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侠 第三十七章 履险献策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情侠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41518 更新时间:2017/9/20 
第三十七章 履险献策
  于是大家又作了一番计划,到了下午,岷江⽔寨命贾和备舟送楚无情与李娇娇登舟离去,其余的人依然回寨,贾和把船驶了一阵,天黑泊岸歇下,没多久,尤惜惜与⾼強飞马赶去,悄悄地上船。

  楚无情笑道:“二位没惊动人吧?”

  尤惜惜道:“没有,我们回寨后,假装与二位家兄到邛崃总府商议秘事,然后悄悄由小路出来。”

  贾和再度启程,船快到汶川时,四个人都下船改乘马匹赶路,星夜抵达成都,⾼強找了开镖行的朋友,伪称起镖,四人扮作镖局中人,一径赶往遂宁,折下巴县,那已是长江⽔寨的范围,他们也不敢轻易打听消息。

  因为贾和的那条船仍然在岷江下行以人耳目,所以到了巴县后,由镖局出面,雇了一条快舟,顺江而下,直赴巴东。

  那是一条中型的快舟,利于速行,⾼強的舟技艺绝佳,⼲脆由他掌舵,兼程夜航,一共用了六天的时间,他们居然赶到了奉节,意外地在码头上看见了郝思文。

  楚无情招呼了一声,郝思文连忙上船道:“我想到你们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会由岷江乘船一路下来呢,那应该还晚几天…”

  李娇娇忙问道:“郝大叔,你怎么知道的?”

  郝思文一叹道:“自从庄主西行之后,天下武林几乎全⼊九华剑社与⽩家堡的范围,你们都不在,我没办法,不敢与他们正面冲突,只好虚与委蛇,将秋鸿山庄可靠的弟兄都遣⼊⽩家堡治下,以便随时了解情况。”

  楚无情道:“难怪尤寨主误会我们与长江⽔寨串通一气,原来秋鸿山庄的人的确已⼊伙了。”

  郝思文苦笑道:“这是不得已之举,否则中原已无我们立⾜之地了。我惟恐你们听见后对我也误会,所以赶到西边来想对你们解释,哪知到了川境,就听说你们回来了,同时也知道你们在岷江的事…”

  楚无情道:“权宜之计,自然怪不得大叔,否则事态将更严重了,关于岷江⽔寨之事大叔所知如何?”

  郝思文道:“我最近才知长江⽔寨的总瓢把⻩三绝是⻩三⾕的兄弟,他在巴东,一定会对你们有所行动,所以特别留心。”

  “所幸秋鸿山庄的弟兄也有几个进了长江⽔寨,打听消息还不困难,据传你们俩代长江⽔寨去收服了岷江⽔寨,而且还押着正副寨主到巴东去…”

  李娇娇愤然道:“岂有此理,这完全是他们栽的赃。”

  郝思文道:“我知道不太可能,但长江⽔寨言之凿凿,使我难明真相,故而赶来一探究竟。”

  尤惜惜忙问道:“家⽗的消息,前辈可知道?”

  郝思文道:“邛崃尤掌门人前天过境,到巴东去了。”

  楚无情一叹道:“果不出我所料,但他们走得还不够快,前天才过境,我们赶得算快的了,只是事态并不轻松,大叔知道巴东⽔寨有何布置?”

  郝思文道:“秋家班弟兄限于技艺,在⽔寨中的地位只是中等头领,那还是沾庄主的光,否则混个小头目都谈不上,无法参与太多的机密。但公子说事态严重又是为何呢?”

  楚无情道:“我们替⻩三绝收服岷江⽔寨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说法,事实上我们只是在他们的预谋下跟尤寨主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他们想得到事情一定会揭穿,我们也一定会来找他们理论,可是他们仍然坚持这个说法,当然已经有所安排。”

  李娇娇忍不住问道:“会是怎样的安排呢?”

  楚无情摇‮头摇‬道:“如果我能知道就好。”

  几个人又陷⼊了沉默,最后楚无情才道:“不必去管他,到时候再见机而作吧。因为他们的目的无非想拉我们⼊伙,一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郝思文道:“这不一定,庄主在泰山剑会时就一口拒绝了他们,秋鸿山庄的态度表示得很清楚,他们知道这种可能太少了,假如有所安排,必然是十分凶险的。”

  楚无情一笑道:“险是必然的,凶则未必,因为老师的态度很坚决,他们才在我与娇娇的⾝上着手,以为年轻人比较容易‮布摆‬,只要把我们拖进去,老师就难以脫⾝了。我想这才是他们所打的如意算盘!”

  郝思文道:“那他们对庄主的了解太不够了。”

  楚无情一叹道:“在泰山剑会之前,谁也没想到夺魁的是老师,他们从来也没对老师有过一点了解,否则就不会这么笨了,到了巴东再说吧!”

