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 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剑客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27 更新时间:2017/9/18 
第三十二章 地牢劫囚恶斗喇嘛
  燕翎神不知,鬼不觉,点尘未惊地进了“雍郡王府”!

  他先找⽩泰官,他认为⽩泰官一定知道了因跟吕四娘被囚在何处。

  他不是头一回来,尤其他是个有心人“雍郡王府”的形势、路径,他已经很悉了。

  他到了⽩泰官住处后窗外,此刻的“雍郡王府”灯光不多,⽩泰官房里的灯光,就是这不算多的灯光里的一盏,这表示⽩泰官还没有睡。

  此刻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而且不停的在动,似乎,⽩泰官在屋里走动著。

  燕翎一边看,一边在思忖,思忖进⼊⽩泰官的卧室,见著⽩泰官,而不惊动旁人的方法。

  突然,窗户上的人影不动了,紧接著,⽩泰官的话声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可是燕翎听得很清楚。

  “小妹,你何必这么固执。”

  燕翎为之一怔。

  “小妹,这样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还能离开这座‘雍郡王府’?”

  “不要紧,”吕四娘的话声传了出来:“活著出不去,死在这儿也可以。”

  燕翎的心头震动了一下。

  “小妹,你知道,我不忍伤害你…”“你已经伤害了我了。”

  “小妹,你…”“不要再说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赶快放大哥跟我出去,跟我们一起回江南去。”

  “小妹,迟了。”

  “不迟,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罪。”

  “所以你打算放弃这赎罪的机会。”

  “小妹,我真不懂,你跟大哥只不过点头之劳,马上要什么有什么…”

  “你是真不懂,点这个头并不容易,要想让大哥跟我点头,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小妹?”

  “大哥跟我的人头落地。”

  “小妹,你…”“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既然已经没有了良知,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小妹。”⽩泰官有点动,还带著气:“你,你真以为我狠不下心。”

  “你已经没有心了,还谈什么狠得下,狠不下。”

  “小妹,你要明⽩,横竖你是不会答应,横竖你们不会饶了我,我大可以落个实在,大可以先达到我多少年的心愿。”

  “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是我嚼⾆。”

  “你能快过我么?”

  “你可以试试看。”

  “小妹,你,你,唉…”一声叹息之后,人影又开始了走动。

  燕翎想:原来吕四娘在这儿,看情形,吕四娘的周⾝⽳道似乎受了制,要不然吕四娘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见人影猛地一动。⽩泰官笑了,是狞笑:“怎么样,小妹,你有没有快过我。”

  没听吕四娘答话。

  显然,由泰官利用偷袭,制了吕四娘的哑⽳,卸下了吕四娘的下巴。

  ⽩泰官人动了,话声也起了颤抖:“小妹,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会发疯,今夜我就占有你,至于往后怎么样,那就只有让上天去安排了。”人影又动了,一只手的影子,伸向了那盏灯。

  燕翎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人向后窗扑了过去,半途,先摸出那面“⽇月令旗”抖手先穿破窗户纸打了进去。

  屋里的人影猛一闪,⽩泰官显然一惊一震。

  就在⽩泰官这一惊一震的刹那间,燕翎已飞快地打开了窗户穿了进去。

  那面“⽇月令旗”斜斜地揷在地上,⽩泰官伸手要去拔。

  燕翎一声轻喝:“住手。”

  ⽩泰官缩手飘退三尺,张口言。

  燕翎冰冷道:“⽩泰官,你也试试能不能快过我。”

  ⽩泰官机伶一颤,硬没敢叫。吕四娘躺在上,⾐衫整洁,圆睁美目望着燕翎。

  燕翎冰冷又道:“⽩泰官,你胆大得可以包天,居然没把‘⽇月令旗’放在眼里,答我问话,了因大师现在何处?”

  ⽩泰官怔怔地,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你还存著侥幸之心?也罢,你可以尽管试,只要你能快过我,你就能…”

  ⽩泰官趁燕翎说话分神,突然闪电一般往房门扑了过去。他本站在房门方向,而且离房门也不太远,以他的动作,他的速度,自然是一闪⾝间便到了房门。

  房门伸手可及,他伸手就要去开门。

  可是就在这时候,眼前一花,燕翎已到了房门前。

  ⽩泰官大吃一惊,忙缩手暴退,转⾝又扑后窗。

  尽管⽩泰官是名震江湖的“江南八侠”之一,此刻也不噤心胆裂,开口就要叫。他嘴是张开了,可是陡然间,他的左腕脉上落上了一只手,不,应该说是五道钢箍,猛一紧,⾎脉倒流,往回一冲,冲得他口一闷,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摔过去,这么一来,一声叫喊也没能叫出口。

  燕翎冰冷道:“⽩泰官,转⾝后望。”

  ⽩泰官乖乖地转过了⾝。

  “你可认得,揷在你眼前地上的,是什么?”

