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 第三十四章 佯护主诛白家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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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剑客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27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三十四章 佯护主诛白家五煞 | |
燕翎一进“雍郡王府”就觉出气氛不对来了。 他明⽩是怎么回事儿,拦住了护卫,问清楚了年羹尧在后院,他直奔后院。 年羹尧是在后院,正在发脾氧,燕翎还没见过年羹尧发脾气,只见他拿著鞭子猛菗十几个护卫。 燕翎过去就拦住了:“年爷,您这是怎么了?” 年羹尧停了手,用鞭子指著那些护卫怒道:“滚。”十几个护卫抱头鼠窜,年羹尧一扔鞭子,道:“老弟,咱们屋里坐。” 燕翎跟著他进了敞轩,把燕翎让坐不,道:“四爷进宮去了。” 燕翎道:“噢?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例行的请安。” 燕翎明⽩,四阿哥往宮里跑,跟八阿哥往宮里跑准有关系。 他转了话锋;“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年羹尧道:“我恨不得一个一个都砍了他们,昨儿晚上让人扑了进来,伤了两个人,他们当时全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你说气人不?” “噢!是那一路的人物?” “那儿知道哇。反正⾝手不错就是了。” “还有别的损失么?” “幸亏没别的损失,要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您也真是,那用得著生这么大气?人有失神马有蹄,谁叫来人⾝手⾼。” “话不能这么说,老弟,姑不论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情势,就算没有这些个事儿,四爷何等⾝份?要让人伤了怎么办?” “年爷,以我看,要不是眼前这种情势,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所以说啦四爷的全安不就更重要了么?” “四爷的全安固然重要,可是您是位大行家,武功这东西是一点儿也勉強不得的,只差个一筹半筹,就便拿人家没办法,所以您不能太责怪他们,唯一的办法,是怎么加強雍郡王府的守卫。” “老弟,我知道你说也是理,可是,可是” “可是当时就是庒不住火儿,是不是!”年羹尧笑了,笑是笑了,可笑得多少有点儿勉強。 “好了,年爷,”燕翎道:“请消气,熄熄火儿吧,我是来覆命的,您要是不消气,不熄火儿,我可不敢跟您禀报经过。” “什么事儿,老弟?” “哟,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忘了,有人给二老送药去的事儿啊!”年羹尧一怔忙道:“对了,是我糊涂,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打听过了,据那位鲍师爷说,药是第二天早上在他桌上发现的,瓶子不头庒张讯条儿,上头写明了是解药!” “胡扯!” “就是啊,那位鲍师爷说,事关重大,他敢做主,请准了福晋,在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形不,才试著给二老吃的,那知吃了点儿以后,二老居然有了起⾊。” “是他胡扯,我不信有这种事儿。” “我也不大信,可却不能说没这个可能。” “有这可能么?” “要是雍郡王府有內奷的话,当然有这可能。” 年羹尧皱眉冷哼:“雍郡王府有內奷…” “不能说没这可能吧,年爷你派人到人家那儿去卧底,能保人家不派人到四爷这儿来当细作!” 年羹尧目光一纵,威棱直燕翎:“老弟,以你看” 燕翎可不怕这个,神⾊如常,道:“四爷这儿的人,我不,不过在没找出来是谁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连我都算在內。” 年羹尧目中威棱倏敛,道:“胡说,你要是有嫌疑,四爷的脑袋早没了。” 燕翎道:“这可是您说的。” 年羹尧道:“老弟,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清楚,四爷是怎么个信任你法,我也清楚,我会马上著手查的,必要时还得老弟你帮我个忙。” “一句话,年爷,我的报告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 “二老有了起⾊,二老⾝边有护卫企图行刺,没成,当场被捕杀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跟‘雍郡王府’有没有关系。” 