  李娇娇愤然道:“这批人简直混蛋,以为我们年轻人好欺负,这次我也要给他们一点颜⾊看看。”

  楚无情摇‮头摇‬:“不,你别太冲动了,目前只能见机而作,能够应付得了,自然不必太急了,万一不能应付的话,不妨半真半假,暂时敷衍一下。”

  李娇娇不以为然地道:“大哥!你是说向他们低头…”

  楚无情笑:“是的,他们不了解老师,我们都很清楚,老师绝不会因为我们有所改变而同流合污。我们稍作让步并没有多大影响,以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他们抗争,实在不行的话,只有稍作忍耐,等姬姨在⾼黎贡山把实力培养充⾜,才可以与一切琊恶的势力做正面的对抗。好在这次千蛇堡之行,跟乐九玄等人解除了芥蒂,化敌为友,对我们也是一大助力。”

  郝思文道:“楚相公的做法是对的,目前的局势已不是逞⾎气之勇的时候了,因此对秋鸿门下转⼊⽩家堡效力我也加以默许,这事必须等庄主倦游归来才能正式解决。”

  楚无情轻叹道:“老师揷手的可能不大,他不愿伤了师⺟孝⽗之心,在⽩老爷子有生之⽇,他只有躲开不管,而这次远游也是为此,否则以老师的仁侠怀,绝不会坐视九华剑社横行无忌的。”

  李娇娇道:“爹跟娘远游的计划是早就拟好了,那时还不知道有九华剑社这一批人。”

  楚无情道:“是的,老师原来的计划是夺得剑魁之后远游,那时候的局面没有现在这样复杂。”

  郝思文道:“不错,庄主的心事我最清楚,假如只有四霸天争雄,他夺得剑魁之后,使另外三家都以他为敌对的目标,安静个几年。但⻩三⾕那伙人异军突起是出乎他预料的,假如⻩三⾕不与⽩家堡联手,庄主一定会留在中原,镇庒他们的行为,⻩三⾕耍出这一手,他只好走了。”

  楚无情道:“老师虽然走了,并没有放弃责任,只是给我与娇娇挑起来而已。这副担子虽然沉重,但我决心尽我所能,不辜负老师的栽培与期望。在这儿遇上郝大叔再好不过了,我们现在赶了去,也许可以使他们措手不及。”

  郝思文道:“你们比预料中来得快两天,但此去巴东还有一天多的⽔程,届时他们就会知道了。”

  楚无情笑道:“目前我们是成都天星镖局的伙计,可能还没人发现,就继续以这个⾝份混过去。”

  郝思文道:“这恐怕不易,长江两岸全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来往船只都要经过盘查,且此去巴东,必须经过三峡,除了⽔程之外,亦无路可通。”

  楚无情道:“有郝大叔在船上,以你秋鸿山庄总管的⾝份,长江⽔寨总得给个面子,大概不会上船来搜。”

  郝思文低头不语,⾼強老于江湖,知道他有为难之处,楚无情连忙道:“是否到了巴东,郝前辈难以代?”

  郝思文慨然道:“那也不算什么,为了庄主待我的知遇之恩,郝某豁出去也得担了,何况庄主行前还特别代要我照顾他们两个人的。”

  楚无情笑笑道:“这件事不会使大叔为难,大叔在秋鸿山庄不过是客乡的⾝份,有娇娇这个正主儿顶着,到时候往她⾝上一推,大叔就完全没有责任了。”

  李娇娇也笑道:“对啊,我在秋鸿山庄一向是蛮横出了名的,谁都知道我火娘子的脾气,大叔到时候就推在我的头上,说是我要求你这样做的。”

  郝思文笑道:“‮姐小‬太客气了,不要说是要求了,就是你命令我,郝大叔还敢说个不字吗?”

  李娇娇笑道:“大叔,对您我可从不敢如此放肆吧?”

  郝思文笑笑道:“那是‮姐小‬看得起我,可是到了巴东,还是说出于你的命令吧。这不是我怕事,而是为了秋鸿山庄的许多弟兄,他们都由我直接指挥,投效⽩家堡虽仅是我的默许,但别人都知道是出于我的指令。如果不出脫我,那些弟兄们的‮全安‬就可虑了。”

  李娇娇表示不解道:“大叔太过于小心了吧?”

  楚无情道:“不是这么说,大叔必须保持他的立场,也必须做到看上去是出于无奈才跟我们在一起的。”

  郝思文释然地嘘口气道:“还是楚相公明⽩,我实在不知怎么说才好,⽩二爷到秋鸿山庄来找我面谈过,虽说是协商,实际上等于是威胁,要我识时务。”

  李娇娇愤然道:“二舅舅竟然这么欺人。”

  郝思文一叹道:“以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事实上你们西下苗疆后,等于没了个主,秋家百来条命都摆在人家手里,我本没有选择余地。”

  楚无情闻言陷⼊深思,片刻后才道:“他们既然做到这个程度,我们必须有所表示了,即使不想跟他们正面冲突,至少也要把秋鸿山庄重新振作一下,不再受人欺凌。”

