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霸王 第七章 双珠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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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红粉霸王 作者:诸葛青云 书号:41038 | 更新时间:2017/9/18 |
第七章 双珠诱敌踪 | |
艾皇堂点头笑道:“倘若分头散讯,自然更为快速。” 项小芸秀眉双挑,毅然说道:“凡事应该有所决断,说做就做,我们立即分头进行,彼此于五月底之前,赶到‘龙门峡’口的‘⻩河’南岸相会。” 这位“红粉霸王”语音方了,便即撮作啸,招呼她那匹放在山林之间的“乌骓宝马。” 啸声才起,马声立呜,从山林间卷出一片乌云,向项小芸⾝边,如飞驰到。 艾皇堂面含微笑地,向项小芸挥手而别。 但他才走两步,忽又折回,向项小芸叫道:“项姑娘,我有件事儿,忘了嘱咐于你。” 项小芸笑道:“老人家有何金言?项小芸必当遵教。” 艾皇堂指着她⾝上所穿儒衫,怪笑说道:“项姑娘,你在传播‘⽇月双珠’下落讯息之时,务须仍是这副易钗而弁的公子哥儿打扮,否则,‘红粉霸王’项小芸得知蔵宝所在,自己不去寻找,反而公开告人,岂非矛盾太甚,显蕴险谋,就未必有人肯上当了。” 项小芸赧然笑道:“老人家放心,我已一误在前,怎会再误于后,我们小别半月在‘龙门峡’南岸相见便了。” 艾皇堂含笑点头,转⾝别去,项小芸也飘⾝上马,放开辔头,任凭那匹“乌骓宝马”如飞驰骋。 越过了两重山岭,忽然一声马嘶,从前路之上,隐隐传来。 项小芸生爱马,自然识得骅骝,闻声之下,便知是一匹千里良驹,决非俗物!她正在思忖,觉得马嘶不俗,前面峰脚下,便转出一匹⻩⾊骏马,马上坐的是位⻩⾐书生。 ⻩马来势神速异常,一晃眼间,那⻩⾐书生即与项小芸几乎擦肩而过。 项小芸因嫌对方有些恃马而骄,双眉方剔,背后蹄声忽止。 她回头一看,那⻩⾐书生正勒马转⾝,策骑走向自己。 这⻩⾐书生年龄约莫三十上下,相貌尚称英俊,眉目顾盼之下,似乎显出一股骄暴之气。 那匹⻩马,又⾼又大,全⾝毫无杂⾊鬃⽑,看来确是千中选一口外良骥。 马鞍之上,挂着一口金丝柄,蟒⽪作鞘,并嵌有明珠的华丽长剑。 项小芸,知道对方圈马走回,必然有事,心中暗想:看这⻩⾐书生神情极做傲,若有无礼言行,不妨给他一个钉子碰碰。 想到此处,那⻩⾐书生业已向项小芸所骑的“乌骓宝马”看了几眼,狂笑说道:“这匹黑马不错。” 这句话儿,说来太以没头没脑,也不知是夸赞马匹的自言自语?还是在向项小芸发话。 项小芸冷笑说道:“我这匹黑马,虽然不算太好,但比起你那匹膘儿太重的‘⻩膘马’来,总还強上一些。” ⻩⾐书生想不到碰了一个钉子,不噤愤然说道:“你太骄傲了吧,我的⻩马,未必不如黑马。” 项上芸冷笑说道:“这事不必抬杠,我们可以比上一比。” ⻩⾐书生怒道:“要比就比,我们赛上五十里路,倘若是我输了,我便把这匹‘⻩骠马’的每一马⽑,都用剑剁成糊碎。” 项小芸冷哼一声,扬眉说道:“你且准备,见我扬手为号,便即开始。” ⻩⾐书生点头示意,项小芸把手一扬,一⻩一黑的两匹罕世龙驹,便八蹄齐飞,双双卷出。 十里狂驰,难分先后。 项小芸忽然扬声叫道:“算了,我取消这场比赛。” 一面说话,一面收缰,等到把话说完,跨下“乌骓宝马”业已收蹄卓立,纹风不动。 项小芸取消这场比赛之故,共有两种原因。 第一种原因是觉得那匹“⻩骠马”也着实难得,倘若为了败在自己的“乌骓宝马”脚下,被⻩⾐书生挥剑杀死,未免太以可怜,太以可惜。 