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虎云龙 第十四章 自私贪得种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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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风虎云龙  作者:雪雁 书号:41312 更新时间:2017/9/18 
第十四章 自私贪得种恶因
  此际,暴雨已停,空中乌云四散,显出一片皎洁月辉,银月团团,⾼悬当空,映⼊湖⽔,粼片起伏之时,似有无数皓月,粼粼波动。

  风兰怕那种腥臭气味,皱眉走开,方行数步,突回头唤呼龙渊。

  虎雄正着手剥那蛟头,闻得风兰唤声,未等龙渊回答,便促他道:“龙兄到兰妹那边去吧,这味太臭,确不好闻。”

  龙渊本想帮助,闻言不便抢功,答应着走开。

  风兰等龙渊过来,问道:“龙哥哥这蛟脑确有洗⽑伐髓,轻⾝益气的功效吗?”

  龙渊沉昑一会,有心让虎雄听见,故意大声道:“这蛟脑有何功效,我也不能确知,但据江湖中传说推断,当也不致有差,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吃,要吃你和虎兄分着吃吧。”

  虎雄闻言,大喜过望,一面加紧剥⽪取脑,一边扬声道:“龙兄盛情,小弟与兰妹致为心感,只是龙兄你出力斩蛟,论功第一,怎能不一尝异味呢?”

  龙渊不知他说的反话,是故意拿话扣地,哈哈一笑道:“虎兄不必客套,这异味不尝也罢。”

  风兰可听山虎雄言中之意,同时也愤他语气,将自己与他联在一起,代己道谢,像把自己视作他的什么人一般,樱一撅,道:“这么臭的东西,我也不要,要吃你一人吃好了。”

  虎雄心中暗骂:“小丫头不知好歹,这天下异物,别人求之不得,你不要,好,一人独享更好,吃下去怕不要立时胜过臭小子几倍?”

  虎雄手下不停,用心去剥蛟⽪。

  风兰见他不答,芳心中更是不悦。回眸一瞥龙渊,周⾝仍自⽔,一阵怜惜疼爱,温声低语道:“龙哥哥你真好,把宝贝给我,自己却弄了一⾝⽔,你看,到现在还没⼲,怎么办哪!”

  龙渊微微一笑,道:“啊,没关系,请你把小囊给我用用?”

  风兰解下前小囊,疑惑的递给他,只见龙渊,用小囊各处一指,⾝上的⽔珠,一一落下,霎眼间⾐服竟然全都⼲了。

  她惊奇的瞪大双眸,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龙渊答:“辟⽔珠。”

  风兰“啊”了一声,又问道:“它真能将⽔中分吗?”龙渊微笑点头。

  风兰拍掌一跳,道:“真的吗?那咱们试试好不好?咱们下湖去,找找蛟巢,看有没有蛋或者小蛟,好吗?”

  龙渊一想也对,若有小蛟一并除去,岂不省事,点头答诺,扬声道:“虎兄,小弟与兰妹妹下湖看看,一会便回如何?”

  虎雄头也不抬,答应声“好”一心一意,剥取蛟脑,不一刻,用剑小心挖出一块骨壳,呈椭圆形,径约一尺,小心破开一,顿时有一股异香散出。

  虎雄大喜过望,抬头一看,四周寂寂,并无半点人影,这才想起龙渊与风兰已然⼊湖。

  虎雄心想:“这到好,省得让那小子闻到这香气又想指染,只是兰妹妹,你既也有言在先,我可也顾不得你了。”

  想着,虎雄远远的找了块大石坐下,全部打开,只见那骨壳厚有五分,中间脑浆尚有丝丝暖气。

  虎雄哈哈一笑,将丹⾎宝剑揷⼊土中,双手捧脑,一阵大嚼,但觉得脑浆⼊口即化,又香又甜,像是⾖腐一般,不多时吃了个⼲净,骨壳一抛,提剑再去剥⽪。

  他一边工作,一边笑声不停,他觉得自己体內,渐渐的再起变化,那蛟脑似乎变化成了一团热气,散到周⾝四肢。

  而周⾝四肢,霎时间充満无穷劲力,向外膨

  虎雄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凌厉如雷,前未曾有,山峦回响,⽔波震,他伸个懒,全⾝骨节,在这一伸之下“喀喀”暴响,似在霎时间长⾼数丈。

  虎雄雄心骤发,陡然一拳捣出,拳风呼啸如风,三尺外刚刚去⽪的‮大巨‬蛟首,顿时直飞开去“扑通”一声,跌落在四丈外湖⽔之中。

  那蛟头本有磨盘般大,少说也有五百斤重,在以往,虎雄运起全力,双掌声实也不过能打出一丈三四,但如今,信手一掌,劈空能打这远,岂非奇迹!

  虎雄仰天长笑,快活之机,笑罢环视四周道:“想不到我虎雄遇此奇缘,功力倍增若斯,天下何人不服,能与我虎大爷想抗百招?龙凌云啊,龙凌云,可笑你今⽇成全大爷,可知大爷要你好看吗?”

  说罢,复又呵呵大笑,边笑边手舞⾜蹈,将丹⾎宝剑抛在地上,劈,一时间树倒草偃,石飞沙走,方圆数丈之內,真可谓风云变⾊,星月无光了!