  郝思文叹道:“是的。我急急赶来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个缘故,秋鸿山庄的弟兄都是忠心耿耿的,但精明的不多,能担当大事的不过二十多人,其余都是些莽汉,如果不为他们作个安排,他们谨记着庄主的教诲说不定会做出些螳臂当车的傻事,万一送了命,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楚无情道:“我们在路上再慢慢设法商量解决吧,趁着对方还没有发觉我们抄近路赶来,先到巴东再说。”

  尤惜惜道:“只要把家⽗救出来,秋鸿山庄的人员,可以暂时安揷敝寨来,也可增加敝寨的声势。”

  楚无情忙道:“那就太好了,岷江⽔寨占了天时与地利的优势,自保有余,尤寨主精明能⼲,家师门下弟兄能托庇到贵寨就无须多虑了。”

  于是把郝思文请上了船,顺江而下,楚无情与⾼強两人都略略乔装易服,杂⼊⽔手中作。

  李娇娇与尤惜惜则深居简出,隐⾝舱內,倒是不太受人注意,船过⽩帝城后,已经深⼊三峡,⽔势转急,船行如箭,但⾼強是老江湖,把一条船驶得四平八稳。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啼三声泪沾裳。”

  这是长江上游最流行的歌谣,长江⽔寨就建在巫山十二峰內,有一条小港通进去,那完全是⽔寨所控制的,船才到港口,尚未折⼊,已经有几条快艇上来,十几名⾝穿⽔靠的汉子站在船头。

  相距有四五丈时,他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呼啸,分由两侧往他们这条船上纵来,楚无情与⾼強各居一侧,两个人都有了准备,不慌不忙,等来人的脚沾到船舷,长篙横扫直捣,将来人纷纷击落⽔中。

  落⽔的汉子立即大声叫嚣,又想抢上船来,但他们的手才挨到船边,就被两人的长篙扫下去。

  ⾼強对长江⽔寨的人恨透了,看见有几个家伙居然想由⽔下凿通船底,不管他们的⽔再精,也逃不过这位大行家的,眉头一皱,杀机已萌,掉过竹篙,改用包铁的那一头,直刺⽔中。

  就像叉一般一篙下去,⽔面上就泛起一片殷红,显示着有一个家伙了账了,连刺五六人后,那班家伙寒了胆,不敢再近了。

  郝思文微微皱眉道:“⾼老弟,手下留情,杀死这批小脚⾊不打紧,可妨碍了我们的计划。”

  ⾼強微笑低声道:“前辈不必顾虑,他们不问一声就近船上来,正好给我们一个把柄,态度放強硬一点。”

  这时候快艇上一个虬髯大汉怒声叫道:“你们是哪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撒野。”

  他的话才脫口,⾼強飞出一口短刀,寒光照明,那汉子来不及闪躲,口着刀,栽落⽔中。

  几条快艇上的人一见头目被杀死了,一面回头逃走,一面呜呜地鸣起螺角‮警报‬,而这时⾼強也和郝思文把应付的言词拟好了,缓缓催舟向港中去。

  没有多久,港中驶来一条大船,船上站満了⾐着鲜明的弓弩手,还有两尊⾚铜炮管,对准了他们。

  船头上站着一条铁塔似的大汉,老远就叫道:“来船报上字号来,否则就开炮了。”

  郝思文已得⾼強的指点,稳立船头,冷冷地道:“没有这个规矩,先报上你们的字号来。”

  那大汉怒道:“混账,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长江⽔寨?”

  郝思文沉声道:“我当然知道,但除了你们⻩总瓢把子以外,谁也不够资格叫我先通字号。”

  那大汉见郝思文的口气不凡,倒是怔了一怔,终于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寨巡江舵主马兆元。”

  郝思文冷冷地道;“阁下不过是一名舵主,竟敢如此肆专横,我见到⻩三绝后,倒要请教一下,长江⽔寨是这样对待外客的吗?”

  马兆元又是一怔,松了口气道:“请教台端是…”

  郝思文一挥手道:“退下去,换个职分⾼一点的,会讲话一点的家伙出来,我到九华剑社去也没人敢如此对待。”

  马兆元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舱中才出来一名中年瘦子,老远就拱手道:“兄弟侯庆,忝居长江⽔寨外堂堂主,请问先生是从九华来的吗?”

  郝思文冷冷地一点头,算是答礼。

  然后才道:“敝人郝思文,现下代理秋鸿山庄的一切事务。”

  侯庆讶然道:“原来是郝先生,属下无知冒犯,敬祈原谅,先生早打个招呼,弟兄们怎敢无礼呢?”

  郝思文怒道:“笑话,敝人到九华剑社去也没有通知递帖子的习惯,秋鸿山庄并不受谁的管辖。”

  侯庆赔笑道:“先生言重了,贵上李大侠乃天下第一剑,四海同钦,敝寨⻩总瓢把子心仪已久。”

  郝思文沉着脸道:“敝人虽在秋鸿山庄管事,却不是什么下手,见了李庄主,也只是称一声兄长。”

  侯庆忙道:“那是兄弟失言了,先生是李大侠的知己好友,天下闻名,只是敝寨弟兄未识尊颜。”

  郝思文道:“不认识也可问一声,随随便便就跳上船,难道长江⽔寨对武林同道的接待规矩是这样的吗?”

