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第十二章 三堂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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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斗万艳杯  作者:忆文 书号:41433 更新时间:2017/9/20 
第十二章 三堂符牌
  一出了村庄,⽩河县城上的斗大红灯,清晰可见,似乎就在眼前,而西关城外的大街,在朦胧月⾊下,看来又似那么遥远。

  四五里地路程,在江⽟帆的快速⾝法下,只是片刻不到的工夫。

  距离西关后街尚余十数丈,街外树荫下,突然有十数道目光一好的,即走出七八个⾼矮不等的人影来。

  江⽟帆凝目一看,果然被他猜中了,正是陆佟韩朱阮五女,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

  陆贞娘等人见江⽟帆安然回来,期待焦急地神情,自然都宽舒了不少。但是,陆贞娘却忍不住嗔声问:“你去了哪里?走时也不告诉沈姑娘一声!”

  江⽟帆一听,不由抱歉地看了一眼憨姑,同时含笑道:“小弟只是心情郁闷,想到后院透一透气…”

  话未说完,一直愁眉苦脸的铁罗汉却委屈地憨声道:“你这一透气不要紧,害俺挨骂受罪,下次值夜的时候,俺就倚着你的腿睡…”

  朱擎珠一听,立即叱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每次轮到你值夜你都睡…”

  江⽟帆立即代他分辨道:“没有,我走时大聪弟正站在院中赏月…”

  朱擎珠噗哧一笑道:“他哪里有那种闲情雅致?你看到他在那里站着,其实他早睡着了…”

  话未说完,铁罗汉已咧着大嘴不⾼兴地说:“俺就这一点秘密,也被珠姊姊给抖露出来了…”

  由于江⽟帆的安然回来,大家心里⾼兴,这时听了铁罗汉的话,都不自觉地低声笑了。

  江⽟帆急于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听,是以,敛笑一整脸⾊道:

  “小弟已查出那辆密篷马车的行踪了…”

  大家一听,不由同时噢了一声,佟⽟清首先关切地问:“可是就在你方才来的那个村子上?”

  江⽟帆觉得说来话长,立即一指街內,颔首道:“我们回去谈…”

  于是,大家展开⾝法,纵上后街房面,直向客栈驰去。

  距离客栈尚有数道房面,已看到守在小厅房脊后的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铜人判官五人站了起来。

  江⽟帆来至近前,向着五人一指小厅,当先纵落后院,立即进⼊厅內。

  厅內这时已点上了灯,空无一人。

  大家进⼊小厅,依序落座,最后进来的黑煞神,首先关切地问:“盟主,可是哪个娘们儿又来引逗您?”

  江⽟帆听得心头一震,突然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打了一个郁结。

  一旁的鬼刀⺟夜又突然叱声道:“少废话,盟主已踩出那辆篷车的行踪了!”

  黑煞神听得噢了一声,不由‮奋兴‬地问:“盟主,您是怎么发现的呀?”

  江⽟帆见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急切想知道他发现马车的经过,只得郑重地道:“小弟的确是倒⾝上睡不着,想到那辆密蓬马车,奔驰了一天,必然人倦马疲,因而断定他们一定宿在⽩可城的四郊附近,所以小弟决心到附近的小村上看一看,也许有什么可循的蛛丝马迹,但是,刚出后街不久,正西一片荒地上,传来怒喝声。”

  刚说至此处,一旁的黑煞神再度揷言道:“过去看一看,里面就有那个娘们儿?”

  江⽟帆听得心头猛然一震,目光冷电般一亮,不由望着黑煞神,脫口急声:“你怎的知道有女人?”

  黑煞神一见江⽟帆那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吓得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只得怯怯地道:“是是…是护法杂⽑说的…他说…怕的是那个绿巾罩头,在马上撒毒粉的女子,一计不逞,再来一计…”

  江⽟帆缓慢的噢了一声,余韵拖得很长。

  一尘道人则望着黑煞神,无可奈何地道:“歪嘴,你能不能等盟主把经过说完了,再发表你的⾼论?”

  岂知,江⽟帆竟一面沉昑回想方才发生的情形,一面本能的挥动着手势-漫声道:“慢着,这里面的确有几分蹊跷!”

  独臂虎突然惊异的说:“盟主,您真的遇见她啦?”

  如此一问,大家俱都惊异关切地望着江⽟帆。

  江⽟帆凝重地颔首道:“不错,打斗中的四人,其中确有一个女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马上撒毒粉的那一个…”

  佟⽟清立即关切地问:“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江⽟帆凝重地道:“当时我听到荒地上有人打斗,误以为是丐帮弟子与人发生冲突,立即奔了过去,由于那个女子的惊恐尖呼。小弟,便大喝阻止,三个道人看到小弟驰去,立即仓慌逃走…”

  秃子突然直觉地道:“那三个老道一定是昆仑派的…”

  江⽟帆虽然蹙眉判断了一下其中是否有诈,但仍迟疑地‮头摇‬道:“不,是武当派的道人!”