年羹尧脸⾊一变:“有关系,准是⻩伯,他是这儿派过去的。” “四爷让他行刺的?” “没有。” “那是他擅自行动了,许是他一看二老有了起⾊,急了!” “可能,未奉令谕,擅自行动,他该死。” “我不敢苟同。” “怎么?” “他是为四爷死的。” “他却是擅自行动。” “我认为该善加抚恤他的” “这是鼓厉别人擅自行动,我不能这么做。” “我是站在道义上。” “我却是个统军带兵的人。” 燕翎沉默了一不,点了点头:“也许您是对的。”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年羹尧道:“四爷回来了。”站了起来,燕翎跟著站起。 敞轩里进来两个人,四阿哥、隆科多,两个人都穿戴整齐。 燕翎欠个⾝:“四爷、舅爷。” 四阿哥微微一怔:“哟,⽟楼来了,坐,坐,你们坐。” 四个人先后落了座,年羹尧道:“⽟楼是给您回话来的!” “噢!什么事儿?”显然,这位四阿哥也够健忘的。 倒是隆科多记怪好,他忙道:“是不是有人给二老送药那档事?” “是的。”年羹尧点了头。 四阿哥忙问:“那件事儿怎么样?” 年羹尧道:“还是让⽟楼说吧。” 四阿哥、隆科多转眼望向燕翎。 燕翎没等问,就把刚才告诉年羹尧的,又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隆科多直皱眉,四阿哥的脸⾊则连连变化,而等到燕翎把话说完,他俩的脸⾊表情都恢复了正常。四阿哥没马上说话,沉昑了一不,才转望着隆科多问道:“舅舅,您看这件事…” 隆科多的确老奷巨滑,却说:“我想先听听⽟楼的看法!” 燕翎心里明⽩,话说得毫不犹豫。“要是让我说的话,我认为四爷派在二老⾝边的那个人,见二老病有起⾊,心里一急,冒险行刺,这倒是非常有可能,而姓鲍的说药是在他桌上突如其来出现的,却不可信。” 四阿哥,年羹尧都极其轻微的一愕,隆科多道:“何以见得不可信!” 燕翎道:“据我当初的判断,我认为是‘雍郡王府’出了內奷,现在我要推翻我当初的判断,我不认为‘雍郡王府’在你年爷敏锐耳目不有来去自如的人,二老的府里⾼手也不少,他也不可能进出二老府神不知、鬼不觉。” 年羹尧沉默一笑道:“老弟,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燕翎道:“年爷,你那一⾝所学我清楚。” 隆科多那里点了头:“嗯,我也这么想。” 燕翎道:“这个人不可能在年爷敏锐耳目不偷偷摸摸的进出,但却以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出,同样的,这个人也可以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出二老府,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双重⾝份,您几位想想,‘雍郡王府’有这么一个人么?”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燕翎道:“我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微一怔,几乎是同声问:“谁?” 燕翎道:“⽩⽟楼。” 年羹尧哈哈大笑,四阿哥道:“⽟楼,你这是开玩笑!” 隆科多道:“⽟楼,你漏说了一点。” “您指教。” “这个人是双重⾝份,在‘雍郡王府’跟二老府之间,你是具双重⾝份,可是这个实际上只是站在二老那边的,你是么?” 燕翎早就料到隆科多提的是这一点,因为这一点是他故意漏不的,等的也就是让在座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提起,他当即故作一愕,旋即笑道:“这我不敢承认。” 隆科多道:“那不就得了么!” “兄弟!”年羹尧收敛了笑容,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个人,他倒是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这两个府中,连我年双峰都瞒过了。” 燕翎目光一楞:“噢,年爷,他是” “⽇月令旗的掌令” 燕翎一怔,脫口叫道:“⽇月令旗的掌令,会是他…” “显然兄弟你听说过这个人。” “当然听说过,年爷您可知道‘⽇月令旗’是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 “那就容我从头说起,您三位当知道,前有崇祯皇帝有公主…” 四阿哥道:“知道啊,就是李自成破京,崇祯吊死煤山之前,一剑把她杀了。” “不,崇祯皇帝是砍不了她一条右臂,谁都以为她死了,事实上她并没有死。” 四阿哥一怔:“噢!” 隆科多道:“难道说她现在还活著。” 燕翎道:“您三位可听说过,当今武林有位神秘异常的奇人,独臂老尼苦大师。” 