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仇门 第十章 赴苗疆异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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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索仇门 作者:秋梦痕 书号:41381 | 更新时间:2017/9/20 |
第十章 赴苗疆异族风情 | |
索仇门除在开山四周庆典上,出了点小问题之外,一直到过年,全都风平浪静,平安度过。 扬州因有钱人,每逢年节,特别热闹,尤其过年,有钱人家,特别争奇斗胜.就拿四大盐商来说吧!家家悬灯结彩不算,江家是在家门外空地上⾼搭戏台,一连唱半个月的戏。 而汪家呢?居然把戏台搭在⽔中,用几条大船连起来,上面搭戏台,在⽔上唱,人们全在河堤上观赏.马家更不后人,请来的居然是河北吴桥的杂技,艺员们表演起来,可真是惊险万分,扣人心弦哪! ⻩家更了不起,请来的竟是少数民族的民俗歌舞,计有: 敦煌的索仇门. 壮族的壮歌抛绣球. 苗族的芦笙会. ⽩族的回娘家舞. 拉祜族的秋千。 布依族的跳花会。 黎族的黎舞。 各个全精采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石中⽟他们看过之后,在厅中闲聊。 忽然舅老爷说话了,他道:“中⽟呀,今天看了⻩家的少数民族的民俗歌舞,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舅舅,你想起了啥呀?” “你爹生前唯-的知,童老化子,被你说了句气话,把他老人家气去了苗疆,好几年了,你也该去看看他老人家啦!” 匡老爹也道:“对!你是该去看看老化子啦!如今他已逾古稀进耄耋啦!风烛残年,说不定哪天阎老五一下贴子,他就奉主宠召,驾鹤西归,涅磐寂灭啦!到那时候,你可是终⾝遗憾哪!” “爹,舅舅,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怕索仇门有事,放心不下呀!” 冷老爷子道:“你只管放心去,你们过四周年的时候,我看明珠丫头处事明快、果断,⾜堪担当大任,再有我和你爹,以及內外八堂堂主照料,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何况还有扯旗门你那位丈人可资外援呢!” 匡老爹道:“对!早去早回,见了老化子替我们问好。” 三⽇后,石中⽟跨上红鬃宝马,去了苗疆。 他不知去苗疆走哪条路近,只好沿长江岸走。 头一站他到了岳。 他从小跟匡老爹读了很多书,也读过读史与纪要,从书中得知岳地当湘省⽔路要冲,南馆三湘,北控制汉,为历代兵家所必争。 城濒洞庭湖口,湖⽔三面绕城垣,风景佳胜,尤以城西之岳楼为最,如今亲临此地,怎能不上楼一观? 他来到岳楼,见此楼为三层式城楼建筑,⾼约三十七八尺,下临湖滨,有石磴百余级,他拾级而上.在中途见一牌坊,上题“南极潇湘”四字,字极苍劲有力,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他到楼上后,见广场有一数百斤大鼎及一大铜缸,听其逛楼的人说,鼎缸均为宋代古物.二楼內,供的是吕洞宾的神象,二楼则悬“岳楼”之匾额。 八扇丹红大门上,则刻了范仲淹的“岳楼记”全文,把洞庭湖千变万幻的气象,描写得淋漓尽致.岳楼之擅名,不仅因其史迹多,实由于环湖特具形胜,登楼远眺,洞庭湖景致之美,尽⼊眼中。 楼阁⼊门处,镌有名诗人大作。东有孟浩然的: 八月湖⽔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城。 济无舟楫,端居聇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西有杜甫的: 若闻洞庭⽔,今上岳楼. 吴楚东南拆,乾坤⽇月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李⽩的则是: 楼观岳尽,川回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想当年,建楼之初,吕洞滨曾三至此楼,并留诗一首,诗曰: 朝游北海暮苍悟,袖里青蛇胆气耝。 三醉岳人不识.朗昑飞过洞庭湖。 他留首诗还不算,还留了幅对联呢! 联曰: 凭栏五月六月凉,咱在冰壶中饮酒, 放眼千山万山晓,客从图画里题诗。 就是因为他们这些文士、神仙留下的诗文,后来有位名士窦君序,把他们前人的诗文、史话全包涵进去,写了一幅长联,联曰: 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心,滕子京百广俱兴.吕纯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伧然泪下。 请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慡气,岳州城东道严疆。潴者,流者,崎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可是后来不知何人也写了幅长联,最为出⾊,但也可说是谑啦!联曰;吕道人真无聊,八百里洞庭,飞过来,飞过去,一个神仙谁在眼? 范秀才更多事,五千年乡国,什么先,什么后,万古忧乐太关心! 由岳楼西望,巨浸中有一座孤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祟平秘⾩,此乃道家第一十福地君山。 君山,一名湘山或洞庭山,在湖中可望而不可及,所谓: 君山一头望中青,湘女梳头对照镜. 李⽩曾有写君山诗: 淡扫明湖开⽟镜,丹青画出是君山! 可见君山美了。 君山特产名茶“⽑尖”可惜是贡品,只有皇帝老官才能享受.君山另有二妃裙与二妃墓,相传乃尧之两女娥皇、女英,一同嫁给舜为妃,死后封湘⽔之神,因此建庙奉祀.石中⽟看过了岳楼之后,再往下走. 人強、马快,不到半天.就到了长沙了. 长沙! 为历史名城,西滨湘江,东倚丘陵,城垣依山面⽔而建,且拊武汉之背。 通便捷,地势险要,远在三国时,即为兵家必争之地。 长沙境內,有衡山七十二峰中,最后一峰岳麓峰。 岳麓山不仅是风景区,而且也是文化区,我国古代四大书院,⽩鹿洞书院应天书院、嵩书院、岳麓书院、就设在这里。 