  一阵‮狂疯‬,虎雄劲力稍浅,静下来只觉得⾝心舒泰,体似羽,心想:“何不试试轻功,是否有长进。”

  “嗖嗖”连纵,向山巅扑去。

  在过去,虎雄全力施展轻功,顶多也不过直纵四丈,拔⾼三丈,此际一试之下,竟各增了半倍。

  他大喜若狂,在姥山猛展脚程,一圈兜下,却突的发现异事。

  原来,那蛟⽪他本只剥了个头,此际回来,却见蛟⾝蛟尾之⽪,亦被剥下,三块蛟⽪,连地下的丹⾎宝剑,都已不知去向。

  他当是龙渊与风兰所为,连唤数声,却又无人答应。

  虎雄大怒,冷笑道:“好小子,竟敢在虎大爷面前掉花,想猛呑蛟⽪可没这般容易,你若敢再不出来,虎大爷找着了,不剥下你的⽪来才怪!”

  那知,他一语方毕,霍闻一阵娇声脆音,冷笑骂道:“呸,渊弟上你这种心小量窄,忘恩负义的朋友,真算瞎了眼睛。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吃了点蛟脑,便可以天下无敌,妄自尊大,说实话你差得太远,若不肯老实,早晚有得好看。”

  这一阵脆骂,来得突然,已叫人够惊的了,何况,那语声,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忽东忽西,本令人测不出发话人⾝在何处。

  起初,虎雄大怒,循声追扑,但是扑到这边,语声不断,方向却变在另外一边,几次之后,虎雄既怯且惊,⼲脆⾝站定,一动不动,直到语落,方才喝骂道:“何方婢,敢戏弄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与大爷走上百招!分个真章!”

  那脆声冷冷一笑,笑声如一把实质利刃,刺⼊耳鼓生痛。虎雄大惊失⾊,惶然四顾,却听那娇音叱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出口不逊,姑娘非废了你不可,不过,你现在不用怕,姑娘还不愿和你动手。”

  虎雄不由气馁,皆因他此时突然想起,这种从四面八方发话的功夫,乃江湖中失传已久的“虚幻魔音”

  相传此种功夫,不但能随意变换嗓音,且可藉空气或地形地物之力,转折发音,使人摸不清正确发音地点。

  更可怕“虚幻魔音”功力深时,可以音杀人,发话人随意下道命令,即便是令听者自残‮杀自‬,听者亦必唯命是从,依言照做不误。

  这如果是真,则自己无论有多⾼功力,又岂能与之对抗。

  虎雄面目变⾊,果然不敢再骂,乃转变话题问道:“请问姑娘,这蛟⽪与宝剑,可是被姑娘取去了吗?”

  前倨后恭,显然已存怯意,发话人想是年龄尚青,竟“嗤”的一笑,但旋即忍住,故意“咳”了一声,冷声答道:“蛟⽪果是一宝,似你这种小人,怎配使用,姑娘当然要取,那宝剑嘛…姑娘不愿夺人所好,暂借一用,烦你对剑主人说,过几天一定还他!”

  方才那一声笑,似是未用幻音,乃由山巅一方传下,虎雄猜知,发话人必在山巅,但此处与山巅,相距最少有六七十丈,从这远距离,送话如在耳边,功力若不精深,岂可臻此?

  故此,虎雄虽知,心中虽怒,却不敢妄动取祸,而筹思退敌抢回蛟⽪之策!

  他本是面湖而立,正想发话将那人住,突见湖中升起一团银辉,湖中“哗哗”中分,显现一洞,银辉中裹着两条人影,电急上升,急目一瞧,正是龙渊与风兰。

  虎雄不及细辨,银光发自何物,陡的转向对山巅道:“姑娘,剑主人来了,借剑之事,你自己与他说吧…这我可作不得主的!”

  说吧,复转⾝对龙渊低声道:“龙兄,你的宝剑与蛟⽪,被一位姑娘拿走了,她现在山顶,你快去追回来吧!”

  丹⾎宝剑神物利器,龙渊岂能让人取走,一听之下,不及细问,朗声发话道:“何方朋友取去在下宝剑,请显⾝一见如何?”

  说着,长⾝一掠,扑往山顶,⾝形方起,山巅密林间,蓦地飞起一道朱虹,电掣下,接着一阵苍老女声,道:“不知好歹不分善恶的小东西,谁稀罕你的宝剑?拿去!”

  龙渊心中骇然:“何人有此功力,掷剑五六十丈?”同时也怀疑,‘汾明语声苍老,虎兄怎还说她是个姑娘!”

  想着,赶上前去,信手一抄,抄住剑柄,果是丹⾎宝剑,收⼊怀中,顿住⾝形。

  虎雄心痛蛟⽪,跟纵而至,急急道:“龙兄快追,蛟⽪全被她偷走了!”

  风兰也已掠来,直扑山顶,三人拣至,一看那还有人?

  风兰虎雄连声惋惜,提议穷搜。龙渊在⾼处尽目四眺,果发现一条人影,在湖中施展“一苇渡江”绝顶轻功。

  他目测距离,心知向巢湖岸上逃去,背上背着一大卷东西,想来便是蛟⽪。那人轻功不输自己,此时追下,已然无及。好在他无得失之心,便拦住两人,道:“那人早走远啦!追也无用,算啦!咱们还是去取些紫金珠吧!”

  说罢,忽又想起一事,向虎雄道:“虎兄,你可已吃下蛟脑?”

