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飞龙 第十九章 驰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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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青天飞龙 作者:上官鼎 书号:41070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十九章 驰往贵阳 | |
应夫人又转向清华笑道:“华儿,你对她们怎么样?” 问得应清华⽟面一红,讷讷地答道:“我…我们处得很好嘛!” 于是,房中响起了一阵笑,结束这次家人的团聚。 夜午的别院內成了一片静默。 一宿无话,夜又轻轻地飞逝。 ⽩如霜一觉醒来,见冷雪和小兰已盥洗完毕,正望着她微笑,不噤“唉哟”一声,起⾝下。 一面穿⾐,一面笑着埋怨道:“雪姐,你起⾝也不叫我,假使我睡到吃早饭的时候才醒那才羞人哩!” 冷雪见她惶急的样子,不噤故意逗她道:“我见你睡得甜,所以不忍扰你,准备到早饭时候,请华哥抱着你出去哩!” ⽩如霜被她逗得“格格”地笑道:“雪姐坏死了,哼!他才不抱找哩!要抱嘛,就抱他美丽温柔的雪妹呵!” 说完又做个鬼脸“嗤嗤”地娇笑,使冷雪粉脸一红,扑来抓她搔庠。 吓得她“唉呀”一声,翻⾝急向房外逃跑。 一面又“格格”地娇笑道:“雪姐,我下次不敢啦,饶了我吧!” 冷雪走出门外,见⽩如霜停⾝在应清华的房门口,正在觑着她娇笑,秀发微,稚态盎然。 因而招手道:“霜妹,别跑啦!我们叫华哥一起去爬山罢!” ⽩如霜闻言心喜,忘了自己还没有梳洗,即刻应声道:“好!我来叫他。” 同时,举起粉拳,在应清华的房门上轻敲几下,再娇声唤:“华哥,快起来嘛!我和雪姐要去练习轻功呵!” 她稍停一会,见房內毫无反应,因又再唤一次。 冷雪也走近她⾝边轻声道:“霜妹,华哥可能已早起了,我们自己走罢!” ⽩如霜不相信地一推,房门应手而开,果然房內无人,被帐齐整,好像未经人用的样子,不噤使她诧异地道:“噫!奇怪!他真的跑了,怎么不通知我们呢?” 冷雪却很镇静地道:“走吧!我们到外面找他去!” 这时,晓⾊初明,晨曦未上,武当山仍在薄雾蒙中静静地躺着,一片静穆的气象,使人感到无限的安宁。 ⽩如霜两人在别院周围飞驰一遍,仍旧不见应清华的影子。 经过⽩如霜呼唤几声,也不见回响,气得她一跺右⾜,顿发娇嗔道:“雪姐,我们别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走吧!” 而冷雪却很懂事理地笑道:“霜妹,他一定是有急事要办,来不及等我们起,才自己一个人走的,不过,我们自己上山去玩也是一样,走罢!” 于是,她们便展开⾝形,疾向后山奔驰,宛似一双飞燕,轻巧地踏枝而去。 直至朝照影,她们才兴尽而返,但应清华仍是杳无踪迹,不见归来,使她们芳心暗急,怀疑又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件。 早饭后,她们正和应员外夫妇谈论应清华的事,一清道长已派人前来请应清华和⽩如霜过去。 ⽩如霜刚踏出院门,便见应清华満面欣骑在一匹⽩马上,从玄真宮前的广场上“得得”而来。 后面跟着一匹⾝黑蹄⽩的良驹。 ⽩如霜一见心喜,怨气全消。 ⾼兴得一跃而前,口中娇笑道:“华哥,你去哪里也不说,害我和雪姐等了半天,真急人!这黑的就是‘墨骊’吗?” 应清华一边下马摘取⾐物,一面答应道:“对不起!我走的时候你们还睡着呢!霜妹,这‘墨骊’的脚程和灵异完全和⽩龙一样,等我嘱咐它几句话,你就可以骑它了。” ⽩如霜虽是⾼兴非常,极一试,但因一清已派人呼唤,不好多事耽搁,只得告诉他道:“华哥,一清师兄已传言要我们过去见面,还是回来再骑罢!” 应清华一听师兄派人来找,知有要事待商,故即向⽩如霜招呼道:“霜妹,请等一等,我放下东西就来。” 说完,便提着小包裹进去,任由“⽩龙”和“墨骊”在原地自由游息。 适遇冷雪的“火骝”在左侧林內长嘶一声,引得⽩黑两马抬头竖耳也鸣嘶以应,并且扬蹄拂尾,一齐向林中寻声而去。 这时,玄真宮的武帝殿中正坐着各派的掌门人或代表和“酒仙”、“渔隐”、了尘师大等老一辈的人物,谈论武林情势。 