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新娘 第21——23章 美貌小爷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天命新娘  作者:蜀客 书号:42017 更新时间:2017/9/26 
第21——23章 美貌小爷
  回到客栈,温海果然在等她吃晚饭,⽩小碧借口在外闲逛,只字不提遇见叶夜心的事,温海没有怀疑,二人吃毕便各自回房歇息了,当晚无话。

  第二⽇清早起,天⾊仍显沉,温海也不在意,带着她赶往城东。

  城东山势起伏,其中最大的一座山头格外奇特,远远望去极似古鼎,稳稳当当供于⾼台上,整座山头皆被树木掩映,其⾊苍翠,犹如碧⽟雕成,其形‮大巨‬,鼎⾝‮圆浑‬,依稀可辨三⾜,气势天成。

  ⽩小碧暗忖,怪不得叫⽟鼎城,原来得名自此山。

  温海看了半晌,道:“跛⾜之鼎变作朝天之鼎,难得这般稳固。”

  ⽩小碧心中一动:“这里也是风⽔宝地吗?”

  温海淡淡地笑:“好地,却得来不易,必有⾼人指点。”

  ⽩小碧疑惑。

  温海缓步朝前走:“前面便是镇国公庄上了。”

  ⽩小碧想了想:“我听爹爹说,镇国公在朝中极有威望,谢家半壁江山都是他撑着的。”

  温海边走边道:“镇国公乃本朝重臣,忠良正直,平生征战沙场,功不可没,且提拔了许多能臣勇将,忠武将军与上将军这些人都出自他门下,堪称国之栋梁,然而其年轻时虽立下战功无数,却始终不得重用,六度起落,几番更是险遭大祸。”见前方路面泥泞难行,他停下来,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现下郑府的主人正是其兄弟郑公,听说他为人诚实好客,在本地极有威望。”

  被控制的感觉再度升起,虽说二人名义上是师徒,但被他这么牵着走,⽩小碧还是觉得不自在,脸上烧得厉害,无奈那手十分有力,她几番想缩回手都未遂,又不敢过于抗拒,只得作罢。

  直到走过这段泥路,温海才放开她。

  ⽩小碧松了口气,悄悄往旁边移开几步。

  温海却停住脚步,抬起早已准备好的伞:“下雨了。”

  ⽩小碧愣了愣,果然发现头顶有雨丝飘落,方才太过于紧张,竟没留意到。

  洁⽩的绸布伞打开,‮浴沐‬着清秋的斜风细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和着他⾝上洁⽩的⾐衫,冲淡中透着几分冷清。

  伞下,他微笑着示意她:“站在雨里做什么,过来。”

  ⽩小碧默默走到伞底,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

  他顺手将她拉近了些:“仔细淋病了。”

  离得更近,悉的檀香味再次飘⼊鼻中,清楚地感受到这份关切中的刻意,⽩小碧还是忍不住想去证实,如果他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带着她,将她当作随时可以丢开的⿇烦,又何必做出这么关心的样子?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多少还是拿她当徒弟看的。

  ⽩小碧宁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于是伸手扶着伞柄将伞往他那边推了点,一个人只要尝过一次孤独的滋味,就会更加想要留住⾝边的亲人,尽管其中带了些讨好的意思,她有点害怕被丢下。

  温海侧脸看她。

  ⽩小碧鼓起勇气:“你也别淋着雨了。”

  温海笑了笑,收回视线,没说什么,带着她再朝前走了约一柱香工夫,就到了郑家田庄上。

  庄子紧挨着城,一路上但见许多披着蓑⾐的庄客来去说话,原来郑家世代居于此,是本地的小乡绅,镇国公未出⾝时就住在城外这田庄里,后来立了大功,圣上赐府第,以便他回乡祭祖,他也不肯搬进城,只将故居重新整修了一番,令其弟郑公守着。

  两座石狮,一排石级,门上“郑府”二字很是气派,透着豪门之家该有的威严,只不过门房谦和的笑脸将那⾼⾼在上感觉减去了一半,门房与家丁们很客气也很有眼光,见二人不像寻常客商,忙让到厅上用茶,一面去禀报主人。

