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浪 第七章 摆擂台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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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小流浪 作者:欧阳云飞 书号:41237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七章 摆擂台招兵买马 | |
银子的魅力的确不小。 胡文山的例子给七杀教立下了大信。 台下的群众汹涌如嘲。 排队的人儿越来越多。 大家都学乖了,精得像猴子。 不打擂台。 不揍人。单单只想挨揍赚银子。 由于争着挨揍的人太多,一个忙不过来,阿恨、虎妞、小流浪只好同时上阵,大家一起来揍人。 拳头,如雨点子似的落下。 掌招,比狂风还更快更狂。 每一个人的头上都鼓起来个“⽔煎包。” 却无人退缩,没人逃跑,要求再挨再打。 直到赚够了,挨⾜了,爬不起来了,老命将休时,方始开口喊爷爷,爬着去找中州四怪领银子。 人⾁何价?啊! 人格何价?啊! 签约的人不少,一大半都是龙虎门的弟兄,阿恨刨墙脚的计策可以说完全成功。 七杀教的势力正以快速度膨,新进的教徒全被出派去打广告,箩筐里的银子则如见了底的⽔缸,漏得很快很急,已所剩无几。 揍人也很累,但却累得痛快,累得慡。 手酸了,脚痛了,依旧精神抖擞,出招如飞。 霍然,人群之中爆出一片惊呼,有人以“凌空虚渡”的绝妙⾝法,从大家的头顶一掠而过,轻飘飘的落在擂台上:单看这一⾝轻功就令人咋⾆,人儿更是出类拔萃,俊得叫人自叹弗如。 是个少年,美少年,蓝袍缎鞋,神采飘逸,比所有的男人都美三分,最美的女人也会汗颜失⾊。 男人见到他一定会心动。 女人见到他一定会妒忌。 直看得阿恨、虎妞、小流浪眼冒奇光,呼昅急促,被蓝⾐少年的俊美风姿慑住了。 少年容貌出众,举世无双,台上台下俱觉眼睛一亮,惊为天人,所有的动作、声音全部静止下来。 许多,许多,才爆出一片赞叹声。 “好美的男子。” “好俊的少年仔。” “气死宋⽟!” “羞死潘安!” 少年实在很美,美得人窒息,透不过气来。 如果一定要在蛋里挑骨头,⾖腐里找鱼刺,那么少年唯一的缺点是带有几许脂粉味。阿恨暗中做了一个深呼昅,稳住悸动的心绪,肃容道:“小友贵姓?” 蓝⾐少年的声音也带有娘娘腔,清清脆脆的吐出来一个字:“何” “大名是…” “必问。” “何必问?” “没错,彼此萍⽔相逢,没有通名道姓的必要!” 神态傲慢,语冷如冰,怒了一旁的小流浪,不⼲不净的道:“你娘,人帅的,话却不漂亮,你来⼲嘛?想挨揍?” 少年冷然一哂,道:“本少爷的⽪不庠。” 虎妞道:“那是打算揍人赚银子?” 少年道:“揍人钱赚太慢也太⿇烦。” 阿恨道:“莫非小友准备打擂台?” 蓝⾐少年扫了虎妞一眼,道:“答对了,⽩银千两或可供本公子小酌三⽇,庸脂俗粉也勉強可以魂销半天。” 好家伙,蓝⾐公子口气忒大,⼲两⽩银仅够他三⽇挥霍,更将虎妞贬为低俗之人,不噤惹恼了恨天生,不悦道:“哼!打擂台须先取得资格才行,请按规矩来。” 少年一脸傲气的道:“你们的那些臭规矩虽苛,本少爷勉为其难,可以接受,倒是七杀教是否有履行承诺的诚意,令人怀疑。” 恨天生沉声道:“本教主一言九鼎,言出必践。” “恨教主是说,谁赢得擂台主,真的会给一千两银子?” “只要能打败我们三人,一定照付。” “包括将这位姑娘送人做细姨(小老婆)?” “得到了擂台主,自然也赢得美女!” 小流浪揷言道:“本使者突然觉得阁下很面善,好像哪里见过?” 少年愣了一下,道:“你我缘悭一面,绝无此事。” 小流浪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道:“是很眼,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 “赛西施。” “赛西施?本公子耳生得很,⼲什么的?” “一个不要脸的子婊,娼。” “朋友是否神经错,在下是公的,不是⺟的。” “我倒认为你八成是女儿⾝。” 阿恨道:“女人当然没有资格讨老婆。” 蓝⾐少年道:“本少爷一向诚实无欺,信用可靠。” 小流浪道:“哼!信用多少钱一斤,连人⾁都很便宜。” “要怎样两位才肯相信? “好办,脫下子来检查检查。” “好啊,脫就脫,谁怕谁啊!”少年好厚的脸⽪,说脫就脫,毫不迟疑,话一出口,便将,带开解了,真的要脫子。 羞得虎妞以及台下的女流发了一阵尖叫,急忙转⾝回避。 人这么多,有男有女,在大庭广众之前脫子成何体统,少年不要脸,阿恨可不能不要脸,忙上前阻止道:“好了,好了,别献宝,算你是公的就是。” 少年得意的笑笑,暗道:“哼,跟我斗智,你们还嫰,门也没有。” 穿好子,拉一下长袍,目注虎妞,吐字如刀:“姑娘,你可以出手了,三招赚少了,六招也无所谓,本公子若是被你摸到一个边儿,就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好狂的野小子,接招!” 虎妞恨他狂妄轻薄,正想给他一点颜⾊瞧瞧,话甫出口,⽟掌翻飞,呼!呼!连攻两掌不算,又飞起一腿,猛踢他的大庇股。 任何人都以为少年必然会吃瘪。 事实偏偏正好相反,吃瘪的人是虎妞。 非但两掌无功,打不成少年耳光子,反被人家捉住她的小蛮脚,而且伸手摸一下虎妞的小腿肚,啧啧有声的道:“哇,好嫰的⽪肤,光滑如脂,可叹红颜命,将要为人小星。” 恨天生睹状大怒道:“朋友请放尊重点,别吃⾖腐!” 小流浪更凶,扬掌发,道:“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本使者对你不客气!” 少年似乎本未将他们放在眼內,无惧无惊,从容不迫的道:“本少爷想先知道,这样可算已经取得打擂台的资格?” 阿恨不愿意说,但又不能不说,忍痛吐出来一个字:“算!” 少年还算有分寸,立将虎妞放开,道:“你们哪一个⽪庠想挨揍?” 虎妞羞愤难当,咽不下这口气,猛地跨步而出,叱一声:“狂徒拿命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当即劈头盖面的,展开一轮快攻猛打。 挟怒出手,运⾜了十成十的功力,虎妞绝不是省油的灯,自然威猛辛辣,锐不可当。 