  ⽩泰官打心里寒噤,可是他没说话。

  “说!”腕脉上又一紧。

  “是,是‘⽇月令旗!’”⽩泰官不是铁打铜浇的,他是个⾎⾁之躯。

  “难得你还认得‘⽇月令旗’,给我向著‘⽇月令旗’跪下。”

  ⽩泰官不想跪,咬著牙不想跪,嘴都咬出了⾎,奈何两条腿不听他的,膝弯发软,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你向著‘⽇月令旗’就这么给我跪好了。”

  燕翎话声方落,⽩泰官觉得脊髓骨上起了一阵⿇,他是个行家,他知道,从现在起,在对方没‮开解‬他⽳道之前,他是废人一个,尽管神智清楚,头脑明⽩,但却口不能言,人不能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泰官直地跪在“⽇月令旗”之前。

  燕翎已到前拍活了吕四娘的⽳道,吕四娘看了半天,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个蒙面人是何⾝份,翻⾝下,跪倒在地:“吕四娘见过‘⽇月令旗’掌令。”

  燕翎微一抬手:“吕四娘少礼,救人如救火,吕四娘可知了因大师被囚何处?”

  “回掌令,四娘不知道。”吕四娘恭谨答话。

  燕翎眉锋微微一皱:“看来还是⿇烦这位⽩七侠了。”隔空一指点了过去。

  ⽩泰官仍不能动,可却能说话了。

  燕翎道。“你说。”

  “掌令,⽩泰官自知罪孽深重,但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一个‘情’字。”

  ⽩泰官低下了头,吕四娘娇靥布上寒霜,冷冷哼了一声。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人之常情,原无可厚非,可是你只为一个‘情’字,就弃宗忘祖,卖⾝投靠。”

  “我以为在江湖上混不出大出息来,为了想让八妹⽇后过得舒服些,所以…”

  “吕姑娘求的恐怕不是这个吧。”

  “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我总希望她能要什么有什么,只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泰官,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么。”

  “掌令明查,⽩泰官不敢…”

  “你变节也好,劫掳吕姑娘也好,勉強可以说你为的是一个‘情’字,你劫掳了因大师呢,难道也是为一个‘情’字?”

  ⽩泰官脸⾊大变,一时没能答上话来;吕四娘娇靥上的寒霜更浓。

  “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只告诉我,了因大师被囚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

  “⽩泰官…”

  “请掌令相信,雍郡王本没跟我提起过,我也一直没敢问。”

  这,燕翎知道,那位四阿哥还是真是这么个人,再亲信的人,他也会防著一手,何况是对⽩泰官。

  燕翎微一点头:“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指点出去,又闭了⽩泰官的哑⽳,转望吕四娘道:“吕姑娘,请跟我出去,曹三侠在外头接应。”

  吕四娘一怔急道:“怎么,我三哥也来了。”

  “不错。”

  “可是我大师兄…”

  “吕姑娘请放心,那是我的事,不管了因大师现在如何,我总会给诸位一个大哥。”

  吕四娘迟疑一下:“请掌令恩准,我想跟随掌令…”

  “不行,连曹三侠我都不让他进来,我尽可能的不让几位之中任何一个留在‘雍郡王府’,多耽误一刻,就对了因大师多一分不利,请马上跟我走吧。”

  口口⽇

  一手拔起令旗,一手拦抱起⽩泰官。

  吕四娘道:“既是如此,我不敢不遵令谕。”

  燕翎道:“吕姑娘请紧随我⾝后,务请放心,尽可能的别惊动‘雍郡王府’的人。”腾⾝一掠,到了后窗前,把窗户掀起一条,往外望去。

  看了一眼之后,他轻喝之声:“走。”一掀窗户,当先翻了出去。

  吕四娘不敢怠慢,忙跟了出去。

  燕翎抱著⽩泰官,带著吕四娘,走来时原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雍郡王府”刚出“雍郡王府”围墙,接应的曹仁⽗已飞⾝掠至。

  吕四娘双泪垂下,悲叫道:“三哥…”

  曹仁⽗上前抓住吕四娘粉臂:“八妹可曾受到‮磨折‬。”

  吕四娘冰雪聪明,当然明⽩曹仁⽗何指,微一‮头摇‬,道:“多谢三哥,没有。”

