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变狼狐 第十八章 一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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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八变狼狐  作者:秋梦痕 书号:41374 更新时间:2017/9/20 
第十八章 一张图
  时运来一听两侧都有不明人物出现,霎时慌了手脚,大声道:“老三快回去,再看看是什么来头!”

  董文策简直来不及答应,扭⾝又向岩头拔升!

  时运来急忙又向青城二老道:“二位前辈,请守住这里,晚辈已没有主张了,唯一办法只有先

  帮五毒王动手,看看能否菗出几个人来!”

  全老人道:“少侠,老朽已作错一件事!”

  时运来大惊道:“作错了什么?”

  关老人接口道:“刚才返⼊⾕中那批,一共有三十五个,重伤九个,较轻的有十七个,轻伤七个,但都疲倦不堪,好的竟没有一个,包括各派都有,老朽兄弟看他非停下不可,再走就有不少死亡,因之叫他们就在⾕中休息,现在情形如此不利,这一停下恐怕都完了!”

  时运来道:“二老没有错,让他们休息是对的,谁也不料敌人竟仍从三面紧迫而来。”

  二老叹道:“目前如何应付呢?”

  时运来道:“晚辈业已失去主张,唯一的办法是由晚辈先去助五毒王击退当面这最迫切的一群,希望能菗调一部分人手出来。”

  关老人道:“五毒王至今不拿出看家功夫出来是何道理呢?”

  时运来道:“也许这一带没有所须的毒物,同时他们师徒本菗不手手来召集。”

  关老人道:“不,老朽不是说召集此地所有之物,而是他们的这号之流,他们各人都有一件毒宝当年已练到神化之境!”

  时运来道:“此方金蟒王的金蟒能带在⾝上?”

  关老人道:“他已将金蟒练成化境,当然能带在⾝上,事实上金蟒即为蟒中之王,变化莫测!不过只有金蟒王能将其控制和使唤罢了。”时运来正待再问,但突闻⾕外连续发出惨叫之声!不噤住口望回,惊愕不已。

  关老人大叫道:“开始了,五毒王放出看家功夫!”

  时运来一无所见,惟触目只见那些武士一个个惨叫倒地,痛得翻翻滚滚,敌阵大!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老人道:“三神岛的星宿全伏真气抵御,他们都是年辈⾼手,差不多都是避毒能手,不过遇上五毒恐亦抗拒不久了!他们如不退,尽是会被攻破真气而亡,因为他们只能抵御一面,无法抗拒五毒王人物同攻。”

  孙文谋一去不回,时运来开始担心了,好在董文策又到,只见他大声道:“大哥,我这面人影不见了!”

  时运来道:“再监视,提防他们偷到崖顶⼊⾕。”

  关老人忽然道:“退了!五毒王真正名不虚传!”

  忽听金蟒王大声向时运来道:“大三矮,两侧如何,老朽等成功了。”

  时运来道:“左右人影不见,左面孙三矮尚未回来。”

  金蟒王道:“你仍守住⾕,老朽等非将这一批逐离不可。”

  当五毒王师徒追去后,讵料孙文谋领到一大群患有的伤患人物到来了,时运来一见,急急上问道:“‮二老‬,这是从何而来?”

  孙文谋急急道:“我所发现的就是他们,而非敌人!”

  青城二老连忙接道:“他们由老朽筹领进⾕去,少侠等仍守住这里。”

  孙文谋道:“我们不须守了,敌巳紧急向北走了。”

  时运来道:“你如何知道?”

  孙文谋道:“司马大爷和⽩大爷有信来,他们叫我等火速赶往铜山下。”

  时运来骇异道:“没有提到老板的下落?”

  孙文谋道:“送信人就是领这批负伤之人,他没有提及老板。”

  时运来急向青城二老道:“二位前辈,那晚辈等必须走了!”

  关老人道:“敌人已向北移,大概铜官山的危已解除,三位少侠只管请便。”

  时运来急急招呼董文策下伎,三言两语说明原因,立即就向铜官山紧奔。

  三人在黑夜给二更之际到了铜官山一处林前,忽听林中有人朗声道:“你们到了!”

  听声音是⽩半生,时运来大喜道:“到了⽩大爷,老板呢?”

  林中走出司马周和⽩半生二人同声道:“老板穿上绿龙套,单独攻上铜官山峰,杀得三神岛的武士和星宿毫无阻挡之力,他救出各派人物后不久,又遇‮海上‬⺟在斗一场,海⺟不敌,带着其三神岛手下败过长江,老板也一直追过去了。”

  时运来道:“我们怎么办?”

  司马周道:“老板吩咐我们在此北召你三人到来,一同北上。”

  董文策道:“能追上他?”

  ⽩半生道:“他不等时谁追上他,不过我们按照计划赴瀚海就是了,现在老板对我们已放心多了,他知道我们五人如果不分开,危险是很少了。”

  说完挥手道:“过了这座树林,那面就是江岸,我们快点过江吧。”

  到了江岸,五人各找一段⽔头,人人施展一手渡江之技过了长江,在登上那面江岸时,时运来问⽩⽩半生道:“⽇月山庄的人马那去了?”

  ⽩半生道:“仍在护送各派伤患,这一场大围攻,各派除伤了的了算,死在三神岛人手下的真不知其数,老板如不急赶到,恐怕各派的重要人物也难保十之二三。”

  孙文谋道:“老板杀三神岛多少人?”

  司马周接口道:“你如到了铜官山峰,‮险保‬你们数不清,敌人目前还不如老板是什么东西,他们只看绿龙套就逃,而且吓得大叫人鱼,势如丧家之⽝!”

  孙文谋问道:“你们两个一直参加老板的行动?”

  ⽩半生笑道:“我们除了在后面检点便宜就是接应各派伤患下峰,说来也好笑,敌人见了各派也不再过问他们只顾逃命,简直被反杀糊涂了!”

