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 第24——25章 百变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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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听心 作者:瞬间倾城 书号:42077 | 更新时间:2017/9/26 |
第24——25章 百变之始 | |
宴会场地之大远远超乎我的想像。只知道是在孟屿暮家举办,乘车到此时感叹风景宜人,没想到欧式小别墅里更是别有天地,耀眼璀璨的⽔晶灯,啂⽩⾊的长驼⽑地毯,欧洲风格的壁炉,这一切的一切,我从前只在送给别人的拼图上和电视里看过,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呈现在眼前。 参加宴会的男宾客一律西装⾰履,女宾客一律礼服晚装,笑语盈盈,音乐袅袅。我终于明⽩凌棠远为什么要让我精细打扮,大概是嫌弃我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缘故,我学不来女宾客亦香鬓影举目皆空的气势,只能靠外在撑些场面。 与其说我是被凌棠远带进别墅,倒不如说是半拖半拽。裙摆太长,⾼跟鞋太不合脚,都阻碍我为他脸面上增添光彩,我一边时时刻刻小心警惕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摔倒,一边又要时时刻刻保持脸上的微笑。 说实话,很累。 刚进⼊宴会厅,孟屿暮亲自接。他今天是一⾝黑⾊西装黑⾊领带,远远看见我,先是笑,径直走过来对凌棠远说:“我以为你们会晚些来。” “没事,我和墨墨正好过来散心。”凌棠远语气淡淡,原本拖住我的手悄悄环上间,礼服布料很薄,热度透过来烫得我有些不自在。 “墨墨肯过来散心是我的荣幸。”孟屿暮行礼表达自己的荣耀,凌棠远扯了扯嘴角,并没说话,我尴尬的笑笑。 “今天还有神秘嘉宾来。”说到这里孟屿暮笑笑,眼睛瞥了一下角落,我们顺势望去,一位巧笑倩兮的年轻女子正挽着一位笑逐颜开的中年男子与人谈中,视线偶尔还会飘来此处。 灯光丽影,衬得那桃红⾊的礼服格外媚妩,如果不是旁边的男子年纪已大,她和他必然也是佳人一对,我的目光扫过凌棠远,他似是而非的笑笑,佯作没看见什么:“怎么,凌伯笠⾝边又换人了?” “没换,还是她。”孟屿暮浅浅淡淡的说,喊住服务生,送过来三杯香槟,凌棠远端过一杯,孟屿暮接着吩咐道:“给这位女士换杯果汁。” 服务生答应,很快送来了果汁,凌棠远眯看着孟屿暮,脸⾊郁,我还有些自知之明,觉得他变脸⾊的原因并非是孟屿暮对我的殷勤,而是刚刚两个人话题中的人正在向我们走来。 “棠远,你这么早就来了?”那名中年男子笑着和凌棠远打招呼。“二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凌棠远所答非所问,也许距离太远,他没看见凌伯笠的型。 “方静,你的礼物可以送给屿暮了,你们俩不知道她有多细心,昨天特地亲自挑选了礼物送给屿暮,过来的一路上还担心屿暮不喜,总想再换一个。我说,只要你来了,屿暮就已经很⾼兴了,怎么会不満意呢?”凌伯笠疼爱的拍拍方静的手背,她朝他嘟了嘴撒娇。 在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我瞬间愣在那里。这名字我曾听过,在孟屿暮的嘴里,她是凌棠远初恋的情人,在凌棠远嘴里,她是背叛他的绝情女子,在凌棠远⺟亲的嘴里,我与她有些地方相似。我噤不住张望了她,也正因为看了才知道,他们说我像她,实在是过奖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乎千里,我本比不过她分毫。 她⾝材匀称,肌肤细腻莹⽩,一双人的双眼顾盼生姿,略薄的嘴看上去粉嫰柔软,搭配⾝上桃红⾊的礼服格外媚人,随意摆个势姿都让人无法转开视线。 除了她笑时与我同样有些弯眼角,几乎找不到相似之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居然会说我神似她,简直就是云和泥的差别,何止一二十步。 “方姐小费心了。”孟屿暮说完,笑盈盈收下礼物,除了刚巧站在他⾝边的我,不会有人发现孟屿暮手指的颤抖以及方静的犹豫。 方静对我视而不见,单单笑着对凌棠远说:“棠远,听说瞿姨从南面为你找了个助理?” 我被拦在凌棠远⾝边,从她的方向看来,即便昂首立也瞧不见我瘦小的⾝子,只见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睛打量几次随即笑了:“她有点像一个人。”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凌棠远拉过我,把我推到几人中间上下扫视:“不像阿,我倒是喜她这样⼲净的女孩子。” 孟屿暮难掩的疼惜视线让我查觉有些羞辱,他不安的看看我,我笑了笑,默默退回到凌棠远⾝边,凌棠远満意我的进退有度,笑说:“你如果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她有点像现在出现在报纸上那个…张…” “之黎?”方静像听到什么大笑话,掩嘴笑笑:“棠远,哪里像…” 没等她说完,凌棠远⽪笑⾁不笑的打断她的话:“我听不见,闭嘴!” 我没看见过凌棠远这样凌厉过,一双目光像挖人心肺的刀直揷过去,方静的脸⾊顿时灰了几分,幸好凌伯笠打了圆场:“老同学,翻什么脸那,也难怪,方静不该拿我们棠远的女朋友取笑,棠远这个人最爱较真的,你得罪他一次,一辈子都记得,还记得他大学毕业那年,孟屿暮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两个人厮打起来,天翻地覆的,拉都拉不开,可问问为什么,他们俩又不说。” 孟屿暮笑笑:“那时候小,不懂事,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现在我们俩长大了,就知道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了。” 凌棠远好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低头对我大声的说:“那边有吃的,我们过去?”我知道他在用我当借口,顺他的意思点头:“好,我也饿了。” 他的眼睛里涌起一丝笑意,尽管笑意中参杂了太多的冰冷,只要我装傻完全可以当作那是他对我的表扬:“走,咱们拿东西。” 凌棠远伸出臂弯,我靠上去挽住,把孟屿暮三个人甩在⾝后,不管不顾的离去。这种大庭广众下不给寿星面子的行为着实有点不礼貌,不用回头,我也能想到凌棠远叔叔和孟屿暮的表情该是怎样的尴尬,方静的表情该是怎样的怨恨。 食物桌前,我随着凌棠远取东西。他用夹子去夹鱼子酱,他用勺子去取蛋糕,我知道,魂不守舍的人最不爱听别人提醒他,所以只能默默的跟随他的动作,然后不露痕迹的把他弄的东西归于原位。我的动作比不上他的迅速,转眼间,好好的餐台上混一片,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愁眉紧锁。 凌棠远的表现让我难受。 我认识的凌棠远不是这样的,他会发脾气,他会耍子,他会趾⾼气昂,他会目空一切,像他这样的男人本不会为女人寝食难安,更不会为女人委曲求全。所以,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我心头慌的厉害。 原来,我还是把眼前的一切当了真,还是觉得他能给我还算举案齐眉的易婚姻。我敬他,他让我,我只求个安稳平静。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买来的婚姻就是买来的,被打上烙印的感情围墙上永远保有那道裂痕生生割着心。 刹那间,在明亮灯光下,眼前的东西都化作雾蒙蒙的一片,除了凌棠远的手,我看不见其他。 “你拿错东西了。”耳边突然有人提醒,我茫然的看着盘子里,生的三文鱼片抹了厚厚的芥末,我一贯不吃生鱼,更别说芥末,倒是凌棠远更喜些,不好再放回去只能说:“我想吃芥末。” 