  曹仁⽗转望燕翎,要说话。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燕翎当先跃了出去。

  曹仁⽗一拉吕四娘,双双跟上。

  回到了那处空院子里,燕翎放下了⽩泰官。曹仁⽗跟到,扬手将手中摺扇砸下。

  吕四娘惊叫道:“三哥…”

  燕翎伸手一拦:“三侠,‘⽇月令旗’在此,‘江南八侠’无须处置⽩泰官。”

  曹仁⽗忙收势躬⾝:“曹三失态,掌令原谅。”一顿道:“掌令,我大哥…”

  燕翎道:“两位留此看着⽩泰官,我这就再进‘雍郡王府’,找寻了因大师被囚处。”

  “这趟请让曹三随行。”

  “吕姑娘需要个人陪,而且万一有什么情况,我要两位带著⽩泰官先走,到‘⽩塔寺’后等我,我自会赶去跟两位碰面。”

  “曹三遵命。”

  “还有,绝不可拍活⽩泰官⾝上任何一处⽳道。”

  “曹三遵命。”

  “我去了,两位随时留意情况。”

  话说完,燕翎腾⾝拔起,去势如飞,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夜⾊里。

  吕四娘突然低下头哭了,曹仁⽗轻轻拍了拍吕四娘的香肩,柔声说道:“小妹,不要难受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其实,又何止你一个人受委屈,自从他离开江南,有风声说他卖⾝投靠以后,‘江南八侠’的声誉一落千丈,所受到的讥辱,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还不都忍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月令旗’的掌令人会给咱们一个公道,向天下武林洗刷咱们的不⽩的。”

  吕四娘‮头摇‬道:“三哥不知道,我总觉得七哥所以有今天,完全是为了我…”

  “你错了,小妹。”曹仁⽗缓缓说道:“这完全是他的藉口,他看准了你心肠软的弱点,想用一个‘情’字打动你,以求在‘江南八侠’中自保。”

  “不,三哥,我知道,七哥对我是真心。”

  “小妹,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他知道你是怎么样个人,他也知道你心目中的佳伴侣是什么样的人,他要对你是真心,他就不该走上这条路。”

  “三哥,那也只能说是他的想法错了…”

  “小妹,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因为在咱们八个之中,你是最末一个,也是磕头拜把最晚的一个,当初我们七个叙金兰的时候,大哥就曾经说过,⽩泰官此人虚浮不实,难以长久共事,可是当初他表现得很真诚,二哥我们六个还一直帮他说话,大哥这才勉強点了头…”

  “是这样么,三哥?”

  “三哥还会骗你么,除非万不得已,这件事我本不愿意告诉你。”

  吕四娘沈默了一下:“也许,我的眼光不如大哥,可是不管怎么说,到底咱们兄妹多年,咱们不能不顾一点情份…”

  “小妹,他这么对你,难道说你一点也不怪他。”

  吕四娘含泪‮头摇‬,道:“要说我一点也不怪我,那是欺人之谈,可是,可是我总不忍让他…”住口不言。

  曹仁⽗道:“小妹,对别的事,你都能心软,唯独对他,你不能心软。”

  “我也知道,可是我狠不下心。”

  “小妹,狠下心狠不下心,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咱们七个,‘⽇月令旗’掌令人既然出了面,天大的事咱们也只有遵从。”

  吕四娘的目光落在⽩泰官脸上,言又止,终于还是没说话。

  口口回

  燕翎又进了“雍郡王府”仍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仍然走刚才走的老路,到了⽩泰官屋后以后,他往左拐,绕过⽩泰官的屋角,到了一条长廊头。

  ⾝子贴在屋角往长廊上看,长廊上站著一名护卫。目光从长廊上掠向院子里,每一个暗隅里都站著佩长剑的护卫,仔细算算总有十几个之多。

  正看间,一片灯光由远而近,一阵步履声也由远而近,是一队佩著刀,提著灯笼,穿戴整齐的戈什哈。“雍郡王府”的确是噤卫森严,有网罗来的江湖⾼手,贴⾝护卫分布各处,还有整队的戈什哈巡逻各处。

  可是这些难不倒燕翎,事实上燕翎就在左近,他们本就茫无所觉。

  燕翎也够小心的,他原想制住个护卫,打听一下了因大师被囚处,然而眼前这种布署却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队戈什哈穿院而过,灯光,步履声都远去了。

  燕翎提一口气,贴着墙暗隅往正院扑去。

  燕翎行动轻捷,转眼工夫之后就进了正院。

  刚进正院,后院方向传来一阵话声,随著这阵话声,两个戈什哈并肩走了过来。

  左边一名道:“睡到半夜,让人叫起来换班,真不是滋味儿。”

  右边一名道:“你是刚进府,呆久了就习惯了,这些大府邸里,就是晚上站班巡夜苦一点儿,别的可比你在营里舒服得多。”

  “就是听人这么说,我才想尽了办法往这门儿里挤的!”

