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续 第十章 偷袭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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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淘气世家续 作者:李凉 书号:40914 | 更新时间:2017/9/17 |
第十章 偷袭妖女 | |
郝宝笑道:“发现了重大事情,大娘请先回房,待我想清楚之后再跟你说。” 孙大娘也露出莫名笑意,自己紧张兮兮赶来,两人却笑声不竭,那是什么严重事?不过见着两人无事,她也就心安。本想追问发现何大事?但郝宝已说想通之后再告诉她,也未再多问已告退返⾝回房。 雪儿见⺟亲回来也出言询问,孙大娘则露出笑意,说是郝宝做了恶梦,没什么事。雪儿和青青轻笑也各自躺回上休息,青青问及昙花,孙大娘则说她过去照顾宝贝马上回来,青青也放心了。 而宝贝兄弟动过后已好多了。 郝宝好像评鉴宝物般瞧着昙花,发现她除了眼睛较小,牙齿外凸之外,竟也不怎么难看,昙花被他一瞧已低下头了。 “昙花你知不知道你是天才儿童耶!你是天才姑娘。” 昙花困窘:“我不知道,我只是认真背你说的东西而已。” 郝宝笑道:“这就是啦!有人要背还背不出来呢!你果然是块好料子,我用感觉就能感觉出来。” 郝贝道:“我也能感觉出来。” 郝宝瞄她一眼,自己本是吹牛,没想到郝贝也跟着吹:“你怎么感觉?” “这…这…”郝贝一时回答不出,⼲笑道:“感觉的东西是说不出来的。” 郝宝想想也对,遂向昙花道:“感觉的东西是说不出来的,你以后自然会感觉到这东西。” 昙花也点了点头:“好,我以后会尽力去感觉。” 郝宝満意一笑,遂又说道:“我相信抓走你的人是⿇面婆婆。” 昙花这才有了笑容:“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 郝宝道:“我也正在想这问题,你先回房,等想通了我再告诉你。” “那我走了。”昙花起⾝告退宝贝兄弟,已返回房间就寝,她终于了了一桩心事。 现在宝贝兄弟可有得想了。 郝贝道:“我相信昙花的话,她有过人之能,自是不会看错。” “我当然也相信。” “⿇面婆婆为何要抓她?” 郝贝不懂。郝宝也正在想。“这该是隐蔵了什么秘密…这老太婆刚开始时,把你我抓起来,硬着要知道奇幻宮下落,然后青青又中了千心之毒,她急着要救人,才让鬼娘子救了我们…后来她又把鬼娘子抓走…” 郝宝将遇见⿇面婆婆事情想了一遍,忽而觉得一切问题似乎在千心之毒⾝上。 他道:“当时我们发现千心之毒的解药,拿给爷爷化验,她说那不是解药,后来我们赶去⽟女仙岛,昙花就失踪了,这表示⿇面婆婆得知我们已知道千心之毒之事,所以才将昙花掳走。” 郝贝道:“她为何那时才将昙花掳走?” 郝宝道:“也许她发现昙花也中了千心之毒,想抓她来当试验品。” 郝贝道:“若真如此,她该告诉我们才对。当时误会已开解,我们也辨认出青青就是小宮主。” 郝宝灵机一闪:“她果然是捉走昙花的人,我当时怎么会没想到?” “你发现了什么?” “当时我们不是说要找到昙花才要回宮?结果不出几天她就把昙花放出来了。” 郝贝道:“她似乎有意要探出奇幻宮下落。” 郝宝道:“对呀!她好像很急,先是问我们,随后又催促我们赶快带青青⼊宮,我们因事折回,她又赶了过来。” “她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不清楚…也许是为了青青,也许她也想知道奇幻宮的秘密。” 郝贝忽有想法:“你认为青青是否真的是小宮主?” 郝宝道:“这点我倒能信任,毕竟爷爷和惊天大师指证历历,尤其是她为以宮主的⾎解了千心之毒,这点就非任何人假得了的。” 郝贝道:“我也觉得青青跟宮主容貌十分相像,只是⿇面婆婆的举止实在让人想不透了。” 郝宝沉昑一阵,说道:“⿇面婆婆看来不是个很安分的人,我觉得她在利用青青而想对本门有所图谋。” “她是不是想偷我们的功夫?潘安和元刀不也都在偷人功夫?” 郝宝道:“这些都得当面找她问问才知道。” “回天旋洞找她?” “那倒不必,她若真的有所图谋而来,必定会跟着我们…”郝宝忽然想到什么,急道:“糟了,若她赶在前头去了⽟女仙岛,那宮主的秘密?!” 心中一急,已往孙大娘房中行去,又把她叫起来,返回自己房中。 孙大娘问道:“你们想通事情了?” 郝宝急道:“想通了,⿇面婆婆可能赶在我们前头先去⽟女仙岛,宮主的秘密到底安不全安?” 孙大娘一凛:“真有此事?!听⽟女长老说,宮主只留了一个细小盒子,她放在照月岩的秘洞中。” “照月岩在何处?” “我也未弄清,得回到仙岛再查。咱们是否先赶回⽟女仙岛?” 郝宝沉昑半晌:“还是照平常速度好了,因为赶得太急,难免让老太婆起了疑心。既然你也不知照月岩,她们自也不知,仙岛那么大,也不是一时能让她们找到的。为了弄清楚⿇面婆婆真正用意,我们只好赌一赌,得先把她骗住才行。” 孙大娘没有意见,她问:“那老太婆有何用意?” “她可能对青青有所图谋。” 孙大娘道:“不瞒你说,刚才和她两个手下动武,他们竟然处处杀招,想置我和雪儿于死地。” 郝宝道:“也许你们碍了她的事…其实她若真有图谋,除去你们岂不对她更有利?” “而且那两人似乎也懂得奇幻神功…” 郝宝道:“他俩专偷人家功夫,知道一些本门武功也不稀奇,倒是将来出手得变幻一下,免得吃亏,而且还可以诈骗他们。” 孙大娘已有所了解。又道:“⿇面婆婆既然有图谋,带着小宮主前去,恐怕会有失闪的。” 郝宝道:“可是她不去,就不能瞒过老太婆,还好老太婆对她倒是爱护有加,该是不会对她有重大威胁。” 孙大娘点头:“一切由你决定便是。” 郝宝随后要她不动声⾊回房,一切等到了⽟女仙岛再作打算。 孙大娘拜礼回房,宝贝俩则躺往上想着种种事情,以及如何应对之策。 不知不觉中天⾊已亮。 两人也没觉睡,立即整理东西,等待青青、昙花她们也弄好后,已退了房间,小二见及昨夜打打杀杀,可不敢再对宝贝要油⽔了。郝宝不好意思遂多付银子,作为修理门窗损失.剩下就给他当小费。小二这才又有了笑容,连忙说下次再来一定是⾁先来,甚至也为他准备鸳鸯酥。郝宝也没心情开玩笑,遂含笑向他告别。早餐只买了糕点⾁粽,随后雇了马车又往⽟女仙岛方向赶去。 走了两天已抵江口,换上船只直往仙岛。昙花旧地重游显得十分奋兴。 一天夜一航行,果然仙岛在望,六人等船靠岸,纷纷往岸边奔去,复往石梯直奔。 及至茅屋处,哪还来的茅屋?早就被拆得七八糟,连土地都被翻了一层。 昙花惊心道:“是谁把屋子拆了?怎么办?”她担心没得住,不得不露宿。 郝宝自不能说是⿇面婆婆,也故作紧张道:“快去看看还留了什么东西?” 除了青青和昙花之外,四人全往茅屋奔去,不停搜翻着那堆茅草。然而除了一些铁锅硬炉之外,可说全部被毁了。 郝宝当下决定先盖一栋简单茅屋以栖⾝,遂利用原来茅草,再砍伐新的树⼲搭盖成火柴盒形状茅屋,剩下板放在地上,再加茅草铺在上面,也将就当用。 