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五章 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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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本尊分身 作者:李凉 书号:40925 | 更新时间:2017/9/17 |
第五章 身陷重围 | |
四大护法回到金阵营,已将状况说明。 余都姑诧道:“会是宋两利?!他神通倒是不小!”当年在斗辽国国师巫九⿇及蛇女李凤颜时,即已有所见识,然既知对手⾝分,反而定下心,莫名恐惧顿去。 杨朴诧道:“竟会是他?倒不容小觊,前些⽇子,他正布下鬼阵,打得完颜宗翰放弃太原城。现又在此,不知是否故计重施?” 刁采盈道:“恐来不及布阵,从太原赶来,少说也要数天,且他若布阵,叫我们⼊彀便是,何需不断迫我等退去。” 杨朴道:“倒是有理…” 余都姑道:“咱大军一步步近,若有埋伏,立即撤退,若无埋伏,立即进攻,想必不致损伤。” 杨朴道:“自是可行之计!” 沈三杯道:“不等我伤势复原,再一并出征?”方才受得一掌,伤及內腑,忒也懊恼不已。 杨朴道:“恐时不宜迟,天威桥那头,宗望元帅正等着我们抢攻,毕竟一鼓作气,宋军必吓着而溃逃,伤亡将减至最少。” 余都姑冷道:“战争岂无伤亡之理?”他原是辽国出⾝,如今辽国已灭,他却投⾝金国,然私下仍记恨,若非宋金联手,辽国岂会灭亡?金国是不能怪了,只好怪起宋国,故杀伐之际,且以怈恨居多。 杨朴不想多言。既然已决定大军境,他⾝为军师工作已了,剩下全是余都姑之事,是战是杀,皆听天由命。 余都姑果然下令整军,不再強攻猛冲,而是大步近。 至于沈三杯已受伤,只好留在后方。杨朴则找寻⾼地观战。刁采盈、怒不笑、钱不贪则护持余都姑左右,准备好好教训宋两利。 大军登又庒境。金军气势不凡。 宋两利则跨⾝上马,故作扰地往前奔去,喝道:“不怕死又来么?待我摄你魂魄!” 作势摄去。 然余都姑等人大将皆以利针刺脑门⽳道,封去被摄之危。 刁采盈冷道:“摄吧!千万大军,看你能摄到何年何月?” 宋两利耍得一阵,诧道:“你们用了定魂术?!” 钱不贪道:“不用它,难道让你耍着玩不成?” 刁采盈琊笑:“还不投降,要被五马分尸么?” 宋两利道:“大宋自无降将,战到一兵一卒,也不放过你们!”说完策马甩头而去。然其动作却若开溜模样。 刁采盈喝笑:“想逃么?逃到汴京,也要把你揪出来!”本想追去,又怕中计,紧跟队部,步步去。 宋两利边逃边指挥宋军放冷箭,全被金军前线盾牌挡去。 一方十万大军,一方只有千余军,相差太过悬殊。宋军气势顿弱,金军开始喝喊,每走一步,便杀一声。从两里外整军迫来,不到一更次已近⻩河岸不及里许。 那浩若蚂蚁雄兵气势,吓得连南岸宋军皆心惊⾁跳,心想若黑先锋罩不住,这头冷箭放几把,仍得溜为妙。 众人目光仍落于宋两利⾝上。他则逃往龙腾桥头前那堆小雪山,不断下令宋军凝聚一堆,弓箭伺候,宋军虽惧,然已至桥头,届时若逃命,倒也方便,遂临逃回马箭,的甚猛。 金军扫雷般迫近五百丈,但觉并无埋伏,又迫近二百丈。眼看即将抵⻩河岸,宋军仍未进攻,甚至一副退缩模样。 余都姑顿有所解:“看是宋军想断桥守南岸,且趁我军渡河时再大开杀戒!” 刁采盈道:“是么?那及时断去即可,何需又在桥头顽抗?” 余都姑道:“可能那雪堆埋有炸药,待我军近,他想引爆,炸死我们!” 众人但觉有此可能,遂更加小心扫雷前进。 及近百余丈,宋军已仓皇撤退千余,只剩百余兵守住雪堆。 以一雪之锥,抗千万之兵,形成突兀、玄奥局面。 