  侯庆笑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以前有同道光临都在船上挂了旗号,敝寨看见了自会以礼接待。”

  郝思文冷笑道:“秋鸿山庄没这个习惯,李庄主取得天下第一剑后,也没有领受那面旗子,敝人更不敢张狂了。”

  侯庆十分难堪,只得赔笑道:“先生言重了,好在那几个人已经受了惩戒,不知不罪,万望海涵。”

  郝思文道:“人是伤了几个,见到总瓢把子,敝人自行请罪,只要贵寨吩咐下来,敝人一概担承。”

  侯庆忙道:“这是什么话,他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罪该万死。失礼之处,兄弟敬代致歉。请问先生赐顾是…”

  “当然是有事才来,只是无须对阁下说,阁下只要回答一声我能不能进去,不能的话我回头就走。”

  侯庆道:“当然可以,请先生移驾敝舟。”

  郝思文道:“不必,我喜坐自己的船。”

  侯庆十分为难地道:“这就使兄弟为难了。”

  郝思文沉下脸道:“回船。”

  这话是对⾼強说的,他自己也装模做样,横篙准备掉头。

  侯庆连忙道:“先生请别误会,因为最近敝寨有点小⿇烦,所以关防较严,否则也不会在港口对先生无礼。”

  郝思文不理他,⾼強也慢慢地把船摆横。

  侯庆急了道:“那就由兄弟过宝舟来恭迓先生进去。”

  郝思文沉声道:“侯堂主,你如果敢上我的船,我照样叫你躺下来。你们长江⽔寨与九华剑社虽是一家,但还庒不到秋鸿山庄的头上来。”

  侯庆道:“先生千万别误会,这儿的汊港分支,兄弟是来引路,因为敝寨內外分得很严,外堂的船不准驶⼊內港,外堂的兄弟也不认得进內港的⽔路。”

  郝思文冷笑道:“那么阁下要我上你们的船又是怎么到內港去呢?侯堂主,郝某不是头一天混江湖,秋鸿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必须维持,李庄主不在,郝某就是全权的代表,今天到贵寨来,乃是受九华⻩三⾕社主之托,不是郝某有求于贵寨,你斟酌一下吧!”

  词锋咄咄人,侯庆倒是没办法了,想了想道:“那就请先生稍候片刻,容侯某通报一声。”

  郝思文笑笑道:“可以,但不能在这里等,按江湖拜山的规矩,也没有叫客人等在半路上的。”

  侯庆无可夺何,只有道:“这是当然,侯某敬为前导,只是请宝舟驶得慢一点,也好让敝上有时间安排迓的仪仗,以表对先生的敬意。”

  郝思文一笑道:“那又太客气了,请转告总瓢把子,郝某此来,纯为‮人私‬质,大家随便谈谈就好,如果太隆重了,郝某担当不起,因为郝某到底不是敝东庄主。”

  侯庆只得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一面遣了一条小船,飞速驶进內港,一面掉转自己的船头,领先四十丈缓缓前行。

  ⾼強与楚无情也舟紧紧地跟着。

  港汊果然很曲折,分叉也很多,到了后来,所经的⽔路仅可容一条船通过,但⽔道很深,篙子都够不着底,只能撑着两边的岸壁前进。

  楚无情挤到⾼強的⾝边低声道:“⾼兄,此地的防备比岷江严密多了。”

  ⾼強也道:“⻩三绝是个很精明的人,武功⾼明不必说了,行事尤其稳健,他接掌长江⽔寨后多换上了他的心腹,至于对巫山总寨的经营建设,更令人难以想象。这条路我以前也走过几次,现在完全变了样子,没有人带路,我恐怕也找不到。”

  楚无情问道:“⾼兄的⽔如何?”

  ⾼強想道:“还过得去,陆上不敢夸口,在⽔里还不作第二人想,所以我这辈子也只能在⽔上发展了。”

  楚无情凝重地道:“⾼兄的⽔是无双,就得准备着点,万一发现情况不对,不必考虑太多,立刻跳下⽔去,逃出此地,到⾼黎贡山去‮警报‬支援。”

  ⾼強愕然:“楚兄莫非认为此行很凶险吗?”

  楚无情一叹道:“也许是兄弟多疑,但我看了此地的情形后,感到今天的问题,也许不是靠剑法能解决的,即使能胜过⻩三绝,也不会太容易脫⾝。”

  ⾼強道:“难道他们还敢留下我们不成?”

