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虹玉女 第 十 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飞虹玉女  作者:忆文 书号:41439 更新时间:2017/9/20 
第 十 章
  梅雪珍虽然心中仍在气‘飞虹⽟女’,但这时听说引他们前来的红⾐少女就是‘飞虹⽟女’,心中的气愤竟刹那间没有了。

  回想这一路行来,‘飞虹⽟女’薛兰琪对她奉承有加,姐姐喊得甜藌,不但传授了她‘银月飞花’,还传了她许多精奥玄奇的剑式。

  尤其,方才和青舂道姑手时,一连三十招奈何对方不得,要不是及时改变‘飞虹⽟女’传授的剑式,不但胜不了青舂道姑,还要受尽对方讥讽,一想到了这些,梅雪珍不由黯然的说:“可是,小桃妹为什么丢下我们不管了呢?”

  话声甫落,美红⾐少女已笑着说:“丢下你们不管的是薛兰琪,我姚小桃可没有招你们惹你们!”

  申明⽟这时也明⽩了他一提到“小桃妹’,美红⾐少女就脸红的原因,是以,也不好意思的说:“非常抱歉,这都是那位‘飞虹⽟女’的恶作剧…”

  美红⾐少女明媚大眼一斜申明⽟,淡然“噢”了一声道:“你方才不是还称呼‘飞虹⽟女’前辈吗?”

  申明⽟被看得俊面一红,道:“噢!那是因为小桃妹说…”

  “小桃妹,三字一出口,美红⾐少女姚小桃立即不⾼兴的“哦”了一声。

  申明⽟顿时警觉,赶紧不好意思的含笑解释道:“非常抱歉,一路上喊惯了,因而一想到她就会脫口喊出来!”

  姚小桃似乎未再介意,但却不解的问:“你们怎么会和她纠在一起?以她的个,很少能和别人如此融洽相处。”

  申明⽟不由叹了口气,同时拍了拍挂在肩上的银匣,道:“一切因果由这个银匣起。”

  于是,即将前去‘狮王山庄’,在取银匣时与‘飞虹⽟女’暗中发生冲突,以及奉命前来拜望‘无极老人’,途中遇到了一位红⾐少女自称“姚小桃”的经过,简扼不遗的说了一遍。

  美红⾐少女姚小桃听罢,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子的呀!她可能对你们不去百丈峰,突然来了九华山而感到不快!”

  申明⽟蹙眉为难的说:“原本决定要去百丈峰,后来想到当今武林中,功力之深厚仍属‘无极’老前辈,所以才改道前来九华山!”

  梅雪珍突然关切的问:“姚姑娘,‘无极’老前辈可是正在坐关?”

  姚小桃一楞,问:“谁说的?”

  梅雪珍道:“当然是那位小…‘飞虹⽟女’说的啦!”

  姚小桃一笑道:“既然你们一路行来,呼姐喊妹惯了,我看你们今后就直呼她兰琪妹好了!”

  申明王却关切的游目看了一眼四周,希冀的说:“不知道她究竟去了那里,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回来!”

  姚小桃却神秘的一笑道:“你也不用盼她了,她不会回来的。”

  申明⽟深怕梅雪珍看出他的心事,赶紧淡然道:“我和珍妹都怕她出了岔子…”

  姚小桃立即慡朗、一笑道:“你放心,九华山她常来,丢不了她,我们走吧!”

  申明⽟和梅雪珍本待再说什么,这时一听姚小桃说“我们走吧”知道要带他们去见‘无极老人’,因而同时谦声道:“多谢姑娘带路!”

  于是,三人展开⾝法,直向无极峰下驰去。

  数百丈距离,片刻不到已达峰下。

  姚小桃仅说了声“请随我上”一长⾝形,腾空而起,直向峰巅上升。

  申明⽟和梅雪珍早巳看出无极峰的形势险峻,这时抬头上看,只见峰顶接天,直揷霄汉,在皎洁的月光下,正有两片⽩云掠过峰上,看来奇险的崖巅,徐徐摇晃,似是倾榻下来一般。

  峰壁上凹凸不平,生満了野花藤萝和斜松,虽然看来崎险难登,但他两人都是在山区中长大,自是难不倒他们。

  申明⽟和梅雪珍打量间,姚小桃已飞⾝升至十丈以上,两人再不迟疑,也跟着腾空而起,直向峰上升去。

  由于上面有姚小桃引导,申明⽟和梅雪珍跟随前进,落脚都极容易。

  一阵飞腾攀升,三人很顺利的升达峰上。

  申明⽟和梅雪珍跟随着姚小桃继续向深处驰去。

  深处除了天然巨松和岩石外,再就是青竹花树,看不到‘无极老人’清修的房屋和洞府。

  在前引导的姚小桃,⾝形不停,直向巨松间驰去。

  穿过一片巨松青竹杂林,申明⽟和梅雪珍的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眼前好一片奇花景象,七彩缤纷,绿叶互映,就在广大花园的尽头,建有三间石墙木桩房屋。