  “你算挤对了门儿,投对了胎了,咱们这位主子比那一个都有办法,只好好儿⼲,不愁没有出头的⽇子。”

  “你老哥是老‘雍郡王府’了,往后还得你多照顾。”

  “那什么话,谁叫当初咱们俩在一个营里待过,幸好咱们一直是好弟兄,放心吧,兄弟,只我这个领班⼲一天,你就绝吃不了亏。”

  “领班?”这两个字听得燕翎心里一跳。

  戈什哈的领班,一定知道了因被关在那儿。

  心念转动间,两名戈什哈已从燕翎的蔵⾝处前丈馀外走过。

  燕翎蔵⾝处是一片矮树丛后,燕翎把握时机,故意弄出了些声响。

  两名戈什哈马上就听见了,一起停步转⾝,手按了刀柄。

  右边一名轻喝道:“谁!”

  左边一名道:“别是野耗子什么的吧!”

  右边一名道:“保不定。”

  燕翎轻轻地哼了一声。

  右边一名忙喝道:“谁,谁躲在那儿,想吓人呀。”

  左边一名想是刚进“雍郡王府”急于表现一番,菗出刀便窜了过来。

  燕翎等的就是这个,眼看那名戈什哈进了树丛,一指就把他点倒了,戈什哈倒了下去,燕翎嘴里却轻轻地叫了一声“哎哟”

  就这一声“哎哟”另一名戈什哈跟著窜了进来。

  燕翎双手齐出,左手扣住了那名戈什哈的右腕脉,右手同时抓住了那名戈什哈的脖子。

  那名戈什哈知道糟了,可却来不及了,既不能挣扎,也叫不出声,乖乖的让燕翎按在了地上。

  “想保住你这条命,就给我老实点儿,你告诉我,‘江南八侠’之中的了因大师,被关在什么地方?”燕翎抓脖子的手松了些。

  那名戈什哈急‮头摇‬:“我,我不知道!”

  燕翎伸手抓过了他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你要放明⽩,你的命可在你手里。”树丛后尽管暗,可是燕翎看得见,那名领班脸都⽩了!

  “我,我真不知道。”

  燕翎把刀往下按了些,锋利的刀刃割破了那名戈什哈脖子上的⽪,见⾎了。

  那名戈什哈忙道:“我说,我说。”

  “我听著呢。”

  “在,在花园假山下的地牢里。”

  “你要是敢要花,等我折回来,可绝不饶你。”

  “是真的,真在那儿。”

  “那么,怎么下去法。”

  “假山上有一个花盆,你转一下花盆就行了。”

  “地牢里有守卫么?”

  “有。”

  “有几个?”

  “四个,不,八个。”

  “到底几个?”

  “八个。”

  “四个八个差那儿去了,你会记错?”

  “是这样的,靠外头有四个,靠里头还有四个,我把里头那四个忘了。”

  “都是普通的护卫么?”

  “不,八个都是喇嘛,那个地牢跟我们主子的密室一样,都是‘雍郡王府’最秘密的地方!”

  “这么说,那八个喇嘛也都是‘密宗’一流好手。”

  “我们没见过他们的⾝手,平常他们很少跟我们见面,见了面也不说话,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在‘雍郡王府’都受特殊的礼遇,地位也都很⾼,除了我们主子跟年羹尧年爷,他们不听别人的,想来他们的武功都很了得。”

  “那个地牢,只那么一处进出口么?”

  “我只知道那么一处进出口,是不是还有别的进出口,我就不知道了!”

  “地牢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消息的设置?”

  “这我也不知道,除了进出口上那处开关秘密门户的机关以外,别的我没见过。”

  “你说的都是实话。”

  “是实话,是实话,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我本来就是要去看看的,现在我不动你,你要是有一句话不实!折回来我再找你算帐,所以,你告诉我的要是有什么改正,现在还来得及。”

  “我懂,我懂,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敢骗你。”

  “你最好没有骗我,要不然你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燕翎把话说完,飞快一指落下,那名领班闭上了眼,不动也不说话了,睡着了似的,然后,燕翎藉矮树丛掩护⾝形,轻捷异常地往后窜去。

  前院有守卫,可是不算太严密,一近后院就不同了,站班,守夜,外带到处巡查的,隔不远就是一处,一处就是两个,而且都是胤祯的贴⾝护卫,也就是来自江湖的一流好手,真可说是五步一桩,十步一卡,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尤其那些护卫都是⾝穿黑⾊夜行⾐靠,往暗影里一站,要不是碰上有心而眼力好的,还真难发现他们,只一误暴露自己,揷翅也别想再飞出去了。