  陆贞娘等人一听,无不惊异的齐声道:“武当道人?”

  江⽟帆颔首道:“不错,这里有那个女子在三道⾝上扯下来的武当符牌!”

  说话之间,已在袖兜內将那块⽟牌取出来!

  一尘道人一见,急忙起⾝走了过去。江⽟帆断定一尘道人可能清楚武当符牌的事情,是以,顺手将王牌给了一尘。

  一尘道人接过来一看,目光一亮,脫口轻啊,面⾊顿时一变,不由震惊地道:“果然是武当派的道人!

  祖师堂的⽟符牌,均是掌门和长老密商后办的事情,其他两堂未必清楚,但是,如果通虚堂和守虚堂的道人弟子,发现了本门弟子有违规犯律的事,必然出面⼲涉,加以逮捕,如果犯纪的弟子拿出了祖师堂的符牌,其他弟子非但不敢⼲涉,而且还要全力协助…”

  独臂虎听至此处,突然不服气的道:“这简直是‮八王‬蛋的话,他拿着祖师堂的符牌‮戏调‬大姑娘,摸人家的子,难道也要帮着他?”

  一尘道人听得一瞪眼,不由生气地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说的违纪,是指为了武当派的声望派誉而不得不做出违背江湖道义,⼲犯派律的事。”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继续道:“譬如像盟主方才遇见的情形来说,向来以正宗门派自居的武当派,不要说他们不准数人围攻一个女子,就是他们遇到其他门派的弟子数人围攻一人,他们也会⾝而出指责⼲涉!”

  朱擎珠立即会意地问:“你是说,这三个武当道人,显然是奉了武当掌门的密令,特地赶来围杀那个女子?”

  一尘道人尚未回答,江⽟帆已颔首道:“不错!”

  陆佟五女听得一惊,齐向江⽟帆望去。

  江⽟帆又看了神情惊异的悟空等人一眼,才继续道:“这就关系着我方才说,我已探出那辆篷车踪迹的事,而真正发现那辆篷车的人,就是那个银装女子!”

  陆佟韩朱阮五女,以及悟空、一尘等人听得神⾊一惊,再度惊异的“噢”了一声!

  江⽟帆一看大家惊疑的神⾊,立即把银装女子傍晚在楼上,发现密篷马车拉着棺材的事,以及武当派先派了一个道人前去她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韩筱莉听罢,首先震惊道:“这么说,武当派真要杀那个银装女子灭口了?”

  佟⽟清却凝重地道:“这件事看来简单,实则极为复杂,因为据这一发现,很可能牵涉到武当派参与劫持元台大师的行动在內,而且,据银装女子的发现,武当派又派了三名道人拿着祖师堂的⽟符牌去围攻那个女子,决心杀人灭口来看,愈加证实武当派是参与劫持元台大师的同谋人之一…”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几人已忿怒地嚷着道:“的,俺早就看出武当派的那些杂⽑有蹊跷,现在咱们再据丐帮长老刘燕強报告,劫持元台大师的事,不是他娘的武当派⼲的是谁⼲的?”

  话声甫落,佟⽟清已沉声道:“慢着,这里面还有许多可疑之处!”

  如此一说,黑煞神几人立时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相处了一年多,对佟⽟清的断事精确,大家都有了信心,就是陆贞娘有时也自叹不如佟⽟清心思细腻。

  这时一听佟⽟清说出还有许多可疑之处,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佟⽟清望去。

  佟⽟清凝重地继续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那辆密篷马车是否就是我们要追的那辆马车…”

  朱擎珠有些迟疑地道:“据通过小村的时间,很可能是…”

  佟⽟清立即不解地问:“那么车上拉的棺材內是什么人呢?”

  话声甫落,独臂虎突然恨声道:“最好是他娘的武当二尘!”

  鬼刀⺟夜叉立即望着独臂虎,低叱道:“大家都在用脑筋的时候,你最好少打岔!”

  说话之间,陆贞娘已有些忧虑的望着江⽟帆等人,揣测道:“元台大师年⾼九五,而且前去星子山龙首大会的途中就曾传出⾝体不适的消息…”

  如此一说,全体震惊,不由纷纷惊异的道:“会是元台大师的尸体?”

  岂知,佟⽟清竟赞同地道:“果真是我们追的那辆密蓬马车,而车上的确拉着棺材,很可能就是元台大师的尸体!”

  经过佟⽟清的赞同,大家立即掀起一片啊声!

  阮媛玲则惊异的道:“这么说元台大师是因为年事过⾼,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醉,真的一睡不起了?”