随后昙花寻着凹凸不平的铁锅,放在临时以石块垫隔的火炉上,开始烧热⽔,又挖了几条地瓜煮它,以能当午餐。 而宝贝兄弟和孙大娘则在商量如何找到照月岩以取得宮主遗物。留下雪儿保护青青和昙花.三人已搜遍仙岛每个角落,以能找到遗物。 然而从中午找到⻩昏,仍无结果,三人只好放弃,想着照月岩,该是月亮出来之后再寻找。 三人回了茅屋生起火堆,也吃起昙花热情送来的香地瓜。 直到弦月初升,银光映得仙岛幻成淡淡青⽩,加上薄雾轻拢,似如仙境一般。 三人又再搜寻全岛,终于在月光引导下,于一处断崖找到一个细小铁盒子,三人欣喜万分已赶回茅屋。 “找到了,宮主的遗物!” 郝宝将铁盒示向青青,昙花及雪儿,传来一阵惊呼和雀跃。 雪儿欣喜道:“这样就可以替小宮主试验了。” 郝宝点头:“自该如此,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说着就要青青躺在草上,准备替她做试验。 忽地 一声冷喝传来:“慢着!” ⿇面婆婆及潘安和元刀已出现在门口。 宝贝及孙大娘未想到⿇面婆婆竟会是堂堂正正地现⾝?三人为之怔愣。他们所想,⿇面婆婆该是暗中活动才对,然而她胆子竟是如此之大。 郝宝暗自猜想,大概是她仍未发现⾝份已被昙花识破,所以才敢当场现⾝。 郝宝惊诧道:“会是你?!” ⿇面婆婆冷道:“你们能来,老⾝就不能来?” 郝宝倒也无语可说。 青青见及她,一声娘地已扑向她,宛若游子重回⺟亲怀抱,颇为感人。 ⿇面婆婆安慰道:“别怕,有娘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青青推开她怀,急道:“娘,她们并没欺负我。” ⿇面婆婆道:“娘总是不放心,你先站在一旁。” 青青只好默然站在她⾝旁。 ⿇面婆婆转向郝宝,冷道:“女儿是我养大的,你们要做什么试验,先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郝宝道:“你既然来了,就点个头吧!” “不行,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试验?” “这是宮主的秘密…” “就是秘密我才要特别谨慎,你别忘了她当初曾经服下千心之毒,不要青青这孩子。” 众人为之动容,郝宝立即说道:“宮主岂会不要孩子?她临死时还问过惊天大师她的下落。” “不管当时她如何,现在这个试验非得我来进行,我才能放心。”⿇面婆婆皱手一伸:“把盒子拿过来。” 郝宝忽而往她伸出的右手瞧去,她伸得过急,除了手掌,也露出洁⽩手臂,郝宝正盯着她的手臂。 ⿇面婆婆顿有所觉,马上又将手给收回来,斥道:“你到底给不给?” 郝宝无奈:“好吧!你是她娘,就由你去做试验也没关系。” 说着,已把铁盒送向她。 郝贝道:“阿宝…” 郝宝道:“人家是她娘,我有什么办法。”手仍未收回。 ⿇面婆婆冷笑:“算你识相,拿过来。” 这次她可把手伸得慢慢地,免得又露了手臂,以免妨害风化。 就在她抓住铁盒之际,忽然铁盒已暴开,出⽩⾊泡沫沾向她手掌。她大惊收手:“你们?!” 话未说完.郝宝猝然扑⾝往她脸上抓去。那手抓得好快,宛若电光石火。⿇面婆婆右手受击在先,已是慌,又哪料到郝宝会突袭自己?一个失着,想还掌已是不及,只得拚命往后退掠。 郝宝自是不能让她得逞,五指如勾抓向她脸⽪,刷然一响,竟也撕下半边脸⽪。 ⿇面婆婆更是惊慌,急喝:“快阻止她!”左手掩住脸上,右手点向青青,一点一扣,已将青青点昏而挟扣际飞掠而退,撞穿茅草而逃。 潘安和元刀齐往郝宝扑来,想将他阻挡。然而郝宝像吃了炸药般冲向两人,那手快得不可思议,旋以江河溃堤之气流冲炸两人。只听得叭然两响,潘安和元刀刀剑未能出手已被冲劈倒撞外头。 郝宝大喝:“快救人。”一马当先已掠追出去。 郝贝和孙大娘、雪儿急起直追。剩下昙花着急地倚向门口。 滚落地面的潘安和元刀虽是受伤匪浅,但爬起之际,见得孙大娘和郝贝及雪儿全然追向⿇面婆婆,只留昙花一人在此,当机立断反扑昙花。 昙花想躲,然而岂是潘安和元刀的敌手,三两下已被点了⽳道而被抓走。 另一头郝宝急追⿇面婆婆,虽只丈余之差,⿇面婆婆已登上船只,叱喝道:“不准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左手已往青青咽喉扣去。 郝宝立即止步,瞧着⿇面婆婆半张丑皱半张美的脸,冷森道:“你敢动她一汗⽑,休怪我踏平鸳鸯派。” ⿇面婆婆冷笑:“由不得你猖狂。” 此时郝贝和孙大娘、雪儿全都赶来,却都投鼠忌器,不敢登船救人。 郝宝见三人都来了,急道“昙花呢?” 话未说完,潘安和元刀已挟着昙花斜掠上船。潘安哈哈冷笑:“郝宝你还是输了。” 郝宝眼看青青和昙花全在他们手中,目光直缩:“你们敢。”已掠⾝扑向潘安。 ⿇面婆婆急道:“快用人挡他,快走!” 潘安立即横过昙花⾝体往郝宝去,郝宝终究下不了手而无功掠退。 元刀已砍断绑在岸边绳索,船只已往海面飘去。 ⿇面婆婆冷笑声不断传来:“小畜牲,任你多狡猾,岂是娘老对手。” 孙大娘想上船追赶,郝宝却制止她。大娘急道:“难道就让她把小宮主掳走不成?” 郝宝叹道:“能救人,刚才已救了,追上了,她们以青青和昙花要挟,我们还是束手无措,还好老太婆有目的而来,她若未得到,必以两人当人质。她们暂时并无生命危险。” 孙大娘虽紧张,却也明⽩郝宝话中含意,只好眼巴巴让⿇面婆婆嚣狂离去。 四人守在岸边,直到船只消失,各自长叹不已。 郝宝叹道:“都怪我一时心急,想揭穿老太婆⾝份,才造成此局面。” 他为方才突袭之事懊恼不已。 孙大娘叹息:“事情已发生,咱们再另想办法吧!” 雪儿不明其中原因,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宮主遗物会冒出泡沫?” 孙大娘道:“这是我跟郝宝用的诡计,当时郝宝已怀疑⿇面婆婆,遂以假的铁盒骗出老太婆,先前那段寻找全是演戏,真正的宮主遗物尚未找着。那泡沫也只是肥皂⽔,伤不了人。” 雪儿懂了,又问:“阿宝哥,后来你好像撕下⿇面婆婆半边脸⽪。” 郝宝举起右手,正抓着半边満是⿇坑皱纹的人⽪面具。 郝贝惊诧:“⿇面婆婆竟会是假的?!” 郝宝点头:“至少眼前这位是假的。” 雪儿追问;“你如何发现她的⾝份是假的?” 郝宝道:“我本只是怀疑⿇面婆婆的企图,并没怀疑她整个容脸,但是她在伸手要铁盒之际,不小心把手伸得过快而露出一节洁⽩手臂,我当时惊讶她已七老八十,手臂怎么这么⽩,谁知她一心虚又把手给收回去,我才疑心她易过容。就往她脸上抓去,果然抓下了半边人⽪面具。” 雪儿已明⽩,问道:“她会是谁?难道本没有⿇面婆婆这个人?” 郝宝道:“一定有这个人,惊天大师已说过她以前叫⿇面鬼女,现在老了则改为婆婆。至于她是否仍活在世上就不得而知了。” 郝贝道:“那这女的呢?你猜她大概有几岁了?冒充⿇面婆婆有何目的?” 郝宝道:“照她半边脸容看来,她长得并不难看,大概跟鬼娘子差不多年龄,至于她的目的,还得再问她才知道。唉!