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 第四十七章 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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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燕赵雄风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41536 | 更新时间:2017/9/20 |
第四十七章 迷魂大法 | |
燕青道:“那是我们的疏忽,但事情尚可补救,我们必须注意那个觉佛哈⾚星,别让他受到损伤,利用他的力量使张兄弟恢复意识,至于这个⽩少夫,不管他在強永猛⾝上得了多少传授,弟子负责对付他就是了。” 药师心中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不做声了。 场中的脫脫出手就挨了一顿,虽然没有受伤,却更形暴怒,旋即掌出如风般,追着⽩少夫急攻。 ⽩少夫则利用他那诡异莫测的⾝法,半避半攻,出手中的,只听见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六七招过去,脫脫已挨了四五十掌,⽩少夫却连⾐角都没叫他沾上半点,倒是他雄浑的掌力,震得四壁皆动。 旁观的金龙佛萨达忍不住了,道:“脫脫师弟,你别一股劲儿硬冲,⽩花力气挨冤枉打,真要被人打上八十掌,本教的颜面何在,纵然你不被人杀死,我也要你杀自了!” 脫脫耝鲁成,直到听见师兄提醒后,才稳住⾝子,退后两步。 ⽩少夫一点不惊,站在对面笑道:“大师⽗,八十掌才挨一半,你想退可不行!” 脫脫两颊⾎红,微微肿起,眼中几可噴出火,厉声叫道:“你小辈欺负佛爷⾝形不便,如你能再打到一掌,就佩服你。” ⽩少夫笑道:“一掌怎么行?教祖规定八十掌,我才执行到一半出头,六八四十八,还有三十二掌,少一掌都不⾜数,你乖乖地挨吧!我看你的⾝子很结实,脸⽪尤其耝厚,八十掌挨下来还不至送命…” 脫脫怒吼一声,再度欺步进扑。 ⽩少夫一摇肩,仍是闪⾝反击,哪知脫脫这次可有了准备,双手护颊,猛力朝外一分,刚好与⽩少夫的掌面相。 脫脫吼一声:“滚你的。” 使用巨力往外一推,跟着一脚往舿下踢出,在他意料中,⽩少夫一定架不住他的神力,分开双手后,绝对躲不过这一脚。 谁知⽩少夫⾝子一翻,虎跳数步,仍是安然无事地闪过这一脚。 ⽩少夫地笑道:“大师⽗,你聪明我也不笨,我算准你这一次是会用手护颊,想跟我对一掌的,所以我出手全不用劲,虚接了你一掌,多可惜呢!假如你不招架,这两掌挨上了也只是轻轻一拍,也许毫无感觉就算过去了,岂不是少挨两下重的,现在双掌相接,没打在脸上自然不做数,你还是得补挨満三十二掌。” 这番话说完后,不仅脫脫脸⾊铁青,其余蔵边三佛也都是怒形于⾊,一言不发,每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少夫见他们不开口,更忘形得意,正想再说几句话气气他们。 忽然強永猛出声道:“少夫,你回来,这一场由我来接下去,你终究不是成大器之才。” ⽩少夫愕然道:“教祖,属下自信必不辱命。” 強永猛一哼道:“我认为你已经够了,得意不可太満,你只是仗着灵巧的⾝法与一点小聪明占占上风,并不是真正的功力胜过对方,居然自以为了不起,目空一切了,人家在蔵边,领袖一方,一半是宗教的力量,另一半也是靠着真功夫,绝不是欺世盗名,泛泛不学无术之辈可比,你这种轻敌的态度,一定会吃亏的。” ⽩少夫道:“属下不相信会吃亏在他手上。” 強永猛冷笑道:“你到底阅历太差,对方是个莽汉,他在盛怒之下,了方寸,你可以投机取巧,现在他已经稳了下来,蓄怒于心而不发,就是到了危险的时候,你还看不出来,岂不是自取灭亡。” ⽩少夫道:“还有三十二掌,属下一定能凑満数。” 強永猛道:“叫你下来就下来,还噜苏什么,我要不是手下无人,就让你去上当,现在我还不想你送命,乖乖给我滚下来,由我自己来解决。” ⽩少夫不敢违抗,只得依命退后。 強永猛站了起来,正拟亲自出场,忽又止住道:“张自新,你出去!” ⽩少夫道:“教祖为什么想利用他出场呢?” 強永猛笑道:“对方以大力为擅长,那是一种天赋,我用功力胜他,是没有问题,但不能叫人心服,所以我派个天赋神力的人去胜过他,表示本教各种人才都齐全。” 脫脫一心想在⽩少夫⾝上雪回前聇,厉声叫道:“张自新又不是你们齐天教中的人,出派来算什么?” 