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第十四章 歹人狼狈又为 忍教骨两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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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龙在江湖 作者:东方白 书号:41103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十四章 歹人狼狈又为奸 忍教骨肉两分散 | |
江涵被擒“⽩煞”姜子云真有说不出的奋兴和动。曲能直道:“这小子太诈,只有先废了他的武功才放心!” 凌鹤表示了投鼠忌器的意思。姜子云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人,曲兄说的没有错,有所谓:聇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这一对⽗子太太狠,一旦纵虎归山,必然不择手段,狂疯地报复。老奴也主张废了他,如果换人质时,对方要求江涵说话,而他说出被废之事,致使叶伯庭一怒杀死婴儿,以阉割江涵为威胁,应能产生赫阻力量。” 凌鹤道:“两位研究一下,如何接才不致上当,我到西跨院去看看…” 一听他要去姜不幸那儿,姜子云就打心里⾼兴,道:“少主人是该把此事对不幸和马姑娘说一下,免得她们心。这换人质之事,老奴这就和曲兄商量。” 凌鹤也是一时⾼兴而疏忽了,未进院门就吃呼着道:“阿幸…阿幸…我要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进⼊屋中,居然未注意马芳芳也在,他动地握着姜不幸的手,道:“阿幸,我生擒了小江,马上就可以换孩子了…” “啊!那太好了,江涵泥?”姜不幸挣开被握的手,回⾝道:“芳芳妹,我们去看看这恶贼…”哪知马芳芳已经悄悄出屋而去。以前她和姜不幸未相遇或不谈时,她总以为自已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哪知这基础太脆弱,姜不幸与他一和好,立被击毁,那种自在和充实感消失无踪。 一般来说,女人对于被肯定与否定之观察十分敏锐,有时把这种否定和肯定视为第二生命。 “看你!芳芳在这儿,你也不打招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阿幸,这不是故意的,当我面对你时,就心无旁惊。这也许就是所谓见木不见林吧?”他走近边,弯打量小鹤,然后使他的面颊和孩子萍果似的小脸颊贴了一下。 “凌鹤,假如被抢去的是你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马家那一个,在你的感受上会不会不一样?” “阿幸,你以为我不关心那孩子?” “我没有那么说,只是当你知道自己孩子在⾝边,被劫去的是别人的骨⾁时…” 凌鹤想了好一会,正⾊道:“阿幸,我不便欺骗你,别人的孩子和自己的骨⾁总是有点不一样。如果被劫的是这个小鹤,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人四目相接,情不自噤地有一阵子密不通风的紧拥,这也是自“怒堡”毁败星散之后第一次亲热,也是最实真的一次。 稍后,姜不幸抱着孩子和凌鹤来到东跨院时,仍未见到芳芳,姜不幸道:“叔叔,没有看到芳芳姑娘?” “没有啊!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哎呀!糟了,八成马芳芳丢了孩子心情本就不好,加之刚才…” 姜子云道:“刚才怎么哩?是不是少主人冷落了马姑娘?”果然不愧为过来人,一猜就中。 