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恩仇 第十五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情剑恩仇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38 更新时间:2017/9/18 
第十五章
  铁英混⾝是⾎,人昏不醒,伤得不轻,好的是⾎已经止住。

  倒是那九位堂主齐向纪珠、芙蓉抱拳躬⾝:“三少、姑娘。”

  纪珠匆忙答了一礼,先看铁英伤势,只见铁英混⾝上下十几处兵刃之伤,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伤一时还看不出。

  只听秦⽟松道:“三少,爷的⾎是我止的,我闭了爷⾝上几处大⽳。”

  纪珠道:“能不能先给铁大哥上药裹伤?”

  秦⽟松道:“我们不敢专擅,只等您来看一看。”

  秦⽟松等是铁英麾下內外五堂的十位堂主,⾜证不但是铁英的得力助手,而且是铁英的亲信,是不是先给铁英上药裹伤,连他们都不敢做主,非等纪珠先来看过,可见,在秦⽟松等的心目中,是把纪珠他看成了铁霸王的什么人!

  纪珠一阵感动,同时也感到肩上一阵重庒,当即道:“先给铁大哥上药裹伤。”

  秦⽟松恭应一声,转过脸去道:“大哥、二哥。”

  內五堂的四位堂主,立即抬来屏风挡住了铁英,而且传令急送热⽔。

  人多好办事,四位堂主正在屏风后忙的时候,十几名弟兄轮流提桶端盘送来热⽔。

  只听得屏风后⽔声哗哗,只看见花砖铺成的地上⾎⽔横流,没一会儿工夫,屏风撤去,铁英浑⾝上下已包扎満了,但是人仍昏不醒。

  纪珠看得出秦⽟松并没有闭⽳使铁英昏睡,铁英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为受伤过重,失⾎过多之故。

  他上前把了一下铁英的脉,只觉铁英脉象还不算太坏,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他这里刚松手,秦⽟松立即命人抬走铁英,暂歇万姑娘卧房,并且命煎药內服。

  提起了万姑娘,纪珠跟芙蓉这才想起,进来就没看见万海若跟她那两名侍婢。

  纪珠要问,姑娘芙蓉抢了先:“五哥,怎么没看见万姑娘?”

  秦⽟松道:“爷让她躲了,这件事就是由万姑娘起的。”

  这句话听得纪珠、芙蓉一怔。

  纪珠道:“现在咱们可以谈了,怎么回事?五哥。”

  秦⽟松道:“是这样的,你跟姑娘走后没多久,胡同外的弟兄来报,有大批⾝份不明的人打听万姑娘,万姑娘一听就说仇家上门,是冲着她来的,您想爷能不管,能容得了这个?

  当即就让万姑娘躲,万姑娘起先不肯,后来爷都发了火,万姑娘这才带着两个待婢躲了。她们三位刚走,人来到了,十几个,指名要找万姑娘,爷责他们不懂江湖规矩,太不把北六省江湖道放在眼里,爷让他们有事冲姓铁的来,一听爷就是铁霸王,马上有几个要撤,可是有几个不肯,还狂傲,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爷一个对十几个,我看情势不对,冲出去招呼人手,等再折回来,爷已经倒在⾎泊中人事不省了。”

  芙蓉柳眉倒竖:“好大的胆,且不说是不是把北六省江湖道放在眼里,这儿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京城所在,居然敢…”

  纪珠抬手拦住了芙蓉道:“五哥,来人只有你见着了,他们都是些何许人?”

  秦⽟松道:“不知道,他们个个黑巾蒙面。”

  纪珠‘叨’了一声道:“他们往哪儿撤了?”

  秦⽟松脸⾊微变,道:“三少,说来真是惭愧,也许那个时候大伙儿都了,往常就是只蚂蚁也别想逃过我们的耳目,可是,这回的这些人,居然就让他们那么撤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哪儿去了。”

  纪珠道:“那么,万姑娘又进到哪儿去了?”

  秦⽟松道:“也不知道,万姑娘临走的时候没说,爷也没来得及问。”

  芙蓉道:“只等找到万姑娘,就不难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纪珠道:“五哥,那些人说话什么口音?”

  秦⽟松道:“有的一口京片子,有的不是京片子,似乎带点南方口音。”

  纪珠道:“一听说是铁霸王在这儿,那几个要撤的,想必是一口京片子,那几个不想撤的,则是南方口音?”

  秦⽟松忙一点头道:“对,三少,您怎么知道?”

  芙蓉目间奇光神⾊大动,叫道:“纪珠,你是说——”

  她没说下去。

  纪珠脸⾊冷命,点头道:“恐怕是了,在京里,谁不知道铁霸王,谁又敢轻易招惹北六省江湖道?只有他们眼⾼于顶,目空一切,仗着那点名气,自以为了不得了。”

  秦⽟松急道:“三少,您知道是什么人?”