  一尘道人也似有所悟地黯然道:“看来元台大师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因为据常理判断,少林寺的洪善大师放回金⽑鼠以后,他们已没有再羁留元台大师的必要了…”

  话未说完佟⽟清已断然道:“不,仍有必要,这样不但可令武林震惊,引起轩然大波,而且还可以故弄玄虚,使我们‘游侠同盟’和我们的尊长,捉风扑影,东奔西驰,顾此失彼,疲于奔命!”

  江⽟帆听至此处,也不由气得用拳轻击桌面,切齿低声道:“一旦捉住了这伙人,一律碎尸万段,剖腹剜心…”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鬼刀⺟夜叉几人已同时恨声道:“对,他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把他剁成烂泥巴!”

  悟空突然恨声道:“现在他们‮出派‬了三辆密篷马车,方向不一,路线不同,真的让咱们顾此失彼,疲于奔命,不知道追哪一辆才好了!”

  话未说完,佟⽟清已肯定的道:“这一点大家尽可放心,不管他们放出了多少马车,主谋这次行动的首脑人物,一定会跟着我们走,而伺机向我们下手!”

  江⽟帆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急声问:“⽟姊姊的意思是,怀疑银装女子就是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物?”

  侈⽟清在五女中是最受江⽟帆喜爱的一个,她即使有此疑心,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是以,婉转道:“不,她既然让你安然回来,已然令人减去了一半疑虑…”

  江⽟帆听得出,佟⽟清对银装女子的突然出现,仍有许多可疑之处,因而迟疑地道:

  “最初小弟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我却不相信他们会布置得那么巧妙!”

  陆贞娘立即和声道:“你先把全部经过说说看!”

  江⽟帆一听,只得把方才出店后遇到有人打斗,发现负伤的银装女子,给她服过仙芝露又送她回楼,直到他回来,较详细的说了一遍。

  江⽟帆说罢,佟⽟清首先正⾊道:“有关银装女子贾幻娘,是否真的是吴富绅的新寡儿媳,先不去谈它,就她一人未用兵器而力战武当⾼手三人,且能在对方三掌三剑中夺下对方的祖师堂符牌,仅此一点就值得怀疑!”

  大家一听,除江⽟帆一人外,俱都纷纷颔首称有理。

  佟⽟清继续正⾊道:“其次,武当三道既是奉了掌门或长老之命,前去杀贾幻娘灭口,必然派剑术精良武功不俗的⾼手前去,何以将贾幻娘一掌击倒在地,而不将她置死再行离去?…”

  阮媛玲见江⽟帆面⾊深沉,蹙眉不语,深怕他心里懊恼生气,是以,不自觉地代他婉转地道:“武当三道看见⽟哥哥去了,当然亡命而逃了!”

  佟⽟清正⾊问:“果真是武当道人,他们未达成任务且不去说,仅丢了祖师堂的符牌暴露⾝分,他们就不敢回去覆命,何况杀死贾幻娘只是举手腕的事…”

  江⽟帆听罢,不噤懊恼地道:“小弟当时本待向三道追去,可是那女子突然发出了呻昑!”

  佟⽟清立即接口道:“不如此怎能把你留住?接着她再说出在贝子庙见过你,使你如见故人,倍觉亲切,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三个道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江⽟帆听了,內心自然十分懊恼,但他却不解地道:“奇怪,武当派的⽟牌怎会在贾幻娘的手里呢?难道是仿造的?”

  话声甫落,一尘道人已止目定地道:“不是仿造的,武当三堂符牌卑职见过,就是这个样子。”

  江⽟帆拿起桌上的武当⽟符牌看一看,发现⽟牌四角圆滑,显然已使用了不少年代。

  正待说什么佟⽟清已指着⽟符牌,正⾊道:“武当三堂符牌怎么个用法,小妹不大清楚,我想绝不会像绿林盗贼的牌那样用线悬在上…”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正⾊道:“据卑职所知,携有符牌的武当弟子,除非必要,绝对不准出示。”

  陆贞娘立即接口正⾊道:“如此说来,她本不可能夺得符牌,那么这块武当符牌怎会落在贾幻娘的手里呢?”

  风雷拐忿声道:“现在我们对⽟符牌的来处本不必去推敲,倒是她把⽟符牌给盟主带回来,用心实在险恶。”

  鬼刀⺟夜叉也不由忿忿地恨声道:“这分明是施的坐山观虎斗,和一石二鸟之计,希望造成我们和武当派的火拼…”

  话未说完,许久没讲话的铜人判官突然揷言道:“这么说,这个银装女子贾幻娘,就是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物了?”

