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血 第五十一章 宝讯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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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梅花血 作者:诸葛青云 书号:41051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五十一章 宝讯纷传 | |
卢刚头摇说道:“那你错了,这是我找你帮忙,找你合伙…” 那虬髯黑⾐大汉不信道:“好事也会轮到我兄弟?” 卢刚道:“不瞒你说,巴老大,我兄弟五个怕实力薄弱⼲不了。” 那虬髯黑⾐大汉道:“卢老大,只怕这财路,我只有忍痛放弃了,这个忙我帮不上,这个伙我合不了,因为我兄弟也有一条财路等在那里。” 卢刚道:“巴老大,我虽不知你那财路是一条什么财路,但是我敢说,天下没有财路比这条还大的,你要是忍痛放弃了,因小失大,你会懊悔一辈子。” 那虬髯黑⾐大汉笑道:“卢老大,我那份财路也不小。” 卢刚道:“那就算了,送上门的你不要,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够朋友。” 一名肤⾊黝黑的黑⾐大汉突然说道:“卢老大,说了半天,那究竟是条怎么样的财路?” 卢刚道:“你家老大既不愿意,不说也罢。”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道:“做生意都得看挣头,你既邀我兄弟⼊伙,总该先说出来让人听听划算不划算。” 那虬髯黑⾐大汉点头说:“说得是,卢老大,你该先说说。” 卢刚未及时答话,喝了一杯之后,才慢慢呑呑地翻眼说道:“巴老大,你听说过‘蟠龙鼎’?” 那虬髯黑⾐大汉点头说道:“听说过,那玩艺落在‘金陵卓家’!我八兄弟因为当时远在塞外赶不及,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来上一份。” 卢刚头摇说道:“如今还不迟…” 那虬髯黑⾐大汉突然说道:“对了,卢老大,莫非你这笔买卖,跟‘蟠龙鼎’有关?” 卢刚点头说道:“有点关连,只是并不是‘蟠龙鼎’,跟这东西一比,‘蟠龙鼎’就⾝价暴跌,值不了多少了。” 那虬髯黑⾐大汉呆了一呆,道:“这是什么玩艺儿?能比‘蟠龙鼎’还值价?” 卢刚淡淡笑道:“巴老大!你可知道,另外有座‘螭龙鼎’?” 那虬髯黑⾐大汉道:“‘螭龙鼎’?这玩艺儿没听说过。” 卢刚道:“知道这玩艺儿的,放眼天下武林,并没有几个…” 接着,就把“螭龙鼎”的由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玩艺儿专克‘蟠龙鼎’,巴老大,你想,这‘螭龙鼎’一出,‘蟠龙鼎’岂不是⾝价立贬,只要能得到它,那还不是一生受用不尽,宇內称霸称王。” 那虬髯黑⾐大汉动容说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不错,只要得了它,不但可以一生受用不尽,而且还可以称霸宇內,所向无敌。” 卢刚点了点头,笑道:“你明⽩就好!”那虬髯大汉沉昑了一下,道:“卢老大,那玩艺儿出在苏州?” 卢刚道:“不然我兄弟五个来苏州⼲什么?” 那虬髯大汉道:“卢老大,苏州太大了点儿。” 卢刚笑了笑道:“你既不想要,又何必问。” 