汉朝青年才俊贾谊被谪长沙,导领文坛,从此长沙风鼎盛,而宋代理学大家朱熹,又曾在此讲学,并曾亲书“忠孝,节谦”四字,至今犹存.书院有幅对联曰: 楚有才,于斯为盛。 可见一斑了! 长沙古迹很多,可惜石中⽟心急赴苗疆,也就无心欣赏了,他打过尖之后又策马前行,往贵而去。 贵! 位贵州省中部,为贵州省会。 东靠龙黑,南临惠⽔,西接清镇,北倚修文。 贵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故有“第二舂城”之称。 石中⽟到贵,只是路过,并未留下来浏览风光,而是继续往云南而去。 这天他到了云南首府昆明。 他一到昆明,就向人打听“泸沽湖”的去处,可是打听了很多人,得到的答案,全是“不知道”! 这一来他可成了无头的苍蝇喽! 怎么办? 好不容易来到了云南,结果找不到地方,急不急? 可是急也没用啊!总不能天天蹲在旅社发愁吧! ⼲脆,各处走走散散心吧。 昆明,乃云南省会,地处云南中部,三面环山,南临滇池,是个气候温和,万花争的‘舂之城。’这里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全年平均气温在摄氏十五度左右,真所谓“万紫千红不谢,冬暖夏凉四时舂。” 昆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城內有“圆通寺”始建于唐朝南诏时代。 圆通寺的建筑布局,是非常特异的,布置在-个倒坡地带,利用坡低洼处筑大方池,占去整个庭院。 正殿台基凸⼊池中,池中心建两层大八角亭,池两侧用曲廊把对厅的围廊和正殿的柱廊串连起来。 采用这种圆林处理手法,巧妙的构成了可以称之为“⽔榭式神殿”的“池塘院落。” 正殿后有个“咒蛟台”上有简陋小屋,据说乃是当年孙髯翁卖卜时的居处。 石中⽟看过圆通寺后,又去了“大观楼。” 以开润明丽的风光,和孙髯翁所作,誉満神州的长联而著称的“大观楼”就是昆明西郊之滇池北岸。 大观楼的地址,为一近似卵形半岛,岛外筑有长堤,堤內形成环洲池沼。 岛北端有“近华浦”楼亭,以游客,大观楼则建于岛南尽端,可外收湖山之胜,內揽园林风光。 大观楼的建筑为正方形三层亭阁式,登楼远眺,但见西山云蒸霞蔚,翠黛蒙,晨现在五百里滇池的波光云⽔之间。 孙髯翁的长联,就悬挂在底层,滇池的一面,联曰: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婉蜒,南翔缟素,人韵士,何妨先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里就风鬟雾髻,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奠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舂杨柳.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临风,叹滚滚英雄安在,想汉习桉般,唐标铁柱,宁辉⽟斧,元跨⾰囊,伟绩丰功,费尽移山力气,尽珠帘画栋,卷不尽幕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源雁,一片沧桑.石中⽟看罢,自言自语道:“真不愧是大手笔,⾜可称长联之绝哩,但不知这孙髯是什么时候的大文豪?” 这时就听一位⽩胡子老学究道:“小伙子,这孙髯翁乃康熙时候的一位卖卜为生的布⾐,所作诗文虽多,可是全已散失啦!” 石中⽟赶紧抱拳为礼,道:“多谢老前辈指点。” 老学究一愣道:“看你这动作、谈吐,像个江湖汉子,不像文生嘛!” “在下实乃江湖末学,但跟养⽗也学过两天诗书.” “哦!这么说你小伙子文武双全喽?” “不敢,不敢,略识之无罢了!” “听你口音不像云南人,专来游历的么?” “前辈,老丈.”他不知如何称呼好啦! 老者笑道;“叫我老头就可以啦!” “老丈,在下是到云南来访人的。” “你要访的人在昆明么?” “不是,他在‘泸沽湖’。” “泸沽湖?我活这么大,没听说过,那里可能是苗疆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八成在‘景洪西双版纳’一带.” “老丈,您可知走法?” “从昆明往西南,沿大路走,大约一千六七百里吧!” “多谢老丈指点,在下这就去景洪。” 石中⽟进了云南少数民族的地区。 他以前听老化子讲过少数民族的生活习俗,所以他这次来,带了很多的小礼物,如关东烟叶,好茶叶和谦价珠宝与小银绽子.这天他来到了景洪区的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乃泰族、布朗族、德昂族与阿昌族的分布地区,他们共同使用傣历,以傣历的年节为年节.而傣历的新年叫作“比迈”. 按照傣历,每年分冷、热、雨三个季节,他们还分“平年”和“润年”.平年十二个月,三百五十四天,润年十三个月,三百八十四天,十九年至七润,固定润九月。 傣历的年节不固定,一般在傣历六月六⽇至七月六⽇之间,约为农历清明节之后。 这四个族群对年节非常重视,但也和汉族一样,过舂节。 傣年的中心活动是互相泼⽔,意味着洗旧换新,所以傣年也叫“泼⽔节” 傣年一般要过三四天,大部分活动围绕着“泼⽔。” 头一天傣语叫“宛多尚罕。”意思就是“除夕”由于这四个民族都信奉佛教,所以一切活动都从佛开始。 这天他们要隆重举行“堆沙”、“浴佛”活动。 “堆沙”活动很别致. 天一亮,青年男女要上山采山花和树枝,回来制成“花房”里面摆上供品,抬到当地寺院之中,并摊摆上事先堆成一米多⾼的五座宝塔形的沙堆上,塔堆尖上还揷几.枝有彩⾊线条的竹枝.人们围沙堆花房而坐,听佛讲经说法,预况风调雨顺,五⾕丰收.“浴佛”活动是件很严肃的事,届时善男信女齐集寺院,将佛像放在院中,用清⽔为佛洗尘.当中的一两天,傣语称为“腕脑”. 这是两年之间的空⽩⽇子,人们已给佛洗了澡,大概觉得可以心安理得了的玩了,所以几个民族都大胆尽兴而为了。 他们不分男女老少,全穿着民族节目盛装,举行赛龙舟、丢包、放⾼升(冲天炮)、点孔明灯以及各种乐娱活动。 而最有趣的是节⽇见面,互相先往对方⾝上“泼⽔”崭新的⾐裳非泼得漉漉的,才感到満意。 因为这是去旧新,洗去去年一切的旧汗,换来新的一年吉祥.年节最后一天,傣语叫“宛叭宛玛”意思是接“⽇子王到来之⽇”为元旦的正⽇,这天的活动,达到⾼嘲的顶点。 但还离不开“泼⽔”成了名副其实的“泼⽔节⽇”了。 这天一大早,吃过“磨米⼲”和“香茅烤鱼”以及“竹筒烧饭。”再喝老酒之后,就跑出家门,聚在一起。 