  时运来道:“这次三神连一个都未来。”

  ⽩半生道:“围铜官山是海⺟的主使,这老太婆也许是第一次吃败战了。”

  司马周领着连夜急奔,他们人人提⾜內劲,放开轻功,真是去势如风。

  一连十几天,他们都不走大道,因之也未遇到強敌,之⽇到达五台山下,其行程之快,简直非常人可及。

  ⽩半生一看时⻩昏,回头向司马周道:“我们上五台派去问问情形如何?”

  司马周笑道:“不必去问,该派留在家里的人员必不多。除无用的和尚之外,重要角⾊都在外面。”

  ⽩半生道:“十五天来未好好休息了,难道今晚还要赶路?”

  司马周道:“前面就是台怀镇,除了此处,再无可休息之餐,今晚就在镇上落店罢。”

  ⽩半生同意,大家向镇上走去。

  山镇非常冷清,街上没有拥挤的现象,五人人镇后,先打馆子吃一顿,然后再落店休息。时间尚早,同时五人已不似过去,內功⾼了躺下已不必要,他们只盘膝闭目,稍微打一会坐也就够了,而且比躺下‮觉睡‬要‮全安‬得多。

  初更时在五人壁房子內忽然传出一阵轻轻的谈话之声,⽩半生侧耳一听,声音太细,而且不知由什么地方透过来的,令闻一人悄悄的道:“百两⻩金事小,那张古图恐有名堂?”

  又听见另一人接道:“对方来历不明,下手有点冒失,咱们还是再一程为上。”

  两个声音虽不怎么苍老,但却音带沉浊,估计亦有五十以上的年纪了,⽩半生立将眼睛睁开,侧顾⾝边的司马周,似在察看他有无觉察,因为他声音太小了。

  司马周却好在这时也把脑袋扭向⽩半生,二人一照面会心一笑,不过也有点莫明其妙。

  二人是同打坐的,三个三矮却在二人对面一就要,岂知三矮竟也在这时睁开眼睛了,可是三矮的功力毫不相差。

  时运来甚至还溜下,悄悄的走向二人,悄声道:“二位可知隔壁人是谁?”

  ⽩半生和司马周见问,同时‮头摇‬,且显愕然之⾊。

  时运来看到桌上的灯光未熄,他举手一指,立将灯光灭了,又悄声道:“这两个人的声音我已听出,他们是黑龙江人,江湖称们叫“不吐骨”和“连⽑呑”是两个非常歹毒的黑道家伙,老大周古里,‮二老‬华一江,不过他们很少进关来,因之关內武林知道他们的不多。”

  ⽩半生道:“他们不知看上什么货⾊了!”

  时运来道:“我们盯着他两!”

  司马周道:“那要早准备,当心他们不到天亮就动⾝。”

  时运来道:“事实上他们这种人是不会按照常规起居的,我们留心其动静就是。”

  他们重新回‮坐静‬,留心隔壁后窗微响,显然有人打开门了!

  ⽩半生首先跳下,他亦将后窗轻轻推开,伸头一看,只见两条黑影刚刚离去,不由急叫道:“快追。”

  司马周等早已准备好,那还要他叫,大家紧紧跟着他跃立后窗暗盯。

  离镇尚未十里,前面两人竟向五台山的南台峰顶直登,司马周一见犯疑,立向⽩半生道:“他们难还要⼊五台派去?”

  ⽩半生‮头摇‬道:“不会,可能是他们的目的的人物住在南台峰上。”

  时运来一声不响,长⾝抢到前面,紧紧接近,其举动有点突然。

  司马周轻声向孙文谋道:“他要⼲什么?”

  孙文谋笑道:“他似猜到对方要去什么地方了。”

  司马周闻言,立即追了上去,接近时轻声问道:“时三矮,⼲嘛这么接近?”

  与前面两人不到十五支远,稍微大一点音就会惊动对方,时运来摇手道:“小心,我知道他们要去南天峰。”

  司马周道:“何以见得?”

  时运来道:“南天峰下住着一个老人,是这两人的师叔,其人据说已在南天崖住了数年未见有行动,美外武林即称他为“南天叟”只有一只手,姓周名道,又是周古里的亲叔⽗。”

  司马周道:“这二人大概是要请这老人参加行动?”

  时运来道:“这就难料了!”

  经过一座森林,夹见当前是一异常峻峭的奇崖,时运来立即停住,等⽩半生他们都到了之后才轻声道:“到了,大家看到黑暗处那座茅屋嘛,那就是南天叟所住的地方了!”

  ⽩半生道:“尚有二十余丈远,为何不再接近?”

  时运来道:“南天叟武功非常了得,再接近就会被察出,就这距离亦非常,我们过去所有瞒不过他的觉察。”

  司马周道:“他不住在洞里?”

  时运来道:“南天叟古洞虽有,但不及外面山美,这崖下全为竹林満布,异草奇花遍地,因之他搭了一座茅屋而居。”

  说到这里,忽听侧面发出一声凄的怪笑之声,同时听到一人嘿嘿接道:“南天叟,老朋友到了,你竟不出来接待?”

  声音向着崖下而发,距离也不近,同时一条修长的人影缓缓而出。

  崖下这时一同走出三个人,在星月之下发现其中一个是位独臂老者,时运来轻声对自己人道:“那独臂老人就是南天叟,另两个即为我们所盯的“不吐骨”和“连⽑呑”!他们三人出来的情势不善。”

  ⽩半生道:“这位修长背影的又是谁?”

  时运来道:“听声音有点,但想不起是什么人?”

  忽听那独臂老人语气不善,其声冷冷的道:“原来是‘玄岳浪客’冒文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修长背影未开口,仅仅在喉头上冲出一阵嘿嘿之声,似在考虑其要说的意思,然而⾝形却停住。

  时运来忙向⽩半生道:“⽩大爷定知客人是谁了,听怕未见过?”

  司马周抢着道:“玄岳浪客的名怕非常恶劣,原来就是此人!”

  耳听玄浪客已开口了,只见他带头威胁似的回道:“南天叟,令师侄不远⼲里而来,想必有非常难得的消息送到,你不能不向老朋友公开公开。”

  独臂老人冷笑道:“阁下凭什么硬说有非常消息呢?”