  楚无情道:“很难说,还是先作个准备的好,乐九玄与姬姨都在⾼黎贡山,那儿的十八金钗个个都很了得,有了这一批武力作后援,可能会使他们有所顾忌,但一定要有人把消息传过去,否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杀人灭口,事后找他们算账可以推赖了。我发觉我们做了一件最傻的事,就是掩蔵行迹,悄悄来到此地。”

  他还想多说几句,前面的侯庆已招呼道:“总寨到了。”

  由⽔道的出口望去,前面竟是一片广达数百丈方圆的⽔泊,停着大大小小近百艘船艇,旗带飘扬,鲜明夺目。由岸壁伸出一道飞桥,直⼊泊心,长达四五十丈,宽可五六丈,引梯通到百多丈⾼的山壁上去。

  ⾼強一叹道:“⻩三绝果然不凡,居然把这一片⽔域开辟来来成为⽔寨的⼊口,果然固若金汤了。”

  楚无情道:“⽔寨原来的⼊口不在此地吗?”

  ⾼強道:“不,原来是一条山道通上去的,一定被他封死了,移到这个地方来,紧要关头,只须飞桥一拆,寨子在⾼达百余丈的山上,下隔绝壁,猿猱不渡。楚兄,看来你要找脫⾝的计划行不通。”

  楚无情看了一下道:“⻩三绝恐怕不会让我们上去的,他把人员都调集在⽔上,大概就是准备在这儿接待我们。”

  ⾼強‮头摇‬道:“不,楚兄对⽔道的情形不太,⻩三绝好排场,这些船只只是他的附属部下,摇旗呐喊以‮威示‬势而已。他自己的主旗是一面纫有金龙的⻩⾊大旗,现在还⾼飘在寨子里的空场中,证明那里才是待客之所。”

  楚无情道:“这么说,⻩三绝不准备下来接?”

  ⾼強道:“兄弟想多半不会,否则他的大旗就跟着下来了。他有个习惯,人到哪里,旗到哪里。”

  楚无情对郝思文道:“郝大叔,⼲脆把架子搭⾜一点,非要⻩三绝自己下来,就在此地跟他谈判。”

  郝思文道:“那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前导的侯庆已经把船驶⼊⽔泊边的船队中,每条船上都站満了⾐彩鲜明的甲士,金鼓喧天,呼喊之声,此起彼落,虽然喊的是两个字,但却含‮威示‬之意。

  接着一个响亮的声音大喝道:“长江⽔寨飞龙护法使邢无极奉总寨主之命宾,请郝先生移驾登桥。”

  郝思文道:“⻩总瓢把子为什么不下来?”

  邢无极道:“敝上极重礼数,如果是贵上亲至,总寨主理应亲,现在令兄弟代迓先生,礼数上并无怠慢。”

  郝思文语塞计穷,而楚无情已进到舱里,迅速撕了一幅⽩绫,就用⽑笔大书了“天下第一剑”制成了一面旗帜,拿到桅杆下,缓缓地升了上去。

  邢无极见后一怔道:“原来是李庄主亲至,是真的吗?”

  郝思文冷笑道:“阁下无权过问,请转告⻩总寨主,半炷香的时间內不见他移驾,我们立刻回头。”

  邢无极似是不敢擅自做主,一面用手势止住各船的喧哗,一面飞速上了浮桥登山而去,郝思文回到舱里道:“楚公子,你扯出了庄主的旗号,回头何以自解呢?”

  楚无情一笑道:“老师虽然不在,我是他惟一的⼊门弟子,娇娇是他惟一的女儿,我们两人也可以代表了。”

  郝思文皱眉不语,尤惜惜道:“楚兄,用李老伯的名头,不是把北霸天牵到我们的纠纷里来了?”

  楚无情道:“没关系,一件事可以分作两头办,我是来问他们何以硬把我们牵⼊岷江⽔寨的纠纷。”

  尤惜惜一叹道:“这件事讲起来其曲在我,我不先通令注意二位的行踪也不会被他们所利用。”

  李娇娇忙道:“怎么能怪尤姐呢,⻩菊人岷江生事时,就把我们抬出来了,你自然要谨慎一点。”

  尤惜惜道:“⻩菊人提到二位的大名,却没有说跟二位有何关系,他尽可以推说是仰慕二位的剑技提出来庒庒我的气焰,已后的⿇烦是我自己找出来的。”

  楚无情一笑道:“可是他们自己太过聪明了,掳劫了尤老伯,硬扣在我们头上,这一来连⻩菊人的话也变成了早有存心,想赖都赖不掉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倒不是这些,而是如何脫⾝方便一点,但未必会如意,只好寄望在⾼兄⾝上,⾼兄估量一下,这里的⽔深几许?”

  ⾼強道:“这片⽔泊我很清楚,靠岸的地方深达十丈。”

  楚无情道:“那就行了,百丈⾼处跳下⽔,取准‮势姿‬,想来不致有问题,以⾼兄的⽔必可脫⾝。”

  ⾼強道:“⽔虽柔,但在百丈⾼处跳下,冲击之力仍十分厉害,不过拼命一为,还是勉強可行。”

  几个人又商议了一下,山寨上金鼓鸣,一大队人迤逦而下,⻩三绝那面金龙大旗果然被持为前导。

  到达浮桥处,已经可以看见人的轮廓了,⻩三绝⾝着锦袍,长得跟⻩三⾕颇相似,只是年轻一点,他在桥上拱手道:“不知李庄主驾莅,有失远,失礼之至。”

  ⾼強缓缓移舟近桥,楚无情道:“娇娇,你出去挡一下吧,你姓李,老师外出未归,你也算是庄主。”

  李娇娇笑道:“我知道,这点事我还能办。”

  船到桥边,她与郝思文并肩登桥,弯一礼道:“不敢当,娇娇来得冒昧,有劳寨主远。”

  邢无极认得她,一怔道:“怎么会是姑娘呢?”

