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眼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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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灵异小说 > 虫眼 作者:鲁班尺 书号:41726 | 更新时间:2017/9/22 |
第十章 | |
云南,意为“云岭之南”又称“滇”“一山不同族,十里不同天”在这块红土⾼原上,生息繁衍着26个民族,其灿烂的文化、众多的名胜古迹、千差万别的气候,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地下宝蔵赋予了它富饶而神秘的魅力。除了众所周知的被誉为“动物王国、植物王国”之外,云南还有“香料之乡”、“天然花园”、“物药宝库”之称。气势磅礴的乌蒙山、梁子山蜿蜒纵横,奔流不息的南盘江(珠江上游)、牛栏江南北分流,自古以来便是进⼊云南的陆地要塞,史称“⼊滇锁钥” 小祖师一行人仍旧夜行昼伏,连⽇来横穿海拔2000多米的乌蒙山区。是夜,月⾊皎洁,迟二老背着小禽眼,太岁⺟肩上驮着小祖师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月上中天,迟二老已经是气吁吁了,再看太岁⺟驮着小祖师一跃一跃的跳行,端的是轻松无比,势姿优美。 少晌,大家停下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迟二老本⾝钱就不多,眼下⽇见囊中涩羞。太岁⺟体谅到大家的经济不景气状况,早几⽇就已经戒酒了,每当饭口,自己就去捕捉一些啮齿类的小动物如山鼠之类甚或昆虫果腹充饥,但始终精神意志⾼昂。 迟二老与小祖师商议太岁⺟落脚何处最全安,关山万里,何处可依?此刻,前面林中人影一闪,那迟二老本就是赶尸人,夜里眼力极佳,早已瞅个分明,便抬⾼嗓音喝道:“吆死人过界喽,见者回避!” 林中传来呵呵笑声:“多年不见湘西赶尸人,今⽇得遇故友,不如小酌如何?”树下转出一人,中等⾝材,短装打扮,四方脸,浓眉大眼,约莫五十岁上下,肩后背一竹篓,一把鸭嘴锄,看来是山中采药人。 那人到得近前,拱手抱拳,朗声笑道:“故人张一刀见过黑⾐迟二老。” 迟二老站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滇西神医。” 张一刀放下背篓,取出一大酒葫芦,笑道:“多年不见,老兄嗓门丝毫未变,越发洪亮了,如今走脚行当,老兄可谓是硕果仅存了吧。”他转头望见小祖师同小禽眼“咦”了一声奇怪道:“不是走脚啊,老兄莫不是该行贩卖儿童了?” 迟二老扼要介绍了来由,并将苦于寻找太岁⺟安⾝之地的窘境坦⽩告知。张一刀听罢沉思良久,道:“原来如此。若老兄所言不虚,那太岁⺟竟存活了7000年之久,恐怕这当今世上再也难有其立椎之地,人人必得之而后快,可谓是危机四伏啊。” 灌木丛中,太岁⺟⾼兴得直蹦,原来它捉到了一只⻩鼠狼,那⻩鼠狼不停的对着太岁⺟的头部放庇,太岁⺟却浑然不觉,正呑⼊腹中,突闻一阵酒香,按捺不住好奇,便叼住⻩鼠狼越出灌木丛。 神医仔细端详着太岁⺟,太岁⺟也用独眼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最后神医长叹道:“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造化弄人啊。” 小祖师道:“神医伯伯,难道天下之大,竟无太岁⺟栖⾝之所?” 