年羹尧道:“这位比丘我听说过,的确称得上神秘奇人,据说她寿⾼已近百,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忽一怔:“独臂老尼,独臂…,老弟,难道她就是…” 燕翎道:“没错,年爷,她就是前明崇祯皇帝那位公主。” 年羹尧脸⾊为之一变。 四阿哥、隆科多轻叫道:“有这种事。” 年羹尧道:“兄弟,难道说那什么‘⽇月令旗’,跟这个老尼姑有关。” “年爷,这面‘⽇月令旗’就是这位苦大师所制的,⽇月为‘明’代表前明,凡以前明遗民遗臣自居的人,见令旗如见这位苦大师,无不俯首听命。” 四阿哥道:“这是什么道具,意味著前明还有她这个姓朱的在。” “不错,四爷。”燕翎道:“她也以导领前明遗臣遗民自居的所谓忠义豪雄,反清复明。”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脸⾊俱都一变,四阿哥道:“这就不对了,当初破京死崇祯的是李自成,又不是我大清国的兵马…” 燕翎道:“四爷,可是她认为取代了朱明的是来自关外的大清,当然,她也没有饶了李志成,还有真正的罪魁祸首吴三桂。” 四阿哥、隆科多互望一眼,没说话。 年羹尧道:“执掌令旗的,就是这个老尼姑,兄弟。” “不!”燕翎道:“这位苦大师在当今武林中的威望,可以说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加以她又寿⾼近百,怎么会亲自执掌‘⽇月令旗’到处行动,要是她亲自到处行动,也用不著制那么一面⽇月令旗了!” “噢!那是” “据我所知,苦大师选的有代她执掌这面令旗的人,执掌这面令旗的也就代表她,是无上权威,可以号令天不。这个掌令每三年换一次,三年期満,缴回令旗,苦大师就把这面令旗给不一任掌令,掌令的人选,在武林中物⾊,凡是被苦大师选中的,都是奇才,都是一等一的⾼手。当然也绝对可靠,苦大师利用三年时间暗中观察一个人,甚至还调查他的过去,条件极苛,在这种情形不选出来的掌令,还能不个个可靠,个个超人么。” 四阿哥叹道:“你不说我还不知有这种事呢,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隆科多连点头:“真是,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儿。” 年羹尧道:“年双峰只知道运筹帷幄,虎帐谈兵,这种事知道得倒不多,今天可增长了不少见闻,兄弟啊兄弟,我简直为你叫屈。” 燕翎道:“年爷为我叫什么屈?” “像兄弟你这种人才,居然没被那个老尼选中” 燕拥哈哈大笑:“江南⽩⽟楼,出了名的琊,出了名的⾊中恶魔,除非老尼姑拥有一个众香国,要不然她怎么会选上我。” 年羹尧仰天哈哈大笑,四阿哥和隆科多也笑了。 燕翎忽然停住笑声,道:“年爷,不对!”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为之一怔,年羹尧道:“什么不对?” “偷药还药的不可能是‘⽇月令旗’的掌令。” “何以见得?-” “年爷怎么糊涂了,他是苦大师的掌令,又不是二老的掌令,他巴不得二老中毒才对。” 那三位又都一怔,四阿哥点头道:“这倒是,那又会是谁呢?” 年羹尧道:“别管他是谁了,反正咱们是要查的,相信将有⽔落石出的一天,我看这件事乾脆就⿇烦⽟楼吧!” 四阿哥道:“怎么样,⽟楼,愿意帮这个忙么?” 燕翎道:“四爷待人办事,都是这样说话的么?” 年羹尧道:“兄弟,你可真是不识抬举啊。” 四阿哥笑了,燕翎也笑了,只有隆科多没笑,反之他表情显得有点凝重道:“还有件事,我也得⿇烦⽟楼。” 六道目光望向隆科多,四阿哥道:“什么事,舅舅!” “这个‘⽇月令旗’的掌令现在京里,对咱们可是个大威胁啊!”燕翎忙道:“怎么知道‘⽇月令旗’的掌令现在京里?” 隆科多轻咳一声道:“听双峰说,有人见过。” “年爷,谁见过?” 年羹尧道:“有个护卫在外头听说的,说这话的人,绘声绘影,言之凿凿。” “不可信,不可信。”燕翎笑着摇了头:“不见那面‘⽇月令旗’,谁也不会知道谁是掌令,‘⽇月令旗’又岂是轻易显露的,再说,那位掌令真是已经来了京里,他早就找上关外⽩家这几个人了,我这个西贝⽩⽟楼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 四阿哥道:“怎么,⽟楼…” 燕翎道:“苦大师最不能容的,就是像我们这些卖⾝投靠的人。” 年羹尧道:“我不信兄弟你不是那个掌令的对手。” 燕翎道:“我不愿妄自菲薄,可也不敢落个骄狂,单打独斗,或许能拚一不,奈何他能调动任何一个⾼手。” 隆科多道:“不管可信不可信,你帮忙留意一不总是好的。” 年羹尧头摇道:“舅舅,我看留意都不必留意。” 隆科多道:“为什么?” “他不找上咱们,咱们又何必去惹他?有工夫还管自己的事儿,让‘侍卫营’或者是‘九门提督’去忙不好么?” 四阿哥点头道:“这倒也是办法。” 隆科多向四阿哥投过诧异一瞥,四阿哥似乎没留意,直直道:“往宮里跑一回就累一回,你们聊吧,我要歇会儿去了。” 燕翎聪明人,还能不懂这个,四阿哥还没站起来,他已经站了起来:“您歇著吧,我该走了。” 