  虎雄不知他用意何在,心中却颇怪他多问,微“嗯”一声算作回答,心中却想道:“怎么?你小子想分一杯羹吗?哈哈,可惜晚啦!”

  龙渊又问道:“虎兄吃下蛟脑之后,是调息运功,以运导蛟脑之热?还是打了趟拳法,以发散四溢劲力?”

  虎雄奇怪,他怎的知道蛟脑功效现象,随口应道:“哈哈,我打了一阵拳脚,这有关系吗?”

  龙渊闻言,与风兰对望一眼,方略为沉昑,道:“这其中却有关系,皆因这蛟脑特殊,服后若即时以气运导,再以自⾝三昧真火加以精练,功效大增,可抵一甲子面壁之功,但若以拳脚散力却只有三分之一的功效了,另外还有一事,便是因这紫金蛟,以天下凶恶之物,若一旦生食其脑,不以自⾝三味真火,将脑中恶质炼化,则⽇久情变更,趋向恶境。”

  虎雄闻言大怒,暴声相问,道:“好丑小子,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并未在意恶质之事,却觉得龙渊知而不言,平⽩害他损失了这么功效。

  龙渊见他出口骂人,并不生气,反劝他道:“虎兄休气,小弟事前实并不知,不信兰妹可以做证,方才所说!均是小弟与兰妹下湖之后,在蛟巢中知道的!”

  虎雄怒气稍煞,向风兰道:“兰妹妹,是真的吗?”

  风兰见他出口伤人,骂龙渊“丑小子”已然生气,这时见他竟还不信龙渊之言,心中更气,闻言没好气的答道:“怎么不真,不信你自己不会去看?”

  虎雄剑眉一扬,待要发作,但瞥见风兰生气的模样仍是美如仙子,便不能发作出来。

  因此,他转向龙渊冷然问道:“那洞现在何处,情形如何?龙兄可肯让小弟去一趟吗?”

  龙渊叹息一声,安慰他道:“虎兄休要着急,这是并非无补救法子,说到那洞,适才我与兰妹赶来之时,因见里面有一个大蛟卵,生怕⽇后成蛟,出洞害人,故此,将卵洞一齐坏去,虎兄此时便去,已经无法⼊內,也看不到什么了。”

  虎雄暗暗冷笑不止,怀疑龙渊所言不实,他以为洞中可能留了什么宝贝,只龙渊不想分罢了。

  不过,他并不心急,便不动声⾊的请问,有何方可以补救,以及二人⼊洞经过情形。

  龙渊在山中一方巨山坐下,道:“所谓解救之方,乃是在今后十⽇之內,虎兄须即寻一清静地方,终⽇心无杂念。一意苦修內功,如老僧面壁一般,二年一过,不但恶质化除,功力亦可增三倍。

  虎雄心中“嘿嘿”冷笑,让为这全是鬼话连篇,不置可否,复促问两人⼊洞经过。

  龙渊依言一一述出。

  原来,龙渊与风兰,借着辟⽔宝珠之力,开湖⽔后,⼊湖底。

  湖底距⽔面深有五丈,辟⽔珠出囊,发散出闪闪银霞,罩在两人⾝上,丈许內点⽔无存,全被退。

  风兰初试宝珠,深以为奇,在珠光中跳跃不停,拍手直喊好玩。

  龙渊目力特佳,虽然湖底珠光之外,一团漆黑,在他眼中,却仍与⽩昼⻩昏情景,并无太大区别。

  凝四目瞩,姥山山边岩石嵯峨,石笋林立。细心察视,石笋竟然似经人工布置,列成一方阵式。

  只不过,‮央中‬两⾼有五丈的巨笋,已然损毁倒在一边,阵法效用,亦因而丧失无余。

  龙渊暗忖,这石笋阵可能与紫金蛟来历出处有关,一念及此,便带着风兰,向阵中走去。

  风兰目力仅及珠光所照之地,本不能看清较远地物。不过,她全心信赖着龙哥哥,心想:“反正有他在,便不致出错。”

  三转二弯,两人已走过许多石笋,但似乎前途尚有石笋无数,龙渊心中一惊,知这阵法余威尚存,不敢轻进,便拉着风兰,跃上一笋。

  那知这一跃上石笋,眼前景物立变,适才的那石笋,均不再见,面前不远处,却出现了一座黑洞。

  以龙渊目力,竟无法看清黑洞中是何情景,这不由令他凛然戒备,知会风兰,运功护体,双双手拉手,直往洞中投⼊。

  洞里也満是湖⽔,却似乎庒力奇重,辟⽔珠一⼊洞中,光圈陡然內缩五尺。

  珠光之外,仍然一团黑墨,龙渊用尽目力,也看不清丈许外是何情景。

  龙渊诧讶之余,好奇之心大起,心底虽存戒念,那更想探个究竟。

  风兰紧紧拉着龙哥哥的膀子,也不知她是觉得害怕,抑是别有用心。

  龙渊一手执珠,右掌运集丹铁神功,蓄式以待,脚下不停,往里赶进。

  洞中有一条通道,沿壁广阔,⾜有数丈,行不多时,转了三五个小弯,外间庒力陡的一轻,珠光霍又大盛,恢复了原先模样。

  而龙渊目力,也即恢复正常,能够及远了。

  龙渊放眼四顾,发觉那洞既深且广,方圆恐不有四五十丈。

  洞中空无一物,壁角下有二团紫金微光,一大一小,但奇怪,那大的反不如小的光亮。

  风兰瞥见那二团霞光,提议过去瞧瞧,奔近一看,只见那大的圆圆的形似桌面,小的只有香瓜般大,看上去透明泛亮,似乎是十分软。

  风兰呼一声,正要去拿,突见龙渊指着石壁上道:“兰妹妹瞧,这上面还有字哪。”