凌鹤道:“我出去找找看,谅她不会走得太远。” “不,凌大侠,还是由小女子去吧!”这姑娘正是“八虎”之一的中的“环肥”美人,巧扮窑姊,由于她比其余经过挑选出来的窑姊更动人,竟被江涵选上了。 其实她正是八大家之一云梦山庄庄主柳慕尘之妹柳闻惊。凌鹤道:“柳姑娘,那就偏劳你,你由南往西,不出五里,我由北往东,两个里辰以后,不论能否找到,都要回来。” “是的,凌大侠。” 马芳芳自后面走出,并没目标,只是由于心情恶劣,越想越没有意思,不知走出多远,直到来至郊外,才知走出很远。四野苍茫,到哪里去呢?在“怒堡”中被极窍,变成怨女,一旦脫困,又和凌鹤在一起,颇有枯木逢舂的无限生机。但是现在,她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个短暂的梦。 远处影影绰绰来了一个人,目前芳芳无暇顾及除了她自己和孩子以外的人和事,直到这人来到她的面前站住,两人脸上都有泪痕,天冷,脸上的泪痕都使⽪肤皱裂了,尤其是这个老妇人。 “大娘,你为什么挡住了我的去路?” “因为在这年终岁尾,腊鼓频催的时刻,谁会和我一样失魂落魄地找寻自己的亲人?而你似乎也有烦恼。” “大娘找什么亲人?” “我的孩…孩子…”说着又淌下泪来,同病相怜者的泪⽔有感染力量,芳芳也忍不住流泪,就像打呵欠一样那么容易被感染。 “啊…大娘在找你的孩子…怎么这么巧…晚辈也在找我的孩子…” “噢!姑娘也在寻找你的孩子?”这妇人既惊奇又有点奋兴。是不是脸上有雀斑或青舂痘的人比较容易和有同样小疵的人相处呢?老妇人道:“姑娘可真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 “大娘,那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哥哥的,正因为不是我自己的孩子,给人家弄丢了才更伤心…” “的确,姑娘的芳名是…” “我叫马芳芳。” “听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 “我来自西北,不知大娘的亲人多大了?” “他是我的儿子,二十来岁,我这儿子不大成器,跟他爹爹学坏了。可是,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呀!” “大娘贵姓?” “我姓江。姑娘来自西北,西北大豪马如飞是姑娘的什么人?” “大娘,您也知道家⽗之名?” “西北马家为武林八大家之一,谁不知道?姑娘的孩子是如何丢的?孩子多大了?” “才一岁,被人抢去的,那是一个大坏蛋,他名叫江涵…唉,大娘也姓江是不?真巧2” 妇人的目光一疑,呐呐道:“这只是巧合罢了!这世上姓江的很多,姓马的也不少。姑娘,那个姓江的大坏蛋把孩子弄到何处去了?” “大娘,我知道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才出来找呀!” 妇人叹了口气,道:“那坏蛋真狠心,抢走一个一岁大小的婴儿⼲什么?” 芳芳甩甩头道:“不过,那坏蛋已被生擒了…” 妇人的目光又是一疑,说不出那目光是动抑是悲伤,道:“太好了,那太好了,可千万别被他跑了呀!” “他跑不了的,那儿有好几个⾼手,本来曾考虑废了他的武功,但…” “废了没有?” “没有,主要是投鼠忌器吧!”芳芳摊摊手道:“我谈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应该尽快去找我的孩子才对…”说完就自妇人⾝旁走过。 妇人眼睛疾转,突然伸手向芳芳背上抓去。 手到擒来的事,居然落了空,妇人似未想到西北马家的武功底子再加上“怒堡”⻩氏兄弟的武功,岂是等闲? 虽然芳芳避过一抓,妇人的指尖已划破了她的背后⾐衫,芳芳猛吃一惊,转过⾝来,怒视着这妇人道:“你这是⼲什么?” 妇人一击未成,十分后悔。事实上她对芳芳也无恶意,只怕自己提出的两全其美建议会被拒绝,不如城下之盟来得直接了当。 “马姑娘,不要怪我,我也无意伤你…只是想儿子想疯了…” “你想自己的儿子与我何⼲?我又没有抢你的儿子。” “马姑娘,你当然不会抢我的儿子,却能救我的儿子。” “我…我能救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到底是谁?” “江涵!” 马芳芳心头一震,退了一步道:“原来你刚才想擒住我,换你的儿子。” “不,不!我虽然想救我的儿子,却是用互惠的方法。” “不可能的!世上没有互惠的方法能救我的孩子…” “有,马姑娘,因为我就是叶伯庭的下堂,我虽然早就离开了那老杂碎,却常和儿子来往。而我也知委不幸姑娘的孩子在那老杂碎手中,凌鹤和姜、曲二人定计,江涵上钩,就是为了想换回那孩子的…” 芳芳大为惊喜,呐呐道:“大娘的所谓互惠办法是什么?” “换孩子.我把那孩子偷出来还给你,也请你把江涵弄出来或放掉他。” 芳芳道:“‘大娘可知江涵害过凌鹤数次,他们的仇恨极深?” “马姑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江涵行为不端,我绝不袒护他,但若留在我的⾝边,我能使他改过向善的。” “我要是偷偷放了他,我就是武林罪人了,再说江涵坏透了,恐怕是本难移,再说万一我放了他,而大娘你…”“马姑娘,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已则独诚矣;疑人者,人未必皆诈,已则先诈矣!” 妇人道:“‘信’字很重要,信人就是肯定别人,就连天上的神抵都需要凡夫俗子的肯定。 信者即得救,不信就要到地狱去…” 芳芳不知道妇人的理论是否正确,乍听起来却十分顺耳。凌鹤否定了她,她立刻就感觉四周一片晦暗,了无生趣,因而对这妇人多少有点好感了,道:“叶大娘,我想听听你的互惠办法细节。” “别叫我叶大娘,我不屑冠他的姓,就叫我江杏好了。马姑娘,在路上谈话不便,咱们找个地方详谈…” 第二天一大早,马芳芳居然自动口来了,大家都很⾼兴,柳闻惊道:“马姑娘,昨夜我和凌大侠找遍了本镇,你是在什么地方?” 芳芳似不愿多说,姜不幸道:“算了!柳姊姊,芳妹回来就好了,快去吃饭,然后好好休息一天…” 芳芳不吃饭,却躺在姜不幸的对面上。这工夫姜子云私下对曲能直道:“老曲,芳芳姑娘不对劲呀!” 曲能直道:“姑娘家的心事难测。” “八成是占酸吃醋,可是,她不该和不幸比呀!” “老姜,男女间的事,就不能这么比。不过,我们要好好开导她。今天晚上换人质,咱们要养精蓄锐,我要睡个回笼觉。” 马芳芳內心很矛盾,她哪能睡得着,躺在上,面向墙壁,却睁着眼想心事。姜不幸把刚醒的小鹤抱走,怕扰了芳芳的清梦。 大约午时头,西跨院中很静。天冷,大概凌鹤和姜不幸在凌鹤的屋中围炉谈天吧?芳芳坐了起来,不久来到东跨院中。 的确,凌鹤和姜不幸在他的屋中谈,而且一边逗着孩子玩,这情景就像未碰上委不幸时,她和凌鹤的情况差不多。那时候,隐隐的以为自己真是小鹤的⺟亲,而凌鹤则是孩子的⽗亲。以孩子作媒介,微妙的心情使她以为她就是他的子。 这一切似乎都因姜不幸的出现而被否定了。她经过姜、曲二人的屋子,发现他们在觉睡。柳闻惊在她自己的门外洗⾐衫。 囚噤江涵的屋子,虽然加了锁,却挡不住练武之人。一扭就开,这是因为除了用饭或方便,江涵都被点了⽳道。 本来芳芳兴这念头是有罪恶感的,现在却好得多了,尤其是凌鹤和姜不幸的笑语声,更亢奋了她的决心,她一定要弄回孩子,因为凌鹤本来是喜小鹤的。她弄开了门,江涵虽不能动,却不由大吃一惊,他似有自知之明,除了他的⽗⺟,任何人来此,都是来杀他而不是来救他的。 但是不久,却大出意料,马芳芳扶起他出屋,又把门带上,把锁挂在搭扣上,自后门走了。 午时正,她们准时在镇西六里外的破旧倒地的三官庙中接,江杏稍早一步到达。马芳芳在门外听到孩子的啼声,一种天赋的⺟使她狂奔人內,放下江涵,就奔向江杏,道: “大娘,你真守信。” 江杏道:“马姑娘,彼此彼此。”出孩子,就掠到江涵⾝边,稍稍看了一下,就解了他的⽳道。 “娘…”江涵抱住了江杏,道:“要不是娘…孩儿这奇聇大辱是永无复仇之⽇了…” “孩子,不是娘责备你,你的行为太不像话了!今后跟着我,一定能改变你,使你学好…”江涵一跃而起,忽然扑向芳芳,芳芳正要离去,急忙一闪,道:“大娘,您不会食言吧?” 江杏道:“马姑娘,你尽管走,我不是出尔反尔那种人…” 但江涵一拦,道:“娘,我不同意放人,凌鹤这小子把我整得很惨,我要利用这女人和孩子整整他。” 江杏道:“据娘所知,一直是你们⽗子在整凌鹤,凌鹤何曾整过你们?快闪开!别陷娘于不义…” “娘,你就没有爹那么⼲脆,老是婆婆妈妈地,这正是我不愿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江杏道:“孩子,叶伯庭那老贼把你教坏了。你听娘的没错,只有在娘⾝边,你的行为才会中规中矩…” 这工夫马芳芳已出了庙门,她知道,江涵的武功不在他⺟亲之下,万一江涵翻了睑,硬要抢回孩子,他的⺟亲虽有意拦阻,怕也心余力继。况且江涵极琊,万一落⼊他手,也可能失⾝。 马芳芳一念及此,立刻加快速度,希望尽快离开这儿,但目标却不是凌鹤等人所居留的客栈,她绝不再回去遭受冷落了。 但是,才一个起落,突见人影在顶上一闪,手中一轻,婴儿已不见了,芳芳大惊,回头望去,一条人影似乎抱着婴儿又掠回破庙之內了。 芳芳怒叱声中,疾掠而回,她随之看出,此人不是江涵,也不是他⺟亲。她掠回庙內,这才看出是“一指叟”叶伯庭。这工夫叶伯庭和江涵相视大笑,叶伯庭道:“涵儿,知子莫若⽗,爹知道你要什么,是这个孩子和这个妞儿对不对?咱爷们专计算别人,岂能被别人所计算!” “爹!”江涵拍拍叶伯庭的肩胛,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疼孩儿,和娘在一起真没有意思。”就像对臭味相投的哥们说话一样。 ⽗子二人琊气地大笑,江杏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必有其子。快把孩子还给人家马姑娘!” 江涵道:“娘,您如果还希望我承认您是我的⺟亲,就要跟爹多学习学习,娘,非但孩子不能还给他们,这个妞我也有趣兴…”说着,走向芳芳。 江杏急了,扑向叶伯庭去抢孩子,叶伯庭道:“涵儿,接着…”居然把婴儿丢给三丈外的江涵。 而江涵去接,芳芳自也去抢,她虽名列“怒堡”中的“八虎”之一,比之江涵可就差一大截了。江涵目前已得叶伯庭的武学十分之八以上了。江涵快一步接住,只用一只手自背后再丢给叶伯庭。 结果芳芳扑空,那边江杏也扑了空。叶伯庭只有一指头,但还有手掌,接得十分稳。 江杏切齿道:“畜牲,都是没有人的畜牲…” 这工夫叶伯庭撩起左腿,右掌托着孩子,自左腿下丢了出去,孩子赫得尖嘶,芳芳也在尖嘶,伴着叶家⽗子的狂笑,形成了人间至惨的景况和画面。 就这样像玩球一样把婴儿丢来丢去。江杏和芳芳,左冲右突,不断地扑空,也不断地嘶呼咒骂。 叶氏⽗子为什么如此狠毒?自然有原因,他们不能赚到凌鹤,也不好受。而想要生擒凌鹤,把孩子弄到手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哪知⽗子二人不顾孩子是否会被赫坏,芳芳是否会被急坏,还在不停地变着花样丢来丢去。江杏嘶吼着道:“你们不会有好报应的,你们太忍残了…” 但就在这时,一条人影自破庙殿中掠出,从中接住了婴儿。这突变使叶氏⽗子一惊,这工夫怪客⾜一沾地就想再掠回殿中,自后窗溜走。 这一手被叶氏⽗子猜到,所以这人则掠出没有窗及窗框的后窗之外,叶氏⽗子头拦住,而此人竟是“怒堡”堡主⻩世海。 江涵冷笑道:“⻩世海,你这是⼲啥?” ⻩世海道:“孩子是我的,就此收回。” 江涵狞笑道:“你他娘的有没有尿包尿照照?今生今世你还能有孩子?可真是韭菜爆锅…混葱啊!”⻩世海的面孔扭曲,一双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道:“当然是我的,因为当初是我们兄弟二人选的种子,把凌鹤及孔开屏揍在一起生的…” 叶伯庭道:“那也不是你的。