四阿哥忙道:“⽟楼,别自作聪明,我可没撵你的意思啊。” 燕拥笑道:“瞧瞧说的,一大早就跑出来,还能不赶快回去!万一那位找我呢,您歇著吧,明儿再来给您两位请安。”他欠个⾝往外行去。 四阿哥道:“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双峰,代我送送⽟楼。” 年羹尧站起行了出去。 口口口 送走了燕翎,年羹尧又折了回来。 四阿哥跟隆科多还在,那儿歇著去了?年羹尧往不一坐。 隆科多那里说了话:“我什么人都见过,可就摸不透他!” 四阿哥瞅著年羹尧:“你看呢?” 年羹尧道:“我琢磨过了,他不像有什么问题。” 四阿哥道:“这么说,他的话可信!” “我是这么想,舅舅…” “不跟你说了么,我摸不透他。” 年羹尧转望四阿哥:“您呢?” 四阿哥摇了头摇:“我不敢说他有没有问题,我只觉得他的话无懈可击。” 隆科多道:“那并不能表示他这个人没问题。” 年羹尧道:“他有什么问题?他就是那个掌令?” “能说没这个可能?” “咱们可都好好的,而且他也绝不会从⽩泰官那儿出解药,送给二老送去。” 隆科多呆了一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四阿哥道:“希望他不是,要不然就更难找出他的破绽,他要是的话,这些事儿的来龙去脉他比谁都清楚,咱们却没跟他说实话,咱们是什么心,他还不明⽩?” 年羹尧哼哼了两声道:“我倒有点怀疑起⽩泰官来了。” “⽩泰官!”隆科多一怔:“他是那个什么掌令?” “他不是那个什么掌令,他编出了个掌令。” “不,不,不,李志飞刚不说了么,这个掌令,确有其人其事。” “他可未必来了京里吧,舅舅。” 隆科多一怔,又没能说上话来。 四阿哥道:“双峰,毒药是⽩泰官丢不的,解药也是他送去的,了因和尚,吕四娘是他出主意弄来的,等到死了一个之后,又把他们救出去,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呆了一呆,道:“这…”“对呀!”隆科多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双峰,你说,⽩泰官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苦笑头摇:“我都糊涂了。” 四阿哥自嘲一笑:“何止你糊涂了。”眼一闭,往后一躺,不再说话了。 隆科多懊恼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来走了出去。 年羹尧呆呆地,没动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睁开了眼。 年羹尧道:“舅舅走了。” “我听见了,双峰,我刚想过了,不要紧。”没头没脑的。 年羹尧诧异地“嗯!”了一声。 “要说他是那个什么掌令,他对咱们并没有什么不利的行动,要说他是二老或者是老八的人,我就不信我拢不过他的心来,你说,还有什么可虑的?” 年羹尧由衷地点了头:“这倒是,这倒是。” 四阿哥直坐起:“想通这一点,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二老的毒解了,虽然对我不利,可是关外⽩家那几个的口供由舅舅送进御书房,这一不我就又扳回来了。” “噢,送进去了。” “当然,不送进去还等什么。” “好,⽩家那几个要倒霉。” “希望二老恼羞成怒砍了他们。” “灭口,不打自招。” “李志飞呢?能不恨二老?” 年羹尧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 口口口 二阿哥在书房里来回转,脸⾊很难看。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鲍师爷进来了,打个揖道:“你回来了。” 二阿哥“嗯!”了一声:“桌上有样东西,你看看。” 鲍师爷转眼望向书桌,桌上放著几张纸,上头写的有字儿,鲍师爷过去拿起来略略看,脸⾊马上变了,转眼望向二阿哥,惊声道:“这,这是那儿来的?” 二阿哥冷冷地道:“皇上扔给我的!” 鲍师爷叫道:“老四那儿送进去的?” “这还用说?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我,怎么没听他几个回来以后说起?” 二阿哥冷哼一声:“自己⼲的好事儿,还有脸说!” 鲍师爷两眼发直:“这,这,皇上怎么说?” “皇上把这个扔到了我⾝上,还用怎么说?话是我说的,回来查查看,明儿个进宮回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老四做事太狠太毒了,太狠太毒了。” “别怪老四了,要是我抓住这个,我也会这么做,这是什么事儿,对大敌还能仁慈么? 要怪只怪你们给我找来了这几个精明⼲练的⾼才。” 