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麟异凤 第十五章 云鹤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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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奇麟异凤  作者:忆文 书号:41426 更新时间:2017/9/20 
第十五章 云鹤仙长
  萧银龙一见,翻腕收剑,倏然蹲⾝,伸手一抚马大刚的“中庭⽳”发觉心脉微微跳动,⾝体尚有馀温。

  于是,立即用马大刚的黑缎劲装,掩住他‮部腹‬伤口,同时,右掌平贴抚在他的“气海⽳”上。

  由于银龙与马大刚见过一面,加之心中无时不希望见到他们其中一人,这时一见,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同情,义忿!

  银龙虽知救活马大刚已属无望,但他仍愿尽到他的心意。

  因此,右掌默运真力,缓缓输⼊马大刚的体內。

  马大刚,面⾊依然苍⽩如纸,但双却已渐渐红润,颚下短须也微微颤动,鼻息渐渐有力了。

  银龙一见,立即低声问:“马老前辈,你觉得怎样?”

  马大刚竭力睁开无神的两眼,一见是银龙,腮⾁‮挛痉‬,双牵动,说无力,双目又合上了。

  银龙见马大刚已睁开眼睛,內心立即现出一线希望,于是,右掌轻移,再加两成真力。

  果然,马大刚的两眼,再度睁开了。

  接著,双启合,但依然⾆头僵硬,有气无声!

  银龙看了,心急如焚,掌上真力逐渐增強,恨不得马大刚立即能站起来。

  渐渐,马大刚的喉间已有了一丝声音。

  同时,对方獐头鼠脑,背揷长剑的老道,霜眉曲扭,一脸狰恶,功贯双臂,两臂微圈,也悄悄的向著银龙来。

  娴华顿时惊觉,倏然起⾝,翻腕撤剑,⾝形一飘,横立在摩天⽟女和银龙两人之间,柳眉飞挑,杏目圆睁,凛然瞪著对方,知道形势不利,因此未敢出手。

  獐头鼠脑,背揷长剑的老道,嘿嘿冷笑两声,立即停止了前进,他似乎已看出银龙武功最⾼,小温侯已经受伤,而认为两个少女俱是不堪一击的人。

  他希望银龙多耗些真力,那时他即可一掌将对方银装少年击毙。

  这时,马大刚轻轻一叹,望着银龙有气无力的说:“想不到…没死在…九曲洞…死…在此地了…”

  说著,缓了一口气,嘴角強自展出一丝苦笑,又说:“小侠…撒手吧…老朽…已不行了…”

  银龙没有住手,依然运功输力,继续不休,这时心中一动,即问:“马老前辈是怎样离开九曲洞?”

  马大刚一阵息,又有气无力的说:“那天…令师进洞…久久没见出来…午时三刻已过…一清首先…怕蛮荒龙女出来…第一个先跑了…以后…大家都离开了…”

  就在马大刚奄奄一息,竭力述说之际…

  远处数丈外,骤然响起两声惶急惊呼:“马师叔”

  呼声未毕,两道人影,挟著一阵风声,向著马大刚倒⾝之处扑来。

  银龙抬头一看,只见扑来两人,竟是两个虎目浓眉,狮鼻方口,⾝著黑紫劲装的中年大汉。

  两个大汉,⾝材魁梧,体型⾼大,各背一柄大砍刀,神⾊慌急,目闪泪光,蹲⾝扑在马大刚⾝上。

  银龙知道两个大汉,俱是点苍派的门人,可能是听了自己方才对四个老道的那声喝问,才由三十丈外,急步走了过来。

  两个大汉,双手抚在马大刚的⾝上,同时哭声问:“马师叔,是谁下的毒手,是谁下的毒手?”

  马大刚一见两个师侄,心情动,顿时流下两行老泪,接著颤声说:“宏尘…和…静…”

  说话之间,呼昅急促,目光呆滞,⾆头已不能动了。

  银龙知道有两个老道合手围攻马大刚,除了宏尘还有一人,这时见马大刚情形不对,顿时大惊,右掌立即运⾜功力,源源输⼊马大刚体內。

  但,马大刚由于看到两位师侄,心情剧烈动,唯一凝聚丹田的一口真气也散了,一声长长叹息,皓首一偏,登时气绝。

  银龙见马大刚已死,缓缓撤回双掌,心中懊恼万分,不由怒火⾼升。

  一双星目,一直盯在马大刚忿怒的面孔和圆睁的虎目上,忍不住爸牙紧咬,双拳紧握,发出了格格响声。

  两个魁梧大汉,见师叔气绝⾝死,俱都伏尸痛哭,大放悲声!