  韩筱莉颔首附声道:“如果我们判断的不错,很可能就是她了,当然,贾幻娘这个名字也是她捏造的。”

  江⽟帆一听,不由十分懊恼的道:“我早该想到‘贾’、‘假’同音和虚幻飘渺了…”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呼地一声由位子上站起来,瞠目怒声道:“既然知道了是她,还愣着⼲啥,赶快去抓呀?”

  鬼刀⺟夜叉立即怒斥道:“她像你那么傻,等着你去抓?”

  黑煞神一听,顿时无话可答了。

  朱擎珠突然想起什么的恍然道:“咦,她不是还给了⽟哥哥一份诗抄吗?拿出来看看笔迹嘛!”

  佟⽟清立即淡然道:“她把诗抄给⽟弟弟,以及故意要⽟弟弟看她写的字,都是事先早已安排妥了的,那份诗抄未必是她亲笔写的…”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感慨道:“她居然设想得如此周到,布置得如此巧妙,实在令人赞服!”

  鬼刀⺟夜叉立即不服气的道:“咱们盟主⾝具神功,武功盖世,要想下手是那么简易的事?她当然会预想到一计不成,又该如何的步骤。”

  秃子突然揷言道:“说也奇怪,她要真的想向咱们盟主下手,在荒野草地上就有两个机会…”

  独臂虎立即不服气的问:“哪两个机会?”

  秃子正⾊道:“她可以让咱们盟主双手贴在她的‘命门’上为她疗伤,她故意在內腑微微运功相抗,趁咱们盟主真力输⼊,徐徐推进的时候下手…”

  黑煞神则在旁不以为然的道:“那样咱们盟主岂不立即察觉她没有內伤?”

  秃子继续正⾊道:“可是咱们盟主抱着她往村上飞驰的时候,她该有机会下手呀!”

  如此一说,黑煞神和独臂虎两人都无话可驳了。

  一直蹙眉沉昑的佟⽟清,这时也甚感惑的道:“在那等情形下,她随时随地都有下手的机会,即使不能得手,也可使⽟弟弟重伤受制,但她却平平安安的让⽟弟弟回来,这实在是件令人费解的事!”

  话声甫落,老经世故的鬼刀⺟夜叉业已毫不涵蓄的正⾊直言:“这有啥稀奇?天下有很多为情而死误了大事,甚至丧家亡国的女子,感情这东西微妙的紧,俺敢说,那个小寡妇独守空闺,寂怀难遣,一见咱们盟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还不是一见倾心着了?手里虽然握着刀子,可是心里却舍不得扎下去…”

  这些话正是陆佟韩朱阮五女和一尘、风雷拐几人蔵在心里的话,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

  佟⽟清这时见江⽟帆的俊面绯红,又不便叱喝鬼刀⺟夜叉,只得故装不以为然的沉声道:

  “如果有杀⽗之仇、夺夫之恨,她会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这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陆贞娘这时突然凝重地道:“我认为这个女子可能是⽟清妹的仇家,她真正恨的是⽟清妹一人,因为⽟清妹和⽟弟弟的关系密切,而且,只有把⽟弟弟也牵涉进去,才能把事情扩大…”

  话未说完,佟⽟清已郑重地颔首道:“陆姊姊说的不错,这正是她为何迟迟不向⽟弟弟下手的原因…”

  江⽟帆最喜爱佟⽟清,他绝不愿把这等震惊武林,举世喧腾的大事,加在佟⽟清一个人的⾝上,是以,未待佟⽟清说完,立即正⾊道:“不,小弟第一眼看到她便觉得有些面,只是因为她先说出在贝子庙见过我,所以小弟才没有用脑筋去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话末说完风雷拐已赞叹地道:“这个女子对事情计划之周密,设想之周到,确属罕见,较之已死的红飞狐尤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要是决心向盟主下手,盟主绝难防备!”

  秃子立即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轻蔑地道:“还不是咱们盟主机警,没喝那个侍女端来的什么百花露酒?…”

  话未说完,佟⽟清已断然道:“不,就是喝了也不会中毒,到了那时候,她不过只是尽量想办法让⽟弟弟在她⾝边多待一会儿罢了!”

  朱擎珠和韩筱莉一听,不由气得娇哼一声,声韵中充満了妒意。

  佟⽟清继续感触的说:“倒是⽟弟弟离开楼栏的一刹那,使她在骤然若失,突感孤寂的情形下,不噤感到难以割舍,因而使她娇靥透煞…”

  话未说完,阮媛玲突然似有所悟的道:“⽟哥哥不是说那女子进帐换⾐服的时候,曾经和那个叫小燕的侍女悄声争执吗?那恐怕就是侍女催促贾幻娘赶快向王哥哥下手…”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颔首道:“不错,我也正要如此说。”

  韩筱莉惑不解道:“奇怪,⽟弟弟把她抱回去,⼲什么还要进帐换⾐服?”