  中间一座较宽大,窗上已没有了灯光,仅左边一间尚有灯光透出。

  就在这时,左边石屋內人影一闪,一个⾝穿绿⾐褂,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已闻声奔出来察看。

  绿⾐小女孩一见姚小桃、申明⽟和梅雪珍,立时将食指竖在小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姚小桃一见,立即回头望着申明⽟和梅雪珍,悄声道:“我师⽗他老人家已经休息了。”

  申明⽟和梅雪珍原以为‘无极老人’正在坐关,这时一听休息了,反而觉得明天一早就可拜见的愉快,因而同时‮奋兴‬的点点头。

  到达绿⾐小女孩面前,发现左边石屋距离‮央中‬石屋,至少还有十丈距离。

  姚小桃先招呼绿⾐小女孩“小玲”见过申明⽟和梅雪珍,迳向石屋內走去。

  进⼊石屋,桌上燃着油灯,四周摆着石榄,上面⾼放着茶壶茶碗和落花生。

  姚小桃肃手一指,自然含笑道:“两位请坐!”

  申明⽟道声谢,顺手卸下银匣放在桌上,就和梅雪珍分别坐在两边,姚小桃她也不客气,就在正中里边的一面坐下来。

  绿⾐小女孩小玲,拿起茶壶来为他们三人各自斟了一碗茶。

  姚小桃却一指桌上的落花生,道:“这是我们自己种的,两位尝尝吧!”

  说着,分别抓了一把花生放在申明⽟和梅雪珍的面前桌上。

  申明王赶紧欠⾝道了声谢。

  姚小桃却自然含笑道:“你们和兰琪妹已是知己,当然也是我的好朋友,从现在起,我们都是自己人,千万别再客气!”

  梅雪珍一听提到‘飞虹⽟女乙’,立郞忧急的说:“姚姑娘,你看她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呢?”

  姚小桃极有把握的说:“绝对不会,她要想上来,闭着眼睛都可上来,她要想下去,闭着眼也掉不进山涧里!”

  申明⽟却忧急的说:“可是,她今晚在客栈里-了不少酒,她进山时…”

  话未说完,姚小桃已笑着说:“她的酒量比我还大,绝对不会醉,我师⽗他老人家常常说:‘酒醉心不醉’,他老人家当年行道江湖时,-醉了酒照样办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申明⽟听得星目一亮,脫口‮奋兴‬的说:“在下想起来了,家师有一次曾提到他老人家的酒量如海,当年是有名的‘大酒仙’。”

  姚小桃“噗嗤”一笑道:“家师一提起他老人家当年‘大酒仙’时的事迹,马上就有了精神,有时候由天黑谈到大天亮,他老人家还不困!”

  梅雪珍也愉快的笑着说:“他老人家虽然二三十年没有下山了,但武林英豪们仍津津乐道他老人家当年在游戏风尘中,救人济世的感人事迹!”

  姚小桃一笑道:“是呀!

  像你们两位今天前来,如果由他老人家打开银匣,揭开里面的宝刃秘笈,很可能使失落多年的绝学,得以再传,宝刀宝剑又可在江湖上重现,说不定又造成天下武林另一次的大轰动!”

  申明⽟一听姚小桃说到银匣,心中一动,急忙道:“姚姑娘追随‘无极’老前辈多年,见多识广,也许能看出一些眉目来…”

  说话之间,已将包着银匣的布包‮开解‬。

  一‮开解‬布包,银匣在油灯的映照下,光芒大放,耀眼生花。

  姚小桃微蹙柳眉,凝目一看,立即一指银匣四周的一条隙线,说:“据这条接线,应该由此处启开银匣。”

  梅雪珍正⾊颔首道:“是呀!‘玄灵’道长和家师也是这么说,只是,就是不知道如何开法!”

  申明⽟补充道:“‘慧因’师太和家师也曾以真气澎涨法试验过,都没有打开,所以…”

  话未说完,姚小桃的杏目倏然一亮,脫口‮奋兴‬的说:“有了!”

  申明⽟和梅雪珍看得心中一喜,知道姚小桃已想起了开启银匣的方法,因而同时‮奋兴‬的问:“可是想起了如何开法?”

  姚小桃‮奋兴‬的望着申明⽟和梅雪珍,声道:“我想用‘金刚⽔’滴在银匣的接合上,一定能将银匣打开。”

  申明⽟和梅雪珍一听‘金刚⽔’,也同时‮奋兴‬的说:“对了,当年‘枯竹叟’老前辈是炼制‘金刚⽔’的大行家,而‘无极’老前辈是‘枯竹’老前辈的知己好友,他老人家⾝边一定还有!”