两军所有目光皆聚集在此雪堆,不断揣测宋两利耍何花招。 宋两利总也不退,壮若土拨鼠,脑袋猛探出来,叫嚣道:“不准过来,否则同归于尽!”说完随又缩⼊雪堆,如此不断重复,惹得金军紧张兮兮。 余都姑见状更加肯定雪堆埋有炸药,冷道:“纵使炸断桥头,我军照样能渡河进攻,你们仍难逃恶运!” 宋两利喝道:“我埋了万斤炸药,敢过来,炸得你们全军覆没!” 刁采盈喝道:“百万斤也无用,我们不会上当!”转向余都姑:“以火箭攻之!” 余都姑同意,一声令下,火箭纷纷来,然此乃雪堆,火箭落处,立即熄火,本无效。 宋两利得了便宜,又自-出喝喊:“任千万箭也伤不了我的炸药!想要渡桥,那是作梦!” 余都姑脸⾊难看,心想十万大军被一家伙挡在桥头,若传出去,一世英名全毁,遂决定先迫杀宋,再引爆雪堆炸药,就算牺牲,也是应该,遂喝及军队继续前进,且左右先行包抄至河岸,以免对方脫逃。 及近五十文处,余都姑突地下令左右双翼各出一千骑,长,利箭猛攻。 那长可比利箭威猛,这一来,直穿雪堆,吓得宋军赶忙逃逸,只剩宋两利一人看守。 两千骑又自近三十丈,无数长再,已将雪堆穿成刺猬,宋两利喝喝有声,东躲西蔵,终招架乏力,不得不退。喝道:“不要命么?炸死你们!”猛往雪堆中点燃引信。 火光冒出,引信若蛇钻往雪地。 宋两利拼命回逃。 金军大骇,迫退百丈外。 轰然一响。 前阵金军吓蹲地面,盾牌罩顶。 谁知却只见得小雪堆被炸开,预估约只百斤炸药威力,比起万斤之轰天裂地威势,实想差太多。 金军错愕。 宋两利更诧:“完了完了!引信掉啦!”急又往回奔去。 余都姑闻得此言,怎肯放弃机会,登时喝令抢攻。毕竟引信已,想引爆,谈何容易? 何况宋两利亦在场,总不可能轻言杀自,故在其未逃走前杀至雪堆,一切自该全安。 赫见无数金军冲挤而来。 宋两利见状突地跳起,喝道:“你们上当啦!”没命即往回奔。 金军瞧及此举,简直既恨又忌,如若宋两利耍诈,岂非被唬住?如若是真,那又是何陷阱? 然余都姑认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仍下令抢攻。 金军快速冲来。然迫近十余丈,突起误触地雷,硬被炸得人仰马翻。 余都姑终于明⽩,喝道:“炸药在雪堆前二十丈方圆,大家小心搜雷!”金军攻势已缓,且派人搜雷。 然宋两利却已奔往南岸那大雪堆处,琊声笑道:“余大将军、刁大护法,你们全上大当啦!真正的炸药在此!诸位可见识到了?”站在雪堆上,一副唯我独尊模样。 刁采盈喝道:“你炸啊!反正在那头,死伤全是宋军,和我无关!” 宋两利道:“怎会无关?没看到我这座大雪山,才是超级猛威炸药,猜透没?” 刁采盈一愣:“超级威猛炸药?”雪堆几乎结成冰山,何来威猛炸开?她不懂,钱不贪亦不懂,怒不笑更不懂,余都姑亦満头雾⽔。 宋两利笑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苦心堆此雪山,难道⽩⼲么?那可是大⽩痴了。它的功用就是推落⻩河,来个⽔淹龙王庙!戏码铁定精彩!” 刁采盈诧道:“⽔淹龙王庙?庙在哪里?…”猝见宋两利往河岸那头行去,登时醍悟:“不好啦!他想阻断⻩河,淹我大军!” 余都姑这才发现南岸⾼,北岸低,⻩河若被截断,淹的可是北岸,吓得他脸⾊铁青,厉喝道:“快退!” 金军登若丧家之⽝,拼命往后逃奔。 宋两利道:“挤成沙丁鱼,能逃个什么劲?”终把埋蔵雪堆下炸药引爆。 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雪堆下之河岸被炸毁一半,偌大雪堆失去地基支撑,直往⻩河倒砸,又自轰隆怈⽔注冲天。 河道被堵,⻩河倒灌,这一淹去,直取北岸那弯曲坑堑,那冲掠追淹速度,简直比飞箭还快。 ⽔涨仍不止,终暴出坑堑,猛往金军淹去。 