  纪珠脸⾊一整,道:“五哥,你跟几位兄长都在这儿,我要当面告诉各位,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可是只要我管了,就不希望别人伸手,就连你们十位也包括在內、我让⼲什么就⼲什么,没有我的话,绝不许轻举妄动。”

  秦⽟松忙道:“三少,这——”

  纪珠道:“诸位兄长既然这么看重我,就应该听我的,我相信,就是铁大哥在这儿,只要我坚持,他也得点头。”

  秦⽟松迟缓一下,道:“既然您这么说,那您吩咐——”

  纪珠道:“五哥,我不是说说就算的,兄长们既是点了头,那我就要明说一句,从现在起,有哪一个不听我的,规法议处,五哥你掌刑,也请替我执法。”

  秦⽟松神⾊一镇,道:“是,三少,我们绝不敢。”

  有了掌刑的秦五爷这么一句,其他九位堂主都低下了头。

  纪珠昅了一口气,道:“我的第一道令谕,外面桩卡不动,十位兄长全力卫护万姑娘住处,别的事情不必管.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

  十位堂主猛抬头。

  秦⽟松一怔道:“您只让我们——”

  纪珠道:“不错,找出那些人来为铁大哥报仇,那是我的事。”

  “这。”

  “五哥你们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秦⽟松忙道:“三少,我们谨遵令谕,可是您能不能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纪珠道:“诸位为什么非要知道为什么不可?”

  秦⽟松正⾊道:“三少,我们都是跟随爷多少年的,爷待我们如亲兄弟,推心置腹,肝胆相照,爷如今受了这个,我们不能手刃仇佳谁,心里难受。”

  纪珠暗暗一阵感动,道:“五哥,我都明⽩,我也是不得已,我这是为北六省江湖道留一步退路,咱们不在乎任何江湖道,可是不能不顾忌官家。”

  秦⽟松跟另九位脸上变⾊,齐声叫道:“官家?”

  纪珠道:“如果我没有料错,那些人是由江南那有数的几个跟官家⾼手组成的,他们意在万姑娘,不在铁大哥,不愿意招惹铁大哥的是官家⾼手,不愿撤走的,也就是江南那有数的几个人物。”

  秦⽟松叫道:“原来是他们,三少,他们已经招惹了我们。”

  “五哥,招惹北六省江湖道的是江南那几个,不是官家,所以我们必须要忍让一步,胳膊别不过‮腿大‬,真要急了官家,北六省江湖道还是招架不住,所以,由我出面,官家也好,江南那几个也好,我辽东李家是两不在乎,这就是我一点心意,诸位明自了么?’十个人互望了一眼,都低下了头,秦⽟松旋即抬头道:“三少,您的心意,我们感,我们不能不承认,凭北六省江湖道,是别不过官家,只是他们这样对待万姑娘一个弱女子——”

  “五哥,只相连铁大哥都被蒙在鼓里了,万姑娘应该不是弱女子,怕只怕她跟匡复义师有关了。”

  那九个,猛抬头。

  秦⽟松⾝躯猛震,惊呼出声:“原来,原来——三少,万姑娘要是跟匡复义师有关,江南那几个素被朝廷视为叛逆,又怎么会——”

  “五哥,人不尽相同,连匡复义师之中都有丧心病狂,暗地里卖⾝投靠的不肖之徒啊!

  ‘独山翎’鱼壳是何许人物,爱新觉罗的主子南巡,他曾经行刺,可是如今呢,他接受了那个主子的礼聘,成为东宮储君的贴⾝护卫!”

  秦⽟松⾝躯一阵抖动,道:“您是说,他们不死心,还会再来?”

  “只要万姑娘回来,他们一定会再来。”

  “那么,三少,如果他们再来呢,我们还不是要招惹官家?”

  纪珠双眉一耸,道:“只他们再来,我准许全力施为,不必顾忌。因为那是自卫。”

  秦⽟松道:“谢三少,但愿万姑娘赶快回来。”

  纪珠转脸望芙蓉道:“你先走,找年爷,告诉他我马上要见他。”

  芙蓉一怔,道:“你是要——”

  “现在别问,照我的话做。”

  “你要在哪儿见他?”

