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咕… “好饿呀…”我了已经快要瘪掉的肚子。 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我走到那幅专属朔月的画前,那被我一笔抹去的苍蓝画卷,意味着永远地未完成。 而羽野的那幅就容易多了,呵呵,绝美的少年。但愿这画可以永远永远地被好好保存着。 对了——! 拿羽野这幅画去参加英国艺术展吧? 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这画会被放进画馆保存一辈子!我赶紧用厚厚的牛⽪纸小心翼翼地把那幅专属于羽野的画包了起来,然后,走出房间准备去邮局。 我小心地抱着画飞快地穿过楼梯,刚走出旅馆门口,砰——! 一声大巨的响声响彻在我的耳边。 ⾝体突然被一股大巨的力量紧紧地抱了起来。 “是…羽野!” 我死死地抱住那幅画倒在了羽野的怀里,而脚边却碎裂掉了一个花盆。 好险——! 这么大一个花盆,如果被砸到的话,一定挂掉! “久美!你没事吧?”羽野紧张地看着我“该死的!这么大一个花盆居然也可以掉下来?” “吓,吓死我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看了看手里的那幅画,还好还好!画没有坏掉,不然…真是要哭死~! “这个是什么啊?”羽野终于也注意到我手上的东西了。 “这个啊…要不要一起去,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朝羽野晃了晃手里的画“朔月呢?一起去好不好?” 朔月不理我,一直看着刚刚那个掉下来的花盆,若有所思。 “喂,朔月,朔月?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我腾出一只手用力撞了撞那家伙。 “走,一起去吧…”朔月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们绕过街边的小摊朝邮局走去。 虽然已经中午时分了,可是来回穿梭着的人并不十分多,这样慵懒缓慢的⽇子真是让人羡慕。 刚走到邮局的玻璃门前,突然—— 一件充満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嘭——! 一声巨响过后,那扇大硕的玻璃门在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下轰然碎裂… 无数的玻璃碎片朝我们飞溅而来。 “羽野——!”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那一瞬间,羽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所有的玻璃碎片烈猛地朝羽野的后背飞溅而来… “不要!不要!” 我用力地大叫着,可是⾝体却始终无法动弹,因为——我被羽野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羽野,你没事吧?”当那堆玻璃碎成一摊碎片时,我努力地从羽野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呵呵,你以为我是你吗?放心啦!”羽野脫掉⾝上的外套,用力地抖了抖,无数的玻璃碎渣从他的外套上掉落了下来“喂,猪,你有没有受伤?”羽野全然不顾自己只是一味地检查着我是否被玻璃划伤。 “朔月…朔月!你没事吧?”在确定羽野没有受伤之后,我转⾝看了看⾝边的朔月。 为什么那一瞬间,我觉得朔月会那么那么地陌生呢?! 陌生到就如同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朔月的脸上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冷静,苍蓝⾊的瞳孔里写満了幽深的谜。 “大家没事吧?”好半天之后,朔月终于抬头望向我和羽野“那我们走吧…” 我紧紧地抱着那幅画,心却狠狠地沉了一下,是那种毫不为意的态度让我感觉陌生或是难受吗?因为无法看到曾经喜的人是这样无视的态度,所以… 朔月他,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久美,久美!”羽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呃?哦…我们去寄画吧?” 脚踩过満地碎掉的玻璃渣子,发出一阵难听的咯吱声,穿过那扇已经没有玻璃的大门,心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差点被花盆砸到,现在又…总之!今天真是见鬼了啦! 我抱着那幅画朝邮局的柜台前走去… 等我们三人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饿到想吐了! 在拉着羽野和朔月去海吃了一顿之后,已经是⽇落时分,远处的夕如同琥珀⾊的糖一般甜甜地挂在天与海之间。远处的帆船和海鸟自由地在海天之间穿梭。 好美… 夕把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突然希望这秒时间能够静止… 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嗯…真的好想… … 再回到旅馆的时候,大家已经各自回了房间。 刚进到房间,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 羽野! “呵呵,羽野,有事吗?”打开门,我静静地看着羽野。呵呵,被自己喜的人紧张地保护着,是一件幸福的事吧?嗯!今天的羽野让我觉得一直一直很幸福哦! “哦!朔月说明天我们就回国了,所以…久美,你今天要乖乖地早点睡,机票已经订好了,是明天清晨的。”羽野轻轻低下头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今天,没吓着你吧?呵呵,放心哦,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边好好保护着你的!”羽野认真地说。 “嗯!有你在我⾝边,我什么都不怕!”我用力地扬起嘴角,划出一丝暖暖的笑意“我会乖乖早点睡的,保证明天不会赖好不好?” “那不可能!你跟我们物种不同。你有见过猪是不会赖的吗?”羽野坏坏地看着我笑。 “可恶!”我转⾝在上拿起一个靠枕朝那家伙狠狠地砸了过去。 “呵呵,好啦好啦!早点睡哦!放心吧,我会叫你起的!”