  燕翎占了便宜,占了前些⽇子夜里来过的便宜,当⽩家那几位闯进来的时候,他居⾼临下,早已把“雍郡王府”这中心重地的噤卫布署看了清楚。

  知道了这一点,自然好办,尽管戒备冀森严,究竟是在夜晚,夜⾊的掩护下,难免会有一些个疏漏之处。

  燕翎看准了这些疏漏之处,像只狸猫似的,轻捷异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后花园里。他躲在园角一处屋背的暗影像,他看见了那座假山,也看见了一处处的亭、台、楼、榭。

  他来过“雍郡王府”不少次了,可却是头一回进“雍郡王府”的花园,他发现“雍郡王府”这花园里的建筑,甚至一草一木,无不是经过庭园名家精心设计的,不但美,而且雅致,简直就跟幅画儿似的,加上朦胧的夜⾊,简直就像神仙境,简直就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看来,这位“雍亲王”胤祯,在才略上不但比他的众家兄弟⾼明,而且也是个比别人懂得雅趣,懂得享受的人,花园,本是个供人游乐的地方,按说不该有什么噤卫,事实上,花园里的噤卫确也较花园四周松点。

  而这当儿,在那座假山前,却站著四个⾝材⾼大的黑⾐人。

  燕翎蔵⾝处离假山较为远些,加之夜⾊又浓,看不清楚那四个黑⾐人的面目。

  不过据那四个黑⾐人的⾝材,以及装束打扮,燕翎判断那四个黑⾐人是四个喇嘛。这四个喇嘛是不是就是那名领班所说的,地牢里靠外头那四个,要是的话,地牢里还该有四个。

  要不是的话,地牢里还该有八个,里外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个,要是这样的话,今晚上救人就棘手了。

  燕翎知各门各派的武功,中原武功虽然门派很多,但严格说起来,可以说源流出于一个,所以差别并不大。只有“密宗”这门武学大部份传自“西天竺”大异中原武学,素以诡谲玄奥见称,真正的一流好手,功力是吓人的,十二个一流好手加起来,其实力自是可想而知。

  燕翎正这儿皱眉思忖著,假山里突然腾起一道灯光,灯光不算強烈,可是在花园这么浓的夜⾊里,突然出现这么一道灯光,相形之下,就显得相当強烈了。

  燕翎忙定睛望去,他发现假山靠四名黑⾐人站立处,往里隔进普通门户一半大小一块,同时他也看清了四名黑⾐人的面目,没错,是四名喇嘛,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一个个长像都相当威猛。

  喇嘛,分红、⻩两派,也就是红教、⻩教,普通也都穿红⾐或⻩⾐,而“雍郡王府”的喇嘛却穿黑⾐,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灯光腾起之后,灯光里出现了幌动的人影,紧接著那处门户里一前一后矮著⾝,弯著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燕翎都,一个是隆科多,一个是年羹尧。

  燕翎看得心头一跳。

  灯光不见了,门户又合上了,隆科多,年羹尧谁也没说一句话,出了假山就往园门方向走了。四名喇嘛排得很整齐,两前两后,紧跟在隆科多与年羹尧之后,一转眼工夫就出了园门,花园里没动静了。

  燕翎明⽩了,刚才那四名喇嘛不过是跟在隆科多跟年羹尧⾝后担任护卫的,假山下地牢里,还有八名密宗一流好手。

  八名也不好对付,可是究竟比对付十二名要好多了。

  燕翎凝神听了一阵,确定附近没动静之后,提一口气腾⾝离开瓦面,⾝形平,轻飘飘地落在了假山旁。他耳朵贴在假山上细听,听不见什么。

  转眼往右看,他看见摆在假山石上的一盆花。花盆呈莲花状,盆里栽的是株‮花菊‬。

  燕翎伸手想去转一化盆,可是他又停了手,他在想,地牢深筑在假山下,一定有通风送气的地方,要不然,地牢里的人岂不要憋死?

  那么,通风送气的地方在那儿呢!

  要是能找到通风送气的地方,从那儿悄悄的下手,岂不是方便多了!