⻩世海,乖乖地把孩子丢过来是人的造化。” “如果⻩某不呢?又能把我们如何?”既称“我们”现场上自是不仅他一个人,果然⻩宗海也自一棵大树上掠了下来。 “停止呼昅!”叶伯庭说这四字,有如嚼着脆生生的冰块。 “少卖狂!”⻩宗海笑道:“别吹!你那两套给我提鞋,我也嫌你的指头耝…” “刷刷刷”两声,树上又掠下六人,竟是“七龙”之二及“十二豹”之四“怒堡”垮了,像內、外总管及护院已作鸟兽散,几个一流护院,几乎都和“八虎”配了对儿。 “哈哈…”叶氏⽗子相视大笑,然后作势抢。而江杏已走近芳芳,低声道:“待会有机会咱们也要抢,我会掩护你。” “真谢谢您!大娘…” “谢我⼲什么?你不怪我已经很厚道了。这一对⽗子真不是东西,这⻩氏兄弟也是杂碎…” ⻩宗海沉声道:“叶伯庭,你们一抢,家兄就捏死这个小家伙,咱们谁也得不到。” “嘿…”叶伯庭笑道:“在你们兄弟心目中,这是个活宝,举世无匹。我就是強迫你捏死他,你也不舍得。老实说,说让你们找遍武林,也找不到这么理想的一对凤凰,这是个凤凰蛋,知道吗?” ⻩宗海一挥手,道:“大哥,这对⽗子是吃红⾁拉⽩屎的狼,和他们说好的没有用,你先走,让我们拦截他们…” ⻩宗海无法脫⾝,就被叶氏⽗子住,加一二“龙”和四“豹”也好不了多少,况且⻩老大像抱着一个软⽪蛋,一只手敌,实力减少,极为不利。 江杏和芳芳在一边⼲焦急,帮谁都无用,也就是说谁胜了都不会把孩子还给她们,芳芳着手道:“大娘,我们怎么办?” 江杏道:“唯一的希望是两败俱伤,更不布望他被杀死…” “大娘,我知道您的心情,可是我怎么办啊…”芳芳淌着泪,丢了孩子和受凌鹤的冷落,双重的打击,实在难以负荷。 “芳芳,不要灰心,不论是谁抢到孩子都一样。你听到他们的口风了吧?谁也不会弄死这孩子,咱们总有机会。” 如果⻩世海左臂中没有一个婴儿,以他们兄弟二人的⾝手,再加二“龙”四“豹”虽然未必能稳胜,立于不败之地应无问题,只可惜既怕碰到,又怕被人击中,而孩子又猛哭叫,哭得他六神无主。 这么一来,实力大打折扣。双方才腾折了五十来招,⻩宗海竟然中了江涵一指,踉跄后退中,江涵扣住了他的脉门,大喝一声“住手”! 打斗立刻停止,江涵龇着牙道:“⻩世海,把孩子给家⽗。” 芳芳大声道:“⻩世海,不要给他,孩子是我的。” ⻩世海看看芳芳道:“这孩子是凌鹤和姜不幸所生的,在当时,我只知道她叫孔开屏,我相信还有一个,因为‘续命郞中’当时曾说过,那是双胞胎。” “不,这孩子是家兄的,另一个才是凌鹤和姜不幸生的,而且那是‘续命郞中’曲能直骗你,本不是双胞胎,只生了一个。” 叶氏⽗子和⻩氏兄弟同时一怔。尤其是⻩氏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得到一个凤凰蛋,未想到是假的。但看看这孩子,又十分俊美可爱,就以为芳芳说谎。 ⻩宗海冷笑道:“你少在这儿吃胡秸拉席子…胡编一通。你哥哥的孩子给你⼲啥?” 芳芳刚刚是脫口而出,她虽不満凌鹤,也恨姜不幸,毕竟人家定情在先,恨他们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就不说话了。 叶氏⽗子和⻩氏兄弟都是老油子,不由疑心大起。但江涵抢这孩子时,当时正好姜不幸在车內喂,所以江涵道:“爹,别听她胡扯!我当时抢这孩子,是自姜不幸怀中夺走的。 如果是马如飞的孩子,怎么会由姜不幸喂?” 江杏看看芳芳,已猜出一点端倪。女人毕竟心细,想到芳芳是大姑娘哪来的⽔。既无⽔自然要找别人代喂了,只是江杏想不通,一个大姑娘把侄子留在⾝边⼲啥? “爹,我以为这孩子也可能不是凌鹤和姜不幸的孩子。”江涵反应快,鬼心眼特别多。 “怎么又改变了?” “因为马芳芳先是否认是凌、姜二人的孩子,继而又不说话了。这证明她当时未加考虑,脫口而出。还有,如果是凌、姜二人的孩子,他们二人会不出来找寻?” 叶伯庭道:“这话虽有理,可是这孩子又是谁的?” 