先是男女青年先动手,拼命往对方⾝上泼⽔,继之不分男女老少一拥而上,没头没脑的,往对方⾝上猛泼。 等泼到⾼嘲的时候,可就了套,见了谁就泼谁,喧笑闹,声如嘲涌,整个村寨,洒浴在幸福乐之中。 就在这时候,村寨来了位不速之客,手中还牵着一匹骏马。 大伙一见,来了位汉客,全转移了目标,找上了他,一桶子的清⽔当头泼⽔,不但把他浇成了“落汤”而那匹马也成了落⽔马啦! 这位汉客-见势头不好,拉着马就逃⼊了大庙。 这时庙中有位五十上下的老喇嘛,一见他这狼狈样子,笑道:“汉家朋友,遇上泼⽔节,大喜呀!” 唷!他说得好一口汉语嘛! 汉客道:“大喇嘛会说话?” “哈哈哈哈!老衲年轻时,到过中原,汉客,从哪儿来呀?” “在下从扬州来.” “阁下专门游历呢?还是另有公⼲?” “在下石中⽟,乃是前来苗疆找寻伯⽗的.” “你伯⽗是苗疆人士?” “不,他是汉人.” “汉人?他是做什么的?” “他在中原是要饭的!” “要饭的?他姓什么?” “童!” “童?莫非是中原丐帮帮主童猛,童老化子?” “大师认识在下伯⽗?” “老衲在中原的时候,多承他老人家关照,前两年老衲在泸湖又碰过面,可算是老朋友啦!” 石中⽟一听,忙一抱拳,道:“晚辈见过前辈.” “不用客气啦!他在泸沽湖,不在这西双版纳.” “请问大师,那去泸沽湖该怎么个走法?” “由这儿往北,大约有两千二三百里吧!不过这一路上全是少数民族,你又言语不通,而且各族风俗各异,很难走呢!” “为了见我伯⽗一面,再困难我也得去呀!” “好!老衲看在你一番诚意,加上我跟老化子又是朋友,你在我这儿住两天,等过完“比迈’之后,老衲陪你走一趟.” “那敢情好,晚辈真多谢前辈了!”他说完,一抱拳。 老喇嘛道:“你大老远的到这儿来,还没吃饭吧?” “晚辈带的有⼲粮.” “⼲粮你先留着吧!我庙里有他们送的磨米⼲,香茅烤鱼和竹筒烧饭,你先吃点吧.” 他把饭菜端了出来。 石中⽟一尝,味道还真鲜美,于是大快朵颐,吃了个盆底朝天。 老喇嘛一看,乐啦!笑道:“你先歇会吧!他们知道我这儿来了汉客,晚上跳火一定会来拉你参加,要闹一晚上呢!” 石中⽟只好在薄团上打坐调息。 天一黑,庙外的象脚鼓和芒锣就咚当,咚当的响起来了.老喇嘛一拉他道:“走!咱们出去参加新年舞。” 石中⽟随老喇嘛一出庙门,就见人山人海声雷动。 再看人们早已点起了‘篝火’,持着灯笼火把,围着火堆,纵情的跳起了歌舞。 老喇嘛向他介绍道:“傣族的跳的是孔雀舞。” 他随老喇嘛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他们的舞蹈,果然优美。 老喇嘛一指另一个方向,石中⽟所看的是男人的刀舞和女人的圆圈舞,老喇嘛道:“这是布朗族人!” 然后他再指一群打象脚鼓、敲芒锣、吹葫芦笙、笛子、拉小三琴的一族道:“那是德昂族人。” 石中⽟问道:“老前辈,那一群打弹竹琴、吹洞萧、拉三弦的不用问,该是阿昌族人了?” “对!他们跳的是‘象脚鼓舞’和“猴舞’” “那这么说,他们四个族群是不分的人了?” 不!他们庆典会在一块儿举行,但并不通婚。” “大师,这西双版纳,到底有多少少数民族?” “哈哈哈哈!国全有五十五种少数民族,可是光这西双版纳,就占了十三种,各个风俗不同。” 石中⽟听了,一伸⾆头,来了句“乖乖隆的冬!” 他在扬州住久了,扬州人的口头禅,不自觉的就叫了出来。 老喇嘛问道:“你会跳舞么?” 他从小在疆新长大的,还有不会跳的么? 他道:“我只会跳疆新维吾尔族的舞蹈。” “行!你只要会蹦就行,-会儿就会有人拉你去跳。” 老喇嘛的话还没说完,就来了几个傣族少女,把石中⽟死拖拉的,拖下了场子,石中⽟只好跟她们-起跳啦! 没多久,别的族群看见了,过来抢人,他又到另一族群中去跳! 这夜一下来,四个族群拉来拉去的,他整整跳了夜一没休息,好在他內力深厚,硬撑了下来。 休息了一天之后,他对老喇嘛道:“大师,咱们可以走了吧!” 老喇嘛道:“好哇!不过你难得来苗疆一趟,不知以后你还会不会再来,何不在这西双版纳多待几天,把这些少数民族生活习惯都看看不好么?更何况老化子壮得跟老牛一样,三年五年还死不了呢!” “既然大师这么说,一切由大师作主就是。” 老喇嘛带他去了一个寨子,对石中⽟道:“这个寨子住的是克木族的人,这是苗疆一个很了不起的族群,他们没有不良的社会风气,更懂得助人为快乐之本的道理,深知施比受更有福,他们不但对自己的族人乐于相助,尤对外来人,更是全力相助,管吃,管喝、热诚招待.” 进寨子之后,正赶上热闹,大家全集在一起,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一张矮桌子的四周,每人手里还拿着个头,口中不住的对着头在骂,其他的人,全围在四周,瞪大了眼在看,但却鸦雀无声。 石中⽟问道:“前辈,他们在⼲什么?” 老喇嘛道:“结婚!” “结婚?谁结婚,怎么没看见新郞、新娘啊?” “你没看见在外围坐着的那一对么?女的手里还抱着刚満月的娃娃?那对就是新郞、新娘!” “啊!新娘子都生了娃娃啦!还结什么婚?” “你不懂,这是地方上的风俗,这叫‘満月婚’” “満月婚?没听说过.” “现在你不但听说了,不还看见了么?” “那几个老家伙手中拿个头在⼲什么?” “卜卦呀!” “卜卦,用头卜什么卦?” “这是克木的风俗,女人必须在娘家生了孩子,在満月这天才能嫁人,由巫师长老们用砂卜卦,如果是大吉大利的卦,这对夫就成了,要是卜出了卦来,那这婚事就吹了。” “那吹了该怎么办?” “女的回家再生啊!等孩子満月那天再嫁呀!” “那以前生的孩子呢?” “跟过来呀,新郞是不管女的在家生过多少,会是谁的种,全不在乎,最要紧的,卜的卦要大吉大利.” “真是奇闻.” 这时候卦卜出来了,大吉大利.最⾼兴的莫过于新娘子啦!终于有了老公,婚礼接着马上进行.他们的婚礼简单极啦!不但没主婚人、证婚人、结婚证书、换饰物等罗里八嗦的,全免啦! 只是大家在一起菗菗烟,然后由长老用绳子把男的、女的各一只手,绑好后,再给这两口子喝了饮酒,就成啦! 石中⽟笑道;“这婚结的可简单哪!” 这时族人中,有人发现了他们。 尤其是老喇嘛,在苗疆地区,非常受人尊重,大伙全围了上来,向他施礼。 老喇嘛也对这对新人加以祝福。 石中⽟识趣,立刻取出一斤上等关东烟叶,送给大家,这群克木族人立即声雷动。 他又取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块,送给了新人,这对新人嘴都乐得合不拢了。 这天他们到了澜沧江畔的傣族地区。 傣族可分旱傣和⽔傣,住山上的叫旱傣,而住在⽔边的叫⽔傣。 ⽔傣,是经常泡在⽔中,一天最少也要泡上三五回,每回至少也要泡上个把钟点.