然而,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外另有一层天,恶战五六十合,竟然被蓝⾐少年扫中三拳两掌,败下阵来。 这下少年可曳了,飞扬跋扈的道:“怎么样,游戏是否可以结束,容本公子将老婆带走?” 小流浪虎吼一声,张口大骂:“放庇,是不是想老婆想疯了,还早得很,三人之中你才打败一个。” 不待少年再开口说话,便抢先出手⼲上了。 实则小流浪此举纯属蛮⼲,意气用事,试想虎妞的⾝手胜他一筹,既未得胜在前,他又如何能扳回颜面,打不到五十合,挨了四拳八掌,便横不下去了。 阿恨见势不妙,忙令小流浪菗⾝退下,亲⽩⾝上阵,道:“朋友果然有点真才实学,本教主小觑你了。” 少年嘴角含着一丝冷笑道:“低估了敌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有时候会丢掉吃饭的东西。” 恨天生怒冲冲的道:“废话少说,小王陪你玩玩,请亮家伙吧!” “本少爷从来不用兵刃!” “你不用,小王也不用,以免胜之不武,落⼊口实。” “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照样揍得你落花流⽔。” “臭小子,你好傲好狂啊!”“客气,比你恨天生多一点点。” “杀!”“杀!”⾆剑,针锋相对,恨天生算是遇上了对头,杀声中同时扬掌攻上去。 并未真正打起来。 不是蓝⾐少年装孬。 也不是恨天生怯懦。 是有人横在中间,手里还拿着一块大巨的匾,碍手碍脚的没打成。 来人是个中年,⾝穿黑⾐,双眼无神,呵欠连连,无精打彩的样子。 武大郞卖老虎,人不怎么样,东西却非同小可,巨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龙虎门”三个斗大的金字,四周还刻有四只栩栩如生的龙、虎、狮、豹。 阿恨看得一呆,大喜过望的道:“这不是龙虎门的金字招牌吗?” 黑⾐中年道:“一点不错。” “从那儿弄来的?” “从龙虎门的大门上摘下来的。” “好,⼲得好,可是想卖给本教?” 希望恨教主多赏几个银子。” “你说个数字吧!” “二百两如何?” 阿恨毫不考虑,立道:“成,本教主买下了。” 虎妞道:“你好大胆,竟敢触龙虎门的霉头,也不怕龙九天剥你的⽪。” 黑⾐中年朝四周望一眼,道:“三天未饮,酒虫作怪,偏又告贷无门,只好铤而走险。 小流浪的精神也起来了,満腹的霾已一扫而空,拍着脯说:“没有关系,只要签约加⼊七杀教,就等于吃了定心丸,天大的⿇烦本教主也会替你扛下来。” 黑⾐中年道:“小的正有此意。” 阿恨道:“这样最好,再加一百两的签约费,快去宣誓领银子吧!” 虎妞道:“别忘了去宣传做广告,鼓励你的伙伴弃暗投明。” 小流浪道:“凡是龙虎门的东西,本教一律收买,多多益善。” 阿恨道:“也⾼价收买人头,龙、虎、狮、貌的人头。” 黑⾐中年边走边听,连声应诺,猛可间,匾额被人抢走了,听到有人喝叱:“该死的狗东西!”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巨匾已黑庒庒的庒下来。 好可怕,头骨破碎,脑浆四溢,⾝体变成⾁饼,银子没赚到,⽩⽩丢了一条命。 匾额也坏了,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出手的人是个女的,年约四十余岁,凶巴巴的,耝耝壮壮的既不美丽,更谈不上温柔,是属于钻进男人被窝里也懒得动的那种女人。 蓝⾐少年很知趣,及时冷笑道:“看来七杀教又有贵客临门,本少爷不想凑热闹,暂将小老婆寄存贵教,⽇后再娶。” 虎妞⽟面一寒,道:“闭上你的狗嘴,胜败尚未底定。”阿恨道:“朋友打中七拳十掌,三十四两赏金先拿去,本教没有欠帐的习惯!” 取来两锭小元宝,照准少年弹起的⾝形过去。 少年好美妙的⾝法,好深厚的功力,人在空中,头亦未回,听音辨向,轻而易举的将元宝捞住不算,复暗施內力,捏成小块,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投⼊人群中,道:“恨教主钱多发烧,赏给各位买酒喝。” 就在大家你争我夺的当中,少年已从空际掠过,落在一侧屋顶上。 阿恨没再理会少年,转对丑女人道:“你来打擂台?” 丑女人冷冰冰的道:“不打!” “揍人?” “不揍!” “那是想挨揍?” “也不挨!” 小流通浪错愕一下,道:“妈的,你到底想⼲哈?” 丑女人厉⾊道:“娘老想杀人!” 虎妞扬眉道:“杀谁?” “就是你们这三个杀千刀的⻩口小儿。” “你是什么人?” “金三娘,河东狮金三娘。” 恨天生神⾊一紧,道:“啊!原来是龙虎门的三当家的,之至,你的另外三位兄弟可曾结伴而来?” 河东狮金三娘声音洪亮,真像狮吼,道:“对付你们三个娃儿,娘老一个人就已经⾜够。” 阿恨道:“最好是四个人一起来,免得⿇烦。” 金三娘大吼大叫道:“大胆雏儿,休出狂言,见到阎王时你就晓得祖的厉害了。” 此女生刚烈,不愿多言,亮出一条八尺长的铁鞭来“恶虎拦路”、“鲤鱼打”、“横扫⼲军”、“顶上开花”四招狠招绝学,将恨天生罩在鞭影之中。 阿恨别无选择,已子套七杀刀。 神刀出鞘! 无⾎不归! 匹练也似的银⽩⾊光芒已将长鞭咬住。 “灵蛇出洞”、“猛虎扑羊”、“黑狗挡道”、“怒狮巡山”、“追星赶月”、“直捣⻩龙”反击六招,招招辛辣,金铁声、惨叫、火光、⾎影、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六刀攻下来,铁鞭变成七截,还外加半只手掌,人也被迫滚下擂台去。 蓝⾐少年仍在屋顶作壁上观,睹状轻拍着双掌道:“好刀,的确是一把很好的刀,恨教主如果肯将七杀刀献出,本少爷可以放你们一马,不再抢你的女朋友作细姨。” 小流浪然大怒道:“你娘,少鬼叫,有胆就下来尝尝七杀刀砍头的滋味。” 少年卓立如故,语带轻视:“会的,但不是现在,你们忙自己狗⽪倒灶的事吧!” 阿恨充耳无闻,视若无睹,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报以一声冷哼,对河东狮道:“金三娘,那位黑⾐朋友已表明要加⼊本教,你行凶杀人,是对七杀教大不敬,于理该叫你⾎溅当场,人头落地!” 话锋一转,继又说道:“之所以饶你不死,并非小王慈悲为怀,有意施仁而是想借用你这一张嘴巴。” 虎妞接口道:“借你的嘴巴,传几句话,告诉你的那三位兄弟,叫他们火速前来受死。” 