強永猛笑道:“他是你们指名邀斗的对象之一,自然有出场的资格,何况他现在已在我的控制之下…” 金龙佛萨达道:“脫脫师弟,你就接受下来好了,虽然你吃了一点亏,却令对方不战而退了,总算找回了面子,事情很明⽩,若非強永猛见机得早,⽩少夫一定活不了,这一场对本教的威名并无损害,你也可以引为慰自。” 脫脫气呼呼地道:“我那些巴掌不能⽩挨。” 萨达道:“没关系,耐着子等下去好了,等我们击败強永猛后,还怕没机会收拾那小子吗?” 脫脫这才不开口了。 強永猛笑对张自新道:“你曾经用摔跤手法胜过喇嘛教的人,现在人家又来挑战,你仍是以摔跤功夫应战,不过对方是个大力士,你除了在手法上应付外,还得在勇力上胜过对方,才能使他们心服口服。” 张自新傻愣愣地出场,还是沙丽替他脫去了上衫。 脫脫也宽了外衫,两个人都是⾚膊对垒,双方都是肌力纠结,⾝材魁梧,倒像是两尊天神般,各摆了一个势姿,随即跳⾝相接,对搏起来。 两个人的摔跤技术都很精湛,搭上手之后,攻守兼备,只看见四条胳膊来往推拿,却始终未能有所进展。 因为两个人一出手,就被对方化开了。 然而这一场的精彩是没话说的,手上在较技,脚下在赌力,地上新铺的⽩石,被他们踩踏之后,立刻显出了条条裂痕。 也随着发出了格格声响,声势煞是惊人。 強永猛笑对⽩少夫道:“你看见了吗?像这种劲力你行吗?” ⽩少夫不服气道:“属下跟他们技不同,力各异!” 強永猛冷笑道:“斗技你也不见得行,再看下去就知道了,等人家的杀手用出来,你躲得过才怪!” 场中二人推搏片刻,大家都知道纯靠手法已无以取胜,必须要运用别种技巧了,角技虽以摔扑为主,但像这种搏命赌胜的场合,自然不限制施用其他手法,所以脫脫见无法在摔跤上取胜,突然腾出一手,改抓为切,一掌砍向张自新肩头。 张自新的神智虽然不清楚,动作和反应却毫无影响。 他体会到对方的劲力忽减,立刻就意识到对方将有什么不同的动作,手臂一翻,也用手掌上去。 “啪”的一声闷响,双方⾁掌相接,虽然都是用的掌缘,却可见出功力的深浅与天赋的优劣。 张自新的⾝子不过摇了一摇,脫脫却连退了两三步,整条手臂酸⿇,尽管他脸上装得若无其事,仍然逃不过強永猛的眼睛。 強永猛哈哈大笑道:“脫脫,这可是硬碰硬的角力,没有投机取巧的吧?你不行就是不行,还要再斗下去吗?” 脫脫利用退后的机会,又跳开两步。 一面运气镇制手臂所受的震动,一面着气道:“笑话!佛爷除非是倒下来不能动弹,那只好认输,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得拼到底!” 強永猛笑道:“好!你不怕死,齐天教还会在乎杀个人吗?张自新!对方已经开始下毒手了,你也不必客气,给他两下重的,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张自新成了个没有知觉的木人,也不开口说话,甚至于答应一声也不会了,可是他的动作却表示接受強永猛的指示,双手并成掌势,慢慢欺⾝过去。 脫脫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摇拳直上,径攻面门。 张自新用手朝外一封,攻得急,对得也准,恰好托住脫脫的拳头。 哪知脫脫的手法十分怪异,忽然又张开手指,握住了张自新的手掌往前一带,张自新自⾝往前一冲,脫脫右手猛落,结结实实地砍在张自新的后颈上。 张自新俯⾝往前倒去,群侠惊叫出声,颈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哪经得起脫脫如此神力一击! 可是张自新的⾝子居然抗得住,快要贴地之际,竟然双手撑地,一个翻⾝跳了起来。 強永猛得意地朝⽩少夫笑道:“这是蔵派密宗手法中的精华,叫做引⽟掌,他的掌心中有一股昅力,能粘住对方⾝体任何一部分,牵引过去,然后加上一击,刚才我如果不换你下来,你就难以躲过他这一昅,你可没张自新的本事,挨得起那一掌!” ⽩少夫这次不开口了,承认了这一事实。 強永猛又说道:“我看他双手护颊,就知道他准备施行这一手了,第一次是故意让你先上手,还没有用上劲,所以你能轻易脫开;第二次他的掌心变⽩,劲力已提到十成,如果你一掌打上去,就会被牢牢昅住,我要是不开口叫住,你此刻哪有命在,现在你是否还不服气我叫你下来呢?” ⽩少夫一躬⾝道:“属下愚昧无知,多谢教祖赐示。” 強永猛微笑道:“那倒不必客气,我得力于你帮助也不少,尤其把张自新弄来,使我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而且更得了一个横行天下的工具,应该报酬你一下,好好⼲下去,这齐天教祖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少夫欣然面露笑容,坐静观战。 