那虬髯大汉笑道:“行了!卢老大,别拿跷,快点说说明⽩。” 卢刚道:“巴老大,我不是拿跷,实在是这消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那会让人捷⾜先登夺了去。” 那虬髯大汉道:“卢老大!假如我答应帮忙,答应⼊伙呢?” 显然,奇宝当前,他是动了心,那本难怪,无论是谁,只要听到这消息,便没有不动心的。 卢刚道:“那自当别论,巴老大,咱们可是君子一言!” 那虬髯大汉道:“你放心!我巴家兄弟不是那种人。” 卢刚笑道:“那么,巴老大,你瞧清楚了…” 说着,以指沾酒,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 只听一名黑⾐大汉惊呼说道:“怎么?是金…” 卢刚忙道:“巴老大,你闭上嘴…” 连忙回⾝向各处望去,那楼隅里一副座头上的几名武林人物,立刻低下了头。 卢刚转过脸来向着那名黑⾐大汉轻喝道:“巴老大,亏你还是出了名的老江湖呢,你不见我以指沾酒,把字儿写在桌面上么?这怎么能喊?” 那黑⾐大汉似乎自知疏忽,红着脸没说话。 那虬髯黑⾐大汉道:“卢老大,不是我怈你的气,要以我看,咱们得手的可能成份极少。” 卢刚道:“何以见得?” 那虬髯大汉道:“上次在金陵,有个‘铁⾎墨龙’伸了手,揷了腿,使得大伙儿一无所成,如今要是这消息被他知道了…” 卢刚截口说道:“这个你放心,燕小飞等人此刻一部份留在金陵,并与‘风尘五奇’等前往南荒,就是他此刻得讯,他也赶不及。” 那虬髯黑⾐大汉道:“你怎么知道燕小飞和‘风尘五奇’去了南荒?” 卢刚道:“我亲眼看见的,哪能不知道?” 那虬髯大汉笑道:“那倒好,他这次可管不着别人的闲事了。” 卢刚道:“所以我说不必担心什么。” 那虬髯大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突然说道:“卢老大,那儿实力怎样,戒备如何?” 卢刚道:“本不⾜为虑,可是在那‘螭龙鼎’落到他那儿之后,他立即聘请了多名武林⾼手保镖,如今却已成了铜墙铁壁,龙潭虎⽳了。” 那虬髯大汉道:“卢老大,别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卢刚道:“那倒不会,我是以事论事,说的实在话。” 那虬髯大汉沉昑了一下,毅然点头说道:“好吧!卢老大,我八兄弟暂不走了,跟你们就合上一伙。” 说着,举杯邀饮,一口而⼲。 这时,那楼隅里的几名武林人物站了起来,丢下酒资,走了,而且是擦过卢刚等人的背后,下楼而去。 当那几个武林人物擦过卢刚等人的背后时,其中一个有意无意地,向桌上面溜了一眼。 桌面上,酒渍尚未尽⼲。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然⾊变,推杯便要站起,却被五鼠孙迁一把扭住,递过一个眼⾊。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始未再动,一直等那几个武林人物下了楼,他方始忍不住问道:“孙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迁笑了笑,道:“好意!你知道那几个什么来路?”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道:“管他什么来路,先弄翻了他再说。” 孙迁头摇说道:“轻举妄动不得,巴老大,那几个是‘长江三十六舵’的,‘长江三十六舵’司徒文麾下兵多将广,要是咱们还没动先惹了他,那是给自己找⿇烦,别忘了,这儿是‘长江三十六舵’的地盘,咱们在这儿都抖不开。”