  玄岳浪客嘿嘿道:“你有两只狗,在下却有两条狼,它们的嗅觉是相同的。”

  独臂老人带怒道:“令徒们即知劣侄有非常消息,那又何必阁下亲⾝再多此一举?”

  玄岳浪客道:“在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而来此向阁下问个明⽩。”

  独臂老人冷笑道:“那阁下怕走错了门路!”

  玄岳浪客冷声道:“如阁下不将消息公开,那就休怪在下从中破坏,同进传扬出去,让整个武林通通知道。”

  独臂老人大笑道:“这是阁下一贯作风,在下听来毫不在乎。”

  说完转⾝,傲然而回!

  玄岳浪客一见,显得恨恨地道:“南天叟,我看你傲得几时,我姓冒的总有一天叫你好看。”

  说完气冲冲,亦转⾝而去。

  时运来急向⽩半生道:“这人知道的可能比南天叟还多,我们盯上他。”

  ⽩半生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司马周道:“大概不寻常,我们依时三矮的话行事是对的。”

  ⽩半生沉昑一会,之后挥手道:“追上他,我有一计可行。”

  五人改变方向,随即悄悄盯上玄岳浪客。

  出了南台峰已是天亮了,追在最前面的时运来发现玄岳浪客走进一座镇里,他停下等候大家到进问道:“他⼊镇了,我们怎办?”

  ⽩半生道:“跟着他!”

  时运来道:“他八成是落店吃饭!”

  ⽩半生道:“我们也不!”

  时运来仍单独急追,未几看到对方真个走进一家馆子,于是他又停下。

  ⽩半生一看他又在等,轻声道:“就是这一家?”

  时运来点点头。

  ⽩半生道:“你先进去,择他邻座!”

  时运来依计而行,一进店,发觉楼下没有玄岳浪客,于是立即上楼。

  时间还早,楼上食客不多,空位多的是,那个玄岳浪客竟单独坐在楼上的东角內。

  伙计一见有客,急忙上时运来问道:“公子,有几位?”

  时运来道:“不要问人数,有好的送一桌上来!”

  伙计连声应是,急忙替时运来拉座位。

  时运来摆手道:“这楼口不好,伙计,替我送到东角上去。”

  伙计连声答应,陪着时运来到东角。玄岳浪客一见这三矮有点派头,但是他不认识时运来。

  伙计看到时运来坐下后才转⾝下楼而去。

  不一会,⽩半生、司马周、孙文谋、董文策他们陆续上来了,时运来起⾝招呼道:“诸位,在这里!”

  走前的⽩半生故意道:“兄弟,你怎么择到角落里,窗前可看街上不好?”

  时运来笑道:“近窗太闹,这里清静!”

  大家走过去,⽩半生故意就玄岳浪客,他表示客气,先向对方问拱手道:“老丈,扰了你啦!”

  玄岳浪客也有六十来岁的年纪了,外表作儒者打扮,相貌斯文,三流长髯尚⽩不了几须,他见这青年彬彬这礼,随亦欠⾝带笑道:“青年人,茶楼酒馆,何必客气。”

  ⽩半生道:“那里话,出门在外,最重要还是敬老尊贤!”

  这玄岳浪客哈哈笑道:“读了书的青年到底不同,请问贵姓?”

  ⽩半生忽又起⾝道:“不敢,小生姓⽩,老丈赐教!”

  玄岳浪客笑道:“老朽姓冒!”

  当此之际,伙计巳替玄岳浪客送上酒菜了,他接着向⽩半生道:“⽩老弟,请你和贵友坐过来如何?”

  ⽩半生打趣道:“冒老,你老点的酒莱恐怕不够小生等吃罢!如蒙不弃,倒要请你老到这边来才对。”

  玄岳浪客笑道:“好,老弟,你够意思,那老朽也就不客气,说真的,一个人喝酒太无味。”

  几句一搭讪,⽩半生暗喜妙计得酬了,哈哈笑道:“你老真是快人!”

  说着就请对方坐了上席!

  玄岳浪客也不客气,转过席,即⾼据首座。连他的酒莱也搬过来了。

  当这面的酒莱送上时,五个青年即轮流向玄岳浪客敬酒,只灌得他兴⾼采烈,乐不可支,未几意醉眼惺松了。

  ⽩半生一看时机已到,忽然叹口气道:“现在这年头不好出门。”

  玄岳浪客忽然问道:“年轻人,你怎么了,喝得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半生叹气打动了玄岳浪客,可是他又故意不理对方的问话,反装模作样的猛喝两口闷酒!因之更把这老江湖给钓上了。

  司马周渐渐看出了⽩半生的计策,于是也叹声道:“老⽩,闷也没有用,咱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急是徒劳无功的。”

  话中有意,⽩半生暗暗好笑,但却更装得真了,猛一拍桌子道:“他妈的,南天叟这独臂老人真气人…”

  玄岳浪客一听他竟骂上了心中所恨的人物,不由一怔,连忙追问道:“老弟,你也认得那残废!”

  ⽩半生要理不理的道:“认得…”

  玄岳浪客道:“老弟与他有什么过节?”

  ⽩半生‮头摇‬道:“没有,不过这老贼太不近人情!”

  玄岳浪客诧异道:“即不相识,那又何谓不近人情?”

  司马周接口道:“老丈,事情是非一言难尽的,你老如要得知个中情由,那就得听我这位朋友慢慢道来。”

  玄岳浪客道:“老朽直言不瞒,那残废真不是东西,老朽与其不是一次之恨了,⽩老弟千万不要见外。”

  ⽩半生又叹声道:“晚生以往不识此人,不过因一事去救他,讵料竟吃了他的闭门羹!”

  玄岳浪客大声道:“老弟求他⼲什么?”

  ⽩半生道:“晚生听说他得到一件重要消息,而这消息却与晚生在非常重大的关系。”

  玄岳浪客喝声道:“老弟莫非为了一张残图?”