他扬眉,没再说话,端着食物去观景台看夜景,我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不想打扰他的沉思,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吃,一口芥末下去,一股辣气直冲鼻子眼眶,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凌棠远见我这样把视线挪开“你看见了?” “看见了。”虽然嘴里的辣气缓了些,但鼻子还有点囔囔的。 他不耐烦的说:“没看出来你哪像她。“ “我比不上她。“我苦涩的笑笑,这是实话,可惜实话总有点伤人。 凌棠远见我表情不对,神⾊有些莫名,沉了声说:“她当年也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像土包子? 我不认为他是在夸我,反而有些宽慰人的嫌疑,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端起盘子说:“凌先生还吃点什么,我去拿。” “别以为你有机会和她一样出人头地,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不知想到什么,他冷冷的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让人呼昅困难。 “我知道我是什么地位,我就是你们凌家买来的工具,人可以爬⾼,工具只能靠在墙上原地不动。”虚软的脚几乎无法支撑⾝体的重量,我只能用尽全⾝力气说完这些话,狼狈的逃离观景台。 我太明⽩自己的⾝份了。 不用天天月月年年的耳提面诉,我都知道。 我是凌棠远的生育机器,如果生了儿子才可以换回一段可笑的婚姻,生了女儿还要煎熬到债务还清的那天才能离开。我没资格去⼲涉凌家內部的事务,更没资格用凌家当跳板另寻⾼处。这样的婚姻是我最好的结果,尽管幼年时对婚姻憧憬并非如此,尽管为金钱放弃读书心有不甘,都必须认命,我的一生已经被凌棠远买断,无权支配,除非他愿意放开手,放我离去。 不要再给我幻想。 才两个月,我就因为幻想妄念了最不该妄念的东西,幸好,明⽩的还不太迟,我还有机会恪守自己的本分。 恪守自己作为工具和武器的本分。 先找个僻静的地方稳定好情绪,默默走到餐台前把东西拿好,还没等走过餐台,孟屿暮疾步走过来悄声问:“你还好吧?” 我下意识的蹭蹭脸,因为芥末辣出的眼泪已经风⼲,便笑着回答:“还行。” 孟屿暮的眼神里除了担忧就是担忧,这让我有些不解。如果刚刚我的感觉没错,他应该也是很爱方静的,现在巴巴跑过来关切我的安危,举动着实有点怪异。 我犹豫:“孟先生你去忙吧,我这边不用费心了。” 孟屿暮走近我,没说话,只是把什么东西塞到我的盘子下面,我连忙用手接住,硬硬的,还有一条细长的链子。 我攥紧了,疑惑的看他,他淡淡笑着说:“听说,你下个星期快过生⽇了,单独送你礼物怕棠远不⾼兴,你收下就好。” “今天本来是你的生⽇,我连礼物都没准备…”说到这里,我觉得很愧疚,毕竟被寿星送礼物,代表宾客的失职,可刚说到一半才想起,到凌家两个月,我兜里从未揣过钱,更别说刻意去给他挑选礼物,即便是挑了,我又拿什么付账? 住在凌家的⽇子无忧无虑,吃穿不愁,出门有专车接送,回家更是万物俱全,我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更没有机会单独出门,所以不曾理会这些,今天突然想起来才觉得尴尬。 孟屿暮似乎理解我的处境:“以后补给我就行了,利息算礼物里。” 我也笑了,感他的善解人意,几次说谢谢,他摆手刚想说些什么,我的喉咙里突然泛起酸⽔,生怕失态,连话都来不及说,赶紧捂住嘴跌撞的朝卫生间奔去,一时间鼻腔中,嘴巴里,牙齿,喉咙上都是酸⽔,趴在马桶边吐了几口又觉得胃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眼泪鼻涕条件反般的流下来,我狼狈不堪的擦着,怕反复只能再停会儿,又蹲了几分种,感觉反应来了又吐了两口,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我长出口气扶着墙走到洗手台旁,⾝边是位雍容夫人正在补妆,她见我出来,善意的笑笑:“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我惊奇的看着她,她以为自己失言,随即解释:“我看你吐还以为是孕怀了,如果不是,你就是吃了什么东西不对胃口,以后吃东西要小心阿,大概是肠胃⽑病。” 