  江⽟帆听得心头一震,暗自焦急,因为他方才在叙述全般经过时,没有把银装女子酥半裸,双峰隐现的旑旎情景说出来。

  当然,银装女子向他幽怨的表示,他是她孀居后唯一抱过她的人的话,自然也删掉了。

  这时见韩筱莉发出疑问,心中一惊,灵智突现,立即解释道:“当时她前染有⾎演,必须换件⼲净⾐服,也许趁机会和侍女有所商议…”

  话未说完,江⽟帆突然转首看向厅外,同时急声道:“丐帮有消息了!”

  说话之间,急忙起⾝,举步走向厅外。

  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一面起⾝一面纷纷走向厅外,只见一个中年健壮花子,正由院门外神⾊匆匆的走进来,正是定更时分连路过的⽩河分舵主窦三眼。

  中年花子窦三眼一见江⽟帆等人掌灯坐在厅上,自是大感意外,误以为江⽟帆等人坐等消息,是以一面前进,一面抱拳恭声道:“启禀江少堡主,那辆篷车有了踪迹了!”

  江⽟帆一面拱手还礼,一面肃容道:“窦舵主快请厅上坐!”

  于是,大家进⼊厅內,特为窦三眼在江⽟帆的附近一侧设了一个客座。

  江⽟帆首先关切地问:“窦舵主在什么地方发现那辆密篷马车?”

  窦三眼恭声道:“小的刚刚接到六福镇的飞鸽报告,那辆密蓬马车在那里连夜雇船渡河…”

  传⽟清立即关切地问:“六福镇距此多少里地?”

  窦三眼略微想了想,才道:“不到上八十里地,那里是堵⽔的大渡口。”

  说此一顿,突然又有些紧张地继续道:“马车虽然是同一辆,但却多了十多名灰⾐道人保护…”

  江⽟帆等人听了并不感到惊异,因为他们认定是银装女子他们故弄的玄虚,那些道人自然是昆仑派的弟子门人。

  但是,一尘道人却关切地问:“窦当家的可曾注意到马车上拉的是什么人?”

  中年花子窦三眼,毫不迟疑地正⾊说:“不是人,是一具新棺材!”

  风雷拐噢了一声,故装惑地问:“怎的知道马车內拉的是棺材呢?”

  窦三眼略微迟疑道:“怎样知道马车上拉的是棺材,通报上没有说,也许是在船家口里探听出来的吧。”

  佟⽟清关切地问:“现在马车的方向…”

  话刚开口,窦三眼已接口道:“仍是奔的正东,不过,少堡主诸位如想追赶,最好现在马上起程。”

  江⽟帆一听,立即面向秃子,吩咐道:“王坛主,你辛苦一趟,通知掌柜的准备早餐并备马!”

  秃子王永青,恭声应了个是,起⾝走了出去。

  陆贞娘继续望着中年花子窦三眼,和声问:“窦当家的,贵地城北五六里外的小村上,是不是有一位吴富绅?”

  话声甫落,窦三眼已毫不迟疑地正⾊颔首道:“有哇,姑娘认识吴员外?”

  陆贞娘淡雅的一笑道:“不认识,不过听说他的一位公子新近去世了,可有此事?”

  中年花子窦三眼哦了一声,道:“去世一年多了。说来可怜,吴员外一生乐善好施,修桥铺路,做了不少的好事…”

  阮媛玲见窦三眼越扯越远,赶紧拉回正题,道:“真正可怜的还是他那位儿媳妇…”

  话未说完,窦三眼已有些懊恼地道:“就是呀,娶过门去还不到一年,就守了寡,自古红颜多薄命呀…”

  朱擎珠见这个花子头还真健谈,可惜大家没这份心情听,是以赶紧揷言问:“听说她还学过几天武功!”

  窦三眼一听,立即一整脸⾊,不自觉地提⾼声音道:“敢情,可以称得上是本地属一属二的侠女⾼手,像小的这号人物,三两个一齐上别想占到她的便宜!”

  江⽟帆等人一听,不由彼此通了一个惊异眼神。

  一尘道人则关切地问:“这么说,吴员外的武功也不俗了?”

  岂知,窦三眼竟一笑道:“恰恰相反,全家上下只有他们少会武功。”

  江⽟帆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受感情左右而受愚,因而特别加重语气问:“吴家少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矫健⾝手?”

  中年花子窦三眼一听,立即正⾊道:“小的怎敢说谎欺骗少堡主,谁不知道她是本城振远镖局贾老镖头的独生女儿…”

  佟⽟清听得目光一亮,不由脫口急声问:“你说她是谁的独生女儿?”

  中年花子窦三眼被问得一愣,不由惊异的望着佟⽟清,惑地道:“她⽗亲就是现在振远镖局的贾老镖头!”