  ⽩半生闻言,暗暗忖道:“来了。”

  他忽然就近玄岳浪客,装出非常谨慎道:“你老也知道?”

  玄岳浪客看看四下,也轻声道:“老弟,你知道图里蔵有什么名堂吧?”

  ⽩半生道:“图是晚生家传之物,有何秘密那只有长辈们才知道,可是此图已引了尊长们的非常风波。”

  含糊其词,玄岳浪客被敷衍过去了,只见他沉昑一下却‮头摇‬道:“老弟,府上那张残图是几时失去的,也许与南天叟的消息不有关连!”

  ⽩半生道:“失去的时间可不短了,不过是近来才发觉。”

  玄岳浪客道:“实不相瞒,据说这种残共有四分,那是一图四裁之故,同时这种图不知在什么年代被武林知道为一蔵有奇珍异宝的秘图,目前南天叟知道的只是其中一份,而老弟你说的恐又是另一份了。”

  ⽩半生道:“我想南天叟一定已得了手?”

  玄岳浪客‮头摇‬道:“不,图在另外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物之手,不瞒你,老朽也在追寻此人,同时也去问过南天叟,可是那残废硬是不肯说出其人的下落!”

  ⽩半生道:“那就糟了,假使南天叟这时去下手又怎办?”

  玄岳浪客道:“老朽虽未见其人相貌和姓氏,但却知道其下落的方向,现在我们就走在南天叟的前面!”

  司马周这时接口道:“这图中倒有什么秘密呢?”

  玄岳浪客郑重道:“青年人,你们也是对了老朽的胃口,否则老朽就不会相告,因为此图一出,也许诸位⽇后可能与老朽难免冲突。”

  司马周道:“不会的,一分残留,只要不是⽩兄家传那一张,你老只管放手⼲,我们决不伸手。”

  玄岳浪客的酒,大概也到八成了,只见分信以为真道:“诸位,咱们来个君子协定,谁先得手是谁的!”

  ⽩半生道:“当然,当然!”

  玄岳浪客放了心,又倒了怀,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笑道:“听说地图名叫“金龙套蔵宝图”图中秘密即为四套古怪⾐服,武林人一旦得到,穿在⾝上可以与武林第一流⾼手对敌而不怕受伤,这真是会武之人梦寐难求之宝!”

  ⽩半生笑道:“那咱们就马上动⾝如何?”

  玄岳浪客道:“诸位顺着这条北上大道先走一步,老朽还有几个劣徒未到,不过诸位须记住的是到了平型关就顺长城走。”

  ⽩半生道:“你老一定来?”

  玄岳浪客道:“当然,听说那人由太岳山一直北行,可见其有什么急事要出关。”

  ⽩半生起⾝告别,领大家走出酒馆,离镇后,他郑重的向大家道:“龙图师伯曾说过,⻩帝遗有四件金⾊异⾐,现在竟有蔵宝图出现了,此事不传开便罢,一旦传开,这又是天下武林拼死拼活的对象了,老板得了绿龙套,他还不放过这四件金⾊的嘛。”

  司马周笑道:“一图四分,这可要找烂脑袋才能找全,缺一都成废物!”

  孙文谋笑道:“这是前辈武林中何许人物作出这种缺德的事来,竟把一张蔵宝图裁成四块,他如怕后人得到,那不如把图烧掉。”

  时运来道:“也许当时分图的用意不在此。”

  出镇数十里,时又到了中午,可是前途没有镇市,司马图向⽩半生道:“这一顿饭怎么办?”

  ⽩半生道:“赶到平型关再说罢,不知尚有多远?”

  司马周道:“远哩,尚未走一半。”

  时运来道:“道旁林中可以休息一会,我和孙矮子去找吃的,总之晚上咱们可以到平型关落后,现在还早,多休息一会不要紧。”

  ⽩半生道:“附近没有人家,你到哪里去找吃的?”

  时运来道:“有山林就有鸟兽,那怕找不到吃的。”

  他带着孙文谋直奔森林深处,留下大家在林下休息,这时正当光⾼照,炎热的威势不下如火!大家不得不停下来。

  路上的行人在这时都不见了,八成都不敢与太相对抗,唯有一辆马车由南至北而来。

  ⽩半生一见,笑向司马周道:“坐马车的到了中午仍不休息,可见也是个心中有急事的人,否则他不会出⾼价雇车。”

  董文策道:“何以见得是出重价呢。”

  ⽩半生道:“这要先看清马车是自用或出租了,不过这辆车是雇来的,凡是赶车的都爱惜他的马,因为马是赶车人生活所依,在这种光如火的中午,雇客除非要出他双倍的⾼价才肯答应,否则谁也不肯⼲。”

  董文策笑道:“⽩大爷居然了解这个道理,莫非过去坐马车的时间不少。”

  ⽩半生笑道:“这算你猜对了!我最喜坐马车。”

  司马周忽然噫声道:“车帘低垂,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半生道:“不是避免露面,就是良家妇女,这么出奇。”

  马车过去不久,孙文谋已和时运来搞来了一大包食物,司马周一见,惊奇道:”你们那有这样快?”

  时运来道:“快走,玄岳浪客师徒由林后过去了,这是他们的东西。”

  说完打开食包,急急分给各人一分,催着大家边吃边走。

  在行进中,⽩半生问道:“那老儿有什么活说没有?”

  孙文谋道:“你们看到一辆马车没有?”

  ⽩半生啊声道:“刚过去不久!”

  时运来道:“那就是南天叟坐在里面,他想瞒过别人,不过玄岳浪客叫我们只可暗盯,非到他下手之时不露面。”

  ⽩半生道:“现在还可追上车辆,不知他要到什么地方?”

  司马周道:“对方的行动既然如此秘密,可见普通人是办不到的,南天叟不要撞上顶头货,我们只须伺机而动。”

  从中午到天黑,始终未见马车停过及至平型关才看到马车停在一座镇口,司马周一见,急急道:“快追进镇,南天叟会脫出视线。”

  ⽩半生道:“不要紧,我们追正面,还有玄岳浪客师徒在侧面。”

  时运来道:“南天叟恐怕不会在镇上落座?”