总脫不了奇幻宮吧!” 三人亦有同感,然而此时此地又能对她如何呢? 海风吹面不寒,他们却觉得格外落漠。 瞧着悬月当空,郝宝说道:“不如我们先找到宮主遗物,然后再赶回內陆伺机救人,将来做试验也不必再赶一趟仙岛。” 孙大娘点头:“也好,却不知如何找起。” “先回去再说。” 四人这才迈出沉重步伐往茅屋行去。见及火堆上仍有昙花煮着的地瓜,四人不胜唏嘘。尤其是郝宝,他明明说过不再让她离开⾝边,如今又是两相隔离,而且又是落⼊敌人手中,不知又会吃何苦头。 他们围坐在火堆。 郝宝敛起悲切心绪,问道:“大娘你再说说看,当时⽟女婆婆是如何告诉你的?” 孙大娘道:“仍是先前我说的,找到照月岩就可找到宮主遗物了。” “这么简单?”郝宝想到奇幻宮门徒的忠心,她不可能如此代就了事,必定另有指示,但那指示呢?难道真的只有那句话? 郝宝沉思良久又问:“她何时告诉你这件事?” 孙大娘回忆半晌,说道:“大概十年前左右…对了,是雪儿为了抓萤火虫,不小心滚落一处险崖.是我和⽟女长老把她救起来的时候,她就把此事说给我听,想必是见着雪儿渐渐长大才说出来。” 郝宝眼睛一亮:“雪儿在哪里摔倒?” 雪儿窘羞道:“在靠北面山崖。” “咱们去瞧瞧。” 郝宝催促,雪儿和孙大娘似也觉得那地方甚有可能叫照月岩,也带着宝贝兄弟赶往北面崖。 那是一处斜坡不算陡的悬崖,往下看,仍见着一些凸石和杂草,甚至还有几棵斜伸古松。 孙大娘指着崖下十余丈左右凸崖旁的古松,说道:“以前雪儿就掉在那个地方。” 郝宝往下瞧去,那里有古松,只要轻功好一点儿仍可掠往下面,当下已飘往下边,往那棵古松及凸崖找去,找了许久并无发现,还弄碎不少细崖,叭叭地往下落,他遂失望地又掠上来。 他道:“下边崖石松动,刮风下雨都有可能掉落,⽟女长老自不会把东西放在那里一、二十年。” 孙大娘不解道:“那会是在哪里?” 郝宝道:“⽟女长老没有必要跟自己人打哑谜,那一定是个显而易见的地方。” “我也如此想,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四人又陷⼊沉思。雪儿则来回走动,还表演着如何滑落山崖位置及动作。 郝宝忽然眼睛又闪亮:“雪儿你在捉萤火虫?” 雪儿有点儿窘;“当时好玩,而且又小,所以…” 郝宝若有所悟,追急说道:“是的,当时你还小,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到悬崖旁边,是谁带你来的?” 雪儿道:“当时夏天,每个晚上娘和婆婆都带我出来赏月,我实在看不懂月亮,只好找些其它事情做了。” 郝宝欣喜:“这就对了,你婆婆爱赏月,赏得⼊,顾不了你,才让你掉落山崖对不对?” 雪儿困窘:“大概是吧!” 郝宝追问:“她在哪里赏月?” 雪儿往右边指去,那是一个往上斜升的另一座崖面,而且又如鸟嘴般地往外凸,坐在那里,正好向东边升起的月亮,也可送走西沉斜月。 孙大娘恍然惊喜:“对了!就是在那里,当时婆婆是向着那里说的,若不是站在这里,我可想不起来,好险!” 郝宝轻笑:“我说嘛,⽟女长老不可能打你们哑谜,咱们过去看看。” 四人立即往那崖面探去,及至地头,站在那里果真如⽟树临风,揽手邀月,最是广达。从这里往下瞧可就一落万丈,直抵海面了。 郝宝仔细寻往这凸崖,已在崖面发现一行字迹,斑驳得快看不清。字迹写着:“举杯邀月,痛饮碧⾎。” 每字约巴掌大,却字字奔腾,现出一股煞气,可见当时⽟女婆婆琢刻此字时的悲怅和愤恨。 孙大娘轻叹;“⽟女长老每次坐在此崖都得坐到三更,然后长啸,有时甚至痛喝烈酒。” 郝宝也知⽟女的刚烈,如今她已逝去,灵魂或早已飞回这里了吧? 暗自祈祷⽟女英灵保佑青青、昙花平安,遂也开始寻找宮主遗物。经过盏茶工夫,果然发现那琢刻字体的“⾎”字呈四方形裂痕,淡淡的,却瞒不过郝宝,他运功昅取“⾎”字岩块,里头赫然已出现一青绿⾊⽟盒。 四人欣喜万分。郝宝立即将⽟盒取在手中,冰凉传向手指,感到十分舒畅。 他将盒盖打开,里边置有一透明拇指大⽔晶瓶,瓶中装有⾎红体,郝宝感觉得出,那似乎是⾎,随后又发现盒盖凹处塞有一细小⽩绢,里边似有字迹。郝宝将⽩绢打开,灵秀字迹已露。短短几个字。 “转求惊天师⽗,试吾弟子” 在下角属名“青雨”两字。正是宮主笔迹。 郝宝瞧及此字绢,心知宮主仍怀有一丝希望,才遗言要惊天大师代为试验,那瓶中东西必是宮主鲜⾎,有了它自可解去小宮主⾝上之千心之毒。而宮主不敢说明或许有女儿活在世上,大概就是怕万一女儿已死,岂不让⽟女婆婆或其他奇幻宮弟子⽩⽩担心一辈子? 宮主的矛盾与望渴可从遗言一窥心境。 郝宝和郝贝以及孙大娘、雪儿已见及青青,自然明⽩宮主话中含意,想及她临死时的那份望渴,实也让他们不胜唏嘘。 良久,良久,郝宝才道:“我们回去吧!这⽟盒就留着,待要验明正⾝时,再找惊天大师一同前来。” 四人默默无语走往茅屋,眼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遂也上了船,直往內陆,希望能及时救回青青和昙花。 经过一天夜一的航行,四人又回到內陆;为了急于找到青青和昙花,四人赶往天旋洞,已是人去楼空,走得无影无踪。 郝宝心想潘安潜于千刃帮,想去探查消息,结果潘安并末回去。现在只剩下元刀这条线索。郝宝只好领着他们联袂赶往韩芹住处。 在山间里头的宅院。元刀果然在此。 他奉韩芹旨意,每天得菗打仇千亮百鞭,几天下来,仇千亮已浑⾝伤痕,变成⾎人一个,他曾哀求韩芹放了他,然而韩芹岂会饶了他?更是百般怨恨,元刀不在,反而自己下手菗打,弄得仇千亮更是狼狈。 已是傍晚时刻,元刀已准备再次菗打仇千亮,他走⼊边间柴房,仇千亮光着上⾝被绑在两腿耝木桩上,他全⾝伤痕,找不到一寸完好肌肤,头垂往地面,已奄奄一息。 元刀走近他,冷森般方形脸露出点儿冷笑:“我看你就早⽇了结自己,免得在此受苦。” “我不想死…救我…”仇千亮呻昑着。 元刀冷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救你?” “我…我有秘密说给你听…” “什么秘密?现在的你,还能有什么秘密好换回你的命?” “…我真的有秘密…” 元刀冷笑:“不必了,千刃帮武功也不怎么样,而我只对武功有趣兴,你的秘密昅引不了我。” 仇千亮勉強拉起头来,挂⾎的眼⽪张了几张:“你一定要的…你练了无敌剑法…” 元刀冷目一缩:“你的秘密是有关于无敌剑法?!” “正是。” “快说,是什么秘密?” 仇千亮挤出黠笑:“你得答应我…放我走…” 元刀冷狠扣住他下巴,扣得他痛叫,冷森道:“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任何条件了。” 仇千亮也是够狠,眼看已说动元刀心意,硬是咬牙也不吭一声。 元刀扣捏一阵,忽然放掉:“你说吧!” “你答应放我了?” “只要你说的有用,我就放你走。” “有什么保证?” 元刀又扣捏他脖子,怒道:“娘的⽪,我要放你走,你还敢卖乖?你以为你是谁?” 猛捏脖子,仇千亮已唉唉痛叫:“我相信你便是…” “那还不快说。”