尤其是⽔傣少女们,大多穿着纱笼⼊⽔,而到⽔中之后,又脫了个精光.傣族青年男人有句口头禅,是“见女人不追是笨蛋,追了不上是罪过.”所以傣族的青年男女是很开放的.在傣族从来没听过因女人争风吃醋这一说,风俗习惯嘛! 石中⽟随老喇嘛在⽔傣区內走了一遭,一者他是汉人,再者人又年轻英俊,被一群傣妹围着,几乎脫不了⾝.老喇嘛笑问道:“小伙子,对傣族大妞们,有趣兴么?” 石中⽟忙打躬作揖道:“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可围着他的傣族姑娘硬是拉扯不放,最后没法子,从马背的袋子中,取了一把珠子,每人一粒,大妞们忙着看珠子,他乘隙同老喇嘛溜啦! 在路上,老喇嘛笑道:“小伙子啊!这儿还算好的呢!在苗区,有的地方去了,想跑都跑不了呢!” 石中⽟倒大方,道:“跑不掉那怕啥?反正我也吃不了亏,没要紧啦!” “真的?” “当然真的,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别有后遗症就行了,万一事后走不脫,那才⿇烦呢!” “放心吧!老衲还会把你往火坑推么?你别看我老,很多女孩子想还想不到呢!” “嘿嘿!你们喇嘛也吃荤哪?” “我们信的是小乘佛法,不但荤酒不忌,而且男女关系更随便,大多数苗疆少女还特别喜我们呢!” “真是奇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嗯!这就是风俗嘛!少见多怪!” “大师,咱们再去哪儿啊?” “去看看旱傣!” “大师!旱傣也跟⽔傣一样么?” “噢!大不相同,大不相同,你可不能来唷!” 他们上了山,到了旱傣集居地新平县。 借住在一个民家之后,,石中⽟发现有间单人房间之內,-个大姑娘躺在上,似乎是生病了,他怀中还有几粒上次袁明珠没用完的“解毒万应丹”就要替这位姑娘诊治。 老喇嘛看他的动作,问道:“你要⼲啥?” “大师,这位姑娘看样子是有病、晚辈想给她看看。” “哈哈哈哈!孩子,有句俗话说‘⼊国问噤’,⼊境问俗’,你了解旱傣的內俗了么?” “大师!治病与风俗有啥关系?” “啥关系?关系可大啦!你要把姑娘给治好了,明天看别人不把你给揍扁才怪呢!”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难道这人想把她害死不成?” “老衲没告诉你要问什俗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师可知道?” “知道,我从小就跑遍苗疆,几十个族群的习俗我哪个不知道,要不知道,也不会拦你给她治病啦!” “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人家是马上就要结婚了的待嫁新娘。” “这姑娘有病,还怎么能结婚?” “病?你以为她是生病啊?” “她在上连翻⾝,看样子都困难,不是病,是什么?” “那是她在练功。” “啊哈哈哈!大师,练轻功有这样练的么?” “你说的那是什么轻功?” “轻功,还不就是飞檐走壁么?” “呸,我啐你一脸巴巴啦!她是在减轻体重,看样子已经是三天三夜没吃喝了。” “大师,这位姑娘⼲嘛这么腾折自己呀?” “你知道个庇,这是这儿的风俗。” “这风俗可真怪.” “一点也不怪,你明天就知道了.” 石中⽟弄了闷葫芦,夜一也没想通. 翌⽇。 天一亮,新郞官来了,看他那样子,跟死了爸爸似的,一张哭丧脸,无精打采,这哪像娶亲,简直是送殡嘛! 老喇嘛看到了石中⽟的表情,笑道:“你又有新的发现啦?” “大师,结婚是喜事,⼲嘛新郞愁苦脸哪?” “他要不愁眉苦脸那才是怪事呢!” “为什么?” “他们这叫背婚。” “背婚?” “嗯!”“怎么个背婚法?” “不管两家寨子离得多近,或多远,新朗要背着新娘子在山上转一天,不到晚上,不准回寨子,而这一整天,新娘子的脚还不准着地,尤其是不能大小便,你看这新朗瘦的那样子,再加上那新娘子又是个大块头,背一整天.他能不愁眉苦脸么?” “大师,这背婚不是整人么?” “谁说不是,要不然那新娘子⼲嘛好几天不吃不喝,拚命的减肥,轻了点,好别把新郞庒得太可怜哪!你昨天要叫新娘子吃了药,再喝了⽔,路上一溺尿,那不惨啦!所以我叫你⼊境问俗.” “这风俗不好,应该改一改。” “改?谁敢哪?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这规矩简直是整人么!” “嗯!也不尽然.” “怎么?” “他们也有个说法,新娘子今天庒老公一整天,可是老公今后可要庒她一辈子呢!” “荒摩、荒廖!” “你别管人家荒廖啦!你要有趣兴,也不妨跟着他去看一天哪!” 石中⽟还真犯了神经病,硬跟这对新人満山的跑.在山中,这位新郞官是真的背不动了,只好倚靠在树上息。 石中⽟看了笑道:“这小伙子真是个呆头鹅,你不会把她放到地上,让她两脚朝天?” 新朗道:“以前的人从没这么做过呀?” “咳!你真笨,什么事总有个起头么!习俗,是新娘子的两脚不许着地,并没有说庇股也不许着地呀?” 新郞官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同时他也真背不动了,可是他还是不敢开先例.但他有主意,用眼在附近找了个矮树杈,把新娘子放在矮杈上,用手抓着她的两只脚不叫她踩在地上.石中⽟-时动了侧隐之心,掏出了两丸“解毒万应丹”每人给了一粒,叫他们吃掉。 新郞还在犹豫,新娘子好几天没吃没喝了,实在受不了这种惑,一口就把药呑了,谁知,一转眼,也不渴不饿了,而且精神百倍。 新郞一见老婆这样子,也就把药吃了。 谁知,药一下肚,就力气倍增,由于药力撑的,背起新娘就満山跑,直到太下山,不但没休息,而且还不累,⾼⾼兴兴的背着老婆回了家,今夜就可以反过来庒她啦! 石中⽟看完了旱傣的“背婚”到了旱傣的寨子。 老喇嘛笑问道:“这下子你可看够了吧?” 石中⽟把给他们出主意的事,向老喇嘛说了。 老喇嘛一听,笑道:“行!还是你们汉人点子多,这一来,将来新婚夫,可少受了许多罪喽。”说完,他又哈哈大笑。 因为傣族的人口众多,分布的区域也广,翌⽇他们仍然没走出傣族区域,谁知却碰上了一件大事。 原来一个旱傣的寨子,全族人都聚集在一个大广场上,当中堆了一人多⾼,一丈四方的一个大柴垛,垛上方绑着三⺟女,正准备要把她们三口烧死。 石中⽟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要火烧活人?” 老喇嘛道:“听他们所骂的言语是‘琵琶鬼、害人精’,八成是那女的把男人克死了,按这族的风俗,是要烧死,以防祸害的。” “这是什么法律,简直草菅人命么!” “这是这儿民族的习俗啊!”