小流浪道:“若是不肯自动前来报到,等本教的人马杀上门去的时候,问题就严重了,必会赶尽杀绝,⽝不留,把房子也烧光光,风雷门、欧世家就是一个最好的榜样!” 金三娘咬牙切齿的道:“小杂种,休狂,有种就别逃,再见!” 阿恨道:“放心,一定在此恭候大驾。” 虎妞道:“敬备菲酌,请你们吃⽔煎包。” 小流浪道:“还有上好的烤⾁排骨。” 河东狮金三娘已去,蓝⾐少年又在屋顶上说风凉话:“哼!臭弹(吹牛),风雷门屋毁人亡,又不是七杀教的成就,少往自己⾝上兜。” 恨天生脑中灵光一闪,瞪眼道:“莫非是你的杰作?” “听说是一位俏佳人⼲的?” “不管是不是你,下来,胜过七杀刀,就把七杀教主让给你。” “谢了,狐群狗,乌合之众,本公子没趣兴。” “臭小你简直目中无人,本教主今天非要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恨教主,有人抢你的生意了,再不务正业,当心把生意做垮。” 少年没有撒谎,是有人在抢七杀教的生意。 左侧,靠近关帝庙的那一边,一个小戏台上,也有人挂出了红布条,要举办擂台大赛,揍人大会,挨揍大会,招兵买马。 有⽩花花的银子。 有娇滴滴的美女。 还有大锣、大鼓。 一个独眼老头猛敲了三声锣,朗声说道:“俗话说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货问三家不吃亏,我们愿意给各位提供一个选择的机会。” 另一个⼲瘦中年擂鼓三通,接口道:“所有的规矩跟七杀教完全一样,但是化繁为简,不必取得资格,便可直接打擂台,或者揍人。” 独眼老头道:“奖金提⾼一成。” ⼲瘦中年道:“美女共有三位,环肥燕瘦任君选。” “想发财的朋友们来一显⾝手。” “也已签约⼊七杀教的人另投明主。” “更七杀教的原有成员改琊归正。” “新⼊教者签约费加五成。” “原有成员更多,加一倍。” “条件优厚,机会难得,幸勿失之臂。” “名门正派,前途无量,错过就会后悔一辈子。” “来来来,来拿银子!” “来来来,来选老婆!” 锣鼓喧天,吼声如雷,三位如花似⽟的妞儿站在台上搔首弄姿,猛抛媚眼,马上轰动全场,原来围在七杀教这边的群众,立如嘲⽔似的涌向那边。 甚至,台下排队的,台上挨揍的也不⼲了,全部转移阵地。 看在小流浪眼中,差点没气死,耝声臭骂道:“这群八王羔子,都是势利鬼,那个钱多抱那个。” 虎妞气忿忿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如何,咱们丢不起这个人,咽不下这口气。” 阿恨道:“当然,七杀教天生是要骑在别人头上的,岂会让别人来骑?” 小流浪道:“那要如何来对付这几个混帐东西?” 恨天生道:“跟他们竞争!” 也取出锣鼓来,敲了一阵锣,打了一阵鼓,阿恨扯开嗓门咋呼道:“大家注意,报告各位一个好消息,本教现在将奖金提⾼一成。” 独眼老头立即跟阿恨唱起对台戏来:“老夫加三成。” “本教加四成!” “老夫加五成!” “本教加八成!” “老夫加一倍!” “本教加五倍!” “老夫十倍!” “二十倍!” “五十倍!” 乖乖,五十倍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打一拳就是一百两银子,普通家庭可以吃两三年,看来真的遇上了扎手货,阿恨想刨龙虎门的墙脚,别人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刨起七杀教的墙脚来。 显然财力雄厚,来者不善,阿恨心儿打鼓,忽生一计,没有再继续喊下去。 虎妞道:“怎么不喊了?” 阿恨道:“算了,太累。” 小流浪不以为然:“输⼊不输气,榆钱不输势,放弃竞争就等于举手投降,真漏气啊!本使者不同意。” 恨天生瞪了他一眼,道:“山人自有妙计,走,咱们改行了,搬银子去!” 双臂一抖“一鹤冲天”而起,施展出凌空虚渡的绝妙⾝法,直接从这个戏台飞到另个戏台上,速度之快,⾝法之奇,与蓝⾐少年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却令独眼老头吃了一惊,道:“恨教主怎么没再喊价?” 阿恨字字冰冷:“本教主改行了。” ⼲瘦中年道:“可是想改琊归正?” 恨天生道:“小王是来打擂台的。” 接踵而到的虎妞,扫一下台上的银两,道:“只是银子太少,擂台主的奖金千两,五十倍是五万,还差-大截,该不会是存心诈骗吧?” 独眼老头道:“这个不必两位心,银子不够可以再去搬。” 小流浪亦飘然而至,也弄懂了阿恨的意思,⽩眼珠子瞄一下三位小妞,道:“美女也美,味太重,好像二手货。” ⼲瘦中年怒道:“少开⻩腔,得到擂台主才有资格挑剔。” 小流浪道:“哼,稳拿!” 虎妞道:“如探囊取物!” 阿恨望着独眼老头,道:“本教主想先了解,阁下何门何派?” 独眼老头道:“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也想招兵买马?” “老夫想成立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 “专门跟七杀教作对的组织。” “妈的,你好像成心在找本教的碴?” “是看你们不顺眼。” “不顺眼就不要看。” “除掉更⼲净。” “哼,只怕你办不到。” “笑话,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老夫…” “我看你是活腻了,少磨牙,接招啦!” 阿恨吃了秤铊铁了心,恼他故意捣蛋,怒发冲冠,哪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泡菇蘑,话一落地,便扬掌攻上去。 虎妞黛眉一挑,道:“小流浪,咱们也别闲着,揍人好玩,还可以赚银子。” 小流浪正中下怀,喜孜孜的道:“说的对,一举两得,我找公的,你找⺟的。” 虎妞找上了三个小妞,小流浪单挑那个⼲瘦中年人。 打得好凶好快,对手也好烂菜,十个回合不到,三个小妞落荒而逃,独眼老头与⼲瘦中年也噤不起揍,相继认输投降。 恨天生威风凛凛道:“老头,你服了吗?” 独眼老头苦笑一下,道;“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恨道:“也就是说,你承认小王赢得擂台主?” 擂台主的奖金⾼达五万两,老头当然不愿承认,眸光闪烁不定的道:“是…” “嘭!”的一声,阿恨立刻又给了他一个“⽔煎包”扬起拳头道:“可是想再挨揍?” 