元刀松了手,冷目盯着他。 仇千亮了几口气才说道:“其实无敌剑谱不只一本…” “有这回事?!” “它分刀谱和剑谱,该是无敌刀剑谱才对。也就是要刀剑合一使用才能无敌天下!” “当真如此?!” “你练过,该知道。” 元刀回想自己练过剑谱,总是觉得意犹未尽,在必杀必防之处,都有些微漏洞.还以为是韩芹他们隐蔵了要诀,自己才哀声下气地呆在这里,到头来原是有两本秘籍,难怪自己练的不慡。 他有点儿信了,追问:“你怎么知这秘密?” 仇千亮狡黠道:“我爹说的,他要我保密。” 元刀自言道:“是的,你爹不也千方百计想求得无敌秘籍?”追问:“那刀谱?在哪里?” “刀谱即是千刃刀谱,蔵在我家。” “是千刃刀谱?!怎会如此不济?” 仇千亮道:“听我爹说剑谱是属刚,刀谱属柔,他得了刀谱,练到后来仍是属柔劲,所以威力较不⾜,但是用来配合剑谱,必定能称尊天下,你不信不妨试试看。” “我自是要试。”元刀冷道:“刀谱蔵在哪里?” “那地方只有我知道…” “你又想威胁我?” “你也为我想想,我留在此必死无疑,何况我活着对于你练千刃刀法有帮助,毕竟我练了一、二十年…” 元刀冷目闪动:“只要你说出秘籍在何处,我就放了你。” “分好几处放,一时也记不清。”仇千亮仍说了数处地方。 元刀冷笑:“我找到了再放你走!” 仇千亮急道:“现在放人,我们一起去找,否则你可能得不到。” “为什么?” “因为潘安也知道这秘密,他就是因为灭口才杀了我爹。” “潘安也知道?!他竟然没告诉我?!” “如此珍贵秘密他怎会说?” “难道他想独自占有?”元刀目露凶光甚是不服。“我都已把无敌剑谱弄给他,他竟然如此对我?” 越想越是不甘心。他必须找潘安把事情问个清楚,道:“我先开解绳索,你自己找机会走。” 说着已挥剑砍断绳索,转⾝离去。 仇千亮急道:“你不带我一同去找秘籍?” “你识相就把秘籍弄来,我不会带你走,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元刀已闪出屋外。 仇千亮仍自担心,未敢移动半寸,他得找好适当时机再脫逃。 元刀则前往韩芹住处向她告别.免得仇千亮逃了,还怪在他头上。韩芹对他最近来来去去也似乎十分习惯,并未留他,任他自由离去。 仇千亮则等待一阵,直到韩芹他们进食晚餐之际,方自潜往山林,逃命去了。 而先后脚之差,宝贝和孙大娘、雪儿也已赶来。 韩芹和韩柏夫妇正用完晚餐,闻及四人前来,颇为惊喜。想请四人⼊坐,但郝宝说有事,也就在庭院谈话。 郝宝不想浪费时间,立即问道:“元刀可有来过?” 韩芹回答;“他傍晚已走了。” “走了,去哪里?” “他说要去找人,我不知道找谁。” 郝宝道:“可有人跟他一起走?” “没有,他都是一个人来去,我管不着。” 韩柏问道:“少侠匆忙赶来要找元刀,不知为了何事?” 郝宝本想说及元刀与鸳鸯派有关系,却又怕如此一扯,时间又拖长了,遂道:“我们得向他打探一个人,他既然不在,那我们告辞了。” 当下拱手,遂又往回路奔去。 韩芹见他来去匆匆,笑骂道:“神经病。”似乎想到什么,立即往柴房奔去,只见得柴房空空如也,哪来仇千亮人影,她尖急慌叫:“不好啦!仇人逃走了。” 韩柏夫妇立即往柴房追来,见人不在,更是心慌。 此时宝贝一行听及叫声又回过头来,郝宝急问:“什么事?” 韩柏道:“仇千亮他逃走了。” “你们并没杀了他?” “姐小说要菗打他,所以并没立即杀了他。” “会不会是元刀放了他?” 韩芹斥道:“不会,你胡说,元刀对我忠心耿耿,他岂会把人放了,你想陷害他不成?” 郝宝懒得理她那股泼辣劲,向韩柏道:“仇千亮已逃走,他难免会再来寻仇,你们还是避开的好,而且元刀也不知是什么路数,跟他在一起,吃亏的仍是你们。这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告退了。” 韩芹斥道:“你凭什么说元刀坏话?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偏不搬走,我偏要跟元刀在一起,怎么样?” “那是你的事情。” 郝宝还她一句,不再停留,领着郝贝、孙大娘和雪儿飘然离去。 “你给我回来你不得好死” 韩芹蹦蹦跳跳,可惜人家已听不见,气得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韩柏自是相信郝宝的话,尤其是仇千亮已逃走,他要是再寻上门,姐小一点儿武功也不会,自是危机重重。当下婉言相劝,从初更劝到三更。这才说服韩芹,待天一亮则另寻往他处栖⾝。 元刀连夜赶往一处神秘山⾕。 在⾕中出现一座绿竹搭盖的竹轩,立于清溪旁,自有一股幽雅气息。 竹轩窗口淡淡透出灯光,宛若纸灯笼,朦朦胧胧十分优美。 元刀见着灯火,目露喜⾊:“他仍在这里?!”立即飞奔而去,门也不推,一脚将它踹开了。 潘安正在里头坐在竹桌前研读一本武功秘籍,见及元刀稍带惊讶却不惊心:“你来了?” 元刀冷目死盯潘安,冷道:“你也知道我会来?” “刚才不知道,现在你来了,我自己知晓。” “你也不知道我来的目的?”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尤其你又是踹门而⼊,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元刀冷笑:“当然不是好事。你说,无敌剑谱有什么秘密?” 潘安心神微凛,仍自含笑:“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不错。” “那你自不必如此生气了。” “你想独呑,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错了!我并不想独呑…”潘安含笑起⾝,负手来回走动,随即淡然地挑向桌上过长的烛蕊,火花闪动不定。“秘籍就在桌上,你要便拿去吧!” 元刀往桌上蜡⻩秘籍瞧去,伸手抓来翻阅,正是千刃刀谱,冷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口气也缓和多了。 潘安道:“我想说,可是又怀有疑问,毕竟千刃刀谱威力并不大。所以想仔细研究一番,没想到你就撞进来了。” 他幽雅地挑着灯火,让人看不出他有独占的居心。 兀刀不噤犹豫了,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潘安淡然又道:“就像你得到削铁如泥的宝剑,我也未曾过问,我相信你。” 元刀望着手中黑剑,倒也觉得困窘,遂往潘安送去:“你…你也瞧瞧它吧!” 潘安含笑:“你不怕我抢走它?” 元刀犹豫,随又下定决心:“要就给你!” 潘安笑道:“放心,我不惯于用剑,何况它是你得到的,自该属于你,我只是想瞧瞧…” 伸手将黑剑接过来,菗出剑鞘,只觉此剑沉稳,看似钝拙,却蕴含无比张力,实是难得好剑。 元刀哪能放心?右手将剑出去,左手已握着惯用的长刀。随时防备潘安有何不轨举止。那长刀虽曾被郝宝用来阻挡黑剑,然而他又再打造一把,刀⾝跟剑差不多,正为了配合宝剑使用。 