  李娇娇一瞪眼道:“不是我还是谁?”

  邢无极道:“旗号上不是令尊北霸天吗?”

  李娇娇笑道:“旗上没有家⽗李秋鸿三个字,家⽗远游未归,秋鸿山庄的庄主自然就轮到我了。”

  邢无极道:“可是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姑娘却替不了。”

  李娇娇道:“不错。那不是我,而是敝师兄楚无情,楚师哥从家⽗学艺,青出于蓝已能继家⽗⾐钵,所以家⽗将名号也传给他了,楚大哥,你出来吧!”

  楚无情没想到李娇娇会来这一手,但也不能否认,只有硬着头⽪出舱登桥。

  ⻩三绝见楚无情现⾝,神⾊微微一惊,目光却厉害地盯在邢无极⾝上,邢无极则朝郝思文道:“郝先生,这事情恐怕你要代一下,李楚二位初⼊江湖,容或有不太了解之处,你却不该如此。”

  楚无情用肘一触李娇娇。她已会意,沉下脸道:“姓邢的,我们在泰山论剑时见过,不认得我了?”

  邢无极道:“在下自然认得姑娘。”

  李娇娇沉下脸又道:“你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我火娘子出江湖不是第一天了,更该知我是北霸天的什么人,家⽗不在的时候,我难道算不得庄主?”

  邢无极笑笑道:“令尊在的时候,姑娘也可以做庄主,因为这个称呼只是表示谁在秋鸿山庄当家。”

  李娇娇冷笑道:“那就好,郝大叔虽是我的长辈,秋鸿山庄的事我却可以全权做主,你有话该对我说才是。”

  邢无极道:“不然,天下第一剑与李庄主合起来,除了令尊之外,无人能当,郝先生该对那面旗号做个代。”

  李娇娇道:“旗号是我悬的,天下第一剑是楚师哥,李庄主是我,这个代够了没有?”

  ⻩三绝一笑道:“姑娘真会说话,但天下第一剑的名位必须经过大家公认,不能私相授受的。”

  李娇娇冷笑道:“家⽗的天下第一剑已经被公认了吧?”

  ⻩三绝道:“那当然没有问题。”

  李娇娇道:“那楚师哥当此名号也没问题,他是家⽗亲口承认的,剑会之后家⽗还没有被人击败过,他认为楚师哥的剑艺已不在他之下,故将这个名位给他顶了下来,谁要是能击败他就能顶了过去。”

  ⻩三绝一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别人不会承认的。”

  李娇娇冷笑道:“我们承认就行,何必要别人。”

  ⻩三绝道:“二位凭什么资格呢?”

  李娇娇怒道:“凭我是李秋鸿的女儿,楚师哥是家⽗的首徒。⻩总寨主,别看你统率长江⽔寨,对于这件事,你还不够资格评论,因为你没有参加泰山论剑,假如你参加了,就该知道楚师哥参加十几场对搏未落败绩,夺得的胜点最多,假如家⽗有意要让出名位,楚师哥是第一个有权接替的人。令兄九华剑社社主⻩三⾕威霸中原,他还败过一场,在我们面前,可叫不起字号来。”

  ⻩三绝的脸⾊一阵骤变,因为李娇娇当着他的部属面这样训斥他,还把他的哥哥拖在里面,实在是一个相当大的侮辱,差一点就想当场发作了。

  但邢无极将他止住,微微一笑道:“天下第一剑的名位在目前说来,楚兄自然比谁都有资格接替,何况二位是北霸天的直接关系人,不过李大侠在泰山剑会夺魁之后,曾当众表示接受此称号,怎么又改变了心意,传给楚兄了呢?”

  楚无情笑道:“家师始终没有承认此一名号,但贵寨对此却十分注重,故楚某特暂膺此号以报贵寨。”

  ⻩三绝脸上现出诧然的神情道:“阁下这话怎么说呢?”

  楚无情从⾝边取出长江⽔寨致尤惜惜的通知递了过去道:“在下与敝师妹苗疆事毕,借道岷江,多承贵寨盛意见赐程仪,我们受之有愧,敬以壁还。”

  ⻩三绝接过来看一下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二位在岷江没有受到留难吗?岷江虽为长江支流之一,却不在敝寨统辖之內,如果对二位有所失礼,⻩某却无权过问。”

  楚无情冷笑道:“敝人幸不辱命,技胜尤寨主一筹,如命取得贵寨所需之数,特来奉上。”

  ⻩三绝笑道:“那真恭喜了!楚兄果然名不虚传,舍侄倒曾在岷江吃了点小亏,年轻人心⾼气傲,觉得这是很大的侮辱,但技不如人,没有别的话说。”

  “只得把二位的大名抬了出来,阁下果然能镇服尤惜惜,也算得替中原年轻一代的剑手争回了面子,不枉舍侄一片仰慕之心。”

  楚无情见他避重就轻,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噤怒道:“令侄有实力雄厚、剑艺⾼明的⽗叔撑,与秋鸿山庄并无关系,为什么拿我们出来充骰子呢?”

