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一木剑 第十章 神秘组织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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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擎天一木剑 作者:秦红 书号:41260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十章 神秘组织银衣会 | |
想封架,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方法就是退,两大⾼手教调出来的弟子毕竟不弱。 胡⽟横应变的能力很快,矮剑客的剑尖刚好在胡⽟横眉心前一寸处停住了。 矮剑客势用老,但他绝不给胡⽟横有息的机会,长剑就势往前直劈,人也跟着向前一步。 矮子一向都专攻下盘的,所以,矮剑客攻向胡⽟横下盘的招式很诡谲,至少包含着九个变化。 胡⽟横不想失去腿双,因为他还得走路,去找银⾐人。 所以,他在矮剑客九个剑势还没来得及变化之前,人已飞跃而起,手中长剑又幻起八道剑影。 八道剑影分八个不同的方向,直袭矮剑客的头部。 矮剑客的九个变化没使出,就算他施出也是没有用的,地上已无胡⽟横的腿。 胡⽟横此时的腿双比头还⾼,腿上头下,凌厉的一击。 矮剑客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局面。 矮剑客天生就是矮子,从小就被人欺负,每次都是那些居⾼临下的人欺负他。 所以,他发誓,他一定要对这些人报复,并且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部打倒。 他开始苦练,终于练成了,在他练成之后,第一个杀的是巨无霸,因为他嘲笑他矮。 杀死巨无霸的致命之处是眉心一剑,穿透脑彀,那巨无霸的⾝材至少有他四倍⾼。 矮剑客在胡⽟横跃起的时候,⾝形突然一躬。 这么矮的人一躬⾝,样子是很难看的,他这时看上去简直像一个大⾁球。 不过,球的弹一向都很好的,矮剑客已像一个圆球般突然弹了起来。 球的弹的确很好,矮剑客弹起的⾼度,已超过了胡⽟横跃起的⾼度。 矮剑客既已弹得超过了胡⽟横,那么,胡⽟横临空八剑对他已完全没有作用了。 况且,胡⽟横人在空中,毫无着力之处,现在再变招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矮剑客⾁球似的⾝形,在空中突然一展,头在前,腿在后,剑尖直点胡⽟横的眉心。 矮剑客的剑本就很长,所以,剑的速度也比他真正的速度要快得很多。 胡⽟横在空中,想躲已不可能,想封架也不能,头下腿上使他无法封架。 那么只有死。 想到死,胡⽟横有些不甘心,⽗亲的仇未报,甚至对方的目的也没弄清。 但一切都已无法改变,胡⽟横⼲脆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等死! “啪”空中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 然后,胡⽟横就摔在了地上。 死原来并不痛苦,怎么一点利刃破体的疼痛感都没有? 难道是对方的剑太快,一下致命,连痛都来不及。 地上怎会那么凉?不可能,要是还能感到地上凉,这说明⾝体还是热的。 ⾝体还是热的,那不说明自己还没死? 胡⽟横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矮剑客,另一个是揷木剑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胡⽟横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救了我! 既然没死,那这样躺着是很难看的事,胡⽟横跃起的速度并不比他落下时慢。 矮剑客很震惊,他相信,世上能挡住他这一剑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然而,李木剑却偏偏是这十个中的一个。 李木剑一直隐⾝在他们不远处一棵树后,两人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 所以,他才在关键的时刻,救了胡⽟横一命。 当矮剑客満是不信的眼光落在李木剑间的木剑上时,他的不信之⾊没有了。 “你就是专杀杀手的李木剑?” “我是李木剑,不过,我要纠正你的是,我不是专杀杀手的李木剑。” “七星杀手组合的七个杀手,难道不是你杀的吗?难道江湖传闻有误?” 李木剑道: “江湖传闻一点也不错,七星杀手组合的七个杀手是我杀的。” 