神医张一刀见小姑娘口齿伶俐,落落大方,心下已是喜爱,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太岁⺟原是⺟系社会的氏族圣女,不如去泸沽湖吧,那里人烟稀少,通不便,是世界上唯一遗留下来的⺟系氏族部落,隐蔵在摩梭人的格姆女神山中或许全安些。” 小祖师望望太岁⺟,太岁⺟用力点头,表示十分愿意。 迟二老道:“如此甚好,此去滇西北路途遥远,只是…”囊中涩羞之事实难启齿。 神医见其言又止,心下明⽩,便说道:“老兄是否经济拮据,不妨,我这里盘⾜够,不如我们一同上路如何?我也正要滇西北一走,到丽江探望一位病人。” 迟二老大喜,小祖师也感到多一个人就更全安些,也表示十分。神医摇晃着酒葫芦道:“来来,我与老兄痛饮一番。” 太岁⺟独眼一眨一眨的盯上了酒葫芦,肥厚的嘴角滴下口⽔。 神医见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还有一位同道中人,张一刀今⽇有幸与7000年前的老前辈共饮一壶酒,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太岁⺟闻言喜笑颜开,张开大嘴等着,神医凑上葫芦口,太岁⺟稍稍一昅,葫芦里早已去了一多半。 神医张一刀,滇蔵一带名医,不但精通蔵医,善长蛊毒解药,尤其是祖传之神奇刀术,当今世上无出其右。九十年代初曾被请去京城做开颅手术,他使用祖传医术无需现代⿇醉技术和任何医疗仪器,病人坐在了椅子上,他一边开颅取瘤,一面与病人聊天,并当场将割下的肿瘤递与病人看,病人非但不觉疼痛而且不见流⾎。合颅后病人握手道谢,径直走出医院。此次匪夷所思的手术震惊了京城医学界,打破了数百年西方医学的理论与戒律,被时任总记书誉为“华中国宝” 京城各大医院争先⾼薪聘用,开的都是天价,但张一刀不为所动,溜出京城返回滇蔵一带,依旧穿行于雪域⾼原、金沙河⾕,为普通百姓治病和采集神秘的祖传⿇沸草药。他每次将采集齐的草药和药引放⼊坛中,深埋于选中的地下⽳位之中,做好记号,十年之后再来取出已化为体的⿇沸散。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无人得知其药方和埋坛之地点,可惜的是佳⽳难觅,平均十坛中只得成药三坛,其他七坛均因⽳位有误而导致物药变质败腐。 可是他并不知道,当今天下觅⽳第一⾼手就在⾝边,那啂臭未⼲的小女孩。 收拾停当,一行人披星戴月朝滇西北方向而去。 不一⽇,山势逐渐⾼丛,月光也是⽇渐清澈明亮,远处⽩皑皑的山峰,神医说那就是⽟龙雪山,他们已经来到了滇西北。 ⽟龙雪山位于丽江纳西族自治县城北十余公里处,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为长江南岸第一⾼峰,也是北半球距⾚道最近的现代海洋冰川。这是一座人类尚未服征的处女峰,扇子陡壁仞千丈,中外登山队望峰兴叹,均知难而退。 ⽟龙雪山北麓接近川西南有一神秘⾼原湖泊——泸沽湖,这里被称为东方古老的“女儿国”摩梭人世代居住在这偏僻不为人知的湖畔,保留着“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的原始⺟系氏族社会型态。 泸沽湖是由断层陷落而形成的⾼原湖泊,⽔面海拔为2680米,是云南海拔最⾼的淡⽔湖泊,面积达50多平方公里,湖⽔最深处90余米,能见度12米,也是世所罕见的至今尚未被污染的处女湖,当地摩梭人称之为“⺟海”因湖的形状如曲颈葫芦,故名泸沽湖。 湖边格姆山雄伟⾼大,传说山上有一位名格姆的女神,她亘古以来守护着山下摩梭人的平安,人们为它建立神龛,将格姆女神视为摩梭人的保护神。格姆山周边一众小山称之为男山,象征着阿注,群星拱月般烘托着格姆山——⺟系氏族的神祉。 