第二种是五十里飞骑比赛之下,心爱的“乌骓宝马”必然大出风头,万一被对方由马识人,认破自己⾝份,岂不又犯错误。 项小芸有了这两种想法,遂赧然生惭,收缰勒马。 一个是有意收缰,一个是拼命纵辔,故而⻩⾐书生虽然听得项小芸的语音之后,赶紧勒马,却仍冲出十五六丈以外。 他圈马驰回,目注项小芸扬眉问道:“你这人看来也是位仪表不俗的少年英雄,却为何故中止比赛,显得毫无英雄气慨?” 项小芸头摇说道:“我想起⾝有要事,不能为了和你赛马,而加耽误。” ⻩⾐书生厉声问道:“什么要事?” 项小芸強忍怒气,心想这厮既如此狂傲,便让他跑趟“龙门峡”上上恶当,碰碰钉子也好。 语随念发,接口说道:“我要去求借一⾝鱼⽪⽔靠,找寻‘⽇月双珠’。” ⻩山书生目闪厉芒,失惊叫道:“⽇月双珠,这两粒罕世宝珠,听说已归沧海,漫说求借鱼⽪⽔靠,便算你能变成一条⻳儿,也无法寻觅。” 项小芸哂然一笑,缓缓说道:“明珠未⼊海,⽇月在龙门,阁下不知其详,何必妄诩渊薄?” ⻩⾐书生怒道:“谣言谁都会造…” 项小芸不肯放过这造谣机会,立即接口说道:“我决非造谣,我是从一本残书之上,看见过这桩武林秘事。” 说完,便装出一副神采飞扬之状,把“红黑双煞斗龙门”的那段故事,向⻩⾐书生讲了一遍。 因为这是实事,并非造谣,遂听不出半丝破绽,只觉⼊情在理。 ⻩⾐书生脸⾊微变,目注项小芸,上下略一打量,含笑问道:“仁兄尊姓?” 项小芸应声答道:“姓虞…” 虞字才出,耳立热,暗忖:自己怎么老是忘不了这个极讨厌的“虞”? ⻩⾐书生笑道:“虞兄,既有如此要事,便请赶紧去借鱼⽪⽔靠,不必和我赛马了。” 语音一了,勒转马头,便自不辞而别地,徐徐驰去。 项小芸知道这⻩⾐书生突然和善之故,定是贪念已起,要想先赴“龙门”遂佯作不知地,也自纵辔转向。 两人分别以后,项小芸回想那⻩⾐书生端坐马上,无论“⻩骠马”如何疾驰,⾝形决不稍动的上乘骑术,以及目內所蕴冷锐神光,深知此人不俗。可惜连个姓氏,都忘了向他问上一问。 尤其是⻩马鞍上所挂长剑,外表华丽异常,剑质应也绝佳,莫非这⻩⾐书生,又是“七剑”之一。 项小芸心嘲起伏之间,一阵凉风,彤云如墨。 这是暴风雨将临之兆,项小芸因自己⾝在荒山,必须觅地避雨。 她拢目四顾,看见西面山峰之下,现了一角红墙,知是庙宇,遂策马赶去。 马到庙前,空中金蛇闪,霹雳连声,蚕⾖大小的雨点,业已倾盆疾降。 项小芸伸手叩响门环,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寺门方启。 开启之人,是个妙龄女尼,一见项小芸神情上似乎微感错愕地,合掌当,低声问道:“施主何事叩门?” 项小芸因⾝是红装,又复一向倜傥,不拘小节,遂本忘了男女有别,不应夜闯尼庵,闻言之下,含笑答道:“在下山行遇雨,想在贵庵借宿一宵…” 说到此处,方想起自己如今是位年轻貌美的俊俏书生打扮,寅夜深山,尼庵投宿,未免于世俗礼教,颇有悖逆。 谁知项小芸倏然住口,心生惭愧之下,那妙龄女尼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含笑说道:“如此狂风暴雨,自难夜行,施主尽管请进,出家人方便为本,借宿一宵,不算什么。” 一面说话,一面合掌低眉,侧⾝让客。 项小芸见对方已允借宿,便牵马进庵,含笑问道:“大师法号上下,怎样称呼?是否本庵庵主?” 妙龄女尼头摇答道:“小尼红莲,家师善缘师太,才是庵丰,尚未请教施主尊姓?” 项小芸赖得时时思索,引人起疑,遂答称姓虞,心想自己就算姓“虞”又有何妨,总不能除了“虞大刚”外,天下别无“虞”姓。 