“难道不能改么?” “相沿成习,谁能改?” “大师,你懂得这族的语言么?” “哈!苗疆二十六族,哪族的话我都会讲!” “那好,我念首诗,你译给他们听行么?” “什么诗?” 石中⽟道;“天神显圣无法无边,今与尔族结善缘。生死有命前生定,与她⺟女有何⼲?什么琵琶鬼妖女,一派全是胡言,迅速除此妖魔法,不然全族祸连连。” 老喇嘛问:“你这诗怎么译法? 石中⽟道:“老前辈,我右手心,贴在你的后心上,你用大声发话就行了。” 老喇嘛听了一愣,道:“你要隔体传功?” 石中⽟听了也是一愣,道:“大师懂武?” “嘿嘿!不然我怎么能跟老化子了朋友?” “那敢情好,咱们快做吧!不然他们要点火啦!” 他把掌心贴在老喇嘛后背,开始输功。 老喇嘛把他这首诗,译成土话,大声发出, 他万没想到,石中⽟用的是千里回声功,话好像由天上传来的,跟打擂一样。 这群旱傣老土,-听老天说话了,吓得全跪了下去。 老喇嘛一直念了两遍。 这群旱傣人,忙把这娘仨放了,从此取消了这种风俗,石中⽟这手,真是功德无量啊! 他们又走了一整天,可是还没出傣区,在路上遇到很多男孩子在一起,全都在谈“噢首”和“串姑娘。” 石中⽟不知道“噢首”和“串姑娘”是什么意思,向老喇嘛打听。 老喇嘛笑道:“小伙子,你也想‘奥首’、‘串姑娘’么?” 石中⽟道“大师,我是想知道它的意思是什么?” “简单,简单!” “到底是什么意思么?” “哈哈哈哈!噢,是玩的意思,首就是姑娘,也就是玩女人哪,这串姑娘的串么,也是玩的意思,他们嫌‘玩姑娘’不好听,就改了叫‘串姑娘’啦!”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又往前走,可是仍在傣族区,而这一族的风俗,又不同啦!在寨子口上,有对老人似在接人,他同老喇嘛一到,这二老像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他们似的,⾼兴得不得了,让到厅內.老喇嘛叫他先进去. 他傻呼呼地就走了进去,谁知,他一进屋门,全屋子的人全站起来了,同声叫道:“唷!⼲爹!” 同时让他坐在小桌子前面,马上奉茶。 等他喝了茶之后,老喇嘛才进屋,一见他就笑道恭喜,弄得他直眉瞪眼,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老嘲嘛笑道:“这是好事啊!没让你花钱,也没叫你费力,就有了个大胖小子,做了⼲爹,你还不便宜么?” 就这时候,庆贺的姑娘们,陆续来了,马上就摆桌子上菜,这菜让他看来,实在不怎么样,可是在傣族,这可是大餐啦! 他们一面吃一面谈,不过很多方言,他是一句也没听懂.他悄悄地问老喇嘛,道:“大师,我该怎么办?” “咳!傻子过年看街坊啊!你不会看么?” 他碰了个软钉子,可是接下来正式节目上场了,先是阿婆,为今天満月的孙子手腕上绑两条小绳子,阿婆绑完了,就是阿公绑,阿公绑完了,现在轮到他这个“⼲爹”了,他没法子,只好也绑上两条吧! 简单,真简单,就这样,一切仪式就全完了。 他再问老喇嘛道:“大师,那接下来该⼲啥?” “完啦!一切全完啦!你走你的啦!没事啦!” 真有意思,简直妙不可言,他不但对这⼲儿子发生了趣兴,对这个家也大又好感,还真当了真,立刻到外面取了二斤关东烟叶,一斤上好的冻顶乌龙茶,两双银镯子,两条丝娟,还有一个十两重的元宝。 烟、花送给这家人,镯子、丝绢、元宝给⼲儿子作纪念。 这一来这家人可⾼兴啊! 不分老少,围着他,又喝又跳,直闹到夜晚才罢休。 今天⼲爹走不了啦!只好住下吧!主人家把最好的房,让给了⼲爹同喇嘛大师,家人们另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吧! 翌⽇他们上路的时候,这家人直送了有五里路,才告了别。 他们去了倭寇山,这儿住的全是倭寇族人,但也有人称他们爱尼族,反正不管倭寇也好,爱尼也好,就是这一族啦! 你别看这儿是少数民族,这儿可是茶叶的故乡哦! 这倭寇山上有棵花王树,据称已有八百年了,虽然枝⼲早已⼲巴巴的了,但仍然生的有绿叶.后来⽇本人还特别跨海西度,到这儿来找茶的故乡呢! 女人生在哪儿都好,可千万别生在倭寇族,这个倭寇族简直不把女人当人。 这一族,男人⾼⾼在上,简直⾼不可攀。 而女人呢?简直卑的一文不值,不但一切劳务工作全是女人的事,就连男人睡的铺,都不准女人爬上去。 而更绝的是男人可以随便“串”姑娘,也可以讨几外老婆,但女人都得从一而终,别想红杏出墙了。 男人如不想要这个老婆了,只一句话,老婆就得滚蛋,而女人想离婚,那可比登天都难,并不是退还聘礼就行了,男方简直可以予取予求。 反以倭寇的女人苦死了,也没人敢提出离婚的。 倭寇族人的婚姻,也非常滑稽,石中⽟他们到倭寇族的时候,正赶上有家结婚的,他可看了个仔细。 俗话说,有钱没钱,讨个老婆好过年。 可是倭寇族他们不过年,但一年-度却过“新米节”这家就在新米节前三天,举行婚礼。 这婚礼还非常的别致,娶新的时候,新郞不出面,而是由他哥出面娶.要说娶,那太抬举女方了,简直可以这么说,新郞的老哥是到女家牵回来一头⺟牛。 新娘子由娘家到婆家,既没有花轿,也没花车,而是自己脚打地的走到婆家,一路上盛装由女伴陪着,来到婆家。 一进门,婆家的人就来了一个下马威,満头満睑的用⽔浇她。 好像要洗去她一⾝的妖气似的,简直不拿她当人,严格的说吧!男方家好像当她是千年狐、万年妖,会来吃人似的。 嘿!倭寇人还真是这么想呢! 这个恶婆家,更不像话,新娘子一进门,就扒⾐服,把人家由娘家穿来的一⾝大礼服扒下,马上换上婆家已事先由巫师做过法的工作常服,给她换上。从现在起,新娘子就变成新奴隶啦! 婆家这套⾐服也有一件⽩的,但可不是⽩纱礼服,而是个⽩布罩子,再配上一套黑⾐服,简直像死了人穿的孝袍子嘛!再戴上一件尖头的黑帽子,这样就打扮完成了,接下来,可以拜花堂啦! 就是拜花堂,男女双方都不能面对面,而是背对背后的坐在一起,这简直是“靠背”嘛! 典礼开始了。 男家的婆婆以及妯娌姐妹们,却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沙米仔、糯米饭,⾕満缸!一类.这时候新郞拿一个蛋,反手到新娘手上,新娘再换个手传回来,就这样转着圈的传,一直要转十八圈,然后男的把蛋剥开,先看看是好蛋,还是坏蛋.是好蛋,新郞抓点糯米和盐,放在蛋上,吃-口,再传给新娘子,新娘一口吃了,这就礼成啦! 礼成了,新娘子还得换⾐服.摘了尖帽子和脫了⽩袍,到院子里,新郞用一小葫芦清⽔,在新娘脑门、前、膝盖、脚面抹点⽔,这就表示洗了澡.