  “哪儿都行,‘雍王府’也可以。”

  “哪么我先走,你随后赶到‘雍王府’去。”

  “好。”

  芙蓉说走就走。

  纪珠不担心她,铁英这边的桩卡都知道她,至少刚才也看见她跟李三少、掌刑五堂主秦五爷一起进了万家,如今又从万家出来,官家那边,她又有人在“雍王府”的⾝份,相信也没有人敢惹她。

  芙蓉走后,纪珠就让秦⽟松带他去看铁英,进了万姑娘的卧房只见铁英犹自睡着,睡得很安详,纪珠放了一大半心,又代秦⽟松几句之后,他也走了。

  他要赶去跟年羹尧会面去。

  出了万姑娘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出门四周遭十丈內。布了不少桩卡。

  他装不知道,那些弟兄也没跟他打招呼。他步履飞快的往胡同外走,刚出胡同口,从一旁墙角拐过来一个前⾐破烂的年轻要饭化子,着他冲出了手,那只手,満是油泥,都看不见肌肤。

  只碰见可怜兮兮的要饭的,纪珠从不会不理,当即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年轻要饭化子接过碎银哈直谢,临走低声说了一句:“三少,请跟我来。”

  纪珠一怔,要饭的转⾝就走。

  看要饭的背影,再想想刚才那句话,纪珠立即认出,要饭的竟然是姑娘万海若两名侍婢之一的绿云。

  他不噤为绿云乔妆改扮之⾼明,赞叹当余迈步跟了过去。

  走过了两条街后,巧扮要饭化子的绿云,拐进了一条胡同走没多远,她又拐进了胡同里的一条小胡同。

  小胡同里只一户人家,她推门就进去了。

  纪珠知道,已经到了地头了,他没犹豫的跟了进去,进门是个小院子,姑娘万海若带着紫云,旁边还有绿云,就在院子里站着。

  纪珠刚一声:“万姑娘——”

  万海若带着香风到,脸⾊肃穆而沉重:“铁爷怎么样?”

  纪珠道:“伤了,伤得很重,不过现在已经不要紧了。”

  万海若眉宇间忽掠过一丝忧⾊:“我不愿意走,更不愿他代我应付,但是你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再说,来的人我实在应付不了。”

  纪珠道:“姑娘现在何必还再说这些?”

  万海若道:“原以为,以铁爷的⾝份地位,他们会有所顾忌,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是伤了铁爷,我想回去看看,可是又不敢,怕给铁爷他们惹出⿇烦,只要我不回去,那个地方顶多被监视——”

  纪珠道:“姑娘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万海若道:“知道。”

  纪珠道:“哦-一”

  万海若道:“他们是江南来的那几个,还有官家⾼手,一听说江南那几个被聘到京里来,我就知道要糟了。”

  纪珠道:“姑娘既早知道,为什么不早做防范?”

  万海若道:“我本来打算投避一下的,可是后来你跟铁爷来了,我不能不暂留一下,可却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纪珠道:“这么说,倒是铁大哥跟我耽误了。”

  万海若道:“那倒也不是,只他们应聘到了京,迟早总会找上我的。”

  话声至此,目光忽凝:“三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什么的?”

  纪珠道:“万姑娘,我已经猜到几成了。”

  万海若沉默了一下道:“有件事,恐怕三少永远也猜不到。”

  纪珠道;“姑娘是说——”

  万海若微一‮头摇‬道:“目下还是不说的好,免得——”

  话锋一顿,话题忽转:“三少,关于铁爷,我实在没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心里实在是很难过。”

  纪珠道:“不用姑娘为他做什么,该做的自有我去做。”

  万海若道:“我为铁爷跟我自己谢谢三少,不过,三少最好不要把铁爷牵扯进去,他虽然领袖北六省江湖道,官家对他固然有此容忍,但那总是有限度的,一旦官家到了不能容忍的时候,对铁爷跟整个北六省江湖道来说,仍然是一个无法抗拒的大劫难。”

  纪珠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代十位堂主,只能自卫。

  其他的自有我来做。”

  “凭三少跟他的关系那还不是一样么?”

  “话是不错,但是我自有我的办法。”

  万海若道:“那最好——”

  纪珠目光一凝,道:“姑娘恕我直言一句,处在这座京城里,你连⾜以自卫的能力都没,我实在想不通,对匡复工作你能做些什么?”

  万海若眉梢儿微扬道:“三少,有些事不能靠力,力不如管,凭武功,再⾼绝充其量也只能杀几个満虏,死几个満虏,对匡复大业又有什么助益?”

  “那么姑娘——”

  万海若肃然道:“我的做法是没有死伤,不流⾎,我的目的是使旗帜易于一夕之间,一举复我神州。”

  “敢请姑娘明教。”

  万海若道:“我不是‘雍王府’的人,但我在暗中为‘雍王府’尽心尽力,希望他能击败他的兄弟们,执掌大宝。”

  纪珠呆了一呆道:“敢再请姑娘明教。”

  “允顾英察,但骛狠毒,一旦他接掌大宝,手⾜兄弟将无一能幸免,也必行苛政以御万民,到那时,他的兄弟为自保联手,天下万民为暴政而揭竿,里应外合,三少,是不是比杀几个満虏较能收到匡算的效用?”

  纪珠沉默了一下,道:“多谢姑娘教我,但是,从今以后,恐怕姑娘无法再在京城里面活动了。”

  万海若道:“我也这么担心,但并不是一定就算如三少所说,万海若之后,也并不是没有他人。”

  “姑娘以为这个看法正确无误?”