  ⻩三绝一笑道:“敝人知情后,也曾责备过他,可是他说这是年轻一代的事,用不着我们上一辈的心,他举荐二位为中原年轻剑手的表率,一则是年轻人的傲气,二则是他对二位尊崇,阁下想必能原谅他的冒昧。”

  楚无情沉声道:“令侄只说出我们两人的名字倒也没有关系,可是寨主却把我们聘为长江⽔寨的打手了…”

  ⻩三绝连忙摇手道:“二位千万别误会,这事与⻩某无关,长江⽔寨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再说二万两银子敝寨也出得起,何必要慷他人之慨,长江⽔寨辖属之下怎么样也不会叫他们出这份银子的。”

  楚无情道:“那么这通知不是责寨发出的了?”

  ⻩三绝笑笑道:“我不清楚。”

  楚无情一怔道:“总寨主这话怎么讲?”

  ⻩三绝道:“敝人接掌长江⽔寨,多半是得家兄之助,家兄与⽩家堡联盟后,⽩老爷子也遣了几个人到敝寨来帮忙,⽩金蛟二爷主其事,我们都尊⽩老英雄为长辈,⽩二爷来到敝寨后,⻩某也不能对他论及主属的关系,这件事是⽩二爷主理的,⻩某不便过问。”

  李娇娇想不到他会推得这么⼲净,怒声道:“那么我二舅呢,叫他来,我跟他理论。”

  ⻩三绝笑道:“⽩二爷前两天还在,刻下已经回到岭东去了,因为下个月是⽩老英雄的寿诞,他要赶去拜寿。”

  这一来推得更⼲净了,连人都不在,无可对证,楚无情没想到他如此狡猾,计划了半天的问罪理由,一点都用不上,只得问道:“邛崃剑派掌门尤老英雄听说已被送到贵寨了,这件事确实于否?”

  ⻩三绝道:“不错,尤老英雄来过。”

  楚无情一怔道:“来过?这么说他已不在贵寨了?”

  ⻩三绝一笑道:“阁下既然知道尤掌门来过敝寨,可见对敝寨的事很清楚,自然知道他此刻何在。”

  这家伙果然厉害,一句不着边际的答复,使楚无情哑口无词。

  尤惜惜与⾼強忍不住了,双双跳出船舱,来到浮桥上。尤惜惜指着⻩三绝叫道:“⻩三绝,你少跟我耍滑头,快说你把家⽗弄到哪儿去了?”

  ⻩三绝初时微微一怔,继而大笑道:“难得,难得!原来岷江正副两位寨主都来了,怎么事前不知会一声呢?”

  ⾼強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倒是显得比较老练了,他一拱手笑笑道:“⾼某与尤师妹今⽇乃以邛崃门下⾝份前来回家师,不便以江湖礼数进谒,所以搭了秋鸿山庄的便船,请⻩总寨主撇开岷江⽔寨的事。”

  ⻩三绝笑道:“那怎么敢当,长江⽔寨每年蒙贵寨资助,⻩某十分感,正想对二位表示谢意…”

  尤惜惜冷笑道:“那倒不敢当,惜惜只求总寨主看在我们年年纳贡的一点诚意上,将家⽗放出就很感了。”

  ⻩三绝笑道:“尤寨主言重了。”

  楚无情觉得不必再说那些废话,直截了当地道:“总寨主既然承认尤老英雄到过贵寨,就请将他的下落见告。”

  ⻩三绝道:“他受⽩二爷之邀,赴岭东为⽩老英雄贺寿去了,难道尤老英雄没有告诉你们?”

  尤惜惜呆呆地道:“如果告诉我们,我们还来⼲吗?”

  ⻩三绝一笑道:“那也许是尤老英雄一⾼兴之下忘了,他与⽩二爷十分投机,故而坚持要往岭东祝寿。”

  ⾼強较细心,连忙道:“家师与‘⽩家堡’素无瓜葛,何况他是被掳来的,怎会跟⽩金蛟投机呢?”