我茫然的望着她洗完手离开的背影,再移过视线,对着镜子里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发呆,手无力的垂在洗手台上,冰冷的触觉和金属的击撞使得我浑⾝冰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刚刚一定是芥末吃多了,肠胃不舒服。一边不停的反复宽慰自己,一边努力昅气,勉強站直⾝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前不久还来的月事…” 蓦然惊觉,这个前不久居然是上上个月的事,这个月,已经过了好久还没来。 眼前的一切开始混起来,浑⾝颤抖的我仍咬牙,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卫生间,门一开,就发现孟屿暮站在外面,我想我的脸⾊一定不好看,因为我看见他抬头时,他的脸⾊更郁“你没事吧。” 凌家众人都不想这个孩子降临,除了凌棠远⺟子。当然也包括孟屿暮。如果此时我说出心中的恐慌,他不会真心帮我。我告诫自己表情要放松,満不在乎的说:“没事,刚刚芥末吃多了,胃辣的难受。”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脸⾊,试探的问:“我请朋友帮你看看?他是医生。” “不用了,我吃两块蛋糕庒庒就好。”我笑着说,随即把手中的项链摊开:“谢谢你的生⽇礼物,不过光有礼物不行,我还没吃到生⽇蛋糕,你这个寿星有点抠门呢。” 孟屿暮似乎相信了我,脸上満是释然,对我笑着说:“这点一定満⾜你。”说罢他带着我去蛋糕餐台,路过观景台时,我不噤回头看向那里,第一次,我这么想见凌棠远,第一次,觉得如果他能在我⾝边一定会给我心安。观景台上没人,所以凌棠远也没出现。 蛋糕餐台上都是精美的小甜点,他对蛋糕师说要生⽇蛋糕,很快一个只有巴掌大的⽔果蛋糕送到我的手上,蛋糕上还有一支粉⾊的小玫瑰蜡烛。刚刚內心的不安都被眼前精美的蛋糕挫败,不由赞叹“真漂亮。” “这是你的,我的…早进肚子里了。”他端着酒杯拍拍肚⽪,我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用叉子叉了一块抿在嘴里,颗颗果粒香甜柔嫰,庒抑住心底的焦虑。孟屿暮笑了,眼睛眯起的感觉很像凌棠远,如果凌棠远能像他这样细心,我恐怕会心甘情愿所有的事。 可惜,他没有,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可能孕怀的事。 “我说怎么半天见不到人,原来是偷偷在这里吃独食。”⾝后有人鼓掌,我回头,凌棠远的笑容就像凝固在脸上的面具,看上去很假,也很冷。 孟屿暮把我挡在⾝后“棠远,我在请墨墨吃蛋糕。” “看来我得跟你学学,请个好点的蛋糕师,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爱吃蛋糕。”凌棠远似笑非笑的说。 “也不用可以请,我这里有一个,介绍给你?”孟屿暮依然保持微笑。 “别了,你推荐的我都不敢用,太聪明。”凌棠远笑着对他说,睨眼看我的时候却含了冰冷的口气:“走吧,别打扰屿暮了。” “好。”我放下才尝了一口的蛋糕,乖乖回到他⾝边,凌棠远立即揽住我的:“屿暮不好意思说,你自己还不知道?他最不喜别人打扰,你这样着他,他会很不⾼兴。” 我垂眼笑笑,低下头,強忍下嗓子里又涌出来的酸⽔。 孟屿暮再不好阻拦,只能别有深意的望着我,凌棠远冷着脸转过⾝,我试图去拽他的臂弯,却感觉到他僵硬⾝体语言里诉说的厌恶。 勉強跟住步子才发现他已经走出了大厅,还不等说话,他又开始朝大门走去,我回回头,孟屿暮就站在窗前看着我们的举动,我想慢点,但凌棠远不管不顾,他大力的拖着我走近车子,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他也弓跟进来。 “回家!”说完,便别开头再不说话。 车厢內凝滞的空气让我窒息,这是凌棠远发怒的前兆,可以预想,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气急败坏的发顿脾气。