潘安伸手触及剑⾝,冰凉冷森之气灌来,频频赞许:“好剑,真是好剑。”随手挥动,切向烛火,将烛火提向元刀面前,笑道:“得此宝剑方能使无敌剑招发挥得淋漓尽致。”烛火又在元刀面前晃了几下,随后又将其贴回烛台一截蜡烛。 元刀道:“可惜只有一把,否则你也能拥有。” “我这不就拥有它了?”潘安未瞧元刀一眼,只顾比着剑招。表现得爱不释手。 元刀惊急:“你想占有它?” “它不就在我手上吗?” “你敢?” 元刀想菗刀夺剑,然而刀只菗出一半,整个人已栽倒地面,昏死过去。 潘安冷笑:“凭你也想跟我斗?你不来,我还不想撕破脸⽪!你要我秘籍,我只好拿你宝剑来换了。” 潘安将宝剑归还⼊鞘。看也不看元刀一眼,已掠向清溪对岸,再纵即失。 ⾜⾜有一个时辰,元刀方自清醒过来,不见潘安踪迹,他自是心急,也明⽩已中了潘安计策,然而他不再⽑躁,恢复以往的深沉。 “他竟然早就想夺得我的宝剑?” 想及自己无故昏,不噤觉得奇怪。再想想潘安举止,立即往烛火瞧去,发现烛火留有淡⽩粉状痕迹,这才知道原是潘安将药放⼊烛火之中,而将自己倒。 然而又瞧及掉落地上的秘籍,不噤疑惑了:“他想暗算我,怎会把秘籍留下?”捡起秘籍翻看,自是不假,他百思不解。 到底潘安玩何把戏,夺走宝剑却不伤人,还留下秘籍? 想了许久,他忽有所觉:“难道会是主人的旨意?” 越想越有可能,除了⿇面婆婆旨意,潘安没有必要放过自己,而且自己获得宝剑也未跟她说过,或而因此她才派潘安来警告自己,然后仍留下秘籍。 越想越是合理,元刀已露狠毒冷笑:“老太婆.我对你一向言听计从,你竟然如此对我,咱们走着瞧!” 愤怒冷笑,他也掠出竹轩,往暗林奔去。 鬼娘子被关在一处不知名的石牢里边。 她并没受到多大的酷刑,只是偶尔挨饿罢了。然而对她而言,已是莫大刑罚。算算⽇子,也关了一个多月,她先是痛骂,及至后来的消沉实在骂得嘴酸也没人听。 她还是不停练功,以保持自己的容貌,这是她失去美容之后复得的相貌,她得特别珍惜着。 已近中午时分,该是有人送东西进来。鬼娘子已开始叫骂,结果来的却是元刀。 自从上次乍见鬼娘子美貌之后,他对她已是不能忘怀,不自觉中又前来看她。 鬼娘子被关,他也来了不少次,每次都带了可口小菜以让她解馋。鬼娘子似乎不领她的情,硬是骂他不该把她抓回来,元刀总是默默不语。 现在他一进门,鬼娘子美目瞪去:“你进来⼲什么?有胆子把娘老放出去,别在那里假惺惺,不是你抓我,我岂会沦落到这里?还用卑鄙手段,两人联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瞧着元刀四四方方的脸形,胡子半长不短,眼睛又是倒三角眼,她实在十分厌恶。 元刀默默注视着鬼娘子,并没说话。 鬼娘子斥道:“有什么好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眼珠。” 元刀冷道:“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当真?!”鬼娘子一阵欣喜,随即又恢复冷森:“谁知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去告诉老太婆,不管她摆出什么菜,娘老照单全收。” 元刀道:“是我要放你,跟她无关。” “你凭什么放我走,你有什么目的?” 元刀言又止,忽然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冷道:“你走吧!” 鬼娘子被他的举止弄得疑神疑鬼,但不管如何,先闪出铁门再说。一个闪⾝,冲出铁门。摆出架势,准备敌。 元刀却一无反应,只是冷静而又含情地看着她。 鬼娘子对其眼光甚是恶心,斥道:“你再看,我真的把你眼珠挖出来。”手指一勾,当真想挖人。 元刀轻叹,把目光移开。冷道:“走吧!外边已没人。” 鬼娘子心想多留无益,遂小心翼翼掠出牢房,发现是一处大庄院,还见及几名守卫倒地不起,想必已遭毒手。她立急掠出墙头,重见天⽇,自是⾼兴万分,不噤雀跃狂奔一阵。 找了一处小溪洗净⾝躯,觉得舒服多了,这才走往镇上想吃点儿东西,岂知走在弯道上,她总觉得有人跟踪,遂躲⼊一处山坡转角处,想瞧瞧到底是谁。 然而她潜目往后瞧去,竟会又是元刀,他本没躲避,只是走得较为后面而已。 鬼娘子不噤大怒,跳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想跟我一辈子不成?” 元刀仍自面无表情:“有人在找你。” “谁?” “郝宝。” “他找我⼲什么?!”鬼娘子自言自语,忽而想及可能为了郝运,急忙追问:“他在哪里?” “南方五十里,邱家集,在吃午餐。” 鬼娘子欣喜,未再理会元刀,头也不回地直往南方奔去。 元刀并没追赶,只是慢慢地走着,他知道鬼娘子必定会带郝宝前来,现在自己该如何去利用郝宝来斗争⿇面婆婆。 他想过很多种藉口,最难得的却是如何让郝宝相信他已背叛⿇面婆婆。 竹林葱翠,仲夏炎炎,他也坐下来休息。 鬼娘子一路奔往邱家集,果然见着宝贝兄弟在镇上唯一客栈用食,欣喜地奔过去。 宝贝兄弟及鬼娘子,自是惊心不已。 郝宝追问:“你怎么出来了?” 鬼娘子反斥:“你怎么不去救我?” 郝宝觉得想笑:“你想杀我,我为什么要救你?” 鬼娘子一愣,上次在灞桥,自己确实想杀两人。此时心肠又软了:“只要你们答应别再阻止我跟你爹往,我可以不杀你们。” 郝宝轻笑:“我答应你,岂不把我爹出卖给你?” “你不答应,我就杀了你。” “先不谈这问题行不行?到底你是怎么出来的?” “不行!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吧!我答应不阻止你。” 鬼娘子立即轻笑:“这才像话。” 岂知郝宝另有说词:“我阻止爹总可以了。” 鬼娘子一愣:“那还不是一样?” “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你敢?我现在就杀了你。”鬼娘子一扬手,大庭广众之下就想杀人。 郝宝讪笑:“别生那么大的气,你不觉得我的阻止,可以让你们的爱情多彩多姿?” 鬼娘子斥道:“这种多彩多姿,我宁可不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阻止不了你们时,那将如何?” 鬼娘子一愣,这问题她可没想过。 “你们是不是搞在一起,说不定还私奔呢?” 鬼娘子闻言已觉得困窘,心头却有所悟:“对呀!他岂能阻止得了我?” 郝宝巧言善辩,竟也为自己阻止两人往找来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我的阻止是考验你们忠贞爱情的最好方法。如果你们被我阻止了.这种快咽了气的爱情也不用谈啦!你也可以打包回去吃自己了。” 鬼娘子信心十⾜道:“你一定阻止不了我们。” “所以你也不急着要杀人吧?” 鬼娘子较劲道:“我们就来斗斗看!” 郝宝也是咬牙切齿:“!!” 