  佟⽟清一听,不由蹙眉沉思,同时惑地自语道:“奇怪,她真的姓贾!”

  中年花子窦三眼一听,不由再度惊异的看了一眼佟⽟清。

  陆贞娘则关切地问:“窦当家的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中年花子窦三眼,略微沉昑想了想,以不敢肯定地口吻,迟疑地说:“好像是叫贾幻娘!”

  “贾幻娘”三字一出口,全厅震惊,立即掀起一片轻啊!

  窦三眼看了这情形,由于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再度愣了。

  佟⽟清突然站起⾝来,望着江⽟帆等人,凝重地解释道:“她的丈夫既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她的⽗亲贾老镖头现仍健在,贾幻娘不可能是我的仇家…”

  陆贞娘和风雷拐几人都觉得应该由佟⽟清亲自去找贾幻娘谈一谈,很可能查出一些头绪来,这时一见佟⽟清站起来,立即关切地问:“你想去找贾幻娘?”

  佟⽟清立即颔首道:“不错,据今晚事情的发生经过,我总觉得贾幻娘的嫌疑最大,我想请窦舵主现在就陪我去一趟吴员外家…”

  话未说完,中年花子窦三眼已慌得急声说:“姑娘使不得,千万不能去…”

  鬼刀⺟夜叉铃眼一瞪,立即生气地问:“为什么不能去?”

  窦三眼立即慌急地正⾊解释道:“因为吴员外一直要把贾幻娘送回娘家去,可是一直找不到借口…”

  陆贞娘却不解地沉声问:“为什么?”

  窦三眼正⾊地道:“因为贾幻娘嫁过去还不到一年,就把吴员外的独子给克死了…”

  江⽟帆一听独子,星目倏然一亮,脫口急声问:“你说吴员外几个儿子?”

  窦三眼被问得再度一愣,只得惊异的说:“他们吴家历代单传,吴员外就这么一个儿子…”

  话未说完,心思细腻的阮媛玲,突然望着江⽟帆急声问:“⽟哥哥,你方才不是说,那个⻩⾐侍女称呼贾幻娘二少吗?”

  如此一问,大家都恍然想起来了。

  江⽟帆立即沉声道:“症结就在这句二少上,难怪⻩⾐侍女如此称呼她,她会惊急怒叱,显得十分不安…”

  话未说完佟⽟清已凝重地道:“这么说,吴家少贾幻娘的处境很可能仍在危险中,我们仍应去看一看吴家的情形!”

  中年花子窦三眼一听,立即正⾊反对道:“吴员外世代书香,和武林侠士绝少来往,咱们前去虽然是为了他家少的安危着想,但也很可能因此毁了贾幻娘的名节而被逐出吴家来!”

  江⽟帆深表同感的问:“窦当家的意思是?”

  窦三眼正⾊道:“据少堡主和诸位谈话的神⾊,贾幻娘显然是遭人利用或受制…”

  风雷拐立即颔首道:“不错,正是这种情形!”

  窦三眼继续正⾊道:“不管情形如何,咱们现在去都于事无补,小的与贾老镖头很谈得来,就请他亲自跑一趟吴家,表面是探望女儿,暗里是察看情形…”

  韩攸莉立即迟疑地道:“可是我们急于上路…”

  话刚开口,江⽟帆已和声道:“我们不能在此久等,只有中途听消息了,那个被称为二少的银装女子,绝不会仍留在吴家!”

  窦三眼听罢,立即起⾝抱拳道:“少堡主说的极是,小的马上就去和贾老镖头连络,一有消息,立即通知六福镇的徐执事!”

  江⽟帆等人一听,纷纷起⾝送出厅外。

  这时天光已亮,街上店內已有了吆喝人声,秃子引导着两个提着饭篮的店伙,正由院门外走进来。

  送走了⽩河县的丐帮分舵主窦三眼,大家立即就席进餐,但每个人在心里思索的,都是那个银装女子二少

  十一凶煞行道江湖时,杀的都是绿林巨盗,劣绅恶霸,这些年来究竟杀了多少贼男女,早已不复记忆,这时要想在往昔被杀的劣绅恶霸中理出一些头绪,揣出一丝线索来,实在大难了。

  江⽟帆既然知道了银装女子就是在马上撒毒粉的女子,也就是劫持元台大师的首脑人物,自然竭力去想对方可能向他下手的方法。

  首先他想到了银装女子⾝上那种甜甜腻腻的芬芳,因而,不自觉地脫口道:“有了。”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为之一惊,纷纷停止进食向他望来。

  朱擎珠首先关切地问:“可是想起那女子的来历?”