张自新与脫脫已经由贴⾝⾁捕,改为拳掌相击。 这一方面,张自新的造诣较弱,经常挨打,可是他⾝无知觉,护体真气內力,抵消了对方雄浑无比的掌劲,挨在⾝上,一点都不在乎。 脫脫倒是越战越心惊,他的拳法打在张自新的⾝上不起作用,张自新还击的拳脚却是坚稳有力,偶一疏忽被打中一两下,痛⼊骨髓。 金龙佛萨达见状不佳,忙又出口提示道:“师弟,这样下去不行的,你必须拣那气运不到的地方下手,此子先天禀赋奇特,力持下去,一定是你吃亏。” 強永猛笑道:“我先警告你们不要投机取巧,张自新现在是我的人,在我的保护下,不会让他受伤害的。” 脫脫的肋上又挨了一拳,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心头火发,忽地一腿撩,直取下舿。 张自新虽然痴呆,这等重要的部位却不肯轻易受击,单手一抄,握住了他的脚尖,⾝子一转一提,将脫脫的⾝子提了起来,像放风筝一般,飞旋急转,轮圈子舞动开来,脫脫虽然⾝子悬空,仍力图挣扎。 忽而⾝子一弓,弯突起,双手上下分叉,一取双目,一戳咽喉,势子又疾又毒,杨青青急叫:“张兄弟,快放手!” 可是张自新对她的呼叫置若罔闻,直等到脫脫的攻击到达⾝上时,才将握脚的手往下一猛掷。 脫脫的两手一起揷在他的腹之上“咔嚓”声中,张自新安然无恙,脫脫却痛得大叫,四只手指都被张自新体內真气反震撞断了。 強永猛笑道:“杨青青,你不要着急,他不会听你的话,但我也不会叫他受伤的,好了! 可以结束这一场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张自新说的,声音较为猛厉。 张自新应声受命,将脫脫往下一横,不等他有所动作,跟着上前一脚踏往背心,反握住他的两臂,抬头看着強永猛,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強永猛笑道:“脫脫,你自号大力神佛,可以跟张自新比比力气,你从他的手中挣脫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脫脫努力挣臂,张自新也用力扳紧,两个人的手臂上肌⾁都起凸如丘,相持不下,而且俩人都从臂骨上发出格格的声音,显示出他们用力过猛。 萨达与強永猛几乎同时喊道:“用劲!” 声落发生,张自新双臂一分,硬生生将脫脫的双臂断折,抛了开去。 強永猛得意地大笑道:“好!张自新,毕竟是你力胜一筹,没有替我丢人,下去休息休息吧!” 张自新痴痴呆呆地木然拔步,走到沙丽的⾝边,汗出如泉,沙丽替他用⾐襟擦抹着。 那边脫脫则已昏厥在地,由四佛带来的同伴抬了回去,开始替他接骨疗伤。 強永猛笑道:“大力神佛已经报销了,下面是谁?” 普度佛巴尔赫勒沉声出场道:“本师候教!” 此人⾝⾼丈余,骨瘦如柴,披着一袭大红的僧袍,虚飘飘的搭在肩上,极不相称,可是说话的中气十⾜,一望而知为內家⾼手。 強永猛打量着他道:“阁下号称普度,但不知有何神通?” 巴尔赫勒道:“僧家本吾佛慈航普度之旨,广济世人,佛法无边,僧家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強永猛哈哈大笑道:“你的口气倒不小,但不知你要选谁做超度的对象?” 巴尔赫勒道:“佛门广结善缘,僧家来者不拒。” 強永猛道:“少夫,你看该如何打发他?” ⽩少夫道:“杀焉用牛刀,像这种大言不惭之徒,随便派个人就可解决了。” 強永猛一笑道:“我也这么想,由你去调整配置吧!” ⽩少夫回顾⾝后诸人道:“哪一位肯自告奋勇下场的?” 大家都默然相应,没一个人出声。 ⽩少夫冷笑道:“我知道各位是看不起我年轻才薄,不服我的调配,这可是教祖的代,各位再不做表示,我就指名调派了。” 徐中行忍不住道:“总执事,我们不是不服调配,实在是对方深浅不知,怕出去替本教丢人,总执事已得教祖亲传,对付他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不亲自出场了结呢?” ⽩少夫冷笑道:“徐护法,我不是偷懒,今天是本教重行开府之庆,我不想二个人把功劳全占了,何况我己任总坛执事,再往上升也没有位置了,才把这个机会让给大家,你别误会我是故意给各位出难题。” 徐中行道:“我们也是一样,承蒙教祖器重,予以各分坛执事之职,再往上升,除非总执事让位,否则也没有余缺了,何况,我们追随教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心耿耿,教祖知道得很清楚,用不着再争功邀宠了。” 他的态度很坚决,使得⽩少夫很下不了台。 他恼羞成怒之下,将眼一瞪道:“好!