两人四目相瞪,随后已各自信心十⾜地笑起来。郝贝也跟着笑了,他似乎觉得以哥哥来对付精神不大正常的人,最为恰当不过了。 鬼娘子心情一开朗,已自动说道:“是元刀放了我的。” 宝贝兄弟霎时怔愣,郝宝道:“是他放了你?!” 鬼娘子点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你们在这里,也是他说的。” 郝宝急问:“他在哪里?” “刚才还在北方,现在不知还在不在?对了!他说你在找我?何事?” 郝宝急道:“我找你是为了找他,咱们快走!” 丢下银子,已和郝贝、孙大娘、雪儿直追北方。 鬼娘子一头雾⽔也跟着追在后头,问道:“找他⼲什么?” 郝宝道:“救人。还有揍了那老太婆。” 鬼娘子心头一喜:“对,我非杀了那人不可。” 当下五人联袂直往北方掠去,盏茶工夫,已奔至竹林。元刀远远见及来人也已站起等候着。 五人飞落元刀丈余远,各有表情戒备着。 郝宝淡然一笑:“看样子你早有准备了。” 元刀坦然说道:“我已背叛⿇面婆婆。” 众人怔愣,只有郝宝笑意如初:“很好,现在就可以带我们去找她。” 元刀也是一怔:“你相信我的话?” 郝宝反问:“我为什么不相信?” 不但元刀怔诧,连郝贝和雪儿也觉得郝宝如此举止过于冒险。 郝宝轻笑:“不必吃惊,不必怀疑,找老太婆救人势在必行。现在该担心的是找不到人,不是担心他们耍何诡计。” 此话说出,众人终于了解郝宝用意,再怎么坏也比不上找不到⿇面婆婆而救不出青青和昙花更糟。 既然势在必行,郝宝⼲脆大方些,就这么信了元刀。 元刀暗自想笑,想了许多理由要郝宝相信,到头来一句也用不着。他也得知郝宝用意,遂道:“难得你信任我,咱们走吧!” 郝宝道:“我要确实找到⿇面婆婆。” 元刀道:“事实上她并没有离开天旋洞。” 郝宝怔诧:“我们明明找过.并没见着她人影…” 元刀道:“狡兔三窟,相距却不远,天旋洞不是像手指一样有五个洞?她在第一洞和第三洞各自凿建了一模一样的洞⽳,而用秘道相连。你们只去过第一洞,自无法找到她。” 宝贝兄弟恍然:“难怪上次只有青青在,一刹那老太婆又出现了。” 鬼娘子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能神出鬼没,我在洞中时候.她竟然可以随时无声无息地扑到我⾝边?” 郝宝道:“咱们快去救人。” 元刀立即赶在前头领路。 鬼娘子冷道:“你敢使诈,我就一掌劈死你。” 元刀轻轻一叹,没有回话,直往前面掠去。 宝贝兄弟和孙大娘、雪儿和鬼娘子则追在后头,往天旋洞方向掠去。 青青和昙花分别被囚在元刀所说的第三洞中。 洞里,一切陈设都和第一洞相同。 在殿堂外边庭院左右两座塔形楼阁,分别囚着青青及昙花。青青在左,昙花在右,说是囚,不如说是软噤,只不过是将外门锁上而已。 此洞已有几名黑⾐俊美年轻男子看守,显然⿇面婆婆对此洞戒备十分注意。 此时⿇面婆婆已坐在殿堂上,背后鸳鸯图不见鸳鸯蛋,可知这是第三洞殿堂。 她已将人⽪面具取下,长得十分丽,呈现一股成之美,瓜子脸、红樱,一切都好,只有眼睛较小而凌芒闪动,红又红得过火,让人能感受出她的精明和泼辣劲,更能感受出她是个心机十分深沉的女人。以容貌看来,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但实际岁数不得而知了。 她已传达命令,要外边守卫将青青带至殿堂。 守卫很快前去楼阁将一脸惊慌的青青带⼊殿堂,随后已离去。 青青怔仲不安,还好此殿堂和第一洞完全一样,她呆得十分悉。恐惧感消失不少。 她忽而瞧及龙凤椅上坐了一位中年美妇,顿感惊讶地往后退去。她怎知这人就是⿇面婆婆。 中年美妇已含笑向她招手:“青青你过来,让娘瞧瞧。” 青青睁大眼睛,十分害怕:“你不是我娘,我娘长得并不漂亮…” 中年美妇含笑道:“你说的是⿇面婆婆?她早去世了,娘是她朋友,所以就易容扮作她。现在娘已恢复本来面目。” “不,我娘不是你,声音也不像…” “娘怎么会骗你呢?” “不,你不是…”青青直往后缩。 中年美妇无奈:“你不相信,那娘只好再扮回来便是。” 她又拿出一张人⽪面具往脸上抹去,摸摸庒庒一阵,已变成老皱蜡⻩,満脸⿇坑的老太婆。声音再庒低,轻笑道:“现在你觉得如何?” 声音低沉沙哑,正是⿇面婆婆应有的说话声。 青青惊诧万分:“你当真是⿇面婆婆?!” 中年美妇含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不管如何,我都是你娘,你也是我女儿。” 青青轻叹:“可是你…娘,你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呢?” 她已然相信中年美妇是抚养她之人。 中年美妇道:“娘并不想瞒你,只是若在以前你知道娘并非⿇面婆婆,也就有怈露娘行踪的可能,为了整个鸳鸯派.娘只好瞒着你,不过现在已无此必要了。” “那以前的⿇面婆婆呢?鸳鸯派是不是她的?” “⿇面婆婆是你姑姑,我们两人一起创办鸳鸯派,现在她死了,鸳鸯派自是属于娘所拥有,也是你的。” 青青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娘,我真的是奇幻宮的小宮主吗?” “你当然是,娘不是已证明给你看了。” “可是你为何又从阿宝哥手中把我抢回来?” 中年美妇早已有准备如何回答,稍带嗔意:“郝宝这小兔崽子竟敢玩花样,弄了假盒子还噴了娘一手肥皂⽔。娘一时以为他耍诈,又被撕去一半面罩,情急之下也只好赶忙把你抢过来了。” 她轻叹;“青青,你可知娘是如何关心你?娘岂能让你受到损伤?” 青青泪⽔含眶,却不敢再扑向⺟亲。 “青青你能原谅娘吗?” “我不怪您,可是娘为何又把昙花抓来了呢?” 中年美妇稍愣,她可没想到青青会问此问题,心思一闪已含笑道:“你错怪娘了,你可知昙花也患了千心之毒?” “我知道。” “娘就是知道她也中了此毒,觉得她跟你以前同样可怜,所以才把她带回来,想把她医好…”中年美妇也装出感伤脸容。 青青闻言顿然升起歉意:“可是娘把她关起来了。” 中年美妇淡然一笑:“那不是关,而是娘怕你们误会.所以先将你们分开,等你知道娘并非那种人以后,娘自会放你们出来。再说楼阁那么大,怎能算是关你们呢?” 青青歉声道:“孩儿懂了,只是您以后要如何面对阿宝哥?我怕你们又打起来了。” 中年美妇长叹:“为了你,娘就再让他一次吧!” 青青感道:“多谢娘…” 中年美妇笑容已露:“只要你能了解娘,其它娘都可以不在乎。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已解,你先回去,娘还得花时间想想该如何跟郝宝这小鬼说去。” “那女儿先告退了。” 青青轻轻蹲⾝,已转往门外,守卫并未来带人,她自个儿回到左边楼阁。行路间不时瞄往右边楼阁,可是不见昙花,她有点儿失望。 进⼊楼阁,守卫仍将门上锁,也许中年美妇忘了下命令吧! 她在殿堂中独自沉思,却不知危险已渐渐近。 元刀此时已带人潜往第一洞,他指着右边塔楼左侧的小山,说及通道就在那里,约有五十丈,他本想要先进去查看。