由于倭寇山上没⽔,取⽔得到山下,要走上两三个时辰,所以倭寇人,一辈子也不澡洗。 这象征的澡洗之后,接下来再你一口我一口的共同吃一个蛋,蛋吃完了,该开工啦! 砍柴、做饭、做家务,新郞示范一次之后,就办了移啦! 最后,新郞把一个篓筐的带子,挂在新娘的头上,篓筐就落在了新娘的背上啦! 好!由现在起,这个篓筐,这辈子就跟定新娘啦! 今天的夜晚,该是一般新郞新娘的洞房花烛夜,人间小登科的良宵啦!可是倭寇族不然。 新婚夜,男女不房同,新娘子得同新郞的姐妹睡一个上。 那新郞呢? 对不起,今夜没他的事,在外边凉快、凉快去吧!他望着那可口的嫰⾁不能吃,⼲着急,只好一个人玩小石子吧! 翌⽇! 谁知新娘子不⼲啦! 又换上从娘家穿来的那套大礼服,拍拍庇股回家啦! 这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才娶了进门,怎么住夜一还没开封呢!就不⼲啦? 男家的人怎么也不拦一拦? 嘿!原来这是这儿的风俗,新娘子娶进门,住一晚,新郞碰都不准碰一下,第二天,原封不动叫你自己回娘家,要在娘家住上一整年.在这一年里头,婆家老少大小孩子,全得无灾无病。肥、鸭肥、猪也肥,人讲理、马壮、狗也壮。 第二年的这一天,才准再进家门,这门婚事才算完成了! 万一这一年中,男家出了灾病,这个新娘子在娘家住一辈子吧!同时也别想再嫁人啦!谁也不会要啦!这简直不像话! 石中⽟得知这儿的婚俗之后,对老喇嘛道:“大师,你是苗疆有⾝份地位的⾼僧,这儿的婚俗不能给他们改改么?” “咳!小伙子,这是人家这儿老祖宗传下来的嘛!谁改得了?” “大师,教化之功,可以移风易俗嘛!” “嘿!老衲可没那么大本事,除非你留下来给他们移风易俗。” “好!我回中原之后,想法子弄一批人来,在倭寇族的区域,设一个分舵,非把这不合理的婚姻改过来不可!” “那敢情好!老衲我可看你的啦!” 他又将了他一军。 石中⽟他们二人一骑,离了倭寇族,又去了哈尼族,反正苗疆这儿少数民族,叫“尼”的特别多。 他们这族人都住在哀牢山上,特别崇拜三种舂鸟。 第一种就是“布⾕鸟”第二种是“雀”第三种就是“唧唧本本鸟”(⽔边小鸟)。 他们的传说,这三种舂鸟,是天神之女。每当舂天的时候,天神就派他们把舂之讯息带到人间。 尤以布⾕鸟最受哈尼族人的崇拜,他们听到布⾕鸟的叫声之后,就要在一个属羊的⽇子里,过“里玛祖”(献布壳)节。 家家备办美味佳肴,再煮几十个红蛋,献给布壳鸟,并在翌⽇鸟儿尚未出巢时,在田里揷三丛秧苗.舂播,便拉开了序幕。 石中⽟他们到这儿的时候,播时的⽇子已经过了,大家全都正在闲着,但是年轻的男女是闲不得的,一闲,便会出事。会出啥事呢? 石中⽟见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人长得还真“岁”!就一个人站在街口上卖俏。 不一会,由外面走来了一个小伙子,也正是二十啷当,走到她面前搭讪上了,没说上三句话,这小伙子可真不像话啦!动手就解大妞的上⾐扣子,让姑娘的大子露了一个出来,这小伙子又又摸。 谁知,姑娘只是咯咯地笑,本没有拒绝的意思。 石中⽟对老喇嘛道:“大师,你看那一对,他们刚才认识,就这么⼲上啦!这像什么话!” 老喇嘛笑道:“百里不同风,这就是他们哈尼族的风俗么!摸子可是规矩的唷!” “啊!随便摸子还有规矩?” “当然喽!没规矩哪儿能成方圆哪?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不要紧,这一男-女可溜啦! 溜是溜,男的一手搂着女孩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子上没撒手呢! “大师,摸子有啥规矩呀?” “怎么?你也想摸是么?” “咳!你扯那去啦!我是想长点见识罢了!” “老衲告诉你,哈尼族女孩子的左子,谁都可以摸,但右边的那一个,可只给新郞一个人欣赏玩弄的呢!” “那他们两个溜走了,是⼲什么去了?” “这还用问么?还不是没人的地方,人上人么!” “那新郞不吃醋?” “在苗疆各族中,大概只有倭寇的女人,一生只有一个男人,不会来之外,其他各族,没有吃醋这个名词。” “这风俗似不大好。” “这风俗不好,只有请你帮忙给他们改一改喽!别人可是没法度喽!” 他们离了哈尼族,又去了“基诺族” 老喇嘛告诉他道:“基诺族的人,最好客!” 说完,一指寨子口上的一排小茅屋道:“那是专供进⼊基诺山的外客用的,里面柴,米、油、盐、酱、茶,样样俱全,外客到了这儿,只管自行开火,而且吃了,睡⾜了,翌⽇一早,爬起庇股就走,一文钱不要。” “大师,那这些东西全是哪儿来的呢?” “没告诉你,基诺人好客嘛!全是各家送来的,他们不问自己的生活如何,这小屋子里的东西,-定保持齐全不缺.” “那村子里没饭吃的人可逮着啦!” “哼,你想的好哦,村子里的人纵然是饿死,也绝不会动这里的食物。” “哇!基诺族人的这种精神,真伟大,世间少有哇!” “这还用你说.” 他们走进寨子,见几个年轻的少女,每人手上有只小鸟,在玩弄着,小鸟也不飞。 石中⽟看了很好玩,问道:“大师,这基诺族的姑娘跟别的族不一样啊!怎么自己玩小鸟,不找男孩子呢?” “嘿!这又是一种风俗嘛,未成年的男女,是不准来往的,别说谈话,就连彼此对看一眼全不行,你不叫她们玩小鸟,叫她们玩什么呀?” “这么说,这基诺族还算是礼义之邦呢!” “嘿,你又错啦!男女界限之严是在未成年之前,可是成年之后,那可就大不相同喽!” “她们什么数岁成年?” “那可没准,女孩子成年的⽇子在⽗⺟手中,⽗⺟说几岁成年,就几岁成年。” “真怪!” “怪么?怪的还在怪后头呢!你慢慢看吧!” 他们在基诺族的寨头小茅屋住了一晚,而且还用他们准备好的柴米油盐,做了一顿可口的饭食,餐一顿。 翌⽇天一亮,他们就在这个寨子里走动。 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基诺姑娘,左尹背上站着一只小⻩雀,右手不住的替它梳理羽⽑,还用脸蛋跟它亲。 这小鸟也不怕生,还用尖嘴往她脸上磨呢! 石中⽟问道:“大师,这位小姑娘看样子还没成年吧?” “你没见她穿的还是姑娘装么?” “姑娘装与成年装还有分别么?” “不然怎么能知道成年没成年呢!” 他们正在说着,忽然出来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把她围上了,出手就抓。 石中⽟问道:“大师,你不说基诺族未成年的男女绝不接触么?他们怎么…” “咳!小伙子,啥事也别那么早就下结论,你看下去不就会⽔落石出了么!” 好!石门主这下被刮了胡子,只好看下去吧! 这小姑娘被几个汉子逮个正着,连拉带扯地拖走了。 