  郑公听说后亲自出来,五十多岁模样,面容和蔼。

  问候过主人,温海大略报上名姓来历,又道:“路过贵庄,偏逢雨,实难赶路,是以想要在府上借宿几⽇,无意打扰主人家,还望行个方便。”

  郑公笑道:“出门在外谁无难事,不过借宿而已。”吩咐下人引二人去客房。

  温海道谢。

  “且慢,”郑公忽然叫住二人,看着旁边的⽩小碧“这姑娘是…”

  温海不动声⾊:“在下的表妹,姓⽩,前⽇路过,正逢姨⽗去世,我见⽩家并无兄弟,因此写信禀明了⺟亲,⺟亲令我带她回去。”

  郑公皱眉:“果真?”眼睛只看着⽩小碧。

  ⽩小碧会意,矮⾝作礼:“幸有姨⽗姨⺟肯收容。”

  孤男寡女在外,又无老妈子丫鬟跟着,郑公见她形容举止不寻常,所以怀疑,闻言方知是孤女,且二人不像有私情的样子,点头:“后生休怪老夫多嘴,虽说她孤苦无依,但既是姨⺟之女,也是你的亲表妹,怎好叫她抛头露面。”言下之意,是责备他怠慢。

  温海道:“主人家教训的是。”

  ⽩小碧忙道:“表哥待我很好,出门在外,本该便宜行事。”

  郑公正要说话,忽然家人来报:“城西卢老爷有要事求见老爷。”

  那卢老爷四十来岁,一路低着头走来,连连与家丁客气,神⾊甚是局促,刚进门就躬⾝朝郑公拜了下去:“求郑公救我这回。”

  郑公诧异,忙扶起他:“卢兄何事惊慌,仔细说来。”

  卢老爷涨红了面⽪:“方才古家二公子在店里与掌柜起了争执,小儿不慎失手推了他一下,他便叫几个人将小儿拿去,苦求几番不肯放人,无奈只得求知县大人设法,知县大人因想着他是郑公的外甥,叫我来跟郑公讨个情…”

  “有这等事,混帐!”郑公微怒“卢兄莫急,我与你去找那孽障,必要他放还令郞,与你赔不是。”

  卢老爷喜悦,千恩万谢。

  与二人道了声“自便”郑公便领着他出门去了。

  当初范家仗着范八抬横行门井县,想不到镇国公的家人又是另一番行事,⽩小碧暗暗敬佩,跟着下人去客房安顿,午饭后雨住了,原想去和温海招呼,谁知他的门却紧闭着,⽩小碧不好打扰,只得独自进城,思量着买些布做⾐裳。

  行人无数,天气虽不好,城里热闹景象却半点不减,街道两旁许多店铺,偶见烟花楼台,⽩小碧低了头不去看,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正慢慢走着,冷不防耳畔响起一声惨叫,紧跟着一团黑影从左面扑来,险些将她撞倒。

  “小‮八王‬羔子,叫你知道贺爷是谁!”一个⾼大的人影跳过来,拎起地上的黑影一丢,那黑影便直直飞向左边,将卖货的摊子砸个稀烂。

  且说⽩小碧走在街上,被突然间飞来的黑影吓一跳,看明⽩之后更加惊怕,连忙远远躲开。

  地上的人二十几岁模样,正是典型的纨绔‮弟子‬装束,此刻躺在地上痛苦地‮动扭‬⾝体呻昑,脸上有一处青紫,想是先前已吃过拳头。

  再看前面站着的人,玄⾐墨带,⾝材⾼大,面如美⽟,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分明怒火中烧,却无端又透出几分妖娆,‮媚妩‬之态竟不输女子,当然,这仅限于不动手不开口的时候。他大步过去抬脚就踢,骂骂咧咧:“小‮八王‬蛋,瞎了眼敢打你贺爷的主意,今儿我就废了你,叫你他娘的下半辈子做女人。”

  见他只管打,小仆慌了,扑上去抱住那腿:“我的小爷,消消气…”

  他踢开小仆,怒道:“爷收拾谁,你凑个庇热闹。”

  小仆坐在地上,捂着口:“这姓何的小子有眼无珠,爷别和他计较,教训教训就是,你这脚力几个人受得起,再打下去要闹出人命了。”

  此人容貌虽美,看着斯文,出手之间却凶狠无轻重,几名家丁互相搀扶着,想是都尝过拳头,知道厉害,远远站着不敢过来,闻言大叫:“贺起,你敢伤我们家公子,不要命了么!”