我照你的说法,这一场不算功劳,只靠苦劳,你多辛苦一点吧!” 徐中行望向強永猛道:“假如这是教祖的意思,属下万死不辞,除此之外,属下不受任何人的命令。” ⽩少夫怒声道:“教祖授权于我,我的话就是教祖的命令,听不听在你。” 強永猛忽然道:“徐中行,你是第几分坛的执事?” 徐中行道:“属下昨⽇才蒙分配为第一分坛执事。” 強永猛道:“好,从现在起,你的职位由⽩少夫接替,你担任总坛副总执事,总执事之职由花夫人接替。” ⽩少夫大感意外,不知所云。 強永猛脸⾊一沉,冷冷地道:“少夫,我对你很失望,你才具有余而气量不⾜,这些跟我多年的旧人,对我都是忠心耿耿。 对你可不见得很尊重,你⾝膺重任,应该设法争取他们的好感,力求人和才是,可是你竟利用职权,排除异己,上次齐天教之败,就在用人不当,前鉴未达,你又来这一套了!” ⽩少夫満脸愧愤,无言可说。 徐中行则感动万分,哽咽地道:“教祖如此体察下情,属下惟肝脑涂地以报。” 強永猛笑道:“我受了一次教训,不会再将大权随便信托一个人了,中行,现在我将调整的权利给你,你看着办。” 徐中行躬⾝道:“这个属下不敢应命。” 強永猛道:“为什么?” 徐中行道:“来人以普度为号,必是千手观音,慈航普度,精擅各技,以本教现列各人,除教祖外,只有⽩少夫出场最恰当,可是属下指名叫他出去,难免会被认为有挟怨报复之嫌,是以属下不敢应命。” 強永猛哈哈一笑道:“很不错,你有这个眼光,的确够得上这个副总执事的职位,我也知道这家伙难以对付,⽩少夫更明⽩,如果来人真是易于打发,他还会让你们吗?早就抢着去建功立威了,他自己不敢出去,就表示他也没把握,那么照你的看法,还有谁能胜任呢?” 徐中行道:“那除非是教祖亲出了。” 強永猛摇头摇道:“不,我不想出去,我的目标不是这几个番僧,而是另一批更难惹的人,我的功夫目前还不能轻露,你必须另外找个较为恰当的人选。” 徐中行环顾左右,目光停在张自新⾝上道:“他…” 強永猛笑道:“不错,还是他,这小子一⾝气功,不怕损伤,而且失了知觉,不知痛庠,正是最佳人选。” 说完沉声道:“张自新,你再出去打一场。” 张自新正待出场去。 对面的燕青忽然道:“站住。” 张自新居然应声站住了。 強永猛大为惊奇。 燕青笑道:“強永猛,张兄弟现在不止听你一个人的话了。” 強永猛脸现怒容道:“燕青,你用什么方法?” 燕青笑道:“你用什么方法,我就用什么方法。” 強永猛道:“我不相信你也会魂大法?” 燕青道:“我不必会那种法术,只要会仿声术就行了,你每次命令张兄弟行动,都要改变声调,几次下来,我就看出症结之所在,原来所谓魂大法,只是惑他的神志,使他只听得见一种声音,也只接受一种声音的命令,我揣摩一会儿,终于学会了你的发音…” 強永猛大叫道:“小子,算你厉害,可是你会后悔的。” 燕青笑道:“后悔是以后的事情,至少在今天,我能叫张兄弟不再成为你的工具,不受你的利用。” 強永猛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只要一句话,立刻可以杀了他,你可别我⼲这种事。” 燕青也瞪着強永猛,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也不甘示弱,沉声道:“我宁可毁了他,也比受你的利用好。” 強永猛僵持了片刻,才转颜笑道:“燕青,毁了张自新我并不心痛,对你们可是一个大损失,我相信你还有意思要把他争取回去,我也不舍得轻易放弃这个好工具,因此我们暂时把他搁下来,回头再各显神通如何?” 燕青淡淡地道:“可以,反正我绝不让他再为你杀人。” 強永猛道:“那只有一个条件,你们负责解决这个普度佛,因为我不想出手,也不想拿我的人来冒险,所以才动用他,如果你们想保全他,就必须接受这个条件。” 燕青笑道:“没问题,蔵边四佛挑战的对象是我们双方,不让你独任其事,这一场给我们好了。” 药师忙道:“燕青,你⼲吗又要揽事?” 燕青苦笑了一声,摊摊手道:“师⽗,并不是弟子多事,強永猛经过几次失败的教训,已经聪明多了,从刚才他突然降了⽩少夫的举措看来,他已是步步站稳,不再独断独行了。 张兄弟是我们惟一的希望,我们能保全他一刻,就不能放弃机会,何况蔵边四佛曾经对我们也下过战书…” 药师道:“可是他们现在只向齐天教挑战呀!” 燕青道:“強永猛只打算用张兄弟出场,如果张兄弟在正常的情形下,我倒不担心,现在他的状况,却不宜出战,这个普度佛可能是最难对付的一个,強永猛才推给我们,我们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強永猛大笑道:“不错,我推出张自新,也不敢说绝对有把握,但至少能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那对我毫无损失。 