江涵道:“爹,我想起来了,马家有一家很大的骡马店被仇人放火烧了。据说马家的媳妇正好在店中而被烧死,这孩子大概命大未死,而被马芳芳救了。况且,这孩子虽然俊美,但他的五官无一处像凌鹤和姜不幸!” 此言一出,⻩世海仔细打量婴儿,果然不像凌鹤和孔开屏。他们兄弟要的是凤凰蛋,就真是孔雀蛋都不成,更不要说是蛋和鸭蛋。 “这样吧!”叶伯庭眼球一转,道:“⻩堡主,好歹叶某也在贵堡作过客,这档子事儿好商量。你们贤昆仲要的是孩子,而我们⽗子要的却是大人。如果我们合作,各取所需,互不抵触,岂不是皆大喜?” ⻩世海道:“愿闻其详!” 叶伯庭道:“这是不是凌鹤和姜不幸的孩子,目前也只是猜测,但要证明此事不难…” 江杏厉声道:“老贼,你就不能积点德吗?这么做损人而不利已呀!” “老虔婆,你再聒噪,我就拿下你。”叶伯庭道:“此刻凌鹤那边如果还有个孩子,也必定未提⾼警觉,把全部实力放在外出找寻马芳芳及婴儿方面,那么咱们来个乘虚而⼊,是否另外还有孩子?不就立刻可以证明了吗?” ⻩氏兄弟以为这办法可行,因为对方要的不是孩子。而叶伯庭又道:“为了使贤昆仲信赖叶某,马芳芳可以制住,由今弟和⽝子看管,孩子也暂令弟,由叶某和⻩堡主及你的部下到凌鹤的住处去。” 巧的是,这边的人只有姜不幸和柳闻惊在家照料孩子,姜子云、曲能直和凌鹤三人外出找人未返,而云梦山庄庄主柳慕尘之子柳青,自感不便,不告而别。 叶、典等人到达,暗中一看,果然还有一婴,叶伯庭道:“⻩大侠,怎么样?没有猜错吧?” “是的,叶大使,不过,应该还有一个婴儿才对。” “没有哩!马芳芳⾝边那个是马家的,这个才是在贵堡中留的种子。” “不,当孔开屏在本堡中孕怀,经‘续命郞中’曲能直试脉,证明为双胞胎,曲老贼是名医,应该不会弄错的。” 叶伯庭道:“⻩大侠,要弄清此事不难,咱们就动手吧!一会凌鹤等人回来了就很⿇烦…” 二人出现在卧室门口,姜不幸和柳闻莺二女不由猛吃一惊。尽管二女知道,绝对讨不了好去,仍然撤剑在手。叶伯庭笑道:“姜姑娘,你先另紧张,你和凌鹤的事是⻩堡主撮合的,不可忘本,而⻩堡主只想要孩子,把孩子给他,你们今后还能再生对不对?” “做梦!”姜不幸厉声道“拆散人家的骨⾁,你们还算人吗?” ⻩世海道:“姜不幸,由能直说你生的是双胞胎,另一个婴儿呢?” “孩子只有一个,听他胡说八道!” 叶伯庭道:“⻩大侠,动手吧!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往上扑,本不亮兵刃,因怕弄出金铁呜之声。柳闻莺对付⻩世海,未过十五招就被点了⽳道。姜不幸拼命维护孩子,然而,她也不是叶伯庭的敌手,不出二十招,剑被击落,背上中了一掌。 ⻩世海趁机抢到了孩子。姜不幸悲嘶着道:“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你们这些魔鬼!” ⻩世海道:“叶大侠,快走!” 叶伯庭道:“如能把姜不幸带走,更有把握把凌鹤引去而一鼓成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惨嗥声,⻩世海的部下在外大呼,道:“姓凌的回来了…” 叶、⻩二人互视一眼,此刻孩子既已得手,不走何待,二人立刻自后窗走了。直到二人出去半里之遥,⻩世海才以暗号叫部下撤退。 二“龙”及四“豹”已被伤了三个,那是因为凌鹤负责往东方去找,没有下落,总感心神不宁,实在放心不下,立刻赶回。老远就看到屋上有人影晃动,知道不妙,继而发现是二“龙”及四“豹”即猜到⻩氏兄弟必然来了.而⻩氏兄弟来此的动机是什么?不问可知。 二“龙”及四“豹”拦截,凌鹤未出五六招就伤了三个,对方撤退,凌鹤不追,进屋一看,道:“阿幸,是怎么回事?” “快…凌鹤…叶伯庭和⻩世海把小鹤抢走了…” 凌鹤心头大震,并非说在他的心⽇中孩子比阿幸重要,实在是因为孩子是阿幸的第二生命。他回头向上望去,孩子已不见,桌上却留了一张笺,写道:“凌鹤,如想要两个孩子和马芳芳,明天等候消息,老夫将会约你至一僻静所在,印记一下你我之所学,届时只许你一人前来,违则撕票。