  银龙看了,內心戚然,义忿填,抬头一看,只见娴华横剑而立,摩天⽟女,小温侯,双双都在调息,獐头鼠脑的老道已欺⾝至两丈以內了。

  这时,⾝穿黑袍的浓眉方脸老道,也向著场中走来。

  银龙看罢,知道对方在摩天⽟女与小温侯疗伤,自己与马大刚输送真力时,曾经企图暗下毒手。

  因此,満腔怒火,再难抑制,剑眉一竖,大声喝问:“谁是宏尘老道,快些过来受死!”

  喝问中,越过两个伏尸痛哭大汉,直向场中欺去。

  獐头鼠脑老道,看得一楞,浓眉方脸老道立即止步,两人似乎都为银龙输送那么久的真力,精神依然焕发,中气依然充⾜,而感到震惊。

  银龙越过娴华,来至距两个老道一丈之处,立定⾝形,星目冷电一扫两个老道,再度怒声问:“谁?谁是宏尘?”

  两个老道一定神,游目看了一眼已渐接近至二十丈內的数十武林人物,老脸一红,又同时望着银龙,发出一阵嘿嘿冷笑。

  正在这时两个伏尸痛哭大汉,倏然立起,转⾝撤出大砍刀,同时大吼一声:“宏尘杂⽑,还我师叔的命来!”

  大吼声中,飞舞手中大砍刀,越过银龙,直向獐头鼠脑的老道扑去。

  银龙看得心头一震,知道大汉决非宏尘对手,但两人为师叔报仇,又不便喝阻!

  獐头鼠脑的宏尘上拂花⽩胡须,仰面厉声一笑,大袖一抖,闪⾝横飘两丈,同时怒声说:“两个小辈,自己找死,可不要怨宏尘道爷心狠。”

  说话之间,举手翻腕,呛的一声,寒光一闪,长剑已握在手中。

  银龙一听,顿时大怒,看了宏尘那幅狂态,再难抑制心中怒火,忍不住向著两大汉,厉声大喝:“两位请回来!”

  但,两个大汉早已暴怒如狂,那里还听得见别人的大喝,两人将两柄大砍刀舞得寒光闪闪,风声霍霍,宛如两只疯虎,再向宏尘扑去。

  蓦闻一声震耳大喝:“两个小辈,先接我静玄一掌!”

  喝声中,黑袍方脸老道,扑⾝而前,斜横里,振臂劈出一道刚猛掌风,直向两个大汉卷去。

  银龙一见,气得肝胆裂,杀机陡起,暴喝一声,挫腕一翻一道惊涛骇浪,势如山崩的狂飙,卷起滚滚沙石,向著黑袍方脸的静玄老道击去。

  蓬然一声大响劲风旋,沙石带啸,烟尘滚滚中,暴起一声凄厉惊心的苍劲惨嚎!

  静玄老道的横飞⾝影,直向四丈以外的⾼大巨石上撞去黑影一闪,一声惊叫,刚刚调息完毕的瘦削老道,飞⾝疾扑,伸臂抱住静玄老道的⾝体,低头一看,早已气绝了。

  就在这时立⾝二十丈外的各路群豪,突然发出一声震⾕呐喊。

  银龙一看,只见数十武林人物,个个神⾊焦急,俱都目闪惊光,握手跺脚的望着这边。

  就在银龙转首的同时⾝后暴起一声惊心惨嚎。

  银龙循声一看,紫缎劲装大汉的⾝体,已被宏尘老道的长剑斩为两断。

  接著,长剑一闪,再向黑缎劲装大汉的前刺去。

  萧银龙顿时大悟,场外群豪的齐声呐喊,正是警告自己,两个大汉已经危险了。

  心念及此,愧怒集,星目电,大喝一声,翻腕撤剑,红光一闪,已扑至宏尘老道⾝前。

  紧接著,一招“横断云山”剑尖划地上挑,疾削宏尘老道的长剑。

  宏尘老道,骤闻一声大喝,耀眼红光已至面前,顿时大吃一惊,一张老脸倏然大变,立即闪⾝游剑,暴退八尺。

  萧银龙剑眉飞立,杀机已起,这时岂肯放过宏尘老道,尤其对方正是戮杀马大刚的正凶。

  于是,一声怒哼,⾝形闪电跟进,较之宏尘老道⾝形尤快一倍,长剑一点,已至宏尘的腹前。

  就在这时黑袍瘦削老道,放下静玄尸体,纵⾝飞扑过来,同时一声厉喝:“小辈,还道爷二师兄的命来!”