  他叫贺起?⽩小碧暗忖。

  “揍他两下又怎的,”贺起冷笑“爷杀的人…”

  小仆忙拉拉他⾐衫的下摆:“小爷!”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这才住了口。

  地上何公子听得清楚,更加害怕,朝众家丁叫:“还不快救我!”

  家丁们也怕出事,放软语气:“我们公子不过问你两句作耍,原是两厢情愿,你不肯就算了,做什么动手…”

  不说还好,听到这话,那张⽩净的脸刹那间变得黑如锅底。原来这贺起生得貌美,最恨有人说自己像女人,偏姓何的喜好男风,只当他是个风流人物,将言语去‮戏调‬,他先前还当是朋友,发现不对作⾊要走,哪知这姓何的不知死活,叫了几个家丁想要迫,这才惹得他动怒,如今听家丁们又提起,中恶气上来,过去又是一脚:“瞎了你的狗眼,活腻了!”

  何公子打滚闪躲,惨叫:“不敢了,爷爷!小人该死!我有眼无珠,哎哟…”

  小仆忙爬起来,使出吃的力气将他拖开:“闹大了,爷!”使眼⾊给家丁。

  家丁们飞快围上去扶了何公子就走,边走边回头嚷:“姓贺的,有本事别跑!”

  贺起犹不解气,正要追,被小仆从后面死命抱住:“我的小爷,还闹什么,他们已经叫人去报了官府,稍后官府的人就到,仔细多事。”

  贺起瞪眼:“官府又怎的,爷怕他?”

  小仆无奈:“小爷,你是来做什么的,老爷怎么嘱咐你来!”

  贺起愣了下,不再说什么。

  听他口音是外地人,旁边围观的人都替他着急,好心催促:“衙门里就要派人来了,公子快些出城走吧,何家你惹不起的。”

  小仆放开他,低声笑:“爷,这可惹出事来了。”

  贺起哼了声,言又止,一双美目转来转去,显然也知道惊动官府很⿇烦。

  有人低声出主意:“姓何的素来跋扈,公子既占理,也不用怕,趁着他们没来,快些赶去城东郑公庄上避一避,他老人家最是公道,必能替你作主。”

  小仆正在为难,闻言似想起什么,大喜:“可是镇国公庄上?”

  众人点头:“郑公正是镇国公的兄弟。”

  贺起也笑道:“是了,早听说镇国公是⽟鼎城的人,如此正好,且随我去拜访拜访。”

  小仆应下,打听:“不知郑公家在城东何处?”

  旁人正要细细说与他,旁边贺起忽然“哈哈”一笑,抬脚就走:“不用问了,走。”

  出了城门,贺起领着小仆前行,遇上岔路也毫不迟疑,一派有成竹的模样,小仆惊奇:“小爷来过?”

  贺起道:“没有。”

  小仆道:“那…走错了可如何是好?”

  贺起道:“你当爷是傻子?有人带路,怎会走错。”

  果然,远远的,有道纤瘦的人影在前面走着,时快时慢,似有意与二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小仆眯着眼瞧了瞧,更加意外:“那好象是个姑娘,爷认得么,她怎会给我们引路?”

  贺起‮头摇‬:“不认得,她借宿在郑府,所以顺路领我们去。”

  小仆奇道:“爷怎么知道?”

  贺起骂:“跟了我这么久,眼光还是不出面前一寸,昨⽇过河时她也在,想是认得我,所以方才跟我招手呢。”

  “我这不是只顾看爷了么,”小仆笑道“爷记好,但你怎知她是借宿的?”