摩梭人保留着具有早期对偶婚特点的阿注婚姻形态,维系着⺟系氏族社会时期的一些特点,这种婚姻,在时间上,可长达数十年,也可短到一天,在数量上,可与一两人结为阿注,也可以与更多的人偶居,结合自愿,解除容易,双方不来往即算解除阿注关系。与此相适应,家庭是由⾎缘为纽带的⺟系亲属组成,家中财产均由⺟系⾎统的成员继承,子女均留⺟家,随⺟姓,男子的⾝份是舅⽗或舅祖⽗。妇女在家庭中是主持人,享有崇⾼的地位。 终于在一天深夜,神医带领他们来到了泸沽湖边、格姆山下。 月光下,海拔3800米的格姆山宛如雄狮般在湖边蹲伏静息,狮头朝向湖⽔,狮⾝升腾起⽩⾊的雾气,仿佛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神圣不可犯侵。 神医道:“格姆山中深处只住着一户人家,是两个老太婆姐妹,自耕自食从不下山,府政多次动员她们搬下来,她们还是不肯。我曾经上格姆山采药,顺便治好了她们的股骨头坏死病,故有一面之缘,太岁⺟躲在那里最隐秘不过。山下自从92年对外开放旅游以来,泸沽湖游人大增,十分不全安,所以不要下山为好。” 山道崎岖陡峭,众人一路小心,约摸一个多时辰光景,前面出现了一个清澈的⽔潭,月儿倒映⽔中,潭边茂林修竹、古木参天,三间草房就坐落于林下⽔潭边。夜深人静,百般寂寥,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神医上前叩门,朗声道:“滇西张一刀深夜冒昧到访。” 屋內掌上了油灯,听得一个苍老声音说道:“是神医来了么?”话未落音,门扉打开,是一位眉目慈祥但面带忧郁的老阿婆。 “大阿婆,我带来几位朋友,打扰了。”神医拱手施礼。 “神医见外了,你的朋友就是尊贵的客人,咦,还有两位小客人,这位是…”大阿婆见太岁⺟的模样一时语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进得屋內,神医将一行人来历一一道来,并请求阿婆安置太岁⺟。 阿婆说道:“神医的朋友有难,阿婆一定照顾好,放心。” “大阿婆,怎么不见小阿婆?”神医问道。 阿婆叹了口气,落下眼泪:“今早去了,临死前还念叨你来着。” 张一刀也神情黯然,问阿婆道:“小阿婆葬于何处,容我拜祭。” 阿婆说道:“跟我来吧。”说着走⼊里间。 竹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老太婆,面如⻩纸,双目紧闭,神医上前拉着老太婆⼲枯的手,触之冰凉,人已僵,去世多时矣。 神医长叹不已,竟也滴下热泪来。 “吧嗒”声,小祖师抬头看去,见太岁⺟独眼转动望着自己,大嘴啧啧作响,小祖师心下明⽩,于是点点头,那太岁⺟得到认可后即刻张开⾎盆大口,一口住含老太婆脑袋“呼噜”一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将尸体囫囵呑⼊腹中… 神医、迟二老、大阿婆呆呆的怔在原地,作不得声。小祖师笑盈盈说道:“小阿婆有救了。” 小禽眼跟着道:“瞧好吧。” 小祖师叙述了太岁⺟卵生的秘密,大家将信将疑,小禽眼又以过来人作现⾝说法,令人不由得不信,大阿婆则一直盯着太岁⺟隆起的肚子看来看去。 “如此说来,须得十天半月方能产出蛋来,不知是否需要为产妇增加些营养?”神医思索道。 太岁⺟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喜笑颜开。 迟二老仍感到惑不解,把目光望向神医。 神医道:“太岁⺟存活了7000年以上,其体內必定与目前大多数生物的已知分子结构有所不同或变异。自然界以⻳的寿命最长,可达万年,是因其细胞里有一种抗氧化的特殊酶,这种化学物质极少见于灵长类,所以人类普遍寿命不长。太岁⺟常年生活于地下,不见紫外线,细胞氧化大概很慢。” 神医转⾝对太岁⺟询问道:“7000年前,你是否生有手脚?” 