  姚小桃立即颔首道:“他老人家不但还有,也会炼制。”

  申明⽟和梅雪珍一听,更是宽心大放,因而催促道:“那就请姚姑娘拿一些来试试看吧!”

  姚小桃却正⾊道:“不,‘金刚⽔’放在师⽗的房里,平素严噤我们动,再说,你们专程前来拜访家师,在还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之前,我们作晚辈的也不可作主…”

  申明⽟和梅雪珍深觉有理,因而同声应了声是。

  姚小桃看出申明⽟和梅雪珍都恨不得马上打开银匣,因而又宽慰的说:“家师已经安歇了,最迟等到明晨天亮,只要将‘金刚⽔’一滴上,不一会就会打开!”

  梅雪珍却有些迟疑的说:“小妹也久已听说‘金刚⽔’的奇异妙用,不知对这个银匣是否也具奇效?”

  姚小桃极有把握的说:“绝对没有问题,当年陈天澜陈大侠,他家的大铁柜那么大,‘金刚⽔’一倒进砸瘪的锁匙眼里,不久就把铁柜打开了!”

  申明⽟和梅雪珍一听,信心倍增,只是要等到明天清晨方能开启银匣,不免令人等得心急,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梅雪珍却望着姚小桃说:“听说当年陈大侠去找‘枯竹’老前辈要‘金刚⽔’时,也是多亏‘无极’老前辈大力相助,不但事情成功,还意外的促成了焦凤英和林凤美两位女侠舆他的美好良缘…”

  话未说完,姚小桃已失声笑了,同时笑着说:“这件事是师⽗老人家毕生感到最快慰,最值得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如果你们两位听了,也会笑出眼泪来…”

  申明⽟听得精神一振道:“在下只听说,当年陈大侠追随‘神尼’学艺,就在艺満下山,由‘神尼’送他回家时,才发现他家开启铁柜的大锁匙被盗了!”

  姚小桃含笑颔首道:“不错,发现大锁匙而又盗走的人,就是陈大侠家的大总管!”

  梅雪珍关切的问:“听说他们家的大总管,早就知道大铁柜放置在山中的机关洞中,就是因为在家中找不到大锁匙,所以多年来一直没下手。”

  姚小桃颔首道:“不错,而他家的二总管也早已起了觊觎之心,一些知道內情的护院武师,也都在暗中注意,准备随时参与抢夺。”

  梅雪珍继续问:“听说山洞已被大总管启开了,人还没有走进洞去,就被暗中跟踪的武师用毒箭杀了…”

  姚小桃接口道:“可是,那个杀大总管的武师,在搜到大锁匙之后,准备再蔵起来时,也被跟踪而至的二总管给杀了!”

  申明⽟不由叹了口气道:“行不义,必自毙,为了一念之贪,结果送掉了命!”

  姚小桃却正⾊道:“当时多亏‘神尼’机警,马上赶到山区,立即进⼊洞府将大铁柜的锁眼砸扁了,否则,再迟片刻工夫,二总管就得手了!”

  梅雪珍道:“听说陈大侠当时非常不愿意去向‘枯竹叟’讨‘金刚⽔’,因为‘枯竹’老前辈为人古怪,对前去讨‘金刚⽔’的人,百般刁难,随意羞辱…”

  姚小桃却笑着说:“他不愿意去也不行,除了‘枯竹叟’的‘金刚⽔’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将大铁柜打开,他辽不是満心不愿的去了!”

  他急急赶达泰山北麓的‘盛兴店’时,正赶上每年一度的泰山进香大会。

  泰山为五岳之冠,不但气势磅礴,名胜古迹多,而山上的庙神更是特别灵验。

  正因为这样,每逢庙会,前来朝山进香的男女信徒特别多。山道上的香客,终⽇络绎不绝。

  当时的陈天澜还是十八九岁的英少年,头束儒巾,⾝穿粉缎公子衫,看来像个书生模样。

  陈天澜是第一次去泰山,看到‘盛兴店’街上,车⽔马龙,摆満了登山用的轿子,而那些善男信女,更是个个神情肃穆,一脸的虔诚。

  正沿着山麓大道,向泰山的半山上迤逦走去。

  陈天澜站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由于朝山进香的善男信女终年不断,因而街上的酒楼客栈特别多,而两街的店檐下,更是摆満了出卖香烛供果的小摊贩。

  陈天澜虽然到了泰山,却不知道‘枯竹叟’住在什么地方。

  不过,他并不为这件事特别担心,因为満街的小花子子随便找一个来一问便知,以‘枯竹叟’在武林的声望和地位,小花子们不会不知。

  但是,街上同样的也有不少劲⾐疾服,佩剑背刀的武林人物,他倒真担心这些人都是来向‘枯竹叟’要‘金刚⽔’的人。

  因为,据他所知前来向‘枯竹叟’讨‘金刚⽔’的人,每天都有,万一‘枯竹叟’的‘金刚⽔’被人讨完了,不但大铁柜不能打开,还冤枉跑来泰山。

  陈天澜不是前来游历,当然也无心情浏览街景,他就在近街不远的一座酒楼前停下来。

  抬头一看楼上,似是已经満座,正待离去,站在酒楼门口的两个伙计目光一亮,同时声道:“公子爷,请楼上坐,楼上还有雅座!”