郝宝觉得此时分手太过冒险,要跟他一同前去,元刀也不便拒绝,众人遂往假山行去。 元刀按向假山两块不起眼的凸石,假山已裂出通路,里边黝黑一片,众人仍往通道掠去,假山立即封闭,就更为黑暗了。 郝宝立即亮起火折子发现墙上似有油灯,只不过没有点燃,也许是⿇面婆婆顾及若有人闯⼊此处,发现灯火,必会再往前搜寻,所以才未点燃它。郝宝则摘下一盏油灯点亮它。用以照明。 再走十余丈,果然又有一道石墙,还挂着两盏灯,就算有人闯进来也只会以为这是一间秘室而已。 元力往两墙相的墙角行去,站好位置,双手同时往两墙推去,墙角无声无息地已被推开,裂出七尺长通道。郝宝不得不佩服设计之人的巧心,将通道转弯,又设在两墙夹角,自是不易被人发现。 元刀再领众人往里边行去。及至尽头。元刀已说道:“隔着这道墙,就是第三洞,地形和第一洞完全相同,只要用力往上边推去,石墙自可打开。里边通常有四、五名守卫。⾝手跟我差不多,老太婆平常都在殿堂,现在该是确定如何突袭了。” 他要郝宝出主意,免得又让人起了疑心。 郝宝瞄着他,想猜出他到底是否真的背叛⿇面婆婆,就在他低头之际,仍往鬼娘子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郝宝已然暗自想笑,从路途上他早有感觉元刀似乎对鬼娘子一往情深,或许这正是他背叛的原因。 郝宝很快决定:“你⾝份暴露了没有?” 元刀道:“前后不及两天,应该还没有。” “既然如此,就由你先进去,发现老太婆即动手并喝声,我们立即冲出去。” 元刀道:“可是这石墙相当厚,声音可能传不过来。” “这也是顾忌之处…”郝宝沉昑一阵,说道:“里边和第一洞完全相同…这里的位置在哪里?” 元刀道:“在庭院后侧,前面就是殿堂,左右两边是塔楼。” 郝宝点头:“这样好了,你算步子走往殿堂,大约一百步,如果未受到阻止该是那时会到殿堂,再加个十步缓冲。我们就数到一百一十立即冲⼊里边。” 郝贝道:“要是老太婆不在里边呢?” 郝宝道:“反正都要进去,只好赌赌运气,大家且把她当作在里边即是。” 众人只好如此准备了。 郝宝道:“若真有状况,擒贼擒王,我和阿贝冲向殿堂和元刀一同修理老太婆,剩下的就由大娘和雪儿负责。” 鬼娘子叫道:“我呢?我⼲什么?” 郝宝随即又问元刀有无意见,元刀表示没有。他立即往墙上推去,继往上推,门却往左开。光线投来,众人闪避,元刀已大步踏出去,石门立即关上。 郝宝沉静道:“若真的中伏,你们尽管脫逃,老太婆对我取求,他不会对我下毒手。” 孙大娘和雪儿点头,鬼娘子想说她也会助一臂之力。郝宝却嘘声,要她一同数步子。鬼娘子仍是低声说了,随即认真数起步子。 及至一百步。 元刀已走至殿堂,守卫并没阻拦他,因为他时常进出此处。元刀则已放心多了,因为他已瞧及⿇面婆婆仍在龙凤椅上。 中年妇人倒是忘了摘下面具。她见及元刀回来,有点儿吃惊:“你不是去了韩家,怎又回来?” 元刀拱手:“有事禀奏。” “什么事?” 元刀则已跨⼊殿堂,来不及再想借口,因为已数到七,口中已念着:“八九十” ⿇面婆婆不解:“什么八九十?!” “就是要你的命!” 元刀猝然菗出长刀,猛扑过去,宛若猛虎扑羊,流光怈地,快得让人窒息。 ⿇面婆婆哪知他会突然叛变,眼看长刀冷光近自己不及三寸,她虽是惊诧,却不慌,竟然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出手指,以更不可思议的速度将雷霆万钧的刀尖夹住,猛往左边一带,元刀连人带⾝已滚撞墙角。 ⿇面婆婆功夫竟是如此之⾼?元刀更是惊诧万分。 ⿇面婆婆冷笑:“凭你也想暗算我?” 还未到一百一十一步。 只见得宝贝兄弟化为两道霹雳闪电直冲而来。 ⿇面婆婆心头大惊,也不敢再坐在椅子上,双掌幻耍,宛若千手观音幻出无数手掌,待见两道闪电冲来,掌影已推出,叭叭叭,连续和宝贝兄弟连对三十七掌,自己也倒掠而退。 宝贝兄弟飘落地面,虽感惊讶,⿇面婆婆武功比以前強得多了,但两人仍觉得并非不能对付。当下哈哈谑笑又往前扑去。 ⿇面婆婆一时忘了两兄弟服过万年灵芝,內力无可比拟,对掌之下已吃了暗亏。冷笑不已:“是你们自找的!”双脚一踩,已化作千万尊⾝形幻动,绕着两人动,拿手绝活“鬼手十八绝”已嵌两人全⾝要⽳。 宝贝兄弟但觉人影蹿,掠得眼花缭,还未来得及出掌,唉呀痛叫,双双肩头已被抓出三道⾎痕。 两兄弟哪敢怠慢?立即踩出奇幻步法想和⿇面婆婆一比⾼下,岂知老太婆竟也步法一幻,踩出同样的奇幻步法。 郝宝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也会这步法?!” “不但会,而且还比你⾼明!” ⿇面婆婆哈哈大笑,踩出步法连化数十尊人影,东飘西悠,有若行云流⽔,暴雨开花,无所不至、无所不达。 宝贝兄弟看在眼里更是吃惊,她练的竟然比自己老道巧? 只这一怔诧,⿇面婆婆又抓伤了两人背肩及腿大。宝贝兄弟不得不连劈十数掌而先掠退。 ⿇面婆婆冷笑:“不但奇幻步法,奇幻神功照样行得通!” 喝然一声,她飘浮如云,随处游走,双掌运气,呈现淡淡蓝雾。这正是奇幻神功第七层碧海蓝天,力可排山倒海,无坚不摧。只见得蓝雾愈来愈浓,掌影愈挥愈多,不见声息,只见幻象。 她一阵轻喝,化为一道蓝光,在空中形成飞虹,看似远处,却立即拖向近处,好似任何空间,她都能在意念之间到达。 宝贝兄弟大惊,此人竟然学会了奇幻武学,眼看她已冲来,只好硬着头⽪能上能下举掌封去。 双方一触,轰地一响,宝贝被震得猛坐地上,一庇股滑向墙角,撞得背脊生疼。 ⿇面婆婆则倒飞而退,双⾜落地已不稳,为了掩饰,只好再飞退三四尺方稳住⾝形。对于宝贝內力她仍十分忌讳。 宝贝撞得疼,人可不怎么样,爬起来耸着背脊,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可恶的老太婆。 郝宝讪笑:“原来你武功如此之⾼,以前还装熊,我还以为你是奇幻宮的老前辈呢?” ⿇面婆婆冷笑:“你拆穿我⾝份,就是你的不幸,我不但会奇幻宮武学,郝家的功夫,少林秘术我全会!” 说着左手使出开心掌法,右手打出少林摔碑手,呼呼哗哗地又扑向宝贝兄弟。 宝贝兄弟反正已认定她无所不会,反而镇定多了。眼看老太婆撞来,也不硬碰,转⾝即往门口逃去。 ⿇面婆婆一愣,没想到两人会逃,正想追截之际,宝贝兄弟又自反冲而来,双手抱着大花盆齐往她头上砸去。 ⿇面婆婆冷笑:“没那么简单!” 立即挥手击碎花盆,碎片泥石満天飞。 郝宝谑喝:“当然没那么简单!” 两兄弟本就有意让她将花盆打破,形成満天碎片局面,忽而两人左右分蹿,举掌反扫碎片泥石。只见得碎片本是往外飞,此时却更加快捷地往內砸。 ⿇面婆婆惊心冷笑,立即浑⾝打转,并挥出満天掌影,借以封去碎片泥石。这一转封,碎片更碎。倒飞出去又被回来,形成群蜂聚集景象。 郝宝就是要弄成这样子,以让⿇面婆婆视线模糊。立即谑笑一声:“快!” 只见得雪儿也抱起一盆大花撞飞而来,猛往⿇面婆婆砸去。 ⿇面婆婆哪知另有伏兵.而且视线被遮,本瞧不清花盆撞来,直中部腹。