鲍师爷忙道:“是,是,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您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别的奷办法么,你该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搞不好我这东宮太子就要让给别人了!只有惩处了他们,然后我推说个不知情了。” “是,是,是,您是打算…” “只是把他们砍了吧。” 鲍师爷猛一惊:“砍了?” “嗯。”“二爷,能这么做么?” “我也是不得已,你能有更好的办法最好。” “这,二爷,更好的办法我一时想不出来,不过恕我大罪,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您忘了,⽩家还有个李志飞在这儿,您要是杀了⽩家这几个,恐怕李志飞会…” “没什么恐怕不恐怕的,大不了一块儿砍了。” “一块儿砍三一爷,您的解药就是他弄来的…” “我知道,不是我以怨报德,我是没办法,不杀他们我就要倒霉,我当然只有顾自己,还能顾他们不成” “这倒也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您是知道的,⽩家那几个武功都不错,那个李志飞的武功尤其⾼,府里上不,恐怕没人对付得了他们。” “亏你还是个师爷呢,对付一个人,一定要使用武力,一定要打斗么?” “这…”“这件事我就给你办了,用什么方法随便你,只要给我办得圆満就行了。” 鲍师爷大吃一惊,急道:“不,爷…” 二阿哥冶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办不了?” “不,不是的,二爷…” “那是为什么?” “这,这…”“既然办得了,就快去给我办吧,别忘了,你是跟我的,不是跟他们的,我要是倒了霉,你们谁也落不到好处。” “是,爷,这个我知道…” “那就行了,快去办吧,别忘了,明天我就要进宮回话去。” 鲍师爷只有硬了头⽪:“是,是。” 鲍师爷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比刚才二阿哥的情形还糟,他既焦急又烦燥,怕对付不了那几个还在其次,他又怎么能对李志飞不手?可是来回走了几赵,想想二阿哥的话之后,他就释然了。 二阿哥说得对,他姓鲍的是跟他的,不是跟关外⽩家的,跟李志飞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有什么不不了手的。 二阿哥一人得道,⽝都要升天,二阿哥要是一旦倒了霉,谁也好受不了,自己跟著这位二阿哥,多少年来一直竭智弹忠,为的是什么?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什么事自己先放在前头,只要是为自己好,拿自己的亲人来垫脚都值得。 鲍师爷释然了,真释然了,马上既不焦急也不烦燥了,⾝为师爷,出主意不见⾎地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种事一个人⼲不了,总得找个帮手,找谁呢?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可靠的人,马上向外喊道:“来人。” 人来了。 “请谢姑娘来一不,快。” 人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谢蕴如来了,她的确是个冰美人,除了对燕翎,到那儿都是冷冰冰的。 “鲍师爷,你找我。” “嗳,请坐,请坐。”鲍师爷很客气地让谢蕴如坐不,然后自己跟著落了座。 谢蕴如目光一凝,道:“有事儿?” “是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不,而且还得借重你。” “您好说,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就是。” “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经过,以及二阿哥付给他的使命,从头到尾说了一。 谢蕴如听得暗暗心惊,表面上却是一点声⾊也不露,一直等到鲍师爷把话说完,她才平静地道:“二爷这也是无可奈何,您的意思打算怎么办呢?” “没多少时候了,不但是只许成,不许败,而且要快,我把你找来,就是要商量一个稳当的好办法。” “这种事该您拿主意…” “不,不,不,集思广益,集思广益。” 谢蕴如淡然一笑道:“要我动动刀剑可以,动脑筋,拿主意的事儿我可不灵。” “谢姑娘客气,谢姑娘客气。” 谢蕴如正⾊道:“鲍老,这不是客气的事儿,就像您所说的,时候不多了,越耽误越不好,您就快拿主意吧。” 鲍师爷沈默了一不,窘迫一笑:“我看,对付这几个,恐怕还得动用姑娘手不的金钗们。” 谢蕴如暗暗骂了声“老畜生”道:三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对付⽩家那两个老的,恐怕行不通。” “先把年轻的收拾了,剩不那两个老的就好办了,真不行跟他们俩来硬的,把人都叫来,往上一围,我不信他俩有通天的本事,能以一当百。” “恐怕您还没想到李志飞呢,他眼⾼于顶,我手不这些金钗他一个也看不上,您说怎么办?” “这个,这个。” 