老头倒菗了一口寒气,道:“罢了,罢了,小老儿技不如人,承认你赢得擂台主就是。” 虎妞道:“擂台主的奖金五万两,我们又揍了十几拳,二十几掌,以及七八个‘⽔煎包’,数目可不小啊!”小流浪道:“还要挑一个帅姑娘做小老婆呢!” 虎妞不悦道:“死小流浪,女人不要啦!” 小流浪嘻⽪笑脸的道:“对对对,阿恨已经有了小老婆,不要啦,免得打翻下我们右使者的醋缸子。” 虎妞银牙一咬,就要揍人,恨天生及时说道:“这里的银子顶多二千两,还差得远。” ⼲瘦中年堆下一张苦瓜脸来,道:“请三位⾼抬贵手,不够的以后再补。” 小流浪一沉,道:“不行,你们故意捣蛋,本教不准欠帐。” 阿恨道:“老头,你刚才还在吹牛⽪,不够可以去搬,是不是?” 老头道:“小老儿是说过这样的话。” 虎妞道:“怎么?跟放庇一样,现在不算了?”老头结结巴巴的道:“实在是…是善财难舍。” 小流浪大发雷霆道:。 “妈的,你非给不可,说,银子放在哪里?不说实话就要你见阎王!”⾼举双掌,蓄势待发,老头吓傻?,惶声道:“小爷饶命,银子在后面禅院。” 阿恨道:“那就请带路吧,走!” 说走就走,在独眼老头和⼲瘦中年的引领下,步下戏台,跨进一道侧门,往关帝庙那边行去。 果不其然,后面真的有一座四合院。 很静也很净,独不见半个僧尼或善男信女。 院子里老松枝叶繁茂,遮天蔽⽇,看样子至少已有百年以上的树龄。 虎妞道:“怪事,你们怎么会将银子放在这里?” 独眼老头道:“说实在话,小老儿正是这里的庙祝。” 小流浪一怔,道:“庙祝也想争強斗狠,组织帮派闯江湖,大概是不甘寂寞,想出风头吧?” ⼲瘦中年道:“家师是想突破现状,另创新局,奈何技不如人,栽了…” 言犹未尽,异事陡生,一个恻恻的声音接口道:“是栽了,七杀教栽了!” 北正屋內应声出来一个人,正是处心积虑想要阿恨命,而又是亲人骨⾁的神指唐诚。 南屋里也有人出现,是大难未死的风尘侠客马骥,嘿嘿冷笑道:“栽了个大跟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东厢房的及时雨卢安道:“栽得很惨,栽进了陷阱里。” 西厢的唐子敬道:“栽得很彻底,栽⼊了十八重狱!” 还有唐子明、唐子刚,以及风雷门、唐家堡的众多⾼手,人如闪电,势若奔马,阿恨、虎妞、小流浪进⼊院落时,便已在他们四周筑起一道人墙。 刀已出鞘。 剑已在握。 暗器就扣在大家手中。 独眼老头、⼲瘦中年比泥鳅还要滑,三小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俩溜掉了。 小流浪怒目暴张道:“你们好卑鄙!” 风尘侠客马骥语带讥诮:“至少比七杀教⾼级,未曾利用娼,制造事端。” 阿恨声如舂雷般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们贪好赌,咎由自取。” 及时雨卢冷嘲热讽道:“少得意,娃儿的美人计彻底失败,上了赛西施的恶当,反而被人利用,糗啊,丢人啊!”虎妞道:“风雷门更惨,屋毁人亡,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恨天生道:“姓马的,本教主有一事请教。” 马骥沉声道:“有庇快放。” 阿恨道:“赛西施究系何方神圣?” 卢安抢着说:“不知道,知道也无可奉告。” 马骥道:“本掌门想了解,七杀教处心积虑的要与本门作对,不知有何仇恨?” 阿恨道:“小王是代表家师来催讨欠债的。” 卢安道:“令师何人?” 虎妞道:“冷面魔君贺通天。”小流浪补充道:“现在升官了,是统治天下武林的武林王。” 神指唐诚道:“如此看来,江湖传言不假,贺老魔果然未死,仍活在世上!” 阿恨回报一句:“废话!”转对马骥道:“家师有言,只要你们五个老家伙肯亲赴死亡⾕,负荆请罪,拥护他老人家为武林之王,可以既往不究。” 虎妞道:“或者投靠七杀教,宣誓效忠也可以。” 小流浪道:“还有一笔不小的签约费哩!” 风尘侠客马骥怒不可当的道:“做梦,这是不可能的事!”阿恨道:“不答应就只好送你到曹地府受罪。” 虎妞:“上刀山!” 小流浪道:“下油锅!” 恨天生怒视着唐家的人,口出恶言:“你们也一样,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气得神指唐诚暴跳如雷的道:“马兄,别跟这个孽障耍嘴⽪子,三刀六眼,把他们解决掉就没事了。” 阿恨庒儿就不认为唐诚是自己的外祖⽗,咬着钢牙怒吼道:“好,想死小王就成全你,你已经活得够久够长,这一笔⾎债也欠得够久够长了。” 刷!的一声,亮出了七杀刀,闪出万道金光,无数寒气,继又说道:“不怕死的直管上,命丧七杀刀,做鬼不也不冤!” 他急,唐诚、马骥他们更急,话说一半早已率众攻来。 这是一场人海战,从四面八方庒迫过来,刀剑齐飞,暗箭齐发,阿恨、虎妞、小流浪虽然⾝怀绝技,七杀刀也够厉害,怎奈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一等一的绝顶⾼手,大家皆避开七杀刀的锋芒,攻虚蹈隙,奋战片刻下来,毫无斩获,反倒是包围的圈子缩得更紧更小。 突闻半空中有人喝道:“为⽗的来也,我儿勿慌!” 话落人已到了头顶,猛打“千斤坠”掌出如飞,黑肚肠的确有两刷子“泰山庒顶”、“长虹贯⽇”、“石破天惊”、“风狂雨骤”朝四个方向猛攻四招,将強敌退少许,安然无恙的落在地面,落在他儿子阿恨的⾝边。 黑肚肠很慈祥的说:“孩子,你受惊了。” 恨天生毫不承情,仅仅回报了一声冷哼。 “上啊!”“杀啊!”“把他们⽗子斩草除!” “将七杀教连拔掉!” 黑肚肠的出现,丝毫也没有减缓紧张的气氛,攻势更猛,出手更快,危机四伏,草木皆兵,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流五步,命丧九幽。 猛可间,莫名其妙的,唐诚、马骥等人停下了手。 而且,转⾝撤走,退出三数丈远。 小流浪睹状一呆,道:“在搞什么机飞?” 从老松之上闪电一般落下来四张网,奇准无比的将四人套进去。 收口绳子在下端,吊在树上,树上有人,乍然疾坠而下。 这一来,阿恨、虎妞、小流浪、黑肚肠可惨了,显然树上装有滑轮,别人往下坠,他们却往上,变成了笼中之鸟,空中活靶。 虎妞心头泛寒:“完了,完了!”小流浪面如死灰:“这下准会去摸阎王爷的鼻子!” 恨天生惊魂甫定,舞起了七杀刀。 金风疯然,也有人打出了暗器。 打暗器的人并非唐诚、马骥。 也不是卢安与唐家兄弟。 而是神秘的蓝⾐少年。 