  风兰抬头一看,石壁果然有大片字迹刻着,只是年代深远,泡在⽔里,字迹上遍生苔藓,已然看不清了。

  风兰遂用宝剑,将苔藓之属刮去,与龙渊并肩同观,只见那字迹,乃一元初“巢湖僧人”所留,详述紫金蛟功效用途,以及发现经过。

  原来那僧为避暴元,避⼊姥山出家,无意中发现紫金蛟,正是天下绝种的异种恶蛟。

  这紫金蛟已长千年,喜晕睡,非百年不醒,回醒一次,历时一年,一年后则又睡去。

  巢湖僧中年出家,禀赋中庸,功力并不⾼強,他发现这紫金蛟,深知蛟脑功用服法,顿时大喜,那知无宝刃,却无能将蛟头切开。

  巢湖僧自知无缘,先在洞中刻石留字,以备有缘者有幸按法取脑,后又在洞口,用石笋布下一座阵法,防止⽇后恶蛟回醒,出外害人。

  按巢湖僧留字所说,蛟脑服后,必需立即用三昧真火,将恶质炼化,以气引导昅取精华,始克功增徒倍。

  若以拳掌动作,发怈蛟脑所化气劲,则不但效力减低,恶质不化,⽇久情变易,恶加深,虽大仁大智者,亦必转而为恶。

  补救之方,是服脑后十⽇之內,清心寡,面壁练功二年。

  至于蛟⽪,本具有刃弩不伤,⼊⽔不渗,⼊火不焚的特异功效,但若制成⾐衫,再以居延海弱⽔精英渗泡百⽇,则不但柔软如绸,且还能增其坚实,虽宝刃宝剑亦不能损伤了。

  另外还有一项,即紫金蛟五百年产卵一次,幼卵大如木鱼,⽪肤尚软,肤內尽集精华,若得而服之,不仅功效与蛟脑相同,且无恶质作祟之害,但若五十年后,幼卵昅收天地灵气,渐大渐硬,再五百年,便出小蛟。

  巢湖僧特别提出,洞中有一枚成卵,已逾三百多年,本当毁去,唯他本人无此功力,故嘱后来者,或以宝刃斩破,或以三昧真火,将之炼化,切忌不可服食。

  风兰龙渊看到这里,都不由低下头去,看那地上的两团蛟卵,风兰举剑一砍成卵壳,的一声,如砍铁石,成卵未破缺毫,她的左臂却震得有些微酸。

  龙渊俯⾝拾起那枚幼卵,⼊手⽪肤果软,心中一动,微笑给予风兰,道:“兰妹妹,这卵大约是刚产不久我看你吃了吧。”

  风兰接过幼卵,妙目深情的注视着龙渊,道:“我一个人那吃得了,我俩分着吃。”

  龙渊笑道:“我并非吹牛,目前而论我的功力已达九成以上,何必再借造‮物药‬之力呢。兰妹不必客气,现在赶快服下运功昅收,我现在先出去告诉虎兄一声,免得他不知食法,减弱功效尚在其次,恶质⼊体,那才冤枉呢?”

  风兰嫣然一笑,道:“虎哥不会不等我们回去,便吃蛟脑吧,他方才不是说过,要给人一半吗,你别走,继续看看这壁上还写道什么?我听你的,便立即吃卵运功好了。”

  龙渊心中微觉不妥,不过,他也认为,虎雄不会这么快独呑蛟脑的。

  皆因,适才风兰虽曾说过不吃,但站在她的情人爱侣份上,这等千载难得的灵药,岂能不顾及心上人,而独自享用呢?

  其实风兰这所以留住龙渊则有意藉此机会,试探虎雄对己的爱心,她的想法与龙渊相同,若虎雄真个爱她,必会等她与龙渊回去,再食蛟脑。否则,似这等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虽有俊容礼义,又有何用?与其令他功力倍增到一甲子以上,倒不如罚他面壁两年,磨磨他傲火气好些。

  龙渊依言,继续看石壁上的留字,风兰则放了剑蓝,好整以暇的准备昅卵。但那幼卵摸上去虽是软软的,却強韧得弄它不破。

  风兰抓弄半天,仍然不破,无奈求助龙渊。

  龙渊运集丹铁神功,用小指轻轻一刺,顿时将⽪囊刺破两孔,一股香甜之气,霎时散了出来。

  风兰⽟靥一红,尴尬的膘了他一眼。龙渊知她不好意思,便将目光转到石壁的字迹上,口中却道:“兰妹妹你昅昅看!”