  “三少看呢?”

  纪珠道:“姑娘,辽东李家曾经执掌‘⽇月令符’,但在早年还令符之后,即不便再主动过问义军中事,所以对姑娘的看法与做法,实不便置呼,但是,事关重大,一念之误,不但⾜以影响整个匡复大业的成败,而且影响我汉族世胃万代子孙,姑娘不可不慎。”

  万海若正⾊的说道:“我是秉承家师的令谕,家师则是受义军首领的指示,应该是正确无误的。”

  纪珠道:“既然这样,相信义军方面自有正确策略,我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他一抱拳转⾝要走。

  万海若道:“三少好走,我不送。”

  纪珠突然回过了⾝,道:“姑娘选择这个地方暂住——”

  万海若截口道:“我自信‮全安‬无虞,三少不必担心我,请多为铁爷的事费心。”

  纪珠道:“那是一定,姑娘请放心就是。”

  他转⾝走了。

  万海若没动,目送着纪珠离去,娇靥上泛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异样神⾊。

  口口口

  纪珠一离开万海若的临时住处,就首奔他跟姑娘芙蓉的住处。

  他脚底下快,一路上也没别的耽误。

  只片刻工夫,他已然返抵“家”门。

  一进院子,就看见年羹尧从堂屋里站了起来,芙蓉站在另一边。

  只年羹尧一个人,这回他居然没带卫士。

  其实凭年羹尧的一⾝所学,普天之下他都去得,在这座京城里,又问必带什么卫士?

  纪珠一进堂屋,年羹尧先含笑招呼:“兄弟。”

  纪珠抱了抱拳:“年爷百忙,⿇烦年爷跑这一趟,我先致歉,也道谢。”

  年羹尧带笑说道:“兄弟要见我,我受宠若惊,还能不马上赶到,何况,我也正要来见兄弟你。”

  纪珠目光一换:“年爷也正要见我!什么事?”

  年羹尧道:“不急,先说你的事。”

  芙蓉道:“坐下来说吧。”

  纪珠、年羹尧落了座。

  芙蓉给纪珠倒来一杯茶之后,才坐在纪珠⾝旁。

  年羹尧一笑道:“兄弟,你令人羡慕!”

  美蓉娇靥一红,头微微低了下去。

  纪珠微一笑,道:“芙蓉还没告诉您?”

  年羹尧道:“没有,我问过她,可是她非要等你回来告诉我。”

  可见姑娘不专擅,处处尊重纪珠,虽然小事一桩,但由此可见姑娘对纪珠的心。

  纪珠的心里一阵感动,神情一肃,把万姑娘那儿所发生的事,以及铁霸王被伤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年羹尧静听之余,脸⾊连变。

  等到纪珠把话说完,他脸⾊一转冷,肃肩扬双眉震声道:“有这种事?谁敢轻动铁霸王,兄弟,知道是哪里的人么?”

  纪珠道:“知道。”

  年羹尧忙道:“是哪一路的人?”

  纪珠道:“官家⾼手,跟江南来的几位人物。”

  年羹尧一怔:“怎么会是他们?”

  纪珠道:“我想年爷清楚,江南这几个人物,在未应聘来京之前,都是朝廷眼里的叛逆,一旦应聘来京,就摇⾝一变成了大清朝的顺民,而且是食官家俸禄的公门中人,他们提出密告,指铁霸王的红粉知己为叛逆中人,然后会同官家好手前往缉捕,铁霸王不知情,起而卫护红粉知己,因而受了重伤!”

  年羹尧脸⾊一变:“原未如此,铁霸王的红粉知己,是叛逆么?”

  纪珠一点头道:“我不否认,她是,寄⾝风尘,为的是匡复大业。”

  年羹尧道:“那么兄弟你找我来是——”

  纪珠道:“我跟肩负这方面职责的衙门不,想请年爷用四爷跟年爷之力知会他们,关于铁霸王这一部分他认了,也希望官家从此不要再招惹他,我以为官家跟北六省道能相安无事,则两蒙其利,否则,对双方面都是损失。”

  年羹尧目光一凝:“那么,铁霸王的红粉知己那方面,跟江南来的人物之间呢?”