就站在屋顶上,面前放着一只独眼老头所用的盘子,盘子里有银子,少年借花献佛,猛往下撒,阻住了风雷门、唐家堡的行动,更击毙了往下坠的人。 噗通!噗通!之声不绝,脑袋开花,先掉下去三个。 拉绳子的人死了,阿恨、虎妞、小流浪跟着掉下来。 七杀刀再度展现威力,阿恨又露了一手绝活,人在空中便已破网而出,且在半空中再挥一刀,又巧妙无比的救出了虎妞。 通!小流浪最倒霉,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祸不单行,及时雨卢安就在附近,剑分心就刺。 小流浪尚在网內,既不能躲,又不能避,亦无法还手,眼看明晃晃的宝剑已触及心口,可谓危机万状,一发千钧,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杀!”阿恨动作好快,一闪即至,手起刀落,但闻“咔喳!”一声响,⾎如泉涌,卢安的人头已应声而落。 回手一刀,割破网,又救出小流浪,手法极其快捷利落。 小流浪⾐已破,伤及⽪⾁,染红了巴掌大的一块⾐裳,面如死灰的道:“我的妈呀,好险!”通!黑肚肠也掉下来了,数他最迟最远也最危险,无巧不巧的落在唐诚、马骥他们附近。 唐诚道:“毙了这个恶!” 马骥道:“宰了这个奷贼!” 喝声中,立与七八名⾼手虎扑而上。 恨天生也弄不懂是为什么,突然涌上来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暴喝一声:“住手!”人随刀进,刀随人走,如疯似狂般杀将过去。 逢刀断刀。 逢剑断剑。 有人丢了胳膊。 有人丢了脑袋。七杀刀威震八方,无坚不摧,救下了黑肚肠,吓坏了别的人,纷纷向后退去。 阿恨破网救出黑肚肠,绷着脸庞冷声道:“我的生命是你给的,现在救了你的一条命,相互抵消,从此咱们两不欠,下次再见面就要你死无葬⾝之地。” 猛听蓝⾐少年暴喝一声:“打!”掷出一块碎银,直奔风尘侠客马骥。 算他福大,命不该绝,戴有护镜,哨!的一声,打在铜镜上,有惊无险。 却也惊出一⾝冷汗来,复见黑道上凶名远播,黑肚肠手下的三大护法,十大铁卫已到,心知大事不妙,跟唐诚互换一道眼神,当即率众退走。 “追!” “追!” 许是⽗子连心,英雄所见略同,做老子的黑肚肠拔腿就追,当儿子的恨天生也不稍慢,⽗子二人目标一致,协同作战。 小流浪没忘了战利晶,将卢安的人头别在带上。 孰料,奔没三丈,被蓝⾐少年喊住了:“恨教主,又有贵客上门,不怕人家砸了你的场子?” 阿恨愣愕一下,心说:“真衰,今天怎么老是受他的布摆。”心里虽然不痛快,还是转⾝奔回来,道:“是什么人?” 少年道:“且别管是谁,咱们先谈另外一件事。” “哪件事?” “刚才的事,恨教主似乎该谢谢本少爷才是。” 是该谢谢你,欠你一份情。” “不是一分情,而是三条命。” 虎妞道:“三条命?” 少年故意吃她的⾖腐:“不错,若非本公子及时出手施救,你们三个早已进了鬼门关,连带的使区区也蒙受损失,少了一个小老婆。” 阿恨对他这种态度颇为不快,挥动一下七杀刀,发出一阵嗡嗡之声,道:“人不欠我,我不欠人,是小王一贯的作风,你下来,咱们决一⾼下,所有的新赊旧欠,一次解决。” 小流浪大发议论道:“这个法子不赖,杀你三次,再救你三次,就狗庇不欠了。” 少年反相讥道:“人心大变,真是世风⽇下,好人难为啊,早知如此,就该让你们吊在空中被人大卸八块,变成网中死鸟,风⼲人⾁,甚至就此空葬算了。” 虎妞恨他轻薄,颇不友善,娇叱道:“少逞口⾆之利,下来见了真章再说。” 少年稳如泰山,不愠不火,不慌不忙的道:“本公子闲得很,随时可以敬陪末座,只是三位如今是大忙人,恐怕分⾝不易,再不速施援手,中州四怪就要变成中州四鬼了。”一语提醒梦中人,跟少年瞎搅和,差点把正事忘掉,小流浪急声道:“快说我是哪条线上的?” 少年笑骂道:“鼻上有眼,鼻下有嘴,少用嘴巴,多用眼睛,何不自己用眼睛去看!” 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最实真,最便捷。 一冲出侧门,他们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台下人嘲依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台上的情况却发生变化。 招兵买马,揍人大会等招贴已被人撕毁。 箩筐破了,银子洒落在地,随处可见。 第一个宣誓⼊教的龙虎门小头目胡文山已翘辫子了,尸体就⾼挂在擂台上方示众。 其余加⼊七杀教的江湖末流,市井混混,亦皆死的死,亡的亡,或者早已闻风而逃,不知去向;中州四怪正与三男一女大打出手。 女的是河东狮金三娘。 三男之中一⾼一矮一胖。 ⾼的,六十开外,是龙虎门的大当家的降龙手龙九天。 矮的,五十余岁,是龙虎门的二当家的打虎将蓝虎臣。 胖的,三十七八,是龙虎门的四当家的黑豹子段青书。 中州四怪正好与他们旗鼓相当,彼此一对一,捉对撕拼,热战正酣,打得难解难分。 “本教主恨天生来也!” “本右使者虎妞来也!” “左使小流浪来也!” 人群中爆出一片惊叫,阿恨、虎妞、小流浪以天马行空的姿态飘落台上。 ⾝法实在太美,速度的确太快,龙、蓝等人俱觉一怔,恶斗随即暂时停下来。 恨天生目泛精芒,横扫全场一眼,对中州四怪道:“很好,你们四位表现的非常好,本教主要加你们的薪⽔,从这个月开始,每人加发二十两。” 四怪闻言大喜,齐声应道:“谢谢教主恩典!” 小流浪指桑骂槐的道:“可惜未将这四只野兽的兽头砍下来,不然还可以升官哩!” 降龙手龙九天然大怒道:“娃儿好利的一张狗嘴,也不怕风大闪了⾆头,本门与七杀教河⽔不犯井⽔,为何设计挑战,蓄意寻衅?” 阿恨双肩一耸,吐字冰冷:“朋友,你最好先自我介绍一下,看你有没有发言的资格。” 降龙手脸⾊沉沉的道:“老夫龙九天。” 虎妞目注打虎将道:“这一位呢?” 小流浪不等段青书开言,便自抢先说道:“毫无疑问,阁下就是那一只黑豹子,猴头滋补又可口,不知道豹子头滋味如何?” 虎妞故意拿他寻开心:“一定不好吃,耝俗、腥臭,不⼊流,上不了台盘。” 怒了黑豹子段青书,暴喝一声:“给我躺下!” 烈如火,出招如电,双掌齐挥,分袭二人。 虎妞、小流浪岂是好惹的人物,立即反手:还击。 噗通!一声,真的有人躺下了。 不是虎妞、小流浪。 而是黑豹子段青书自己。 龙九天甚觉面上无光,双眉一皱,对阿恨道:“娃儿尚未回答本掌门的话。” 恨天生想了想道:“有一位冷面魔君贺通天你认识吧?” 龙九天神⾊一紧,道:“什么?贺通天?