  ⽩半生道:“那要看目的物还有多远,刚才见他下车只一个人,那不吐骨和连⽑呑不知哪去了,也许他们同样分开行动。”

  司马周道:“难道那人还不动⾝?”

  ⽩半生道:“我想南天叟还有几个师侄在盯着,否则就莫明其妙了。”

  刚过镇,忽见一个青年向进运来走近,他在时运来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接着就转⾝而去。

  ⽩半生行近时运来问道:“他是谁?”

  时运来催道:“快走,他是玄岳浪客的次徒,据说南天叟已加劲向长城奔去了。”

  ⽩半生挥手道:“可能很近了,大家全力追上他!”

  出镇后已是天黑了,五人提⾜轻功,直朝长城猛扑,不出半个时辰,忽见立岳浪客闪出拦住道:“前面长城下是王庄堡,南天叟进堡去了,我们绕到堡后去。”

  ⽩半生道:“那人不在堡中?”

  玄岳浪客道:“那是估计对手并不寻常了。”

  玄岳浪客道:“直到刚才方悉方是个来历不时的中年人,据劣徒所报,此人已收拾了三批去截他的对手。”

  ⽩半生道:“既有这等⾼深武功,难道在江湖毫无名望?”

  玄岳浪客道:“武林中本来就是一大秘密,经验阅历老过黑⽩盗的也不知武林到底有多少人!老弟,没有露面于江湖的太多了。”

  绕过王庄堡已是初更了,堡后是一座大石山,玄岳浪客伸手一指,向⽩半生道:“老弟,你们伍位守在那面,老朽师徒守在这面,这是此堡北面的两貌,不过南天叟走哪一条,咱们都可看到,如有所见,五位⼲万勿惊动他们,我等仍旧跟着走。”

  ⽩半生点头道:“这个自然!除非他已得到东西了。”

  分开后,⽩半生悄悄的向司马周和三矮道:“我们不在石山左面等!这种事情,决不上当,也许他要绕远一点,玄岳浪客想得太天真。”

  司马周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呢?”

  ⽩半生道:“我对这一带地形不,你看如何?”

  司马周道:“离此十五里有条十字道,到那儿如何?”

  ⽩半生道:“最好了,你快领路!”

  司马周领着大家向石山后面急走,一口气就找到那条十字路口,那是巨石山亦有十里之处,路口地势伏,蔵⾝毫不困难。

  到达还不到一顿饭久,真不出⽩半生所料!忽见四条人影如飞而来,如不认得其中一个只有一条右臂,那真想不到就是要等之人,因为那四人简直不是由王庄堡方向而来的。

  司马周一见,轻轻一拍⽩半生道:“你已得到阿凡的真传了!那不是南天叟!”

  ⽩半生道:“其中两个中年竟是不吐骨和连⽑呑哩,原来这两人竟走在南天叟前面先到王庄堡啦!”

  时运来道:“这是南天叟的安排,可见老残废有点心计。”

  四条黑影如风过了十字路口,笔直朝北扑去。

  ⽩半生一看臣离相当远,随即挥手跟进。

  瞬息之间追了十几里,谁料四人忽然停住了,原来对面竟又来两条人影。

  ⽩半生一见轻声道:“南天叟另一批眼线到了!”

  司马周道:“这就证明南天叟为何能把对方盯住了。”

  ⽩半生问道:“这附近有无镇市?“

  司马周想了一下,‮头摇‬道:“没有,七十里外即为北岳,亦即为山西境內的恒山!”

  ⽩半生过:“南天叟不会走这么远了。”

  司马周忽然道:“对了,离此数里在座古庙!”

  ⽩半生急急道:“得图之人定在那古庙里,快,我们加劲绕到前面去。”

  司马周道:“不行,如果不是那座庙,那我们就落空了,还是跟在南天叟后面靠得住。”

  ⽩半生道:“那要让南天叟先下手了。”

  司马周道:“我们五人还怕他飞上天去?”

  ⽩半生一想不错,笑道:“转去一个月,我们无法说此大话。”

  事实证明⽩半生又猜对了,南天叟等这时已接近一座黑漆漆的树林,司马周一见,回头道:“老⽩,他们真的向古庙扑去了。”

  ⽩半生道:“那片树林里就是古庙?”

  司马周点头道:“我们快进去。”

  ⽩半生道:“庙有多大?”

  司马周道:“规模不小,但巳破坏,庙里没有僧侣,我曾在此过了‮夜一‬。”

  ⽩半生道:“你认为什么地方可接近?”

  司马周道:“四面都可进去,除了正殿,其他已败坏不堪。”

  ⽩半生闻言,抢先奔进树林,可是尚未看到庙宇,谁料耳中已听到几声凄惨的叫声。

  司马周追上急急道:“⼲上了!”

  ⽩半生道:“南天叟的师侄恐怕已去了两个!”

  五人如飞冲过去,只见当前一座古庙,同时听到庙外打得非常‮烈猛‬。

  时运来抢进一处缺口,那正是大殿的侧面!触目只见殿上打得烈无比一面是南天叟和一个大汉,另一面则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

  ⽩半生等人都由时运来后面跟进,他们隐住⾝形,静静的旁观。南天叟里独臂持剑,一个劲的抢攻对方侧面,可是对方功力太⾼,他始终抢不进去。

  那个大汉可能就是南天叟的师弟,其兵器是一条耝如鸭卵的铜,其势虽猛,然被对方正面迫住,加上人的剑法⾼強,这大汉竟险象环生。

  ⽩半生传音司马周道:“这人是谁?我估计他竟不弱于三天帝君胡雷哩。”

  司马周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连他的剑法都看不出属什么路子?”

  ⽩半生道:“南天叟师兄弟不是对手,我们又不可冒失出手,恐防对方是正派人物。”

  司马周道:“这样如何?假使这人取胜,我们就再盯下去,等到查明后再说。”

  ⽩半生道:“可以,那我们退出去监视,在此终会被发现。“司马周同意,暗暗通知三矮,接着就悄悄退出。

  刚到外面,突闻那大汉闷哼一声,人却踉跄逃出!