  有此一念,他立即找了起来,先从假山周围著手,他料想那通风送气的地方,离假山一定不会太远。找了半天,终于让他找著了。

  就在假山的最‮端顶‬,他找到了一块石头,圆圆的一块,四周有洞,每个洞都有碗口大,但洞里不透灯光,显然下头有管子,而且管子是弯曲的。

  他先把耳朵贴近那些洞听。

  听见那些话声了,很远似的,听不清楚,而且是断断续续的。他探怀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拔开瓶塞,把手伸进通风送气孔里,往下一倒。

  这是一种类似薰香‮物药‬,是燕翎来救人之前准备好的,它跟薰香的作用一样,能使人昏

  唯一的不同,是薰香需要点燃,以烟使人昏,而这种‮物药‬则无需点燃,无⾊无臭的粉末飘散于空中,闻一下就会昏,等到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对时以后了。

  按说,正派侠义是不屑用这种下五门的东西的,甚至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可是燕翎为了达到顺利救人的目的,不得不“从一次权”

  其实,燕翎明⽩,这瓶‮物药‬从通气孔倒下去,有没有用,能不能达到让地牢里的喇嘛闻著昏,还未。可知。

  只因为这通气孔下所用的风管,有可能是弯曲的,不能直接地飘落下去,而或能藉夜风之助吹下去,但那绝不会是全部,既然不是全部,‮效药‬自然也就会差。

  燕翎把瓶子递回怀里,跃至盆花处,两手捧著花盆就要转。

  可是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使得他捧著花盆的手停在了那儿,没动。

  他想,如果这个开启地牢门户的机关消息,是他设计的,他会怎样设计,往这个方向转,是开启地牢的门户,往另一个方向转,则会使地牢里,或某一处守卫的人知道有外人偷进地牢。那么,这个机关消息是不是也是这样设计的呢,不得而知。

  这似乎是件任何人都能想到的事,这可以防范,即便开启门户的机关消息在花盆的机密有所怈露,只要不怈露该往那个方向转,外人仍然不能达到进⼊地牢的目的。

  这,设计机关消息的人不会想不到。胤祯老四以鸷见称,极富心机,极具城府,他更不会想不到,只能想到,绝不会不埋伏这么一著。

  那么,眼前这个花盆该往那个方向转呢?燕翎忘了问那个戈什哈领班了。

  怎么办?回去问那个戈什哈领班去?

  太耽误工夫了,也容易惊动人。那怎么办!

  燕翎收回捧花盆的手,矮下⾝,脸凑近花盆,竭尽目力往花盆底部看。

  夜⾊浓,本就难看见什么,而燕翎有超人的目力,加以这么近的距离,倒让他看见了十之七八。看,看,看,终于让他看出来了,花盆底下那个石墩上,有磨损的痕印,就据这些痕印,他琢磨出了花盆该转的方向。

  他双手捧住了花盆,轻轻往左转。再看假山适才现门户处,有动静了,适才內陷的那一块,缓缓往內陷去,门户缓缓露出来了,灯光也缓缓露出来了。

  燕翎松了一口气,他不敢让灯光显露太久,闪⾝进了假山。

  进假山,一道石阶蜿蜒往下伸去,呈现在眼前的,是条蜿蜒往下的‮道甬‬。

  燕翎没看见另一个管开关门户的花盆,也就是说他没看见可能是管开关门户的机关消息。

  ⾝后的门户就这么开著,灯光就这么外透著,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也不容他多想,他只有小心翼翼顺著石阶往下走去。

  一脚刚踩上第‮级三‬石阶,第三石阶突地微微往下一陷。

  燕翎一惊,提气纵⾝,窜起三尺,然后⾝躯平,轻轻地落在第七级石阶上。

  他以为误触机关,可能有暗器淬袭,那知一毫无动静,再看时门户已然关上。

  他明⽩了,敢情‮道甬‬內管开关门户的机关,就在这第‮级三‬石阶上。

  燕翎吁了一口气,不作多停,转⾝又往下行去。

  ‮道甬‬由石块砌成,两边石壁上,隔不远便是一盏风灯,灯焰摇得很少,灯光也很微弱,刚够看清楚的。而他越往下走,灯光越亮,強烈的灯光并不是来自两边石壁下的风灯,而是来自石阶下端。

  ‮道甬‬蜿蜒下降,一个弯又一个弯,刚才在外头从通气孔中还能听见话声,此刻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什么道理?难道说八个喇嘛都昏过去了。

  这疑问,一直到燕翎到了石阶下端才打破。

  石阶下端,又是一处门户,两扇石门紧紧地关闭著,两旁挂著两盏大灯。

  两扇石门左边一扇上,一人⾼处,有半尺见方的一块,像是扇小门。

  燕翎一看就明⽩了,一明⽩也就皱了眉。

  石门后,必是地牢,而要进⼊地牢之前,必须敲敲门,让里面的人经由那扇小门看清楚外头的人以后,他才会打开石门放外头的人进去。

  也就是说,即便开启假山门户的机密怈露,让外人进了‮道甬‬,他通不过这两扇石门便仍是枉然。站在这两扇石门前,燕翎不得不暗叹,外人侵⼊地牢的机会等于没有,地牢的设计,以及防范工作,做的简直太好了。