  厉喝飞扑中,大袖一抖,右手已多了一柄软索银丝拂尘,寒光一闪,银丝笔直,迳戮银龙的“志堂⽳”

  刚刚立稳⾝形的黑⾐劲装大汉,一见紫⾐大汉死状极惨,暴喝一声,神情如狂,举起大砍刀,再向瘦削老道,连人带刀,猛砍过去。

  瘦削老道,也如一只疯虎,一声怒喝,双目电,手中软柄银丝拂,顺势一扫,疾卷扑来的大汉。

  这时暴退中的宏尘老道,双脚尚未立稳,银龙⾚晶已至腹前,吓得脫口发出一声亡魂厉叫,仓促间,长剑闪电下垂

  喳的一声,火星两点,宏尘的长剑,立被削为两断,银龙的剑势依然不变,直刺宏尘的腹间。

  红芒一闪,惨嚎一声,鲜⾎四溅,肠胃齐出…

  宏尘老道,撒手丢了断剑,双手抚腹,踉跄数步,浑⾝一阵‮挛痉‬,立即萎缩在地,他同样被刺个腹破肠出,走上马大刚的同一死路。

  银龙杀了宏尘,俊面充満了杀气,停⾝横剑,转⾝一看,只见瘦削老道已与黑⾐大汉,正烈的打在一起。

  瘦削老道,手中银丝拂,挥舞得银光如雪,嗤嗤有声,招招不离黑⾐劲装大汉的周⾝要⽳。

  黑⾐劲装大汉,虽是満脸大汗,刀法已有些紊,但却一味猛攻,硬拚死,瘦削老道,也有时被得手忙脚

  就在这时盘膝调息的马脸老道,骤然睁开两眼,一声不吭,双手一扬无数如线银丝,挟著嗤嗤响声,向著闭目调息的小温侯和银龙,分别来,快捷如电,一闪即至。

  牟娴华,一声娇叱,闪⾝在小温侯⾝前,手中长剑立即舞起一道光墙。

  萧银龙顿时大怒,一声暴喝,腾空而起,一跃数丈⾝在空中,展臂,正待扑向马脸老道…

  突然…

  牟娴华脫口发出一声惊呼!当的一声,长剑应声落地,‮躯娇‬翻⾝栽倒。

  银龙一见,大惊失⾊,知道娴华被银丝般的暗器,透过光幕击中了。

  于是,暴喝一声,展臂转⾝,一招“大鹏栖枝”头下脚上,疾向娴华倒⾝之处,如飞扑去。

  就在银龙展臂转⾝的同时一双星目,恰好接触到宝镜直半空的強烈电光。

  银龙心头猛的一震,双目一亮,眼前景物顿失,只觉头昏目眩,地面情形,再复不见。

  心惊之馀,⾝凝气,拳腿坠⾝,缓缓飘落地面。

  但,两眼一如瞎子,依然任何景物,不能看见。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嗤嗤响声,破风来。