他们经过昨⽇下午的会议后,已经商妥对付红星教的方法,准备配合应清华的中秋之约,一举扑灭那些凶恶的魔头,粉碎红星教的总坛。 在这一准备时间內,由乞帮负责陆上的联络,江河帮担任⽔上的联系。 并在昨⽇会议中,用一幅⻩续绣制的三角旗上,让各门派的掌门或代表亲自签字,表示精诚团结,同为武林正义而努力。 这旗子代表武林权威,由各派轮流保管。 此刻,他们正谈完各派联系的细则,完成这次难得的聚会,只等应清华前来再会一面,即将分途归去。 应清华和⽩如霜进殿以后,即向全体环揖行礼,其中除老一辈的人士和一清道长外,都起⾝含笑地还礼。 少林派的静修大师,更口喧佛号道:“应施主,老讷等此行功德已成,即将分手离去,愿施主仍本爱护之心,多方照顾各门派之后辈,如果侠踪有暇,请到各门派驻地一游,以便老衲等消尽地主之心。” 其他各掌门人也齐声咐和静修大师的意见,使殿內的气氛顿形热闹。 应清华正在躬⾝致谢之际,忽有青城派的掌门人古兴云,向他问道:“可否请应大侠出示一样信物?以便转告门下弟子,认物遵令,替大侠做点小事!” 这意见一经提出,又获得各派掌门的赞成。 但是,应清华却非常为难了,他⾝上虽有许多异宝奇珍,却不像武林人士的信物,且因他成名不久,从来少用暗器,更无法找出特殊物件以昭信。 因此,他一时无法可想,不知如何应付,急得工面微红,愣立当场。 幸得站在了尘师太⾝侧的⽩如霜提醒他道:“华哥,就用你囊中的黑环儿,不是很好吗?” 他闻言而悟,从⾰囊中摸出那三个久蔵未用的“风雷环”笑向众人道:“这是晚辈一位先师遗物,名为‘风雷环’,聊充信物,以供诸位前辈一笑。” 说完,便将三个环儿给在场诸人传阅,并向“渔隐”问道:“老哥哥,悠游子前辈是贵派何人?小弟有件事物,必须在此返贵派掌门。” “渔隐”闻言一震,寿眉一掀道:“呵!那是我大师兄哩!小兄弟在何处遇见的?” 峨嵋派的现任掌门人“浮云逸士”也惊奇地问道:“应大侠何时见着我师伯的?他已经久无音讯了。” 应清华一面将“风雷环”放⼊囊中,顺手取出悠游子的遗言,给“渔隐”过目。 一边解下背后的“绿芒”宝剑,给“浮云逸士”道:“这是悠游前辈之两件遗物,弟于嵩山一古洞中所获,但其骨骸经弟埋葬后,已因出蛟崖塌,无法取回,当时蒙少林大师门帮忙,始得斩蛟脫险归来。 至于《乾坤真解》一书,因⽩大侠已遇害,弟拟转赠其后人⽩师妹研练,关于谋害⽩大侠之凶手一事,弟亦已知其人,待此间事了,拟与⽩师妹前往孤尾帮作一了断。” 他简略地说完此事的原因,即又向⽩如霜道:“师妹,你虽然不是峨嵋弟子,但令尊却是峨嵋之秀,这位‘渔隐’前辈即是令尊的师叔,峨嵋掌门即是令尊的师兄,你应该向两位前辈行礼致敬,请求教益才是。” ⽩如霜向了尘师太先行一礼,才出位向“渔隐”盈盈下拜。 使“渔隐”老怀动,哈哈大笑道:“⽩师侄遭难十年,始终无法找出端倪,今⽇因小兄弟得明真象,报仇有望,且因霜儿已长武功已成,实可算是敝派一件喜事,师太与小兄弟⽟成之德,掌门人与老朽只有就此致谢了!” 当⽩如霜起⾝再向“浮云逸士”行礼时“浮云逸士”因悲喜集,显得非常动地说道:“免礼罢!你已由了尘前辈栽培,武功已承绝学,比师伯我,只有过之无不及,但你⽗⺟为本派弟子,你亦应懂得本派业艺,始不愧是本派弟子之后人,故此,师伯我将本门秘录赠你参阅一年。” 说着即由怀中取抄本一卷,递给⽩如霜道:“一年以后,你可与应大侠一道前来峨嵋一游,顺便缴回此书,至于为令尊报仇之事,应大侠必有成竹,如果需要人手应用,可派人通知愚师伯,我将率全派弟子助你完成心愿。” ⽩如霜也満含悲喜的情绪,捧着峨嵋派的秘录,含泪再谢,退回了尘师太的⾝边。 接着,各派人士纷纷起⾝告辞。 应清华和一清道长等只得送出玄真宮外。 临走时“酒仙”忽向应清华问道:“小兄弟,你和⽩姑娘何时去狐尾帮总坛?要老哥哥们跟你跑一趟吗?” 应清华虽知狐尾帮之行准有一场狠斗,但自信有把握完成报仇之事,不愿再妨碍“酒仙”的游踪。 所以笑答道:“小弟拟在月中起程,但不敢再劳动老哥哥们的使驾了,我们还是到中秋那天,在⽩于山上见罢!” “酒仙”和“渔隐”齐说一声“好”又向了尘师太说道:“师太,老化子先走啦!” 师太尚未回答,已见他们一跃近十丈,疾向山下驰去,只得转向应清华道:“贤侄的武功已大成,以后请多照顾霜儿!” 随又吩咐⽩如霜道:“从现在起,我将你给你师兄,将来如何,只有看你自己了,如果有空,不防回山,看看为师。” 说至此处稍停一下,随又笑道:“将来有喜酒喝时,可别忘了为师呵!” 说得应清华⽟面发烧,⽩如霜红脸跺⾜地不依道:“师⽗,你…唔…我不要嘛!” 