  贺起道:“废话,她当时背着包袱,颜⾊憔悴,可见是远道而来,一个远道而来的姑娘却知道城外郑府,不是投亲就是借宿去的。”

  小仆道:“若她只是个下人丫头呢。”

  贺起道:“细⽪嫰⾁的,看那⾝⾐裳,那走路的模样,无半点耝野之态,哪点像丫鬟,寻常人家的姑娘也没有这样的,必是个娇滴滴养在闺中的‮姐小‬。”

  小仆仔细瞧:“是了,和我们家四‮姐小‬差不多。”

  贺起道:“真是投亲,郑府这样的人家,必会妥善安顿亲戚,怎会让她姑娘家一个人抛头露面进城,方才他们都说郑公名声好,断不会如此行事。”停了停,他沉昑:“寻常‮姐小‬出门都带有丫鬟老妈子,陪着她的却是个男人,若是兄长,怎会不管她任她独自出门,又不给她请丫鬟伏侍,依我看,倒像是个落魄‮姐小‬,怕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只得跟了那男人,路过此地,逢雨,所以借宿郑府。”

  小仆低声:“莫不是私奔的?”

  贺起想了想,‮头摇‬:“不像,我看那男人待她还好,却不够亲近,或是远房亲戚。”

  小仆道:“爷别只顾说话,她都走远了,快些跟上去吧。”

  “她既然有心领路,就不会丢了我们,”贺起拍开他“别走太近,两个男人追着个姑娘,叫别人看见笑话,且带累她名声,你看她故意走在前面,行事这么谨慎,还不是个‮姐小‬么。”

  到郑府,郑公已经回来了,听说有客求见,便亲自出来。

  贺起倒很恭敬,起⾝抱拳:“在下贺起,路过此地,城里客栈都満了,听说郑公好客,特来投宿。”

  这个谎撒得显然不⾼明,几天雨而已,城里客栈也不至于就住満,多半是想省几个房钱,郑公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不由一笑,点头让坐:“年轻人出门在外不容易,不必拘礼。”

  二人分宾主坐下。

  见他迟迟不提城里官司的事,小仆只得上前道:“其实我家公子求见郑公,除了借宿,还有件事。”

  郑公看贺起,示意他讲。

  贺起黑着脸不说话。

  小仆暗笑:“我家公子方才一时冲动,在街上出手教训了个人,他们家报官了,听说郑公最是公正,所以才赶来府上。”

  郑公皱眉:“打人?”

  小仆道:“是那姓何的太无礼。”

  上下打量贺起几眼,郑公似有所悟:“可是何老爷的公子,叫何开的?”

  小仆道:“好象是。”

  “不妨,你且安心住在这里,”郑公也不细问,转脸吩咐下人“带贺公子去客房。”

  贺起起⾝再抱拳作了个礼,主仆二人随家丁离开厅上。

  刚走进客房院子,就见温海与⽩小碧站在阶前,自从进了郑府就不见⽩小碧的影子,贺起正在奇怪,此刻见她与温海在一处,也不好贸然过去说话。

  小仆拉他:“那不就是…”

  贺起踢他:“罗嗦什么,去给爷倒盆⽔。”

  大约是觉得他言行耝鲁,与外貌十分不谐,家丁低头忍着笑指引过房间,便匆匆带着小仆出院子去打⽔了。

  ⽩小碧本是因救人之事对他有好感,所以才引路,此刻正与温海说:“就是那位贺公子。”

  她既然主动说起,贺起也没了顾虑,大步过去:“多谢姑娘引路。”

  ⽩小碧矮了矮⾝:“贺公子昨⽇河上救人,很是敬佩。”

  贺起不客气:“救得了这回,救不了下回,如今世道正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我只气不过。”

  ⽩小碧莞尔,转脸看温海:“这是我…表哥。”

  温海淡淡一笑,抬手作礼:“在下温海,今⽇得见贺兄,实乃三生有幸。”

  见他⾐冠整齐,仪表优雅,有几分像读书公子,贺起自幼好武,不喜咬文嚼字,加上听这一番客套话,越发不耐烦,只随意抱了下拳:“小弟贺起,耝鄙之人,不爱那些虚礼,这就回房歇息了,温兄自便。”说完竟再不理二人,转⾝就朝房间走。

  温海也不生气,看着他的背影:“贺兄太谦,征战沙场乃是为国为民,怎说耝鄙。”