  ⽩半生一见,轻声向司马周道:“看情形,这家伙伤得不轻…”

  话未住口,耳听庙中发出一声冷笑道:“南天叟,你如不识相,今晚叫你连条胳膊也没有了!”

  接着就听南天叟道:“朋友,难道连姓名也不留下?”

  那人的声音又道:“看在你死了四个师侄,伤了一个师弟的份上,告诉你,我名洛⽔客,没有姓。”

  又听南天叟道:“阁下剑术虽然⾼明,但想逃过江湖无数⾼手的抢夺只怕是作梦!”

  那人大怒道:“南天叟,我已说在前面,蔵宝阁早已被人夺去了!”

  ⽩半生-听,暗暗一惊,忙向司马周道:“难道是真的?”

  司马周尚未回话,又听南天叟道:“宝阁被夺,闺人竟毫无受损,这真是骗鬼!”

  那人大喝道:“南天叟,你不是在的下对手,骗你何来?”

  “嘿嘿!”南天叟笑两声,又接道:“阁下难道不怕在下传出消息?”

  那人哈哈笑道:“南天叟,你太糊涂了,宝图如果仍在我手,那我就杀你灭口了,就因为宝阁不在,所以我不忍杀你这残废,南天叟,你认为我是琊门?”

  南天叟也许是相信了,只听他叹声道:“洛⽔客,今晚算我栽了,不过我南天叟仍不死心,请问宝图是什么人夺去了?”

  那人又发出一声大笑道:“说夺倒未必,我是上了一个蒙面女子的当,宝图被她偷走了,你如要找,那就去找那位蒙面少女罢,我已放弃了。”

  一条黑影如电出之后再无声音。

  ⽩半生一见,急向司马周道:“洛⽔客走了,我们迫!”

  洛⽔客的轻功,真和他的剑法是一样⾼明,假如不是⽩半生等,那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由二更追到天亮,不但过玄岳山脚,而且已看到一座城池。

  ⽩半生急问司马周道:“那好似浑源城?”

  司马周点头道:“要不要再接近,不然他一进城就看不到啦!”

  司马周道:“他也放慢了,我们只加一点劲儿就可赶到!”

  ⽩半生道:“让他转过前面那林缘再说,不然仍瞒不了他。”

  五人一停之下,前面的影子刚好转过林角,接着他们如飞扑了过去。

  当转过林角时,发现那洛⽔客只在前面数丈之远。

  ⽩半生一拉司马周,示意再接近。

  司马周会意,随把三矮留下,他就跟着⽩半生拉些不关痛养的言语渐渐向洛⽔客接近。

  其实路上无岔道,这样忽然有人到了背后,稍微有点细心之人也会犯疑,洛⽔客一听背后有了谈话之声,不由不回头。

  他这一回头不打紧,谁料倒把司马周和⽩半生给愕住了,触目之下,前面那里是古庙中打抖的中年异客,这时发现的,居然是个与⽩半生司马周同样的英俊青年!

  洛⽔客也觉得诧异,凭他的內功,居然未察觉背后有五个人突然出现。

  司马周忽然想到一事,传音⽩半生道:“此人的易容术⾼明极了!”

  ⽩半生道:“他本来是老还是年轻呢?”

  司马周道:“老年变青年,连阿凡都不可能,这定是他的本来面目。”

  两下已相距不到四五丈,那洛⽔客竟⼲脆停下拱手道:“二位轻功⾼!”

  ⽩半生知道瞒也没有月,反会被其看轻,接口大笑道:“兄台的易容法更⾼!””

  洛⽔客也哈哈笑道:“这样说,二位与后面那三位竟是盯上在下不少路了!”

  司马周接口道:“已欣赏过阁下的⾼明剑术,南天叟败得真惨!”

  洛⽔客闻言一怔,郑重道:“二位也是要蔵宝图的。”

  ⽩半生道:“不敢,你我不会有冲突!”

  洛⽔客噫声道:“那二位盯上在下有何指教?”

  ⽩半生笑道:“难得遇见一位⾼明剑手,因之引起在下的好奇之心,所以盯上看个清楚,免得失之臂。”

  洛⽔客一看这批人的言谈举止,知道没有什么⿇烦,于是大笑道:“那三位矮朋友也该上来了,再落到后面就不好意思啦!”

  时运来等问言,立即长⾝接上,他哈哈笑道:“咱们又不想蔵宝,接上徒增疑心呀!”

  洛⽔客笑道:“大家走着说罢,近在城门口,我已不怕围攻了!”

  孙矮子接道:“阁下不怕武的恐怕文的。”

  洛⽔客大笑道:“在下想起了三个人,也许今天竟会齐了。”

  司马周问道:“哪三个?”

  洛⽔客笑道:“传言江湖出了三个矮子少年,其功夫胜过⽔浒传中之时迁,一为“摄空手’时运来,二为“偷天双猿’孙文谋,董文策,适听这位说要来文的,历以启示在下的灵机啦。”

  ⽩半生大笑道:“阁下的耳朵比功夫更⾼明,实不相瞒,阁下说的就是这三个矮子。”

  洛⽔客闻言吓声道:“这真是奇闻,语说,二虎不并,同行多忌妒,谁能知道三位竟联上手!”

  ⽩半生大笑道:“野马更烈,但却怕了牧场,他们此后有了一个⾼明的马师制伏,想不规矩也不行呀。”

  洛⽔客更惊道:“二位之中,哪位是大马师!”

  孙文谋大笑道:“他们更属烈马中之烈马。”

  洛⽔客真有点莫明其妙了,郑重道:“二位请教?”

  司马周待接,但被时运来抢先道:“在阁下左面的是“界’⽩半生,右面是“生死薄’司马周,他们专司鬼魂,阁下难道未感风浪滚。”

  洛⽔客连忙拱手道:“失散,失敬,原来二位竟是武林怪杰!”

  ⽩半生微笑道:“阁下何必太客气,请问真的是无姓嘛?”