了尘师太用右手拂着⽩如霜额前的发,看着她的娇态,慈面含笑,一付慈⺟对待儿女的行态。 应清华趁她们师徒亲热的时候,向师太道:“师伯,恩师还在衡山紫盖峰,师伯如果有暇,请到那边一游罢!” 师太应了一声“好!”又拍拍⽩如霜的香肩,向一清师兄弟点头道:“贤侄们回去罢,再见!” 说完便动⾝离开,踏着右侧的树梢飞去。 ⽩如霜连叫两声“师⽗”眼泪滴,她知道从此以后,极少机会可以和师⽗相聚,所以心中一急,几乎想从后追去。 但因不愿离开应清华,才勉強忍住,痴望着师⽗去向出神! 一清道长知趣地向应清华道:“师弟,你和师妹回去休息罢,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便和玄、灵两位道长转⾝进宮而去,让应清华陪着⽩如霜静立当地。 两声嘶鸣传来,使应清华灵机一动,对⽩如霜道:“霜妹,别难过!以后只要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到华山去看师伯的,呵!我们看‘墨骊’去,让它见见你这位漂亮的新主人。” ⽩如霜果然给他利用“墨骊”的话题引起趣兴,即时恢复原来的娇态。 回眸一笑道:“好!我们回去!雪姐一定等得不耐烦啦!” 他们一到别院的左侧,果见冷雪和小兰二人,正在右侧的草地上欣赏那匹神骏的“墨骊” 这时,小兰正跃上马去试骑一下,故挥着小手向“墨骊”呼唤,一面又向它走去。 不料,这“墨骊”很怪,它闻声抬头,向小兰眈着不动,长尾拂摆,似乎在防备小兰的袭击。 直到小兰挨近丈远的时候,才“聿聿”两声,突向旁边闪开。 惹得小兰一气,⾝形一拔两丈,从空中落在马背上。 但“墨骊”非常机灵,在她⾝形将落的刹那,又向旁边展开丈余,并且转⾝竖耳,对她“聿聿”不已。 小兰没有办法,只得跃回冷雪⾝前,气鼓鼓地道:“姐小,你试试看,这黑马坏得很啦!” 冷雪仍是俏立微笑道:“小兰,‘⽩龙’和‘火骝’会给不认识的人随便骑吗?” 小兰不解地望着她,肯定地答道:“当然不会-!” 冷雪“噗嗤”地一笑道:“傻丫头,这匹黑马也是难得的马儿,当然也不会-!除非你大叔嘱咐它,它不会听你的。” 应清华在她⾝后接声道:“小兰,你二叔说得对,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它就愿意给你骑了。” 冷雪回首微笑,正问他“墨骊”是否能听懂自己的名字,⽩如霜已“噗嗤”一声,笑对她道:“雪姐,你看,他还在叫你二叔呢!真是个大傻子!” 说得应冷二人工面一热,尴尬地一笑。 应清华便举步向“墨骊”走去,伸手摸摸它的长鬃,拍拍它的长脸。 “⽩龙”也动趣地走来,将长脸抵在清华的背后“聿聿”轻鸣,似在向他争宠,只有“火骝”不凑,抬头凝视着他。 ⽩如霜笑道:“雪姐,‘⽩龙’原是你的,跟他只有极短时间,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呢?真怪!” 冷雪却极有见地的答道:“良马识主,自古皆然,英雄龙驹,相得益彰,华哥是英雄,‘⽩龙’是龙驹,当然彼此爱护了,何况…” 应清华适于此时呼唤她们道:“雪妹,别谈马经啦!你们来嘛!” 冷⽩二人,只得含笑向前,让应清华替她们向“墨骊”介绍,真的“墨骊”好像懂话似地凝视着她们,似在辨认她们的面貌和⾝影。 ⽩如霜更⾼兴地走近“墨骊”旁边,学着应清华的样子,摸摸它的头脸,轻呼道:“墨骊,墨骊!真是乖马儿!” “墨骊”“聿聿”数声,像在答应⽩如霜的娇唤,并且前蹄拍地“得得”作响,扬鬃摆尾,显得非常⾼兴。 使⽩如霜更喜爱地搂住它的长颈,亲热一番。 忽然,她像心有所感地问道:“华哥,你将‘墨骊’送给我,我很⾼兴!但你拿什么去送给梅姐呢?难道还能再找到匹好马吗?” 这一来,问得应清华心头一震,愣立一会才苦笑道:“唉!梅姐毫无踪迹,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哩!到时再说罢!” 说完,又突有所悟地问道:“霜妹,你是否知道梅姐的行踪?你说有重要消息,是不是关于她的事?” ⽩如霜“吃吃”地笑道:“等你将凶手的事告诉我以后,我才肯告诉你,否则我不说。” 说着,又拉着冷雪走远一点,很神秘地向她耳语一阵,再睨着应清华娇笑,一付俏⽪淘气的样子。 使应清华又爱又气,私下暗忖道:看霜妹的样子,梅姐定已被她寻获,我何苦急在一时呢!