  纪珠道:“铁霸王红粉知己的事,我不管,但是堂堂北六省江湖道的总瓢把子,不能受这个,江南那几个给予他的,无论如何我要代他从他们的⾝上找回来的,这个也希望官家不要过问。”

  年羹尧微一笑:“兄弟说话⾼明,不为他的红粉知己,为铁霸王,其实还不等于是为铁霸王的红粉知己。”

  纪珠道:“随年爷怎么想都可以,不过受重伤的是铁霸王。”

  年羹尧眉锋微皱,面泛难⾊:“兄弟,你知道,官家那个衙门,就这件事来说,于法于理,并没有错,而且四爷也好,我也好,在这个时候,都不便出面,否则一旦让大內知道,或者让别个抓住这个把柄,那对四爷是大不利。”

  纪珠双眉扬:“年爷,我请四祭跟您,是为铁霸王为官家,不是为叛逆。”

  年羹尧道:“这个我知道,只兄弟你能就不算了,当然是为官家,为铁霸王,可是兄弟你还要找江南那几个,就不是为官家、为铁霸王了。”

  “年爷,受伤的是铁霸王。”

  “咱们可以这么说,怕只怕别人不这么想。”

  “年爷,铁霸王的手下十堂,北六省江湖道的精英,已然部署待动,是我庒制了他们,如果一旦他们闹起来,其结果固然是他们再难在北六省容⾝,但是相信官家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更何况,江南来的那几个,是大內聘来维护东宮,而不是为雍王府,我除掉他们,或者把他们逐回江南,对‘雍王府’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年勇尧苦笑了一下道:“兄弟,这些道理我都明⽩,也看得非常清楚,可是这里头牵扯的有叛逆——”

  纪珠道:“年爷,辽东李家也是叛逆。”

  年羹尧道:“那不同,辽东李家曾为皇上除过鳌拜,对当今有大功,而且兄弟作是老郡主推荐给东宮的,也经皇上点过头。”

  纪珠双眉陡扬,道:“既是年爷这么为难,我不敢相強,那么我只好照自己的办法来办这件事了。”

  芙蓉忙道:“纪珠——”

  纪珠道:“芙蓉,你知道,铁大哥受的,我是非替他找回来不可,辽东李家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芙蓉大急,忙望年羹尧。

  年羹尧摇手笑道:“兄弟,别动气、别动气,这样好不好,你的事我来想办法,绝对如你的意,可是你是不是也能帮四爷个忙?”

  纪珠道:“年爷让我帮四爷什么忙?”

  年羹尧道:“就是老大那儿找来个喇嘛作法的事。”

  纪珠道:“年爷以为我还能帮四爷什么忙?”

  年羹尧顿了顿,道:“大內跟四爷要证据,‘雍王府’曾经‮出派‬了好几个好手,都让挡回来了。”

  纪珠道:“年爷是让我帮忙找证据?”

  “我想请兄弟把那个喇嘛弄到手。”

  纪珠脸⾊微寒:“年爷这是条件换?”

  “天地良心!”年羹尧叫道:“兄弟我来找你帮忙的事,可是说在你告诉我的这件事前头的。”

  的晚,在纪珠没告诉他铁霸王的事以前,他是说过正有事找纪珠帮忙,而且他也是让纪珠先说为什么找他来的。

  纪珠站了起来,迈步走向门边。

  芙蓉忙站起。

  年羹尧也忙站了起来:“兄弟——”

  “年爷,”纪珠背向着年羹尧,截口道:“只我为‘雍王府’做了这件事,‘雍王府’就不怕再有什么叛逆牵扯了?”

  年羹尧的脸⾊微苦,说道:“兄弟,你不知道,捍卫京畿、大內统领官家好手的,是纳兰,他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儿,众家阿哥,没有一个不极力讨好他的,偏偏他是不怎么好说话。”

  纪珠道:“大学士明珠的儿子?”

  “不错,就是明珠那个儿子。”

  “听说此人长得俊逸不凡,而且文武双绝,尤其擅诗词。”

  “是啊!要不然他的圣眷怎么会这么隆,要不然他怎么会目空一切的,把准都不放在眼里呢。”

  纪珠没说话。

  年羹尧道:“兄弟,你要是不愿意——”

  “不!”纪珠道:“一个时辰之內,我把那个喇嘛送‘雍王府’,年爷只请四爷尽快找个机会,安排我跟纳兰见一面就行了。”

  芙蓉神情震动,还没说话。

  年羹尧大喜,而且喜出望外,大叫一声道:“行,谢谢兄弟,行,我这就赶回去,请四爷尽快安排去。”

  话落,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芙蓉一步到了纪珠⾝旁,叫道:“纪珠——”

  纪珠没让她说下去,道:“我马上就走,我走了以后,你赶到万姑娘那儿照顾铁大哥去,同时代我庒制秦⽟松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

  “可是你——”

  “区区一个红⾐喇嘛还难不倒我,我走了。”

  纪珠话落闪⾝,人已不见。

  芙蓉想再叮嘱他一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站在堂屋门里望夜空,娇靥上的神邑令人难以言喻——