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扬眉说道:“难不成就任他看了去…” 孙迁道:“也只好任他看去了”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道:“那么咱们岂不要…” 卢刚一摆手,道:“巴老大,别打岔了,听我说…” 转注那虬髯黑⾐大汉,接道:“巴老大,如今消息已经走漏,事不宜迟,咱们该来个先下手为強,莫让司徒文他们着了先鞭。” 那虬髯黑⾐大汉道:“卢老大,江南地盘儿你,听你的。” 卢刚道:“咱们先分手,三更时分再在‘专诸巷’碰头。” 那肤⾊黝黑的黑⾐大汉突然说道:“卢老大,三更不嫌晚么?” 卢刚笑道:“虽说这里是‘长江三十六舵’的地盘儿,但这附近却没有他们的⾼手,这种事他们必得飞报司徒文,由此至总舵一个来回,屈指算算,那司徒文绝不会马上赶到,故而三更动手,对咱们来讲,是⾜够了。” 那虬髯黑⾐大汉一点头道;“好!咱位就这么决定了,三更时分在‘专诸巷’,咱们不见不散,二老,咱们走。” 八名黑⾐大汉一齐站了起来,拱手而去。 望着八名黑⾐大汉不见,五鼠相视而笑,卢刚会过酒钱,偕同四鼠也下楼而去。 那几个武林人物下得“馆娃楼”之后,步履匆匆,穿大街,走小巷,直到一条河道之旁。 他们在岸边略一张望,其中一人随即撮口一声轻啸,啸声甫起,河心一艘画舫便如飞划了过来。 画舫靠岸,只见那画舫中,对坐着一名中年汉子与一名黑⾐老者,那几个武林人物立即肃立俯首,执礼颇恭。 那中年汉子鸷目光微扫,一摆手,道:“什么事?” 那几名武林人物之中,走出一名瘦⾼汉子,行近画舫,弯着在中年汉子耳边低低说了一阵。 听毕,那中年汉子脸⾊倏变,道:“真的!你没有听错?” 那瘦⾼汉子道:“属下没有听错。” 那中年汉子又问:“你也没有看错?” 那瘦⾼汉子道:“属下也没有看错。” 那中年汉子沉哼了一下,探怀取出一面三角小旗,递向那瘦⾼汉子,道:“派快船一艘飞报总舵,另外找几个弟兄全力监视那地方。” 那瘦⾼汉子接过三角小旗,应了一声,与另外几名躬⾝而去,他们方走,那对座的黑⾐老者突然问道:“甘老弟!什么事儿值得惊动总舵。” 那中年汉子笑了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总舵主的仇家到了苏州。” 那黑⾐老者鸷地点了点头,道:“但不知贵总舵主的仇家是谁?” 那中年汉子⼲笑说道:“是‘川中八虎’与‘江南五鼠’!” 那黑⾐老者又点了点头,还想再问。 那中年汉子突然站了起来,道:“老前辈,这附近是我的辖区,要是他们在我的辖区內走掉了,我可吃不完兜着走,我该去看看,不能奉陪了,职责所在,前辈原谅。” 那黑⾐老者死板板地摆手说道:“好说!甘老弟只管请便,老朽也该回去了。” 那中年汉子一拱手,腾⾝上了岸,大步而去。 望着那中年汉子背影,黑⾐老者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笑意,挥手向那摇船的汉子说道:“回去!” 那摇船的汉子应了一声,随即摇动画舫向西驶去。 这艘画舫一直驾到人唐张继之“枫桥夜泊”诗中的“枫桥”方始缓缓停下。 月落鸟啼霜満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是张继名诗,由“夜半钟声到客船”句中看来,那“寒山寺”想必也离此不远。 事实确是如此,画舫上那黑⾐老者在“枫桥”上了岸,然后,步履轻轻地,奔向了那就在左进的“寒山寺” 到了那一片黝黑,寂静无声的寺门前,他曲起大小二指,弹了两声指甲“毕剥”之声方起,只听寺內有人间道:“是袁老四来了么?” 