不过,她们三人相处的问题,却使人有点担心了。 接着,他心中一转,笑向冷、⽩二女道:“霜妹,我们进去罢,让我将蛟宝分给你们后,再详细告诉你关于凶手的事情,可是,你也要将消息告诉我,不许再赖呵!” ⽩如霜看看冷雪,再睨着他娇笑道:“好!我们谁也不准赖!” 于是,他们一齐走进院內,拥到应清华的房中。 这房间就在冷雪的卧室左侧,大小完全一样,还是今天早上应夫人和冷雪为他收拾的。 当他从马上取下包裹后,便在冷雪的指引中,放置于这间房內,除了携走“绿芒”宝剑和悠游子的遗嘱外,全部原封未动。 应清华开解包裹,取出三件蛟⽪背心,分给冷、⽩二女每人一件,剩下一件,本送给小兰的,但因她⾝材太小,不适穿用,只得暂时留着。 冷⽩二女摸抚着轻软光滑的蛟⽪⾐,喜爱异常! ⽩如霜更娇笑着问道:“华哥,这样软薄的东西,怎能避得刀剑暗器和火伤呢?真有点使人不敢相信。喂!那件是不是留给梅姐回来穿的?” “你不相信可以试嘛!梅姐不是练武人,就是回来也用不着,我不过因小兰年幼⾝小,不合穿着才留着的。” 应清华一边回答,一边取出那柄蛟角刀,递给冷雪,又道:“雪妹,这柄蛟角刀,不惧宝刀利剑,功能击石成粉,确是一件异宝,若配合你的‘龙凤金环’,用左刀右环的招式去应敌,威力将更惊人!不过,这刀环配合的招式,还得花精神去研创才行!” 冷雪见他以重宝相赠,毫不吝惜,知是情深义重所致,不噤芳心快慰,感非常! 但她素温婉,知书识礼,虽将角刀接在手中把玩,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切⾝问题,并且很快地作个决定。 微笑着道:“华哥,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宝物!但是,这刀环配合的招式很难,我一时无法使用,不如你暂时留着,如果梅姐是个练武人,将来正好和⽪⾐一齐送她,霜妹,你说对吗?” 冷雪这番婉言拒受,出乎应清华的意外。 见⽩如霜也点头赞同,更使他感到为难,不噤苦笑一声道:“雪妹,招式方面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还是收下罢,如果梅姐回来是个练武的,我再找其他东西送她好了。” 不料冷雪仍是不愿接受,摇首微笑道:“华哥,这样罢!东西还是你留着,将来梅姐回来,如果不是练武的,我再向你要,如果是的,就算是你赠给我的东西,转送给梅姐应用,这样不是很好吗?” 应清华无可说,只得接回角刀,放回包裹中道:“好!将来再说罢!” 同时,又向⽩如霜道:“霜妹,这《乾坤通化真解》,你要自己带着呢?还是留在我这里?” ⽩如霜在武帝殿时,就已从了尘师太口中知道这《乾坤真解》是夫妇合练的东西,所以一听清华问及此事,便急接着道:“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同时,又向冷雪耳边轻说数语,两人抿嘴一笑,秋波掠过应清华的⽟面道:“华哥,你该告诉我,杀我爸妈的凶手是谁了。” 应清华正将包裹重新弄好,放在头,闻言转⾝,坐在边笑道:“是的,傻妹妹!何必如此着急呢!过几天再说就不行吗?” “不行!你不说我更难过!” ⽩如霜坚持要他即时说出凶手的事。 本来,应清华希望在这半月內,好好地和她们聚一番,目的是使自己和这对意中人,能和家人愉快地相处一段时光,聊尽寂⽔承之意,同时可使自己奔波数月的紧张心情暂时轻松一下。 然后,他再和她们远经贵,往瑞雪山庄的狐尾帮总坛赴马奇之约,顺便找司徒印,替⽩如霜报杀⽗之仇。 现在,⽩如霜急着要知道仇人是谁,迫着他非说不可。 他明知⽩如霜得悉仇踪之后,这会一刻不安地吵着起程,破坏他心中的计划,但也无可奈何这心爱的师妹。 因此,他稍一沉昑,便向⽩如霜道:“好!我即刻告诉你,不过,希望你知道以后,能够忍耐五天,愉快地和我在此陪家⽗⺟聚一番,稍尽我为人子之心!” 这一篇大道理使⽩如霜无话可说,点头允诺。 应清华见她已经示诺,便接着道:“霜妹,你还记得凌家堡夺宝的事吗?”那个被“万里追风”凌前辈击伤的矮瘦老人,便叫司徒印。 “他是邛崃派弟子,当悠游子前辈得着《乾坤真解》的归途中,曾经和他们发生争斗,这司徒印便是仅被逃脫的一个。 “后来,他找不着悠游子前辈报仇,便迁怒到令尊⾝上,约集同门多人偷袭你府上,终于造成満门⾎案,仅剩下你一人,被了尘师怕救走。 “这些事情的来历,一半在悠游子前辈的遗书上,一半是我自己听自司徒印的亲述。