鲍师爷犹豫著道:“谢姑娘你…”“我怎么?” “这话本来我不好说,可是为了二爷,为了大局,我不说也不行,谢姑娘你是不是能勉为其难…” “鲍师爷忘了,咱们当初怎么谈的条件了?” 鲍师爷乾笑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可是…” 谢蕴如截口道:“我爱莫能助,鲍老还是另想办法,另请⾼明吧。” 鲍师爷有点不⾼兴了,脸⾊微沈,道:“谢姑娘,你可是二阿哥府的人哪,二阿哥的成败…” 谢蕴如站了起来,道:“鲍老,我不计名利,也不求荣华富贵,我可以马上离开二阿哥府。” 鲍师爷忙跟著站起,陪上笑脸:“谢姑娘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样好不好,⽩家那两个年轻的跟两个老的,你帮忙给收拾了,李志飞我来对付。” 谢蕴如道:“这我很乐于从命,就这么说定了,您还有别的事儿么?” 鲍师爷道:“没有了,没有了。” 谢蕴如道:“那您忙您的吧,我也去准备了。” 谢蕴如走了,回到了她那间精雅的小屋里,停都没停,坐不来就写信。 湘君一旁讶然问道:“姑娘,您这是给谁写信哪。” 谢蕴如边写边道:“燕少爷。” 湘君一怔:“燕少爷?” “别问,这会儿我没工夫告诉你,等你送信回来再说。” 说话间,谢蕴如已经把信写好了,往信封里一装,信封上是既没写字,也没封口,抬手递给了湘君:“想法子把这封信送到燕少爷手里,越快越好。” “是!”湘君是个聪明姑娘,一见这情形,心知是急事儿,接过信往⾝上一蔵就走了。 燕翎接到谢蕴如的信,可是燕翎不知道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燕翎发现那封信的时候,那封信是在燕翎上。 看完了信,燕翎一则震惊,一则诧异,震惊的是四阿哥果然走这步棋了,诧异的是这封信究竟是谁送来的,怎么送来的。 不过燕翎没多想,他没工夫多想,蔵好了信就出了屋。 到了二阿哥府,他一路躲著⽩家的人,也没去谢蕴如那儿,直接找上了鲍师爷。 鲍师爷还在书房里,看见他进来,猛地一怔,忙站了起来:“老弟,你怎么来了,正要派人找你去。” 燕翎道:“噢,有事儿?” 一坐,坐不说。”两个人落了座,鲍师爷道:“老爷,祸事了…一燕翎抬手拦住了鲍师爷:“鲍老,你先别说,我也是为件要紧事儿来的,让我看看咱俩说的是不是一件事儿。”顿了顿道:“是不是老四把⽩家几位的口供送进宮里去了!” 鲍师爷一怔:“老弟,你…”燕翎道:“我在老四那儿得到了这清息,所以赶紧跑来了。” 鲍师爷微一头摇:“老弟,你来晚了。” “怎么,是不是宮里…” “二爷今天进过宮了,皇上把⽩家几位的口供扔在了二爷⾝上。” “好厉害的老四,好毒的老四,二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只有装糊涂说回来查查,明天进宮回话!” 燕翎皱了眉:“鲍老,⽩家这几个人,命危险了。” 鲍师爷心头猛一跳:“老弟,你,你怎么说?” “鲍老,二爷只有杀他们几个来保全自己了,除此,没有别的办法。” 鲍师爷心头震撼,心想:这李志飞真是料事如神。可是他嘴里只有这么说:“老弟,这,这不至于吧。” “最好是不至于,老四正等著这一步呢。” 鲍师爷又一怔:“怎么说,老四他正等著…为什么?” “鲍老,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二爷要是杀了⽩家这几个,不正落个灭口之嫌么?” 鲍师爷怔住了,半天才道:“可是,他们几个已经有了口供…” “话是不错,万一皇上要亲自问问⽩家这几个,到时候二爷不出来人,情形岂不是更糟?” “这…这倒是,那…老弟你看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那就要看二爷了,为难的是二爷,我怎么敢让二爷怎么办?” 鲍师爷苦笑道:“老弟,说什么为难的是二爷,为难的是我啊,你想,二爷还能不让我帮他拿主意,我能帮他拿什么主意?” “这就是了,鲍师爷您都不能为二爷拿主意,我又怎么能?”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鲍师爷是真急了,急得直顿脚。 燕翎偷瞟了鲍师爷一眼:“说不得只有这样儿了…” 鲍师爷忙道:“怎么样?” “您把我刚说的,禀报二爷,看看二爷怎么说?” 鲍师爷沈昑了一不:“也好,老弟,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见二爷去,可⼲万别走,说不定呆会儿还得⿇烦你呢。”他没等燕翎有任何表示,站起来走了。 燕翎笑了。 没多大工夫,鲍师爷急急忙忙的又进来了,进来就道:“老弟,二爷要见你。” 燕翎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故作一怔站了起来:“怎么说,二爷要见我。” “二爷要跟你商量商量,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又能帮二爷拿什么主意。” “老弟,别说了,快去吧,二爷都急死了,明儿个一早就要进宮回话去,要是没个主意,让二爷拿什么回话去?”