  口口

  夜,这时候的夜,在繁华的京城里,还是热闹的。

  可是在內城的直郡王府里,却是异常宁静。

  整座直郡王府,看不见一点灯光,漆黑一片。

  不,后院,后院有几点灯光。

  在那亭、台、楼、树一应俱全的后院里,摆着一张上铺大红桌围的方桌,桌上,一对烛台、一只香炉烛台上点着一对⽩蜡,香炉里揷着三支线香,那就是几点光亮的所在。

  在香炉后头,竖立着傀儡也似的一个小木人,⾼矮约有半尺,头颅、四肢俱全,在正心窝部位揷着一银针,映着烛光,闪闪发亮。

  在桌子后头的一只蒲团上,闭目盘膝的坐着一个喇嘛,一袭刺眼的红⾐,罩在那魁伟、⾼大,半截铁塔也似的⾝躯上,再加上喇嘛他刻头环眼,浓眉虬髯,一脸的横⾁,看上去只觉他狰狞凶恶,而且威猛慑人。

  若大一座直郡王府,除了这几点灯光,到处是漆黑一片。

  偌大一座直郡王府,除了这个红⾐喇嘛倒处空寂静,再也看不到人。

  不,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红⾐喇嘛面前,也就是桌子前头,多了个人。

  没看见他是从哪儿来的,只看见他现在冷肃的立在桌子前。

  他,正是纪珠。

  红⾐喇嘛还闭目盘坐,似⼊定,茫无所觉。

  纪珠抬手弹指,指凤过处,三线香倏然而灭.细小火星为之飞扬。

  “什么人敢毁佛爷法坛?”

  闷雷似的沉喝声中,红⾐喇嘛猛睁双目,一见纪珠,脸⾊一变:“老头儿不行,换个啂臭未⼲的小儿来了,佛爷看,你们府里大概是没人了。”

  纪珠淡然道:“我是年轻几岁,可是我这个年轻的要了你的命,你都未必知道。”

  的确,刚才那強劲指风如果招呼脑袋,脑袋早就开花了。

  红⾐喇嘛先是一怔,继而哼哼狞笑。

  在狞笑声中,他突然抖袍袖一挥。

  就这么一挥,刹时,院子四周亮起灯光,而目十几许道灯光齐向这边来,光亮耀眼。

  纪珠经验老到,深知这光亮乍起,照人眼花的一刹那间,是偷袭的绝佳时机,但他不怕,尽管光亮耀眼有一瞬间的工夫看不见周遭,可是他有敏锐的听觉。

  他没听见有什么偷袭的破风之声,倒是听见了一个惊恐话声:“李纪珠,是你?”

  话声来自背后,他一听就听出来了,说话的是直郡王。

  换谁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回⾝,因为当面还有个莫测⾼深的红⾐喇嘛。

  但纪珠艺⾼人胆大,他本没把红⾐喇嘛放在眼里,是故,他缓缓转过⾝去道:“是的王爷。”

  这时候,他透过強烈的灯光,已可隐隐约约的看出,直郡工站在对面廊檐下,⾝旁站満了弓上弦、刀出鞘的王府护卫。

  只听直郡王怒声道:“你好大的胆,我正愁找不着你,你把宮子⽟弄到哪儿去了,赵姑娘和如意为什么都不见了?”

  纪珠淡然道:“王爷这话是不是问错人了,宮子⽟跟我一起出去过是不错,但是我们俩在外头吃过饭以后就分手了,至于赵姑娘跟如意,我就更不知道,王爷也就更不该向我了。”

  的确,赵桂琴跟如意是直郡王自己放出去的,怎能问别人。

  只听直郡王又道:“那么这么久一段工夫,你又上哪儿去了?”

  纪珠道:“府里在有喇嘛作法的事,我想王爷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所以就出去到处逛逛。

  大部分的时间待在八大胡同里,王爷要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

  直郡王冷笑道:“我一时找不出你什么破绽,不过我知道,这里头一定有⽑病,而且⽑病就出在你⾝上——”

  纪珠道:“要是王爷非这么想不可,我也没办法。”

  直郡王道:“别我这么想不这么想,大喇嘛作法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外头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怎么会怈漏出去的,是谁怈漏出去的?”

  纪珠道:“王爷,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并不见李纪珠一个。”

  直郡王道:“这么说你也不承认是你?”

  “王爷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承认不承认,似乎已经是无关什么紧要了。”

  直郡王道:“那么我问你,现在你来⼲什么来了?”

  纪珠道:“王爷以为呢?”

  “我以为你是来坏我的好事来了。”

  “王爷错了,我是来救王爷来了。”

  “救我,什么意思?”

  “诚如王爷所说,喇嘛作法的事,外头已经知道了,而且恐怕消息已经进了大內,他们所欠缺的只是证据——”

  直郡王震声道:“这么说,你是帮他们来——”

  纪珠道:“王爷又错了,我刚不说过么,我是来救王爷的。”

  直郡王道:“我不懂,李纪珠,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纪珠道:“这么简单的事,王爷怎么会不懂,只我把这个喇嘛带走,不就任何人也抓不到王爷的证据了么?”