  陈天澜一听还有雅座,立郞走进酒楼內。

  一进酒楼,便听到酒楼惯有的喧哗吵杂和伙计们的吆-喏报菜声。

  登上酒楼一看,只见人头钻动,拳掌挥舞,一片猜拳吆-声。

  陈天澜看得一楞,因为楼上的酒客坐的満満的,那里还有什么位置,更别说雅座了。

  正在懊恼,不远处的伙计,突然目光一亮,急忙奔了过来,哈堆笑道:“爷,请这边儿坐,这边儿刚空出一个座儿来!”

  说话之间,満面热诚的肃手指了指临街的广窗前。

  陈天澜循着指向一看,目光也不由一亮,同时也绽笑了。

  因为,紧临着广窗边缘下,果真有一张桌子空着没有人坐,陈天澜在伙计的引导下,走至桌前,就在临窗的一面坐下。

  他对这个位置非常満意。

  因为,远可眺望泰山雄貌,近可俯览街景田野,还可以观看那些沿着山麓大道,登山进香的人嘲。

  引导的伙计一俟陈天澜坐下,立即哈恭声道:“公子爷,您来点儿啥?”陈天澜道:“噢!给我来二两⽩⼲,四样小菜,一碗牛⾁烩饼。”

  店伙恭声应是,向內吆-了一声,转⾝迳自离去。

  陈天澜正待打量一下酒楼上各⾊各样的酒客,街口上蓦然传来一声烈马怒嘶,并挟着急如骤雨的蹄声。

  这声马嘶,悠长而洪亮,只震得数里外的泰山北麓,都传来了回应。

  陈天澜心中一惊,急忙探首窗外,只见东街口外的官道上,一匹⾼大神骏的⽩龙驹,正昂首竖鬃,四蹄翻飞,⾼⾼翘着尾巴,直向街口奔来。

  微躬上⾝,坐在马上的竟是一位⾝着银缎劲⾐,肩披银缎短剑氅,背后揷着一柄银穗宝剑的少女。

  这位银装少女,看来年约十七八岁,飞剔着柳叶眉!明亮的杏子眼,肩后的秀发,和她座下的⽩马尾一样,风飘飞。

  她虽然已驰到了街口,但她的马速依然不减,相反的,娇叱一声,银缎小剑更猛的一催马腹,直向街內如飞而去。

  街上熙攘的行人,叫卖的小贩,一看马上的银装少女飞马驰来,俱都吓得吆-惊呼,东逃西散,街上秩序,顿时大

  马上银装少女,一进街口,不知为何,突然仰首上看,她两道闪着冷辉的目光,恰好与微蹙剑眉,探首下看的陈天澜目光相对。

  只见银装少女杏目一亮,神情一呆,手中的马缰本能的紧勒起来。

  如飞疾奔的⽩马一经收缰,突然昂首一声怒嘶,前蹄倏然扬起,立时人形站立,在扬飞腾的尘烟中,一连旋了两个转⾝,才将前蹄放下来。

  马上银装少女,就在⽩马双蹄落地的同一刹那,飞⾝跃下马来。

  陈天澜和银装少女的目光一接触,也不噤有些看呆了。

  因为,银装少女不但生得柳眉杏眼,面貌娇美,而且桃腮红润,琼鼻樱,是他有始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姿丽美少女。

  只见银装少女飞⾝下马,顺手摘下了鞍头上的小马鞭,迳向楼下门口快步走过来。

  就在这时,蓦闻有人惶声道:“啊呀不好,焦凤英上来了,大家快坐好,大家快坐好!”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许多探首窗外向下察看的酒客,俱都惊惶失措的纷纷归座。

  看他们的紧张神情,好似来了个女阎罗。

  尤其那些背刀佩剑,⾝着劲⾐疾服的武林人物,更是目闪惊急,惴惴不安。

  一看这情形,陈天澜断定那位被称为焦凤英的银装少女,必是一个飞扬跋扈,泼辣刁钻,而又蛮不讲理的野少女。

  也就在陈天澜转首察看全楼酒客的同时,再回头,突然发现桌前站着一位蓬头垢面,颚下生満了须的破⾐老人,一条破,光着两截小腿,脚上穿着一双破草鞋,正酒气薰天的眯着两眼望着他。

  陈天澜看得一楞,但立即看出来,面前站的这位蓬头老人,绝对不是丐帮的人。

  也就在他一楞的同一刹那,蓬头老人已含糊不清的说道:“小伙子,我老人家可以坐下来吗?”