  贺起倏地停了脚步,回转⾝来,満脸惊疑。

  温海微笑:“我看贺兄面相带杀气,且喜作扶刀仗剑‮势姿‬,合当掌印执符,纵横沙场,所以妄加揣测。”

  贺起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他,忽然大笑:“好眼力!倒是我看走眼了。”

  温海缓步走上阶:“贺兄如不嫌弃,不妨去小弟房中喝几杯。”

  贺起果真没有推辞,跟着他走进门,二人同往窗前椅子上坐下,⽩小碧自去取茶⽔。

  无论是敌是友,真正的強者之间往往只有钦佩与尊敬,贺起已换了副态度:“说对了一半,什么掌印执符,征战沙场倒是有的,不过立了点小功,做了个小官而已,实是辱没家门。”

  温海道:“贺兄太谦。”

  贺起道:“说来惭愧,我竟看不出你的来历。”

  温海道:“山野之民,贺兄自然没听过,不⾜为奇。”

  贺起想了想,道:“听说江湖堪舆名家甚多,有天心帮、正元会、五行门、易玄派与八卦宮等,大小共几十个门派,其中以天心帮、正元会为尊。”

  温海颔首:“江湖之事,贺兄知道得也不少。”

  二人会意,皆一笑。

  贺起道:“我向来不信什么相命的,今⽇被你这么一说,倒有些服气了。”

  温海道:“不⾜为奇,江湖相士多是一半看相一半看人,在下正是据贺兄的言行妄作猜测,所幸没有出丑。”

  “这却是实话,”贺兄抚掌,正巧见⽩小碧端上茶来,顿时美目微动,顺手端起茶一气饮⼲“索我也猜上一猜,这姑娘并不是你的表妹。”

  温海不动声⾊,微笑:“贺兄好眼力,她本姓⽩,是我路过门井县时收的小徒。”

  被他说中事实,⽩小碧呆了一呆,继而回神,看着那空空的茶杯,忍不住抿嘴笑,重新给他斟満。

  贺起似想起什么:“你既路过门井县,可知那边出了件大事。”

  温海道:“宰相大人之事。”

  “圣上实在…”贺起刚说出这两个字,又适时停住,半晌叹了口气“宰相大人也是一时糊涂,胆敢私下与番邦密使来往,且治家无方,任凭族人欺庒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不予阻拦,着实有负天恩,故得此祸。”

  温海点头:“话虽如此,宰相大人毕竟有功于国,圣上待臣下宽厚仁慈,想来必定十分不忍。”

  贺起不予置评,看着他:“小弟倒是听说此事另有隐情,似与堪舆之术有些⼲系。”

  温海道:“贺兄的意思?”

  贺起盯着他半晌,又笑了:“过去的事说它有什么意思,随口问问罢了,小弟本是受家⽗嘱咐来⽟鼎城办点私事,不想能遇上温兄,也算不虚此行。”说完站起⾝,并不客套多礼:“闹这半⽇也累了,我先回房,失陪,闲了再请温兄喝酒。”

  温海也不起⾝:“贺兄自便。”

  贺起回房间,⽩小碧跟着收拾了东西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一个人,连呼昅声也听不见,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显出十分的不寻常。

  温海缓缓推开面前的茶杯。

  “主人,”眨眼间,一个黑⾐人从窗户跃进,恭恭敬敬跪在他面前,双手呈上封信“会主有信,说务要找到那人,其他的事…可以不必多管。”

  温海接过信放在一旁:“我正想管件闲事。”

  既是心腹,黑⾐人对他的行为并不意外,转脸看看门外,略作迟疑:“昨⽇她或许见过什么人。”

  温海“哦”了声。

  黑⾐人垂首:“属下无能,本是跟着她的,谁知后来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有人特意将属下引开…”

  温海抬手打断他:“不妨,她自己回来了。”

  黑⾐人忙道:“属下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据属下猜测,或许此人已经知道⽩姑娘的⾝份,有意接近她,主人不可不防。”

  温海道:“你的意思?”