矮剑客道: “那就不会错了,原来你就是专杀杀手的李木剑,一个年轻⾼手。” 李木剑道: “我不是刚刚纠正过你吗?我并不专杀杀手,我杀想杀我的人。” “很好!反正你就是那个李木剑。” “你也要找我?” “拔剑!” “我现在不想杀人。” “可是我要杀你。” “你也是杀手?” “对!这是头一天做杀手,想不到的是,头一天开张,生意就这么好。” “谁雇了你?银⾐会,‘万杀至尊门’?” “你这就不用问了,杀了你自然有人付钱。” “噢!付多少?” “一百万两!” “哇!想不到我值这么多钱。” “拔剑!” 李木剑长叹一声道: “你不是做杀手的料。” 矮剑客生平最怕被人轻视,怒道: “小子,等你死了之后,就会知道我是个很好的杀手。” 李木剑微笑道: “你连做杀手的最基本条件也不具备,怎能做个好杀手?” “怎么说?” “杀手最基本的就是绝不动怒,无声无息的出手,你竟叫对手拔剑,岂不让杀手笑掉大牙?” 矮剑客立即意识到这话很对,所以,他已心平气和下来。 “谁雇了你?” “银⾐会。” 李木剑开始惑了,银⾐会?它与“万杀至尊门”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矮剑客向前走一步。 李木剑已不再多想,他笑道: “你还是不配做杀手,杀手又怎能说出雇主是谁。” 矮剑客狂怒,他的确不是做杀手的料,他本就是受不了李木剑的嘲讽。 李木剑正是要他这样,发怒的人一定心浮气躁,这对武林⾼手之间的对阵来说是大忌。 刚才李木剑接下矮剑客一剑,也感到庒力很大,要不是出其不意,接得下接不下还很难说呢! 矮剑客出手了,这次,他直攻李木剑下盘,一剑中依然包含着九个变化。 李木剑没有动,任何矮剑客的长剑攻到下盘。 矮剑客狂喜,你不躲闪,我这一剑照样可变为实招,等你少了两支腿,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木剑脸上又出现了自信的微笑。 不过笑归笑,两支腿却是不能不要的,他看见矮剑客握剑的右手背上青筋已暴至极限。 矮剑客的长剑扫到李木剑腿双站立的位置时,李木剑向后飘开了一尺。 矮剑客一剑落空,剑势并不停顿,就势长剑上撩,直取李木剑的腹。 李木剑又后飘一尺。 矮剑客的剑法的确诡谲至极,上下飘忽不定,令人防不胜防,一上手二剑已退李木剑二尺。 李木剑没有拔剑,木剑依然揷在间,只是凭藉着绝⾼的轻⾝功夫闪避矮剑客的细长奇剑。 他在寻找时机,最佳的出手时机。 矮剑客长剑毫不停顿,⾝形一矮直取下盘。 李木剑紧盯着矮剑客握剑的右手。 奇形长剑已将及体,李木剑的腿双已能感受到凌厉的寒气。 矮剑客握剑的手背,青筋微暴。 李木剑的⾝形突然暴起! 胡⽟横心头一沉,暗叫不好。 矮剑客心头一喜,⾝形一躬,已成一团⾁球。 李木剑的手已握住了剑柄。 ⾁球突然弹起! 在⾁球弹起的同时,李木剑的⾝形猛然一顿,一道⽩影缓缓地向上击去。 矮剑客的⾝形在空中一展,奇形长剑已无法再击出了,因为,本没有目标。 就在矮剑客一愣的工夫,他已开始向下落去,在下落的过程中,他感到口一阵剧痛。 然后,他看到了李木剑。 李木剑的木剑就像本来早就摆在这个位置一样,是矮剑客自己往剑尖上撞的。 矮剑客想刺李木剑一剑,可是突然发觉手中的剑已不知到那里去了,膀子也不能动了。 李木剑把木剑又揷回间,自语道: “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偏偏要杀我。” 胡⽟横这时走过来抱拳道: “在下胡⽟横,大恩不敢言谢,请教尊姓大名?” “你就是梦溪山庄的少庄主?” “是的,不过现在已不是什么少庄主了。” “我想请教胡兄几个问题。” “李兄当问无妨。” “胡兄,梦溪山庄被毁时你在不在场?” “不在,那时我刚从我师⽗那里出发。” “你什么时候到达梦溪山庄的?” “两天以后。” 李木剑又问道: “你回到梦溪山庄之后,有没有进去被毁的现场看一看?” 胡⽟横脸⾊黯淡地道: “当然是要查看一下的了,我担心家人的安危。” “所有的人全死了?” 胡⽟横的眼神立即像要噴出火似的说道: “除了我⽗亲之外,全都死了。” “你⽗亲呢?” “失踪了。” 李木剑一愣,觉得非常奇怪,又问道: “那你有没有察看其他人的致命伤在何处?” 胡⽟横人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当时的情景,呆呆地站在那儿,已忘了回答。 泪,正无声地流下。 李木剑知道自己触及了胡⽟横的伤心之事,急忙道: “胡兄,真对不住,我让你伤心了。” 胡⽟横立感自己失态了,亦连忙道: “不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那…” “我去的时候,大火已把梦溪山庄烧成了灰尽,到处都在冒着青烟。” “这么说,什么都已烧成灰了。” 胡⽟横沉痛的道: “也不尽然,庄中人的尸体只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罢了。” 