  直郡王怒声而笑,历声道:“李纪珠你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这么看你果然是来为他们别个跟我作对的,这么一来,你刚才所说的话都⽩费了,赵姑娘、如意还有宮子⽟的失踪,一定是你搞的鬼,李纪珠,你休想再活着离开直郡王府,大喇嘛,给我杀!”红⾐喇嘛洪声而笑:“王爷,杀这么个啂臭未⼲的小儿,何用我亲自出手,卫士们,给佛爷杀。”

  红⾐喇嘛只一声“杀”十几廿道灯光中人影闪动,只见前左右三方面十几条人影从廊檐下腾起,飞鸟也似的直扑过来。

  纪珠卓立不动,他两手空空,没带兵刃,而那十几条人影,不是使刀就是用剑,灯光照之下,只见刀光剑影分三方面罩向纪珠。

  纪珠不躲不闪,不但不躲不闪,反而突然弹起⾝躯,脫弩之矢似的,疾驰面扑来的三条人影。

  这三条人影都使剑,而且三把长剑招式已溢、攻势已动,寒光剑气故龙般,颇具威力,也颇见凌厉。

  就这间不容发当儿,只见纪珠人影一闪,面扑来的三条人影中发出一声向哼,再看时,居中那人两手已空,一把长剑到了纪珠手里。

  只见纪珠旋风般转⾝,手中长剑疾摆,一片耀眼的寒光飞洒出去,一阵金铁鸣声中,十几条人影的掌中兵刃一起脫手飞去,有的顿化长虹,有的面飞平,吓得简檐下黑庒庒的那一片里面,惊呼四起,急忙躲避。

  那十几个护卫成半弧形的飘落地上,一个个左手抱右碗,一脸的惊恐⾊,都傻住了。

  空手夺剑,旋⾝出招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一剑,十几个直郡王府⾼手的兵刃全脫了手。

  何止这十几个傻住了,局檐下黑庒庒的那一片,包括直郡王在內,都傻住了。

  红⾐喇嘛怨声大叫:“没用的东西,就凭你们这种⾝手,怎么能帮王爷——”

  他叫声未了,只见那十几个中的一个,右手扶快探,顺势扬起。

  纪珠适时冷叫:“我不愿伤人,但是——”

  他抬起长剑,振腕实抖,只见一朵剑花从剑尖上飞而出,着那护卫扬起的右腕只一闪而过。

  ⾎光崩现,那护卫大叫声中抱着右小臂満地滚同时“叭啦”一声,一支齐腕而断的右掌落在地上。

  这一突变惊人!

  纪珠这一剑,更吓破人胆,震慑全场。

  谁还敢再轻举妄动。

  直郡王失声惊喝:“李纪珠你好大胆!”

  喝声方落,红⾐喇嘛霹雳般震声大喝又起:“没用的东西,都闪开,看佛爷为王爷活劈这个叛徒。”

  巴不得有他这一句。

  那十几个扶起満地滚的那一个,急忙退人四周廊檐下。

  红⾐喇嘛大踏步绕到了桌前,在对纪珠背后:“小子,佛爷不愿从你背后出手,你给佛爷转过⾝。”

  纪珠长剑下垂,站着没动,道:“跟你动手,恐怕还用不着面对你。”

  红⾐喇嘛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也未免太骄狂了,不要仗着你手里有兵刃,佛爷凭一双铁拳——”

  “不必!”纪珠淡然截口,话声中,右腕后扬,只见一道寒光疾红⾐喇嘛。

  红⾐喇嘛大惊:“你敢暗算——”

  喝声中,他就要躲,但是,那道寒光已贴着他头顶了过去“笃”地一声,人了桌后一株耝如碗口的树⼲中,剑⾝⼊木及半,剑柄剧颤不已,还嗡嗡作响。

  这里红⾐喇嘛吓出一⾝冷汗。

  那里纪珠又淡然的接了口,道:“大喇嘛,我现在跟你一样,已经是双手空空了,你还等些什么?”

  红⾐喇嘛环目暴睁,怪叫一声,猛扑纪珠,两只蒲扇般⽑茸茸大手当头抓下。

  纪珠像茫无所觉,卓立未动,容得红⾐喇嘛的双手距头顶不及三寸,他又像背后长了眼,霍然旋⾝,两只手掌扬起,掌心向已,中指微曲,疾红⾐喇嘛双掌。

  红⾐喇嘛如遭电击,机价一颤,匆忙间双掌急向外翻,沉腕暴退,満脸震惊⾊,急急喝道:“你,你也是‘密宗’传人?”

  纪珠淡然道:“怎么见得?”

  红⾐喇嘛惊声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密宗’三大绝学之一的‘翻天印’?”

  纪珠道:“我不但会‘翻天印’,我还会‘降魔许’、‘兰花指’,会‘密宗’绝学⼲吗非是‘密宗’传人不可,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绝学,我都曾经涉猎,也都会,演出来还都差強人意,你信不信?”