而作为发怈对象的我只能默默坐在沙发上等待暴风骤雨的袭击,没有躲避的方法。 果然,到家以后,他先砸了客厅的花瓶,我一惊,看着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不敢再前进一步。他吼:“你就那么看好他?明天我把你送给他好不好?你跟他就有说有笑的,跟我连坐一会儿都懒得,你那么喜他快点走阿,别耽误你奔好前程!” 他又拿起旁边的椅子砸在墙上,椅子腿咔嚓一下应声折断,我开始浑⾝发抖,觉得那条腿就是我的腿,如果敢贸然上前,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场。 凌棠远恼怒的看着我躲避的⾝子,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和肩膀,我踉跄的挣扎,⾝子往后坠,没留神被玻璃碎便滑了鞋跟,脚绊住裙摆,一下子趴在地板上,手中的东西也嗖的飞了出去。 他沉着脸走过去,弯捡起,放在手心里嘲笑“怎么,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这项链很贵重阿,你准备还他什么,心?还是⾝?” 我无言以对,他既然如此想我,辩解只能加重他的怀疑,我坐在玻璃碎边上他都不曾问过一句,此情此景还何必计较他对我的在意程度,我慢慢蹲起来,从手掌里挑着破碎的玻璃渣子,伤口没出⾎,但比出⾎还痛。 忽然,他笑了,带着痛恸,大声说:“还以为你和她不像,原来都一样。” 我认真挑出玻璃渣子,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他还在笑,气息紊:“你俩长的不像,但最开始的神情很像,她也和你一样茫然无措,她也和你一样⼲净沉默。后来她变了,似乎知道了什么,利用各种机会接近二叔,算起来,我和孟屿暮都被她耍了,谁都没得到她。现在,你和她不像,一点都不像,所以我就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又变了,变成了她!如果你能不变该多好,只要你听话,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他依然觉得是我的错,他依然在怪我。我明⽩他的脾气,这样自以为是的子大概一辈子都改不掉,可他变说边笑语气哀伤到底还是让我动容。 “你不能关我一辈子。”所以你要学会改变,只要你变一点,我就甘心做任何事。 “你是在叫我不要⼲涉你对吗?你已经准备好去孟屿暮那儿了?”他的语气又变成冷冽,我的目光始终盯在他的脸上,看久了,觉得悲哀。 他不会改,只会要求我改,在他的眼里,我除了听话,别的都不要做。 我慢慢站起⾝,对面的镜子反出的哪里还是傍晚出去时的精致面容,凌的头发,惨⽩的面⾊,无神的双眼,整个人像似被慡打过的茄子般蔫蔫无力。 凌棠远也站起⾝,连带着⽪夹和项链一起摔在我的脸上:“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的女人,你一辈子就只能跟我一个人,想走,下辈子再投生个好人家!” ⽪夹很重,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金卡钻石卡,项链很轻,对我来说价值却同样贵重,两东西同时砸在脸颊,啪的一声脆响,耳朵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全部注意力都聚在脸颊辣火辣的疼痛上。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没错,我是你们家买来的,那是你自己愿意上赶着买,如果你不买,还会有人出更好的价钱!”我一字一顿的说,脸上除了那块疼痛的地方几乎都是僵硬的,本笑不出来。 他看着我,也许被我的话震住了,本找不到回嘴的办法。 凌棠远突然笑了。 “上赶着?你知道为什么都上赶着找你吗!”他冷冷反问。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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