  燕翎皱著眉把耳朵贴在石门上,他听见里头有人说话,但听起来像很远,也听不清楚,燕翎听得心往下一沉。

  显然,由通气孔倒下的‮物药‬,并没有顺利进⼊地牢,并没有发生效用。

  固然,燕翎事先想到这一层了,可是这时候一旦证实,心里仍是难免不舒服。

  燕翎不敢耽误,略一思索,只有一个办法,敲开这两扇石门。

  他取下了蒙面巾,抬手敲了石门。

  马上,那一扇小门开了,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出现在那扇小门后。

  燕翎当然很镇定。

  那张脸上的表情一怔:“你是…”

  “⽩⽟楼!”

  “⽩⽟楼?”

  “怎么,不认识?”

  “听说过,你到地牢来⼲什么!”

  “奉年爷之命,凭三寸不烂之⾆,来说服了因。”

  “拿来!”

  “什么?”

  “年爷的手谕。”

  “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这是规矩。”

  “我不懂这规矩,我刚来,年爷说他刚从这儿出去,让我凭当⽇在江南跟‘江南八侠’的一段情来说服了因,我就来了,年爷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手谕。”

  “那不行,没有王子或年爷的手谕,我不能开门。”

  燕翎没再说话,转⾝就走。

  “站住。”背后传来一声沉喝。

  燕翎停步回⾝。

  “你⼲什么去!”

  “要手谕你们找年爷要去,你们要弄清楚,我在‘雍郡王府’是客位,不吃‘雍郡王府’的粮,不拿‘雍郡王府’的饭,是年爷左一声老弟,右一声老弟求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那只大眼紧紧地盯住他:“真是年爷让你来的?”

  “容易,你们派个人去问问年爷,要不然我去把年爷请来,两样你们可以任选一样。”

  “你是⽩⽟楼?”

  燕翎笑了:“我看还是我去把年爷请来做个证吧,免得让外人混进来救走了了因,害得你们吃不完兜著走。”话落,他转⾝又要走。

  “慢著。”背后传来了话声,紧接著石门响动了。

  燕翎回过⾝,石门已然半开,眼前站著个⾝材⾼大,浓眉大眼的喇嘛。喇嘛⾝后,是一条‮道甬‬,丈馀就拐了弯,在这段‮道甬‬地上,盘膝坐著另三名盛猛喇嘛,前后八道目光,一起视在燕翎脸上,目光锐利,眼神十⾜。

  燕翎这一著算是用对了,能服这些喇嘛的,除了胤祯便是年羹尧,而这些喇嘛对年羹尧,还带著几分怕,对胤祯,不过只是听命而已。

  门是开了,燕翎却不急著进去,他淡然一笑道:“怎么,信了?”

  四名喇嘛,没一个说话。

  “我不急著进去,四位还是先证实一下好,免得让我⽩某人救走了了因。”

  开门那名喇嘛道:“我们不知道,而且一向也没见过你…”“所以我让你们先证实一下。”

  喇嘛们的“密宗”武学是一流的,说话的技巧可不怎么样,显然这句解释是适得其反,开门喇嘛急形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了,另三名喇嘛也站了起来。

  燕翎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迈步进了石门,开门喇嘛神情一松忙让路,另三名喇嘛也都退立一旁。

  燕翎进了石门停步望着四名喇嘛道:“先告诉你们一声,只我能说动了因,我就要带他出去,你们要是不放心,尽可以在我进去之后派个人去问问年爷。”

  说完了话,他又迈步往里行去,从容不迫。

  他虽然没回头地往回看,可是他敏锐的听觉却没放过四个喇嘛的动静。

  四个喇嘛没动静,等他拐了弯,他听见了开门声。

  他吁了一口气,眼前仍是‮道甬‬,仍不见地牢。

  等他又拐一个弯,才看见地牢了。

  口口口

  一个相当大的石室,约莫一半的地方,一排铁栅,铁栅那边,地上铺乾草,草上盘坐著一个人,僧人,正是了因,他闭目合什,脸上神⾊肃穆庄严。只了因一个人,没见了因的徒弟悟空。

  铁栅这边,有桌有椅,坐著四名喇嘛。

  四名喇嘛都静静的坐著,尽管此刻燕翎已经进了地牢,四名喇嘛八道目光投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一个站起来,或者是有什么别的行动。或许,燕翎能经过秘密门户,甚至通过那扇石门头一关,并不表示他这个人并没有问题。