那黑⾐老者冷冷说道:“是我,不必开门,我由墙上进去了。” 话落,⾝起,一闪越墙而过,好⾼的⾝手! 他落地处,是“寒山寺”的天井中,面前,站着个⾝躯魁伟,颇见威猛的黑⾐大汉,只听那黑⾐大汉道:“袁老四,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三十六舵事如何?” 黑⾐老者未答,冷冷说道:“师爷睡了么?” 那黑⾐大汉头摇说道:“还在揣摩那玩艺儿呢,看来除非能窥得门径,要不然,今后他是再睡不着了啦。” 那黑⾐老者点了点头,道:“我去见见他去!” 说着,迈动步履往殿后行去。 殿后有一间小矮房,灯光透纸,那纸糊的窗棂上,映着一个瘦削的人影。 黑⾐老者走进,突然⼲咳了一声,那窗上人影忙仰头问道:“谁?” 黑⾐老者道:“禀师爷,是我,袁子诚。” 那窗上人影“嗯”了一声,道:“这么晚了,有事么?” 黑⾐老者道:“正是有急要大事禀报师爷。” 那窗上人影又“嗯”了声,道:“进来!” 黑⾐老者应了一声,推门而⼊。 门开处,只见这房中陈设,异常简陋,那木上,靠桌对灯坐着一个面目沉的⽩⾐老者。 他面前桌上,有一块红布微微鼓起,不知下面盖着什么东西,那黑⾐老者一进门立即躬下了⾝。 ⽩⾐老者摆了摆手,道:“自己拉把椅子,坐下说话。” 黑⾐老者应了一句:“谢师爷!” 话完,便遵照吩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坐定,⽩⾐老者望了他一眼问道:“是向我报告‘三十六舵’的事?” 黑⾐老者点头说道:“是的,师爷,除了‘三十六舵’之事以外,属下在无意中还听得一桩急要大事。” ⽩⾐老者“哦!”地一声,道:“是什么急要大事,先说说看。” 黑⾐老者道:“师爷!听说苏州城內最近出了一件武林至宝‘螭龙鼎’…” ⽩⾐老者一怔,道:“什么?‘螭龙鼎’!” 黑⾐老者点头说道:“听说‘螭龙鼎’乃铸造‘蟠龙鼎’的‘天玄上人’的爱侣‘尊悟神尼’所铸造,鼎腹內镌有一篇至⾼无上的秘诀真言,不但旷古绝今,而且专克‘蟠龙鼎’武学。” 说完,遂把燕小飞所编故事,细述一遍。 ⽩⾐老者听得脸⾊连变,冷笑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黑⾐老者道:“属下与‘长江三十六舵’太湖分舵主甘一民泛舟河上,他那分舵弟兄来报,被属下在一旁偷听了…” 敢情适才他听见了。 ⽩⾐老者冷笑又道:“他们又是听谁说的?” 黑⾐老者道:“他们是在‘馆娃楼’上听‘川中八虎’与‘江南五鼠’说的。” ⽩⾐老者冷笑说道:“在老夫这罗之中,一不知道天玄上人还有个爱侣,二不知道除‘蟠龙鼎’外还有个‘螭龙鼎’…” 黑⾐老者忙道:“禀师爷,属下是听他们说的。” ⽩⾐老者冷然点头说道:“这点老夫知道,你怎也不想想,那‘江南五鼠’是什么人?他们能骗得天下人,却独骗不了老夫,这分明是那条孽龙玩的把戏,想使老夫自投罗网。” 黑⾐老者道:“禀师爷,那燕小飞带着‘风尘五奇’往南荒去了。” ⽩⾐老者笑道:“到南荒去⼲什么?难不成要到我昔⽇洞府中去找老夫,这你又是听谁说的?” 黑⾐老者忙道:“是‘三十六舵’的人听‘江南五鼠’说的。” ⽩⾐老者冷笑说道:“他当然不会说燕小飞等人现蔵在苏州某处。” 黑⾐老者道:“可是师爷,他们已经飞报总舵了。” ⽩⾐老者冷哼说道:“只有司徒文那个大傻瓜才会相信。” 黑⾐老者迟疑了一下,道:“禀师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者道:“如今咱们同生死,共患难,将来咱们同富贵,共荣华,还有什么不当说的?