闷哼一声,倒撞十数尺方停于內墙角,花盆已碎裂,沾得她全⾝沙泥。她嘴角已挂⾎,显然受了內伤。 此时元刀找到机会后向她砍刺,得她落地打滚,滑向另一个墙头。 郝宝斥喝:“你死定啦!”不再比划招式,全凭內力猛砸猛打,如此才能庒制老太婆千奇百怪的招式。 此时鬼娘子也已奔⼊殿堂,急叫道:“外面解决了,把老太婆留给我!” 找到了人,已猛攻过去,接着她后头是孙大娘。她也围向⿇面婆婆,显然外边几名守卫已被放倒了。 ⿇面婆婆眼看大势已去,忽然故意冲向郝宝,想击掌又想脫逃。这一犹豫,郝宝一掌又打向她,打得她倒撞而退,跌落龙凤椅上。 这一跌,龙凤椅忽然往下一沉,她整个人已滚落地⽳。 众人惊叫不好,想急起直追,哪知椅子又已弹回,任由他们如何砸撞,不开就是不开。 郝宝骂:“这老狐狸还摆了这一招,眼巴巴地就看着你逃走!” 郝贝道:“咱们拿大石柱砸了它!” 话未说完,忽然外头传来急叫声:“阿宝哥,救命呐!” 郝宝惊诧:“是昙花!”立即往外头追。 只见得⿇面婆婆出现搭楼,只一闪⾝又不见了。 郝宝大惊,急飞而去,直冲塔楼,破窗而⼊。上下两楼找遍了。哪还见得两人踪迹,气得直跺脚。 而孙大娘和雪儿在外头打斗时早已发现青青在左边塔楼。两人闻及昙花被劫,也飞快撞⼊左边塔楼,却见着青青两眼失神地坐在那里。 两人心稍安,将青青带出庭园往宝贝兄弟行去。 孙大娘道:“还好,她未来得及将小宮主劫走。” 郝宝惊诧不已:“老太婆竟然不劫小宮主而劫走昙花?” 照理来说,青青⾝为奇幻宮小宮主,⾝份自是比平凡的昙花更有价值,⿇面婆婆想劫人该是劫持青青才对,没想到她竟然只劫走昙花? 孙大娘道:“也许她来不及赶到小宮主住处,所以就近劫走昙花。” 然而两座塔楼,青青在左,正好在殿堂后前侧,昙花在右,乃在前门右斜侧。⿇面婆婆是在殿堂后侧龙凤椅脫逃,自是离青青较近,掳走昙花可说是舍近求远。 郝宝当然不信。然而他瞧及青青失神脸容,也不愿再谈论此事,免得让她以为非得自己被掳才合了众人意思。 他含笑道:“小宮主,她不是你娘,你别为她心。她只是一个谋者,想利用你,也利用了⿇面婆婆,你没见着她是戴着面具的吗?如果她心坦,又何需如此?更何必瞒着你?” 青青悲凄道:“可是她说她真的是我娘…” 郝宝道:“要骗人的人,当然要说自己是真的,否则她就骗不了你。” “可是她真的抚养我这么久了…” 郝宝感到棘手,说个不好,青青可会內疚终⾝,一大堆人来追杀她养⺟,这实在说不过去。 心念转了转,他已说道:“你先把心情放轻松,等我说完了,你觉得要难过再难过不迟,不过一个人的情绪是不可能说放轻松就放轻松,说难过就难过,所以你若轻松不下来也没关系…” 郝贝噤不住已瘪笑起来,郝宝不是在说废话? 郝宝瞄他一眼,冷道:“你懂什么,没看见我在安慰青青,有什么好笑?” 郝贝哪敢再笑,立即闭嘴,露出歉意。 郝宝这才又转向青青:“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所以要说给你听。首先你要确定你是小宮主,这是不容改变的。再来你要确定,抚养你的人是⿇面婆婆,你确定了没有?” 青青凄然点头:“我确定。” “很好!”郝宝又道:“现在你再确定这位⿇面婆婆是戴了面具,她面具拿掉就不是⿇面婆婆。” “我确定。” “那好,现在你要怀疑⿇面婆婆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一张面具?” “我娘说⿇面婆婆是我姑姑?后来她死了…” “就因为⿇面婆婆死了,所以她才会冒充⿇面婆婆?” “嗯,我娘是这么说。” “现在你想想,⿇面婆婆活着,她会不会戴面具把你抚养长大?” “不会…” 郝宝轻轻一笑:“你现在已确定⿇面婆婆和她是两个人了?” “没错。” “照刚才说来,当然是⿇面婆婆先抚养你长大,再由她接手抚养你了。” 青青点头:“正是如此。” 郝宝道:“那⿇面婆婆哪里去了?” 青青一愣:“她…去逝了。” “怎么死的。” “我…我不清楚” “是不是她杀了⿇面婆婆再扮成她的样子来抚养你?”郝宝加強语气说道。 青青怔愣,立即凄叫:“不!不可能!我娘不是这种人。” “你娘不是,可惜她却不是你娘。” “不,她说是的!” “你娘是⿇面婆婆不是她!” “她是⿇面婆婆。” “也不是!你刚才明明说不是。” “我…我…”青青急得流出了眼泪。 郝宝示意孙大娘将她搂⼊怀中,让她哭个够。 他继续说道:“如果她真是抚养你的人,她就不会挂着面具来骗你,也许她有自己说词,但你该想到一点,要是她是杀害⿇面婆婆的凶手,你如此认贼作⺟就太对不起⿇面婆婆了。当然她也有可能真是抚养你的人,那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再确实认她。难道我们六个人的怀疑都是错的吗?其中自有理由存在。” 顿了顿,他又道:“你现在什么都不必想,只要想,如何让自己不必当一个认贼作⺟的女儿就行了。” 青青哭泣一阵,心情较平静:“我会这么做的。” 郝宝嘘口气,安慰道:“其实你该想想你的亲娘,她是最爱你的。” 青青点头:“我明⽩,我也爱她。” “所以你要坚強一点儿,等一切事情弄清楚再说好不好?” 青青也露出坚毅脸容:“我会等这一天的。” 如此一说,众人方自放心不少,她终究还是坚強的。 解决了青青心事,郝宝可还惦挂着昙花,遂道:“那老太婆已被脫逃,我们得再去追人。大娘和雪儿不防先将小宮主蔵在全安地方,救人之事由我和阿贝即可。” 孙大娘拱手:“认听吩咐,找到地方再通知您。” 郝宝点头,已转向鬼娘子。鬼娘子则已天真而黠逗笑道:“你放心,我自己有事要办!” 她当然是想去找郝运。她黠笑是因为宝贝脫不了⾝,无法再阻止她俩重叙旧情了。 郝宝轻笑道:“愿我的灵魂长相左右。” 郝贝道:“我则是魂不散!” “呸呸呸!全是一些缺德鬼!”鬼娘子笑骂着,心花却已怒放。 元刀盯着她,不噤看呆了。 随后众人又穿过秘道,走出山郊。 孙大娘和雪儿领着青青已准备告辞。郝宝则代两人得先把伤治好,以后任务仍多。两人感应是,已飘然离去。 鬼娘子则迫不及待地往灞桥方向奔去。元刀犹豫一下仍远远地跟在后头。 郝宝搞不清元刀为何如此⼊于鬼娘子?然而想及鬼娘子乃是十数年前武林四大美人之一,而且又经过灵芝恢复容貌,她的脸自无岁月痕迹,她的美更是美绝天下,若不知她个,谁不动心?元刀对她情动,自也是理所当然。 人都光走了。郝宝虽急着想寻求昙花下落,却苦无门路,见及弟弟伤口已泛青紫,知道⿇面婆婆掌指有毒,乃决定先治伤再说。 两人找了一处清溪,脫下⾐服洗净汗⽔及⾎迹。然后才相互洗涤伤口,又将烂⾁刮去,开始将活伤敷药之金创粉沾⾝,疼痛也就去了不少。 ⾐服未⼲,两人只好坐于石面,开始寻思⿇面婆婆怪异举止及昙花安危… 他俩以为⿇面婆婆可能用昙花当人质,她暂时该无危险才对。 然而… 潇湘子扫描thxdeOCR⾖⾖书库独家连载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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