石中⽟想知道结果,只有跟上去看哪。 这群小伙子把姑娘拖进了她自己的家,就见她老妈早已为她备妥了成年礼服,在屋子里等呢,到这时候,姑娘一下子明⽩过来了。 她等这天的到来,不知等了多久了呢!现在千依百顺的,由老妈给她换⾐裳,这恐怕她长这么大最听话的一次啦! 等她把成年礼服穿好了之后,她老爸就把她带到了寨子边上的一间大屋一一公房,这儿就是基诺族人举行成年礼的地方。 成年礼? 应该有个仪式吧? 其实,啥仪式也没用,公房中早已坐満了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她老爸当着这群小伙子道:“我女儿今天成年了.今后她嫁嫁狗.全由她自己做主喽!” 好!就这么简单。 现在该化妆喽! 今天是她大喜的⽇子,应该要化漂亮一点,化妆,可不是由她开始,而是她老爸先化。 老东西,那么大年纪了,还化个什么妆! 嘿!原来他们化妆不是擦胭脂抹粉,而是用一块黑胶,把牙齿染黑,头一个是她老爸,第二个是她,那第三个呢? 你先别急嘛!这时就见姑娘在四周这七八个小伙子里,选来选去,选中了男孩,用手一指,这家伙乐得连嘴都合不拢啦!露出一嘴大⽩牙!快!快!快把牙齿染黑,这是⼲什么? 等这家伙把牙染黑之后,由她老爸带头,全走啦!就连把牙也染黑的这个家伙也走啦!你们搞什么鬼嘛! 大伙全散了之后,姑娘也不敢在这屋子里待啦!回家吧!到家之后,老爸、老妈今天睡得特别早。 既然大伙全睡了!那她也睡吧! 不!她不但没睡,还把屋子里的灯点亮了,等 等谁! 没多久,今天也染黑了牙的那位小伙子就溜进来啦! 姑娘等小伙子一进屋,就开始卸妆了,两个人全脫了个光溜溜,一下子就钻被窝里去啦! 一男一女,同时钻进一个被窝,你想下面的节目该… 咳!千错!万错!上辈子错!⼲嘛叫他们俩是近亲呢!他们本是亲表兄妹,原来这儿也是近亲不婚哪! 小伙子就这样,被他姨丈由被窝赶出去啦! 咳!这也不能怪他们两个呀!谁叫基诺族未成的男妇,不准往呢!谁知谁是表哥表妹呀? 姑娘头夜一,刚找了个乘心如意的,又叫老爸给赶跑了,那可怎么办? 不要紧,明天再来。 第二天,她及他们又全去了公房。 大伙知道她昨夜选错了表哥,好事未谐,全都向她取笑。 可是她今天不染牙了,改变了方式,对心爱的人,送只烟吧!心里在说:“你可千万别再是我的表哥啦!” 今天选的这个好,没有⾎缘关系,好事成了,她也蓬门今始为君开了,好事谐和之后,二人沉沉睡去。 谁知,他们刚睡没多久,老妈又溜了进来啦!手中拿着灯,把被子轻轻的掀开.她要⼲什么? 原来她是要偷偷地检查,看看男的⾝上有没有缺陷,⾝子壮不壮?一切満意,又悄悄地把被子给他们盖好,溜了,这一对就这么圆圆満満的成啦! 可是在天亮之后,在二老还没起来之前,这小两口就得赶早起来做家务。 男的最要紧的,是得把刀先磨利,然后把缸里的⽔先挑満,而女的则是要把饭煮好,猪喂。 这事还得在⽗⺟二老起⾝之前办妥呢! 从此.这男的就成了上门女婿了。 那要是发现这男的⾝上有缺陷该怎么办?不要紧,只要女孩感到男的不満意,告诉男的一声:“你今晚别再来。” 到晚上再到公房另挑一个回来,不行再换,直到満意为止.夫关系,才算定了下来. 石中⽟看了他们这种习俗,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看到基诺族的婚姻习俗之后,又去了瓦族.谁知道,又碰上了喜事. 老喇嘛笑道:“小伙子,你简直是我们苗人的喜神爷嘛!走到哪儿,哪族儿就有喜事,老衲在苗区住了几十年,每年也碰不上几回,你一来,到哪族,哪族就有事喜事,真是庙后头有个洞,庙(妙)透了”.他说完了,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看看瓦族人讨老婆,又有个啥新花样吧! 原来瓦族人的婚姻也是倒揷门,新郞要⼊赘到女家。 结婚这天,新郞要到山上去砍一株树⼲回来。 那意思就是他今后就成了女家的骨⼲了,可是这树⼲可不是他要砍哪株就砍哪株,而是要人家指定砍哪棵,才能砍.谁指定呢? 原来要是舅老爷,砍哪棵要小舅子来指定. 本来天上的雷公,地下的舅公,就是厉害角⾊.这位新郞平素要是跟这小舅子相处得好,到山林走上几步,叫他砍个小树苗,回去也能差。 若是平时得罪了小舅子,今天可有得苦头吃啦! 今天结婚的这位新郞官,八成没跟小舅子处好,八成平常两人一起打⿇将的时候,他坐在小舅子下家的时候,老碰碰!而他坐上家的时候,又老截胡,小舅子今天可是抓到机会了。 在山上跑了一个上午,小舅子也不肯伸指定砍哪棵,直到太已经斜了,他才指定了个枝⼲耝大老树,真缺德! 新郞没法子,砍吧! 不过他也有他的一套,树是你指定的,可是砍那段,那你可就管不着啦I他枝子砍了一段,扛回来,总算差了。 他一回来,新娘子同女伴就了出去。 新郞也当然回来啦!那就举行婚礼吧! 婚礼倒简单,由老丈人给他们两口子每人倒一杯酒,夫俩胳臂绕跨在一起,喝了杯酒,婚礼就完成了。 婚礼完了,两口子⼊洞房吧! 不行,还得等等;原来还有个精彩的节目呢!这时上来一大群男男女女的⾼亲贵友,拿着绳索,把新郞捆得跟烧⾁粽-样。 ⼲嘛!人家是明媒正娶,又不通奷,没犯法呀! 可是这些人却不管那么多,捆得还真结实呢! 这可恨的小舅子又来了,他仔细检查,看捆得结实不结实,他看过了,绳子一打了几百个结,牢得很,他乐啦! 把新郞捆上以后,⼲什么呢? 不要急,他又没犯法,放了吧? 谁放? 亲戚朋友-哄而散,只剩下新娘子一个人守着他,没法子,只好由新娘子一个人替他开解吧! 不过解可以,可不能动用刀子剪子啊!只准用手跟口,慢慢解吧! 几百个结,光用手跟口,有的时候这夜一也解不开,等开解的时候,新娘子的手指头也脫⽪啦!牙齿也流⾎啦!真令人惨不忍睹。 不过这对新娘子也有好处。 经过这夜一,能让新郞记一辈子,新婚之夜,新娘子解救之恩,从此夫倍加恩爱。 他们看完了瓦族的“捆婚”又去了“景颇族。” 景颇族,在苗区中该算富有的族群了,所穿的⾐服也不像那几个族群,全是一窝黑。 而是穿红戴翠,鲜极啦! 尤其⾝上所戴饰物,大多为银器与珠宝,更妙的是,男的全可以算得上英俊,女的个个全都鲜。 景颇族虽然有这么多好的条件,可是男女关系方面,可就不怎么妙啦! 怎么个不妙法呢! 原来他们这-族的婚姻,叫“指腹认⽗。” 乍听起来,这名词很新鲜,怎么个“指腹认⽗”法呢? 原来女孩子长大之后,由老爸把她带到寨子口上的一间大茅屋前,留她一个人住在那里,叫同族的年轻未婚小伙子来“串”串的人越多,⽗⺟就越有面子当然了,这些年轻未婚的小伙子,早就注意到同族年轻的女孩子了,一发觉哪家的女儿送进了大茅屋,谁不想来拔头筹,开苞见彩? 可是女孩子对初夜的郞,可要自己选,当然啦!