你只管说!” 黑⾐老者应了一声,道:“谢师爷…属下以为,这消息是假还好,要是真的,可就对师爷大大地不利了…” ⽩⾐老者截口说道:“不论利弊,是对咱们,不是对老夫一个人。” 黑⾐老者忙道:“是!师爷,是对咱们!” ⽩⾐老者道:“老夫愿意听听你的理由…” 黑⾐老者道:“如果是假,自不必说,如果是真,那‘螭龙鼎’专克‘蟠龙鼎’,要是落在燕小飞等人手中…” ⽩⾐老者道:“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到南荒去了么?” 黑⾐老者道:“如果这消息是真,而非燕小飞玩的手法,他迟早会闻讯赶来的,不让那‘螭龙鼎’落⼊师爷手中。” ⽩⾐老者道:“怎见得那‘螭龙鼎’非落⼊燕小飞手中不可?” 黑⾐老者道:“那属下不敢说,不过,无论落在什么人手中,对师爷…对咱们的霸业,都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老者点了点头,道:“说完了么?” 黑⾐老者道:“属下说完了,但请师爷定夺!” ⽩⾐老者未予答理,道:“那‘螭龙鼎’落在什么地方?” 黑⾐老者道:“苏州城地痞金九家中。” ⽩⾐老者点了点头,道:“‘长江三十六舵’的事怎么样了?” 黑⾐老者道:“禀师爷!属下都暗示过他们,他们都说司徒文规法甚严,待人也很好,一时未敢还擅…” ⽩⾐老者冷哼一声,摆手说道:“那就以后再说吧,你去吧!老夫要安歇了。” 黑⾐老者应声站起,道:“禀师爷!关于‘螭龙鼎’的事…” ⽩⾐老者脸⾊一变,怒声说道:“你莫非要陷老夫于罗网么?” 黑⾐老者机伶一颤,未敢再说,躬⾝去。 ⽩⾐老者余怒未息,及时喝道:“传话申公豹,叫他速来见我!” 黑⾐老者应了一声,急步出门而去。 望着黑⾐老者那离去背影,⽩⾐老者脸上怒⾊渐敛,抬手掀起了桌上那块红布。 红布下,是一只上镌蟠龙,⾊呈乌黑的宝鼎。 他拿起了鼎,一双目光凝注鼎腹內,眉锋渐渐皱起。 有倾,一阵沉重步履声传了过来。 ⽩⾐老者随手放下了那只鼎,又用红布盖起。 这时,门口走进那⾝材魁伟,満脸横⾁的黑⾐大汉,他目光炯炯望了⽩⾐老者一眼,恭⾝问道:“师爷叫我?” ⽩⾐老者点了点头。 黑⾐大汉道:“师爷有什么吩咐。” ⽩⾐老者道:“你们之中,谁在苏州有朋友?” 黑⾐大汉想了想,道:“胜老三有个朋友在苏州开窑子,怎么?” ⽩⾐老者点了点头,道:“好!你叫他即刻进城去,找他那朋友去打听一下金九,记住!越详细越好。” 黑⾐大汉诧声说道:“师爷!袁志刚对我说过,师爷不是不信…” ⽩⾐老者摆手说道:“这种事,老夫是宁可信其真,不能信其假,叫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是真是假,老夫要把那‘螭龙鼎’弄到手中,是假的,老夫也要燕小飞⽩费一番心思,快去,记住,别让袁志刚知道。” 那黑⾐大汉満面惑然地应了一声,转⾝而去。 三更甫过,金九那座大宅院的丈⾼围墙上,悄悄地翻上十几条人影。 此际的这座大宅院,是寂静,黝黑一片,深不知有几许,还带着慑人的神秘气氛。 那十几条人影一打手势,腾⾝闪起,有的落向庭院中,有的则上各处屋面。 但蓦地里,那向屋面的几条人影,突然闷哼一声倒栽而下,半空中扭换式,仓惶落地。 显然,这是遭人袭击,但对方手下留了情,没受伤,饶是如此,也各自吓出了一⾝冷汗。 这种情况,惊动了那落向庭院中的几个,一起闪⾝过来,忙问所以,那吃了暗亏的,和几个低低一阵密语。 突然,那十几条人影之中,有人扬声说了话:“想不到金九爷这府中还有武林⾼手,既然被挑明⾝份,咱们⼲脆明的来,适才出手的是谁?