  方才引导陈天澜⼊座的伙计一见,急忙跑过来无可奈何的说:“老爷子,您老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啦,该找个地方睡一觉了…”

  话未说完,全楼不少人惊得悄声道:“嗨嗨!上来了,上来了!”

  把话说完,全楼一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吾,更显得银装少女的登楼脚步声“咚咚咚”有力。

  随着那阵脚步声,楼梯口亮影一闪,那位银装少女,手提着精致小马鞭,倏然站在梯口上。

  只见全楼酒客原本望着楼梯口的目光,惊得急忙低眼去看自己面前的酒杯碗筷。

  陈天澜见银装少女焦凤英,杏目中冷芒闪闪,先游目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全楼,目光立时盯在了他的俊面上。

  他被看得心跳怦怦,俊面一红,也不自觉的收回了视线,这才发现蓬头垢面的老人,早巳自动的坐在他的⾝侧桌边上。

  几个伙计一看焦凤英上来,赶紧含笑哈,毕恭毕敬的恭声道:“姑娘,非常抱歉,小楼已经客満,没有雅座了!”

  焦凤英柳眉微微一挑,琼鼻里哼了一声,对几个肃立面前的伙计,看也不看,甩动着手中小马鞭,迳向陈天澜的桌前走来。

  几个伙计一看,赶紧焦急的跟了过来,同时惶声道:“姑娘,这儿已经坐了一位公子爷和老爷子了,您姑娘…”

  话未说完,焦凤英已用小马鞭一指空着的一面,瞠声道:“这儿不是还有一个空的位置吗?”

  几个酒保一听,个个愁眉苦脸。

  正待说什么,焦凤英已用小剑靴一拨圆凳,迳自坐了下来,正好和陈天澜面对着面儿。

  陈天澜心里虽然不快,但想到奉师命前来的目的,不得不竭力忍耐,他觉得焦凤英虽然蛮横泼辣,大不了两匆吃了饭就上走。

  心念间,坐在一边的蓬头老人已向几个伙计挥手道:“你们去吧!她只要不嫌我老人家臭,就让她坐在这儿吧!”

  焦凤英误以为蓬头老人是和陈天澜一起的,因而哼了一声,沉声道:“你⾝上臭也没薰死人,‘别人’还不是好好的?”

  说着,一双明媚大眼睛尚斜了陈天澜一眼。

  几个伙计中的一人,立即哈堆笑,恭声道:“那您姑娘来点儿什么酒?”

  焦凤英一听,立即叹声道:“跑到酒楼上来就得喝酒?喝碗茶就不行呀?”

  由于全楼酒客寂静无声,连个端杯饮酒的人都没有,是以,焦凤英的每一句话,全楼的酒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一听焦凤英跑到酒楼上来要喝茶,不少酒客偷偷笑了。

  几个伙计一听,赶紧连连哈,恭声道:“行行,当然可以!”

  几人说罢,其中一人立郞扯开嗓门儿,吆喝道:“姑娘的香茶,上好的香片。”

  其余立在四角的伙计们,也照样报了一声肥喏,同时朗声道:“马上到!”

  如此一呼一应,全楼不少人笑了,因而也恢复了饮酒吃菜,却没有那一个人敢大声的说话。

  就在这时,另一个伙计已将陈夭澜的酒菜,端着一个托盘送过来。

  伙计一将酒菜放在桌上,蓬头老人立即将酒壶酒杯拿到自己面前。

  陈天澜看得剑眉一蹙,送酒的伙被却惶急道:“老爷子您…”

  话刚开口,蓬头老人已醉薰薰的摇动着乌泥斑斑的左手,含糊的说:“他小子马上去见大人物,満嘴的酒气,那怎么能办事?所以这酒是给我老人家叫的…”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顿时警觉这个蓬头老人不是一般等闲人物。

  他说的不错,‘枯竹叟’乃是武林前辈,稍时前去求见,満口的酒气,恐怕还没有提出要求,已经被人家赶出来了。

  但是,这个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蓬头老人,他怎的知道他陈天澜要去见大人物呢?自己并没告诉他呀?

  心念间,蓬头老人已望着他,⾆尖有些不听指挥的说:“小伙子,你说,我老人家说的对不对呀?”