谁被选中,那比中合六彩、大家还⾼兴呢! 初夜过了,封条也撕了,那同族的未婚的哥儿们,轮番上阵吧! 有人问了,这像什么话,女孩子要是不肯⼲,她爹妈该怎么办? 你别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扰,景颇族自古以来,还没发生过呢! 真要有个女孩子不愿意的话,老爹爹打也把她打到这间茅屋里去.这么说来,那不跟“烟花女子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郞”了么?这得到啥时候才能离开这个窑哇? 别急!心急喝不了热稀饭,时间到了,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那…那要多久哇? 这…可难说喽!那得看姑娘的肚⽪争不争气喽,她什么时候蓝田种了⽟,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那以后怎么办呢? 妙!妙到了颠峰。 老爹把同族所有与她女儿有一杵子的未婚青年,全找到家来,大家排排坐,喝喝茶,菗菗烟。 这时候老爹说话了,他道:“你们全跟我女儿有一腿,如今我女儿有孕了,她指你们谁,谁就是孩子的⽗亲。” 这时已孕怀的女儿当然会指一个自己最満意的男孩喽! 被指的男孩,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都得认帐,当成是自己的啦! 然后取出两条缰绳,呈给老泰山,代表两头牛,作为聘礼,然后再来娶。 石中⽟看这儿的风俗,简是滑稽透顶了,对老喇嘛道:“大师,这景颇族的婚姻,⾎统岂不是太了么?” 老喇嘛道:“人家这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替人家这心⼲嘛!反正你又不串,嘿嘿!” 他们再往北走,可就出了西双版纳的地区了。 谁知这匹红鬃宝马不知犯了什么子,驮着两个人发了疯似的往⾼山跑,石中⽟怎么拉缰绳,它也不听。 老喇嘛坐在他⾝后道:“小伙子,神驹神通,随它跑吧,看看它能把咱们带到哪儿去!” 石中⽟听了,也只好放了缰绳。 对!看它往哪儿跑! 这匹宝马硬是跑上了一座极⾼的⾼山,一路经过了很多险要的地方,可是在马背上,却平安的度过了。 最后到了一个极小的部落。 老喇嘛在马背上唷了一声道:“怎么这么⾼的山顶上还有一人族哪?老衲在苗区几十年,每个族群全不知跑过多少趟,可就没到这一族。” 他们二人下了马背,走向寨子。 石中⽟道:“大师,您有没有发现,这儿的茅屋和其他各族盖法都不一样呢!” 老喇嘛看了笑道:“差不多啦,苗疆的茅屋,还不是竹子、木头加茅草。” 这时石中⽟的那匹宝马,挤在树⼲上蹭它⾝上的⽑.这在石中⽟眼中,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啊。 他走过去一看,这树很特别,像把伞,可是伞杆特别长,而伞顶又特别小。 树从地面往上长,⾜有五六丈⾼,而树⼲上一个枝叶也没有,笔直、笔直的,顶上像顶了个小帽子-样,有点枝叶。 石中⽟忙道:“大师,你快来看看,以前看过这种树没有?” 老喇嘛过来一看,也是-愣道:“老衲长这么大,也从没见过,更不知该叫啥?” “大师,看样子这树像要上天似的,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好哇.可是叫啥好呢…” 他想了想道:“叫上天树如何?” 石中⽟笑道:“天那么⾼,树哪能上得去?我看不如叫它望天树吧!”(这是世界上仅有的十几棵望天树) 这时寨子里的居民发现了外人,全跑出来啦!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叽哩呱啦不知讲的是什么。 石中⽟问道:“大师,你懂他们的话么?” 老喇嘛头摇道:“老衲对云南二十六个族群的土话,全会讲,可是这-族的鸟语,哇可莫宰羊啦!” 言语不通,那怎么沟通呢? 石中⽟不愧是一门之主,他见到有人嘴上叨着旱烟袋,忙从马背上,取了-包⾜有二斤的关东烟叶,递了过去。 土人-看,是烟叶,有胆大的就装了一烟袋,昅了起来,哇!这烟叶比他们平时的可好多啦。 他大喜之余,叽哩呱啦又说了一遍。 豁!这-来,凡是成年的大人,全过来装,你一袋,我一袋,都昅了起来。 …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他们从眼神与表情中,发现已无敌意,而表现了友情。 石中⽟又从马背上取了-大包的“牛⾁⼲”每人分给他们一块,他一面分,一面算,原来这一族只有八十个人。 这族人不知他分的是啥东西,全拿在手上,不知所措,他见这情形,忙抓了一块,放⼊口中大嚼。 这群人见他这动作,知道手上的是可以吃的,也忙放口中嚼。 哇!真馋!他们从生下来也没过这么好吃的。 在他⾝边的人,全都伸出手来向他再要。 他倒也大方,把马背上剩下的牛⾁⼲,全放了赈,每人又分了几斤。 这群人叽了叽了的,看样子是声雷动啦! 这时就见一位老者,向他们指手划脚的,比划了起来,比了半天,二人才弄明⽩,他是要请他俩到茅屋去。 二人欣然随往,进屋之后,居然也有桌椅、茶具.老者给他二人倒了茶,二人一喝,差点吐了出来。 原来这茶又苦又涩。 石中⽟这时发现,他们的长相、穿着、生活习惯,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嘛! 怎么这一族只有这么几个人呢? 而且有些用具,还是铜、铁、陶瓷呢! 他忽然有所领悟。 八成这旗人,以前是在平地,不知从哪代起,因逃战才逃到这座无人深山,活了下来,一代代的传到如今。 一想到他们本来是自己的同胞,一个⾎缘么! 这一想,又亲了许多,忙又出去从马背上取来二斤上好的冻顶乌龙茶,送给这位老大爷.这位老者一见他又送了一大包茶叶,忙烧开⽔,泡了-壶.一喝之后. 哇!好哇!好哇!美得跳了起来。 又烧了一大锅⽔,泡了一大锅茶.然后到外面叫族人每人拿个碗,一人一碗,分给了大家。 这时,石中⽟他们才发现,这位老者原来就是这一族的族长.大伙喝了这么好的茶之后,对这两位不速之客更倍加亲切了。 可是亲切归亲切,这族叫啥呀? 因言语不通,问不出来. 可是老族长却一直用手比来比去,两手一捧一捧的,好像个蛤蚌,石中⽟心里一动,⼲脆,就叫他们“捕蚌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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