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振作 一道银⽩⾊耀眼的光使喜彤的眼睛有了些焦距。 鲜红的⾎在司徒⽩的手臂上静静流淌。 喜彤停止了哭闹,心痛地看着一脸自责的司徒⽩。 就在那一瞬间,司徒⽩用剑划伤了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喜彤,也不知该怎样让喜彤平静下来,以前那么睿智聪颖的司徒⽩在伤心痛苦的喜彤面前竟手⾜无措得像个孩子。所以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于是在那一瞬间爆发的愤怒化为了他手上流淌的⾎。 喜彤看着那鲜红的⾎,怔住了。她想到了馥婉⾝上那些⾎,暗红,有着死亡的恐怖气息。而如今司徒⽩的⾎却是鲜红的,流淌的,有生命的。 "你还想让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为你伤心吗?这样的⾎一直都流在每个爱你的人的心里。看着你伤心,那些爱你的人的心也会滴⾎。" 喜彤怔怔地看着司徒⽩,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倾泻。 "司徒⽩…"喜彤的泪依然不断,她愣愣地望着司徒⽩,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机、柔弱无力的人,司徒⽩的心突然变得柔软,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痴,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喜彤靠在司徒⽩的肩上,突然觉得好全安,好踏实。如果一辈子都不用管别的事,一辈子都在司徒⽩的怀抱里,或者不是一辈子,而是比一辈子更长,那将是多么幸福。 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她就一直告诫自己:苏喜彤你要坚強。因为你已经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保护你的家,所以你一定要坚強。 对!她必须振作起来,为了司徒⽩,为了那些爱护她的人,也为了在天上看着她的⺟亲和馥婉。 她轻轻抬起头,向司徒⽩笑了笑,笑容苍⽩却坚定,像在风雪中傲然立的腊梅:"我一定要振作,我要为林馥婉报仇!" "嗯!苏喜彤加油!"司徒⽩微笑着。 喜彤看着司徒⽩,用手拭去眼角的泪,以后不管怎样她都要坚強,不能被打败。因为司徒⽩会一直在她⾝边。 馥婉…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我没有原谅自己,你也不要原谅我,我一定会找到杀你的人,然后帮你报仇,那样我才有资格拥有幸福。 夜风的味道变得甜美暧昧起来,几片粉⾊的瓣花被吹进屋子。 喜彤看着司徒⽩的手臂,突然想起要赶快给他包扎。她轻轻地拿起司徒⽩的手,在那道伤口上吹了吹气,却不经意地瞥见了他手臂上一个浅浅的牙印,不噤深昅了一口气。 司徒⽩手上的两个伤口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 "说了我再也不会了,你⼲吗还骂我?"喜彤不⾼兴地帮司徒⽩包扎,却不知轻重,笨手笨脚。 "啊!你又弄痛我了。"司徒⽩痛苦地闭上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喜彤不知所措。 "我骗你的啦!" "嗯?" "你没有弄痛我,我只是想逗你玩!" "该死,浑蛋,你去死吧!" 司徒⽩笑了,这样和他打闹的喜彤才是他悉的那个苏喜彤,刚才的那个苏喜彤太让他心痛,太让他担心了。 只是以后的喜彤是否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地笑?林馥婉的死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 眼前红着脸的喜彤让司徒⽩又是一阵心酸,如果当时喜彤没有帮林馥婉,那么现在死去的人是不是就是喜彤呢?他是否再也看不到喜彤的笑,听不到喜彤的呼昅了呢… 司徒⽩猛然抱住了喜彤,紧紧地抱着,仿佛一松手喜彤就会不见了。 喜彤任由司徒⽩抱着。靠在司徒⽩⾝上,她好像闻到了幸福的味道,一刻也不想离开了。 "哦!对了!墨迪呢?还有滢儿,好像从第三场比赛开始,我就没有见过滢儿。"喜彤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墨迪回客栈了,他说滢儿生病了,所以要赶回去照顾。"司徒⽩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他看着喜彤,不知道怎么开口。 喜彤看着司徒⽩瞬间皱起的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司徒⽩深深地呼了口气,重重地按住了喜彤的肩膀:"苏喜彤,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 "嗯…"喜彤的声音开始颤抖。 司徒⽩微微垂下眼,不愿看到喜彤热炽的目光。 "第三场比赛时,滢儿说⾝体不适,就没有来看你表演,墨迪当时也没有太在意,把她安顿好了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滢儿已经昏了。她也中了毒。" "中毒?滢儿怎么会中毒?她又没有参加花魁选举?为什么凶手要害她?"喜彤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司徒⽩。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凶手不仅仅是冲着花魁大赛来的。"司徒⽩低喃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去看滢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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