道:“如果用活人的油制作成尸油,是不是成功率会⾼一些?” 叶不二抬起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她:“你、你的意思是?” “或许我们错怪她了。”⽩小舟握紧了拳头,声音在发抖“或许她并不是杀死室友的凶手,也不是给思齐下降头的人。” 李澜看到女儿的时候晕了过去,好容易救醒了,哭天喊地闹个不停,哭够了,转过⾝来指着⽩小舟的鼻子大骂:“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我要到你上司那里投诉你!” “李夫人,请冷静。”小林连忙出来打圆场“令爱这是中了石降,这种降头术非同小可,需要极⾼修为,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 听到“石降”二字,李澜悚然一惊,脸⾊霎时惨⽩如纸:“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难道是他?” “谁?”小林连忙追问。李澜咬了咬牙说:“老孟在缅甸的时候,那个女人介绍他认识了一个降头师,说是她的师傅,修为很⾼。难道是他来给那女人报仇了?” ⽩小舟和叶不二牵动心事,忙问:“那人长什么样?” “我没见过,不过听老孟说,他邋里邋遢,像个乞丐。” 两人脸⾊骤变,真的是他! 李澜看着二人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顿时变了脸⾊,眼神飘忽,嘴里喃喃道:“他真的来了,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小舟心道:你们⺟女害死徐芳的时候不也是赶尽杀绝吗?若没有报应,才是老天瞎了眼睛呢。 叶不二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李夫人,你知不知道令爱的降头术是谁教的?” 李夫人像受了炮烙一般,浑⾝一震,连忙头摇:“不、不,我不知道。她、她也没跟我说过。” ⽩小舟和叶不二互望一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说出孟瑜蔻的师傅是谁,不是就能将其请出,对付那个棘手的缅甸降头师了吗?这个人物竟然能让她如此害怕,看来不简单哪! 不过既然她不肯说,也不好強,小林连忙回警局调查缅甸降头师去了。叶不二见⽩小舟眼窝深陷,知道她肯定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便劝她回去休息。⽩小舟头痛裂,倒也没有強撑着,回了寝室,头刚一沾,便陷⼊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小舟已经好久都不曾做过梦了,但她又梦见了那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画面,有个人抱着浑⾝是⾎的小女孩在路上飞奔,世界一片猩红。 “师傅,求求你,救救她。” 那个男人跪在茅屋前,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头,将茅屋前的泥地都磕凹了下去。然后,茅屋开了,须发皆⽩的老者缓步走出,看着被⾎染得通红的女孩,眸中浮现难以掩饰的哀戚与无奈:“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 痛,深⼊骨髓的疼痛,⽩小舟觉得双手痛得仿佛骨头断掉了一般,就像有人拿着锯子在手腕上来回拉动,要将她的双手生生割下来。 ⽩小舟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冷汗涔涔。梦中的疼痛实真得就像亲⾝经历一般,她挽起袖子,仔细查看自己的手腕,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一丝一毫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个梦做过太多次了,连她自己都要怀疑,那是不是她幼年时所经历过的实真事件。那个女孩会是她吗?那个抱着她疯跑的男人,就是⽗亲吧,是不是自己小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而外公将自己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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