目前你不必找寻,你是找不到的。” 凌鹤一拉姜不幸,道:“阿幸,快走…”二人先由此向南,追出六七里再折向西,却是一无所获,他们找了几乎夜一才返,这工夫姜子云、出能直和柳闻莺在家急得团团转,因为他们看到了叶伯庭留下的信笺。 姜不幸在悲哀、焦虑,近似半虚脫状态。凌鹤和姜子云怎么劝也不成,曲能直道:“姜姑娘请放心,⻩世海抢去孩子,他会像宝贝似的照料着,甚至比在这儿更加受到细心的照顾。” “对,对!”姜子云道:“不幸,你一定要冷静沉着,哭泣、悲伤是办不了事的,现在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明天是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凌鹤毅然回答。 “凌大侠,叶伯庭的为人你还没摸清吗?他明知非你的敌手,却要你独自赴约,却未说明他是否单刀赴会,这不是很明显吗?除了他个人之外,还有他的儿子江涵,甚至还有⻩氏兄弟。凌老弟,你可能还要面对更多的⾼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凌鹤一字一字地道:“就算千军万马,我还是要去。” “这样吧!”曲能直道:“赴约时你一个人去,我们暗暗跟着,相信不会被对方看到…” “曲大侠,任何人暗暗跟在后面,一旦把事弄糟,他可要负这责任!” “少主人,这又何必?”姜子云喟然道:“叶伯庭的为人,老奴最清楚,信任他,那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你是我们这边的灵魂人物,如你中了他们的诡计,不幸怎么办?⽩道这边也等于失去一位舵手,那真不堪设想了!” 姜不幸忽然抹去了泪⽔,道:“凌鹤,你可以阻止任何人前去,但不能阻止我去!” 凌鹤冷冷地道:“阿幸,你去反而是累赘,你也不能去。” “除非你杀死我!”姜不幸表现了她刚毅的一面。 “阿幸,我不要你去,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呀!” “在你的心目中,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些!” “不,凌鹤,你必须弄清楚,是孩子比我重要…”悲呼着扑⼊凌鹤怀中,姜子云噙着泪,示意叫大家都出去,只留他们二人在此。 叶、曲、柳三人出屋,在厢房中柳闻莺道:“马姑娘出走被俘,大概说出了那孩子不是凌大侠和姜姑娘的,所以叶、⻩二人才来抢这一个。” 姜子云微微头摇道:“很明显的,是芳芳姑娘外出找孩子,而遇上叶伯庭和⻩氏兄弟,可能他们想出了以孩子换江涵之法…” “对,大概如此。”曲能直道:“江涵被制住数处⽳道,不可能自解⽳道而适,必有內贼,但芳芳却未想到叶、⻩等人,都不是守信之辈。” 柳闻莺道:“两位前辈有没有什么妙计,可使凌大侠今⽇之约有惊无险,且能救回孩子?”此刻天快亮了。 姜子云直头摇,道:“如少主人坚持B已前去,任何人也不能暗暗跟着,我敢说非但有惊有险,孩子也绝对弄不回来。” 此刻凌鹤和姜不幸也在谈谁放了江涵之事,凌鹤猜的和姜、曲二人相似,姜不幸遭: “也可能是叔叔。” “阿幸,你怎么会这么想?姜大侠早已改琊归正了。” “因为他和叶伯庭过去甚近,而且都曾出尔反尔过…” “不,阿幸,千万不可再猜忌姜大侠了,他昔年本来很正,因令堂之嫁了大师即‘黑煞’而变琊,但一个人本不善和一个受打击而行为偏的人不同。记得在破窑中,叶伯庭就比姜大侠狠毒,而且姜子云以前还冒充了大师,为我解围,况且,他还冒险把梁不凡自‘怒堡’救出,送到梁士君夫妇手中,凡此种种,都是叶伯庭所作不到的…”—— 幻想时代扫校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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