红莲女尼含笑说道:“虞施主,这廊下已无雨⽔,请把宝马拴好,由小尼为施主引见我家庵主如何?” 项小芸点头笑道:“在下既然冒然扰及庵主清修,理应拜谒致歉,至于这匹马儿,因尚通灵,不必拴系,就让它自己在廊下避雨便了。” 红莲女尼闻言,向那匹“乌骓宝马”看了一眼,含笑赞道:“虞施主的这匹马儿真好,骨俊神清,兰筋竹耳,是头⾜有千里脚程的千里宝驹呢。” 项小芸闻言,心中一动,暗忖:这红莲小尼既然识马,莫非尼庵主持,也是武林人物? 意念刚起,红莲女尼业已走到阶前,向殿內禀道:“启禀庵主,有位虞施主,因雨借宿,现在廊下,庵主可否延见?” 殿內有人答道:“来客既已⼊庵,哪有不见之理,红莲莫要慢客,说我出。” 项小芸因闻得这庵主语音,亦甚娇脆,不像是年老之人,遂一面抢步登阶,一面注目看去。 殿门人影微闪,出现一位⾝披淡紫缁⾐的比丘尼,年龄方面,看去虽较红莲略大,却也决不会超过三十,眉清目秀,楚楚可人,可惜这份俏丽容貌,与她⾝份,不甚配合。 因对于参经拜佛的出家人来说,这位紫⾐女尼,仿佛少了一个“清”字,多了一个“”字。 紫⾐女尼才一走到殿口,便似为项小芸的风采所惊,目光注处,脸⾊微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合掌当,施礼说道:“贫尼含英,接来迟,尚请虞施主莫怪我疏慢失礼之罪。” 项小芸一抱双拳,含笑说道:“在下夜行遇雨,求宿宝庵,扰及庵主清修,庵主只须权借廊下一脚之地,与我人马栖⾝,风停雨静,即当告辞…” 含英女尼不等项小芸话完,便自侧⾝让客,微笑说道:“虞施主说哪里话来?贵客光降,草庵蓬荜生辉,哪有不请施主⼊殿待茶之理?” 说到此处,转面向红莲女尼,扬眉笑道:“红莲,虞施主夜行遇雨,必受风寒,你且为他弄碗‘般若汤’来,消消寒气。” 项小芸知“般若汤”是酒的别名,但因艺⾼胆大,遂仍毫不在意地,跟随含英女尼走进殿內。 ⼊殿以后,项小芸越发知道这所尼庵,定然纳垢蔵污,不是规规矩矩的参禅拜佛之所。 因为殿中虽然收拾得⼲⼲净净,像个庄严佛境,但有股氤氲香气,定非佛前香火之类,而是女孩儿家⾝上的脂粉气息。 寻常女子⾝上便算浓施脂粉,也不⾜为奇,但尼庵佛殿,何等庄严,有了这种氤氲气息,便⾜见主持人的六蕴不清,禅心未净。 含英女尼笑道:“施主请坐,贫尼奉茶。” 项小芸点头一笑,先向佛前拈香,然后才退到几旁坐下。 含英女尼亲自斟了一杯香茗,双手捧过,目注项小芸,以一种异常媚娇的神⾊,微笑说道:“虞施主,请先用杯热茶驱寒,贫尼已命小徒红莲,为你准备酒饭。” 项小芸未接杯时,心中便转,暗想这含英女尼,脸上神情,媚娇特甚,尤其是两道⽔汪汪的目光,好不逸飞扬,可能会在茶酒之中,对自己用甚诡计。 但她戒意虽生,却在接过那杯热腾腾的香茶之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饮尽。 因这位“红粉霸王”自恃功力,暗觉只要有备在先,杯中纵蕴蔵什么点滴断魂的厉害奇毒,也奈何自己不了。 茶一⼊口,项小芸便发觉自己所料无差,茶中果然下有上好蒙药。 她成竹在,神⾊不动地,仍把这杯蒙汗药茶,徐徐饮尽,然后摇了头摇,装出药发作,神倦难支之状,伏几睡去。 含英女尼方自格格一笑,那位红莲女尼,业已端着酒菜,走进殿中。 她看见项小芸业已伏几晕睡,不噤娇声笑道:“庵主,这厮看来颇为精明,怎么不等我的‘魂酒’到,便着了庵主的道儿?” 含英女尼得意笑道:“我也看出这姓虞的,是个不易对付的武林好手,遂故意命你准备‘般若汤’,把他的注意力和警戒心,都昅引到酒菜之上。” 红莲小尼向几上那只业已被项小芸饮⼲的茶杯,看了一眼恍然含笑说道:“我懂得了,庵主真是⾼明,你把对方的注意力及警戒心,昅引到酒菜之上,他便防酒不防茶,一杯香茗⼊口,顿告⽟山颓倒,作了庵主‘合’上的今宵美点。” 