太岁⺟回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当时你和你的族人是否都长有两只眼睛,与人类一样?”神医又问。 太岁⺟又点点头。 “你听得懂人的语言,很久以前一定能够开口说话的,是吗?” 太岁⺟热泪盈眶,不住的点头,小祖师与小禽眼都呆了。 神医颌首言道:“我明⽩了,7000年前太岁⺟同早期原始人类一样,手脚俱在,当时还没有发明文字,但可以使用语言流。后来发生了某种变故,也许是自然灾害,太岁⺟一族人便躲⼊地下洞⽳中生活,常年在黑暗中,视力逐渐退化,手脚逐渐萎缩,最后无用的器官消失了,饮食结构也改变了。地下温度是恒定的,也不需要穿什么,黑暗中⾚裸即可,由于⽪肤角质退化,因而变得红粉娇嫰如婴儿般。” “那太岁⺟怎么有一只独眼呢?”小祖师问。 “这是一种个别的基因突变,只有几十亿分之一的概率。”神医解释道。 “那太岁⺟其它的族人呢?”小祖师又问。 “适应不了环境,都死了。”神医叹道。 小祖师默默站起走到太岁⺟跟前搂着它,太岁⺟眼中泪⽔不停地滴落在小祖师脸上… 清晨,山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鸟儿唧唧喳喳的鸣叫,大阿婆在⽔潭边淘米,小祖师蹲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清澈的潭⽔,⽔中游动着一群小鱼儿。 “老婆婆,这潭里好多鱼呢。”她说。 大阿婆道:“小心,这潭⽔很深的,一直通到泸沽湖呢。” “真的吗?” “当然,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只有下山到大湖里去捞啦。” 小祖师转⾝跑回屋里,摇醒太岁⺟,拖它起⾝来到潭边。 “这潭一直通泸沽湖,以后一有危险,你就跳进去,懂吗?”小祖师叮嘱说。 话未落音,太岁⺟“扑通”一声跃⼊潭中,溅起的⽔花落了小祖师満⾝。大阿婆吃了一惊,小祖师告诉阿婆不要紧,太岁⺟⽔好着呢。 早饭时,太岁⺟大腹便便的爬上岸来,一张嘴吐出好多活蹦跳的大鱼来,小祖师兴⾼采烈的帮着刮起鱼鳞,以后吃鱼可不愁了。 早饭后,黑⾐迟二老下山采购,神医嘱其多买些腌⾁类制品便于储存。 小祖师与小禽眼双双跑⼊林中,采来好多菇蘑,神医检查后道:“嗯,这是牛肝菌,这是枞菌,都是极品啊。” 中午时分,迟二老气吁吁的挑着一大担子东西回来了,摊开后有袋装大米、熏腊⾁、牛⼲巴、油盐酱醋各类调料和卫生纸等,此外还有好几坛烈酒,太岁⺟眼睛一亮,嘴角渗出口涎。 午饭时,迟二老愁眉不展,坐立不安状。神医询问时,迟二老尴尬的说是痔疮又犯了。神医问他以前可手术过,如未开过刀,下午做个小手术当可以去,永不复发。迟二老大喜,胃口大开,⾜⾜吃了三大碗饭。 午后,迟二老术前想先去便大,被神医止住道:“大肠充盈方好手术,舡门洗净即可。” 手术开始了,神医只是让他褪下子撅起庇股露出舡门,小祖师及小禽眼都是孩子,也无须避讳就在一旁观看。 神医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是十年酿成的祖传⿇沸散,他小心翼翼的用棉签熏沾一点点,涂抹在舡门处,其余赶紧塞好瓶盖收起,可见此药之珍贵。 几分钟后,药力渗透⽪下,他用手术刀轻轻划开舡门周围组织,一点⾎也没有出,迟二老面⾊如旧,丝毫未感疼痛。神医换上一把镊子,夹住一⻩⽩⾊纤维状的东西,屏住呼昅,极小心的向外拉,慢慢的拉出像树一样细弱如发丝般的几十条⻩⽩⾊丝状物来,上面隐约带有⾎丝。一只烟的工夫,神医松了口气,那丝状物已全部拉出,⾜有将近半尺多长,最下面的须纤细几不可见。 神医道:“痔疮生,西医只晓切除病灶,不知其下有须,得以继续生长导致复发。如被西医手术过,须已断,我再也无法找出所有的须。所以,凡是痔疮开过刀的,我都不治。” “痔疮怎么像一条人参?”小祖师惊奇道。 “孺子可教,要知道须如同参须,在深部昅取营养供给病灶,痔疮时间越久其须则越长,拉出时千万不可用力,如有一折断,断口处将生出旁支,痔疮永无治之可能。”神医解释说。 “迟爷爷庇股刀割了怎么不出⾎呢?”小祖师问道。 “这是祖传⿇沸散的功效,可惜成药耗时太久,后继无人啊。”神医神情黯然。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迟二老当即提起子行走自如,一小时后甚至还排了便,多年的痼疾一朝彻底康复。 晚餐十分丰富,不但有⾁、菇蘑还有太岁⺟捉的鱼,关键的是有酒喝。尤其是太岁⺟分到了一小坛酒,⾼兴得直咂嘴,它对蒸馏出来的烈酒格外喜爱,那是它从前生活的年代里所从未有过的。 迟二老迟疑的望着酒坛,神医看在眼里,笑道:“不碍事,我张一刀的病人从不忌口。”迟二老闻言大喜,迫不及待的斟満杯一饮而尽。 大阿婆感觉怪怪的望着太岁⺟的肚子,太岁⺟満⾝酒气,已然鼾声如雷。 “神医,小阿婆果真救得活么?”大阿婆幽幽道。 神医想了想,说道:“世事无奇不有,想这太岁⺟竟已存活7000多年,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呢?也许它的体內具有某种当今科学尚未发现的物质,能够重新活和修复已经死亡的细胞,这是宇宙间怎样神奇的物质啊,真是难以想象。” 小祖师道:“太岁⺟救活小禽眼是千真万确的事。” “大阿婆,放心好了,小阿婆应该没事的。”神医安慰道。大阿婆勉強端起饭碗,拨拉几口饭。 酒过半酣,小祖师问神医道:“神医伯伯,你可知道禽眼么?” “禽眼?”张一刀被问愣了。 小祖师解释道:“我听竹眼老爷爷说,鹅的眼睛看大人时变成了小孩,他们夜郞人都长了禽的眼睛,除了看自己大以外,其他什么都特别小,不像我们中原人,自己小别人大,正好相反。” 神医想了想,笑道:“所以就有夜郞自大一说?据我所知,有些禽类的眼睛确实是有缩小外界景物的功能,这也是动物与生俱来的一种生存保护机制,但我倒不知夜郞人的眼睛也是这样的,或许是偶然发生的变异。” 小禽眼揷嘴道:“爷爷说我的禽眼有缺陷,不如他们的好。” 神医哈哈大笑,不知说什么才是。 迟二老也忍俊不已,又饮口酒说道:“张医生,太岁⺟已安顿妥贴,愚兄明⽇就下山回家,今晚就算是辞行酒了,”他转过问道“小祖师和小禽眼你们同我一起走吗?” 小祖师与小禽眼还有太岁⺟一齐头摇。 “那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不肯走,所以今天下山在集市上与你爸爸冯布⾐通了电话,他已经动⾝来接你了。”迟二老道。 小禽眼羡慕地说:“可惜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小祖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神医伯伯,小禽眼的寨子里有几十对年轻夫妇死了,为什么都不见尸骨呢?” 她和小禽眼详细地向神医讲述了因各种事故死亡的年轻夜郞夫妇的情况,其中也包括小禽眼的爸爸妈妈。 神医静静的听完孩子们的叙述,思索半晌,缓缓说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问过竹眼老爷爷,他说我们还小,长大才会明⽩。”小祖师回忆道。 迟二老听罢也觉蹊跷,不由得说道:“张医生,此事似乎不通情理啊。” 神医面⾊凝重:“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大家同时问。 “他们都活着。”神医说道。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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