  银龙知是银丝暗器,立即功贯右臂,力透剑⾝,红芒暴涨数尺,一声大喝,⾚晶舞起一团光幕,飞来银线,纷纷击落草中。

  突然…

  场外群豪,同时呐喊,声雷动,人群大,纷纷闪退,中间顿时让出一条道路来。

  银龙心中一动,转首一看,一片模糊,视力依然未复,只能听到隆隆泻瀑声中的喧哗人声,和一阵隐约传来的⾐袂破风声。

  对方马脸老道,由于暗发牛⽑银丝,真力消耗过多,再度震伤內腑,哇哇连声中,鲜⾎狂吐不停。

  这时,一声娇叱,摩天⽟女调息完毕,纵⾝跃起,看了现场情形,顿时大吃一惊,蹲⾝将娴华揽在怀里。

  只见娴华,粉面苍⽩,杏目紧闭,柳眉紧蹙,显得极为痛苦。

  仰首一看,芳心又是一震,只见龙弟弟转首望着喧哗人群,目光呆滞,神情如痴,正待发问…

  蓦见人群中,如飞奔来三个老人。

  当先老人,年约八旬,短发长髯,霜⽩如银,浓眉虎目,面大如盆,一袭灰布大褂子,直达膝间。

  手中持著一长约六尺的旱烟袋,袋锅如拳,金光闪闪,耀眼生辉。

  左边老人,蓬头垢面,环眼薄,手持紫竹杖,一袭破长衫,两眼精光四,看来疯疯癫癫。

  右边老人,年龄也近八旬,蓬头似霜,须髯如银,两眼眯忪,醉态醺醺,一张大嘴,一直到了腮边。

  一袭灰布长衫,直拖到地,背上三个酒葫芦,闪闪发亮,不停摇晃。

  三个老人,并肩疾驰,如飞而来。

  丽君芳心一动,顿时认出三个老人正是“雪天三友”

  于是,立即轻摇怀中的娴华,急声说:“华妹,华妹,快看,你的三位老哥哥来了。”

  娴华听了,強自睁开杏目,看了一眼如飞而来的雪天三友,杏目接著又合上了。

  这时,银龙目力已经恢复,已看清飞来的雪天三友,正越过群豪,如飞驰来,于是立即大声焦急的说:“两位老哥哥快来!”

  说著,举臂翻腕,立将⾚晶收⼊鞘內。

  盎多鹏,疯癫叟,两人一见银龙,立即愉快的哈哈笑了。

  但,看到娴华倒⾝在摩天⽟女的怀里,面⾊顿时大变,掠空扑了过来。

  三友来至近前,慌忙蹲⾝察看,只见娴华柳眉紧蹙,杏目紧闭,粉脸显得异常苍⽩。

  盎多鹏一脸焦急,不停轻呼著娴华,同时,发现娴华的右小臂已经肿了,分明是中了有毒的暗器。

  银龙立在一侧,看了娴华痛苦的情形,內心顿时涌起一阵愧意!

  疯癫叟看罢,倏然立起,环眼一瞪,大声怒喝问:“是谁?是谁发的歹毒暗器。”

  银龙望着疯癫叟,还没说话,牟娴华已強自睁开杏目,左手忍痛指了指马睑老道。

  疯癫叟,顺势一看,蓬发飞张,顿时大怒,大喝一声:“那里来的老杂⽑,暗招子胆敢喂毒!”

  大喝声中,双手⾼举紫竹杖,向著坐在地上的马脸老道,如飞奔去。

  醉仙翁睁开眯忪醉眼一看,大吃一惊,不觉脫口疾呼:“疯子,打不得,那是邛崃派的‘宇尘’长老。”

  疯癫叟疯大发,那里肯听,怒哼一声,不屑的说:“管他什么派的长老,先打了再说!”

  说著,⾼举紫竹杖,依然直奔宇尘老道。

  盎多鹏听了,心头也是一震,立即转首,大声阻止说:“疯子…”

  疯子两字刚刚出口,呼的一声,叭的一响,接著暴起一声惨叫,脑浆四,盖骨横飞,疯癫叟的紫竹杖,已打在宇尘的脑袋上。

  盎多鹏、醉仙翁,面⾊同时一变,觉得这个祸闯大了,如此一来,邛崃派势必纠众北来,大兴问罪之师。

  银龙看了老哥哥的面⾊,心中甚是不服,星目扫了一眼地上横陈竖卧,死在四个老道手中的十几具尸体,正待说什么…

  蓦见疯癫叟,双目圆睁,大喝一声说:“这里还有一个老杂⽑。”

  说著,双手⾼举紫竹杖,再向与黑⾐大汉死拚死的瘦削老道奔去。

  盎多鹏倏然立起,怒声大喝说:“疯子,那是崆峒派的静真长老…”