  再不就是四名喇嘛的镇定工夫超人一等。

  燕翎不但从容,而且潇洒,缓步走了过去,一直到了四名喇嘛面前,四名喇嘛仍没动。

  这就不只是认为燕翎这个人没问题,或者是镇定工夫超人一等了,简直就有点傲。

  燕翎没在意,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淡然开口发话:“我⽩⽟楼,奉年爷之命,来跟和尚谈谈。”

  四名喇嘛脸上都不见表情,只最左一名喇嘛微微抬了抬手。

  当然,这是表示让燕翎自己过去,燕翎转⾝走向铁栅。

  此刻了因大师⼊耳三字“⽩⽟楼”已睁开了眼,他的目光带著疑惑望着燕翎。

  燕翎背著四名喇嘛,飞快向了因递过一个眼⾊。

  了因何许人,自然懂燕翎这个眼⾊是什么意思,他没说话。

  燕翎到棚前说了话:“大师,咱们好久不见了,记得当年在江南见过贤昆仲几次,曾几何时,咱们又在京里见了面,而且是隔著这么一道铁栅,真没想到啊。”

  了因淡然道:“世间事本就如此,当⽇你我同是武林中的朋友,今⽇老纳是阶下囚,显然施主是此地的新贵了。”

  “新贵倒不敢当,不过是找碗饭吃而已。”

  “施主客气了,听施主刚才说,施主是奉命来跟老衲谈谈的,但不知施主要跟老袖谈些什么?”

  “大师应该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如果,恕老衲无礼,请施主免开尊口,少费⾆。”

  “奉命而来,大师不该让我为难,说,我是一定要说,听不听还在大师。”

  “施主,休说是你,任何人也休想说动老衲。”

  “那可难说,大师既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就不该怕听我的说辞。”

  “老衲是为施主著想,施主如是不怕⽩费⾆,那就只有任由施主了。”

  “这才是,大师,佛门中讲究一个缘字…”

  “老衲跟此地无缘。”

  “事实上大师如今正在这儿。”

  “那不是出自老衲的意愿。”

  “大师应该知道,良臣择王而事,良禽择木而楼。”

  “老衲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与世无争。”

  “然则大师何故在江南领袖八侠,专跟当朝做对?”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佛旨。”

  “我愚昧,大师明教。”

  “施主,老衲救的是天下苍生。”

  “难道说当朝不是顺应天命?”

  了因微微一怔,旋即道:“施主,扬州十⽇,嘉定三屠,难道这也是天命?”

  燕翎笑了:“大师好锐利的词锋,我不想多说别的,也不愿多说别的,年双峰年爷既派我来说服大师,大师当知他派我来的理由。”

  “老衲不知。”

  “大师可记得昔⽇‘虎丘’?”

  了因又一怔:“施主…”

  燕翎递过眼⾊,缓探手⼊怀:“大师如不愿我宣扬昔⽇事,还请随我去见年爷。”话说完“⽇月令旗”微露一角。

  了因一怔,脸⾊大变,霍地站起。

  燕翎蔵好令旗垂下手,淡笑道:“大师听不听我的。”

  了因忙点道:“老纳从命。”

  燕翎一笑道:“这才是,”转⾝望四名喇嘛:“那位过来开开门,这位大和尚要见年爷去。”

  四名喇嘛都站了起来,八道诧异目光紧盯燕翎。

  燕翎笑道:“四位都听见了,这位大和尚愿意听我的。”

  四名喇嘛互望,然后又齐望燕翎,最左一名喇嘛道:“你有把握?”

  “四位没听见,没看见么?”

  “我是说,你有把握他不是施诈?”

  燕翎淡然一笑,回⾝瞟了了因一眼:“你们可以问问这位大和尚,他敢不敢对我施诈。”

  了因没等问,忙欠⾝道:“老衲不敢。”

  燕翎笑望四名喇嘛:“你们听见了没有?”

  第二名喇嘛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不敢对你施诈?”

  燕翎微一‮头摇‬道:“这是天机,恕我不便怈露。”

  第三名喇嘛冷然道:“你不明说,我们不放心,不能放他出去。”

  燕翎双眉一耸,沉声道:“我掌握著他的秘密,若是怈露出去,尽为人知,他就没有丝毫顾忌,我也就无法让他听我的了,你们懂不懂。”

  四名喇嘛脸上都变了⾊,最右一名喇嘛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跟我们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这么跟你们说话还是便宜,你们不放人是不是?好,我找年爷来跟你们说话。”他迈步就往外走—— wWW.niLXs.cOm
上一章   剑客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剑客》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剑客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剑客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