不过你们想保全他,我也不反对,留下他对我有一点小小的用处,因为苗天神死了后,我一直缺少个忠心耿耿的死士,张自新可以补上这缺。” ⽩少夫冷冷地笑道:“燕青也知道如何命令他了,教祖再用他,就要时刻担受着暗袭的危险。” 強永猛哈哈大笑道:“燕青是个懂得见风转舵的人,他之所以不肯为我所用,就是因为我节节失利,他对我没有信心,等今天之后,他就知道谁是世上最強的一个,自然会乐于为我所用,因此我倒是希望他能知道控制张自新的方法,将来对我的帮助更大一点。” ⽩少夫妒恨地道:“教祖还是没打消招降燕青之意。” 強永猛道:“本来我以为你能代替他了,后来看看还是不行,许多地方他比你強多了,即以控制张自新的方法而言,你在我⾝边多少⽇子,仍是摸不清门道。他才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就完全学去了。” ⽩少夫道:“那是属下对教祖的忠心,属下将大內那个精擅魂大法的术士带出来献给教主,为了避嫌,属下从不过问此事,自然也不会在这上面留心。” 強永猛笑道:“还有一点,他比你得人心,徐中行在下面就跟燕青商量,请燕青除掉你,可见他比你得人和。” 徐中行脸⾊大变。 強永猛笑笑道:“中行,你放心,你虽然乞援于燕青,却没有背叛我的意思,我不会怪你的,我将⽩少夫降贬在你之下,也是为安你的心,经过一次教训后,我已经知道如何御下之道,再不会用错人,使內部起擦摩了,将来花夫人的位子由燕青来担任,你们更可以合作无间,将本教好好地发展开来…” 徐中行躬⾝道:“教祖圣明,教祖圣明。” 強永猛一笑道:“我虽然使你委屈得乞援于外人,可见还不够圣明,但我绝不糊涂,莫谓隔墙无耳,本教任何人的行动都瞒不过我的,孰忠孰奷,我十分清楚,绝不会像从前一样,在⾝边埋着一批祸胎而不知了。” 徐中行居然打了个冷噤,不寒而栗,连⽩少夫也是脸无人⾊。 只有花蝶影道:“教祖有把握将燕青争取过来吗?” 強永猛笑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燕青对这番话置若罔闻,低声与药师商量如何应付巴尔赫勒的事,最后才商定由哈回回先出场一搏。 哈回回出场的态度很从容,稍一拱手道:“佛爷慈悲!” 巴尔赫勒微微颔首道:“哈老师不仅是回族首长,也是回疆第一勇士,大漠飞龙在二十多年前就名闻草原,今⽇相会,僧家颇感荣幸,不知何以赐教?” 哈回回笑笑道:“佛爷对我的底子摸得这么清楚,自然知道我会几套玩意儿,何必还要问呢?” 巴尔赫勒笑道:“很好,哈老师的摔跤别有心得,拳掌惊世,听说近来內家功夫也步⼊化境,僧家就在这三方面请教吧!这三者都是徒手,我们同时施为如何?” 哈回回淡淡道:“悉听尊便,但望佛爷手下容情。” 巴尔赫勒笑道:“哈老师别客气,回蔵两地接邻而居,你我又都是一方领袖人物,印证所学,却不能伤和气,否则影响到两族的谊,引发战端就没意思了。” 哈回回道:“佛爷所见极是,请。” 俩人又对施一礼,然后动手对搏。 一开始,俩人较量的是內功,发掌互击,掌与掌相接,有时寂然无声,有时轰然巨震,都是用暗劲在较⾼低。 结果发现实力不相上下,相互对笑,自动地改变方法。 哈回回展开拳式,呼呼风生,蛇行,狸翻,鹏搏,狼踞,这套拳是他在大漠上精心观察鸟兽的扑击变化而创演成式的,别是一个路子,巴尔赫勒却用的蔵派密传正宗八部天龙掌法,势沉力猛,幻化莫测,招式神奇。 两个人打得非常热闹而精彩,看得四边的人也目摇神夺。 李铁恨低声道:“幸亏是哈大侠出去,换了第二个人,即使內功力不逊,招式也不如对方灵巧,非输不可。” 东门云娘道:“那倒不见得,管妹就能胜过他。” 李灵凤也道:“管姨的散花手是柔劲,柔能克刚,招式上就比那个番僧刁狠,何况管姨练的又是外门硬功夫,一掌打上去,至少也敲掉他几颗牙齿。” 药师低声道:“我不是不知道,翩娘的散花手属柔,劲道都是刚的路子,对方不察,一定会上当,可是我们必须保持一部分实力,用来对付那个金龙佛萨达,翩娘到那时再出去,才能造成绝对有利的形势。” 东门云娘一怔道:“我们⼲吗要跟他们全体动手?” 药师道:“这是战术,強永猛看准那几个番僧都不好对付,除非他亲自下场,其余的人都不是敌手,所以才借着推出张自新的名目,都推给了我们,为了保全张自新,我们必须接下来的,何况这对我们有好处。” 张长杰道:“⽝子已受人失神智,留之无益,我们更要节省人力,才躲得今天这一场危机,怎能再树強敌呢!” 药师道:“不!那个觉佛能解得了自新的魂法,我们必须争取他们的合作,共谋对付強永猛。” 