  风兰将樱俯在孔上,用力一昅,只觉似有一股琼浆⽟,顺喉而下,霎时间,卵⻩昅尽,仅剩下一个⽪壳。

  风兰将卵⽪丢了,用丝巾抹抹樱,遂即垂睑跌坐,运起功来。

  龙渊继续看那壁上字迹,只见后一半却是说明蛟⾝的其他用途。

  原来紫金蛟不愧武林至宝,除脑与幼卵之外,蛟筋可以作绳,蛟尾可以作鞭,蛟齿共有一百零八颗,可作暗器当镖使用。

  以上各物,若以居延海弱⽔精英渗泡百⽇,亦与蛟⽪一样,天下无物能断。

  以上,紫金蛟脊骨之中,每节都蔵一颗紫金珠,具有去寒去毒怯病之功,练武人带在⾝畔,吐纳练功时,藉紫金珠灵气助力,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龙渊看完,风兰亦喜悠悠站起⾝来,道:“龙哥哥,这幼卵之力果然不凡,我觉得与从前大不相同,功力真大大的增加了呢!”

  龙渊笑道:“恭喜,恭喜,兰妹大功告成,我们快出去吧!”

  说着,将手中辟⽔珠递给风兰,凝立紫金蛟在成卵三尺外,双掌连擦,霍的一扬,掌心对准成卵,劲力猛吐。

  但见有两股⽩⾊气柱,径约半尺,将出去。

  那气柱乃龙渊自⾝三味真火,加杂在丹铁神功劲中发出,一近成卵,气柱霍散,如云似雾,将成卵整个包没。

  紧接着“丝丝”连响,火花骤爆,霎时间,成卵如雪向火,化成一堆炭烬。

  龙渊大功告成,⽩⾊气柱,霍⼊昅回,由大而小,转眼不见。

  风兰瞥见,龙哥哥三昧真火,竟练得如此纯厚,正要叫好,辟⽔珠霞光空地之中,突充満一股恶臭。

  龙渊知是成卵灰烬所发,忙拉着风兰向洞外掠去。

  谁知,那一堆灰烬,被⽔一冲,霎时间,四散开来,将⽔⾊染成墨一般黑。

  而洞外本来墨黑的湖⽔,一触那股灰⽔,立即变稠变浓,片刻间竟然变成石质。

  龙风两人发觉有异,加疾驰向洞外,方到洞口不远,回头一瞧,那洞在刹时之间,竟然被黑⽔所化石质,完全堵死。

  两人叫声“好险”相视一笑,立即掠飞上岸。

  虎雄听龙渊述出⼊洞大概,心中又悔又恨,他瞧瞧风兰,只见她外表虽无异样,但一双黑⽩分明的秀目,却更加清澈明亮。

  不过,虎雄似不信蛟脑恶质,有变为恶之事,他认为可能是两人故意这般说示,以支开自己。

  只是虎雄到有意再加潜修,皆因此际虽自觉功力大进,却差那窃去蛟⽪的姑娘远甚,他必须设法找本秘芨,再练绝艺,以夺回失去的紫金蛟⽪。

  虎雄知道,龙渊的奇学,学自一册古籍,而龙渊曾告诉他,目下尚存在海外一孤岛上。

  故此,他早想设法探知那孤岛的正确名称与方位,好去偷取册练习。

  此际,他这种心意,更形坚定,故此虽恨龙渊不该不早些上来,告诉他服用之法,却不愿立即与龙渊反脸。

  龙渊说完经过,见虎雄坐在一边,默默不语,只当他在难过,方想劝他几句,风兰却已抢先说道:“龙哥哥,天快亮了,咱们快去弄那紫金珠吧!”

  龙渊答应一声,三人掠至蛟尸处,只见地上,蛟⾎遍地,又腥又臭,却不见蛟首。

  虎雄想起,那蛟首已被他丢落湖底,告诉龙渊,风兰自告奋勇,下湖去取。

  龙渊将辟朱给她,风兰取出囊外一跃⼊湖,不一刻便将蛟首,用宝剑挑了上来。

  三人动手,龙渊用宝剑割⾁取骨,虎雄菗筋,风兰取。直忙到五更将近,方才弄完。风兰与虎雄各将紫金珠,蛟筋洗涤⼲净,龙渊则忙着挖坑掩埋。霎时弄好一算,共得紫金珠三十六颗,蛟齿一百零八枚,筋九十八丈。

  那紫金珠每颗大如龙眼,通体透明,作紫红⾊,霞光流转,‮央中‬皆有一孔,正好穿⼊较细的蛟筋,蛟齿各长七寸,厚有五分,宽皆一寸,头部尖锐锋利。尾部呈椭圆形,通体纯⽩,‮硬坚‬之极,虽丹⾎宝剑,削断亦颇不易。

  蛟筋耝如小指者,共有九十八丈,通体⾎红,晶莹透亮,乃紫金较的主筋,其余的均未剥取,一起理⼊土中。

  风兰将这些分成三份,互分紫金珠一串十二颗,蛟齿三十六枚,蛟筋各的三十筋丈。三人各取一份收了,正离开,龙渊突然想起那蛟尾早已被他一剑砍下,当时忙着斩蛟,信手抛出去老远。这时想起,找着一看,只见那长尾约有二丈五尺,本来耝如小臂,此时大约是⾎流出,已然缩成八九分耝。

  尾中无骨,全是绞筋构成,坚韧柔软之极。⽪呈紫金⾊,上面遍布细鳞。

  龙渊执在手中,只觉分量不轻不重,十分称手,略一摆动,劲风呼呼,威风八面,不由得心生喜爱。

  风兰瞥见他爱不遗手的样子,忙道:“龙哥哥,你的宝剑太利,不宜长用,我看这鞭你留着吧。再说我和虎哥,都不善使鞭,要了也是废物,不如你留着使用呢!”