  洛⽔客大笑道:“那是看人说呀,现在不说也不行了,小弟⾼飞!”

  司马周笑道:“阁下以往真会隐蔵,江湖上居然未被发现。”

  ⾼飞‮头摇‬道:“司马兄猜错了,小弟巳出道五年了,以往从未人关,一直就在外蒙和罗刹境內混混,所以关內无人知道。”

  ⽩半生道:“阁下口音又是南方人呢?”

  ⾼飞叹道:“在下故乡为洞庭,可是从小就被家师带往兴安岭!”

  司马周闻言一震,试探道:“无影霸王沙鲁克与阁下无关系?”

  ⾼飞陡然叹声道:“说来使各位见笑,沙鲁克即为敞门的叛逆之徒,小弟虽年轻,但却是沙鲁克的师叔,五年前,家师仙去之后,沙鲁克即肆行无忌,那时小弟的武功尚未修完,所以逃出在外,现在小弟正要找他清理门户!”

  ⽩半生啊声道:“⾼兄可知其近况?”

  洛⽔客⾼飞点头道:“他已探知我在找他,所以提前投靠了三神岛。”

  ⽩半生笑道:”这样说来,只怕我们不约而同了!”

  ⾼飞点头道:“小弟早已看出诸位是武林正义之土,所以对诸位毫不怀疑,不过关于蔵宝图之事恐怕诸位仍有疑问?”

  ⽩半生笑道:“阁下所说失去之事大概也不假?”

  ⾼飞点头道:“其实一张残图也无用处,此图在家师手中已有百年了,据说共四分,非把四分全找到才能查出金龙套的下落,该四女得去也是废物!”

  司马周惊讶道:“四女?”

  ⾼飞点头道:“是的,是四个蒙面女子。”

  ⽩半生道:“阁下能把失图的经过说说嘛?”

  ⾼飞笑道:“那前晚,在下落在平型关,时当⻩昏之,在下在房门外来了两蒙面少女,她们立在外面竟叫出在下的字号和姓名,声明有事来拜访我。”

  ⽩半生笑道:“阁下竟上当而出。”

  ⾼飞笑道:“在下一时疏忽,真是糊涂竟走出房去查问她们的来路。”

  时运来哈哈笑道:“另外两个蒙面女就由后窗进房下了手!”

  ⾼飞尴尬道:“就是这样啊,而且连百两⻩金都被顺手牵羊而去,好在他物未动。”

  ⽩半生道:“阁下察觉时,当然要追。”

  ⾼飞道:“但追到那座古庙时竟发现是四个蒙面女!”

  司马周道:“没有动上手?”

  ⾼飞道:“四女不是琊,那还动什么手,在下自认裁了筋斗。”

  大家话一投机,进城也不分开,一同下馆子,大喝大吃一顿,之后⾼飞问五人道:“诸位要去哪里?”

  ⽩半生道:“去瀚海,阁下有意否?”

  ⾼飞哈哈笑道:“完全相同!”

  大家出了浑源城,洛⽔客⾼飞笑问⽩半生道:“诸位去过罗刹没有?”

  ⽩半生一指司马周道:“老行家是他,而且是今年才回来!”

  ⾼飞笑问司马周道:“司马兄会过些什么人物?”

  司马周笑道:“闻名胜过见面的太多,真正⾼手尚未遇过。”

  ⾼飞‮头摇‬道:“那是司马兄未曾深⼊罗刹之故,罗刹武林也如我们中原,真正⾼手多半不大露面,有时当面错过也不知道,因为罗刹武林的派系太混杂,其混更甚于中原,往往一个⾼手都怕扬出名地去,否则就会遭愚他派忌视。”

  ⽩半生道:“⾼兄认为其最有名的为谁?”

  ⾼飞道:“你问的是正还是琊?”

  ⽩半生道:“罗刹武林还有正派?”

  ⾼飞郑重道:“当然有,不过正少而琊多罢了。”

  司马周笑道:“我遇的都是琊门,在中原来说,那连黑道二字都够不上格!”

  ⾼飞道:“小弟会过一个人,其年龄也是我们这样大,武功⾼极了,人品也不错,能说十几种语言,纯⽩种⾎统,叫尼增,但他不肯说出其派来,妙在他对我们中原人特别友善。”

  ⽩半生道:“以⾼兄估计,他属罗刹什么派?”

  ⾼飞道:“罗刹最大的派别为红派,但人员多而杂,然精而少的属⽩派,在下估计他就是⽩派中最年青的⾼手。”

  司马周道:“⽩派已消声匿迹,听已被红派庒迫到不能出了!”

  ⾼飞笑道:“那是武林的传言,⽩派行动秘密,从不公开与红派动手,然在暗中却非常活跃,他们要向红派下手时,江湖上连看都看不到,而且作得非常⼲净,可说是人不知鬼不觉。”

  ⽩半生道:“⾼兄在何地遇上那尼增?”

  ⾼飞道:“说来诸位不信,他已进了中原,也许诸位有遇上的机会。”

  时运来道:“⾼大爷定亦会过不少红派⾼手了?”

  ⾼飞道:“简直太多了,名为印证,实际是沙鲁克那逆徒,暗地找来对付我的,其中有几个老家伙确是硬得很!”

  正说着,忽然传来一阵大喝之声,察方向,居然来自他们前面一座山林里。

  司马周噫声道:“前面有打斗!”

  ⾼飞笑道:“打斗在关外是司空见惯的,各位竟觉得希奇吗?”

  ⽩半生道:“⾼兄,三神岛人,在中原已闹得満城风雨,正派人物不知有多少已遭其杀害。”

  ⾼飞道:“前面的打斗,⽩兄认为可疑吗?”

  ⽩半生道:“当然,我们去看看,不要又是三神岛人为恶。”

  ⾼飞抢先奔出,如风进了那座山林,到时一看,他居然显出紧张之⾊!

  ⽩半生等跟到,触目亦大骇,只见当前一块林空之內竟立満了人!