  黑⾐人道:“门井县卫家饭庄倒闭,卫掌柜全家都死在牢里,据说他曾想占⽩姑娘家的房子,在街上争执过,此后没多久就出事了,饭庄被人动过手脚。”

  温海面不改⾊:“无缘无故替她出头,是个接近的好法子。”

  黑⾐人谨慎道:“属下斗胆,怀疑天心帮。”

  温海不作评论:“你要如何?”

  黑⾐人道:“多派人来…”

  “⽟鼎城的人已经够多了,人多未必好办事,”温海示意他起来“今后你不必再跟着她,随她去。”

  想不到他作出这决定,黑⾐人虽疑惑,却不敢多问,一边答应一边站起⾝,想起还有要事禀报:“昨⽇接到京里来信。”

  温海这才皱了下眉:“怎么说。”

  黑⾐人道:“正如主人所料,吴王得利,两位郡王趁机接掌了范相手底两位将军的兵权,其余并无异常。”

  温海点头:“那个废物要多看着,仔细些。”

  黑⾐人道:“属下明⽩。”

  握着扇柄的手微紧,温海起⾝跺了几步,忽然道:“听说吴王膝下还有个小郡王。”

  黑⾐人想了想:“小郡王年幼时便被一位⾼人收作弟子带去学艺,多年无音信,圣上几次想召见,吴王只说不知去向。”

  温海不语。

  黑⾐人领会:“属下这就叫人去查。”略作停顿又接着道:“方才那姓贺的似乎不简单,他的来历是不是也该…”

  “不必,近⽇来⽟鼎城的人都不简单,”温海重新坐下,将折扇往桌上一搁“范八抬倒了,你说,下一个会是谁。”

  黑⾐人想也不想:“镇国公。”

  夜里雨忽然转大,带来更多寒意,清晨起⽩小碧就越发觉得冷了,想到昨⽇因贺起之事耽搁,打算再进城一趟买布做⾐裳,吃饭时便与温海提起。

  出乎意料,温海抬眼看她:“进城做什么?”

  ⽩小碧不好瞒他:“天凉了,我去买些布。”

  温海似有所悟:“你冷?”

  你不冷?⽩小碧看他⾝上的⾐裳,也十分不解。

  温海笑道:“冻成这样怎的不说。”

  原来他并不怕冷,这关心多少有点真吧?⽩小碧明⽩缘故,渐渐地也没那么委屈了。

  温海自袖中取出两张银票:“是我忘了,平⽇该叫你带些银子在⾝上。”

  ⽩小碧忙道:“我有的。”

  温海目光一闪,依旧将银票递到她手上:“那就都拿着。”

  银票是叶夜心给的,不多也不少,⾜够找到理由应付的数目,⽩小碧正寻思着怎么回答最妥当,想不到他并没追究,也就松了口气。

  可接着他又道:“我今⽇有空,陪你去一趟。”

  没有比这更意外的事了,走在大街上,⽩小碧低着头默默跟着他走,浑⾝都不自在,他竟然会有‮趣兴‬陪她买⾐裳,这让她难以相信。

  温海道:“还记得我的话。”

  ⽩小碧没反应过来“啊”了声,抬脸看他。

  温海停了脚步,瞟她:“你的生辰,可有第二个人知道?”

  说到这事,⽩小碧有点心虚,忙重新低头:“没。”

  “这就好,你只须记着,我不会害你,”温海收回视线,点头,忽然伸手拉起她“那边有家布庄,去看看。”

  ⽩小碧顿时懵了。

  他依旧面无波澜,拉着她的手缓步朝前走,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温度源源不断从那只手上传来,力道不松不紧,⽩小碧却知道绝对难以挣脫,再望望四周,由于二人动作太明显太亲密,已有不少双眼睛朝这边看,她顿时涨红脸,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只得低了头任他拉着走。

  哪知刚到布庄门口,面就撞见一个悉的⾝影。

  装束不算华丽,却透着贵介公子该有的气质,漆黑的眼睛里漾着几乎能淹死人的温柔的笑意,他侧⾝挽着位美丽姑娘从布庄出来,⾝后跟着两个抱着布匹的小丫头。 wWw.nIlXs.cOm
上一章   天命新娘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天命新娘》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天命新娘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天命新娘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