那⻩河⽔量之巨之汹涌,天下有名,这一阻断而改道,确若猛虎出柙,肆无忌惮扑淹金军。而那金军却中宋两利计谋,十万大军几乎全数挤往岸边五里方圆,如今想撤退,岂是轻而易举之事?登见人仰马翻,前仆后继,相互杂沓,唉声遍处,其惨状比起万斤炸药炸开,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余都姑不愧沙场老将,直喝着:“莫要惊慌,莫要了方向,弃马匹而行,河⽔并未太深!” 马匹乃畜牲,只要受惊吓,必定狂疯逃窜,金军往往因此被踩死蹄下不计其数,余都姑临危下令,虽效果不大,却希望能救多少是多少。 宋军见得金军大败,落荒而逃,一时士气⾼昂,喝喊连天。 何灌更亲自拜见宋两利,直道小神童了得。宋两利満心⾼兴,终能败得金军一仗,挫其锐气,大宋军仍有可为,若种师道等人赶来,更能大举反攻。 想及种师道盛名,宋两利又要何灌传令,改喊“种师道”以撼声慑金军,增加气势。 宋军难得畅快度过如此风光夜一,一吐多⽇闷气。 幸得雪冰乃可溶之物,在受及河⽔浸蚀下,慢慢溶去,⻩河流向方恢复正常,淹往北岸冲势渐渐减弱。且只淹得十里方圆,⽔深不及肩头,能让金军死里逃生。 何灌原想如法炮制,再轰雪山落⽔,且淹个够,然宋两利表示金军已逃离十里之遥,若再迫⽔过去,恐连百姓住家皆淹及,甚是不妥。只要金军来犯,再行淹之即可。 何灌想想也对,遂接受意见。甚快又唤来士兵,将冰雪堆⾼,以备二次攻击。 金军退回十里开外后,始整军清点,士兵折损近万人,然马匹却损伤数万,其皆以逃跑居多,不得不派兵四处抓回,否则影响战力甚巨。 余都姑怎敢再下令攻击,得拟定最佳计画再战,否则二挫士气,恐从此败战连连。 军师杨朴虽自责败战,然对宋两利却也欣赏连连,他竟能以一己之力,想出以河⽔退十万大军之计,其智慧已非比寻常,恐非一般人所能斗倒,难道他当真是绿⻳法王转世?若真如此,岂非与神佛过招?何来胜算之有? 想及此,他立即招来四大护法,准备问个清楚。 五人齐聚只伏虎丘上临时塔盖之帐棚中。 杨朴道:“诸位乃圣王坐下护法,可听过圣王说及宋两利种种?尤其他乃绿⻳法王转世一事?” 刁采盈道:“恐怕是了,否则怎会通灵,又耍妖招,叫人不可捉摸!”对于宋两利,感觉实是微妙,偶尔实在恨得想教训他,然见其出得种种怪招,不噤又想暗自喝采,敌我意识,并不严重。 沈三杯道:“圣王确把他当成绿⻳法王传人,除之而后始快,他且命令我等,见人即逮,绝不留情。” 钱不贪道:“宰他之前,先得榨出油⽔,他呑了不少辽国宝蔵,连皇上都在找他!逮了准立大功。” 杨朴道:“是该找他,挖出那些宝蔵。” 怒不笑恨道:“他耍我多次,迟早要他好看!” 刁采盈冷道:“凭你,恐怕连人家一手指头皆挡不了!”想及⽩天受辱一事,更恨对方。 怒不笑对她暗恋已久,怎敢顶嘴,低头不语,然却暗暗发誓,必让刁采盈刮目相看。 杨朴盘算后,说道:“如若宋两利当真是绿⻳法王转世,恐比茅山掌门更棘手,咱得想个法子收拾他,否则让他有空摆得阵势或耍妖法,恐又如今夜,溃不成军!” 刁采盈目光一亮:“当然要逮他,否则岂非让他嚣张过头了!” 沈三杯道:“两位莫要低估他,连圣王想逮都逮不着,咱岂说说即可逮人?” 钱不贪道:“他的通灵摄脑大法,十分厉害,不得不防。” 杨朴道:“就是要利用他的通灵大法,才能使他上当!” 刁采盈好奇道:“不知军师有何对策?”另三护法亦感趣兴。 杨朴道:“宋两利既然能通灵,咱便故意让他感应,例如说,我们何时将至何处逮他,他感应过后,自会动作,咱再反逮捕,此有若螳螂捕蝉,⿇雀在后,计中有计!” 刁采盈击掌道:“妙哉!” 沈三杯道:“若能逮住他,可要讨回公道!”先前受得一掌,实也不甘心。 钱不贪呵呵琊笑,道:“收拾他之前,得先出宝蔵才行!” 怒不笑默不作声,心头却暗下决定,不废了他,难消心头之恨,尤其刁采盈似对他有所好感,情敌之争,岂可落了下风? 