  虎雄心中不愿,面上可不得不慷慨一番,也道:“龙兄若会使鞭,就留下自用好了”

  他这言中之意,是说你若不会用,留有何用,倒不如给我作条带。

  龙渊可不知虎雄这弦外之音,见两人这么说,便道了声谢,欣然收下。

  虎雄卖弄口才,弄巧成拙,心中虽恨,却不便反悔。

  三人找着船只,⼊湖划向对岸,不一刻到了岸边,上岸回店。

  此际,天⾊已然微明,三人‮腾折‬
‮夜一‬,各有收获,越屋回房,那里再睡得着。

  尤其是虎雄,心中充満了喜、恨、悔、疑的各种情绪,前思后想,总觉得龙渊对他不起。

  他躺在上,犹疑不定,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龙渊所言,找地面壁潜修。

  他觉得近来风兰渐渐的变了,她似乎对丑陋的龙渊有了感情,如此若自己悄然离开,岂不是放弃机会,令龙渊乘隙坐成吗?

  因此,虎雄举棋难定,他想:“我该单独找兰妹妹谈谈,若是她愿意陪我去清修更好,否则,最少也得让她自己证实,是否还爱看我!”

  对于龙渊,由于斩蛟所施武学,虎雄又有了一番新的判断,他觉得,目前自己的功夫,虽已大进,但因为所学有限,目前尚不能与龙渊抗衡。

  故此虎雄想骗取龙渊的古藉之心,更形坚定,他认为非如此不⾜以称霸武林。

  至于风兰此时‮坐静‬在房中,也有想着心事。

  她想到龙渊的谦冲仁厚,也想到虎雄的自私自利。她由于今晚的一切,发现虎雄并非真个爱她。

  虎雄平⽇的表现,只不过惑于她的美⾊,但临到紧要利害关头,虎雄便充分显露了本,只顾他自己的利益。连什么都忘却了。

  像这种人,若真个与他要好,嫁给了他,⽇后年老⾊衰,岂非要被他打⼊冷宮。

  而龙渊呢?此际无论他对自己有无爱怜之心,却竟能这般慷慨地,将整个载难逢的灵药,人人争的至宝让予自己。这种伟大的精神,岂是常人可及。

  因此,风兰満心的柔情,更抛向龙渊,她决定,无论龙渊现在爱不爱自己,她都是要设法争取。

  她一定要获得龙渊的爱,同时也决以全力去爱他,她并不介意龙渊的⻩脸黑疤,相反的,她认为这正是龙渊应有的特征。

  她想:“这正是上天为我所设的保护⾊,否则若龙哥哥也像虎雄一样俊美,一样使人乐于亲近,则岂不要令天下女人倾倒,而显不出自己的慧眼识人了呢!”

  “所以…”她又想道:“我应该表现得更积极些,我要占住他整个的心⾝,如今,我不必再顾虎雄了,他不值得我爱,他也不配爱我或是任何女人。我要龙哥哥从我这里得到安慰与満⾜,同时我也将以他为我的骄傲,因为,我得到了天下第一奇人!”

  龙渊没有想到别的,他目前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化解掉明⽇的石山比武大会。

  因为龙渊知道,若直接当众说出,紫金蛟已然被斩,则天下群豪,必找自己⿇烦,响自己索取蛟宝不可。

  他并不吝惜蛟宝,尤其是筋、齿、珠等之属,便是恶人得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要给那个,则不但颇费周章,甚或亦可能因之引起打斗与争夺。

  因此,龙渊思考半天,仍然想不出一条不着痕迹的方法来。

  没法子,龙渊只得这么决定,先到⽩石山现场看看再说。

  三人有三个不同的心思,冥想中外面的天⾊,已然大明,店中的客人,都纷纷起⾝,呼唤伙计倒⽔开饭的声音此起彼落,吵个不停。

  三人各个开门,更⾐梳洗,一齐在虎雄房內食用早餐。在桌上,龙渊提出他的顾虑的问题。

  虎雄表示,如不愿袖手旁观,坐山观虎门,以龙渊三人武功,大可以⾝而出,宣告于众紫金蛟已被他三人除去,那个不服,或意图分滋蛟宝,则不妨上台来较量较量。

  若在半月以前,风兰必然热烈的赞成,虎雄的主张。

  但目下风兰不仅深受龙渊的熏染,却也了解,龙哥哥仁心厚宅,是不愿看到有打斗流⾎事件发生的。

  再说,他们最初斩蛟的目的,便有一部份是在消除⽩石山比武的动机,如今蛟已斩除,如何能忘却初衷,甚至连自⾝也陷⼊漩涡中去呢?

  风兰不赞成虎雄的主张,她想了一会,喜道:“龙哥哥,有了,咱们不如让老道叔叔出面,向天下群豪宣布,蛟已被人除去,只要要他不露漏咱们姓名,则那些贪得量小之徒,便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了,你看这主意好吗?”

  虎雄大大不赞成这种作法,他认为这是一种怯懦的行为,大丈夫敢作敢当,像这种作法,岂不有失⾝份。

  不过,虎雄并没有说出,因为他私心之中,尚不敢笃定,能技庒天下群雄。再方面,他知道龙渊决不愿出面,若此时说了,也不能获得他的支持,所以他⼲脆把这意思存在心里。

  果然不出所料,龙渊颇为赞赏,风兰的主意,⾼见之极,他道:“兰妹妹主意甚妙,若让第三者出场,则可能不致引起纠纷…”

  “不过,武林中好些魔头,如⻩山铁杖叟等人,均存必得之心,骤闻此讯,定是气愤不已,若他们仍不死心,则可能会向报讯人追问消息来源。如此,岂非仍不免发生纠纷吗!”