  话声未落,打斗中的瘦削老道,顿时惊觉,大喝一声,跨步闪⾝,转首一看,大惊失⾊,手中银丝拂尘,反臂挥了出去。

  疯癫叟哈哈一笑,大声喝“好”紫竹杖招式不变,依然是打狗的架子,直向静真老道的头上打下。

  静真老道,见是疯癫叟,面⾊早已大变,知道疯癫叟这招“打莲花”变化无穷,神奥诡异,大喝一声,一式“就地十八滚”直向三丈以外滚去。

  疯癫叟没有再追,转首又对著有些发楞的黑⾐劲装大汉,怒声说:“你在此打架死拚,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著,手中紫竹杖,顺势一扫,向著黑⾐大汉拦打去。

  黑⾐大汉一定神,仓促间,挥刀封了过去。

  银龙一见,顿时大惊,不觉脫口急呼:“疯哥哥,他不是…”

  银龙的呼声未落,当的一声,大汉手中的大砍刀,应声飞向半空。

  疯癫叟听了银龙的急呼,立即停⾝收杖,望着大汉,无可奈何的嘿嘿两声,转⾝掠至娴华倒⾝之处,立即蹲下⾝去,神⾊间,充満了关切,焦急。

  这时,醉仙翁已在马脸老道宇尘的尸体上,搜来一个⽩⽟小瓶,立即倒出一粒蓝汪汪的小九,放进娴华的嘴里。

  这时,小温侯已将伤势控住,缓缓起⾝走了过来,但精神仍有些不振。

  盎多鹏命银龙见过醉仙翁,银龙也将摩天⽟女,小温侯介绍给雪天三友,并将与娴华离开老哥哥的经过说了一遍。

  相谈之下,才知雪天三友,与银龙是同一天早晨上船,三友的船先开,但因人多船重,航行较慢,因此,晚到了半个时辰。

  这时,各路群豪越集越多了,俱都立在二十丈外,暗暗指点,窃窃私议,有了雪天三友在场,更没人敢向前了。

  盎多鹏,游目看了现场一眼,霜眉一皱,望着银龙问:“那位老人呢?为何不见在此?”

  银龙望了一眼潭中滚浪中的宝镜,也不解的说:“我们来时,也没看到那位老人!”

  疯癫叟扫了一眼附近横陈竖卧的尸体,不觉也奇怪的问:“这些人是谁杀的?”

  银龙剑眉一蹙,顿时想起马大刚的死因,立即说:“可能是死在那四个老道手里!”

  雪天三友一听,似乎颇感意外,不觉脫口“噢”了一声,俱都转首去找静真。

  只见静真老道,抱著静玄尸体,神⾊慌急,向著⾕外,如飞驰去。

  疯癫叟立即怒哼一声说:“今天便宜了这个老杂⽑。”

  话声甫落,娴华已由丽君怀里站起来。

  雪天三友,顿现笑容,三人几乎是同声关切的问:“怎么样?小臂还痛吗?”

  娴华见三位老哥哥都到了,顿时展颜笑了,立即摇‮头摇‬说:“一丝也不痛了!”

  说著,举手翻开⾐袖,露出一段⽩如凝脂,洁似⽟藕的皓腕。

  众人趋前一看,只见一细如牛⽑的银丝,长约八公分,已有一半进⼊娴华的雪肤中。

  醉仙翁立即拉过背后酒葫芦,滴在银丝上一滴酒,两指一夹,银丝立被取出。

  摩天⽟女立在娴华⾝侧,似有所悟的说:“所幸宇尘老道,內腑已被震伤,真力已经不⾜,否则,这银丝,一定深⼊骨內了。”

  盎多鹏立即拂髯点首道:

  “赵姑娘说得极是!”醉仙翁眯眼一睁,也似有所悟的问:“宇尘老道是谁震伤的?”

  说著,眯忪醉眼望了丽君、银龙、和小温侯一眼。

  银龙立即接口道:“是小弟震伤的,因为他出掌震伤了德俊扮。”

  说著,指了指面⾊仍有些苍⽩的小温侯。

  醉仙翁听了,立即“噢”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银龙会有如此⾼的功力,于是霜眉一蹙,又问:“静玄老道是谁震毙的?”