  司马周急问⾼飞道:“打斗双方都是罗刹人!看形势,年老的一面大占优势!”

  原来林空內打斗只有两个,但严阵以待的倒有十几个,然而壁垒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两批对敌。

  斗场上一个是青年罗刹⽩人,一个则是老年⽩人,青年后面只有两个同伴,一个还是美貌少女,老的后面则有九个,其中四个老的五个中年!

  ⽩半生看出都非常⾼手,轻声问⾼飞道:“⾼兄你认得这两批人?”

  ⾼飞郑重道:“打斗的青年就是在下刚刚提起的尼增!”

  大家闻言,确见他的功力极深,可是他的对手似还更⾼一筹!司马周接问道:“那面是什么路子?”

  ⾼飞道:“动手的以及另外四个老家伙我都认得,他们全是红派⾼手!”

  ⽩半生道:“咱们这些局外人作何处置?”

  ⾼飞道:“尼增与在下有了一面之,在下不能袖手!”

  司马周道:“对方人数不少,⾼兄不可不慎重?”

  ⾼飞道:“事到这个地步,在下何能不出?”

  ⽩半生道:“那⾼兄不可犹豫了,尼增显已运⾜所有功力,看势无以复加了。”

  ⾼飞尤形于⾊道:“⽩兄,当然这形势虽是我们偶然相遇,但却非常严重!”

  ⽩半生骇然道:“⾼兄认为眼前的事情不可解决?”

  ⾼飞叹口气道:“⽩兄有所不知,如只当前所见的对手,相信有诸位在场,决不会使我吃亏,然而在下担心红派还有几位功力深不可测的老怪物也来了!”

  司马周骇然道:“谁?”

  ⾼飞道:“司马兄竟是不知罗刹红派中有“核心八尊者’!这八魔只要一个蔵在后面,只怕我们全上也不是对手。”

  ⽩半生道:“怕就不去嘛?”

  ⾼飞点头道:“不能不去!”

  他闪⾝出林,朗声喝道:“这中原土地,他们罗刹岂可在此格斗!”

  这一声毫无反就,罗刹人连理都不理。

  ⾼飞一拔长剑,冷笑道:“双方如不停斗,在下要加以驱逐了!”

  忽有一个中年罗刹大步上,口吐北方官话,笑道:“⾼飞,你不认得在下了,你是兴安岭人,居然充起中原人了!”

  这几句话倒把⾼飞怔住了,他似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中年罗刹人,一怔之下,接口道:

  “阁下竟然认得⾼飞,那就应知⾼飞的来历。”

  中年罗刹嘿嘿笑道:“知道又怎样,你今天最好立远一点。”

  ⾼飞怒叱道:“反客为主,是你们罗刹人的野蛮行为!”

  “为”字一出,长剑如电攻出!

  中年罗刹一觉剑风奇劲,面⾊生变,闪⾝就避!

  ⾼飞这下不似对南天叟,出手就是十成功力,一见其避,冷道:“你想活也不成!”

  剑势带起锐啸之声,如影随形!

  那中年罗刹左闪右避,立时慌了手脚,被迫无奈,硬把手中那把厚背大刀横转猛挡。

  突闻察的一声,大刀一断为二,原来⾼飞长剑竟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古剑!

  ⾼飞不让他避,紧接喝道:“你回不了罗刹…”

  剑势点出,谁都看得明⽩,那中年罗刹怎么也逃不了!然而大出意外,谁料此际突然由空中划下一道红光!同时有人笑道:”中原蛮子,休得伤吾弟子。”

  一股大得惊人的力量,硬把⾼飞的宝剑隔开,当前竟立着一个红袍老怪!

  ⾼飞⾝不由己,被迫踉跄后退,注目一看,他竟大惊,但表面毫不改⾊道:“原来是化魂尊者到了!”

  红袍老魔嘿嘿笑道:“令师当年欠下老夫一笔小债,今天恐怕要你这晚辈来还了!”

  ⾼飞似知不敌,但却朗声道:“师债徒还,理之当然,尊者请指教…”

  他的语音未落,⽩半生如电而出,大声道:“⾼兄,借过这场买卖如何!”

  ⾼飞不明了⽩半生的功力,回头道:“⽩兄,这就是罗刹红派中八大尊者之一!其名为“化魂尊者’!”

  他是暗示⽩半生当心!

  ⽩半生哈哈笑道:“久仰,久仰…”

  他又仍未动,而空中又有人喝道:“⽩兄退开,你防不了他的毒。”

  闻声之下,⽩半生暗暗大喜,抬头一看,只见一株树梢上立着一个少年,而竟是舒希凡,不噤哈道:“老板,你来如此之巧!”

  舒希凡轻飘扬的落了下来,他一指化魂尊者道:“我就是发现此人而来!”

  ⽩半生轻轻一拉⾼飞道:“⾼兄,我们退后罢,你担心的已解决了!”

  当⾼飞又惊又疑的随着⽩半生退后之际,忽又听舒希凡向化魂尊者道:“老罗刹,不要老瞪眼,你再看也不认得我!”

  化魂尊者神情古怪,声道:“小蛮子,你是谁?”

  舒希凡冷笑道:“我中原立国迄今,已历数千年之久,文明之盛,天下闻名,老东西你如再喊一声“小蛮子’,那就当心你这条老狗命,你是什么东西“罗刹’二字,在中原视之为厉鬼,你连蛮子都不如!”

  这几句连喝带叱,竟骂得当前的红袍老怪更瞪眼,只见他吼声过:“你这小子有多大道行?”

  舒希凡忽又哈哈笑道:“你也识时务,不敢再喊了,不过“小子’两宇仍不中耳,因为你老,但却年⾼而德不⾜,换句话说,你连一点德都没有,若问德行,这倒是可以给你一点凭据,老家伙,有个字号叫“变形尊者”之人,也许是你同等的货⾊,昨天他也喊我一声小蛮子,可是我却敬他一顿老拳,伤虽不重,但也七窍流⾎,不信的话,你可到岱海去打听打听,他八成是在那儿养伤哩!”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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