  陈天渝已经断定蓬头老人不是平凡人物。

  因而,连声应了两个是。

  坐在陈天澜对面的焦凤英,右手握着小马鞭,左手支着香腮,这时一听蓬头老人的谈话,不由哼了一声,道:“我道你们两人是一起的呢!原来本就不认识!”

  蓬头老人一听,立即把刚刚端至嘴边的酒杯停住,翻着两眼沉声道:“世上那有一坐下来就认识的人?有些小伙子和小丫头,还不都是一遭生,两遭,三遭碰头就热呼呼的去拜花烛!”

  焦凤英一听,娇层顿时通红,气得倏然坐直了上⾝,瞪着蓬头老人就待呵斥。

  但是,她尚未开口,蓬头老人已望着她,继续正⾊道:“还有一种是,两人虽然从没会过面,却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月下老人在中间,我老人家就是在中间…”

  焦凤英一听,娇层顿时红达耳后,不由举起小马鞭来,恨恨的叹声道:“你…”小马鞭举得很⾼,却不知怎的,就是久久没有菗下。

  全楼的酒客虽然听了蓬头老人的话都暗自偷笑,却没有那一个敢笑出声来。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要失声一笑出声音来,焦凤英⾼⾼举起的小马鞭,一定菗在他的头上。

  但是,不少酒客也为兀自仰颈⼲了一杯的蓬头老人,捏了一把冷汗。

  也恰在这时,端着一碗香茶的伙计,目闪惊急,却楞楞的站在一旁不敢过去。

  焦凤英一见,正好用手中的小马鞭向桌上一敲,怒叱道:“还不把茶端过来。”

  伙计一见,赶紧恭声应是,急步过去,恭谨的将茶放在她的面前。

  饮⼲了杯中酒的蓬头老人,却放下酒杯摇了‮头摇‬。

  焦凤英一看,再度叹声道:“你摇什么头,你道我真的不敢菗你?”

  蓬头老人却突然生气的说:“嗨!我说你这位姑娘也太多心了吧?

  我老人家是因为今天早晨刚刚和‘枯竹’老儿过了手,被他老小子的‘回⾝面三绝掌’给打得一连翻了六七个大跟头,你说,你说我老人家难受不难受?”

  陈天澜一听蓬头老人谈到了‘枯竹叟’,精神一振,脫口‮奋兴‬的问:“老前辈,您也去找‘枯竹叟’前辈去了?”

  蓬头老人一听,立郞翻着两眼,愤愤的沉声说道:“还不是为了向他老小子要一点‘金刚⽔’?”

  陈天澜听得星目一亮,不由关切的问:“老前辈,您要到了没有?”

  蓬头老人见问,立即更加生气的说道:“我老人家若是要到了,还会跑到这儿来借酒浇愁?”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问道:“怎么?小伙子,你也是要去找‘枯竹叟’那老小子呀?”

  陈天澜听得一楞道:“老前辈,您方才不是还说,晚辈我要去见大人物吗?”

  蓬头老人一听,立即哈哈笑了,同时得意的笑声道:“那是我老人家骗酒骗菜的手法,哈哈…”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一次,全楼酒客中,不少人真的失声笑了。

  陈天澜听了并不生气,因为他已断定这位蓬头老人,绝非等闲人物。

  尤其,満街的行人,全楼的酒客,人人见了焦凤英畏之如虎,噤若寒蝉,只有这个蓬头老人,非但不怕,还借酒装疯,拿话逗她。

  但是,焦凤英却望着蓬头老人,小嘴一撤,娇哼一声,讥讽道:“骗酒-!”

  蓬头老人听得一楞,立即望着焦凤英,正⾊道:“嗨!姑娘,你是他小子的什么人呀?要你心疼!”

  焦凤英一听,娇靥上刚刚稍褪的红云再度升上来,不由嗔声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你欺负人家老实,我当然就打抱不平!”

  蓬头老人却正⾊道:“告诉你,我老人家不是⽩喝他小子的酒,⽩吃他小子的菜哟!”

  焦凤英哼声轻蔑的说:“你是一个酒鬼,你还能替人家作什么?”

  蓬头老人立郞理直气壮的说:“当然可以了,我老人家可以告诉他,‘枯竹’那老小子住在什么地方…”

  话未说完,焦凤英再度轻蔑的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稀罕?谁不知道那老鬼住在半山‘小红坡’的茅屋里…”

  陈天澜听得一振,不由向着焦凤英,拱手感的问:“姑娘知道‘枯竹叟’老前辈的住处?”

  焦凤英见陈天澜主动的向她行礼问话,立即神⾊光彩的一笑道:“住在泰山北麓的人都知道,回头我带你去!”

  话声甫落,蓬头老人已淡然道:“你最好不要带他小子去。”

  焦凤英听得一楞,接着似有所悟的问:“你指的是他没有马?”