羽野溺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嗯!” 洗完澡以后,我用力地倒在上。呵呵,明天就要回国了!嗯!花久美,要乖乖早点睡哦,明天绝对绝对不可以赖的!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然后沉⼊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爬了起来,等羽野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全部都洗漱完毕了。 “呵呵,怎么样?我说过不会赖的哦!” “今天太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居然连猪都不赖了!” 汗!我的头上立马冒出三道黑线来…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东西整理好了,可以走了吗?” “嗯!” 羽野帮我提着包包,然后朝楼下走去,而朔月却好像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似的。 “早。”招牌式的暖暖的微笑。 “久美,可以走了吗?”朔月看着我微微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却让我觉得有着一丝丝的陌生。 “嗯!”我点点头,然后随着羽野和朔月走到汽车边。 我把自己深深地扔进后座的座位上,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窗外是一片美丽的海景,车沿着盘旋的公路静静地驶着…心却变得空空的,那是一种该怎样形容的感觉呢?就像突然间失去了方向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嗯…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吧? 把手放在车窗外,感觉着风的温度,凉凉的,带着海⽔咸腥的气息。 看着前座羽野和朔月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如海嘲般涌动着。 “搞什么啊…居然起雾了?刚刚还好好的!”开车的羽野突然自言自语。 起雾了…奇怪呢,刚才的太明明已经升起来了,怎么现在又起雾了? 可眼前分明是雾… 一片⽩⾊的雾气迅速并且浓密的笼罩在整条通往机场的路上。 “该死的!可能我们要赶不上那班机飞了!”羽野啪地拍了一把方向盘。 “呵呵,好啦!赶不上大不了坐下班就可以了啊?对不对?朔月!”其实我是想安慰一下羽野,可是朔月的毫无反应却让我觉得更加奇怪起来。 难道延误了航班朔月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在能见度只有几米的情况下,我们的车开得如同乌⻳一般缓慢,因为大雾的原因,原本美丽的海港已经完全隐没在大雾之下了,除了一片惨⽩惨⽩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果然—— 已经延误了我们的那趟航班。 就在车快要达到机场的时候,那股浓重的大雾居然又奇迹般地散尽了…汗!真是莫名其妙! “搞什么机飞啊?真是的!”羽野一阵火大,不过也难怪啦。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车內始终有一种不安分的气息存在呢? 是因为… 朔月吗? 的确,从上车的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朔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始终保持着那冷冷的样子,难道… 正当我陷⼊沉思之时,突然—— 一个大巨的炸爆声响彻天际,我急忙探出头去,想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因为—— 因为—— 我们刚刚延误的那架航班居然在起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內炸爆了! 突然一股強烈的害怕感朝我迅猛袭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机飞
炸爆的残骸从并不是很⾼的空中跌落下来,没有规则地溅落到四方,可是在我们整个车子的周围却没有丝毫的碎片。 我抬头看了朔月一眼,一定是他在保护我跟羽野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开始惊慌无措。 混中,救护车的叫嚣声、人群的哭泣声等等混合在一起,让人无从分辨… 如果不是刚刚那场大雾,只怕死掉的就是我和羽野了吧? 我们迅速下车,朝机场方向走过去。 “他们…真的好可怜!”看着那些受伤人们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 “这是注定的。命轮中早有安排。” 朔月冷冷地看着远处那些受伤的人,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以前的朔月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喂,你该不是打算出于职业习惯要去引魂了吧?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我们赶时间耶!”羽野的脸上带着一股笑意地看着朔月开着玩笑。 “…” 朔月凝神遥望那失在天空的残烟,眼瞳里是一泊深蓝的湖⽔,没有半点温度。 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一个悉的画面来… “呵呵,朔月,你在看什么啊?” “还是在听天籁,来自天堂的声音。” “呵,以前听你说过。” “久美,要静下心来才可以听到。试着慢慢放松自己。” “好。” 为什么朔月听到的是天籁,而我… 听到的却是… “违反守则的人,审判的时间已到…” “违反守则的人,审判的时间已到…” 一股莫名的寒意朝我烈猛地袭来… 难道… 从昨天花盆掉落的那时起,就是… 不会的!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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