请现⾝说话,好么!” 一声冰冷轻笑,那大厅屋面上,鬼魅般飘上一个黑⾐蒙面人,他冷冷说道:“是我,你待如何?” “不如何!”发话那人道:“但请问你朋友怎么称呼?” 那黑⾐蒙面人冷然说道:“我是金九爷府中的护院,如此而已,你们怎么称呼?” 发话那人道:“‘江南五鼠’与‘川中八虎’,拜望金九爷。” 那黑⾐蒙面人道:“原来是硬里子大招牌,夜⼊人宅,非奷既盗,这种行径,不怕损了你们声名么?” “好话!”发话那人道:“不过,我几个没有工夫陪朋友闲磕牙,我们找金九说话。” 那黑⾐蒙面人道:“九爷睡了,有什么事对我说也是一样。” 发话那人道:“本想跟朋友多亲近亲近,只怕你朋友作不了主。” 那黑⾐蒙面人道:“你只管说,天大的事我也担得了。” 发话那人道:“那也好,我们今夜此来,是想向金九借样东西!” 黑⾐蒙面人道:“那更不必惊动九爷,我这里赏你们纹银十两,拿去分吧,接住!”⾐袖微抖,一颗银星划空下,直奔发话的人。 发话那人伸手要接… 黑⾐蒙面人冷哼说道:“你那只手敢是不想要了。” 话声甫落,那颗银星忽地一顿“哧”地一声,落在十几条人影面前,这是什么手法。 十几条人影人人⾊变,发话那人笑道:“朋友!真把我们看得扁了,这一手功夫,虽颇不弱,但也吓不倒人,我几个不喜⻩⽩俗物,要的是金九珍蔵异宝。” 黑⾐蒙面人道:“什么珍蔵异宝?” 发话那人道:“螭龙鼎!” 黑⾐蒙面人⾝形一震,道:“你说什么‘螭龙鼎’,我只听说过‘蟠龙鼎’。” 发话那人笑道:“朋友,光眼里不进砂子,真人面前少说假话,我再说一次,拿出那‘螭龙鼎’,大家是朋友,我们立即走路,要不然呢…” 话声顿住,不往下说,只一连冷冷哼了好几声。 黑⾐蒙面人目中寒芒电闪,道;“要不然如何?” 发话那人道:“他金九懊悔都来不及。” 黑⾐蒙面人仰天大笑,裂石穿云,直透夜空,震得树叶簌簌作响,十几条人影不由退了一步。 黑⾐蒙面人笑声一收,冷冷说道:“我也只有一句话,九爷府中没有什么‘螭龙鼎’,九爷也不太愿意得罪江湖朋友,所以,对你们夜⼊人家逞凶发横之事,我不追究,只奉劝诸位赶快走路,要不然懊悔莫及的不是金九爷,是你们了。” 发话那人尚未说话,突闻另一人冷笑说道:“敢情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老,老三,轰他下来。” 两条⾼大人影,应声掠起,联手扑向大厅上黑⾐蒙面人。 那黑⾐蒙面人冷笑说道:“这才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而且是不到⻩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流泪,你两个不行,下去。” 只见他袍袖微挥,那两个⾼大人影便闷哼飞起,直如断线风筝般,向外堕去。 那十几人大惊失⾊,有人腾⾝去接,谁知人家更快,忽听一声轻笑! “朋友,由我两个代劳了吧!” 不知由何处起两条人影,每人接一个,半空中扭塌肩,飞而下,直落在十几条人影面前,各伸出双手,把那两个黑⾐大汉递了过去。 那是两个黑⾐蒙面人,他们双手托着的两名黑⾐大汉,已昏睡不醒,显然是被制了⽳道。 “川中八虎”与“江南五鼠”是又惊又怒,既羞且愧,本来是,⾝手差,人太多,幸人家不愿结冤伤人,要不然岂不全被留下,接着两名同伴,一句话没说,狼狈腾⾝而去。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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