  银龙依然毫不迟疑的说:“也是小弟震毙的,因为他向人发掌偷袭。”

  醉仙翁听得心头一震,一双眯忪醉眼一直望着银龙,神⾊显得极严肃的说:“小兄弟,你初离师门,即已树下两派強敌,你今后行道江湖,恐怕要危机步步,劫难重重了。”

  银龙听了,神⾊自若,淡淡一笑,说:“小弟跻⾝武林,只知除恶务尽,见义勇为,济弱扶危,消灭強梁,自⾝安危得失,小弟从未想过。”

  醉仙翁听得一楞,醉脸又增加了些许‮晕红‬,心中暗暗赞佩银龙的豪气。

  疯癫叟,蓬头一晃,连声喝好,伸出満手油泥的瘦手,重重拍著银龙的肩头,连连赞声说:“好好好,不愧是我疯子的小兄弟,有胆识,有志气,不畏強,不欺弱,做事顺天,于心无愧,我疯子有了同志人!”

  说罢,⾼兴得仰面一阵哈哈大笑。

  银龙被他拍得肩头微微酸痛,剑眉只皱。

  摩天⽟女,小温侯听了疯癫叟的这套话,觉得他宛如常人一般,但看了他这时的神态,觉得又有些疯疯癫癫。

  牟娴华见银龙剑眉微蹙,芳心微痛,立即有些不⾼兴的说:“疯哥哥,你一⾼兴,手拍的就那么重,也不管人家痛不痛。”

  疯癫叟一听,顿时大悟,立即望着娴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盎多鹏,一拂银髯,也快意的哈哈笑了。

  就在富多鹏,快意大笑之际…

  一声清越长啸,由远处群峰间响起。

  银龙几人,心头一震,富多鹏立停笑声,⾕內群豪,俱都面现惊容,转首望着啸声传来的天空,每个人心中,都在轻呼,又来了⾼人。

  啸声不⾼,清越悠扬,直达宵汉,响彻长空,全山満⾕,到处响著嗡嗡不绝的震耳回声。

  啸声,愈来愈近了,似是向著狭⾕飞来。

  这时,二十丈外,蓦然响起一声惊呼:“快跑,带镜老人来了!”

  这声惊呼甫落,⾕內群豪,顿时大,个个面现惶急,纷纷夺路狂奔,争先恐后,宛如大难临头。

  萧银龙看得剑眉一皱,心说:这些人千里迢迢,翻山渡海,不是来看带镜老人的吗?如今带镜老人来了,反而逃命般的跑了。

  心念间,啸声渐渐停了。

  跑到前面峰角转弯处的群豪,有不少人又停⾝止步,转首望着潭边,在惶急的神⾊间,显得有些犹疑…

  蓦地一声沙哑怪诞的厉啸,在银龙的耳边响起。

  银龙心头一震,转首一看只见疯癫叟,蓬发竖立,环眼微合,仰面张著大嘴,伸著脖子,正发著凄厉刺耳的怪啸。

  小温侯伤势刚刚控住,听了这声怪啸,俊面愈显苍⽩,冷汗顿时流下来。

  银龙,丽君,⾝形一闪,已至小温侯⾝边,两人几乎是同时将手抚在小温侯的左右“命门⽳”上。

  盎多鹏,醉仙翁,俱都神⾊凝重,仰面望着方才清啸的空中,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银龙游目一看,停⾝峰角处的群豪,一个也不见了,想是听了疯癫叟的怪啸,吓跑了。

  疯癫叟一声啸毕,环眼睁开了,寒光闪闪的望着前面峰顶…

  突然清啸再起,就在前面数百丈⾼的峰巅之后。

  紧接著两道相并灰⽩人影,宛如两颗弹丸,在前面数百丈⾼的峰顶上,掠空一闪,向著峰下如风驰来。

  雪天三友,萧银龙几人,看了来人这种炉火纯青,已达化境的轻功,俱都心头一震,面⾊微变。

  清啸一停,两道相并的灰⽩人影,已到达半峰,但那声清啸馀音,仍飘在群峰之间,直上苍空!

  这时,银龙已能看清灰⽩人影,是并肩飞来的一男一女。

  于是,心中一动,不觉脫口说:“来人并肩飞驰,是一男一女!”

  雪天三友,听得心头一震,因为他们还没看清来人是男是女。

  尤其醉仙翁,不觉脫口“噢”了一声,他一直想不透这位小兄弟,为何有如此強的目力。

  这时如风飘下的两道灰⽩人影,已达峰底,向著⾕中缓缓驰来。

  雪天三友看得出,这种轻功,看似缓,实则疾!