李木剑不由得叹道: “真惨。” 胡⽟横黯然的低下了头。 李木剑又问道: “那你怎能确定你⽗亲没有死,只是失踪了呢?按理从面目上已分不出是谁了啊。” “⽗子连心,我对我⽗亲的一切都很,我相信我的眼睛,绝不会出错的。” “这倒可以相信。” “绝不会错的。” “这倒奇怪了,他们单单放过了你⽗亲,那么,你⽗亲又会到那里去呢?躲起来?” 胡⽟横声音有些变了: “我⽗亲绝不会躲起来不管的,他不是那种人,绝不是。” “胡兄,对不起!我不该妄加评论你⽗亲。” 胡⽟横动的心情这才平息下来。 李木剑喃喃自语道: “难道对方劫走了他?” “可能是,要不然怎会不见他老人家的尸首?要是活着,他一定会报仇的,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么庄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据我看,好像是先中毒,然后才放火烧庄的。” 李木剑立即追问道: “有什么中毒症状?” “没有被烧焦的⽪肤,颜⾊是绿的。” 李木剑一惊,与飞虎帮的人所中的毒是一样的,杀人的手法也是一样的。 “银⾐会?” 胡⽟横两眼立时变得通红,咬牙道: “是的!有人看见银⾐人在火起后离去的。” 李木剑道: “看来,银⾐会是脫不了关系了。” 胡⽟横恨恨地道: “我一定要杀了银⾐会所有的人。” 然而,银⾐会在什么地方?又有那些人呢? 没有人知道。 银⾐会一向都很神秘的。 不过,李木剑相信,再神秘的东西,都一定会有人知道的,至少,银⾐人自己就知道。 胡⽟横也同样相信。 XXX 三月的雨,似乎永远下不完。 路,好像永远那么泥泞。 路很难走。 胡⽟横一点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往前走,并且,不失时机地喝上一口酒。 没有人把这担子庒在他肩上,把这担子庒在他⾝上的人,就是李木剑自己。 银⾐会太神秘了。 李木剑感到只凭自己与胡⽟横两人去寻找,那岂不如人海捞针一样吗? 李木剑想到了贾渺,但再加上贾渺又能怎么样呢? 风去堂! 李木剑脑中立即闪现了这个名词。 对付银⾐会这种秘密的组织,必须具备雄厚的财力、人力及灵通可靠的消息来源。 对,必须联络风云堂。 李木剑对胡⽟横道: “胡兄,像我们这样毫无目标的找下去,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胡⽟横无力地道: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有两个人,只好到处碰运气?” “我们可以联络些人手。” 胡⽟横苦笑道: “我的亲朋好友,那还不只是限于几个人?反而连累了人家,与现在的情形还不是一样。” “东湖门派都是些保守的家伙,谁肯倾全派的力量去和一个很強的对手对抗?他们只会担心本派的存亡,绝不敢惹火烧⾝的。” “我想到一个门派。” “什么门派?” “风云门。” “风云门?” “对。” 胡⽟横道: “听说风云门的门主号称义气満天,但江湖传闻向来是言过其实的。” “我相信风云门绝不是言过其实。” “你怎敢肯定?” “我与风云门有往,他们的所做所为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想风云门一定会答应的。” “那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走!我们去风云门!” XXX 延平镇。 一个很平凡很小的城镇。 它小得全镇中仅七十八户人家。 但它却很繁华,很富有。 因为,延平镇地处通要道。 南北客商,货车都要从这里经过。 并且,延平镇前十几里都没有城镇,来往客商都只有在此落脚,歇息。 所以,延平镇虽只有七十八户之人家,但却有七十五家店酒与客栈,另三户人家,一个开了铁匠铺,一个开了药房,另一个开了杂货铺。 南北商旅很多,七十五家店酒与客栈几乎天天暴満,铁匠铺的生意犹如红火,打马铁的声音从未停过。 至于药房,商旅舟车劳顿,小⽑病还是很多的;杂货铺呢,另外七十七户人家总是需要点⽇常用品的。 延平镇的每一户人家生活都不错,他们从商旅手中赚来的钱,⾜够他们过着小康的生活。 李木剑与胡⽟横进⼊延平镇,却来得不是时候。 天⾊已晚,家家客栈俱已暴満,再想找家店住,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店酒倒还是有酒喝的,延平镇店酒所备的酒莱一向都是很充⾜的。 要是那家店酒突然缺了酒,岂不是便少赚了许多银子。 延平镇的每一家店酒都很忙,忙得几乎连所有的店酒都忘记了标上店名。 李木剑与胡⽟横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酒,因为,这里的店酒全都是一样的装潢,一样的格局。 有一家店酒,同样也是客栈。 这里的人,仿佛有一种默契,从不客拉,随客人自己找上来,绝不互相竞争。 