因为我在骊山赴约的途中,曾经再见那司徒印,发现他和红星教徒有关,所以乘夜往探。结果,他在酒中狂言,使我获得不少秘辛之事。” 冷雪忽在此时揷口问道:“华哥,这司徒印现在何处?” 应清华只得答道:“在狐尾帮担任堂主,实际是狐尾帮的大敌。 他答话以后,没有注意冷雪的神态,又继续说下去:“我从司徒印的口中,不但知道他是悠游子前辈的仇人,杀害⽩清夫妇的凶手,并发现一件大谋,可惜当时我不知⽩清就是霜妹的⽗亲,否则,我就不饶他了。” 冷雪对司徒印的事似乎很感趣兴,此时又接口问道:“华哥,司徒印说些什么谋呢?” 应清华又只得解释道:“以前,我以为红星教要和狐尾帮结盟,是因他们沆瀣一气,不料在司徒印的口中,竟发现红星教是虚与委蛇,暗蔵奷计,表面上和孤尾帮谈和平共处,暗中却派人前去卧底,想在时机成时,一举呑并狐尾帮,独霸武林。 “司徒印就是派去卧底的导领人,他在孤尾帮是玄武堂主,掌管发展帮务和对外营业的事,但在红星教中,却是总坛的传令职务。 “他藉着本⾝职务和常在外面活动的机会,暗地和红星教联络,并且收买狐尾帮的帮众投靠红星教,据他自己狂言,只要再过一年半载,便可使狐尾帮分帮主以下都成为红星教的人。” ⽩如霜接口道:“这样也好!从狐尾帮少帮主马奇的言行上,可以证明狐尾帮也不是好的,⼲脆让他们自相残杀好啦!但是,那司徒印老贼我是非杀他不可的!” 应清华见她有单找司徒印,不理狐尾帮的打算,觉得很好笑,很幼稚! 因而向她分析情势道:“霜妹,狐尾帮虽然不好,总比红星教強些,据说帮主‘黔南异叟’,为人倒不坏,但因耳软信谗,被帮属所蒙蔽,以致狐尾帮走上琊道。你找司徒印报杀⽗之仇,势在必行,但狐尾帮能随便让你抓人吗?何况马奇又恨着我们,怎能轻易放手呢?所以我认为贵之行,免不了一场狠斗的,如果能使狐尾帮明⽩红星教的谋,觉悟是非,彼此和平解决,那是最好的事,你说对吗?” ⽩如霜螓首频点,表示赞同,好像应清华的一切,全是好的,她完全服从他,信赖他! 但他俩忽略了旁边的冷雪,正随着这场谈话的內容,脸⾊时变,似乎那司徒印或尾狐帮,与她有不平常的关系一样。 这时,应清华见⽩如霜态度虽严肃,但未因得悉仇踪而急躁,因而私心感到安慰,撇开原题笑道:“霜妹,我的话说完,该你啦!” 他一转话题,又使⽩如霜梨涡乍现,瓠犀微露,眼波似⽔,瞧着他“吃吃”娇笑道:“雪姐,你看!他多着急呵!其实嘛!你急也没有用,梅姐还要几个月才能下山呢!” “他和梅姐多年不见,当然想念得发急-” 素来稳静的冷雪也一反过去的温雅,含笑说出这串微带酸味的话。 使应清华在她们夹攻之下,无可耐何地双肩一缩,厚着脸⽪笑问道:“真的吗?霜妹,梅姐在何处学艺?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真的-!哼,你不信就算啦!” ⽩如霜撅起樱嘴,给他一下⽩眼,娇嗔骤发,似乎不愿再谈下去。 慌得应清华起⾝作揖陪笑道:“好,好!我信,我信!我的好师妹呀,你总得告诉我这消息的来源吧?” 冷⽩二人,被他这惶急怪样,逗得“噗嗤”一笑,⽩如霜更神气十⾜地道:“雪姐,你看他做得多可怜呀!傻哥哥,你听着!” 于是,⽩如霜便将了尘师大为她上庐山求药,以及师太要她拜谢“济世神医”和郑舂梅的事全部和盘托出。 这一来,应清华不但完全相信,喜形于⾊,且因心中的感情疑结一宽,逸兴陡生,即刻起⾝系掌。 笑对冷⽩二人道:“谢谢妹妹的好消息,我要为此事痛饮一番了!” ⽩如霜见他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噤一拉旁边的冷雪“嗤”的一声笑道:“雪姐,你听他又想喝个烂醉如泥,让你去替他退敌守夜,谋取解药哩!” 应清华被她旧事重提,忆起冷雪旅邸救人,巧换⽟马的事,不噤瞪着粉面含羞的冷雪,发出一阵⾼兴至极的哈哈大笑。 引得冷⽩二人也情不自噤“格格”地笑做一团。 应清华因获悉郑舂梅正在庐山学艺的事,感到无限欣,除了即刻转告⽗⺟兄嫂外,并在晚上沾酒以庆,痛饮一顿。 第二⽇黎明,刚起⾝盥洗,便听得⽩如霜在冷雪的房中呼唤道:“华哥,你快来嘛,雪姐她走了。” 应清华心中一震,连忙应声而去,走⼊冷雪房中。 只见⽩如霜俏立案前,指着桌上的一幅桃笺和一面⽟符,惶急地道:“这是雪姐留给你的,她为什么这样呢?” 应清华先拿起那満纸留言的桃笺,细看下去: “华哥如面: “妹以藩柳之姿,蒙兄雅爱,此心已⾜,今生不虚;本拟与兄等聚不离,同作南旋,再为霜妹⽗仇之事,尽妹一己绵力。 “但从兄处得悉红星教之谋,使妹震惊不已,思之再三,乃作此星夜赶路之举,以期早返贵,向家祖聊进一言,促其肃奷正帮,免沦琊恶,使兄等驾临瑞雪山庄之时,能和平以达擒凶之目的,此亦兄所期喜之善策也。 “然而,妹自别师下山,时经二载,平⽇辗转江湖,极少与家祖相聚,故对孤尾帮之近况,毫无所悉,此行是否如愿,亦不敢逆料,唯望兄等武当兴尽,即速起程,应于下旬之中到达敝处,方为至妙。 “兹留下家祖前赐之令符一面,或可有助于兄等沿途之便,临行匆匆,余不赘言,即此留候晨安,伯⽗⺟们请代禀告为幸,妹雪手留。” 应清华看完这幅留笺,才知道冷雪是孤尾帮主的孙女。 这次不别而行,完全是想挽救狐尾帮的危机,使“黔南异叟”与应清华之间不要因司徒印而发生冲突。 他捧着密笺静立,深为冷雪的这番苦心和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兴起一番敬爱与赞许的怀念。 ⽩如霜见他读信后的情态,即刻追问道:“华哥,雪姐怎么说的?” 他倏然警觉,忙将冷雪留笺內容,对她转述一遍,并征求⽩如霜的意见道:“霜妹,我们再过几天起程行吗?” ⽩如霜只要应清华在她⾝边,对其他事是很少考虑的。 她认为应清华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对的,所以她不思索地答道:“我不管,你自己决定罢!” 应清华略一沉昑才道:“好,我们迟五天再走,免得她与祖⽗尚未谈妥,我们即已到达,而造成尴尬的局面,使她为难。” 说完,又拿起三符审视一番,和留笺一起收在囊中道:“走,霜妹,我们告诉老人家去!” 于是,他们在武当山愉快地过了五天,才辞别应员外等,并骑南下。 依“⽩龙”和“墨骊”的脚程而论,原可在十天之內赶到贵的,但因两人情意绵绵,一路沉醉在山⽔之乐和爱的领域里,时快时慢,任意随行,所以在五月底,才到达黔境首邑的贵城。 较冷雪所约的时间,已迟了几天。 贵位于黔省央中,四面环山,有新旧二城,都是用石砌成,相抱成椭圆形,通发达,人口众多,为我国南方的重镇。 城外名胜古迹极多,以黔灵山、扶风、照壁、南岳四山最为著名。 狐尾帮的总堂瑞雪山庄就座落在黔灵山侧的另一座山上。 这是一座不很⾼大的山,其实只是后面不知名的大山,所伸出的一座平崖而已,山的左右两面是削壁,⾼立一两百丈,前面是一片斜坡,林木荫郁,山下一河如带,绕山而转,形成山的自然屏障,河深⽔阔,极为险要。 山顶一片平坦,向后山伸展成长方形,长有数百丈,宽亦百余丈,与后山连接处,亦是一断崖,不能轻易通过。 狐尾帮帮主“黔南异叟”选择这块平地建立该帮的总堂,确是颇得地利之妙,他在这里的央中,建筑一座宽广的大楼外,并在四周建筑许多厢房,供给帮中人士居住。 应清华和⽩如霜进⼊黔境后,沿路便发现许多携带一羽⽑的人物。 这些人携带的地方不同,行业各异,有的揷在头上,有揷在⾐襟上,其他如带上,口袋上等等。 这些羽⽑的颜⾊也异,以⽩⾊为最多,蓝⾊次之,⻩⾊更少见,是否尚有其他颜⾊,则无法证实。 他俩发现这种现象后,即怀疑是狐尾帮众。 直至进⼊贵附近的开县,才证实无讹。 当时,他俩正缓骑前行,在官道上谈笑恰然,忽有两骑从后追来,擦⾝掠过,且听得马上人“咦”的一声。 倏然勒缰缓马,侧顾另一人道:“老三,这不是帮主的‘⽩龙’吗?怎会给这酸丁骑着呢?停下让我问个明⽩再走。” 这两人都是头揷⻩⾊羽⽑的大汉,劲装背剑,神态凌人。 若依⽩如霜的意思,即教训他们一顿,幸得应清华及时制止,不让他为这点小事,与孤尾帮人发生冲突,以免冷雪的颜面有损。 仅是严肃的从囊中掏出冷雪所赠⽟符,向对方一照道:“你们不用查问我的来历,回去便可知道。” 果然,这两个大汉一见⽟符,即刻滚鞍下马,跪在马前请求宽恕,惹得薄怒未息的⽩如霜不噤展颜娇笑,睨着应清华轻易地打发他们离开。 应清华进了贵城后,住在拱边门府近的旅店中。 向店小二探明瑞雪山庄的方向线路,准备晚上去探试一番,先和冷雪见面详谈后,再决定处理这趟事的方法。 不料,这店小二也是孤尾帮的帮众,见应、⽩二人的绝世仪态,即知是非凡人物。 又见他们探听瑞雪山庄的路线,更知是有为而来,因而在谈话中,连向应清华探问来历和去山庄的目的。 应清华经过这半年的历练后,已大有进步,对这些江湖中的云变波谲,恶难测,都有深切的了解,故从店小二的言态上,即知是狐尾帮中的份子。 见他探问自己的来因,便以探亲为由,去敷衍他,使这店小二更感神秘,以为是帮中护法或堂主的亲属,更热心招呼,极力讨好。 