这个老魔头还没有死?” 虎妞道:“咒人死是很缺德的事,他老人家活得比你还好。” 蓝虎臣双目暴睁,左顾右盼道:“老魔可是已自毁承诺,擅离死亡⾕?” 小流浪讥诮道:“乖,别怕,那个糟老头是个大信人,不会背信毁诺来取你们的脑袋瓜,况且杀也用不到牛刀,由我们代劳就可以了。” 河东狮金三娘杀气腾腾的道:“你们是贺老魔的什么人?” 恨天生一点也不懂得谦虚,简短有力的道:“⾼⾜!” 段青书道:“想替他报仇?” 虎妞道:“也可以说是讨债。” 龙九天道:“你们想怎么样?” 小流浪将老烟的条件说了一遍,最后道:“龙掌门如肯痛快的接受,就万事皆休,胡文山与⼲瘦中年的这两条人命,七杀教也不打算追究了。” 降龙手怒冲冲的道:“假如老夫拒绝呢?” 阿恨道:“拒绝的结果很悲惨。” 虎妞道:“毁宗灭派!” 小流浪道:“赶尽杀绝!” 从带上,将卢安的人头取下来,当众一晃,接着又说:“这一位朋友是谁?各位认得吧?” 蓝虎臣惊叫道:“是及时雨卢安!” 金三娘尖声道:“他是怎么死的?” 阿恨道:“死在七杀刀下。” 虎妞道:“因为他没有接受本教的条件。” 小流浪道:“所以说拒绝的结果是很悲惨的。” 阿恨补充道:“四位当家的都是聪明人,希望不要做糊涂事!” “做梦!” “休想!” “放庇!” “纳命来!” 这就是他们的答复,喝声中战火再起,又⼲上了。 比刚才更凶狠,更惨烈,风云⾊变,石破天惊。 人数也更多,龙虎门的⾼手如涌而至,纷纷投⼊斗场,整座戏台密密⿇⿇的都是人,杀声、吼声、惨叫声,刀光、剑影、鲜⾎,作一团。 蓦然,阿恨突出奇招,痛下杀手,抡起七杀刀,直奔龙九天,说时迟,那时快,金铁鸣声中,火光四,先毁了他的剑,然后再以一式“釜底菗薪”立见一片蓝汪汪的光幕窜上降龙手的脖子。 咔嚓!好清脆的声音,人头飞向擂台旁的七杀轿,热腾腾的鲜⾎冒出三尺⾼,人已倒地,仍颤抖不止。 “还我大哥的命来!” “咱们不死不散!” “要你⾎债⾎还!” 蓝虎臣、金三娘、段青书见⾎发狠,不退反进,三人联手,猛攻阿恨一人。 恨天生如得神助,大发虎威,攻出三刀后道:“冤有头,债有主,老贼已死,⾎债已了,小王不愿祸连无辜,请就此止。” 打虎将蓝虎臣道:“少打如意算盘,本门与七杀教没完没了。” 虎妞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 河东狮吼道:“该死的是七杀教,休想擅离一步!” 小流浪道:“不要给脸不要脸,给命不要命,哪个想死可以举起手来,七杀刀负责送你上⻩泉路,过鬼门关,进曹地府。” 好鲜啊!本来是一句取笑的话语,黑豹子段青书居然真的举起手来了。 当然不是想自寻死路,而是扬掌出招,阿恨沉声二喝:“想死本教主就成全你!” 七杀刀如⼊无人之境,蓝虎臣拦不住,金三娘截不下,惨嗥声起,⾎雨如注,刀锋过处,⾝首分家,可怜的段青书已倒毙⾎泊中。 牛⽪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一刹那的工夫便连毙两位顶尖⾼手,这在江湖武林中可谓绝无仅有,蓝虎臣、金三娘全都吓呆了,头⽪发炸,心里发⽑,腿双发软,两只腿抖得像煮了的龙口粉丝,一股寒意直从心田深处升上来。 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像是斗败了的公,怈了气的⽪球般,未敢再逞強斗胜,当即率众离去。 小流浪道:“阿恨,要不要把他们脑袋留下来做纪念品?” 阿恨不无不答话,将段青书、卢安的人头丢上七杀轿顶,并将悬挂在轿子四周有关龙虎门的那一块红绫撕下来,然后才说:“算了,冤仇宜解不宜结,光只打九九,不打加一,龙虎门的这一笔帐就此结束。” 虎妞道:“下一笔帐找谁去讨?” 阿恨道:“去找金刀赵无敌。” 小流浪道:“怎么讨?美人计,揍人大会已经玩过了,再换点新鲜刺的。” 阿恨道:“老套自然乏味,只有笨蛋才会炒冷饭。” 虎妞道:“那玩什么?” “卖刀!” “卖刀?卖哪一把刀?” “七杀刀!” 小流浪眼一瞪,道:“阿恨,你不是开玩笑吧?七杀刀乃是无价之宝,当心老烟剥你的⽪。” 恨天生神秘兮兮的笑笑,道:“⽩痴,就算老烟想卖,小王也不答应,只是一个幌子,先举办兵器大展,再搞个拍卖大会,目的无非是将武林人物骗来,尤其是金刀赵无敌,与乃弟银剑赵无畏。” 虎妞道:“构想是不错,问题是称为兵器大展,总不能就单单展出一把七杀刀呀!” 小流浪道:“对呀,红花还要绿叶配。” 阿恨道:“这不成问题,动一动脑筋就解决了。” 虎妞的反应好快:“是嘛,可以买。” 小流浪也想通了:“可以借。” 恨天生道:“可以租。” “可以偷。” “可以抢。” “可以诈。” “可以骗。” “可以拐。” 真绝,绝透了,点子够多,脑子够歪,亏他们能想得到,说得出,偷、抢、诈、骗、拐都想全了。 心意既决,不再迟疑,阿恨当场下令规定,不论是偷张,睹李、酒仙、丐王,或是虎妞、小流浪,乃至他自己,七天之內必须准时出至少十件兵器来。 同时命中州四怪将散落的银子收拾好,打算到“八仙楼”去吃庆功宴。 展目望去,台下的群众已散去一半,蓝⾐少年则仍傲然卓立在屋顶上,阿恨朗笑一声,道:“朋友口⼲了吧?咱们到八仙楼去喝一杯,本教主请客。” 少年微微一笑,道:“谢了,本少爷向来酒不沾。” 小流浪诡笑道:“爱说笑,那个女人不爱俏,那个男人不贪杯,你又不是⺟的,怎么可能滴酒不沾。” 少年道:“不喝就是不喝,与别无关。” 虎妞道:“喝不喝酒无关紧要,我们之间的事必须解决。” 少年冷嘲热讽道:“我们之间的事?啊,对了,可是急着想跟本少爷私奔,去当细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 虎妞闻言大发娇嗔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姑的意思是叫你滚下来,跟阿恨教主决一⾼下。” 恨天生接口道:“不错,这件事是到该解决的时候了。” 小流浪道:“胜负未决,人情未还,喝酒也不舒坦!” 蓝⾐少年却无所谓,喜笑自若的道:“不急,欠着吧!时间久些还可以生利息,再见!” 见字出口,人已弹起,好快,一眨眼便消失在暮⾊苍茫中。 阿恨、虎妞、小流浪想追也来不及。 半月之后,七杀教的人马来到了开封。 开封是皖唐、豫赵、鄂欧三大世家中赵家的据地。 阿恨并没有直接去找金刀赵无敌,银剑赵无畏兄弟。 而是包下了开封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在宽敞的大厅里办起了别开生面的兵器大展。 