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在会场上响起,像风跳跃在所有相通的灵魂肩头。人群中有人听出来,这是《玩偶的祷告》的钢琴版。嗓子无法再唱歌,只有用最纯净的琴声来表达。 “… 蓝⾊⽔晶灯的上空 积下了灰成痛 游离在版图之外的梦 看不穿巴黎四面而来的风 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 无⾊的雾⽔相触十字架落寞放空 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 苦弯了掌纹的痛绘梦深邃的瞳 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 绯红的爱无法像玩偶遗弃和收弄 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 灌⼊遗忘试剂也难以笑着说懂 隐瞒的那三个字总敲心门说打扰 耳朵不停讨饶乞求甜藌的毒药 …” 这时,一个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智夏当年的画面。可爱的智夏站在舞台央中,深情地演绎着这首歌。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光芒。即使站在最孤独的灯光舞台上,即使浴沐在万人狂热的嘶叫和呼喊之中,她也不为任何事任何人动容。音乐和舞蹈都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这就是天生要当明星的人。 “被吻过的左手换取救赎的祷告 祷告祷告 布拉格城琴音潦倒 媚笑媚笑 塞万提斯风车无聊 骄傲骄傲 狐狸踮着脚尖祷告 可是亲爱的,失去你 笑容总无法再妖娆 …” 观众席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尖叫。 “沧冷!DJ是沧冷!” “天哪。我没有看错人吗?” “难道传闻说沧冷要接手Toy&Lover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是沧冷!沧冷,我爱你!” … 我应声回头,看到沧冷站在了现场DJ的位置上。是他,是他切出了多年前智夏第一次登台唱这首歌时的画面! 我在弹琴,她在伴唱,一时间我们姐妹仿佛又再次同台演出。Toy&Lover两任主唱重新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智夏…” 我泪流満面地看着大屏幕,看着沧冷在数万观众的尖叫和惊叹声中走近我。他稔的气息浪漫得像一首颓废却⾼贵的诗,他将我的心事看得点滴不漏,他明⽩我还没有忘记羽野却从没有半句闲言。 沧冷走近,将我紧紧抱紧在怀里。他在我耳边温柔地安慰:“智薰,如果不清楚以后要走的路,就停下来听听她的声音。她其实一直陪在我们⾝旁,从来不曾离开。” 曜太看到沧冷的出现先是一怔,继而默然地退到了一边。 这一刻诺大的演唱会馆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默凝视着台上相拥的我们,所有人都在心里犹疑困惑。可失去所有的光芒又怎么样?我并 不在乎虚荣的那一切,我要的只是这份拥抱的塌实和温暖。 “谢谢,谢谢。”我在他怀抱里痛痛快快地大哭。 是啊,如果不清楚以后要走的路,就停下来听听智夏的声音。 她其实一直陪在我们⾝旁,从来不曾离开。 这时人群中有人带头喊:“原谅智薰,如果她都不值得原谅,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女孩吗?” 犹疑的人们情绪被带动,重新开始支持我。刚刚喊“假唱”的粉丝们迟疑一阵,纷纷选择冷静地听完弹琴,听智夏唱歌。 沧冷接下来的表演前所未有地成功。像他这么光芒万丈的人,只要站定在舞台上,未曾开口就已经服征了一切。他必将超越智夏和我,成为Toy&Lover史上最具魄力的主唱。 演唱会终,我、沧冷和曜太三人在灯光中向所有观众深深鞠躬。 谢谢他们,终于原谅这么不完美的我。 谢谢沧冷,他让我明⽩,原来智夏从来就没离开过Toy&Lover,我们乐团从来就是三个人在一起。 他说的真的很好。 “如果不清楚以后要走的路,就停下来听听她的声音。她其实一直陪在我们⾝旁,从来不曾离开。” 在深深鞠躬抬起头的瞬间,我突然看到一个悉的⾝影。 那是——羽野? 那一瞬间我僵在了台上,怔怔地一眼睛,人群纷中又找不着他了。 “智薰!智薰我爱你,我们可以合影妈?” 歌们还沉浸在演唱会的情绪里,场面一片混。工作人员和保安一拥而上,架着我和沧冷、曜太从后台秘密出口上了车,避开堵在会场主大门的粉丝们,抄小路低调回店酒。 上车后我不断的朝门口的人群中张望。 他在吗? 刚刚那个人真是羽野吗? “去找他吧。”座位旁边的沧冷轻握住我的手“刚刚我也看到他了,应该就是你记挂的那个千羽野。你去找他吧,看他最近过得是否还好。”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介意?” 他的笑容自信琊气:“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不是把你拴在我⾝边。回店酒你先安心休息,我会要手下人帮你找到他的。” “不用了…谢谢。”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第二天七点,管家递给我羽野住的店酒地址和房间号。 咚咚。 我照着地址找过去,紧张兮兮的敲了大半天门后还是没人开门。打扫房间的阿姨好奇地问我:“你来找这个房客吗?” “他出去了?去哪里了?”我焦急地追问。 “应该没啊。”阿姨很有把握“客人离开的话,我们马上会去清理房间。现在他房间的清理指示灯没亮,一定还在房间里,你再摁下门铃!” “叮咚,叮咚” 迟迟没有人开门。 “一定是睡着了呢,呵呵。”阿姨安慰我“你可以打他的机手啊。” “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说完,我黯然神伤。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羽野居然疏远到如此地步? 那位阿姨闻言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尴尬的笑着宽慰了我几句, 无非是说“那就下次来找他,这次一定是不凑巧”之类的话。 可我没有办法再等下一次了! “今天一定要等到你,我就不相信你一天都不用出门。”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万一他明天退房离开了这座城市了…茫茫世界,我又到哪里去寻找他的踪迹? 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 房间门一直紧闭,没有半点动静,午间服务生送餐时看到门上亮着“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也识趣的没有摁门铃。楼下有个小女孩一直在玩划火柴游戏,一个人躲在店酒后的树荫下不厌其烦地划亮它们。一,又一,奢望自己是不是能像卖火柴的小姑娘那样看到想要的幻景。 云层里有一架航班呼啸而过,小女孩抬头看看,然后被那一小束晃动的火苗灼痛了⽪肤。 哎呦,痛痛的一声尖叫,气恼的索站起来踩灭了満地的火柴。 我撑在窗台上看着她的表演出神。曾经我也是这样的小女孩,以为划无数火柴就能在火光里看到自己想要的幻景。 咕—— 兔子不争气的议抗了,也难怪,傻傻的等在门口,⾜⾜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应该不会趁我离开去买食物的这一小会儿跑掉吧? 不放心得叮嘱服务生:如果302房间的客人出门,请一定要打我的电话。我把电话号码抄在便条纸上递到服务生手心时,他脸上的职业微笑突然僵住,死死地盯住我的脸看。 糟了。 我照着地址找过去,紧张兮兮的敲了大半天门后还是没人开门。打扫房间的阿姨好奇地问我:“你来找这个房客吗?” “他出去了?去哪里了?”我焦急地追问。 “应该没啊。”阿姨很有把握“客人离开的话,我们马上会去清理房间。现在他房间的清理指示灯没亮,一定还在房间里,你再摁下门铃!” “叮咚,叮咚” 迟迟没有人开门。 “一定是睡着了呢,呵呵。”阿姨安慰我“你可以打他的机手啊。” “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说完,我黯然神伤。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羽野居然疏远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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