  蓬头老人立即庒低声吾,正⾊道:“我指的是‘枯竹’老小子的徒弟!”

  焦凤英听得‮躯娇‬一颤,粉面立变,顿时楞了。

  陈天澜一看,也楞了!

  他据焦凤英如此蛮横跋扈的少女,听到‘枯竹叟’的徒弟,尚吓得‮躯娇‬一颤,花容失⾊。

  那‘枯竹叟’的徒弟,想必是个较之焦凤英尤为蛮横霸道的人物。

  心念电转,焦凤英已急定心神,急声关切的问:“你找‘枯竹叟’,可是向他讨一些‘金刚⽔’?”

  陈天澜见问,赶紧欠⾝拱手道:“是的姑娘,在下正是为此而来!”

  焦凤英一听,突然起⾝,沉声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去拿一些来给你!”

  陈天澜见焦凤英要给他一些‘金刚⽔’,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尤其听到‘枯竹叟’的徒弟也是一位蛮横-道的人物,当然是不前去最好。

  但是,正待说两句感话,蓬头老人已淡然道:“你的家距此一百多里,那得让他小子等到什么时候?”

  焦凤英一听,神⾊更显得焦急,正待说什么,楼下街上,突然又掀起一阵马嘶蹄,惊呼呐喊声。

  陈天澜和焦凤英,不由同时探首向窗外街上看去。

  只见楼下街上,三匹飞奔而至的快马,载着三个华⾐劲装青年,直抵酒楼的门下才勒住,马。

  街上人等又是一阵惊呼吆喝,纷纷逃散,较之方才焦凤英来时,大为混,弥漫飞扬的尘上,直飞升到楼窗上来。

  三个华⾐劲装青年,⾝披大剑氅,一式背剑。一穿绛紫,一穿黑锻,一穿英雄衫。

  这三个华⾐劲装青年,一见焦凤英拴在楼下的银鬃马,立即同时仰首上看,接着一声吆喝,同时跃下马来。

  就在这时,其他窗口探首下看的酒客中,突然有人脫口惊呼道:“啊!‘拚命三郞’上来了!”

  陈天澜闻声回头,发现桌对面的焦凤英,目闪冷辉,娇靥铁青,正望着三个年青人,切齿恨声道:“这三个狗头,简直是找死!”

  说话间,楼梯上已传来“咚咚”的奔步声。

  陈天澜一看这情形,知道奔上来的三个华⾐劲装青年,都是焦凤英的对头。但是,转首再看。

  不知何时,蓬头老人早巳走得没有了踪影。

  陈天澜一见蓬头老人走了,心中突然若有所失,当然也有些懊恼。

  因为蓬头老人方才说,他为了向‘枯竹叟’讨点儿‘金刚⽔’,曾经和‘枯竹叟’动过手。

  由于焦凤英在旁打岔,以致失去了向蓬头老人打听详细经过的大好机会。

  这时突然来了‘拚命三郞’,而蓬头老人却悄悄的溜走了。

  他因而也断定,此刻正奔上楼来的三个华⾐劲装青年,小但是焦凤英的对头,也可能是蓬头老人的对头。

  当然,据蓬头老人的悄悄溜走,登上楼来的三个华⾐劲装青年,也均非等闲人物。

  就在陈天澜心念一转间,全楼的酒客业已纷纷躲向了对面墙角下,仅那些大胆的武林人物,尚围立在两边的窗下观看。

  七八个伙计早巳惊得个个面⾊大变,有的冷汗已由额角上滚下来。

  随着那阵“咚咚”脚步声响,楼梯口人影连闪,三个华⾐劲装青年,依序奔了上来。

  陈天澜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绛紫劲⾐青年,生得浓眉虎目,厚嘴方脸,看来已有二十六七岁。

  黑缎劲⾐青年约二十五六岁,⾝材矮胖,肥头大耳狮子口,很可能是个习有横练工夫的练家子。

  最后穿绿⾊英雄衫的青年,⾝材瘦小,也有二十四五岁,疏眉小眼⽩面⽪,是个精灵型的人物。

  三个人的面貌和⾐着,虽然各自不同,但他们脸上的傲气,表情和愠容却相同。他们三人怒气冲冲的奔上楼梯口,转首一看。

  立时发现了坐在焦凤英对面,英俊拔,儒雅潇潘的陈天澜,已经苍⽩的面孔,立时变得铁青。

  中间矮胖青年一看,神⾊怨毒,环眼暴睁,立即望着焦凤英,怒声道:“难怪你瞧不起咱们大哥,原来你已有了这小子。”

  子字出口,竟怒目瞪视着陈天澜,一个飞扑,五指箕张,伸长了两臂,直向陈天澜面门抓去。

  陈天澜一见,顿时大怒。

  正待起⾝还击,焦凤英已瞠目娇叱道:“不要惹他!”