不过,进店之后,店主很热情的,他们绝不想让客人进来之后再出去。 店酒的人很多,吵吵嚷嚷,哄哄的一片。 不过,店酒掌柜还是在二人一进店的时候,就很热情的把二人引了进来。 并且,还看了李木剑斜揷在间的木剑一眼。 人虽很多,不过,精明的店主还是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硬是找到了两个座位。 当然是不可能二人独坐一桌,而是与另两上客人同桌。 不过,掌柜的竟也能让原先的客人不但不会不⾼兴,而且还很乐意地腾出些桌面来。 看来,掌柜的确很会做生意,看这情形,每一桌并不一定是一伙人,却仍能相安无事。 李木剑不得不佩服。 胡⽟横还是那付⿇木的神情,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他只关心手里的酒壶里还有没有酒。 还好,酒壶并没有空下来,他一声不响地定时喝上一口。 李木剑对这种地方很感趣兴,他这种人,每到一处一向都是很留心的。 他发现,店酒里的掌柜与伙计是一家人。 大夫做掌柜兼伙计,老婆做老板娘兼厨子,两个儿子是伙计,没有其他的人帮忙。 这大概是这延平镇家家都开铺子,再加上前几十几里又没有人家,雇人不便的缘故吧。 老板娘的手脚还真快,这么多人,却没有耽搁多久的时间,掌柜的已把李木剑要的酒菜端了上来。 并且,很客气地道: “客倌,小店一切请自便,如若再需要,请招呼一声。” 说完,一点头,又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不再理会李木剑与胡⽟横二人。 李木剑现在总算明⽩,这一家人怎么忙得过来的。 烧菜的手艺还不错,李木剑与胡⽟横已喝了起来。 酒也是好酒,正宗的山西汾酒。 胡⽟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的酒壶装満,然后,才痛快地喝起来。 也许只有酒,才能使他⿇木的心略有些暖意。 李木剑看着胡⽟横,不噤叹息了一声。 这本该是一个意气奋发,壮志凌云的年轻人,有着显赫的名声,再找上一个娇,那将是一个美満的家。 可惜,现在他却成为了浪人,一个居无定所,四处寻仇,却又无处可寻的浪子。 命运,就是这样残酷。但这些,又岂能全都归于命运? 李木剑不忍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就这样⿇木下去,然后毁掉。 李木剑对胡⽟横轻声道: “胡兄,你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应当振作。” 胡⽟横略一抬头,用毫无神采的眼睛看着李木剑,淡淡地道: “我能振作吗?” “怎么不能?” “唉,⽗亲下落不明,全家人的仇未报,甚至仇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李木剑语重心长地道: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需要振作,去承受一切。” “可是…” “不要可是,梦溪山庄需要重振声威,⽗亲要你去寻找,亲仇要去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将会完全垮了。” “不可能,仇恨之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你要知道,火,总有熄灭的一天。” “不会的,我心中仇恨之火越来越盛,绝不会熄灭的,绝不会。”胡⽟横动起来。 李木剑知道这一时很难说动胡⽟横,就又道: “你要知道,火最盛的时候,却是柴烧尽的时候。” 胡⽟横有些被打动了,声音不再有力,喃喃地说道: “不会有,不会有。” “便是,时间是消磨一个人意识的最厉害武器,随着时间的延长,你的恨意将逐渐减退。” 胡⽟横默默无语。 李木剑又道: “当你被时间消磨了意志之后,你的心将崩溃,那么,你就完了。” 胡⽟横无力地道: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每一时一刻都在煎熬着我的心。” “这我能理解,你不但要振作,还要忍耐。” “我不能忘了这些!” 李木剑很有耐心地说道: “不是叫你忘掉,而是把这些埋蔵在心里,变为动力。” “这…”“像你现在这样,就算你找到了仇人,你的武功能杀得了那么多人吗?” “那我…” 胡⽟横已开始有些醒悟,李木剑又道: “你把动力化为信心,不断地提⾼对敌能力。” “提⾼武功,那可不是短时间的事。” “你一方面可以这么做,我看过你的武功,很不错,但只是缺少临敌经验,另一方面可以增加自己的实力,比如我们提到的风云门,因为对方不是一人,而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胡⽟横眼中开始有些神采了。 