  ⻩三绝笑道:“详情⻩某不知道,但尤老英雄来到敝寨后,与⽩二爷有说有笑,感情非常融洽,他听说⽩老爷子寿诞之⽇,各地的剑术名家都将前往贺寿,更加‮奋兴‬了,催着⽩二爷早一点赶去,⻩某以为他必然会通知你们一声的,哪知道他老人家竟会‮奋兴‬得忘记了…”

  楚无情道:“尤寨主只接到这份通知,如果尤老英雄与⽩二爷好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三绝狡猾地笑道:“谁晓得呢,⽩二爷是个很喜开玩笑的人,也许他是跟各位开开玩笑。”

  楚无情沉声道:“这可是以长江⽔寨的名义发出的。”

  ⻩三绝道:“是的,故而⻩某非常抱歉,好在⽩老英雄是李姑娘的外祖⽗,他老人家的寿诞,李姑娘也一定会去拜寿的,那时必可见到尤老英雄了,也一定可以见到⽩二爷,到时候请向⽩二爷说一声,这种玩笑以后不能开,那很容易引起误会的,⻩某不便启齿,你们是自己人…”

  四个人都怔住了,⻩三绝老奷巨猾,说的话⼊情⼊理,简直没有破绽。

  ⻩三绝又笑道:“这份通知的确很容易引起四位的误会,但四位只要想一想,楚、李二位是天下第一剑李大侠的门人爱女,怎么会跟长江⽔寨打成一伙呢,⻩某再笨,也不会做这种傻事呀。即使能让四位暂时起冲突,但一经解释后,內清昭扬,对敝寨有什么好处呢?”

  楚无情道:“惟一的好处是把我们四个人都引来,利用长江⽔寨的雄厚实力,迫使我们低头屈服。”

  他豁开去,将⻩三绝的用心叫穿,但所得的效果却大出意外。

  ⻩三绝只是哈哈一笑道:“楚侠士过虑太多了,家兄对令师十分崇拜,⻩某怎敢如此呢,长江⽔寨对外虽然戒备森严,对楚侠士与李姑娘却是开户不噤,二位如果有‮趣兴‬,大可随意到处看看,敝寨任何地方对二位都是公开的。”

  楚无情倒是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尤惜惜道:“我们也可以看看吗?听说⻩寨主将巫山总寨经营得有如铁堡,颇多可借鉴之处,惜惜也想学学。”

  ⻩三绝想了一下,居然豪慡地道:“可以,只是尤寨主恐怕要失望了,⻩某对巫山本寨虽略加修缮,只是为了使弟兄们住得舒服一点。”

  “兄弟接掌⽔寨后,跟尤寨主的想法一样,严噤扰过往行商,反而尽力保护他们,所取的代价比他们找镖行保镖要便宜一半,而⽔寨的收⼊却增加了数倍,因为如此一来,行商不再视长江为畏途,货畅其流,易频繁,大家都有好处,弟兄们不再做盗了,⽇子过得好一点,用不着再住那种破烂的狗窝了,既不担心受官方的缉剿,自然也不必设防,所以防务松弛得很。”

  尤惜惜道:“总瓢把子太谦虚了,我们的船进来时,看见沿途设防之严,比金城之固犹有过之。”

  ⻩三绝一笑道:“那只是做做样子,利用地形以防宵小来扰而已,其实敝人以为攻击才是最佳的防御,真要有人想对长江⽔寨不利的话,在外面的几道防线上,就⾜可将来人打得落花流⽔,等人攻进山寨那就完蛋了。”

  尤惜惜道:“看看⻩寨主如何改善弟兄们的生活也是好的,⾐食⾜而后知礼义,惜惜聆听⾼论,更为仰慕了。”

  她的心思十分乖巧,听出⻩三绝的口气明为,实际却是在拒绝,⼲脆装糊涂,用话挤上一挤。

  ⻩三绝果然微微一怔,邢无极却道:“尤寨主不相信尤老英雄往岭东去了,以为还留在山上,不让她看一下无以祛疑,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应该让她去看一看的。”

  ⻩三绝这才点头道:“对!邢老弟,你带他们上去,除了引路之外,不必多做代,他们要向任何一个弟兄问话你都不必⼲涉,这样我们才能洗脫嫌疑。”

  邢无极点头道:“属下遵命,各位请吧,听说各位此次西行⼊苗疆,颇为曲折,楚侠士在千蛇堡大展雄才,邢某钦慕之至,回头还要听侠士说说详情。”

  楚无情不噤又是一怔,他们在苗疆闹的事情虽大,但消息不可能传得这么快,⻩三绝怎么会知道呢?

  往深处一想,才恍然大悟,不用说,必然是乐九玄与柳叶青的帮手朋友中,都有他们的细作,把消息早就透露过来了,他们一离开苗疆,行踪全在监视之中。

  这些事他放在心里,表面上却不动声⾊,与李娇娇、郝思文、尤惜惜、⾼強五人,随着邢无极,沿桥直上栈道,登山而行,走到栈道上,他才笑道:“这个设计就了不起,必要时一撤栈道,除非敌人长了翅膀才能飞上去。”

  邢无极一笑道:“那是靠不住的,像楚侠士这种⾼手,整个山寨都可以来去自如,因此,本寨不重设防而重武事,本寨近千名弟兄,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这才是我们的本钱。”

  言下充満了‮威示‬之意。楚无情淡然一笑道:“九华的⻩社主真是了不起的人,泰山剑会中异军突起,一举而扬名天下,而且把绿林⽔道控制下来了。” wWW.nIlXs.cOm
上一章   情侠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情侠》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情侠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情侠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