  红⾐喇嘛道:“你还会‘降魔许’、‘兰花指’?”

  “不信你可以试试。”

  红⾐喇嘛瞪着一双环眼望纪珠,満布横⾁大脸上的神⾊晴不定。

  显然,对纪珠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纪珠道:“大喇嘛,总不能听说我会你们‘密宗’的三大绝学,就把你吓住了吧?”

  他话声方落,红⾐喇嘛大吼一声又自扑到,一袭红袍宛若一片红云,向着纪珠罩下。

  纪珠道:“番僧,小心‘兰花指’。”

  他右手划半弧,掌心向下,食指、无名指、小指直前指,拇指微扣中指,曲指弹。

  红⾐喇嘛惊叫一声,闪⾝躲。

  纪珠道:“留神‘降魔许’。”

  四指曲起,中指一,猛然点出。

  他不过只是虚空一点。

  红⾐喇嘛前却似受千钧重击,砰、砰、砰一连倒退三步,⾼大⾝躯撞在充作法坛的方桌上面,蜡烛灭了,香炉翻了,口张处,一口鲜⾎噴出。

  纪珠如影附形,闪⾝跟到,又一指点出,红⾐喇嘛应指就倒,纪珠右手一圈、一举那⾼大魁伟的⾝躯已上了肩头,左手一抓,把那具木头人儿抓在了手里,然后陡然拔起,扛着红⾐喇嘛直上夜空。

  直郡王跟那些护卫们,真吓傻了。

  等到他们定过了神,夜空中已经没了纪珠的踪影。

  直郡王心⾎裂:“快追,不计牺牲,务必抢回大喇嘛,抢不回来,就让李纪珠带走个死的去,备马,我要上八阿哥那儿去了。”

  口口口

  直郡王府的确‮出派‬所有的护卫。

  但是纪珠仍带着个只是昏,却仍是活生生的红⾐喇嘛到了‘雍王府’。

  大厅里见着了年勇尧,他把红⾐喇嘛往下一放,双手递出了那具木头人:“年爷,幸不辱使命,人证物证都在这儿。”

  年羹尧大喜狂,连谢都顾不得,忙接着那具木头人,同时命人架走了红农喇嘛。

  等到护卫架走红⾐喇嘛出了大厅,他才打拱作揖,不住的直谢,还道:“兄弟,你真行,错非是你,谁能把这件事办得这么漂亮,谁又能办成这件事?”

  纪珠道:“年爷夸奖,那是因为年爷没有亲自出马。”

  年羹尧道:“就算我能亲自出马或许能办成,也未必能办得这么漂亮——”

  恐怕这是实话。

  “坐,兄弟请坐!”

  纪珠道;“谢谢年爷,我不坐了,我的事——”

  年羹尧忙道:“办了,办了,你的事我还敢不马上就办么,何况你的事也就是哥哥我自己的事呀。”

  纪珠不理会年羹尧的那些套近乎的话,道:“纳兰怎么说?”

  年羹尧迟疑了一下:“兄弟,我不及你办的漂亮,他要见见你。”

  “见我什么意思?”

  “他没说,不过想也知道,他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够格让官家收手。”

  纪珠双眉一扬,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非见见他不可了,年爷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

  “现在,就在这儿!”

  纪珠为之一怔。

  年羹尧又道:“你不是让四爷给你想办法,让你尽快跟他见上一面么?”

  纪珠定了定神,道:“不错,是我要跟他见上一面,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就在‘雍王府’里。”

  年羹尧凑近纪珠,低声道:“凭良心说,见他并不容易,不过四爷用了些谋略,要大內派人在一个时辰內,到‘雍王府’来,押取人证跟物证,于是大內就把他派来了。”

  纪珠心头一震,道:“四爷用的这个谋略,不是太冒险了么,万一我在一个时辰之內,带不来人证跟物证呢?”

  年羹尧正⾊道:“任何人都应该知道,李家三少既做许诺,那是如山似鼎,绝不会有所更改的,也绝不会做不到,再说,只要是为兄弟你,‘雍王府’愿意留任何危险。”

  纪珠心里一阵动,但他却没说什么,道:“年爷,那么纳兰现在哪里?”

  年羹尧道:“他就在外面亭子里。”

  纪珠一怔,转⾝走了出去。

  年羹尧忙跟了出去。

  纪珠一出大厅就看见了,在这‘雍王府’广大前院的灯光映照下,不远处的青石小径上,负手站立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向大厅,穿一件珠⽩⾊长袍,外罩一件团花黑马褂,长长的发辫垂在⾝后,⾝材颀,长透着拔俊逸—— WWw.NIlXS.CoM
上一章   情剑恩仇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情剑恩仇》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情剑恩仇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情剑恩仇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