  他字方自出口,左手已向着面前的茶碗挥去。

  只见那碗热茶,应手飞起,直向矮胖青年的胖脸上飞去。

  紫⾐青年和绿⾐青年一见,大吃一惊,同时脫口急呼道:“小心!”

  黑缎劲⾐矮胖青年,一心只想将陈天澜抓住甩到窗外楼下街上去,本没料到蛮横泼的焦凤英会有这一手。

  待等他发觉,业已躲闪不及了。

  “哗…”的一声。

  一碗热茶,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他的胖脸上。

  紧接着“叭’的一声脆响。

  一只精美细磁茶碗,立时跌了个粉碎。

  茶⽔虽然已不太热,但泼在脸上,溅了一⾝,依然不太好受。

  只见矮胖青年人,一面‮头摇‬甩⽔,一面“哇哇”怪叫,向着焦凤英一瞪眼,咬牙切齿的再向焦凤英扑去。

  也就在矮胖青年人扑向焦凤英的同时,其余两个青年人也同时喝了声“婢”欺人太甚,双双扑向了焦凤英。

  焦凤英一见,似是有意将三个青年人引开,是以,一声娇叱,飞⾝纵起,直向酒楼中的一桌上纵去。

  当她飞⾝斜纵的同时,手中的小马鞭并没有闲着,顺势一挥“叭”的一声脆响,应声菗在当先扑至的紫⾐青年手腕上。

  紫⾐青年一声惊叫,其余两个青年,也分别飞⾝纵上了另两桌上。

  焦凤英一见,那敢怠慢。

  脚下的小蛮靴不闲,一勾一拨,一只酒壶奔向了绿⾐青年的前,一个磁盘飞向了矮胖青年的胖脸。

  紫⾐青年手腕被打,立时像火烧般的痛,怒-一声,拿起一只圆凳就向焦凤英砸了过去。

  焦凤英⾝手矫健,武功不凡,手中马鞭一格,圆凳立被拨开“哗啦”一声大响,満桌子的杯盘碗筷,顿时砸了个粉碎。

  但是,焦凤英的一双小剑靴也没闲着,互踢起,碗盘齐飞,再加上几个伙计的惶急哀求声,杯盘脆响,暴喝娇叱。

  整个酒楼上,顿时大

  陈天澜因为焦凤英已把三个华服青年引开,因而他依然坐在原位置上观战。

  由于打得热闹,再加上三个青年人和焦凤英飞腾纵跃中,踢飞的杯盘叮当有声,的确好看又好笑。

  陈天澜看得兴起,早已忘了来泰山是⼲什么了!就在这时,楼下街上突然有人惶急大叫道:“哎呀!俺的‘金刚⽔’!”

  陈天澜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转首一看楼外,正午已过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恩师仍⽇夜守在山⾕的机关洞口,那敢再看下去,丢下一块碎银,急急奔向了楼梯口,直向楼下奔去。

  想是楼上的声音太吵杂了,楼下街上已围満了仰首上看瞧热闹的人。

  陈天澜一心想着‘金刚⽔’,挤出人群,直奔十字街口,沿着通向山前的大道,随着三三两两的朝山香客,直向正南走去。

  他一面急急前进,一面想着稍时到达‘枯竹叟’的住处时,应如何向对方提出要求。

  由于方才蓬头老人提到‘枯竹叟’的徒弟,而焦凤英竟然紧张的花容失⾊,焦急不安,⾜证‘枯竹叟’的徒弟较之焦凤英大为蛮横难惹。

  心念及此,觉得一个情孤僻古怪的‘枯竹叟’已径够难应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难惹的徒弟,必然更增不少难题和⿇烦。

  他匆匆前进中,竭力想在途中就想出一个妥善应付的好办法来。

  但是,不知怎的,焦凤英美丽影子,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那真是拂之又来,挥之不去的。

  令他无法静下心来,更别说想正经事了。

  尤其,想到酒楼上右三个凶煞似的青年围攻焦凤英一人,更令他放心不下,暗自焦急,深悔方才没有趁机帮助焦凤英一臂之力。

  因为,焦凤英说,她的家里也有一些‘金刚⽔’,如果帮她打跑了那三个青年,正好跟着她去拿,岂不免得再去求‘枯竹叟’了吗?

  心念及此,陈天澜的心中更加懊恼,觉得不该一听有人喊‘金刚⽔’,就慌慌张张的跑下楼来。

  但是,这时回想方才那个喊‘金刚⽔’的人的嗓音,很像那个蓬头老人。

  心想:莫非是那位蓬头老人有意将他引下楼来,以免误了正经事。 WwW.NiLxs.cOm
上一章   飞虹玉女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飞虹玉女》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飞虹玉女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飞虹玉女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