含英女尼失笑骂道:“小鬼头莫要在话中大表醋意,我有了今宵美点,难道还会不分你一杯羹么?” 红莲小尼満面含舂地,头摇笑道:“庵主,今晚我可不想分你的一杯羹了,因为残羹剩菜,吃起来既不过瘾,滋味也毕竟嫌谈。” 含英女尼“哦”了一声,扬眉叫道:“小鬼头,你想造反?” 红莲小尼不等含英女尼说完,便自接口笑道:“庵主莫要误会,我不是想造反,只是想今宵不必再长枕大被,狂疯合,应该各得其乐,你来享受这道新鲜大菜,把那位已经有点被你吃厌了的吕寨主,赏给我吧。” 这时项小芸用上乘內功,住所饮那杯蒙汗药茶,不令发散,只是假装伏几昏睡,其实神智仍极清明,并把殿中一切,看在眼內,听在耳內。 她证实这含英女尼与红莲小尼,果是佛门败类,妇娃之类,正想狂笑而起,为世除害,忽又听得红莲小尼说出了“吕寨主”三字。 项小芸心中一动,暗自忖道:“这‘吕寨主’不知是否在‘金风寨’中逃走的那位‘双戟温侯’吕奉天?自己何妨再佯装昏睡片刻,看看那‘吕寨主’究是何人?倘是吕奉天,则或许能从背后言语之內,听出一些有关‘氤氲教’的重大秘密。” 她有了这种打算,遂仍暂遏杀心,沉稳不动。 就在红莲小尼的语音方了之际,殿左小室中,一声冷笑,闪出了一个人来。 这人面⽪⽩净,⾝材英,果然是项小芸意料中的“双戢温侯”吕奉天。 吕奉天目光微注,向项小芸略一打量,便自对含英、红莲等两个女尼,冷然笑道:“你们两个,莫要⾊心窍地,误把‘阎王印’当作‘⾖腐⼲’。须知这姓虞的少年人,长得虽极漂亮,却満⾝是刺,决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是道可口美菜。” 含英女尼“唷”了一声,向吕奉天妙目流波,风情万种地,格格笑说道:“吕寨主,红莲虽然向我提出把你分给她的要求,但我并未答应,你何必便这样大发醋劲?” 吕奉天头摇说道:“我不是发甚醋劲,而是怕你们不知厉害。” 含英女尼双眉微挑,傲然说道:“吕寨主,你何必过分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要知道他纵是颗‘阎王印’,我也并不是盏‘省油灯’呢。” 吕奉天冷笑说道:“你的一⾝功力,虽然比我略⾼,但不妨自己掂量掂量,比起‘翠⾐罗刹’孟鹃孟香主,及‘单掌开碑’顾宏顾香主来,又复如何?” 含英女尼听到此处,方自微吃一惊,失声问道:“吕寨主,这虞姓少年,难道就是偕同‘神行酒丐’艾皇堂老化子,大破‘金风寨’,死顾香主,吓走孟香主的那位神乎其技之人?” 吕奉天点头笑道:“对了,我的一座‘金风寨’,便是毁在这位看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手內,其人美如⽟,其技勇如狮…” 话犹未了,含英女尼便狂笑说道:“吕寨主,多蒙你对我关照,但就算他是一头狮子,如今也只是一只睡狮,我仍可以倚仗我的闱绝技,把他收服成我的裙下臣虏。” 吕奉天因尝过甜头,深知这位号称“缁⾐素女”的含英女尼,专精“素女偷元”之术,闱功夫,举世无双,遂点了点头,微笑说道:“你那一套功夫,确实不凡,但除非是前度刘郞,领略过其中滋味,才会甘为你裙下之臣…” 含英女尼一声冷笑,截断了吕奉天的话头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他一揽天台胜景,作我的⼊幕之宾么?” 吕奉天笑道:“神女纵将罗带解,襄王未必⼊桃源,常言道:‘好事多磨’,你们之间的这段好事,可能也成就不易!” 