  江⽟帆立即正⾊道:“没有,不过我想起了她伪装重伤,故意要我送她回去的原因,完全是想利用她⾝上事先涂満了的毒粉企图把我熏晕,我当时虽然觉得这种香气与表姊珠妹她们⾝上的香气不同…”

  话未说完,陆佟韩朱阮五女的娇靥顿时通红,直达耳后,他自己也自觉心口一震,而急忙住口不说了。

  一尘道人和风雷拐则凝重地正⾊道:“盟主说的不错,她真正企图向您下手的不是动作,而是向您下毒,因为盟主早已百毒不侵,所以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坚持要盟主送她回去!”

  江⽟帆才继续惑不解地道:“说也奇怪,他们是怎的知道我一定会出去?又怎的知道我一定往正北?”

  风雷拐立即正⾊解释道:“敌暗我明,我们一举一动早已落⼊他们的眼中我们住的这座店是座临北街,如果有人出外搜索,除非追赶什么人,一般都不会越过大街向南去,所以他们把重心布置在北面…”

  独臂虎却不以为然地道:“俺就不信他们的眼睛能看四五里地,恰好盟主一出后街他们那边就发出了打斗声音。”

  一尘道人立即正⾊道:“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咱们客栈附近的房面或⾼楼上,一定有他们的人潜伏监视,一发现盟主出店,立即挂起一盏红灯,只要银装女子他们仔细察看,便不难发现咱们盟主的快速⾝法…”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忿忿的恨声道:“的,要是碰上了俺歪嘴,俺就他娘的不吃她这一套。”

  鬼刀⺟夜叉-听,立即哼了一声,讥声道:“要是你碰上了那个狐狸精,尸体早凉了个把时辰了。”

  黑煞神听得-瞪眼,正待说什么,憨姑突然憨声问:“要是咱们盟主,不出去呢?”

  一尘道人立即没好气地道:“这就等于捉虎捕鱼,挖好了陷阱放好了索,谁能保证回回満载而归?这只能靠机会。再说,那位二少等的并不一定是咱们盟主很可能菗冷子杀一两个傻小子,触触咱们‘游侠同盟’的霉头!”

  说至最后,一双精光小眼睛,溜了一下黑煞神和独臂虎。

  黑煞神和独臂虎看得、心中有气,不由哼了一声,同时恨声道:“老杂⽑,你不要话里带刺,咱们是骑着驴看唱本一走着瞧,俺发誓要把这个狐狸精逮着?”

  话声甫落,一尘道人已冷冷地道:“很好,我们大家就看你们两人的了。你们两人放心,‘游侠同盟’和她打脚道的机会很多…”

  江⽟帆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地问:“她已经照过了面,还敢再来吗?”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地正⾊道:“正因为和盟主照过了面,所以才敢再来!”

  江⽟帆听得剑眉一蹙,満面惑,乍然间闹不清一尘道人话中的意思。

  但是,在这一刹那,他却突然想起了银装女子临分手时的那句话江少爷,如果我这个苦命女子有失礼和对你不起的地方,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江⽟帆心念至此,不由暗呼一声糟糕,因为他当时曾经毫未思索的答应她我当然不会介意。想到大丈夫言出如山,一诺千金,不由暗暗焦急,心说:“她犯了这等震惊武林,轰动天下的大错误,我怎么能够原谅她呀!”

  恰在这时,院门外人影一闪,一个店伙已恭谨地走进院来。

  风雷拐一见,立即催促道:“马匹可能备好了,咱们上路吧!”

  于是,大家匆匆走出店来,纷纷上马,沿着护城河,绕城而过,直向六福镇飞马驰去。

  ***

  六福镇是堵⽔的一处大渡口,街道宽大,商店林立,人口不下千户,也是附近百里著名的⽔旱大码头。

  江⽟帆等人一行一十六骑,沿着宽大官道飞驰,不⾜两个时辰,已到了六福镇的街口了。

  只见镇街上,车⽔马龙,商旅拥挤,有的由渡口急急走过来,有的则正向渡口涌去。

  江⽟帆等人⾼坐马上,徐徐策马前进,由于尚看不见帆影和桅杆,知道渡口在镇的东端。

  就在大家进⼊镇口的不远,一群人中突然走出一个青年花子,向着江⽟帆施礼恭声道:

  “请少堡主到舵上说话,涂执事正在恭候您!”

  江⽟帆一听,立即拱手和声道:“就请前面带路!”

  青年花子恭声应了个是,转⾝向后街急步走去。

  江⽟帆回顾了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一眼,策马跟在青年花子之后…

  青年花子步履匆匆,神⾊也透着焦急,绕过后街,即是一座稀疏的杨木大林,一座完整祠堂,就座落在林中。

  一个⾐衫刚能蔽体,満脸油污的小花子,正立在祠堂门口张望,一见江⽟帆等人,转⾝奔进门內。在前引导的青年花子,立即举手一指祠堂,回头望着江⽟帆,恭声道:“少堡主,就是那座祠堂!”