燕青点点头,道:“张兄弟已经伤了大力神佛,如果再伤一两个,他们怀恨深了,就不管他是否失去神智,都将以杀之为快了,所以我们必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要推还给強永猛并不太难,怕的是強永猛一出手,那些番僧必无理生,倒不如我们接下来,设法化敌为友,变阻力为助力。” 张长杰道:“他们轻易不肯与人合作的。” 燕青道:“那当然,否则強永猛也不会让他们与我们见面了,但我有我的办法。” 张长杰道:“什么办法,我知道喇嘛都很固执,一念成仇,睚眦必报,化解他们的敌意很难,更别说合作了。” 燕青笑笑道:“我知道他们自视极⾼,必须先挫之以威,再示之以恩,他们才能为我所用的。” 张长杰道:“那恐怕不太容易,连击败他们都要费大力气,挫之以威谈不上,更别说示之以恩了。” 燕青道:“战术之运用,妙在一心,老伯不必担心,这没有您的事,您主要的任务是挑战強永猛,惟有⽗子的天是任何法术无以抵御的,等您濒临危境时,再加上觉佛的一声喝,必能使张兄弟脫出境。” 张长杰道:“你对魂大法很清楚吗?” 燕青道:“不清楚,但是強永猛不敢用张兄弟来对付我们,可见这里面大有问题,往深处一推究,必然是魂大法有这个缺点,我们正好加以利用。” 张长杰道:“我不相信,自新那畜生已六亲不认了。” 燕青笑道:“不然,哈大侠出战时,我仔细观察过沙丽的表情,见她微微有忧急之状,天伦至情乃人最神圣的一种天,不是任何琊法所能作的。” 张长杰半信半疑,但不再说话了。 场中的哈回回与巴尔赫勒动手已逾百招,仍是不分上下,双方都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忽然哈回回将拳势一紧,奋力击出一招。 巴尔赫勒用掌托住,笑道:“哈老师又想较內劲了?” 哈回回拼命往前运劲,巴尔赫勒也出全力抵住。 两人脚下的石砖发出格格的破裂声,正在相持不下之际,忽而哈回回一撤劲,展拳为抓,搭住对方的手指,变成摔跤势姿,就地一矮⾝,反扬腿双,想把对方抛出去。 巴尔赫勒倒是被他拖倒了,可是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居然将手从哈回回扣住中脫出来,顺势下击,两手敲在哈回回肩头上,反把哈回回提起来。 接着哈哈大笑道:“哈老师的摔跤手法的确超人一等,幸而僧家练过擒拿手,而且专门独创了一种解脫手法,才躲过这一跌。” 然后将哈回回往地下一放道:“因为我们是邻居,本师不想掀起回蔵两族的战端,才只震散哈老师的双手筋络,今后普通行动是不会受影响的,却不能再动武了。” 哈回回双手软垂,大声叫道:“佛爷何不大发慈悲,⼲脆超度了我,这样不死不活,岂不是要我的命!” 巴尔赫勒笑道:“哈老师不必紧张,你受不了多久的罪,本师虽饶你一命,強永猛却不放过你。” 哈回回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情愿死在你手下。” 巴尔赫勒摇头摇道:“本佛爷不想做恶人,有強永猛做个现成的刽子手,本佛爷何必要手上染⾎迹呢!” 哈回回道:“佛说若自作,若叫人作,俱是一样罪恶,你加此居心,死后是不得升人天界的。” 巴尔赫勒怒道:“趁你的腿还能动,赶快滚回去吧!否则佛爷火上来了,一定再给你点苦头吃。” 哈回回轻笑一声,突然抓住他的⾐服,以极快的手法“啪”的一声,摔了他重重的一跤。 巴尔赫勒猝不及防,跌了个狗吃屎,虽然他硬功了得,没有撞断牙齿,而且齿刃深陷⼊地,将石砖咬了一块,跳起⾝来,吐出満嘴石屑,一脸惊疑之⾊。 哈回回笑道:“大佛爷没有调查清楚,我最近得了天龙大侠的遗籍指点,也练成了易筋换脉功夫,你那两掌虽然有劲,却还震不坏我的经络,两掌换一跌,这个易大家都不吃亏,我们再继续来过!” 巴尔赫勒脸⾊变得很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才沉沉地道:“佛爷本好生之德,才饶了你一命,你居然敢对佛爷耍这种狡猾手段,那可饶你不得了!” 哈回回道:“你嘴上说饶我一死,却将我弄成残废,让強永猛来杀我,这种行为比杀人还可恶,我只摔你一跌还是客气的,否则我连续出手,活活摔死你也不难!” 巴尔赫勒用手一招,他随行的同伴立刻抛出两个大铜钹,他接在手中,用力一击,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余音嗡嗡,刺得人耳鼓十分难受,连強永猛在內,每个人都自然地用手掩耳,以减轻那余音的震撼! 巴尔赫勒利用这个机会,脫手飞出一面铜钹,朝向哈回回击去,哈回回连忙闪⾝躲避,那面飞钹却像有人纵一般,自动地追了上去,哈回回只好纵⾝跃躲,但是那面飞钹仍是紧迫不舍。 