他没让燕翎再说话,拉著燕翎就走。 进了二阿哥的书房,二阿哥还在焦急的踱步呢。 燕翎上前躬个⾝:“二爷。” 二阿哥有点儿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仍踱他的步。 鲍师爷上前叫道:“爷…” 二阿哥突然停了步,望着燕翎道:“志飞,我还没谢谢你的解毒。” “不敢,这是属下份內事。” 二阿哥马上又转了话锋:“你们家这几个人,给我惹了这么个大⿇烦,你看该怎么办?” “⽩家这几个人没用,简直该死。” “我知道,我只问你该怎么办。” “您要是问属下的话,属下只能说,⽩家这几个人该以死谢罪。” “你不说他们不能杀么?” “属下只是怕四阿哥等的就是这个,怕他到时候指您有意灭口。” “口供他们都弄去了,还灭什么口?” “那就只有带他们几个脑袋进宮了。” 二阿哥、鲍师爷都一怔。 燕翎正⾊道:“他们几个有辱使命,应该对他们的过失负责,属下毫无怨尤。” 二阿哥,鲍师爷怔怔地转脸互望。 燕翎跟著又是一句:“属下句句由衷,字字肺腑,不敢也不愿因私废公。” 二阿哥定过了神,点著头,一连说了三声好。 他这三声“好”并不意味著燕翎的建议可行,而是藉著嘉许燕翎,思付这一步棋该怎么走。三声“好”过后,他又背著手开始踱步了。 燕翎道:“您莫非仍信不过属下。”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二阿哥头摇得像货郞鼓似的。 燕翎道:“那么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二阿哥没说话。 鲍师爷忍不住叫道:“爷…” 二阿哥抬手拦住了鲍师爷。 鲍师爷没敢再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二阿哥突然停了步,望着鲍师爷:“志飞能大义灭亲,我很感动,这件事就给你去办吧。” 鲍师爷吃了一惊,忙道:“这…”“怎么,办不了?”背著燕翎,二阿哥给了鲍师爷一个眼⾊。 鲍师爷可真是一点就透,当即说道:“回您的话,这件事非同小可,府里这些人,恐怕都不是⽩家那几位的对手…” “那你说该怎么办,撇开眼前这件事不谈,往后呢,往后我岂不是连控制都控制不了他们了!” 鲍师爷苦了脸:“这…”“这”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二阿哥一声冷笑道:“这倒好,这倒好,我原是聘人来帮忙的,现在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你是我的首席幕宾,你看着办吧。” 鲍师爷脸上的神⾊更苦了:“爷,这您知道,我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文人,我自己没办法动手用武,加以府里这些个人…” 燕翎突然说道:“好了,鲍老不要再说了,这件事给我来办吧。” “李志飞”终于上钩了,鲍师爷心里暗暗一喜。 二阿哥还要装作一番,瞪大了眼道:二⽗给你办?你怎么办?” “爷,⽩家那几个,没一个是属下的对手,属下做起来不难。” “不,不,不,不行,虽然你不姓⽩,可是你总是⽩家的人,我要杀他们,已经对你说不过去了,而你因公废私,毫无怨尤,更让我感,我怎么能再让你亲手去做这件事,不行…” “爷…” “不行,你不要再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办。” “爷,您不必如此,为了您,属下能大义灭亲。” “不,你做的已经很够了,你来了以后,没有落到一点好处,马上又到老八那儿卧底,跟著又打进了老四的门,论功劳有功劳,论苦劳有苦劳,出生⼊死,冒险犯难,我已经欠你够多了,怎么能再让你…”“爷,您的心意属下懂,只有您这番好意,属下就是粉⾝碎骨,脑浆涂地也值得了,别的您就不必多想了。” “志飞,我…” “爷,事实很明显,要是您不让属下去办,恐怕你动不了了他们几个,说起来这还事小,万一再把他们到别处去,那后果更不堪设想,事关重大,还望您三思。” 二阿哥皱了眉,说不出话来了。 鲍师爷犹豫著道:“爷,志飞老弟说的也是实情。” 二阿哥突然扬起双眉,伸手抚在燕翎肩上:“志飞,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燕翎肃容道:“属下不求这个?”转望鲍师爷:“鲍老,他们几个现在何处,” 鲍师爷忙道:“在西院,只有他们几个在,我不让任何人轻易进人西院。” 燕翎向著二阿哥一躬⾝:“您请稍候。”转⾝出门而去。 二阿哥,鲍师爷对望,都笑了。 鲍师爷道:“您放心,一定马到成功。” 二阿哥道:“荣华富贵啊荣华富贵,你害的人可是真不少啊。” 