  突然萧银龙星目冷电一闪,接著脫口惊呼:“师妹,仙长”

  呼声中,⻩影一闪,势如脫箭般,向著飞来的灰⽩人影,电扑去。

  摩天⽟女听了,粉面一变,心情不噤有些紧张焦急,她深知仙长到来,必然会道破为自己秘密授艺的恩师是谁!

  小温侯听了精神一震,心情异常‮奋兴‬,觉得今天一⽇之间,得遇“宇內七奇”之中的四位⾼人,真是幸运已极。

  牟娴华听到龙弟弟那声惊喜呼,看到那点如行云流⽔般飘来的⽩影,不觉芳心黯然,粉面上顿时掠上一丝幽怨!

  雪天三友,这时看清了来人面目,正是隆鼻丰硕,美髯飘飘,一⾝灰布道袍的“云鹤仙长”

  仙长的⾝边,是一个清丽恬静,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挽著他的右手并肩驰来。

  ⽩⾐少女,一双剪⽔双瞳,正惊喜的望着如飞扑去的银龙,三人知道,这个⽩⾐少女可能就是银龙的师妹裘若兰了。

  三友看罢,俱都慡朗的哈哈笑了。

  这时,银龙已扑至距云鹤仙长七丈处,停住⾝形,躬⾝等候。

  若兰一见银龙,悲喜集,飘飞中轻挥纤手,立即凄婉的急声说:“龙哥哥…”

  话未说完,凤目中,已是珠泪滚滚,顺腮而落。

  银龙強抑动,正待向仙长躬⾝行礼,仙长与若兰已经到了。

  云鹤仙长,来至近前,立即含笑祥和的说:“小施主免礼,请至潭边谈话吧!”

  说著,⾝形未停,伸手将银龙右臂扶住,立有一股‮大巨‬潜力,将银龙扶起,直向三友立⾝之处飘去。

  银龙只觉本⾝,宛如被风吹般,⾝不由主的向前飘去。

  转首一看仙长,美髯飘飘,面含微笑,神⾊间,令人望之生敬。

  再看兰妹,神⾊戚婉,凤目蕴泪,娇靥已显得有些憔悴了。

  飘驰中,蓦闻⾝边云鹤仙长,哈哈一笑,朗声说:“数年不见,三位道兄丰采依然如旧。”

  话落停⾝,已至三友及丽君三人面前,仙长立将银龙,若兰两人松开。

  盎多鹏,醉仙翁,同时笑声说:“牛鼻子,是什么风把你吹到狭⾕来了…”

  疯癫叟未待富多鹏说完,一晃蓬头,瞪著环眼笑声说:“什么风吹来的,还不是老杂⽑动了贪念,不然怎会悄悄跑到冰天雪地的长⽩山去!”

  云鹤仙长上拂美髯,朗声哈哈一笑说:“疯道兄又开玩笑了,上次去长⽩山,实因去采‘冰果’配药,适逢其会,巧遇带镜老人,决不是专程前去…”

  疯癫叟环眼一翻,仍有些不服的问:“这次呢?莫非又是来此采药?”

  云鹤仙长,立即笑着说:“这次如非听到疯道兄那声破锣似的啸声,贫道恐怕早出福山了。”

  仙长的话声甫落,三友和银龙几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这时,丽君,娴华小温侯同时趋前向云鹤仙长见礼。

  云鹤仙长一见丽君,立即抚髯含笑问:“赵姑娘,令师清云师太近来可好?”

  丽君粉面一红,芳心暗暗着急,这时知道不能再隐瞒了,立即恭声说:“托仙长的福,家师一向很好。”