  风兰闻言,也觉得这一点着实可虑,正在寻思,却听龙渊又道:“目下时机迫促,已不容我等再想他法,只好这么作试试,但以我之意,浮沙子前辈,虽属江湖知名之士,却并不见得能对付铁杖叟一⼲恶魔,所以我等万万不能连累到他!”

  龙渊这话,并非轻视浮沙子,皆由他昨夜接谈之时,曾发现他将铁杖叟等人,深具戒心,由是观之便得了上述结论。

  风兰秀眉微蹙,凝睇视着龙渊,道:“那么去找谁呢?谁有把握能担任这项任务?”

  龙渊安详一笑,说:“这事既然是我们发动,当然由我们担任才是!我过去,曾习过易容之技,所以我想,不若由我改扮成另外一人,上台宣告此事,若万一有人追问,亦可相机对付。虎兄你说好吗?”

  风兰不待虎雄表示,立即鼓掌叫好,连促龙渊快去改扮!

  虎雄见状,他只好赞成,他想:“既然你要登台,若事情得紧,还怕你不动手吗?一动上手,我以助拳之名,正可以大打一场,显显威风,试试功力!”

  于是,事情便这么决定了。

  饭后,龙渊回房,风兰跟进来看他改装,自动为他弄这弄那,像贤对待丈夫,像个快活的小孩,在等着看什么稀奇物儿。

  龙渊在她的情态中,恍似看到了云慧的影子,心中又感又有点难过,他暗想:“若是没有慧姐姐先占我心,我与她岂非美満的一对?唉,但现却不同了,我不得不辜负你,而你也不该对我这么好的!”

  他想把风兰请出房去,但又觉不忍打断她的兴头。

  风兰依着龙渊的提示,将一切道具都准备好,龙渊道:“兰妹妹,你请吧!我要更⾐哪!”

  风兰⽩眼相加,樱一呶,佯嗔道:“你赶我我偏不走,我又投搅着你,你更⾐就更⾐好了。”

  说虽如此,但那有姑娘看着男人更换⾐衫的道理,所以风兰还是走了出去。

  不过,她并未走远,站在门外,不时的敲门,催问好了没有。

  好半晌,龙渊在房內开口,道:“兰姑娘,请进来吧!”

  风半闻言一怔,心中疑惑,怎的连声音都变了呢?

  推门⼊室,妙目闪处,顿时吃了一惊。

  那里还有龙哥哥?这分明已换了人嘛!

  皆因,前面站的,是一位⽩发苍苍的老者,⽩髯飘飘的脸上有黑疤却有皱纹,双眉雪⽩,祥目含笑,体态稍显佝偻,⾝着青绸长衫,⾜履长峒青布靴,看年纪,分明年已古稀,论像貌,更无一点与龙渊相同之处。

  风兰怔怔的盯着打量,好半天,方才发现了二点,与龙渊相同的地方。

  那是老人的一双眼睛,那眼睛仍然是黑而又亮,尤其是眼中的一股浓厚笑意,在风兰心底,是再悉不过了。

  还有一点,那颗颗洁⽩如银的细齿,也正是龙渊所具有的。

  但风兰还有些不敢相信,她迟迟疑疑的娇声唤道:“龙哥哥…”

  那老人哈哈一笑,笑声低沉苍老,笑毕,指指开着的后窗,用一种老人们特有的低沉语音,道:“龙哥儿从这儿出去啦!老朽云鹤,乃是龙哥儿知友,今⽇过访,得见兰姑娘芳兰之质,实为幸甚。”

  风兰粉脸一红,真当自己认错了人,下意识的疾步走到后窗前,对外面看了一下,強自镇下心神,转⾝对老人裣衽一礼,正想客套几句,请老人就坐,突闻得老人笑声霍变,边笑这说:“兰妹妹你真的认不得我了吗?”

  这笑与语音,风兰而又,正是龙渊的声音,低下的螓首霍的抬起,发话者正是老人。

  风兰这才知老人正是龙渊装成,芳心中又疑又佩又怨,不由樱一呶,佯嗔撒娇,一下扑过去,便拉龙渊的假须,同时口中娇嗔道:“好啊,你骗我,会装,我试试这胡子是真是假。”

  龙渊后退一步,双手摇,保护住颔下⽩胡,语音又是一变道:“慢来,慢来,老朽非老道叔叔,怎能与姑娘抓须为戏,罪过!罪过!”

  风兰抓不到胡子,却抓到了龙渊的左手,气得她一摔手,不依道:“不行,我非拉一下试试不可。”

  龙渊问故,风兰道:“若不试试,等会你与人动手,若是不牢,一下掉了,岂不大出洋相?”

  龙渊见她无赖歪,无奈只得依她。

  风兰抓住胡子,咯咯脆笑,一连拉了两下,果然甚牢,未曾拉下,却拉得龙渊雪雪呼痛。

  风兰大乐“咯咯”“吃吃”笑得前仰后合。虎雄在隔壁听见,又是嫉妒,又是好奇。

  过来一瞧,瞥见风兰拉着个老人的长须,娇笑不已,顿时一怔,问道:“龙兄呢?”