三更初响,残月-,应清华两人已到了瑞雪山庄的河边。 这条河的宽度仅有五支左右,以他们的⾝手而言,本是不值一顾,即可轻跃而渡的,但因对岸被狐尾帮筑起一道一两丈⾼的围墙,沿河而立,仅留一缺口,用吊桥横跨河上,使人除了从吊桥通过外,无法看见围墙內的情形。 只有山上林隙中出的辉煌灯火,可以知道山上才是真正的山庄要地。 同时,吊桥上有人轮班守望外,沿河的围墙上也有人来回巡查,表示这瑞雪山庄在警卫方面确实是相当注意,不愧是一帮总堂的所在。 应清华来到河边后,便隐住⾝形,细细地观察一番。 但因围墙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墙內的情形,山上又林深树黑,不明真象,所以使他踌躇一会,一时想不出妥善的办法。 ⽩如霜已等得不耐烦,轻轻偎近躯娇,凑近他耳畔道:“华哥,你等什么嘛?我们过去。” 应清华低声道:“你莫急,我不是怕什么,而是为了雪妹的处境才不愿让他们发觉,想找个妥善的地方渡过,总比我们硬间来得好些!” 这时,应清华已发现对岸有边的围墙內,有一珠枝叶浓密的大树⾼出围墙两丈正,是停⾝察看而不易被人发现的好地方。 所以,他低声告诉⽩如霜后,便领先一跃而起,⾝如夜鹤冲霄地飞过对岸,轻轻地降落在那株树顶上。 稍一顾盼四周的情形,又向山上的树林飞而去。 ⽩如霜跟踪而进,更不用费心观望,她只在那株大树上微一藉力,便像树林宿鸟,直山上的林巅。 应。⽩二人踏枝跃登山顶后,停⾝在一株树上,默察一下方向位置。 应清华便对⽩如霜道:“霜妹,依照这些房屋的形态来判断,那座央中的大楼定是重要地方,但雪妹住于何处,还得经过一番探查才能知道,我们分开向左右前进,小心探视两边的情形,最后向那大楼会合。 “但要记住此来是和雪妹会面,而不是正式拜山,我们要尽量避免和他们手或撞面,如果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他们发现,宁可速即退往山下的原地等待,免和对方纠不清。” ⽩如霜轻应一声,便闪⾝飘落地面,一晃没⼊左边的荫影中。 应清华正飘⾝落地的刹那,忽觉两边的房屋不用探查,也可知道不是冷雪住的地方,唯有央中的大楼內,才是值得考虑的所在。 因此,他将⾝形展至极点,从右边的房顶前进,宛似一线轻烟,飞驰而过,只一个起落,便⼊那座大楼中。 他在楼中寻找一遍,仍未发现冷雪的住处,心中知道这座大楼正是孤尾帮的要地“黔南异叟”及其他重要人物的栖宿处。 他静静地思考一会,才再向楼后的房院探查。 可是,他探查过几处房以后,仍是満怀失望地毫无所得。 直至⽩如霜已从左边查达后面的房院,两人相逢在最后一间静雅的小院中,才探出这小院便是冷雪住的地方。 因为这院子里的布置与众不同外,还有冷雪亲题的“雪小院”四字横匾⾼挂在小院的门顶上。 于是,⽩如霜便轻敲院门,向內轻唤道:“雪姐,雪姐,请开门哪!” 下料,她连呼两次,仍是不见反应,似乎这院中住宿的人是不懂武技的常人,否则,绝不会毫无警觉,如此睡。 她一面暗笑冷雪,一面又轻呼两次。 呼声甫落,即见小兰穿窗而出道:“是⽩姑姑吗?我大叔呢?” 声颤口急,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使⽩如霜也感到情形不对,接口问道:“小兰,有什么急事吗?这不是你大叔!” 应清华也接着道:“小兰,你姐小呢?难道出了事吗?” 小兰见着应清华,心中似是镇定一些,轻声道:“是的,昨天晚上不见了!我醒来只觉得头昏昏地,四肢无力,据说是给人偷跑的,我们老爷子和伯伯们都出去找寻一天,至今还没有回来,大叔,你带我去找,我不要留在这里。” 应清华心里一震,但在面上,他仍装作轻松地安熨小兰道:“你放心!我和你⽩姑姑定可找回你姐小的,现在先跟我们回去罢!” 接着,又向⽩如霜道:“霜妹,请你背着小兰先走,让我为你们断后。” 因此,他俩又轻易地退出瑞雪山庄,赶回贵城內,经过和小兰一番详谈后,才知道她们别后归来的情况,判断冷雪失踪之事,定是红星教所为。 原来,冷雪自离开武当之后,经过七八天的赶路,回到贵的瑞雪山庄,拜见她的祖⽗“黔南异叟” “黔南异叟”为雪山派怪杰,以“寒冰掌”和“冷焰气功”、“雪花剑法”等驰名武林,位列武林二十八宿內的“五叟”之一。 为人本无恶迹,但因耳软心耝,极易受旁人默动。 有子冷天福,也是雪山派的弟子,但天不假年,竟在雪出生后两年,夫妇先后病故,留下老祖弱孙,自此相依为命。 