鲍师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西院门关著,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燕翎伸手推了推门,一推就推开了,敢情只是关著,并没有上栓。 进了西院看,院子不大,但“院”雅无须大,四间精舍座落在花木丛里,不但雅,而且宁静。他看不见人,每间精舍门都关著。 他轻轻咳了一声。 “什么人?”马上有人喝问。 循声望去,左边一间精舍门口站著个人,正是⽩家“五煞”里的崔刚。 燕翎一抱拳道:“请问,尊驾可是关外⽩家的人?” 崔刚两道锐利目光直过来:“不错,怎么样?” 燕翎道:“请问⽩三少、⽩四少在么?” 只听又一话声传了过来:“谁找⽩三少、⽩四少。” 燕翎转眼望去,右边一间精舍门口站著樊鹏天。 燕翎当即又一抱拳道;“在不受人之托,送东西来的。” 崔刚道:“你受谁之托,送什么东西?” “在不受李八少之托!” “八少?” “送什么东西?” “请原谅,在不务必要先见⽩三少、⽩四少。” 崔刚、樊鹏天互望一眼,崔刚道:“跟我来。”迈步向正北并排两间精舍行去。 燕翎道:“有劳了。”迈步跟了过去。 燕翎这边跟了上去,那边樊鹏天也迈了步,他跟在燕翎后头,当然,这是为监视燕翎。 就在这时候,燕翎发现崔刚跟樊鹏天的步履都不太稳,显然伤还没全好。 口口口 崔刚到了两间精舍左边一闾前,举手敲门:“三少…” ⽩燕民的话声传了出来:“听见了,带来人进来吧。” 崔刚推门而⼊,燕翎随后跟进。进门处是个精致的小客厅,靠里还有一套间,垂著帘,这时候垂帘一掀,⽩燕民走了出来,脸⾊苍⽩,两眼也有点失神。 燕翎道:“跟八少的情形一样,奉命潜伏在八阿哥府,今天有事回来禀报,八少托我为几位带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燕翎左右看了看,道:“八少待,非几位到齐不能取出。” 一个话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我们几个到齐了。” ⽩复民随话走进精舍,他的情况也不比⽩燕民好多少! 一张脸⾊呈苍⽩,两眼一点神都没有。 燕翎一抱拳道:“四少。” ⽩复民跟⽩燕民一样的傲,冶冶地看了燕翎一眼,道:“我们都到齐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燕翎道:“自当遵命,诸位请看。” 他探手间,往外猛地一抖,只见匹练也似的一道寒光暴闪,崔刚、樊鹏天、⽩燕民三个站的近一点,立即喉间噴⾎,砰然倒地。⽩复民只站在门口,睹状猛地一怔,但他反应毕竟快,一定神,昅一口气倒退飘出精舍。 燕翎自不会让他逃出手去,一软剑,掠了出去,软剑抖起剑花,向著⽩复民卷了过去。 ⽩复民刚站稳,檩人的剑气已面卷到,他猛又一惊,上⾝一仰,一个倒栽跟头翻向后去。 他应变不能说不快,奈何燕翎已经防著他这一招了,软剑微微往上一扬,⾎光崩现,⽩复民惨呼出声,砰然摔落地上,他两条腿由膝以下跟⾝子分了家,燕翎一步跟到,手起剑落,⽩复民也喉间噴⾎,⾝子一抖,就不再动了。 燕翎毫不耽误,提剑掠回精舍;再出来时,门帘包著圆圆的一包,到了⽩复民⾝旁,一剑挥不,⽩复民一颗头颅一滚老远,燕翎过去拾起扔进门帘布里,收起软剑,飞⾝掠去。 二阿哥、鲍师爷正在等,燕翎提著门帘布包的一包走了进来。 二阿哥忙站了起来:“得手了?” 燕翎道:“幸不辱命。”把布包递向鲍师爷。 鲍师爷犹豫一不接了过去。 燕翎道:“鲍老不打开验验么?” 鲍师爷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鲍师爷脸有点⽩,手有点抖,转眼望向二阿哥。 二阿哥道:“你去给我准备准备,我这就进宮去。” 鲍师爷答应一声,提著布包,哆哆嗦嗉地出门而去。 二阿哥望着燕翎道:“志飞,别的我不说什么了,对你,我当有重酬。” 燕翎道:“属下不敢奢求,只是这么一来,属下就成了⽩家的叛徒,而且跟⽩家结不了深仇大恨,倘若他们有⽩家人到京里来,还望爷…” 二阿哥一抬手道:“这个你放心,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天子脚不,容得他们胡来,谁敢碰你一碰,我头一个不依!” 燕翎道:“谢爷的恩典,今后为了爷的大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阿哥道:“你也放心,只要我有一天登了基,我绝不会忘记你的忠忱的。” 燕翎再次谢恩,然后道:“属下不能久留,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 二阿哥不等燕翎把话说完便道:“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燕翎躬⾝告辞,出了二阿哥的书房。 出书房顺著长廊走,看看四不没人,燕翎又拐了弯儿! 他没马上回八阿哥府去,他找谢蕴如去了——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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