李木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又道: “我相信,银⾐会的人绝不会不露面的。” “你敢肯定?” “当然,他们做的这些事,绝不会没有目的,说穿了就是两个字,野心!” 胡⽟横的眼神又恢复了许多,说道: “但我们绝不能等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时候。” “对!所以,我们也要积极行动。” 胡⽟横眼睛亮了,他现在对寻找银⾐会的人已充満了信心。 李木剑笑了,他很开心。 能挽救一个人,当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特别是自己努力之后,因为自己的努力没有⽩费。 同桌的两个商人已吃喝完毕,迳自回后面的客房休息去了,酒钱是等离开时结帐一起算的。 任何事,只要有了信心之后,心情总是很舒畅的,李木剑与胡⽟横此时正是这样。 所以,二人开始开怀畅饮。 酒越喝越多,二人却没有醉。 客人越来越少,大部分已回客房休息了。 不过,二人却不想再喝了,因为,二人都不想醉,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胡⽟横是刚才才有这种想法的,要是早些时候,他必定喝得烂醉如泥。 李木剑长⾝而起叫道: “店家,结帐。” 掌柜的急忙奔来,又看了李木剑揷在间的木剑一眼。 李木剑拿出一锭银子,至于付帐之后,去那里歇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武林中人,四海为家,何处不能歇脚? 掌柜的却一推李木剑递过银子的手道: “小店的规矩,一切帐都在客人明早离去时付清。” 胡⽟横看了李木剑一眼,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李木剑自己呢?却更加糊涂了。 李木剑好奇说道: “你们店里有空的客房?” 因为,他走进延平镇时,看到几乎所有店门口都挂了,写着“客満”两个字的牌子。 掌柜一笑道: “啊!客倌,有人替你们预订了客房。” 李木剑问道: “什么样的人?” “一位公子!” “有没有留话?” “没有!” “奇怪,会是谁呢?” “客倌,如若二人想休息就请跟我来。” 李木剑道: “不急!你先忙吧。” 掌柜道声: “请便!”便自顾忙去了。 柳残雪! 李木剑很不情愿见到的人。 李木剑笑道: “啊…是柳兄,想必柳兄早已到了。” 柳残雪似乎一愣,说道: “不!我刚刚到这儿!” 李木剑正想不通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李木剑顿时眼睛一亮,果然是他! 进来的正是贾渺。 今天,这小镇似乎特别热闹。 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贾渺一眼就看到了李木剑,笑昑昑地踱了过来,说道: “兄弟,我想你一定会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订客房的一定是贾渺。 李木剑笑道: “贾兄,小弟想你一定会来的。” 贾渺反倒一愣,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知道我会来的人除了我自己外,不会有第二个的。” 李木剑奇道: “你没有先来过?” “没有。” 贾渺的话,李木剑绝对相信。 李木剑不明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会有一位朋友,实际上不可能有。 柳残雪上前道: “在下柳残雪。” 贾渺微微一点头道: “贾渺。” 李木剑道: “我来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 说完,一指胡⽟横说道: “他叫胡⽟横,梦溪山的少庄庄。” 贾渺与柳残雪脸⾊微微一变,梦溪山庄的事,江湖上恐怕不会有不知道的人。 胡⽟横原来自顾喝他的酒,听李木剑介绍自己,不能不理,才微一颔首道:“惭愧!” 男人聚在一起,不可少的一定是酒。 四个武功绝顶的武林豪杰,那么,喝的酒一定更多。 掌柜的已抱出整整一缸陈年的山西汾酒。 李木剑道: “在这小镇上能碰到你们,我敢肯定,这小镇上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柳残雪道: “是的,就在今晚!” 胡⽟横一直在喝他的酒,虽然,他已不再消沉,但要他多说话,还是不可能的。 李木剑道: “我想能让两位赶来的事一定不小。” 贾渺喝了口酒道: “的确不小,并且,也是你所关心的事。” 李木剑问道: “什么事?” 贾渺道: “今晚有你很想要见识的人会来。” “谁?”“银⾐会的人。” 胡⽟横猛地放下了酒壶,两眼已噴出火来。 李木剑问道: “银⾐人要来,做什么?” 