当冷雪十二岁的时候,适遇“黔南异叟”的师姐“千面仙娘”过访,为爱冷雪的姿质,携往⽩雪山传艺。 在这心灵空虚之际“黔南异叟”便出而组织狐尾帮,拉拢了几位久负盛名的武林怪杰作帮手,终将狐尾帮整得井井有条,帮威⽇著。 且经帮中狂妄之徒的耸恿,渐渐使他兴起武林盟主的观念。 适逢红星教包蔵祸心,故意倡导和平共处,平分武林秋⾊的事,以致他坠⼊陷阱中而不自觉。 冷雪随着“千面仙娘”学艺,五年后归来,不但得到其师的全部真传,且已长得美丽如仙,使“黔南异叟”更爱如掌珠,百依百顺。 特别为她建筑精美的小院居住,买回小兰给她作伴。 但冷雪为人正派,心尚侠义,仅停留数月,便要携带小兰出外行侠,迫得“黔南异叟”无法,只得将自己心爱的“⽩龙”、“火骝”两匹龙驹赐给她们坐骑,并赐狐尾帮的令符一面,以便她支使帮属。 两年来,冷雪除了年节回去团聚外,都在西南各地游侠,混出了“金环⽟凤”的雅号,且因她深得“千面仙娘”的化妆秘术,时男时女,忽者忽幼,使人无法捉摸,更被人称分幻影仙姬。” 今年端午节“黔南异叟”正盼望着她回去,但端午节过了数天,依;⽇不见冷雪的踪迹,不噤使这位急盼孙归的老人感到非常焦急怪异。 他知道冷雪是个孝顺温婉的孙子,如无特殊事故,绝不会逢节不回,使他望眼穿,所以在急念之中,即传令全体帮众,探查冷雪已驰骑而返。 见面之下,使“黔南异叟”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乖孩子,你终于赶回来了!我以为你找到如意郞君,使忘了祖⽗了呢!” 说完又哈哈大笑,显得他心情开朗,⾼兴万分。 但冷雪却被他说得红霞満脸,娇羞无限,一头扑⼊他怀中,跺⾜不依道:“唔…我不来啦,你老人家就会笑人嘛!” 她这种仍像六七年前的娇态,引得“黔南异叟”和旁边的“点苍樵客”等帮中重要人物都笑口齐开,浸融在⾼兴快乐的气氛中。 晚上,她们祖孙数人,便在那座雅静的小院共中进晚餐,闲话家常。 冷雪除了报告自己的见闻外,并明⽩的吐露心意,表示已找到意中人,希望祖⽗能为她作主。 “黔南异叟”闻言知意,欣慰万分道:“孩子,我一切都依你!但要你约那孩子来此地一趟,让我见见便放心了。” 冷雪见祖⽗已经允诺,心中⾼兴至极,接着便将结织应清华的经过,以及他的为人派别,武功品貌等,详细地诉说一番。 使“黔南异叟”惊奇地问道:“孩子,你所说的人,莫非就是最近震惊武林的‘青天飞龙’?据说他就是武当派的后起之秀啦!” 冷雪娇羞地一笑,点点头,又肃容道:“爷爷,你老人家猜对啦!过几天,他便和他的师妹一齐来此拜见你的,他的师妹⽩如霜也是我的好姐妹,将来你见到他们,一定会喜!不过,他这次来此的原因,一方面是应我的约会而来,二方面,他们是为了一件极重大的事,这里面包含着公仇私怨,必须亲见你老人家才能解决的。” “黔南异叟”给她说得惊喜参半,沉昑一下才笑道:“好!爷爷能够见着这样灵秀的青年,当然会⾼兴的,但是,他们究竟还有什么要事,你先告诉爷爷看。” 冷雪见时机已至,便坐近“异叟”⾝侧,低声将应清华在骊山赴约时的所见所闻转述一遍,再将司徒印杀害⽩清夫妇全家的事说明。 最后,才把应清华理此事的腹案说出,极为慎重地道:“爷爷,你要绝对地信任他,和他们和平解决,不但可以乘机除去本帮的心腹之患,粉碎红星教的谋,并可使本帮免被武林所鄙视;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的呵!爷爷,这不是雪儿过甚其词,实在是我对他了解太深,明⽩双方的情势。” 她接着又将应清华如何救少林,如何一剑战六魔被困古洞,以及她自己在武当山亲见的神奇事实,全告诉“黔南异叟” “黔南异叟”本来不太相信的心情,渐渐地被她所说的事实所推翻,由不信转为相信,由相信感到情势严重,终于完全同意冷雪的分析和意见。 他沉默一阵,才拍着冷雪的香肩道:“孩子,你放心!爷爷会和你叶爷爷等商议之后,妥善处理的。你该休息了,明天再谈罢!” “爷爷,这事情不能让司徒印知道,免得发生其他意外。” 冷雪一面送着“黔南异叟”出门。一面又向他提出建议,使他觉得自己的孙女心思绵密,处事老练,不噤⾼兴地笑道:“孩子,你放心!爷爷不会使你失望的。”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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