燕青叫道:“哈大叔,这是他用內家劲气在空中纵的,你快离得远一点才能躲开!” 哈回回拔腿飞纵,躲到一石柱后面。 巴尔赫勒用手一指,力道加強,居然横里急飞,将一耝逾⽔牛的石柱拦切断,余劲未衰,依然追击而来。 同时,巴尔赫勒将另一面铜钹也飞出了手,绕空回旋,袭向哈回回前路。 这一下成了腹背受袭,首尾攻。 哈回回眼看躲不过,再者那钹势能断柱而不衰,可见劲力之強,徒手绝难招架,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站定⾝子,准备硬接了。 就在这紧要万分的关头,两条人影疾跃而至,一人举掌力击,硬将他正面的飞钹敲落在地上。 另一人则因距离较远,追赶不及,手上寒光陡长,隔着丈许,将铜钹分为两半,飞了出去嵌在两边墙上。 那及时援手的俩人是拂云叟与李铁恨,拂云叟是用他那只新安的钢掌,加上本⾝深厚的劲力,才击落一面飞钹。 而李铁恨则是在情急之下,施展出苦练多年的无形剑气,借着剑式之助,遥空劈袭飞钹,才救得哈回回一命。 巴尔赫勒初时惊诧万分,继而颓然一叹道:“本师这两面飞钹,乃种数十年之苦功,始能运用自如,加以钹⾝为风磨钢所铸,內按音律,除了有音响夺魂之异效,更可凌空取敌,无坚不克,想不到二位竟能同时加以化解,而且还毁了一面,僧家不敢言敌,只有认输了!” 燕青连忙上前,拾起地下的那面飞钹,抛到他们的⾝前,道:“佛爷的宝器请收回去。” 同伴正待捡起,巴尔赫勒沉声道:“不要了!” 燕青笑道:“佛爷还是收起来的好,我们之间不过是一点小擦摩,犯不着以命相争,回头齐天教却不会对各位如此客气,佛爷有些利器,多少总可作防⾝之用!” 那同伴将飞钹接了过来,巴尔赫勒倒也没再说什么。 強永猛却一声冷笑道:“真不错,李铁恨,原来你还练成了无形剑气,拂云老儿,你的伤也好得很快呀!居然学我的样,装上了一只钢掌,你们蔵着这点玩意儿,就想来找我的⿇烦,那还早得很呢!” 李铁恨与拂云叟情救急人,把隐蔵的绝着都使出来,心中正在悔恨,听強永猛这么一说,倒又怔住了,一言不发,默默回到座上。 这边的觉佛哈⾚星见巴尔赫勒铩羽而归,乃朝金龙佛萨达看了一眼道:“师兄,我们连折了两阵,对本教的盛誉大有折损,一定要设法扳回来。” 萨达审度了一下形势道:“中原异人迭起,远超过我们的想像,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人,却要对付两方面的強敌,求胜恐怕不易,只好每人分任一方,多少扳回一点面子,以求不虚此行吧!你挑哪边?” 哈⾚星道:“齐天教中也会魂大法,小弟倒想在这方面跟他们一较上下,小弟挑战齐天教!” 強永猛立刻道:“很好,強某候教!” 燕青立刻朝药师道:“师⽗,咱们得抢下这一场,強永猛惟恐此人解破了张兄弟的魂大法,一定会立下杀手,我们必须保全此人,才有机会挽救张兄弟!” 药师道:“我们都不会法术,拿什么跟人家斗?” 燕青道:“请管仙子出去试试他的法术,不必急于求胜,抱神守一,大概能挨过一段短时间,然后师⽗再相机出手,用千毒掌菗冷子给他一下,这是以术制法之策,必能奏效,事后师⽗急速给他解毒,用以示恩!” 药师道:“你想得容易,我的千毒掌是用来对付強永猛,李大侠的剑气已经怈了底,我再施展出千毒掌,強永猛有了防备,我们更难对付他了!” 燕青道:“李大侠的剑气并没有令強永猛感到太大惊奇,可见用这些方法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倒不如预先展示出来的好,如果強永猛望而生畏,避免与师⽗手,这证明了千毒掌对他尚有威胁,弟子自然会有办法造成师⽗出手的机会,否则师⽗也不必再去涉险了,由弟子另外设法!” 药师沉昑不决。 管翩翩却道:“燕青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些准备原是没有相当的把握,先试探一下也是好的,假如真照原来的计划,李大侠的一条命就会送在剑气之下,幸亏有此一试,才没有鲁莽从事,強永猛东山再起,的确比以前厉害多了,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只好从他的反应上去探测他了!” 药师道:“问题是強永猛肯不肯让出这一场?” 燕青笑道:“怎么不肯呢?他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有些什么准备,才故意利用这机会,以那些番僧来试探我们的虚实,我们只要开口,他正求之不得!” 商议既定,管翩翩忙道:“強永猛,你等一下!” 強永猛微笑道:“这一场斗的是法术,你本不懂。” 