  风兰瞥见虎雄进来,放松纤手,仍在痴笑。

  龙渊甚觉不好意思,一手梳须,答道:“小弟在此。”

  虎雄大奇,盯着他打量半晌,叹服道:“龙兄易容之术,真称得上神乎其技,若再能稍变志音,天下何人能够猜出,是出于化装而成的呢。”

  龙渊莞尔一笑,语音一变而为低沉,说:“多承指导,老配敢不从命。”

  虎雄闻声大惊失⾊,笑声赞道:“龙兄果奇人也,小弟万万不及,自今而后,小弟当勉力效法吾兄奇行,不敢再称能矣。”

  这话可是真心,出口之后,虎雄不由十分后悔,觉得是弄了⾝份。

  龙渊瞥见虎雄一脸真诚,说出这话,便道:“虎兄过奖,小弟何能,配称奇人,到是虎兄你,少年英发有为,复又机缘凑巧,得服千载异物——紫金蛟脑,若虎兄能于⽩石山事完之后,潜修二年,则功力精进,天下罕见匹敌,才真是武林异彩奇葩呢。”

  虎雄闻言,不由沾沾自喜,心中一动,道:“弟久居华山,久慕海上,气象万千,思一游,今即须寻地面壁潜修练功,苦返秦中则已无及,小弟昨夜思,不如乘此机会,到海外孤岛面壁两年,一者可以尽情领略云海之变幻,二者也可省去若⼲俗务打扰,龙兄过去,久处海上,可有什适当地点,助小弟了此心愿吗?”

  龙渊此时,真不知虎雄用心,信以为真,略以昑,歉然道:“说来惭愧,小弟幼年,虽曾在⻩海黑礁屿中住过几年,却不曾到过东海,故此除黑礁屿外,实不知尚有何岛,堪作久居,那黑礁屿远在⻩海,⽔路两途,均须月余行程虎兄潜修之事,迫在眉际,万万不能担搁甚久,其他近处,小弟复又不知,实…”

  虎雄心中暗喜,将⻩海黑礁屿五字,牢牢记住,故意不待龙渊说完,接口道:“龙兄不必作难,小弟此时,倒忽然想起一个去处,近有咫尺,小弟下山之时,家师曾言,霍山三元现,乃我华山支脉,观主天权真人,正是小弟最小的一位师叔,今⽇事完,小弟便去三元现便了。”

  龙渊称善,勉慰有加,风兰不作一声,悄悄为龙渊理好行李,道:“天不早啦,该走了吧?”

  龙渊虎雄一齐道:“好。”

  龙渊主张将行李马匹,寄放店里,晚上回来再议,风兰二人也觉得带着有许多不便,好在⽩石山离此二十余里,这点路程,在他们说来不算什么,便都赞成。

  于是三人嘱咐过店家,小心门户,虎雄将两柄飞虎爪斜背背上,风兰背剑携蓝,二人均换上一⾝新的劲装。与龙渊并肩出店。

  官道上,行人甚多,大半是劲装怒马的武林人物,三人加⼊其间,放开脚步,施施然向⽩石山走去。

  ⽩石山与姥山隔湖相峙,实是一大片⽩石堆成的小峰,峰并不⾼,山中石嵯峨,树木极少。

  山下有一大镇,以山为名,倒有数百户商民百姓。

  自紫金蛟出现之后,⽩石山镇上,突然的热闹起来,所有的客栈,不但租借一空,便是有些民房,差不多也全住満。

  比武大会,设在山顶⽩石庙前的广场上,铁杖叟等人,也都借居庙中。

  这⽇清晨,住在镇上的群豪,均纷纷登山,一时万头拥挤,盛况空前。

  龙渊三人到达山顶,也不过辰初时分,风兰瞥见这么多人,早已喜笑颜开。

  龙渊打量山上形势,只见那广场稍有斜度,全部以⽩石磨成,广有三十丈方圆,庙门前搭着⾼台,⾼有丈半,上架彩蓬,蓬前横悬着一块红布,上有“比武大会”四字。

  两丈多宽的台面左右,也各竖挂着红布对联,定睛看时,上联是“蛟⽪,蛟珠,蛟脑,好宝贝,凭君赢取”

  下联是“兵刃,暗器,拳脚,真功夫,天下第一”⾼台两旁又架两座八字看台,各在四五丈长,看台上上有遮蓬,下有桌椅板凳,想是供有名的人物用的。

  此时,两边看台,只上満六成坐位,倒是正面台下,黑鸦鸦挤満广场,或坐或立,语声喧哗,热闹异常。

  龙渊目光锐利,早已看清,衡山四子,列坐在西看台上,浮沙子的弟子焦仁,与另一位青年,也站在一边。

  他悄悄对风兰一说,风兰立即提议,也过去与他们坐在一起。

  二人自无异议,挤过人群,跃登西台,虎雄立即发觉,竟有不少的秦中友!

  他稍事寒喧,风兰两人,已走到浮沙子那边。

  浮沙子与浮云子瞥见风兰,一同起⾝招呼,浮风子与浮土子,却均微微点头。

  风兰一气,便另找了个空桌坐下,浮沙子知她情,忙即过去,对她打哈哈,道:“小丫头,你的龙哥哥呢?”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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