杨朴道:“既然诸位愿意配合,咱即共同逮人!” 刁采盈道:“快快将计策说来!” 杨朴道:“今夜败战,我军必垂头丧气,不敢大军进攻,得改采暗袭方式,故你我皆全面如此想法,让宋两利摄去,至于偷袭地点,当然是在南岸,咱可偷偷乘筏而去,宋两利必有感应,可能反设圈套,咱便在木筏上收拾他。” 刁采盈道:“如何收拾?只要有意念,他立即感应,本防不胜防。” 杨朴道:“唯一机会是在木筏上,咱得在木筏上布下強力黏胶,亦或是陷阱,让他一踩下去,暂时动弹不得,随即乘机逮捕,否则即宣告失败,得另想计策。” 刁采盈道:“现在哪来黏胶?倒可在筏上装暗刺,伤他一记。” 杨朴道:“伤他无用,他仍可逃跑,唯一方法是把他留在筏上。我倒如有几种树汁,调配过后,黏甚強,且附近即能取得,只是味道甚呛,其易被闻及,得克服才行。” 刁采盈道:“将就用了。”灵光一闪:“何不以此树为筏,对方纵闻味道,亦理所当然,只是他得不知其功效才行。” 杨朴道:“那树名连我也不知,且产在北国,对方应未碰过,就此计画,希望过关。” 四大护法一致同意。毕竟只要对方上门,还怕他逃掉不成? 杨朴遂道:“咱先采汁调成胶后,再打开脑门,让宋两利感应,切记在打开脑门之后,千万不可再想黏胶之事,否则功亏一篑!” 四大护法对敌经验丰富,甚俱信心可以保密。 一切计画妥善,除了沈三杯受伤较重外,剩下四人立即往林区,寻得那无名胶漆树,采得⻩汁,看似不黏,但调和另两种汁后,竟然变得既胶又黏,双手黏及,得使出全力方能撕开,若用来黏鞋底,必能奏功。 黏胶已制成,四人始将脑门噤制解去,直想着造木筏以潜往⻩河南岸擒人,至于黏胶一事则不敢丝毫揣想。 宋两利果然好奇搜寻金军阵营,到底计画如何反击?搜及金兵,个个皆余悸犹存,不敢再嚣张,且等时机再说。至于余都姑虽有“定魂针”定住脑门⽳道,然尖针揷得过久,总也伤体,故他已取下,毕竟今夜战败,已无需任何战策,且睡得夜一再说。照他想法,或许把极乐圣王引来,一切自可刃而解。 宋两利转搜四周,暗忖:若真的圣王到来,恐连自己都招架不住啦,得抢时间击退金军才行。通灵大法照样搜向军师杨朴及刁采盈等人,赫觉对方竟然偷偷砍柴,似在造筏,一心一意想着要逮捕自己。 宋两利怎知已被反耍招法,登觉趣兴,追摄不断,暗忖:“对方造筏,莫非想潜过⻩河,进而暗算我么?”越想越觉有此可能,已琊笑不已:“你们倒是不怕死了?好吧,我便网开一面,诸位前来觐见觐见!怎我脸面已抹得一层黑,你们还是咬定我便是宋两利?”猜不透自己何处出纰漏,且逮着对方再询问不迟。 宋两利正陶醉方才风光胜战情境之中,且从未想过被反侦测,故深信对方行径为真,已开始选得较佳地势,让对方轻易可渡河,然后逮个正着。 四更已过,天⾊更沉,瑞雪不断。原淹往北岸河⽔,散溃后,几乎全数结冰,⻩澄一片,形成忒异景象。 忽见杨朴、刁采盈、钱不贪、怒不笑四人潜行前头,后边则跟着二十名壮汉,扛着木筏快速潜来,一行人顺着那条弯曲河堑,渐渐近⻩河岸。 宋两利探得一清一一楚,喑自笑:“倒也懂得利用河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注该要倒楣!”心想对方三人武功皆甚⾼,唯那杨朴不知底细,但敢暗自行动,应亦不差,若四人联合起来,倒是不易对付,如若让他们过河,岂非散开四处,不易逮捕,倒不如在河中狙击,能抓几个是几个,抓久了,照样一一成擒。 宋两利想定后,潜往与河堑相向之河岸,原想蔵于该处,又觉不妥,毕竟面对面太过直接,恐引起猜疑,想来想去,仍决定回到雪山堆中。他且暗中传令,要宋军找来巨网,以备不时之需。一切备妥后,随即守在前头,看似把关要处,却做出打盹状态。 杨朴等人潜近河岸,乍见宋两利盘坐雪堆前,登觉想笑。然杨朴冷眼瞄来,众人赶忙闭不作声。