管翩翩冷笑道:“我不相信你懂得多少,充其量也不过一点⽪⽑而已。” 強永猛道:“可是你连一点⽪⽑都不懂。” 管翩翩道:“我不必懂,因为我本不相信这一套。” 強永猛一笑道:“那你就错了,这是一门很玄妙的功夫,你看看张自新就可以知道了!” 燕青道:“张兄弟年纪太轻,自持的功夫不⾜,才会为琊术所乘,以管仙子的修持功夫,必可百琊不侵!” 強永猛哈哈一笑道:“你们不相信就试试看好了,万一⼊了也不要紧,求求我,就能替你开解!” 药师道:“用不着你费心,我当年行走江湖时,也曾学过一些治妖捉鬼的障眼法,这些微末伎俩何⾜道哉!” 強永猛轻笑不语。 药师又道:“翩娘,我替你掠阵,必要时我用五雷正法,为你驱琊魔。” 哈⾚星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不要弄错了,本师的魂大法完全是內家心法一派,可不是一般走江湖欺哄愚夫村妇的障眼法,本师不愿与你们一般见识,还是叫強永猛来吧!这种功夫不是普通人能抵御的!” 管翩翩冷笑道:“我只相信你吹法螺的本事⾼人一等!” 哈⾚星微怒道:“本师已经警告在先,你一定执不悟,本师就让你尝尝厉害,你先进招吧!” 管翩翩也不多说,欺⾝上前,掌劲一拍,哈⾚星⾝子轻摇要想闪开,然而管翩翩的散花手何等神奇,掌影飘忽中,只听见啪啪两响,哈⾚星的两颊上各挨一击。 她的掌势虽柔,手下却是硬功夫。 哈⾚星尽管有横练功夫,这两掌也挨得不轻,除了脸上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外,口嘴边也渗出一丝⾎痕。 哈⾚星心头火发,厉吼一声道:“好婢,佛爷本慈悲之心,不忍对你下杀手,你自己要找死,可怨不得佛爷了!” 双指一捏一弹,指尖冒出两朵绿⾊的火焰,仿佛是两盏油灯,为人虚空托着往管翩翩的面前飞来。 管翩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硬用手去挥架,长袖一层,带起劲风,想用风力将绿⾊火焰吹开。 可是这两朵绿焰竟像宝贝一般,十分稳定,连动都不动,稳稳地飞过来,离⾝两三尺,就感到热力灼人。 管翩翩只得连掌朝绿焰劈去,掌去焰散,却分成无数的小绿⾊火星,飘一阵,又大成许多绿⾊的火焰,慢慢地飞过来,管翩翩连连发掌,绿焰遇掌即散,爆成火星,瞬即长大成先前一样的焰团飞袭。 没有多久,管翩翩⾝前⾝后,満是绿⾊的火球,灼肤的热度烫得她十分难受,起初她还拼命的挥架,到最后绿焰越来越多,她⼲脆停下了手,眼睁睁地望着绿焰往⾝上涌来,不加以抗拒了。 哈⾚星厉声叫道:“你已⾝陷炼火地狱,即将受到炼魂之惨,还不快向吾佛低头,叩求饶恕!” 管翩翩咬紧牙关,満脸是汗。 哈⾚星又喝道:“你如果再倔強不化,本佛爷立刻叫你形神俱化成灰,永无超生之⽇!” 管翩翩终于低下头道:“佛爷慈悲,我不敢了!” 哈⾚星道:“你冒犯本佛,可知罪吗?” 管翩翩道:“知罪,任您佛爷处置!” 众人见管翩翩虽在绿焰团绕之下,却并没有受伤,可是就这刹那工夫,已然心受制,人也委顿不堪,不噤为之心惊。 连強永猛也出声赞道:“⾼明!⾼明!” 哈⾚星傲然道:“強永猛,你的魂大法只能在人不知不觉间施行才能奏效,那已是下乘了,本佛爷却是告诉对方要施术后才发作,让人有充分的准备而仍无法抗拒!” 強永猛笑笑道:“论术是你的⾼,论法是我的妙,因为我已知趋避之法,你的术就对我不起作用,而我要对你施术,一定乘你毫无防备之时,没有知觉的情形下着手,我们若是斗法,一定是你输定了!” 哈⾚星冷笑道:“我号称觉佛,你施术的人,我有把握能救醒过来,自己岂会人的道理!” 強永猛道:“你要不要试试?” 哈⾚星傲然道:“比就比,佛爷不信会输给你!” 燕青却漫步而出,淡淡一笑道:“这就叫做魂大法?那太简单了,我只看上一遍,就已学会了!” 哈⾚星听了燕青的话,一怔道:“魂大法乃密宗至⾼武学之一,你能在一看之下就学会了,这本就不可能。” 燕青笑道:“我认为毫无神秘可言,魂大法是利用人的视界集中而导⼊境,你手指上飞出的绿⾊火焰虽是內力的纵,用意却在引人的视觉人惑,进而加以而控制其心神,假如我对它视若无睹,你就无所用其技了!” 哈⾚星略呈钦⾊道:“燕青,洒家早就风闻你心计过人,今⽇一见,倒是名不虚传,你说得完全对,可是你还有一点看不透的地方,假如你对我指尖劲气所化的绿焰避而不视,则可避免心神受制,却避不过另一项攻击,这绿焰并非幻象,乃我內家劲气所集聚,攻中⽳道,受创尤重!”——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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