  话声甫落,祠堂內已急步奔出十数名老少花子。

  江⽟帆等人一看,只见当前老花子,⾝材瘦小,目光炯炯,颏下蓄着一绺山羊胡须,一望而知是一位精⼲型的人物。

  由于老花子等人急步奔来,江⽟帆等人立即勒缰下马。

  就在江⽟帆等人跃下马来的同时,老花子等人已奔到了近前。

  只见老花子一面前进,一面抱拳大声道:“丐帮弟子涂福参见江少堡主…”

  江⽟帆未待老花子涂福话完,已伸手含笑和声道:“涂当家的辛苦了!”

  老花子涂福赶紧道了声不敢,立即开门见山地急声说:“那辆密篷马车昨晚渡河后,前进速度并不大快,少堡主诸位如果快马加鞭,天黑前一定可以追上。”

  说罢转⾝,不待江⽟帆发话,立即望着⾝后的十数花子,急声吩咐道:“快些拉马上船!”

  十分灵敏的花子暴喏一声,纷纷跑过来拉马。

  老花子涂福这才望着江⽟帆解释道:“为了争取时间,老花子已替少堡主雇好了船,就停泊在河边,如果等渡口的船过河,个半时辰轮不到一班…”

  江⽟帆一听,再度拱手含笑道:“涂当家的设想周到,在下在此谢过了!”

  老花子涂福一笑道:“在此地办事办多了,学了一点小经验,不值得少堡主夸奖!”

  说话之间,看了一眼十数拉马急步走向河边的大小花子,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恍然道:

  “噢,半个时辰前接到⽩河镇窦舵主的通报…”

  江⽟帆听得星目一亮,不由急切地问:“通报上怎么说?”

  徐福解释道:“通报上仅说,贾幻娘遭人用香薰倒,醒来贼人已经离去,吴员外和她的家人本不知昨夜发生的事情!”

  江⽟帆噢了一声,不由转首去看陆佟五女和悟空等人,因为他们曾在路上研判过,问题绝不像通报上说的那么单纯,他们认为即使贾老镖头与那位二少没有什么关系,贾幻娘也必与银装女子有渊源。

  心念间,老花子徐福已肃手含笑,谦声道:“诸位,时间宝贵,请快上船!”

  江⽟帆颔首称谢,正待转⾝走去,蓦见祠堂內飞⾝奔出一个青年花子来,同时急声道:

  “师叔、师叔,当西镇有火急通报!”

  老花子徐福听得神⾊一惊,脫口噢了一声,同时急声道:“快拿来我看!”

  江⽟帆一见老花子的神⾊,断定她可能是有关密篷马车的事情,是以,停⾝止步,等待老花子宣布。

  只见老花子涂福,神情急切地由青年花子手中接过一张印有红边的雪⽩纸条,上面写満了蝇头小字和符号。

  江⽟帆等人不便过去观看,只能据老花子涂福脸上的神情变化,判断事情的急缓。

  只见老化子涂福的老脸,渐渐苍⽩,同时,切齿怒骂道:“武当派欺人大甚,居然敢辱骂丐帮是‘游侠同盟’的狗腿子,还伤了跟从则去的两个帮弟子…”

  江⽟帆一听,不由关切地问:“那辆密篷马车呢?”

  老花子涂福立即抬头忿忿地道:“马车已进⼊武当山区,而且继续向三元观行去!”

  佟⽟清柳眉一蹙,格外关切的问:“打伤贵帮两名跟踪弟子的,可是护送马车的十数道人?”

  老花子涂福回答说:“马车深⼊山区,直奔三元观,两名弟子不便继续跟踪,就在折⾝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由龙首大会匆匆赶回的武当二尘…”

  “武当二尘”四字方自出口,鬼刀⺟夜叉已切齿恨声道:“又是这两个老牛鼻子,他们是想尽了办法,费尽了心机,不把咱们‘游侠同盟’踢出武林他们不会甘心…”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憨姑,甚至朱擎珠和阮媛玲几人,纷纷望着俊面透煞的江⽟帆,怒声:“武当二尘怀恨在心,处处与咱们作对…”

  “盟主,咱们‘游侠同盟’可行的正,坐的直,不能任由武当派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盟主,韩始娘不是和武当有约会吗?咱们就趁机杀上武当山,闹他个地覆天翻,泥菩萨冒尘烟…”

  江⽟帆剑眉飞剔,朗目闪辉,俊面上充満了煞气,不由冷冷一笑,一个字一个字的恨声道:“我江⽟帆闹翻你们的三元观,捣毁你们的三清殿,把你们统统赶下武当山,看你们又奈我何!”

  话声甫落,黑煞神等人恨得齐声喊杀,铁罗汉的杀声喊得最大!——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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