红莲小尼一旁掩口笑道:“吕寨主,你不必替我家庵主担心,如今虞相公已中蒙药,无法相抗,庵主只消喂他服上三粒‘龙精丸’,一杯‘扶元酒’,纵令他是鲁男子再世,柳下惠重生,也必会誓竭股肱之力,来对我家庵主,鞠躬尽瘁的了。” 吕奉天双目一翻,扬眉说道:“这倒是一条好计,但对于‘单掌开碑’顾香主⾝遭惨死,与我‘金风寨’化作飞灰的如山仇恨,又待怎讲?” 含英女尼吃吃笑道:“吕寨主,你不必着急,我们来个约法三章。” 吕奉天方待发话,含英女尼又复笑道:“我和你总是自己人,更复早有情,自然不会不帮助你报仇。但他若非闯⼊我这‘妙香庵’,饮了蒙汗药茶,也不致落到你的手內。故而,我想按照红莲适才所说计划去做,先让我享受三天,然后任凭你把他万剐千刀,报仇雪恨。” 吕奉天闻言,想了一想,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也切莫忘了‘妙音庵’中的‘缁⾐素女’赵含英,及周红莲的名号,已注‘氤氲教’籍。” 赵含英银牙微咬下,点头说道:“你不要抬出大帽子来庒我,是含英虽⼊‘氤氲教’,但尚未去到‘魂销堡’中,参拜祖师。故连本教教主,此时也尚要对我客气三分,我计擒劲敌,立下大功,这先把他享受三天之举,难道还算是过份么?” 项小芸闻言,知道这“缁⾐素女”赵含英,也已⼊了“氤氲教”下,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噤颇觉⾼兴。 她心中暗想,上次便因自己倚仗武功,举动切,以致一事无成,如今却必须多加小心才是。 除非对方立即把什么“龙精丸”、“扶元酒”之类琊物药,灌给自己服下,得自己立即出手之外,不妨等与“缁⾐素女”赵含英,单独相对之际,再悄悄制住尼,问一切。 好在彼此都是女儿之⾝,自己决不会有什么吃亏情事。 项小芸念头打定,遂静看对方采取何等举措。 “缁⾐素女”赵含英语音一了,便伸手把项小芸捧抱起来,并对红莲小尼,格格浪笑说道:“红莲,你这丫头,平时总是唠唠叨叨地,说是吃了我的剩饭残羹,难得一。今机会已到,怎的还不粉墨登场,扮作貂蝉女,去和你那吕温侯,唱上一出⽩门楼呢?” 吕奉天听得皱眉说道:“丧气,丧气,‘⽩门楼’一唱,吕布便将归天,你怎么不叫我们唱出‘战濮’,或是‘凤仪亭’?便没有语病。” “缁⾐素女”赵含英笑连连,曼声昑道:“语病何如心病強?怀中抱得有情郞。各向禅房布雨云,劝君莫负好时光。” 一面媚然低昑,一面便不再理会“双戟温侯”吕奉天和红莲小尼,独自抱着项小芸,走向西厢静室。 项小芸见这“缁⾐素女”赵含英,摆时并未向自己施甚琊物药,遂仍装作昏,听她布摆。 赵含英把项小芸抱⼊了西厢静室,放上禅,便低下头来,向她⽟颊之上,香了几口。 项小芸虽觉恶心,但恐惊动了“双戟温侯”吕奉天,只好仍自勉強忍耐。 赵含英念已炽,遂离开禅,走向柜前,去调配“龙精丸”、“扶无酒”等类药。 这时,隔室之中,业已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一些布雨兴云的不堪⼊耳声息。 项小芸⾝是光明侠女,处子娇娃,哪里有过这等耳福,不噤深觉消受不起。 她秀眉双蹙,伸手往⾝旁锦被一指,锦被登时便了好大一块。 这是她用绝顶內功,把适才所饮的蒙汗药酒,完全从指尖出。 “缁⾐素女”赵含英右手托着三粒“龙精丸”左手端着一杯“扶元酒”笑昑昑地走向禅。 但她刚刚走到前,便看见项小芸业已把一双黑⽩分明的极美凤眼,睁得大大。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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