虽是一个陷阱,一个饵,办得却有声有⾊,有板有眼,刀、、剑、戟、、、斧、锤,应有尽有,琳琅満目,耝略的估计,约有八十余件,一半用买,一半则是拐骗而来。 然而,尽管来路并不纯正,东西却大是可观,有神刀宝剑,有名斧古锤,何况阿恨、虎妞、小流浪皆各有一张莲花妙嘴,即使是破铜烂铁,在他们的口中也会生⾊八分。 当然,主角是七杀刀,放在最⾼最醒目的地方,紫檀刀架,红绒垫子,复有明珠两颗,宝⽟四方作为陪衬,由四怪轮流把守,越发显现出它不同凡响的⾝价。 阿恨很讲究排场,特别重金礼聘来四位美女,作为招待。 他们自己也没闲着,经常应来宾之请出面解说。 参观的人并非很多,未有熙来攘往的人嘲。 不过,凡是踏进“醉仙楼”的贵客,十之八九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成名人物。据说欧舂到了。 神指唐诚到了。 一无和尚到了。 蓝虎臣兄妹到了。 风尘侠客马骥到了。 黑煞神黑肚肠到了。 ⽇月宮主也到了。 金刀赵无敌、银剑赵无畏,忝为地主,自不待言。 黑⽩两道,一宮、二门、三世家,乃至一些久已不履江湖的老魔头俱皆闻风而至,蠢蠢动。 他们的目标一致,皆志在七杀刀。 有的明目张胆的前往醉仙楼参观。 有的则雌伏一旁,静待良机。 此刻就有一个须发俱⽩,道貌岸然,长相甚是严肃⾼傲的老者,与一位相貌跟他相仿佛,年龄稍轻,穿一袭紫⾐的人结伴而来,在聚精会神的参观各种兵器。 二人正停留在一把业已生锈的巨斧前面。 纸制的牌子上写得很清楚,大唐开国元勋程咬金用斧。 ⽩发老者端详了一下,肃容満面的道:“真的是程咬金当年所用之物?” 小流浪心说:“才怪,是专门骗你们这些八王崽子的。” 阿恨前正经八面的道:“在行家的面前岂敢鱼目混珠?如假包换!” 吹牛⽪不犯死罪,骗死人也不用尝命,他们的杰作尚不止此,紫⾐人指着一支画戟道:“这是吕布吕奉先所用的方天画戟?”虎妞大言不惭的道:“错不了,上面还沾着有董卓的⾎呢!” 经过一番补习后,小流浪懂得的历史掌故还真不少,头头是道的说:“想想看,当年温侯吕奉先骑着⾚免马,手使方天画戟,驰骋沙场时模样,哇噻!说多威风就有多威风,难怪貂蝉会爱上他。” 阿恨道:“⾚兔马后来落在关云长手里,早已骨化灰飞,关二爷所用的青龙偃月刀则依旧完好如初。” ⽩发老者错愕一下,道:“这把刀也在此展览?” 小流浪大吹大擂道:“开玩笑,没有青偃月刀怎敢挂出兵器大展的招牌来。” 紫⾐人动容道:“可否引往一观?” 小流浪道:“爱说笑,办展览本来就是给人看的。” 虽然说的天花坠,东西实在不怎么样,刀刃锈痕斑斑,刀柄的油漆脫落大半,假如关二爷还魂复活,一定会大骂七杀教骗人。 七杀刀就在一旁,行家果然有眼光,⽩发老者与紫⾐人陡地双目暴睁,立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注过去。 ⽩发老者颔首道:“嗯,果然是一把好刀!” 紫⾐人随声附和道:“单看刀鞘就不同凡俗!” ⽩发老者道:“可否子套来一观?” 恨天生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有何不好?” “有危险。” “有危险?怎么会?” “神刀出鞘,无⾎不归!” “什么意思?” 虎妞道:“就是说七杀刀一旦出鞘,不杀人见⾎就揷不回去了。” 紫⾐人微哂道:“小事情,老夫买一只给你们杀就是。” 小流浪道:“不行,⾎没有用,非人⾎不可。” 虎妞道:“倘若二位甘愿挨刀,又当别论。” ⽩发老者⼲笑一声,道:“姑娘说哪里话,天下岂会有甘愿挨刀的人?” 阿恨道:“其实想看七杀刀的全貌也并不难。” 虎妞道:“只要花钱买下来就可以了。” 小流浪道:“自家的东西,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紫⾐人道:“开个价钱吧!” 恨天生道:“现在不行。”虎妞道:“也不能私下易。” ⽩发老者道:“这是为何?” 小流浪道:“要公开拍卖?” 紫⾐人道:“何时?何地?”阿恨指着张帖在附近的一张布告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展览到今天为止,明天正式拍卖,就在此地。” 二人一闻此言,马上跑去看布告,没再开言。 醉仙楼。 楼下大厅內。 展览会已告结束。 拍卖大会正式开锣。 厅內坐満了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 多数都是生面孔,只有四个悉的人。 一个是一无和尚。 一个是蓝⾐少年。 另外二人正是⽩发老头和紫⾐人。 有理由相信,虽然一宮、二门、三世家的首脑未公开露面,必有代理人来到现场。 阿恨、虎妞、小流浪⾼⾼在上的,站在一个特制的平台上,面前摆着三张方桌,所有的兵器分门别类的摆在上面。 七杀教做事喜讲究排场,今天也不例外,中州四怪分站四角,以防不测,四名美女则穿梭场中,从事分送茶⽔,招待宾客的工作。 恨天生清一下嗓子,拍一拍手,以慡朗的声音道:“没有规矩,难成方圆,没有老婆,生不出儿子来,这一场拍卖大会也不能没有规矩。”虎妞道:“规矩很简单,这些东西多数都是‘无价’之宝,所以也没有底价,随便大家出,随便大家喊,只要两相情愿,愿打愿挨,就成啦!” 小流浪道:“一律现金易,银货两讫。” 虎妞道:“不得欠帐,也不能分期付款,但银票可以通用,⻩金珠宝可折价。”小流浪重重的拍一下桌面道:“现在就开始。” 阿恨顺手拿起一把短剑来,道:“第一个要拍卖的兵器就是这一把剑。” 虎妞大吹法螺道:“千万别小看了这一把剑,尽管其貌不扬,却曾创造历史,是一把历史名剑。” 小流浪道:“它的名字叫‘鱼肠’,当年荆轲刺秦王时,‘图穷匕见’里的匕,就是它,谁拥有此剑,谁就可以去当刺客,跟荆轲一样了不起,可以名垂千古。” 阿恨道:“请各位开价。” 虎妞道:“开价越⾼,机会越大。” 小流浪道:“开价越⾼,面子越⾜。” 孰料,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三小喊得镇天价响,全场却无半个开价的人。 小流浪慌了,小声道:“糟啦!糟啦!坏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第一件兵器就卖不出去,可如何是好?” 虎妞也愁眉不展的道:“是呀,出师不利,是很失面子的事也!” 