  雪天三友,听得一楞,心说:久闻摩天⽟女,武功居赵氏七雄之首,原来这丫头竟是武林四异蒙山老尼的秘传弟子。

  三人互看一眼,似乎在说,这件事连我们三人都不知道,武林中当更无人知了。

  立在一傍的小温侯完全傻了,他⾝为六哥,尚不知七妹的恩师是蒙山老尼,一直认为妹妹是跟著老妈妈学艺。

  银龙、娴华和若兰三人,并不觉得过分惊奇,因为他们从没问过丽君的恩师是谁。

  雪天三友和云鹤仙长久别重逢,立即畅谈起来。

  银龙乘机将若兰介绍给丽君,娴华和小温侯三人。

  小温侯一见若兰,惊为天人,他确没想到龙弟常常谈起的师妹,竟是这么一位亲切,圣洁、娇憨、憩美的少女。

  一⾝素装⽩⾐,配著娇憨无琊的笑靥,直疑是西天瑶池⽟女。

  小温侯游目看了一眼七妹和娴华,看到他们三个少女人相互谈得极亲热,极投合,极愉快。

  但,他看得出,在七妹的粉面上,笼罩著一丝幽怨,在娴华的娇靥上,显示著心情‮意失‬,在若兰娇憨的面庞上,洋溢著纯真,无琊。

  在他心理,对面前的三个少女,很快的作了个比较…

  裘若兰,清丽恬静,透逸绝俗,粉面上,一直挂著娇憨无琊的微笑,令人一看,便知是个心地纯诚,毫无城府的小姑娘。

  牟娴华、明媚、丽,容光照人,粉面上,始终闪著青舂绚烂的光辉,有时英气凌威得令人不敢亲近,但却是个极端热情的少女。

  七妹丽君,虽也秀丽出尘,如花似⽟,但风姿中,却含有一股凛然风韵,既多情又善感,既⾼傲又妒情。

  娴华、丽君、与若兰,三人站在一起,总被若兰一种无形风仪,掩没了两人的既有光辉。

  小温侯一阵沉思之后,顿时为七妹耽起心来,如果她不能委屈求全,再不能慧剑斩情,后果实在堪虑。

  一阵慡朗的哈哈大笑,将小温侯由沉思中惊醒,转首一看,云鹤仙长和雪天三友,已趋步向潭边走去。

  银龙一看,立即愉快的对小温侯说:“六哥,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小温侯立即含笑点首,与银龙并肩走了过去。

  若兰三人,也随在银龙,德俊⾝后跟进。

  众人纵⾝通过一段飞落⽔珠地带,停⾝在一块较乾燥的草地上,距离潭边已不⾜五丈了。

  蓦闻,疯癫叟问:“牛鼻子,你不认为这个带镜老人是‘天南二义’之一吗?”

  云鹤仙长,微一‮头摇‬说:“天南二义,双双坐关,要至明年新舂才可启关。”

  说著一顿,略一沉思又说:“那天长⽩山雪⾕残垣中,就在萧小施主向我施礼的一刹那,石屋窗內毫光骤失,只见一缕清烟,掠过⾚⾜恶丐和尚的头顶,立即暴起两声惨叫,待我扑至林外,那缕清烟,已经踪迹全无了。”

  雪天三友听得俱都面⾊一变,醉仙有些不信的说:“牛鼻子,你不要过分渲染,以你绝世轻功‘驭风飞行术’,还能让带镜老人逃脫了视线吗?”

  云鹤仙长慨然一叹,说:“那天我曾腾空数次,但四野茫茫⽩雪中,笼罩著一层薄雾,到处闪动著人影,俱是隐⾝残垣中的武林人物,令我不知应该追踪那一个人影才好。”

  盎多鹏望着潭中的宝镜说:“以你的看法,可知这位老人将宝镜放在奇险瀑潭中的用意何在?”

  云鹤仙长,修眉一蹙说:“这位老人,似乎蓄意杀绝见利贪心的人,自他现⾝以来,死在他手中的黑⽩两道⾼手,实在不少了。”

  说著一顿,游目扫视了四周一眼,又说:“据我猜测,老人将宝镜置在潭中,目的在造成贪心者,彼此争夺,自相残杀,使武林中再没有见利忘义,贪心不⾜的人。”

  疯癫叟一听,心中顿时有气,不觉忿忿的说:“这不是诚心制造杀孽吗?如果没这面镜子,贪心的人,为何会起贪心?”

  说著,又怒哼一声,说:“乾脆将这面镜子毁掉,断了大家的念头!”

  说著,俯⾝捡了一块小石,举手就要投出。

  众人一见,面⾊同时一变,不觉脫口发出一声惊呼。盎多鹏、醉仙翁,同时大喝一声,伸手将疯癫叟的右腕握住。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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