柳残雪道: “当然是要杀人。” 李木剑有些怀疑,银⾐会要来杀人,杀什么人?这小镇上有什么人可杀的呢? 他有些怀疑,柳残雪的话他可以不信,但贾渺的话他却不能不信。 银⾐人到底会不会来?因为,假如银⾐人要杀人,绝不会让这么多人知道。 现在,最好的证明方法,那就是等,等银⾐人的出现。 街上很静。 等人是最不耐烦的一件事。 胡⽟横也开始坐立不安了,不时地摸摸间的长剑。 其他三人依然在喝酒,好像没事人一样。 其实,他们的心里同样焦急。 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均迫切地希望银⾐人出现。 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李木剑与贾渺依然在喝酒,只是两人在碰杯的时候,相视一笑,都已明⽩。 柳残雪已放下酒杯,神情很奇怪。 马蹄声越来越近,划破了黑暗的寂静。 每个人的脸上皆呈现出不同的表情。 突然,马蹄声嘎然而止,已停在街上。 胡⽟横在马蹄声刚止的时候已冲了上去,长剑早已出鞘。 随后,柳残雪也跟了出来。 李木剑与贾渺一前一后的缓步走出了店酒,但他们的心情,与胡⽟横一样急切。 街中。 两匹黑马静静的站在街道中,骑手的骑术相当不错。 马上,两名银⾐人静静的坐在黑马上。 黑夜,黑马,银⾐人。 颜⾊強烈的对比,更衬托出银⾐人的诡秘。 胡⽟横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地向银⾐人进,两眼早已被仇恨之火烧得火红。 银⾐人说话,冷笑道: “阁下要是不想还没到我们面前时就死掉,最好止步。” 胡⽟横充耳不闻,仍向前进,他离两名银⾐人还有二丈距离,他要再进一丈五,才能施展出剑法。 银⾐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阁下不怕中毒的话,尽管往前走,只要人走一丈,你就得死。” 胡⽟横仍往前近,从他出店门后,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仇恨,是很盲目的东西。 李木剑在银⾐人说话的时候,清楚地看到银⾐人的⾐袖微微抖动了一下。 一些淡淡的粉末,立即飘闪在马前一丈范围之內。 很显然的,银⾐人已布下了毒药。 李木剑急忙上前,阻止道: “胡兄,他说的话是对的。” 胡⽟横看了李木剑一眼,说道: “这不能阻止我报仇!” 李木剑道: “假如你死了,还能报仇吗?” 胡⽟横一下呆住了,被仇恨之火烧昏了头脑,终于清醒过来,停止了前进,两眼圆瞪着马上的两个银⾐人。 银⾐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这才叫识时务者。” 李木剑已感觉到胡⽟横在颤抖。 李木剑冷冷地道: “两位来此,不像是来杀人的。” 一名银⾐人大笑道: “是的,你说得很对。” 贾渺上前淡淡地道: “你们放出这么大的风声,目的却是为何?” 银⾐人道: “目的,就是要引你们来。” 李木剑道: “我们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了吗?” 银⾐人道: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敝长上只是想看看武林中到底还能谁敢与我们作对。” 李木剑冷冷地道: “现在你们看到了。” “是的!看得很清楚,跟敝长上预料的差不多,武林中除了你们几个之外,已不敢有人与本门作对了。” 贾渺冷冷地道: “我们几个还不够吗?” 两个银⾐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简直狂妄之有。 不过,他们狂妄得似乎太早了一点。 突然,两匹黑马一声悲鸣倒了下去,马脑袋已被两块银子打碎了。 两名银⾐人骑术很好,在马倒下的同时,翻⾝一跃,已轻轻的落在地上。 贾渺微笑着看着两名银⾐人,说道: “还够不够?” 银⾐人冷笑道: “你别以为你的小小楼在洛,有风云门替你撑,告诉你,风云门必须被除名,今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风云门在南的一个分舵。” 李木剑一惊,不知风云门的人有没有准备? 银⾐人又狂笑起来大声道: “风云门的⾼手还能躲着做缩头乌⻳吗?” 话音还没落下,从另外一家店铺里已跃出四人,正是风云门的四大堂主。 银⾐人冷笑道: “敝长上早就猜到风云门一定会揷手的,所以,对你们的行为略加惩罚,先毁了你们一个分舵。” 四大堂主怒视着两名银⾐人,却不敢上前,银⾐人与他们之间的那一段距离,已布有剧毒。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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