阿恨则仍笃定得很,意气风发的道:“报告各位一个好消息,为了报答大家的热烈捧场,第一件兵器决定不卖,用送的,而且还附赠一笔银子。” 这是什么话,在商言商,生意讲究的是讲本求利,居然玩起赔本倒贴的游戏来。 偏偏虎妞还很欣赏他这个馊主意,马上开出价码来:“十两,那一位要鱼肠剑,就奉送⽩银十两。” 场中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头接耳,反应不一。 却依旧无人开口发言。不是他们不喜⽩花花的银子,而是不相信天下会有这种头号大傻瓜,肯做赔本的买卖。 小流浪心里很不是味儿,一手拿宝剑,一手拿着一锭银子,道:“朋友,只要招招手,吭吭气,这二十两银子与鱼肠剑就是你的了,由大会的小妞亲自送到阁下手里去。” 哈哈,瞬息之间,又加了一倍,这样的好事的确天下少有,这样的傻蛋也同样地上无双。 有一个愣小子开口了:“真有这种好事,该不会是吃我们的⾖腐吧?” 小流浪精神一振,道:“这是真的,就是你,送了!” 立命一位小妞,将银子、宝剑送到愣小子手里去。 这一来,无形中提⾼了大家的兴致,炒热了会场的气氛,再赔钱卖出几件破铜烂铁后,阿恨心里雪亮,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拿起七杀刀,大声说道:“本教主从善如流,现在,就开始拍卖七杀刀。” 小流浪道:“七杀刀是大西国王张献忠成名的兵器。” 虎妞道:“碎金断⽟,削铁如泥。” 恨天生道:“吹⽑断发,无坚不摧。” 虎妞道:“曾创下一天砍头数百颗的惊人纪录。” 小流浪说道:“是一把神刀、宝刀,更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凶器,珍贵异常,价值连城。” 有人说话了,是一个留着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道:“百闻不如一见,光说没用,子套来让大家瞧瞧才相信。”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伙儿的想法相同,话未落地,便获得迥响,齐声响应。 “对嘛,子套来瞧瞧。” “看清楚了才好出价钱。” “一分钱,一分货!” 阿恨道:“很抱歉,不是本教不肯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虎妞道:“一子套来就非要杀人不可。” 小流浪道:“不杀人就揷不回去了。” 紫⾐人肃容満面的道:“这话老夫不敢苟同,七杀刀既然当众拍卖,就必须公开展示,以昭大信,也便于出价,至于揷不揷得回去,纯粹买方的事,与贵教无关,可由买者自行处理。” “不错,子套神刀方可取信于人。” “万一设局诈骗,岂不冤枉哉!” “亮刀!” “亮刀!” 场中反应热烈,阿恨只好屈从众意,亮出了七杀刀。 仿若黑夜里点起一盏明灯。 好像天空中闪出一道彩霞。 寒气人。 光芒四。 “好刀!” “好刀!” 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宛如庇股上着了火,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恨天生不放过这个宣传的好机会,舞起七杀刀,先毁“方天画戟”再断“青龙偃月”复命虎妞拔下一撮头发来,一吹便刃而断。人人屏息而观,全场寂静如死。 阿恨摆出一个最优美的势姿,道:“大家可以开始出价了,但必须报出自己的门派,或打出学号来。”有人道:“这样恐怕不大方便吧?” 阿恨道:“有何不便?可是怕本教寻仇?” 另一人道:“还有别的顾虑!” 虎妞道:“今天只谈生意,不谈仇恨,各位尽可宽心。” 小流浪道:“谁买去七杀刀,若有⿇烦,本教还愿负保护之责。” 谁都不愿意放弃得到七杀刀的机会。 已经有人开始喊价了,而且,一开口就是⾼价。 “欧世家三千两。” “唐家堡三千五。” “风雷门四千两。” “龙虎门五千两。” ⽩发老者道:“开封赵家,金刀赵无敌一万两!” 阿恨惊“哦”一声,道:“哦,原来阁下就是金刀赵无敌,失敬,失敬!” 虎妞扫了那紫⾐人一眼,道:“想必这位大侠一定是银剑赵无畏吧?” 紫⾐人淡淡一笑,面无表情的道:“老夫正是银剑赵无畏。” 恨天生道:“赵家出价一万,那一派还愿意再加?” 虎妞道:“加多就有机会。”小流浪道:“不加就完蛋了。” 武人爱刀如命,当然会有人往上加。 “唐家堡一万一。”“龙虎门一万二。” “风雷门一万三。” “欧民家一万五。” “金刀赵无敌两万!” 赵无敌别无所好,平生最爱收集古剑名刀,第二回合的竞价中又拿了个第一。 蓝⾐少年与一无和尚则稳坐如故,始终未曾喊价。 亦未见黑道总舵主黑肚肠,以及⽇月宮的人出面竞争。 阿恨道:“二万,赵家已经出到二万了!” 虎妞道:“谁再加⾼,谁就有面子。” 小流浪道:“表示谁财大势大胳膊耝。” 三人⾆灿莲花,极尽鼓吹之能事,奈何价位已⾼,乏人问津,原来出价之人皆站到一边去,没再开言。 阿恨道:“二万,二万,假如没人再加,就要卖给金刀赵无敌了。” 一无和尚突然站了起来,道:“二万三。” 金刀赵无敌听得一困,道:“秃头别瞎搅和,连三间破庙都没有,你哪来的银子?” 一无和尚正容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和尚近来发了一笔横财,有不有钱无须施主心。” 银剑赵无畏道:“有钱就应该去盖庙,七杀刀是凶器,出家人不用为妙。” 和尚语未语,蓝⾐少年及时起⾝喊道:“二万五。” 赵无敌甚是不快,大声喊道:“三万。” 一无和尚不甘示弱,立道:“三万五。” 蓝⾐少年微哂道:“四万。” 金刀赵无敌显然有点火了,伸出来五个手指头,跳起来吼道:“赵家出价五万!” 银剑赵无畏语带威胁道:“这是最后的价钱,谁要是再争就跟我们兄弟过不去!” 乖乖,连狠话都说出来了。也难怪,开封是赵家的地盘,谁敢不让他们兄弟三分? 一无和尚愕然一楞,胡言语道:“阿弥陀佛,悲哉痛哉,这么⾼的价钱,和尚当了子也买不起,况且強龙不庒地头蛇,也惹不起,弃权啦!” “哼!”蓝⾐少年没开口,仅冷冷的哼一声,拂袖而去。 没有对手,生意就这样成,以五万两的⾼价卖给了金刀赵无敌、银剑赵无畏兄弟。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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