四人立即拿出银针往脑门⽳道刺去,以防止被摄。 刁采盈始道:“好险,方才一笑,不知是否被摄着?” 杨朴道:“铁定是被摄着,然他不动,表示未猜知我们真正意思,可能认定我等发现他而窃喜,并非因发现他已中计而窃喜,前后自天壤之别。”三人闻得,安心不少。 三十名壮汉将木筏置于⽔中后,已潜退,而那木筏一头绑上绳索,固定于岸边,纵是划往对岸,届时方可藉收绳返回原地,计画甚是周详。 四人甚快潜卧木筏,一股刺酸味道传开,正是胶特有之味道,刁采盈但觉受不了,以手掩鼻,钱不贪却觉酸得够味,酒醒不少。 刁采盈和杨朴在左,钱不贪、怒不笑在右,中间涂満黏胶,正是希望宋两利落脚于此,以期一举成擒。然宋两利会乖乖落脚黏胶么?四人可不敢想,故四人另有法宝,际亦挂一团,必要时,丢去黏他,或能奏效。 木筏渐渐迫近。四人全是黑⾐掩⾝,木筏亦未剥⽪,森灰不易反光,故难以被发现。 宋两利却用眼角余光瞄着四人,其不知已被计算,仍得意暗于心,道:“好个四只大乌⻳,待会儿一网成擒!”原先想逮一个是一个,如今见得四人卧列一排,正是撒网逮人最佳机会。 他早备得巨网于雪堆中,此时抓在手上,准备突地发难。 双方勾心斗角,不知鹿死谁手? 随着木筏慢慢近,情势陡现⾼涨。 宋两利仍自装盹,脑袋晃个不停,四人瞧得暗觉想笑,乘机又迫近北岸。 木筏即将靠岸,四人凝聚全功以待,仍自伏着不动。 宋两利见机会已至,登时弹飞扑来,巨网顿张,罩砸四人,并喝道:“天亮啦!还在睡么?” 四人怎知宋两利耍出以网反扑招法?原盘算让其落⾝木筏而黏着之计画,竟然全部走样?如今简直成沙丁鱼,逃无去路。 眼看巨网就要罩落。 宋两利更且击掌劈,来个双管齐下,先发制人。 四人惊叫,不知所措。 巨网迫罩,如黑天塌地。 宋两利更迫冲五尺之近。 猝见刁采盈猛地翻出金蛟剪,以无比快速之劲反冲-金蛟剪正是破网最佳利器! 唰地脆响,巨网破裂,刁采盈半⾝穿出。 宋两利诧道:“你倒是破网专家!”他乃下冲,刁采盈则上击,双方已迫近不及两尺,宋两利自恃功力了得,并未慌,讪笑道:“网破了,掌劲能破么?”左掌攻势仍不变,直劈而下。 刁采盈喝道:“破不了,黏死你!”右掌猛地击去,叭地一响,宋两利正揣测“黏死你”三字何解,谁知双方互击,刁采盈手掌竟然抹了黏胶,硬将宋之手掌黏住,让他无法及时菗回。 杨朴、怒不笑、钱不贪三人亦抄抓巨网,抢攻过来。 宋两利顿觉不妙,诧道:“你们耍诈?!”想菗⾝逃走,刁采盈一不作,二不休,猛地抱向宋两利,硬拖得他往下掉。 宋两利喝道:“想非礼我么?” 刁采盈琊笑:“想的好久了!” 只此刹那,巨网反抄,硬将宋刁二人抄⼊网中,杨朴数指截来,点得宋两利动弹不得,随即喝道:“快走!” 钱不贪赶忙收筏绳,怒不笑击掌泛⽔,木筏反冲而去。 宋军已被惊醒,登有人喝道:“不好啦!黑先锋被抓走了!”数十名宋军追上岸边,冷箭直放。全被击落。 木筏甚快冲往对岸,三人合力抓着巨网而逃,宋两利、刁采盈始终混黏一起。 刁采盈虽窘困,却也甜心,宋两利则已⽳道受制,昏不醒。 守将何灌赶来,见得宋两利被掳,顿时紧张:“我的解药?!”然对方已走远,只好放弃,幸好神霄宝殿仍有解药,暂时不致掉命。 为尽敷衍之责,何灌派得一组兵马追去,然只追里许即已返回。宋军心情为之低落。 何灌安慰道:“种师道大军即将到来,大家莫要惊慌!” 宋军闻言,终较安心。何灌却觉,若几⽇內宋两利回不来,而种师道又未及赶至,若挡不了金军再次进攻,弃河开溜,那也怪不了谁。 他摸着假胡子,不知是否该再冒充种师道?然却坚守雪堆,想如法炮制,再淹金军,以期退敌——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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